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姜舒沈长泽,由作者“晴天白鹭”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不知道,就脑袋疼。”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心下了然。“夫人,请随我去外间说话。”程锦初不解,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晏阳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症怪病?”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锦初紧张又忐忑。方医女摇头,道:“夫人别紧张,少爷他……没病。”没病?没......
《全本阅读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姜舒沐浴后懒懒的倚在榻上,任由楮玉给她擦发,檀玉给她捶腿。
想起晚膳时程锦初的作派,檀玉气闷的咕哝:“锦夫人得意显摆那样,真是看的人生气。”
“母凭子贵,她有得意的资本。”姜舒秀眉微蹙,神色郁郁。
檀玉不平道:“夫人谦和大度,从不与她计较,她却用尽手段同夫人争斗,委实欺人太甚。”
“再让她这般猖獗下去,夫人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了。”
“檀玉!”楮玉喝斥。
檀玉别过头,气的直掉泪。
“檀玉说的没错,是该反击了。”姜舒起身,走向书案。
楮玉赶忙铺纸研墨。
披着半湿的长发,姜舒提笔,容色沉凝的写了几封信。
“楮玉,派人将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上。”
“还有这些,分别给酒坊的佟掌柜,粮铺的王掌柜。”
姜舒手中有几家酒铺和粮铺,但远比不上姜家繁多。
是以她想要成事,必须得请姜父帮忙。
第二十三章 装病
“是。”楮玉接过信,立即去了。
“夫人在信里都写了什么?”檀玉好奇的抓心挠肺。
姜舒勾唇,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只是想着夏日炎热,请父亲同我手中的酒坊一道回馈顾客,酒水半价。”
“再让粮铺的王掌柜与姜家一同上调粮价,尤其是酿酒常用的粮食。”
姜家粮铺遍布上京,只要姜家上调粮价,其他粮铺定然也会跟着涨价。
酿酒的原料上涨,酒水却跌价,不出一月,闻香醉就要赔本。
既然程锦初想斗,那就玩死她。
至于姜舒和姜家,酿酒所用的粮食都出自自家,成本并不高,便是半价出售酒水也不会亏,不过少赚点罢了。
再则,粮价上涨,也能弥补酒水的亏损。
沉浸在喜悦中做着美梦的程锦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翌日,晏阳没有去学堂。
“怎么了这是?”程锦初匆匆穿戴好来到晏阳屋中询问。
晏阳躺在床上,抱着脑袋痛苦道:“娘,我头好痛,好痛……”
“快去请方医女。”程锦初急声吩咐。
床上的晏阳有一瞬的慌乱,胡搅蛮缠道:“娘,我不想再喝苦药了,我不要看病。”
“晏阳乖,有病就得看,喝了药才能好。”程锦初温声诱哄,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发烧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
“我不要看病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晏阳可怜巴巴的哀求。
但程锦初哪里会应,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很快,方医女来了。
“少爷,让我看看。”方医女在床边蹲下。
晏阳哭着抗拒:“不要,我不要看病。”
“晏阳,你若不听话,我派人去请你爹爹了。”程锦初冷着脸吓唬。
晏阳瞬间老实了。
方医女探了探脉,没瞧出异常,便问:“少爷是哪里疼?”
“脑袋疼。”晏阳眼神躲闪。
“具体何处?”
“不知道,就脑袋疼。”
方医女细细检查了一番,又瞧了瞧晏阳的神色,心下了然。
“夫人,请随我去外间说话。”
程锦初不解,跟着方医女去了外间后追问:“晏阳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奇症怪病?”
做娘的最怕孩子生病,程锦初紧张又忐忑。
方医女摇头,道:“夫人别紧张,少爷他……没病。”
没病?没病是什么意思?
程锦初懵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晏阳他装病?”
方医女点头,背着药箱走了。
她只能治病,无法医心。
看到程锦初回来,晏阳祈求道:“娘,我不喝药,我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真的。”
“你们都下去。”程锦初摒退屋中下人。
“娘……”看到关上的房门,晏阳忽的有些害怕。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选择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们欺人太甚!”姜母气的浑身颤抖。
她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竟答应了侯府求娶。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儿的事,她舒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气势道:“仅凭姜舒今日之举,便已犯了妇德七出,休她是理所当然。”
“你……”姜母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舒上前一步,指着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妇德七出,可该被陆家休弃?”
沈母窒了窒,强撑着道:“这是陆家的事,与你无关。”
郁澜和孙宜君闻言,同时睁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围众人也开了眼,纷纷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紧抿着唇,觉得无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仓惶跑来,急声禀报:“侯爷,出……出事了。”
“少爷在花园玩耍时同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打伤了庄小公子。”
什么!
