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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阅读将爱,埋藏在心底

如火如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如火如荼”的《将爱,埋藏在心底》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我盯着他看了......

主角:沈延之唐佳   更新:2024-05-20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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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延之唐佳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阅读将爱,埋藏在心底》,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火如荼”的《将爱,埋藏在心底》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我盯着他看了......

《完整阅读将爱,埋藏在心底》精彩片段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爸那么了解我,他肯定是知道我出事了。

我是打一出生,就被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

我的什么事情,又怎么真能瞒得过他呢?

我抖着手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可他将手机落在家里了,老陈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去了哪里。

我疯了一样找他。

直到上午十点多,突然收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唐明生的女儿吗……在长盛家具厂这边,遗体麻烦您过来认领一下。」

我是被老陈,搀扶着打了车过去的。

到家具厂时,我爸的遗体,被盖上了一块白布。

在他的身旁,有一块厚重的床板。

床板上的血迹,猩红而刺眼。

我的身体,一瞬栽倒到了地上。

警察跟我说明情况:

「初步推断,您父亲是扛着旧床板,打算去里面切割,再做新的家具。

「因为身体突然不适,被床板压倒。」

家具厂的老板,一脸恐慌地解释:「我们不知道他身体有病。

「他过来的时候,就说家里困难,想找点事挣钱。

「我就是看他可怜,干活也老实勤快……」

「我们厂房的钥匙就放门外。

「工人来得早的,可以自己开门进来,再按干的活,来算薪水。」

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还说了什么。

模糊看到警察查了监控。

这一个月下来,我爸每天都是凌晨四点左右,就过来了。

可我这一个月被疾病折磨。

从未早起过,也从未发现过。

我身体哆嗦颤栗,双目猩红死寂。

老陈替我掀开了那块白布,看清楚底下的那张脸,老陈身体一颤掉下了眼泪。

我死死捂住嘴。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我感觉我的天,彻底塌了。

我看到在我爸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份早餐。

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那是我每天起床,他都会拿给我的。

是厂里发给他的早饭,他每天都没吃。

他大概觉得,我真的身无分文了。

早餐钱能省一点,那也是一点。

他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了。」

可是,再也好不起来了。

永远都好不起来了。

我爸的遗体被火化,我捧着他的骨灰,回了家。

我终于不再需要,向任何人掩饰我的病情。

而我的病,也在一夕之间,突然像是恶化到了极点。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我爸就坐在我的对面,不停地唠叨我。

「佳佳,手机少看一会,对眼睛不好。

「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啊,看东西困难,就知道了。」

我盯着他,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来我的眼睛,是真的要坏掉了。

我赶紧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我又看到冯阿姨在收拾餐桌,笑着叫我:

「佳佳啊,洗洗手准备吃饭了哦。」

我揉了揉眼睛,她又不见了。

我想,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爸还没过头七呢,我要是出了事,他不会死不瞑目吧?

我打了车去医院,跑挂号窗口去挂号。

我说:「我最近总感觉头疼脑热的,呼吸有点困难,也吃不下饭。」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季节变换着凉感冒了吧,先挂个呼吸内科去看看。」

沈延之好像又出现到了我面前。

我最近幻觉特别频繁,所以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出现了。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感觉那个恍恍惚惚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冷笑了一声:

「唐佳,病了?你说你这是不是遭报应了啊?」


我没怎么听见,也没反应过来。

沈延之突然伸手,在餐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背。

他重复了一遍:「唐佳,你不敬我?」

我脑子里昏涨得厉害,反应迟钝。

被他抓住了手,也居然忘了躲避。

我歪头,有些茫然地看向他:「什么?」

沈延之对上我的目光,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大概是醉了。

模模糊糊在他眼睛里,居然看到了眷恋跟情意。

自从分开五年后再见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蓄满了恨意。

我知道,我现在是真的醉了。

我的酒量,确实一直都不好。

沈延之跟我对视了好半晌,气氛变得极其沉寂而诡异。

他突然起身,一把将我拉了起来:

