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选全文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选全文

十三分之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十三分之一”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沐云书欣儿,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是才华,君颜都是他无法超越的存在,不管在朝堂上还是朝堂外,只要有君颜存在,就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娄副相,真真可悲!沐云书陷入回忆之时,周围响起了几个女子激动的叫喊声。“你们看,是初到京都的鄂君颜,鄂公子!他竟也参加这场球赛!早知他来,我便将彩头押在蓝队上了!”“我这就把彩头拿回来重新押过,不管鄂公子能不能赢,我都要押他!”看着这......

主角:沐云书欣儿   更新:2024-02-28 12: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欣儿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十三分之一”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沐云书欣儿,小说中具体讲述了:是才华,君颜都是他无法超越的存在,不管在朝堂上还是朝堂外,只要有君颜存在,就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娄副相,真真可悲!沐云书陷入回忆之时,周围响起了几个女子激动的叫喊声。“你们看,是初到京都的鄂君颜,鄂公子!他竟也参加这场球赛!早知他来,我便将彩头押在蓝队上了!”“我这就把彩头拿回来重新押过,不管鄂公子能不能赢,我都要押他!”看着这......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不管是样貌还是才华,君颜都是他无法超越的存在,不管在朝堂上还是朝堂外,只要有君颜存在,就没有人会在意他这个娄副相,真真可悲!


沐云书陷入回忆之时,周围响起了几个女子激动的叫喊声。

“你们看,是初到京都的鄂君颜,鄂公子!他竟也参加这场球赛!早知他来,我便将彩头押在蓝队上了!”

“我这就把彩头拿回来重新押过,不管鄂公子能不能赢,我都要押他!”

看着这些贵女们纷纷收回自己的彩头,改投了蓝队,骑在马背上的纪邱眼底的妒火瞬间被点燃了起来。

有人催马来到纪邱身边,低声道:“纪爷,赌局那边有了变数,有人竟然押了蓝队三千两银子!”

纪邱惊讶地蹙紧了眉头,咬牙朝着蓝队的方向看了过去。

红队的几个衙内不服气地冷哼道:“哪个二货居然这般不开眼!知道我纪兄下场,居然还押蓝队,故意跟咱们过不去么?”

一人朝鄂君颜的方向啐了一口:“不过是平南侯府捡回来的私生子,靠着一张脸四处巴结讨好,竟敢抢咱们纪爷的风头!纪兄,等会儿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球场上拳脚无眼!”

纪邱扭了扭脖子,勾着唇角看向鄂君颜,叫喊道:“姓鄂的,你现在跪下来认输,也许小爷我能让你输得没那么难看!”

鄂君颜听到喊声,朝纪邱看了过去,一边抚摸着马儿的鬃毛,一边淡道:“还没比试,纪兄就叫我认输,可是怕了?”

纪邱虚了虚眼睛,冷冷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别后悔!”

鄂君颜没有再回答他,只催马向场中央走了几步,等待着比赛正式开始。

正当锣声要敲响时,一人忽然跑到鄂君颜身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鄂君颜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平静的瞳孔倏地放大了几分,急忙抬起头朝场外望去。

那道青色身影撞入他的视线时,竟让他有些恍惚。

尽管多年未见,他还是能一眼认出她,那熟悉的感觉即便沧海桑田也不会改变。

鄂君颜轻轻捻了捻手中纸条,将它放到衣袖里,朝沐云书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收回目光,催马向前走了几步。

“铮”的一声响,球场上顿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球赛开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球场上,木球如同离弦的箭,在球场上穿梭,激烈的程度叫人不舍得眨眼。

红队打得很凶悍,可蓝队有了鄂君颜的加入,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寻不到突破口,完全不似从前被红队吊打的局面。

一盏茶后,有人激动地大喊了一声:“进了!红队拿下一球!”

