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牧司虎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李破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徐牧司虎,也是实力派作者“李破山”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的笑声。“前辈,又缺酒了?”“酒不缺,陈头领昨日还给我拿了两葫芦。”陈头领,即是陈盛,徐牧不在的时候,都是安排陈盛来管理庄子。“我儿离庄,可又是去打仗了?”“不打,天下太平了,我正要入宫领赏。”徐牧艰难应了句。老秀才真正的儿子李破山,早些时候镇守雍关,七百里无援军,在被北狄人破关之后,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毕竟是个秀才,说不定还能有一番用处。说到底了,也是思儿心切,才想着借酒消愁。
“司虎,将长木搬过来。”
怕入夜山匪又来,趁着还有时间,徐牧打算赶造一个箭楼,用以防御庄子。
这世道,就别指望什么官差了,看田松就知道,若想办事情,用银子来敲门,尤其像喜娘这样的穷苦人,男人被杀,官差连查都不敢查,还顺手拿走了两只蛋鸡。
整个大纪,已经被腐蚀到了骨子里。
黄昏时分,司虎等人,终于按着徐牧的意思,好不容易在庄门侧边,建好了一个箭楼。
箭楼虽然不高,但用了厚实的木板作为挡遮,即便敌人有神箭手,只需俯下身子,便能化险为夷。
开好的箭窗,虽然不大,但把箭矢瞄准射出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司虎,陈盛,你们都上去看看。”
闻声,司虎两人急忙挎着铁胎弓,几下攀了上去。
“东家,好高啊!我都瞧见那边村子的人家了。”
徐牧微微一笑,箭楼最主要的任务,便是瞭望之用。
若是日后造出百余把长弓,配合箭楼的瞭望,就算只立在庄子边上齐齐抛射……啧啧,这杀敌能力,定然不容小觑。
两三日后,酒坊庄子已经有了初步的规模,不仅新建了几座箭楼,连着酿酒的大屋,居住的连排木房,都已经建好。
陈盛的家人,昨日也被接送了过来,算一算,如今的整个酒坊庄子,加上那些散户,也有差不多二十几人了。
徐牧只觉得肩膀上,开始有了些发沉,这庄子里的二十几口人,以后可都指望着他这位东家了。
“司虎,去取车,该去河州那边了。”
司虎瓮声瓮气地应了句,抓起朴刀便往前走。
“我儿!我儿!李破山!”
老秀才穿着刚新换的文士袍,不曾想跑急了些,一下子又摔倒在泥地,偏又滚了几下,不多时,又变成了脏兮兮的模样。
惹得几个在旁的散户,发出欢快的笑声。
“前辈,又缺酒了?”
“酒不缺,陈头领昨日还给我拿了两葫芦。”
陈头领,即是陈盛,徐牧不在的时候,都是安排陈盛来管理庄子。
“我儿离庄,可又是去打仗了?”
“不打,天下太平了,我正要入宫领赏。”徐牧艰难应了句。
老秀才真正的儿子李破山,早些时候镇守雍关,七百里无援军,在被北狄人破关之后,应当是凶多吉少了。
“哈哈,我儿定然军功卓优,好,且去且去!记得带上麻袋,皇帝老儿不知要赏你多少!”
