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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集小说推荐

水央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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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南栀沈淮序   更新:2024-06-03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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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他一双眼红得有些吓人,死死捏着手上的缰绳,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理智上告诉他,南栀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可眼前这一幕刺得他眼睛发痛。

南栀的手被沈淮序握在掌中,漫不经心把玩着,她不敢懈怠一分,只得面无表情说着:“温公子,想来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殿下的人。”

说到这里她声音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的身形,明亮水润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可太子就在她身旁,剩下的话她不得不说。

“温公子,是我对不起你,你回去吧。”

南栀清越动听的声音逐字逐句地清晰传入了温庭岳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砸下,温庭岳唇上的血色骤失,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晃了一下。

南栀心里一惊,忍不住张了张嘴,无声喊着:“小心!”

温庭岳像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理智回笼后,整个人冷静了不少,可他终归是舍不得她啊。

温庭岳贪恋地盯着她嬿婉出尘的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良久后,终是带着颓废沙哑的声音开口:“我明白了。”

南栀颦着眉,朝着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她怕他再多待一会儿太子会改变主意。

太子捏着她的手心劲又大了些,她便知晓太子的耐心快耗尽了。

“你回吧,祝你往后前程似锦。”南栀最后那一眼,哀伤又无奈。

她说完,毫不留情地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一眼。

随之而来的是啪嗒一声,马车门被关上的声音,陡然间便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紧接着沈淮序淡漠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启程。”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离去,驶过温庭岳身旁时,漫天飞舞的尘土掀到了他脸上,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愣在原地,望着南栀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温庭岳经此一遭,大受打击,可他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回想起南栀看向他的最后那一个悲伤又无奈的眼神,便心如刀绞,他怨恨自己弱小,救不了她。

栀儿她是被迫的。

温庭岳眼睁睁看着南栀马车消失在眼前,良久后才苍白着脸骑着马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温府。

温夫人一见到他这副模样,心疼得眼泪直掉,“岳儿,母亲再为你挑个好姑娘,别再惦记着她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

造化弄人啊。

温夫人原本也极为喜欢南栀,可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她也只能心叹可惜。

南府已经派人把先前送过去的聘礼如数退回,这门亲事也只得就此作罢。

就在温夫人出神间,温庭岳回神后冲着她摇了摇头,“母亲,儿子不想娶妻,母亲歇了这份心思吧。”

说完便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一整天滴水未沾,也未曾出来过。

温夫人急得上火。

另一边,南栀同温庭岳分别后,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也不去看太子的脸,望着前方的车顶出神。

沈淮序见状,掐着她细软的腰肢,状似随意一问:“栀栀这是怎么了?心疼他了?”

南栀没瞧见,太子眸色深沉冷淡,眼底浮现一抹阴翳,手上的力道克制了几分。

他不喜她眼中有旁人,为不相关的人神伤,这次他便作罢了,若是往后她想念着她那未婚夫,他难保不会心生杀意,杀了他。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累了。”南栀这会儿身心疲惫,一脸的倦色,实在是没有说话的欲望。

南栀背对着沈淮序,一尘不染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倦意,玉润冰清的脸上神情淡漠,缓缓垂下了眼皮,藏起了眼底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她不想一辈子被困在他身边,也不想再当那只金丝雀,被困到东宫那个更大更华丽的金丝牢笼里。

得想办法逃出去,她不会放弃的。

南栀心底有了目标,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得惊人,让本就漂亮的眼睛更是光彩焕发。

就在南栀出神之际,耳边传来了沈淮序清醇的嗓音:“栀栀既是累了,便躺到孤的腿上歇歇。”

他说完,也不等南栀回应,便强势拉着她躺倒了自己的腿上,素白修长的手轻抚过南栀白玉无瑕的脸,神情不似方才的幽深冷然,清越韵雅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多谢殿下体贴。”南栀冲着他微微一笑,模样温顺乖巧,随后闭上了眼。

太子腿上的肌肉硬邦邦的,南栀的侧脸躺在上面,硌得她并不舒服,让她下意识想起身,可沈淮序的手紧揽着她,让她只得歇了这份心思。

南栀想着,若是此时能来个抱枕给她垫垫便好了。

不过很快她便再没心思想这些,她困意来袭,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淮序听着她绵柔的呼吸声,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栀栀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是他才好。

许是怕她摔下去,他抽出只一手揽着她的肩,另一手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看上的人,自然要小心呵护些。

索性这只金丝雀她乖巧又识趣,沈淮序很是满意,他不喜闹腾的女子,刚巧南栀的性子合他的意,他不介意宠她些。

只是这只金丝雀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乖巧,有意思,沈淮序垂眸望着怀中沉睡的南栀,放下手里的书,指腹缓慢轻柔擦过她白润的脸,唇角微勾,眼底极端又霸道的占有欲骤显。

