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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作者“晴天白鹭”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姜舒郁峥,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肯给她。她为他做的一切,值吗?思绪纷飞时,马车猛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迫使姜舒往前栽去,险些摔倒。“夫人小心。”檀玉扶住姜舒,打开车门责问护卫:“你怎么驾车的?”车辕上有一名护卫驾车,后面还跟了五名护卫保护。此时他们皆神情戒备,拔出腰间刀剑,严阵以待道:“保护夫人!”怎么回事?檀玉抬头,瞧见......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5-2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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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作者“晴天白鹭”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姜舒郁峥,小说详细内容介绍:肯给她。她为他做的一切,值吗?思绪纷飞时,马车猛然停下,巨大的惯性迫使姜舒往前栽去,险些摔倒。“夫人小心。”檀玉扶住姜舒,打开车门责问护卫:“你怎么驾车的?”车辕上有一名护卫驾车,后面还跟了五名护卫保护。此时他们皆神情戒备,拔出腰间刀剑,严阵以待道:“保护夫人!”怎么回事?檀玉抬头,瞧见......
第六十三章 条件
一盆又一盆的清水送入房中,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
沈长泽焦灼的在屋外走来走去,煎熬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母惶急不安的守在屋中,双手合十闭眼祈祷,嘴里念念有词。
“老天保佑,佛祖保佑,祖宗保佑……”
半个多时辰过去,方医女和刘大夫终于止住了程锦初的血,捡回了她的命。
“怎么样?孩子可还好?”沈母急声询问。
方医女抬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遗憾道:“孩子没保住,锦夫人也险些丢了命。”
“不,不……”沈母大受打击,难以接受。
方医女和刘大夫净了手,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将同沈母说的话又同沈长泽说了一遍。
沈长泽听后面色灰败,承受不住的后退了两步。
陆鸣珂早有预料,并无多大意外。
沈清容不依不饶的责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尽力?那可是侯府嫡子,胆敢谋害要你们狗命。”
刘大夫同方医女惶恐跪地,磕头颤声道:“侯爷明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绝无半点谋害之心。”
沈清容还要刁难,沈长泽拦住她道:“与他们无关,起来吧。”
刘大夫和方医女不胜感激,哆嗦着起身去抓药。
沈长泽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只觉心中空荡绝望,一片死寂。
静默了片刻,沈长泽抬脚走进屋内,浓郁刺鼻的血腥气瞬间充斥满鼻腔,令他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上一次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是在战后尸横满地的战场。
回上京几月,沈长泽都已快忘了战场的残酷可怖,此时又想了起来。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程锦初也不喜欢。所以他用被子包裹着,将昏迷的程锦初抱回了揽云院。
失血过多的程锦初一直昏睡着,喂了几次参汤和补气药,吊着微弱气息。
方医女忙完后去了听竹楼,向姜舒禀报。
“孩子没了,大人也险些没了?”楮玉唏嘘,觉得生命当真是脆弱。
方医女点头:“锦夫人的命虽救回来了,但她往后都无法再有孕了。”
姜舒听后并无幸灾乐祸的喜悦,反倒生出几分同为女子的悲悯。
“檀玉的脚勉强能下地走路了,你回去也将药堂收拾一下,能带走的便带走,不能带走的便算了。”姜舒道。
方医女应下,给檀玉换完药便回去收拾了。
夜半时分,程锦初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在揽云院。
“夫人,你醒了。”守在床边的秋霜惊喜出声。
程锦初有些发懵,怔了一瞬后虚弱张嘴:“孩子可还好?”
秋霜面上的欣喜迅速褪去,哀戚道:“孩子……没了。”
什么?