可他还没高兴太久,木球很快穿过红队的球门,蓝队也拿下了一分。

“平了,追平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虽然红队暂时领先,但赛况很焦灼,分数咬得很死,只要红队进一球,蓝队势必会跟上,看得人无比紧张。

不知不觉的,沙钟里的细沙已经缓缓流尽,上半场的比赛接近了尾声。

在锣声响起的最后一瞬间,鄂君颜单手握着缰绳,整个人悬在空中,用力击出球杆,将木球打进了对方的球门中。

全场瞬间响起喝彩声,不管是不是支持蓝队的,这一刻都被鄂君颜精彩的球技折服,忍不住为其鼓起掌来。

纪邱瞧见风头都被鄂君颜抢尽,气得险些将球杆掰成两段。



羲和郡主被纪夫人哄得面色羞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纪夫人喜欢她,那她与知许哥哥的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她不急,可以慢慢的等。

……

离开观景席,沐云书穿过洞门和曲廊,来到了球场西侧的一处平台。

这里放着两张黑漆大桌,一个后头插着红色旗帜,另一个是蓝色。

红色旗帜这边围着的人很多,都是各府上的小厮,手里拿着钱袋子,显然是过来下注的。

翠玉虽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但看这情形也能猜出来,这是正经赌球下注的地方。

到这边下注的,至少也要上百两,可比那边押彩头的玩得大得多。

“小姐,咱们过来是要押注么?”

翠玉观察了一下两边的情况,发现这些人十之七八都押在了红队那边,便低声对沐云书道:

“看这情形,红队这边赢得份儿要大一些,咱们也压红队么?”

“不急!”沐云书并没有上前,而是朝着路上张望,似乎在等一个人。

很快,她的目光就有了焦距,落在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上。

翠玉顺着沐云书的视线,也瞧见了那男人,惊讶道:“小姐,是三爷!”

娄凤鸣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有吃喝嫖赌的地方,就不会少了他,只是沐云书不再管家后,娄凤鸣过得明显拮据了不少,尤其这种只能拿现银来赌的地方,他怕是拿不出什么银子。

见到娄凤鸣,沐云书嘴角向上扬起几分,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翠玉,“你去把这银票交给三爷。”

翠玉吃惊地道:“这些银子都给三爷?小姐,三爷拿了你的银子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您何苦用银子再去喂白眼狼!”

沐云书安抚地看了翠玉一眼,“我自有我的用处,你只要把我的话传到就是。”

翠玉这才明白小姐并不是想要帮三爷,而是有自己的算计,忙附耳过来,听沐云书将话说完。

听后,翠玉点了点头,拿着荷包对沐云书道:“放心吧小姐,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沐云书自是相信翠玉的能力,点头叫她去了。

翠玉拿着银袋子朝娄凤鸣的方向走了过去,但她没有直接与娄凤鸣搭话,而是缓步走到了插着蓝旗的赌桌旁边,站在那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下注。

娄凤鸣手上的银子不多,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正想着看看能不能碰到熟人,借些银子过来玩玩,不想竟叫他见到了二嫂身边的丫鬟!

他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对着翠玉叫道:“翠玉,你怎么在这儿!”

翠玉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忙将怀里的荷包抱紧了一些。

“三,三爷?奴……奴婢是来帮小姐下注的。”

娄凤鸣闻言,暗暗啐了一口,沐云书竟还有银子玩乐,真该让二哥好好管教她一番,叫她将银子全都吐出来才是!

想了想,他上前捏住了翠玉的手腕,直接将钱袋子从她手上抢了过来。

“你们这些小娘皮懂得什么!这注我来下,省得这银子被你们糟蹋了!”

虽然已经想过银子会被娄三爷抢走,可见他这霸道无礼的样子,翠玉还是被气得胸口疼。

她装作惊慌地去抢那钱袋子,急道:“不行呀,三爷,小姐手上的银子不多了,听说这赌局赔率大,这才叫奴婢过来下注的,若能赢,咱们手里就宽裕了,三爷您快把银子还给奴婢吧!”



莫非她记错了时间?还是说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让原本该发生的事情推迟了?


不管因为什么,这都不是件坏事,希望这位小公爷能寻到他的那位青梅,美满的度过此生!

不做他想,收回心神的沐云书与镇国公老夫人聊起天来。

老夫人出身将门,非常喜欢马球,聊着聊着便与沐云书点评起场上两队的球技。

她本是随口一提,并没想过沐云书能听懂,不料沐云书不但听得懂,还简单分析了双方实力,以及弱势的那一方应利用什么办法才能扳回一城。

老夫人很久没有遇到能聊到一起去的姑娘,心中高兴,与沐云书越发投机。

“瞧你文文静静的,还以为你不喜欢这些!”

沐云书笑了笑,“年少时,父亲总骂我是皮猴子,一出门就见不着人影了,管都管不住!”