真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瞧见。

许是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南栀这次睡得沉了些,中途她被太子叫醒了一次,草草吃了几口干粮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肚子咕噜咕噜小声叫着,这一天她几乎没怎么吃东西,早膳因着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午膳又是在马车里随意用了些。

一醒来便闻到一股烤鸡的香味,香味扑鼻,南栀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她掀开车窗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这周围荒郊野岭的,人烟稀少,空荡的山谷里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声,叫得她心里发慌,阴森冷沉的天色让她心生不安。

“醒了?”沈淮序本在序闭目养神,听着她起身的动静后,睁开了那双淡漠不染纤尘的眼眸,正巧见到了南栀被吓到后身形瑟缩的小动作。

这只金丝雀胆子还怪小的,不过是天黑了罢了,竟也把她吓到了,惹得他更是心生怜爱。

也是,这四周荒无人烟,栀栀害怕也合该是正常的。

南栀看着马车外的一片荒山野岭,小声问着:“殿下,这是哪里?”


南栀端坐在椅子上,目光略过徐嬷嬷,雍容尔雅地端起左手边桌上粉黛刚刚给她斟的茶,纤纤素手缓缓拨开茶盖,嫩黄清亮的茶汤里正冒着丝丝热气,飘散出一股淡雅的清香,清澈的茶汤里正倒映着南栀姣好的面容,她浅尝了一口,朝向粉黛目露赞赏的目光。

“粉黛,这茶泡得不错。”

粉黛面露欣喜,“主子喜欢,奴婢便日日给您泡。”

徐嬷嬷见南栀一时没看向她,心里止不住打鼓,像极了暴风雨之前的宁静,生怕她下一秒便发怒,可却一点不敢对她有不敬的想法,双手交握放在前面,面上的态度恭敬,等着南栀发话。

徐嬷嬷可不敢小看她,能被殿下看上又带回来还被封了良娣,除了有美貌之外,怕不是简单之人。

再看她举手投足间一点不像是小家碧玉出身的模样,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难掩。

就在徐嬷嬷心思浮动得厉害之时,南栀放下手里的茶盏,对着粉黛吩咐,“给徐嬷嬷也斟上一杯。”

说完,她目光又投向徐嬷嬷,面露微笑,声音柔缓道:“徐嬷嬷,先坐下吧,我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难为你记在心上。”

徐嬷嬷有些不敢接粉黛递过来的茶盏,忙推辞道:“主子,这可使不得。”

她也不敢就这般坐下,主子客气一句,她可不能当真了去,尊卑有别,主子坐下的时候,哪有她也坐下的道理。

南栀对她的举动并未意外,似在她的意料之中,又笑着说道:“徐嬷嬷不用客气,坐吧。”

这下徐嬷嬷倒是没再推辞,拒绝一次是她谨守本分,若是再次拒绝便是有些不识抬举。

徐嬷嬷恭谨地坐在椅子上,余光不经意瞥到一旁站没站相的杏儿,心里微微不满,主子跟前,杏儿也敢这般大胆,当真是被惯坏了!

徐嬷嬷语气严肃,皱着眉头看向她,不悦道:“杏儿,站直了!”

杏儿见自己的姑母进来,不帮着自己说话便是了,反倒是一来便讨好南栀,还严厉地训斥着她,心里一阵委屈,一下便红了眼,眼底蓄积了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徐嬷嬷哪里不知晓杏儿心里想的是什么,可眼下怎么容得了她放肆,她若是这会帮着她说话,指不定会惹得主子不快,岂不是火上浇油。

不等南栀发话,徐嬷嬷便主动问道:“主子,您唤奴婢过来,可是杏儿这丫头惹了您不快?”

南栀的声音轻柔,面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可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徐嬷嬷和杏儿一惊:“徐嬷嬷,你手底下这丫鬟对我心存不敬,我这院子里可供不起她这尊大佛。”

南栀说话间,抬起莹白细长的柔荑垂放在桌上,手腕上那碧绿的玉镯随之滑落出来,看着徐嬷嬷的目光意味深长。

徐嬷嬷心跳如擂鼓,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惶恐道:“主子,是奴婢管教不严,让杏儿冒犯了您,还请主子息怒!”

“杏儿,还不跪下给主子道歉,求得主子的原谅!”

徐嬷嬷的语气严厉,吓得杏儿身形一颤,姑母往日从未这般严厉对待过她,杏儿也没想到南栀会想着把她直接赶出院子,眼里蓄着的泪水一下便掉了出来。

杏儿心里委屈又不甘,她自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错,只觉得南栀在小题大做,不过就是见了她没第一时间给她行礼罢了,她便要赶她出院子。


啊呸,主子这可不叫欺负她,这叫光明正大的管教她。

南栀注意到一旁的粉黛偷笑,清浅的眸光里露出了笑意,她的人,自然不能随意被人欺负了。

“可高兴了?”