沉默地走去马车,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姜采薇已经等在马车边。
“徐、徐郎,奴家也想去一趟。”
第一次去河州收粮,徐牧并不想带着姜采薇,天知道这沿途中,会碰上什么事情。
听说离河州三十里的地方,前些时候还有老虎下山,跳出草丛扑人。
“徐郎,奴家旧时有两个丫鬟,便、便是被卖到河州附近的村子。”
徐牧都明白了,敢情自己的小婢妻,是想去走个亲。
在穿越来那会,他也知道,姜采薇带着的两个丫鬟,也算有情有义,为了让姜采薇进城入苦籍,自告奋勇地卖了身。
看着姜采薇有些焦急的模样,徐牧终究是松了口。
“那便去吧,若是过得苦,便让她们来庄子里。”
“谢谢徐郎!”姜采薇大喜过望,慌不迭地鞠躬。
徐牧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这种生分的感觉,别扭得很。
“陈盛,开庄门。”
早等在一边的陈盛,赤着膀子,和两个大汉一起,轰隆隆推开了两扇巨大的木门。
一夜过去,平安无事。
徐牧有些后怕,幸好安排了人手值夜,他听说同样有两个走商的贩子,在夜里熟睡之时,被人偷偷割了脖子,身上银子和带着的货,都被人扒光了。
即便是镇里的官差来了客栈,也只是晃了一下,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命贱如蚁的年头,普通人能多活几年,便算一件幸事。
“东家,都打听清楚了。周公镇最大的粮行,是李记粮行,离着客栈不到半里的路。”
陈盛从外面走回,声音隐隐发沉。
“不过,望州的二月春酒铺,先前一直是李记粮行的大客。”
同行内卷,如果要造私酒,二月春老酒铺,是拐不过去的对手。
“先去看看。”
陈盛点点头,带着徐牧几个人,推开围堵的人群,往镇头的李记粮行走去。
还离得有些远,徐牧便已经看见,至少有二三十人的帮工,各自背着棍棒,在遮满草布的粮行周围,来来回回地走动。
粮商囤粮,很多时候,都是乱世开启的恶兆。
“东家,我进去问问。”
待陈盛去而复返,便带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米商走了出来。
没想到,走出来的米商,只淡淡扫了徐牧两眼,便再无兴致。
“米麦一车十两,杂粮一车三两。”
杂粮一车三两,价格比起平时,几乎翻了两倍。至于米麦就不说了,更贵得离谱,当然,这年头也没人会用米麦来酿酒。
徐牧皱住眉头,“贵了些。”
米商冷然一笑,“你若是嫌贵,自可去乡下收,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次你折返回来问,我会涨一倍,爱买不买。”
“我并非只买一次,长期合作。”
“长期合作?望州城附近百里,我李记粮行有的是主顾,我可不缺你这一位。”
收粮囤粮,徐牧猜得出来,附近一带的粮食,几乎都被这些米商收光了,再加上难民围城,粮食更显得稀少。
即便去了下一家粮行,估计价格也高不低。
“嘿,不买便滚!一个破落户,装什么大掌柜。”米商冷笑吐出一句,便往后走去。
司虎勃然大怒,就要抽出哨棍,却被徐牧紧紧拦住。
当然,也难怪司虎会如此,贵了一倍价钱不说,这态度,简直要拽得没边了。
“牧哥儿,咱们怎么办?”
徐牧也脸色不好,三两一车,看模样价格也谈不拢了,哪怕只收五车,便是十五两,再者,还要预留出十五两帮小婢妻还债……
“陈盛,附近的村子远不远?”
陈盛仔细一想,“东家,远倒是不远,但怕有剪径贼。”
剪径贼,即使堵路劫匪。
乡野之地,比起有官差巡行的镇子,更是危机四伏。
何况,还不一定收得到粮食。
“喂,你等等。”
这时,原本走入粮行的米商,又转头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冷冷笑容。
“破落户,在镇子外的十里之地,有个粮棚,刚好有五车米粮。”
“然后呢?”徐牧眯起眼睛。
“二十两,五车米麦粮。这价格,你哪儿都寻不到。”
徐牧一直相信,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镇外十里的粮棚?估摸着是没办法了,才低价卖出去。
“十两。”
“十五两。”
“十两,另外,你需立一个公证,若是不卖,我大不了明日入乡收。”
米商狰狞一笑,“也罢,我也不与你这个破落户争。你且记住,给了你公证,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我休戚无关。”
徐牧冷冷点头,“好说。”
有了公证,他料定米商也不敢作假,否则拿到衙门,即便能逃脱罪责,但花的银子也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最大的可能,是那五车米麦粮,很难拉回望州。
但徐牧是没办法了,即便是买杂粮酿酒,这价格也让人咂舌。何况,离开李记粮行,不见得会买得到。
“来个伙计,带他去拿粮。”
米商收了银子,立了公证,便转身往粮行走去。
经过臃肿的粮仓,米商露出满足的笑容,继续又往前走了百步,才拐过身子,进入一个精致奢华的房间。
房间里,七八个媚态绽放的花娘,正如莺燕一般,不断来回陪着酒。
“他买了?”坐在边上的一个瘦弱男人,淡笑着发问。
“买了,今晚会死。”米商狞笑着坐下,伸出肥胖的手臂,拥住一个走来的花娘,“我已经通知难民帮,今晚劫粮。”
“一个破落户,他想伸手捞财,没得办法,只能把他的手斩了。”
“他不该碰私酒。”瘦弱男人松出一口气,“一个棍夫刁民,赚些刀口银子就好了,偏偏学人走商道。富贵酒楼的周掌柜,左右也是个傻子,听说还预付了定金。”
“莫理那个死鬼破落户,卢兄的二月春,看来又要大卖一场了。”
“哈哈,好说。”
……
天色昏暗之时,在周公镇外十里之地,那位伙计总算是找到了隐蔽的粮棚。
徐牧很怀疑,这带路的小伙计是在故意拖着时间,连着指错了好几次路。
“司虎,打一顿。”徐牧冷冷开口。
司虎揪起粮行伙计,狠狠捶了好几下,才让那小伙计嚎啕着逃开,翻身上了马,哭啼着往周公镇回赶。
“东家,有些不对。”陈盛皱着头走来。
“粮食有无问题?”