听到‘孩子没了’,程锦初心头大恸,悲痛欲绝。
“夫人,您仔细些身子,别太难过。”秋霜小心翼翼的宽慰。
可程锦初哪里听的进去,泣不成声的问:“侯爷呢?我要见他。”
“夫人别急,侯爷在书房,奴婢这就去叫。”秋霜不敢耽搁,立马去了。
程锦初绝望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泪流不止。
沈长泽进屋看到她此番模样,眉头拧了起来。
“别哭了,大夫说你流血过多无气大伤,情绪不可太过。”沈长泽在床边坐下,拿帕子擦掉程锦初面上的泪。
程锦初扭头看他,悲痛道:“夫君,我们的孩子没了。”
沈长泽点头:“我知道,但我们还有晏阳晏欢,你一定要振作。”
提及晏阳,程锦初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晏阳,他不能离开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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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转身走了。
当沈母得知姜舒要雪球的命时,她抱着雪球不肯撒手。
雪球的确只是一条狗,但它陪伴沈母多年,对沈母而言如同孩子亲人一般,难以割舍。
“母亲,这是救晏阳的唯一机会。”沈长泽皱眉相劝。
沈母红着眼愤声道:“她为什么非要雪球的命,雪球死了她的兔子也活不过来。”
沈长泽缄默不语。
原本他也不明白姜舒为何非要雪球偿命,可看到沈母护着雪球万分不舍的模样后,他明白了。
因为明白,便知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雪球必须死。
“锦初伤了身子,恐无法再有孕,晏阳是侯府唯一的嫡子。”沈长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沈母听后终于放开了雪球,抚摸着雪球的毛发道:“让它死的痛快些,少些痛苦。”
雪球什么都不懂,伸长舌头欢快的舔着沈母的手。
沈母哽咽流泪,最后看了一眼雪球,狠心进屋关上了门。
雪球欲追上去刨门,被沈长泽一掌击毙。
瞬息而亡,没有痛苦。
沈长泽上前,拎起雪球的尸体往听竹楼去。
姜舒已换好衣服梳妆齐整,喝着茶耐心的等着。
不多时,沈长泽便拎着雪球的尸体来了。
姜舒扫了一眼,让楮玉检查。
确认雪球已死没有生气后,楮玉冲姜舒点了点头。
姜舒会意,问沈长泽道:“和离书呢?”
沈长泽从怀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姜舒过目。
姜舒凝神细看,不放过一字一句。
最后看到沈长泽已落了名盖了印,姜舒满意的勾起唇角。
“楮玉,让人备车去平西将军府。”
姜舒说着,将和离书小心叠好收了起来。
沈长泽不放心道:“你收了和离书,若没有求得庄老夫人撤控该如何?”
那他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姜舒秀眉轻挑,不以为意道:“我既答应了自当尽力,但庄老夫人毕竟与我无亲无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长泽无可反驳,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
备好车,楮玉抱着姜舒一早让她备好的礼盒,同她一起去了平西将军府。
此事牵扯到庄老夫人,姜舒自然要给庄老夫人备一份厚礼。听闻庄老夫人信奉观音,正好姜舒手中有一尊成色不错的玉观音。
至于郁澜,姜舒改送了她一对东珠耳坠,郁澜瞧见时喜欢的不得了。
“其实你不必送此大礼。”郁澜嘴上说着,手上却将耳坠收了起来。
她虽贵为公主,见过不少好东西,但这样的极品东珠耳坠也很难不爱。
姜舒但笑不语,看着楮玉捧着的锦盒道:“我想去拜见一下庄老夫人。”
“应该的,这事儿她老人家可出了不少力,现在还蒙在鼓里呢。”郁澜心虚讪笑。
姜舒瞪大眼,被郁澜的胆大妄为惊到了。
姜舒不敢想,庄老夫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
看出她的担忧,郁澜宽慰道:“没事,顶多骂我两句,又不痛不痒。”
姜舒一路忐忑,郁澜却跟没事儿人一样,想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庄老夫人在府中供奉了一尊观音像,此时正在观音像前诵念观音经。
听到下人禀报后,她从观音像前起身,步履平稳的移步正厅。
“见过老夫人。”姜舒福身恭敬见礼。
庄老夫人瞥她一眼,道:“坐吧。”
姜舒和郁澜规矩坐下。
“你们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何?”庄老夫人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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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沈长泽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沈长泽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沈长泽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姜舒闭着眼,跟随着沈长泽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沈长泽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沈长泽觉得,姜舒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第三十五章 包庇
翌日一早,沈长泽同姜舒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沈母的远房子侄。
“侯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姜舒明白定是沈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淫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侯府的名头淫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姜舒命霍冲和檀玉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姜舒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姜舒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直色胆包天!