粉黛脸上的笑意停住,微微愣神,主子这是为了她出气吗?直把粉黛感动得恨不得对她肝脑涂地,激动地话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点头。

南栀被她的反应逗笑,白圭无玷的脸上难得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随后话音一转,“殿下什么时候离去的?”

南栀醒来时,身旁便没了沈淮序的身影,太子不在,她自然乐得清净,巴不得他今日都别再出现。

她也不是真想知晓太子是何时离去的,不过是装装样子随口问一句罢了。

粉黛见她主动问起殿下,还当是主子心里念着殿下,心里偷着乐,嘴角的幅度也随之扩大,“回主子的话,殿下半个时辰前便离去。”

“主子,殿下走之前还特意交代奴婢要好生照顾着您,还让奴婢小点声别吵着您。”

粉黛提起这个,嘴角止不住上扬,就连声音也跟着激动了起来:“主子,奴婢还从未见过殿下对谁这般上心过,您这还是头一遭呢!殿下是当真宠爱您,您是没见着,昨晚上您高热不下,殿下一直坐在床边,握着您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您。”

南栀听着粉黛略显激动的声音,未施粉黛的脸上配合着她,笑得温婉,心里却不大敢苟同她的话,她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但笑不语。

太子宠爱她不过是表象,眼下他对自己兴趣正浓,自然便愿意花些心思哄着她,但这前提条件是她不得忤逆他,若是他哪一日失了兴趣,她的下场不会比那堪堪凋落的花好到哪去。

南栀不大想继续谈论这话题,便转移了粉黛的注意力,“也该是时候用早膳了。”

粉黛经她这么一说,立马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主子您瞧,若不是您提起,奴婢险些忘了这茬,早膳早就备好了,奴婢这就让人送过来!”

粉黛说着,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开始吩咐人送早膳进来。

南栀见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声笑了笑,微微出神,她倒是个活泛的性子。

刚刚处理杏儿那事,一方面是帮着粉黛出出气,另一方面其实是存了一丝收买人心的私心,她只身一人来到这里,身旁的人皆不熟悉,若是连贴身伺候自己的人都和自己不同心,往后的日子指不定便会出什么岔子。

所幸粉黛是个感恩的,见她对自己明显亲近了些,南栀心里宽慰,倒也没有白费方才的那一番心思。

也不是她狠心罚那杏儿,实在是杏儿那婢女算不得什么好人,留着她在内院只怕也会多生事端。

南栀回过神,粉黛已经让人端着早膳送了进来。

她看着面前红木八仙桌上摆着清淡却精细的早膳,即便没什么胃口也劝着自己多吃了些,她还得养好精神应付着太子,可万不能因着置气便把自己给饿垮了。

逃跑的前提是她得有个好身子,南栀可不想哪天自己真有能力逃了出去时,却拖着一副残破的身子。

她想着活着,想要好好活着,自由自在活着。

粉黛原本还以为主子病了后又会胃口不佳,眼下见她吃了不少,心里免不了松了口气。


“栀栀在想什么?”沈淮序见她走神,心生不满。

沈淮序被他声音拉回现实,敛下心神,转而笑着看向沈淮序,“臣妾刚刚想到了殿下,多谢殿下今日护着臣妾。”

她语气体贴又温柔,“殿下想来还有事情,臣妾便不耽误您时间了。

沈淮序捏着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骗子,她这是巴不得赶紧离去,哪里想他了。

他故意附身凑近她耳边,清润的嗓音里裹挟着调戏的意味,“既然想孤,晚上等着孤。”

这时长信宫门口,有人看见了太子的身影,急忙进去禀报。

沈淮序的视线落在那进去的太监身上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饶有兴趣地盯着沈淮序。

沈淮序一下便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中极为不愿,偏生面上还得含羞带怯地应他:“臣妾等您回来。”

太子最好有事,忙得抽不开身,别回来了。

“孤不逗你了。”沈淮序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后离开了她身侧,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对着身后的青玉吩咐:“送她回去。”

“属下领命。”青玉恭敬回道。

沈淮序见他发话,是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便离去。

沈淮序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转而朝着长信宫里走去。

云霜一见到太子进来,便高兴喊道:“殿下,您过来了!快里面请,皇后娘娘正念叨着您呢!”

殿里的梁皇后见儿子过来,她仔细观察了他几眼,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太子,心中落了口气。

“序儿来了,快坐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沈淮序行了个礼,便朝着椅子走去,极为自然地坐下。

梁皇后面带微笑,直接问道:“序儿可是为着那姑娘过来的?”