「我送她回去,失陪。」

包厢里其他人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延之牵紧我就往外面走,我跟着他出去。

一直到他将我带进了电梯,再压着我的肩膀吻过来。

我才如梦方醒,猛地伸手推搡他。

我只是有点喝醉了,但还并没有丧失理智。

我还不会忘记,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沈延之将我死死抵在电梯墙上。

他声音粗沉,蓄满了恨:「怎么,不愿意?」

「不还是为了陆淮,五年前可以,现在怎么不可以了?」

我挣脱不开,双目通红对着他手臂狠狠咬下去。

那一刻很多被小心尘封的记忆,像是突然决堤的洪水,刹那倾泻而出。

昏暗的消防通道,死死制住我的冯宇。

暗无天日的房间,被捅了十七刀的身体,满地的鲜血。

高空坠落的人,法庭上法官敲击法槌的声音。

沈延之看我失神,更加感到愤怒。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咬住了我的唇角。

「唐佳,五年前可以为了陆淮的出国名额,陪我上床。

「五年后的今天,我照样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那些记忆如同飓风灌入我的脑海,我开始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脑子里一根弦被拉扯到极限,濒临崩断。

我抖动着手,抓住眼前人的衣袖,颤声哀求:

「求你,别这样。」

电梯「叮」地一声轻响,在顶楼停下,打开了门。

沈延之双目赤红,拽着我出去:

「唐佳,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

客房里窗帘紧闭,阻断了窗外的所有光线。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投射下绚丽刺目的光线。

沈延之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他倾身下来,额头抵住了我的额头。

我躺在酒店的床上,透过男人肩膀上方,看到白茫茫的灯光。

像是炙热的流火,坠入我的眼睛里,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

眼前沈延之的脸,慢慢变成了曾经那张猖狂狞笑的脸。

我看向紧闭的窗帘。

却又看到了窗外,六月的天气里,是白茫茫的雪。

我知道,我又病了。

我大概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的意识涣散,睁着眼睛,却开始什么都感知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延之从我身上离开。

他下床,穿了拖鞋,往浴室走。

我撑着床面,慢慢从床上起来。

我收拾好自己,穿好了身上的衣服,再往门外走。

沈延之恶狠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唐佳,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你以为这就算了吗?」

我在门口顿住步子,许久后,慢慢回身看向他。

我看着他。

从躺在床上感觉他的这张脸,跟冯宇的重合了起来的那一刻。

我突然就对这个男人,没了念想。

我轻声说:「沈延之,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一瞬感觉,像是回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

大学那会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他有时候也会这样。

到最后总是被我拎着耳朵提起来,自己跑厨房去炒菜。

他也曾毫无底线地纵容我。

为了带我考进同一所大学,熬通宵给我整理笔记。

大学时,因为看到我偷偷掉眼泪,而放弃了出国留学的名额。

后来那名额,就落到了我发小陆淮的身上。

我从记忆里抽离出来,看沈延之还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是确实胃不舒服。

回来的路上我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好。

他的胃病是遗传的,打小就有。

吃东西也很娇气,需要温养。

我出去了一趟,买了些食材回来。

他倒也没拦着,大概是抓着我手机,也不怕我跑了。

我买了小米,又买了酸枣仁跟一些药材。

熬得软糯的小米粥,搭配酸枣仁汤,开胃健脾。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东西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熬粥需要时间,酸枣仁汤做起来也麻烦。

我在厨房捣鼓了近三个小时。

都深夜了,才把粥跟汤都做好。

中途沈延之进了厨房一趟,倚着厨房门揶揄我:

「唐佳,你是不是故意想耗在这里过夜?」

我想起曾经一些事情,忍不住红了脸。

我有些手忙脚乱道:「你饿了吗,要不我先做点别的,给你垫垫肚子。」

沈延之丢下一句「不饿」,又回到客厅去了。

他似乎心情好转。

可等我做好粥和汤端出去时,他却又板着一张脸。

他仍是坐在沙发上。

养的一只宠物狗,挨着坐在他的脚边。

我收拾了餐桌,摆好了东西。

沈延之起身走过来,那只宠物狗也跟了过来。

他走到餐桌边,伸手将一大盆汤,直接端起倒进了熬粥的锅里。

我被吓了一大跳:「这要分开喝,不能放一起的!」

话落我才突然想起,他又不是第一次吃这些。

以前我常给他做,他不会不知道的。

沈延之将两样东西倒在一块。

又随手拿起一双筷子,面无表情一顿搅和。

我看着自己三个小时的成果,在他手里轻易成了一团糟。

他拎起熬粥的锅,丢到了地上,朝那只宠物狗招了招手。

「来,吃。」

宠物狗摇着尾巴凑过来,将头伸到锅里。

没一会,狗就挪开了脑袋,走开了几步。

酸枣仁汤有中药材的味道,狗不会吃。

沈延之看向我,笑意不达眼底:

「看,狗都知道嫌脏。」

我的面色,一瞬惨白。

我怎么会觉得,时至今日,沈延之真的会找我来做饭吃呢?