“这倒没有,我都看过,确是好粮……但现在天色昏黑,这么赶回去,很可能会出事情。”
天色一暗,连附近巡逻的官军都会回营。
“东家,不如寻个地方休息,明日再赶回望州。”
“不行。”徐牧摇着头,“夜里留在野外,危险更大。”
“东家,那——”
“陈盛,让哥几个挂上马灯,哨棍也绑上石皮,赶回望州。”
徐牧早知道会涉险,但没法子,这一趟粮食若是取不到,误了时间,和富贵酒楼的第一遭生意,便算毁约。
同样也是个死。
“哥几个。”徐牧咬着牙,将哨棍抓在手上,“哥几个都是带着卵的好汉,我便直说了,这一趟赶回望州,每人加一两银子。”
“富贵险中求,拼着一副好胆,过个几年,我等也是富贵老爷!”
五个赶马夫闻声,尽皆露出期盼而又坚毅的神色。
“司虎,你打头车!”
在一旁的司虎,摩拳擦掌之后,翻身一跨,便上了马车。
……
由于陈盛要留在庄子,眼下跟着徐牧一道的,除开司虎外,只有其他两个赶马夫,一个周遵,一个叫周洛,是一对本家兄弟。
从四通路而去,离着河州有差不多八十里路,即便马不停蹄,也未必能一日到达。
徐牧已经做好了扎营一夜的打算。
“东家,前面便是跃虎坡了。”周遵一边挂上马灯,一边急忙提醒。
先前徐牧就知道,离着河州三十里左右的路程,便有一处地方,时常有老虎伏草扑人,不知有多少过路客,被扑死后叼去了山上。
此时,天色将近暗透,按着徐牧的打算,至少要离着河州十几二十里扎营,才是最稳妥的。
“周遵周洛,再赶一阵。”
“司虎,行车。”
三辆马车,迅速挂上了马车,在湿雨和昏暗的世界中,循着官道,急急往前赶去。
路过跃虎坡的时候,徐牧特地拿起了哨棍,旁边的司虎也抽出了朴刀。
就连着姜采薇,也脸色微微发白,把手伸入小包裹里。
“东家,过坡了。”后头的周遵欢喜大喊。
放下哨棍,徐牧也松了口气。
在上一世,他只在动物园里见过老虎,即便是被驯化了,但咧口嘶吼的震撼感,还历历在目。
“牧哥儿,木桥崩了。”驾着车的司虎,突然惊声开口。
徐牧抬头往前,气得差点骂娘,在一条不小的溪河前,横在中间的木桥,不知什么原因,已经从中折断。
“周遵,去看看水位。”
徐牧下了马车,提着马灯,不时环顾四周,这官道两边,尽是成排的密林和半人高的棘草,也怪不得会有老虎潜藏,伏草扑人。
“东家,过不得。”周遵垂头丧气地跑回来,身子上的水渍,漫到了肩膀。
“只能等明日往前看看,有没有浅滩子。”
过不了河,天色又暗,又怕有猛虎蛰伏。
“牧哥儿,会不会是被剪道了?这桥便是被人弄坏的。”
“不会。”
剪道的山匪没有那么傻,会挑一个有老虎出没的地方。
徐牧估摸着,是这几天连日春雨,水位攀高,把老木桥浸坏了。
“哥几个,先把马车围一起,寻些干柴过来,别走太远了。”