姜舒狠狠皱眉。
“怎么了?”沈长泽顺着姜舒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赵德柱好色一事,姜舒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沈长泽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姜舒拦下了他。
回到屋中后,沈长泽气恼的问:“你为何拦我?”
姜舒抿唇道:“我若不拦,侯爷打算如何?”
“自然是兴师问罪教训他。”
再是远亲,敢对他的夫人不敬,也不能容忍。
“以何罪名教训?”
“觊觎侯府夫人乃大不敬。”
“可有实证?如何服人?”
沈长泽默了。
只是隔着屏风看了一眼,算不得凭证。
“再者,侯爷又打算如何教训?”姜舒咄咄逼问。
对付赵德柱这种老色鬼,训斥责骂不痛不痒,小惩小罚无足轻重,根本无法遏制其恶行。
要处置就得处置彻底,让他再无作恶可能。
傍晚时分,霍冲和檀玉回来了。
“侯爷,夫人。这是庄上佃户所述赵德柱的罪行。”霍冲呈上一叠纸张。
沈长泽接过,认真翻看。
五年前六月初八,赵德柱打伤王老爹,强占了王老爹年仅十四的女儿,强娶为妾。
四前年二月初三,赵德柱侮辱李梅娘,李梅娘不从,被逼跳河自尽。
四前年腊月初五,赵德柱强纳陈秀娥为妾被拒,与陈秀娥未婚夫林磊起了冲突,后挟私报复让林磊雨夜巡庄,致林磊被山上滚石砸断腿,落下终身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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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在沈长泽脸旁的手被烫的一颤,沈长泽倏忽起身,恼怒离去。
沈长泽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
她睁开眼望着闪烁的烛火,回想着沈长泽执着不休的问题,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上京闺秀夫人都瞧不上她是商贾之女,唯有郁澜毫不嫌弃,主动与她交好。在她被人刁难欺负时,毫不避讳的挺身而出维护她,所谓何来?
程锦初,是他授意的吗?
璟王送沈长泽回府,又与沈长泽密谈一事传入沈母和沈老夫人耳中,立即寻了他去问话。
“祖母,母亲。”沈长泽沉着脸问安。
沈老夫人摒退下人急问道:“璟王怎会送沈长泽回府?找你又所谓何事?”
沈长泽简短道:“沈长泽回京时路遇山匪,璟王碰巧路过顺手救下,与我商谈隐去沈长泽遇匪一事,保全侯府声誉。”
“璟王为何要帮侯府?”沈母不解。
璟王的性情上京人人皆知,绝非多管闲事之人。
沈老夫人也同样一脸疑问。
沈长泽拧眉,说出了沈长泽给他的理由:“沈长泽与长公主熟识。”
“瞧我急的,竟忘了这茬。如此便说的通了。”沈母恍然一笑,疑窦顿消。
沈老夫人也不再怀疑,转而问起了其他:“你怎会与舒儿分开回京?”