想起年少时恣意的日子,沐云书眼底流露出些许怀念。

父亲从不拘着她学女红、读女戒,出门做事也常会带着她,所以马球、投壶、蹴鞠这些,都是她曾经擅长喜欢的。

可成亲后,为了操持这个家,这些东西都被她丢到了一旁,再也没有碰过。

闻言,镇国公老夫人好像从沐云书身上瞧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影子,嫁人之前的那些时光是她最怀念的日子,好在老国公还算纵着她,这一生也算活得自在。

可她怎么也没办法在沐云书身上瞧出顽皮的性子,这孩子因为成亲完全变了一个人,不由让她更加心疼。

两人聊天的时候几个孩子很安静地坐在后头观看球赛,好动的修齐看得兴起,捏着小拳头跃跃欲试。

做大哥的修逸表情严肃地看着几个小的,让他们不许胡来,修齐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回了椅子上。

在一旁伺候的黄嬷嬷看着规矩的坐成一排的小家伙惊讶极了,真不知道这娄二奶奶怎么把孩子们教得如此懂事守礼的,要是国公府能有这么一群可爱的小家伙,老夫人每天不知会有多乐呵。

只不过这几个孩子里还是有例外的,后面跟上来的那个叫欣儿的小姑娘就有点让人喜欢不起来。

她总是凑到老夫人身边,提起老夫人中暑那日的事,看似在关心,实则隐隐透着邀宠的意思。

还有跟着过来的那位娄大奶奶,时不时插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提醒老夫人他们在咸宜庵相遇时的情形,听得老夫人有些不耐烦。

不过这楚大奶奶还算是个聪明人,发现与老夫人说不上话,便转而与纪夫人聊天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观景席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没见人影,一声清脆的娇唤就响了起来。

“老夫人,羲和来给您请安了!”

听到这个声音,观景席内许多人都站了起来,包括纪夫人。

她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亲热地拉起了粉衣少女的手,带着她走到了镇国公老夫人面前。

少女身后还簇拥着一众贵女,楚兰香也在其中。

除此外,一道而来的还有两个男子,一个留着山羊胡,四十出头,另一个二十来岁,穿着张扬。

看到这两人,沐云书暗暗捏了捏拳,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就是纪夫人的弟弟,纪大人,他身边的青年是他的长子,纪邱。

前世她没有能力改变翠玉的命运,这一世她定要先一步动手,决不能让这两人再有染指翠玉的机会!



楚曼娘这话不仅巴结了纪夫人,还映射了沐云书,不由让人觉得沐云书没见过世面,畏首畏尾的上不得台面。

纪夫人闻言不由皱了下眉头,实在不喜欢老夫人总是抬举这些一身小家子气的女子。

扶了扶发钗,纪夫人朝下人招了招手,下人立即呈上来一个紫檀木匣子。

纪夫人宠溺地嗔了自己侄儿一眼,道:“这可是你姨母最宝贝的翠玉钗子,可不许叫你姨母赔光了去!”

纪邱自信满满地道:“姨母就放心吧,我们哪次输过!相信侄儿,侄儿保准让你赢得盆满钵满!”

纪夫人笑着点头道:“赢了这场,也许中秋就能进宫比试了,姨母等着你给姨母长脸!”

周围嬉笑着跟着逗了几句趣,都纷纷上来押了注,几乎将彩头全压在了红队这边。

只有沐云书是个例外,她并没有与众人一起下z注,而是趁着众人说话的工夫,寻了借口,带着翠玉离开了观景席。

瞧见沐云书离开,阿泗满脸不解地凑到墨归身边,低声嘀咕道:“这娄二奶奶到底怎么想的?大家都押红队,她为何不押?这么好赚的银子怎么不赚!?”

在阿泗看来,这场比赛的结果实在没什么悬念,红、蓝两方的实力相差不少,即便他家爷不下场,蓝队也很难赢。

所以押红队是稳赚不赔的,难道这娄二奶奶真的因为怕输,这才没敢押注么?

墨归本不想再去关注沐云书的,可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你去看看她去做什么!”

阿泗一怔,为难道:“爷,不好吧,娄二奶奶已经成亲了,奴才跟着她不会叫人误会吧!”

“你的意思是没成亲的姑娘,你就可以随意尾随了?”墨归黑着脸,嫌弃地看了阿泗一眼:“只是不想叫她在国公府里出事。”

话音落下时,沐云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墨归抿了一下唇瓣,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起身便朝观景席外走去。

一直坐在纪夫人身边的羲和郡主发现墨归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心中窃喜,咬着唇羞答答地站起了身,拦住了墨归的去路。

“知许哥哥,你可是要下场?我好久没见你打球了,也想去玩玩,可我打得不好,你带着我打可好?!”