沈延之一步步走近我:

「唐佳,你现在过得挺困难吧,是不是很想找我帮忙?」

我想起,我即将到手又被抢走的主管位置。

我想起我爸在医院里,愧疚而又自责地说:

「要不透析就少做几次吧。」

我手心死死攥着,说不出来一个字。

沈延之伸手,将餐桌上的一个摆件,挪到眼前。

那摆件是他公司大楼的模型,总共四十五层高。

他修长的指尖,在模型顶端点了点。

手指再模拟高空坠物的弧度,轻飘飘从顶端落到餐桌上。

他的声音冷漠而残忍:

「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公司四十五楼上面,还有一个天台。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我神色一瞬尴尬,居然下意识感到心虚。

沈延之没什么反应,微低头跟未婚妻轻声说话:

「没必要将就买这些,时间再紧张,现在定制一套也来得及。」

我穿着他嘴里「将就」的婚纱,如芒在背。

沈延之从头至尾没看我一眼。

搂着他未婚妻,很快离开了这里。

因为陆淮出事,他女朋友很是不安。

我觉得过意不去。

想来想去,还是设法约了他们科室的主任,出来吃了顿饭。

我只是想先弄清楚,陆淮出事,到底是因为简单的医闹,还是有别的缘由。

饭桌上,科室主任叹了口气:

「唐小姐,你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要不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医闹是真实存在的,陆淮的工作失误,也确实是出现了。

但有些事情,本来完全是可以化解的,没有那么严重。

事情会闹大到这一步,是因为后面有推动力。

我直言:「是因为沈延之,对吗?」

主任不说话。

我近乎乞求道:「您也知道,陆淮到今天不容易。

「他是一个很努力很优秀的医生,院方或许也并不希望,真的撵走他吧?」

主任到最后,终于说了几句话:

「唐小姐,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据我得到的消息,现在沈先生就在楼上的包厢里,在谈生意。」

他说完,起身离开。

我赶去楼上包厢时,沈延之正跟一大帮人在吃饭。

包厢门打开,他旁边空着一个座位。

看到我进来,他一点都不意外。

更像是早就料到了的。

围坐着的,都是沈家的叔伯亲戚。

还有一个人,是陆淮医院的李院长。

李院长,是沈延之的姑父。

这里每一个人,我都曾见过,甚至能算熟识。

当初我跟沈延之在一起。

他带着我,几乎见遍了他的每一个亲戚长辈。

以至于现在,我的出现,让包厢气氛迅速尴尬。

李院长先回过神来,起身招呼我:

「小唐啊,这么巧,一起来吃点?」

我道谢婉拒,再看向那个始终没看我一眼的男人:「沈延之……」

沈延之将手上的筷子,丢到了餐桌上:

「有什么事,就先坐过来吃饭。」

我杵在原地,不愿意过去。

「我就找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

沈延之姿态高傲而不屑:「唐佳,在座都能算你长辈。

「没人教过你,最基本的礼貌跟素养吗?」

我有求于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像是故意的,餐桌旁只剩下沈延之身旁的一个位置。

侍者帮我拉开座椅,让我坐下。

沈延之笑意不达眼底:「都是你认识的人吧?

「这么久不见,你该敬杯酒。来,这是我三叔。」

围坐着的人面面相觑。

沈延之做事,一向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只想换陆淮能抽身。

我起身,拿了酒杯过去:「沈三先生,我敬您一杯。」

中年男人神色很是尴尬,讪笑着接了我的酒。

沈延之又一一介绍:「来,这边是我大伯,大伯母。

「那是我堂弟……还有李院长,跟你更是老熟人吧?」

侍者跟着我,帮忙倒酒。

倒的是红酒,我对酒不太熟悉,印象里红酒是不太醉人的。

但一大圈敬下来后,脚底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我回到座位上,几乎是跌坐了下去。

大概是眼睛红了,所以视线里的一切,都带着层泛红的薄纱。

我隐约听到,身边沈延之跟我说:「怎么,不敬我一杯?」


我知道,他是心疼钱。

尿毒症,他现在的情况,每周就要透析两三次。

透析的费用加上开的药物,一次就得上千块。

他现在病了,挣不到钱,知道我难。

可这病极难熬,多透析几次,多少能减轻一点痛苦。

我抱紧他的手臂,严肃道:

「你就乖乖照医生的要求来。

「我手里一笔大单子快谈成了,到时候合同一签,我就能荣升主管。

「一千块,还不够我吃顿饭的呢。」

其实就算升了主管,一个月也顶多拿一万多。

但至少,我爸的医药费,就不用再到处去借了。

陆淮走到我们面前,笑着搀扶住我爸另一只手。

他声音温和:「叔叔就安心治疗吧。

「唐佳在公司挣钱厉害着,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

我爸心疼我,但闻言眼底还是露出一丝自豪。

「我的闺女,一直都能干。」

办好手续后,我爸躺在病房里做透析。

已经临近下午一点,我下楼去食堂给他买饭。

刚出一楼电梯,我就被沈延之挡住了去路。

沈延之身边的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他冷眸看着我,声线薄凉讽刺:

「恭喜啊,你们这是修成正果了?」

我手心里全是汗,着急绕过他身边要离开。

五年前跟他分开。

如今时隔五年,我还是提不起勇气,跟他好好说一句话。

每每想起那些事情,就像是还没结痂的伤口,被再一次狠狠撕开。

从头到脚,都是剧痛跟寒意。

沈延之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他不放过我。

「怎么了唐佳,当年亏心事做多了,现在连正眼看我的勇气都没了吗?」

我惨白着一张脸推他的手,声线压抑不住地有些抖:

「沈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请您自重。」

沈延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失笑出声:

「自重?唐佳,你怎么能还有脸跟我提自重啊。」

我推开他的手,近乎踉跄地仓皇而逃。

跑出去很远了,我才敢顿住步子。

回头看过去,他并没有再追上来。

沈延之说得对。

时至今日最没资格跟他提「自重」的人,就是我。

小说《将爱,埋藏在心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老陈是我们的邻居,跟我爸年纪差不多。

他跟我爸一直关系不错,为人也老实本分。

我最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糟糕。

尤其早上起来的时候,幻觉特别严重。

有时候我爸站在客厅,我都看不到。

我怕时间长了,他会发现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就答应了下来。

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

哪怕想装作照样每天早起去上班,却还是经常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晚上经常失眠,熬到凌晨两三点,才有睡意。

早上闹钟调了两三个,却照样醒不来。

我经常一起床,都过了上午十点了。

着急忙慌一下楼,就看到我爸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拿着份报纸,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

我很是内疚地问他:「爸,你吃早饭了吗?」

我爸精气神,看着好了不少。

他最近每天都早起出门,跟老陈去晨练。

头两天我不放心,还跟着去看了一眼。

看他跟着老陈,还有其他几个中老年男人,做锻炼下围棋,玩得挺开心。

我也就放心了,加上自己身体不怎么行,没再去每天盯着。

我爸看我下楼,拎起茶几上一份早餐递给我。

「老陈他亲戚,在小区外边开早餐店。

「我每天早上路过,她总要塞两份给我。

「你吃一份吧,回头我还是得给他些钱。」

袋子里是两个包子,一个鸡蛋,一杯豆浆。

我爸又提醒我:「热热再吃,凉的吃了不好。」

我拿去厨房热好,坐到他身边去吃。

突然想起,以前小的时候。

我每次赖床,无论多晚起来,楼下锅里总会热着一份热腾腾的饭菜,等着我吃。

我喝着豆浆,抱着我爸的手臂:「爸,有你真好。」

我爸似乎是不太好意思,推开了我。

「好了好了,先吃你的。」

我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木屑的味道。

我有些诧异:「爸,你身上怎么一股子木头味?」

我爸继续看着报纸,应声道:

「老陈他家厨房不是装修吗?我去看了一眼,别说装修得还不错,回头咱家里也改改。」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着包子。

只要我爸高兴,我就高兴。

只要我爸身体舒坦,我就浑身舒坦。

其他的,其实真的不重要。

我早餐吃完了,起身时我爸突然跟我说:「佳佳,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我奇怪地看向他:「现在不就挺好的吗?」