左右也过不去,再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按着计划,先扎了营,生起篝火再说。
“徐郎,奴家也去拾柴。”
“不,你跟着我。”
莫名其妙的,徐牧脑海中,又浮现出上一世在动物园,老虎咧嘴嘶吼的凶戾模样。
昂——
几只林鸟,突然从树林深处飞出,在徐牧几人头顶盘旋一阵之后,急急往前掠去。
“飞慢一些,我射死它!”司虎恼怒地收好铁胎弓,喋喋不休。
徐牧眉头越发紧皱,不时抬起头,看向树林深处,但看了好几番,直到眼睛酸了,都没有什么发现。
“牧哥儿放心,即便有老虎,我也捶烂他。”司虎大大咧咧,安慰着说了两句。
“别冲动。”徐牧正色道,“若真遇着老虎,哥几个记住,先跑开距离,马车救不急的话,那便先不管。”
围了马车,拾了干柴,徐牧稍稍松了口气,一般来说,有火光的话,野兽之类的,都不会太过靠近。
“东家,我去取些炊饼来。”周遵拔了拔火,起了身。
“周遵,再拿壶酒热身子。”
春雨细细绵绵,恼人无比,不仅沁了寒意,还平添了几分聒噪。
“东家,晓得。”
徐牧侧过头,看向旁边有了困意的姜采薇,犹豫了下,解了袍子,缓缓盖了上去。
“徐郎,奴家不冻。”姜采薇红了红脸,又拿起袍子,披回了徐牧身上。
从城南到城北,在街上逛了半日,徐牧都没有想出赚银子的办法。
即便在脑海中,密密麻麻堆叠着上千条致富经……但这些东西,总得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加上给司虎的那份,现在也拢共不到二两银子,玩毛的商海浮沉。
“牧哥儿,我们今夜去哪儿睡?不睡牛棚的话,城西有家新客栈,听说五文钱就能睡一晚。”
“回家。”徐牧疲惫地揉着额头。
有些事情,他要和那位小婢妻说清楚,告诉她,以后自己要好好生活,最好离开望州这等边关之地。
当然,作为名义上的夫君,徐牧也会尽力凑出一笔盘缠。
夫妻一场,恩爱不成仁义在。
离着自家破院,约还有几十步路,徐牧抬起头,便看见了炊烟袅袅。
理了理身上的劲衣,将布履上的黄泥磨掉,徐牧才慢慢推开老旧的院门,往破烂不堪的屋头走去。
跟在后边的司虎一脸古怪,印象中,他从没见过徐牧这般的做派,他还记着,前些时候去清馆,徐牧是猴急着在大堂就脱了衣服。
屋头里的人影,似乎听到响动,急忙将虚掩的门关上,慢慢过了许久,才缓缓松开一条门缝,探出小半个脑袋。
“徐、徐郎?”声音很好听,却隐隐带着疲惫。
“徐牧,你的苦籍夫君。”
门瞬间打开,那姑娘丢掉手里的柴棍,红着眼睛,走到徐牧面前。
还没等徐牧开口,便立即从怀里摸出十几枚铜板,递了过来。
“徐郎,奴家今日卖柴七担,赚得十四文。”
司虎见状,刚要过来拿走,被徐牧眼睛一瞪,急忙努着嘴走到一边。
“你赚的银子,为何要给我?”