纪夫人忙点头附和,“这个主意不错,知许,你功夫好,定能保护好羲和,能瞧见你们这对金童玉女打球,可算是能叫我们一饱眼福了!”

“既然不会打,就不要拖别人后腿,多练才是正解!”墨归冷淡地看了一眼纪夫人,“无其他事我便少陪了!”

“知许哥哥!”羲和郡主在后头喊了一声,见墨归没有回头,气闷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纪夫人可能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形,轻轻叹了口气,“他啊,就是那样的冷淡性子,是我没能力把他的心焐热,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让他接受我……”

羲和郡主闻言反而安慰起纪夫人来:“婶娘别难过,我七皇兄说过,知许哥哥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只是不会表达,要不然也不会为了找那个人一找就是这么多年!”

她脸上又恢复了笑意,自信满满地道:“婶娘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知许哥哥看到你的好,一定会把他的心焐热的!”

纪夫人苦笑着点点头,眼底露出了几分欣慰,“我就知道知许是个有福的,可怜我那姐姐去的早,她要是知道知许以后的妻子会是这天下最漂亮尊贵的姑娘,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风荷,不要胡乱猜测!”楚曼娘虽然嗔了风荷一句,但神色里并无责备。


“原来大嫂嫂跟镇国公老夫人认识!”娄晴惊呼了一句,“怪不得大嫂刚回府,镇国公府就送了帖子来!”

许氏也将帖子展开,瞧见请柬上的印章刻着兰花图,纸张用得是京都贵夫人们常爱用的浣花笺,便知这帖子不是镇国公那边送过来的。

既然大儿媳认得镇国公老夫人,那没准这帖子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下的。

至于信上提到了孩子,也许是镇国公老夫人以为曼娘膝下有子,所以才添上了这么一句,只是巧合罢了!

想到此处,许氏对着楚曼娘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你在庵里见到国公夫人怎也不与母亲说,老夫人这般看重你,这次见面你一定要与老夫人多亲近亲近!”

楚曼娘确实与镇国公老夫人在庵里见过几次,老夫人是个平易近人的,对她的态度也很温和,只是她也没想到老夫人竟还记着她。

这让她心中生出几分欢喜,轻轻颔首道:“母亲放心,儿媳省得,不会辜负老夫人的一番好意!”

许氏想了想,又招来迎春道:“我记得沐氏那里有几块好料子,她也用不上,你去舒云院,让她院里的库房管事把那些料子都提出来给曼娘送去!”

“母亲……这不好吧!”楚曼娘推辞道。

许氏安抚地拍了拍楚曼娘的手,“有什么不好的,你为了这个家牺牲这么多,她出点心也是应该的,而且这次你又不是为了自己去见镇国公老夫人,你是为了娄府,当然不能丢了娄府的脸面,你听母亲安排就是!”

楚曼娘不由朝娄鹤筠看了过去,娄鹤筠看到楚曼娘那带着几分淡淡忧愁的眼睛,心口就是一紧,当年的那件事又浮现于脑海中。

那件事归根究底是因为沐云书欺瞒了他,他才喝醉了酒,欺辱了曼娘,所以沐氏也有错,该偿还的!

于是他朝迎春点了点头:“去吧,就说是我叫你去的!”

迎春走后,许氏也乏了,便叫众人都散了。

出门时,楚曼娘正好撞见娄鹤筠,急急退后一步,“二爷先请。”

娄鹤筠怕撞到她,本想去扶她一扶,可见她避开,便将虚扶的手收了回来。

“大嫂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我先一步慢一步不打紧。”娄鹤筠关切道。

楚曼娘目光复杂地看了娄鹤筠一眼,然后微微点了点头,扶着风荷的手走出了门。

走到回廊拐弯处,风荷回头望了望,以为娄鹤筠会如从前一样痴痴的站在后面看着,可寻了一会儿却没有瞧见娄鹤筠的身影。

楚曼娘见风荷四处张望着,便知道娄鹤筠已经不在她身后,那因请柬之事带来的兴奋一扫而空。

她发现这次回来,鹤筠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他确实还会关注她,可更多的时候是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预感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慢慢的远离她!

大郎已经不会回来了,她才二十几岁,难不成真的要在这后院蹉跎一辈子?