我爸笑着:「是,现在就挺好的。」

我爸的状态,看着越来越好。

可我不知怎么,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第二天我调了一大堆闹钟,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可等我洗漱完,轻手轻脚出卧室。

却发现我爸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

楼下客厅里也没人,玄关处两串钥匙,被带走了一串。

我心里突兀地一沉,立马出去就敲老陈家的门。

门敲了好一会,被打开了。

老陈露出来一张睡意惺忪的脸:「是唐佳啊,怎么了这大早上的?」

我心里蓦然开始突突直跳:「陈叔,我爸没叫您一起去晨练吗?」

老陈一脸的疑惑:「老唐早就没跟我们晨练了啊。」

「他才练了几天,就说没意思,不如在家多睡一会。

「他也不会下围棋,每天跟我们凑一块看棋,那也确实没劲。」

他说着,朝我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怎么了,你爸这么早就不在家了?」

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手脚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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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同木偶一般,失魂落魄地离开。

陆淮不愿意见我。

关于当年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愿再跟我说。

我辗转又去找了,唐佳大学时玩得最好的一个同学。

那女同学也很厌恶我,但还是跟我说了几句话。

「当初唐佳跟陆淮,根本没领过证。

她给你看的那张结婚证,是某宝上九块九买的。

别说只是一个空壳子,连外观颜色跟字体,都根本不一样。」

「沈延之,但凡你当时能多看一眼,能翻开看看里面。

就不可能看不出来,那是假的。」

「她出事那天,是跟陆家一起在酒楼吃饭。

陆家庆祝陆淮出国留学,给他饯行。

可你不信任她跟陆淮,不断给她打电话。

后来她没办法,才进了消防楼道,好声好气哄你。」

「那天,她喝了冯宇敬的一杯酒。

可如果不是你不信任的电话,她不会进消防楼道,也不会让冯宇,有下手的机会。」

「沈延之,唐佳出事后,我们这些做朋友的,每一个人都相信,她是被欺负了。

可却唯独你,只有你,这个她最爱的男朋友。

被她轻飘飘几句话,就坚信是她背叛了你。」

「她是多么恋爱脑的一个人,她跟陆淮打一出生就认识的交情。

可就因为你吃醋,她一个多月没跟陆淮说一句话。」

「她能瞒着你跟陆淮上床,狗都不信!」

「沈延之,从头至尾,都是你不配。」

我身形一晃,狠狠栽倒到了地上。

我回了唐佳住过的房子。

她跟她父亲离世后,我买下了这间出租屋。

我坐到她的卧室里,想找到点什么。

直到在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了最底下的一本日记本。

厚厚的一个日记本上,最后一页,只有两句话。

「熬不下去了,好想回去找他。

「可我的阿延,他放弃了我。」

我紧紧抱住那本日记本,失声哽咽。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我抛弃了她。

在她痛苦挣扎,终于走出深渊的时候。

是我再一次切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将她彻底逼上了死亡。

那天她父亲刚离世不久,她因为重度抑郁,来医院挂号。

可我看她挂的呼吸内科,以为她只是普通的感冒。

我甚至还讽刺她:“唐佳,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那时候,她有多绝望?

那晚她给我做饭,或许也是在试图寻求我的帮助,跟我和解。

可我却指着楼顶的天台说:“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后来她从天台一跃而下时,想的大概是,我该满意了。

可我从来都没有,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她去死。

我自以为是地幻想她一句道歉,一句求饶。

幻想着或许有一天,我跟她还可以有很长的未来。

我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以为是自己在大度施舍。

却从未想到,她一切的痛苦跟噩梦,都源于我。

我浑身冰冷,靠坐在她床边,麻木地看向窗外皎洁的月色。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唐佳,你从那里跳下来,我就考虑。”

……

我哆嗦着,从床头柜里,翻出来一把水果刀。

那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冰凉抵进我的手腕。

我的意识慢慢消散。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像极了我跟她告白的那一晚。

后来她说,那晚我的眼里,就像是藏着星空,藏着皎洁月色。

可后来,她最爱的那双眼睛,却看不透她的痛苦。

看不懂她跟我分手时,哀怨眼神里的那一句:“你相信我。”

我以为,她要我相信的,是她真的跟陆淮在一起了。

可她想说的是,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我。

从来都没有。

对不起啊,我的佳佳。

真抱歉啊。

我把你弄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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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延之

我坐在办公桌前,等着唐佳上来找我。

我想,如果她能好好跟我道个歉的话。

或许我会考虑原谅她的。

她现在丢了工作,陆淮也刚回国,在医院降了职。

她应该也知道错了,以后不敢再胡来了吧?