“奴家赚的……都会交给徐郎,明日起,奴家早起一些,能赚得到二十文。”
若是恩爱夫妻,这时候徐牧便该说“你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但他们不是,命运用一条无形的绳索,将他们绑在了一起。
一个是穿越而来,一个是逃难所逼。
徐牧垂下头,在微微的月光下,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姑娘,有好看的酒窝和桃杏般的眼睛,鹅蛋般的脸颊上,即便刷了两层锅灰,依旧清秀得动人。
“徐郎,奴家明早寅时便去打柴,或、或能卖二十五文!”见着徐牧不接银子,姑娘有些着急。
徐牧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
寅时,则是半夜三四点。
“徐郎,奴家每日吃得也很少,一日只吃一碗芋糊。”姑娘身子哆嗦。
望州城里,多的是棍夫卖妻的事情,那些逃难避祸的苦籍婢妻,被卖到清馆做花娘,是最寻常不过的结局。
她以为,多赚了银子,面前的这位棍夫相公,或许就不会卖她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入城机会,她不想就这么输了。
在入望州之前,为了替父医病,她还欠着银子。很多的银子,足够让她很长时间,都深陷黑暗之中。
即便是个棍夫,只要不把她卖掉,她都想好好活着。
月光铺过院子,映照在各有心事的两人身上。
徐牧一时不知所措,他从没想过要卖妻,而是不知道,该要拿面前的小婢妻怎么办才好。
小婢妻咬着嘴唇,咬出了血,依然高高抬着纤瘦的胳膊,把十四个铜板,举到徐牧面前。
半炷香过去。
徐牧以为,小婢妻终究是要放弃的。
但没有。
即便手都抖成筛糠了,小婢妻依然倔强地抬着。
“徐郎,银子给你……请、请不要卖了奴家。”
“奴家不做花娘,奴家打柴,烧炭,帮工洗衣,都会想办法赚银子。奴家纵使日日操劳,也想活得清清白白。”
接了银子,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
松开嘴唇,她嘴角渗出血丝,瘦弱单薄的身子,在月色中显得越发憔悴无力。
徐牧沉默立着。
有晚风吹起,乱了小婢妻的秀发,也乱了他的心绪。
他犹豫着,终究是伸出了手,握住了裹满湿汗的十四个铜板,也间接握住了姑娘的手。
小婢妻瞬间红了眼睛,遥遥想起那一年差点摔下山崖,她的父亲也是如此,朝着她伸出了手,用力握住,救她于危在旦夕。
“谢谢徐郎,谢谢徐郎!”
“回屋吧。”徐牧叹了口气,只觉得手里的十四个铜板,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
“徐、徐郎,奴家煮了芋羹。”
待走入屋,小婢妻急忙捧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粗碗,小跑过来。
粗碗里,是煮成糊糊的芋羹,满得快溢出来。以现代人的目光,着实有些难以下咽。但并非说是小婢妻的厨艺有问题,而是古人的吃食,原本就如此。
条件好些的,会和成野菜粥,撒一些肉丝上去。
至于稻米细麦,当然也有,不过都是富贵老爷们的专属,寻常百姓,大多只吃芋薯类的根茎块。
接过芋羹,徐牧刚吃了两口,便觉得像吞蜡一般,难以下咽。
又怕小婢妻多想,只得一口气猛吸下去,还不忘假装痛快地抹了抹嘴巴。
小婢妻急忙又端来一碗热水,放到桌上以后,脆生生地退在一边。
“不用如此的。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姜姓,姜采薇。”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
小婢妻抬起头,目光微微错愕,“徐郎懂诗文?”
“略懂一些。”徐牧站起来,原本堆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原本的意思,他是想给姜采薇一些远行盘缠,随后便一别两宽,不再有瓜葛牵连。
但现在姜采薇的模样,但凡他敢说出来,估计都会伤透这个姑娘的心。
再者,身上的那丁点碎银,根本不足够让姜采薇做安家之用。
“明日不用早起打柴,我放了些银子在被褥下,买一床被子,添些家什。”
“徐郎,银子奴家能赚的!”闻声,姜采薇大急,声音过于激动,已然隐隐带着哭腔。
她是怕这银子一收,很有可能,过几日便被卖掉。
徐牧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我的意思,是让你帮着我买,毕竟没床被子,我回家睡得也不舒服。”
“奴、奴家明白了。”姜采薇声音慢慢放松。
“那你早些安歇。”
姜采薇立在一边,不敢开口挽留,她生怕又惹徐牧不开心。
徐牧走出破院,往前走了近百步,才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回头去看。
果然,隔着木窗,他看见姜采薇可怜兮兮地端起瓦罐,将最后一丁点芋羹倒入粗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牧哥儿,你那小婢妻一日交二十文,一月便是六百文……”
徐牧瞪了一眼,惊得司虎急忙捂住了嘴。
他的牧哥儿,以前可是见钱眼开的主,乖乖,可真是被打坏脑子了。
“司虎,去抱些干草,今夜便睡那边吧。”徐牧叹着气,指着离家不远的一处旧牛棚。
穿越三日,便睡了三夜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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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这本连载中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佚名穿越、历史、历史古代、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 之舟,本王只能倚仗你了,已经写了3102186字,喜欢看穿越、历史、历史古代、 而且是穿越、历史、历史古代、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不是这书凭什么8.8分,十分都少了。还有就是 快点跟新啊 这么一点够谁看的!!!