离开娄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抓住阿筠,即便与他的关系不能见光,她也要牢牢栓住他的心,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定了定神,楚曼娘对风荷道:“风荷,你去打听打听,他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还有,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一道质问声从院门处传出,宝珠瞧见来人,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夫人,是老夫人!她不会允许相爷做出这样混账事的,她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

沐云书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她想要叫住宝珠,却已然来不及。

昏昏沉沉中,她瞧见婆母一脸狠厉地命人将宝珠的嘴巴堵住,然后把她朝水井边拖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去阻拦,头上却突然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鲜血从额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眼。

意识涣散前,她听到了婆母含着怨气的声音,“沐氏,乖乖死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好么?为何总是给人添晦气!”

……

“沐氏,沐云书!我在与你说话,你听没听到!”

耳边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子,沐云书艰难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位眉头紧锁的中年妇人正不悦地看着她。

正是她的婆母许氏。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到了地府也要受娄家人的欺辱?

不要,她为娄家做牛做马,却换得那样的下场,如果她死都不得安宁,那宁可闹个魂飞魄散,也不叫娄家人好过!

“夫人,二少奶奶昨夜看了一夜的账本,实在是太累了,要不然您就让她休息一会吧……”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沐云书下意识转过了头,正瞧见宝珠一脸恳切地看着许氏。

说是宝珠也不太准确,这更像是宝珠十几年前的样子。

待看清房里的布置,沐云书一颗心飞快跳动了几下,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还活着,并且回到了过去。

许氏见沐云书脸色确实差得要命,这才缓和了一些口气:

“我也不是逼你,可你知道,鹤筠已经外放四年了,你们成亲四年却一直分别两地,这也不是个办法!今年考核鹤筠的成绩不错,只要走动走动,是可以调回京城的!你们大姐姐已经打问好了,那吏部文选司郎中的夫人最喜欢珠宝首饰,我若没记错,你手里应有一间不错的首饰铺子,正好可以送予卜夫人哄她开心。”

耳边许氏的话与记忆中的缓缓重叠,一字不差,沐云书更加确定她是真的重生了!

压下心里的激动,沐云书抬起头看向许氏。

许氏不到四十岁,长相虽不出众,保养得却很好,面相颇为和善,可外面的人不知道,这是个端起碗吃肉,放下碗便骂人的主儿。

她一直嫌弃她出身商贾,配不上他儿子,可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却都要用她的嫁妆来打点。

沐云书用圆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子的边缘,心思飞快转动起来。

她已经回忆起现在是哪一年,是她十九岁,嫁给楼鹤筠的第四年。

就是这一年的夏天,大奉爆发旱灾,许多州府颗粒无收,大量流民涌入了京城。

回京述职的娄鹤筠带她出行,正好见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被人欺辱,在楼鹤筠的游说下,她将那女孩带回了娄府。

娄鹤筠以身体不好,可能无法留后为由,劝她收养了这个女孩,见娄府众人都很喜欢这漂亮伶俐的小丫头,她便同意了,给她取名娄欣儿。

现在想想,娄鹤筠定是故意带她去见娄欣儿的,虽然被她收养只得了养女的身份,那也好过被人知晓她真实的出身!

想到楼鹤筠居然与那人生下一个孩子,沐云书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忍不住恶心地吐了出来。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不舍得拿银子帮鹤筠打点?云书,你可不能这么糊涂,现在外头这么乱,鹤筠若是不能回京,很有可能会出事的!你难道想守寡抱着你的金银过日子不成?你无儿无女,以后能指望谁?还不是指望我们鹤筠!而且,你是他的妻,你们本就是一体,你的就是他的啊!”

许氏严厉的声音传入沐云书的耳膜,让她头痛欲裂。

她不由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两声,娄家就是一群吸血虫,她前世怎么就看不清,还要替他们卖命呢!

用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沐云书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淡淡道:“儿媳能指望的,当然是我自己,夫君现在不也指望着我?难保以后一直如此!”

许氏冷了脸,恼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也就能拿出点银子应急罢了,你以为银子是万能的?”

沐云书眼里露出几分嘲讽,真是笑死,前世他娄鹤筠的副相之位怎么来的?还不是靠她帮他打通人脉才一步步爬上去的。

凭他的能力和那自负的性子,如今的从六品已经是极限了。

前世,她以为夫君是个高风峻节的君子,可笑他只是在她面前装君子而已。

楚曼娘啊!那是他的大嫂,是娄家大爷的未亡人!楼鹤筠居然惦记着自家嫂嫂,还与她偷偷生下一个女儿,爬灰的都没他脏!