以沈长泽的武功,若他同沈长泽一道,或许便用不上璟王相救了。
“我……我收到了急信,需赶回处理。”沈长泽随口扯了个谎。
沈母轻抚心口道:“幸好你提前回京了,没有遇上那些凶恶的山匪。”
她听说府中护卫都死了,若沈长泽在,不死怕也要受伤。
至于沈长泽,左右她平安无事,谁救都一样。
现下最要紧的,是约束府中下人,不让他们胡说毁了侯府声誉。
第四十三章 有孕
程锦初回到王府时天色已黑,用过晚膳沐浴后在书房处理公务。
追云面色沉着的走了进来,低声道:“主子,属下清理马车时,发现沈侯夫人落了一样东西。”
“哦?”程锦初放下手中文书。
追云从袖中取出一物,呈了过去。
程锦初接过一瞧,墨眉拧起。
一方锦帕,并不贵重,但却十分要紧,只因上面绣了一个舒字。
带着名字的贴身之物,极易引起是非误会。
若将其送回侯府,让人知晓恐难以说清是无意遗落还是有意相赠。
慎重斟酌一番,程锦初起身打开暗格,将锦帕放入了存放机密文书的最底层。
翌日,沈长泽倚坐在软榻上看书,沈母来了。
“母亲。”沈长泽撑着榻欲起身见礼。
“快躺好别起来,一家人不讲这些。”沈母忙将她按了回去。
楮玉搬来凳子,沈母在榻前坐下,与沈长泽叙话。
一番嘘寒问暖的关心后,沈母话锋一转,提起了程锦初和郁澜。
弯弯绕绕说了一堆,归根结底是想让沈长泽多同郁澜走动,继而搭上程锦初,让沈长泽在朝堂上有个支撑。
沈长泽听的秀眉紧拧,若她真按沈母说的去做,只怕沈长泽心中的疑心会越来越甚。
她想了想,委婉道:“我同长公主的交情并不深,若心存利用,恐令长公主厌恶。再者女子不得干预朝政,这都是男人们的事,且让他们自己去营交吧。”
沈母纳闷,她说的是在朝堂上有个帮衬,怎么就扯上朝政了?
“虽说这是男人的事,但你做为长泽的夫人,也该尽心为他盘营才是。”
沈长泽抿唇:“这是侯爷的意思?”
若是沈长泽授意,那他未免太无耻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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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受罚
“小姐慢点……”揽云院婢女银环,忧声提醒前方奔跑的小人。
“砰!”追赶蝴蝶没看路的晏欢,直直撞上了画桌。
“啊,夫人的画!”檀玉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拿绢帕蘸掉晕染到画上的颜料。
但画还是毁了。
“哇——”撞疼的晏欢捂着额头放声大哭。
银环吓坏了,急忙跑上前察看:“小姐别哭,让奴婢看看伤势。”
“你怎么看的孩子,夫人半个时辰的心血都被你毁了。”檀玉愤懑迁怒银环。
晏欢是小姐她骂不得,只能拿银环撒气。
银环急的快哭了,赶忙跪地赔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檀玉不依不饶:“你一句不是有意的就完了,你可知……”
“行了,别为难她了。”姜舒出声制止,末了对银环道:“赶紧看看小姐有没有撞伤。”
“谢夫人饶恕。”银环小心拿开晏欢捂额头的手,看后稍稍松了口气。
万幸,小姐没有撞破皮,只是撞红了一块。
“哇!”撞疼的晏欢仍旧哭个不停,任凭银环怎么哄都不行。
远处经过的下人好奇的朝这边张望,心生揣测。
“夫人。”楮玉小声提醒。
今日这出要是传开了,夫人怕是要落个刻薄狭隘的名声。
姜舒在心底暗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想起从前姜宁哭闹时用糖一哄一个准,于是姜舒试探道:“晏欢,我请你吃糖好不好?”