情怀不次于雪中悍刀行 文笔也不错[赞][赞]
剧情很好 但是一直煽情很出戏 别扭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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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待天色昏黄,司虎方才驾着马车赶回。
此时的马车上,已经有六七个人影,随着喜娘一道,有些急促地下了车。
徐牧看了一下,发现大多是村妇,只有两个有些瘦弱的男子。
“喜、喜娘说,二钱银子?”还没等站稳,几个散户便匆匆忙忙问开了。
“二钱银子,每日二顿饭,等酒坊庄子修起来,可搬入庄里居住。”徐牧笑了笑。
老马场整个范围,快有两个足球场大小,即便多住些人也无妨,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拢住人心。
“有无公证?”一个男子想了许久,谨慎地开口。
“自然有的。”
“那、那我等愿意!”
“陈盛,你来安排一下人手。”徐牧松了口气,吩咐一句后,便往马场里走。
小婢妻姜采薇,正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待看到徐牧走来,脸色惊了惊,又把旁边的半截断树扛起来。
“你先放下。”
“徐郎,奴家有力气,以前都是扛二担柴。”
“先放下吧。”
姜采薇急忙放下断树,脆生生地站在一边。
“你识字的。”
“识……识得一些。”
“以后,你便不做这些活了,来帮我记账。”
姜采薇顿了顿,一时不敢答话,垂着头搓衣角。
那会入了望州城,她便已经认命了,一辈子辛劳也无妨,只求过得清清白白,不要被卖到清馆。
“徐郎,奴家怕做不好。”
“为夫相信你。”
这一句,让姜采薇愕然抬头,连着徐牧自个,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是顺着姜采薇的话,不知觉间就脱口而出了。
为夫为夫,多亲昵的词儿。
“徐郎放心,奴家一定做好。”姜采薇红着脸,急忙应声。
“那,先如此。”
起了身,徐牧也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了些小欢喜。
……
天色惶惶暗下,有了七八个散户的帮忙,老马场里,很快搭起了几间木棚子。
徐牧原本还打算用加班费的噱头,来个挑灯夜战,但想想还是算了,真累坏了身子,这帮人明日也干不了活。
“东家,那我等先回去,明日再来。”七八个散户,分配的芋羹糊糊也舍不得吃,用叶子裹着,急急往家走去。
原本停了一日的春雨,这时候,便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不多时,便将整个老马场,变成一片湿漉漉的世界。
“哥几个,还是老规矩,三人值夜——”
徐牧的话还没说完,蓦然间顿住。
在旁的司虎几人,也皆是纷纷面色大变,各自从旁取了武器,便重新聚过来。
近些的小木棚里,喜娘探头看了两眼,吓得立即缩回木棚,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
姜采薇从包袱下取出老柴刀,紧张地小跑几步,跑到徐牧身边。
“回去。”徐牧咬着牙,天知道自家的小婢妻,是什么时候学会带刀了。
姜采薇红了红眼睛,又匆忙往棚子里跑,却不时探着头,注目着徐牧的方向。
“东家,他们要喊话。”陈盛握着铁胎弓,手臂微微打抖。
“让他走近。”
隔着荆棘篱笆,徐牧往前看去,发现此时在老马场外,约莫有六七个晃动的人影,不时鬼鬼祟祟地探着头。
昨日司虎的射弓,估计是让这些人投鼠忌器了,毕竟普通百姓,可没有铁胎弓这等武器。
“一无姓来二无家,走着吃打着花,敢问,江湖路上是哪家?”一道嘶哑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
天王盖地虎!