怪不得楼鹤筠会想办法让她认下娄欣儿这个养女,这样的身世他哪里有脸公之于众!

为了给心爱的嫂嫂守节,娄鹤筠竟一直以生病推脱,成亲十五载都没有碰过她。

最重要的是,楼鹤筠这样拙劣的借口她还信了,她兢兢业业照顾他,照顾娄府,赚钱帮他打点运作,终于将他送上高位,可最后,他们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把她身边所爱一个个夺走,她真的好恨!

沐云书勉强将恨意收敛,抬眸看向许氏:“母亲说笑了,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母亲既然觉得银子没有用处,那这次考核,凭夫君本事就是,相信夫君不用攀附关系,也能凭自己的本事调回京城。”

老夫人被沐云书说急了,可她现在要用她,又不好跟沐云书翻脸,忍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口气,拉过沐云书的手柔声道:

“母亲不是说你无用,就贤惠这一点,很多人都及不上你,你也不想想,你若不贤惠,我们鹤筠那么出众的人怎会迎你进门呢!好了,莫耍小性子,母亲知道你这几日累了,这两日我帮你理账,你去休息一会儿,醒来就把那铺子的契书找出来吧。”


娄晴的言外之意是想让沐云书将剩下的布料送予她。

她甚至在心里想着这料子穿在她身上的样子,定是比沐云书要漂亮许多,这样的贵重的料子,只有她穿上才不算可惜。

前世,沐云书心疼这个不受许氏疼爱的小姑子,的确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她一些,让人不会觉得她是娄家庶女就轻贱于她。

可娄晴与人是如何说的呢?

她说她捡不要的、用剩的东西丢给她,对她施恩不过是彰显她是这个家的女主子,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

沐云书懒得应对娄晴虚伪的嘴脸,抽回自己手,说:“是用了半匹,余下的,我赏给了宝珠和翠玉,她们也好久没做新裙子了!”

娄晴都惊了,那两个丫头就是奴才,她们不做新裙子不是应该的,怎能跟她比!她可是娄家的小姐啊!

沐云书知道娄晴心里在想什么,但她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对谁好,珍视的是那份感情,何曾看过身份?欺她、辱她的人,什么时候也配与她谈身份?

不再多言,沐云书缓步朝马车走去。

娄鹤筠已经将许氏扶上了马车,转身便朝沐云书伸过手来。

可沐云书并没有去触碰娄鹤筠,轻轻扶着车厢,稳稳地登上了马车。

沐云书没有扶他,这让娄鹤筠怔了一怔,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忙化成了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这女人怎么回事,自己主动亲近她,她居然躲开了?

是了,一定因为她戴着帷帽才没有看见他的手,否则怎么可能越过他直接上了车?如果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一定很后悔吧!

宽慰了自己一句,娄鹤筠脸上的窘态才散去了一些,也跟着登上了马车。

进了车厢,娄鹤筠正瞧见沐云书将帷帽摘下,只是她脸上竟还戴着面纱,看不见面容。

他心中不解,正想问问沐云书为何戴着面纱,却见许氏皱着眉头朝他摇了摇头。

在许氏看来,沐云书此举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自卑于自己的容貌,怕被儿子嫌弃,要么,就是故意吸引儿子注意,想让儿子关心。

儿子若真的主动询问,那就着了这女人的道儿,会让她得寸进尺的!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坐下,不必去理会沐云书,等一会儿自有沐云书来求他们的!

娄鹤筠只好忍下了口里的话,静静坐到了一旁。

许氏本以为她这样晾着沐云书,沐云书就会心慌,会想着找机会跟他们说话,求着她不要生她的气。

却不料一路上沐云书都没有开口,只静静端坐着,甚至没有朝儿子的方向多看一眼,规矩得如同一座瓷观音。

她拧紧眉头,竟有些看不懂沐云书到底在想什么。

去广昭寺求子不过是一个幌子,娄府众人来到广昭寺上了香,便一刻未停地折返回了都城。

马车驶入城门没多久,车厢忽然一歪,惊得几人下意识扶紧了车厢。

车夫死死勒住了缰绳,好一会儿才将马车停稳。

“二爷,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孩子!”

听到这与上一世如出一辙的理由,沐云书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一丝幽光,嘴唇也抿成了一线。

娄鹤筠作势要下车,却被许氏按在了座位上。

她给娄鹤筠使了个眼色,让他沉住气,提醒他这件事得让沐云书来求他们才行。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