一听有糖吃,晏欢果真止了哭声,红着眼像只小兔子似的巴巴望着姜舒。
看着如此惹人怜爱的小姑娘,姜舒心中柔软,过去将她抱起温声诱哄。
“晏欢乖,吃了糖就不疼了。”
楮玉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一包酥糖,还有一盒药膏。
“吃吧。”姜舒把糖放到晏欢面前。
晏欢试探的看了她一眼,嫩藕般的小手抓起酥糖往嘴里送。
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哪能抵挡得了糖的诱惑。
趁着她吃糖的功夫,姜舒用食指挖了冰凉的药膏,细细涂抹到她撞红的额头上。
银环战战兢兢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小姐受了伤,又冲撞了夫人,她做下人的难辞其咎,一顿责罚在所难免。
然姜舒只字未提,令她侥幸又忐忑。
抹完药确认无大碍后,姜舒叮嘱晏欢:“以后玩耍要小心些,不要盯着天上,要看路。”
晏欢吃着糖奶声奶气的应:“知道了,母亲。”
听到这声母亲,姜舒一怔,心中漾起微妙情感。
“你哥哥呢?怎么没陪你一起玩耍。”姜舒温柔的同一个小孩闲话。
“哥哥去学塾了。”晏欢撇嘴,哥哥不在,一点都不好玩。
姜舒恍然,是了,沈长泽同她提过此事。
陪着晏欢玩了一会儿,见她小嘴打起了哈欠,姜舒吩咐银环:“带小姐回去吧。”
“是。”银环小心翼翼上前抱过晏欢。
晏欢恋恋不舍的看着姜舒……旁边桌上的酥糖。
“小馋猫。”姜舒好笑,将剩下的酥糖都给了她。
送走晏欢,檀玉一边收拾画桌一边嘟嚷。
“真倒霉,画被毁了不能生气,还得拿糖哄小孩……”
檀玉觉得,锦夫人母子三人就是来克夫人的。
“一包酥糖换一声母亲,我捡大便宜了。”姜舒半是真心半是打趣。
檀玉气的干瞪眼。
姜舒明白檀玉为何生气,也明白程锦初母子对她的威胁,但她实在没办法对一个孩子置气。
稚子无辜,不该迁怒。
“楮玉,你去帮我买几样东西。”姜舒突然吩咐。
晌午的时侯,程锦初回到揽云院陪晏欢吃午饭,但晏欢吃了几口就不肯吃了。
“小姐上午吃什么了?”程锦初问。
银环怯声道:“回夫人,小姐吃了半包酥糖。”
“哪来的酥糖?”程锦初眼尾凌厉的扫向银环。
银环不敢隐瞒,如实回禀。
当听到晏欢额头撞上了桌子,程锦初面色冷凝,拔开晏欢额前的碎发查看。
没有破皮,但鼓了一块小包。
“夫人恕罪,奴婢往后一定小心看护小姐。”银环‘扑通’跪地,惶恐求饶。
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颤抖的银环,程锦初抿唇道:“小孩顽皮,便是我自己也有看不住的时侯,不怪你。”
晏欢受伤她自是心疼,但她初掌侯府,前不久又闹出了人命,府中上下对她多有不满。若再因小事处罚下人,怕是会彻底失了人心。
再者,眼下她忙于酿酒和酒坊开张,根本无暇顾及晏欢,只能让下人照管。若过于严苛,怕是会让晏欢成为烫手山芋。
思来想去,现下她只能宽容待人。
“往后仔细些,你我都是女子,当知容貌贵重,若小姐破了相,便是侯爷也饶不了你。”程锦初软硬兼施的警告。
“是,奴婢往后一定小心谨慎。”银环骇出一身冷汗。
“还有,少让小姐同他人接触。”
程锦初没点名道姓,银环却听的头皮一紧。
傍晚晏阳从学塾归府,聋拉着脑袋一脸不快,身后的小厮也愁眉苦脸。
“怎么了?”见两人神色不对,程锦初赶忙询问。
小厮抱着书袋,瞅了一眼晏阳小声道:“少爷被先生训斥了。”
“为何?”
小厮如实回禀。
原来晏阳从小野惯了,初入学堂诸多不适,别说认真听课了,连坐定都很难。
且他脾性还大,先生训斥几句他还顶嘴,气的先生吹胡子瞪眼,罚他回来背弟子规。
她当是什么事儿呢。
程锦初听后松了口气,并没觉得事态有多严重。
“这事儿我来处理,先别告诉侯爷。”
知子莫若母,程锦初明白晏阳被约束了一天定然烦了,于是同他说先去玩一会儿,等晚饭后再教他背书。
一听可以玩,晏阳高兴坏了,立时便将挨训受罚的事抛到了九宵云外。
沈长泽踏进揽云院时,瞧见晏阳晏欢在院子里追逐玩耍,欢笑声不绝于耳。
“爹爹。”见到沈长泽,两个孩子欢呼着朝他奔来。
沈长泽弯身将他们抱起,程锦初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四人相视一笑。
“夫君回来了,洗洗手吃饭了。”
沈长泽应了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大步朝程锦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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