徐牧差点忍不住要喊出来,这要是个小家小户的,估摸着这些山匪也懒得喊,直接就杀人放火了。
“东家,怎么回?”
“灶王爷姓东,骑白马挎长弓。”
“东家,这是个啥话?”陈盛脸色愕然。
“回就是了。”
徐牧心底也有些打鼓,他哪里懂这个,左右都是些黑话,随便蒙就是了。
果然,在陈盛喊出之后,雨中的六七个土匪,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估摸着是摸不着徐牧的路数。
这年头,带着武器还敢打山匪的,除了官差,几乎是没有人了。即便是官差,也大多走个过场,不了了之。
“林深夜寒,讨碗水喝!”不多时,一个遮着麻面的山匪,抱着一个大碗,急步走到庄子前。
“牧哥儿,他们要喝水?”
“喝个鬼。”
徐牧皱起眉头,自古今来,便有贼不走空的道理,这六七个山匪摸不到徐牧的底,又不想狼狈回山,才想着讨一些东西。
你要是给水,问题就大了。
“司虎,扔一把碎银。”
酒坊庄子在建之初,徐牧可不想招惹太多的问题。
司虎懵懵懂懂地应了声,从裤裆里摸出一把碎银,照着山匪举着的大碗,扔了下去。
准头不好,许多碎银迸溅出来。
“不够!碗还空着!”捧碗的山匪,又是一声怒喊。
徐牧冷笑,这要是来多讨几次,干脆喝西北风算了。再者,这群山匪连村子都能搞得家破人亡,又岂是好相与之辈。
“司虎,射弓。”
听见徐牧的话,早就迫不及待地司虎,急忙摘下铁胎弓,捻上了铁镞箭。
“着!”
这一轮,司虎总算不负众望,一箭射碎了山匪抱着的大碗,惊得几声怒叫,响彻了山头。
早在离开望州城,要建立自己酒坊庄子的时候,徐牧便想过会有这等事情,却不料会来得这么快。
似是为了报复一样,零零散散的几支石镞箭,不时落在庄子下的泥地上。
都是些简单的木弓,自然无法造成太大伤害。
“司虎,陈盛,射几箭出去。”
待司虎两人搭弓,匆匆射出几箭,那帮子山匪,已经吓得退到远处。
在雨中又骂了一会,才匆匆转回身,往山里跑去。
“东家,山匪退了!”陈盛举着弓欢呼。
“跑得慢些,我射死他们!”司虎也豪气地开口。
徐牧并没有这么乐观,加上村子的事情,这梁子,基本上结下了。
“三人一组值夜,明日务必赶工,把庄子围起来。”
徐牧脸色微沉,归根结底,他只想做好私酒生意,好让自己在这个乱世,多一些傍身的筹码。
却不料,总是事与愿违。
木棚里,姜采薇沉默地收回老柴刀,重新压在包袱下。
在没入望州城的时候,为了自保,她自个做了把柴棍,提防那些要占她身子的难民,可惜后来丢了。
入了城,发现破院有把老柴刀,不知觉间也成了倚靠。
即便在最开始的几日,躲在屋子里,她有时也不敢睡过去,将老柴刀压在身下傍身,她怕徐牧突然醉醺醺地撞门而入,撕她的衣服……
但现在,自己嫁的这个棍夫,好像不是什么坏人。
“徐郎,奴家也有把柴刀,磨、磨一下,尚可大用。”
“你先留着吧。”徐牧顿住脚步,转头露出笑容。
他何尝不知道小婢妻的心思,过于缺乏安全感。
但并非是说小婢妻姜采薇的性子,过于谨慎。
徐牧能想象得到,当初狄人破关,几十万难民饿殍千里,一路南下。
姜采薇亦在其中,扶着孱病老父,带着娇弱丫鬟,不仅要护住口粮,还要提防难民的侵扰。
大户人家,琴棋书画的优雅小姐,转瞬间,成了带刀傍身,披荆斩棘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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