我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进来。

我妹妹沈依依坐在落地窗前,突然惊恐至极地尖叫了一声。

我看过去,看到她站了起来,面对着窗外的方向。

我皱了眉头,冷声道:「再大喊大叫,就给我出去!」

我这几年脾气不好,哪怕对自己的亲妹妹,也很难有好脸色。

我父母离异后,我跟着我妈,沈依依跟了爸爸。

她大学谈了男朋友,一毕业就闹着要结婚。

我还记得,那天她跟男朋友去婚检。

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哥,你猜我看见谁了!」

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打算挂电话时,听到了她说的那个名字。

于是,我过去了。

我知道,那天唐佳误会了。

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她误会。

我要让她看清楚,不只有她能三心二意,我也可以。

可她除了盯着我看了一会,好像也没多大的反应。

我琢磨着,可能是她看出来了,那是我妹妹。

毕竟当初我发朋友圈,故意拍到我妹妹手上的钻戒。

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所以我隔天又找去她公司,找了跟她最不对付的一个女同事。

我还让那个女人,抢走了她就要到手的合同。

她终于有了反应。

甚至瞪着那个女人,怒骂她靠的是「床上的本事」。

我让律师出现,她却又怂了,说她就是「说说而已」。

她凭什么总能这样轻飘飘的,来解释和否认自己的言行?

她说过的做过的,凭什么不负责任?

她凭什么那样利用了我,却又能一句「对不起」,就想要作罢?

我气不过,就让她进了警局。

可她当晚一求我,哭着说想出去,我就心软了。

我故意弄了满身的香水味,跟口红印,去了警局找她。

我最讨厌浓烈的香味。

那股子味道,把我自己都恶心得不行。

好在我一过去,就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

也算是值了。

我感觉,她或许还是在乎我的。

所以我带了她回去,要她给我做饭。

她总算学乖了。

给我又是熬粥又是炖汤,捣鼓了两三个小时。

我坐在沙发上,研究她的手机密码。

最后居然用我自己的生日,解开了屏幕锁。

我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突然感觉心情特别好。

像是就这么小小的一件事情,就突然让我对她所有的恨,所以的厌憎,都消散掉了。

我去厨房里,故意逗她:「磨磨蹭蹭是不是想耗在这过夜啊?」

她红了脸。

跟当年似的,脸皮还是薄得不行。

可等我再坐回沙发上,我就笑不出来了。

陆淮发来了信息。

语气亲昵,说要接她回去,谈谈婚事。

我目眦欲裂看完信息,再将消息重新设置成未读。

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狗。

被她狠狠伤害了一次又一次,却还巴巴地凑上脸去,想要跟她重新开始。

我气到发疯。

只是拿她做的粥跟汤喂了狗,又说要她从我公司顶上跳下去。

那都已经是我很克制了。

我绝不可能让他们如意!

所以我设法,将陆淮赶出了国。

几天后,我跟妹妹路过婚纱店,居然又看到唐佳进去了。

我忍无可忍,带了妹妹一起进去。

结果还听到她恬不知耻,跟人说道:「我快要结婚了,来试试婚纱。」

所以在她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我跟她的那些年,又算什么?!

所以她就是这样随便的一个人!

当年为了利用我,能将真情演得那样像。

甚至连在床上,都能情意绵绵地抱着我的脖子,说爱我。

我恨到丧失理智,所以我想用同样的方式,来报复她跟陆淮。

那晚她来我的包厢,我知道她是要替陆淮求情。

我故意灌醉了她,再带她去客房。

我想拍一份跟当年一样的视频,发给陆淮。

让他们的婚事,彻底再无可能。

也让他们尝尝,我当年承受的痛苦。

可她真正在我身下,哭着求我放过她的时候,我又狠不下心了。

那晚我没有碰她。

可她似乎是被吓傻了,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我有些烦躁地下床,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突然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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