沈淮序笑了笑,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着梁皇后这话有所波动,“母后,儿臣可是特意过来看您的,父皇的病情稳定,暂无大碍,儿臣想着多日未见到母后,便过来看望您,母后今日身子可好?”

梁皇后听着这话自然是高兴不已,虽儿子话里真假参半,她也多日未曾见到儿子,心中自然是想念的,倒是懒得计较他话里的真假。

总归这话把梁皇后哄得高兴,面上笑得合不拢嘴。

“序儿有心了,难为你事务繁忙还挂念着母后,母后没事,倒是你父皇眼下突然昏迷,有些人怕是会生些不该有的心思。”

梁皇后想着那些个不安分的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沈淮序却是一脸淡然,他手上拿着茶盏,漫不经心转动着,眼神耐人寻味,“母后不必担忧,儿臣自然会解决。”

梁皇后看着太子的脸,目光逐渐柔和下来,也是,儿子是个有成算的,想来心里定是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太子在回程的路上遇刺,怕是与那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梁皇后眼里暗藏凶光,很快雍容华贵的面上恢复了正常,“母后自然是放心你,不过母后听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被伤着哪里?是谁动的手?”

“儿臣身上并未受伤,母后不必担忧,刺客一事,儿臣自会查清楚。”沈淮序眸色淡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梁皇后见此,倒是没再多问,太子自小便聪慧,没让她操什么心,她对他自然放心。

太子长到这般大,唯一让人费心的便是婚事,之前她给他挑选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眼下倒是难得动了心思带了个姑娘回来,看来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

小说《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沈淮序只当她是累极,唤人进来给她清洗,等到他一身清爽地从浴房出来时,却见着紫韵满脸焦急地走了过来。

“殿下,主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奴婢给她清洗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烫得有些厉害,脸烧得通红。”

紫韵方才在给南栀清理的时候,摸到她身上比寻常人的体温烫了不少,起先还以为是被殿下宠爱后热潮还没来得及散去。

可等到帮着她清理完后,南栀身上的热意不仅没降,反倒是加重了些,紫韵便察觉到一丝不对,急忙过来同太子禀告。

沈淮序闻言,淡漠的眸子才有了一丝波动,难不成她真不舒服?

他疾步朝着内室走去,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南栀,原本白皙的脸红得滴血,就连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锁着。

他上前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薄唇紧抿,剑眉紧皱,阴沉着脸冷声喊道:“去喊章仕德过来。”

“咚咚咚!”

正在睡梦中的章仕德半夜被人敲门叫醒,迷迷糊糊撑开眼,不耐烦问道:“谁呀?”

“章大夫,殿下派人过来,请您马上过去一趟。”章大夫院里的药童福乐站在他门外躬身说道。

章仕德一听是太子殿下请他过去,心里疑惑,太子身体一向不错,生龙活虎的,怎么大半夜的竟还生了病不成?

章仕德原本是有名的神医,被沈淮序请了回来在府里供着,平日里只给太子一人看病,但太子极少生病,他也乐得清闲。

若不是沈淮序应承他府上的药材随便他使用,又对他威逼利诱的,他才不会跟他回来。

他坚决不承认是被太子逼着回来的,只怪太子他实在是给的太多。

章仕德还以为是太子生了病,心里第一反应是偷偷乐,坏小子也有生病的一天,哈哈哈哈!

他可得好生去看看太子病成了什么样子?

虽半夜被人叫醒,心里有些不大情愿,到底是没做犹豫,骂骂咧咧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爬起来草草穿了一件外裳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福乐背着药箱紧跟在他身后。

他见院子外面等着的人有些眼生,不像是太子身旁伺候的人,心急之下倒也没多想。

“章大夫请。”京华园里的下人常平见他出来,焦躁的心情缓和了许多,他看了一眼湿滑的路面,临走前又小声提醒,“章大夫,夜里黑,又下着雨,您仔细着脚下。”

“走吧。”章仕德点了点头,便迈着步子朝前走。

漆黑如墨的夜里,大雨下个不停,即便撑着油纸伞,也难以挡住来势汹汹的雨,行色匆匆的章大夫三人身上也湿了不少,裤腿上更是被雨水溅湿了一截。

路面被雨水浸湿,阴暗的地方青苔浮现,夜里黑,风也大,常平提着的灯笼几度被吹灭,行至半路时,老眼昏花的章仕德走的急,一个没注意踩到了湿滑的青苔上,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章仕德痛呼出声。

福乐见状,忙放下药箱上前扶着他起来,担忧问道:“章大夫,您怎么样了?”

走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常平听着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回过身,看着被福乐扶起来的章大夫,焦急问道:“章大夫,您可有事?”

怎么会没事!他这脚怕是被崴了一下,不过应该没伤到筋骨,没什么大碍,就是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被太子那坏小子这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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