郁澜面色剧变,厉声道:“带路。”
今日她带了庄韫一同来参宴,进府时遇到郁峥,庄韫便跟着郁峥留在了前院。
沈长泽眉头紧拧,快步跟了上去。
姜舒等人迟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花园。
郁峥早一步到,此时已将庄韫抱在了怀里。
“韫儿!”郁澜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庄韫的伤势。
庄韫伤到了额头,脑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郁澜心疼坏了,温声询问:“韫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庄韫本想说还好,只有点疼,但他话到嘴边却看到郁澜冲他眨眼。
聪颖的庄韫顿悟,啊啊叫唤起来。
“母亲,我好痛,头好晕……”
郁澜安抚了一阵,转而冲沈长泽和沈母怒声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见识了!”
第六十一章 大祸
本就忐忑惊惶的沈母,听了这话险些骇晕过去。
沈长泽紧拧着眉头,拱手歉声道:“长公主息怒,先让府医给庄小公子看伤要紧。”
“消受不起!阿峥,我们走。”郁澜怒容满面,怒视着沈长泽道:“韫儿若有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话落,郁澜同郁峥带着庄韫愤然离开。
经过姜舒身边时,郁澜小声同她道:“机会来了。”
姜舒愣了一下,不明其义。
“长泽,这可怎么办啊?”沈母看着站在一旁,惶惶不知所措的晏阳,痛心疾首。
祖宗哎,他怎么能打伤庄小公子!闯下这等塌天大祸。
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宴后便回了揽云院休息的程锦初,听到下人禀报后匆忙赶来。
“晏阳?你可有伤着?”程锦初抓着晏阳的手臂仔细检查。
她不知道庄小公子是谁,也不明白晏阳打伤他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打伤了别人,他能有什么事。”沈长泽怒其不争。
程锦初听出他语气不对,再看周围人的神色,意识到了不对劲。
“侯府的待客之道真别致,下次不来咯。”郁源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仅别致,还热闹的紧。”孙宜君别有深意的看了沈清容一眼,也走了。
有了郁源和孙宜君带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告辞。
不消半刻,宾朋满座的侯府人庭冷落,一片寂寥。
太子郁承十分看重沈长泽领兵作战的本领,给予忠告道:“把家事处理好,大丈夫万不可折损于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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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晴天白鹭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25章 帮你,写了679175字!
书友评价
情节紧凑合理,看完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希望作者多幸苦一点,多多更新哦[爱心][爱心][爱心]
之前看还可以,就是更新太慢,然后后面剧情有一点拉胯,没之前写的精彩了。
写的有点难,然后千万不要烂尾,不要磨磨唧唧的写什么手足相残,夫妻离间啥的,差不多来个大结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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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孝醒
第90章 面目
第91章 诬陷
第92章 反将
第93章 东家
作品试读
自徐令仪进府,程锦初一直没有在意过她。便是想着有姜舒在,徐令仪再受宠也翻不出浪花。
可她没想到,姜舒竟放之任之什么都不做。
她是真大度还是真愚蠢?
忽的,程锦初眉头皱起,肚子隐隐作痛,下意识的伸手捂上。
“夫人,奴婢扶你到榻上躺下。”秋霜吓出冷汗。
以程锦初如今这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个闪失,做为贴身婢女怕是难逃责难。
好在程锦初明白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强行平复了心绪,腹痛渐渐缓和。
“去重新煎一碗药来。”程锦初心平气和的吩咐。
秋霜不敢怠慢,立即去了。
有人愁怅有人欢喜,人的悲喜从来不相通。
菘蓝苑里,徐令仪换了身稍宽松的裙子。让碧桃指挥婢女,把院中所有可能存在的隐患一一清除,以确保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这是她跟沈长泽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平安出生。
“碧桃,你说我肚里怀的是少爷还是小姐?”徐令仪满含期待的问。
碧桃脊背发僵,脑子快速转动,机灵道:“不管是少爷还是小姐,都是侯府主子,贵不可言。”
徐令仪很满意这个回答,轻抚着平坦小腹,满目温柔。
傍晚时分,沈长泽带着晏阳归府。
下人立即将徐令仪有孕一事告知于他。
“当真?”沈长泽面露喜色,大步往菘蓝苑去,命霍冲将晏阳送去寿永堂。
晏阳看着沈长泽欣喜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些失落。
今日晏阳看沈长泽训练骑兵骑射,颇感兴趣。沈长泽瞧出来了,说回府后给他打造一把小弓,教他射箭。
晏阳期待了一天,沈长泽却抛下他走了。
徐令仪在院中浇花,沈长泽一进院子就瞧见了她。
身着松青着襦裙的人儿,动作轻柔的给花草浇水,绚丽多彩的霞光拢在她身上,仿佛花精一般美的让人心惊。
沈长泽望着她,心不自觉柔软了下来,几步过去夺过她手里的花浇搁下,带着几分责备道:“你有身子了,这些事儿就别做了,当心累着。”
徐令仪娇笑道:“时日尚短,还不到累的时候。”
“那也得注意些,不可再做事了。”沈长泽严肃叮嘱。
徐令仪听的心生暖意,温顺应下。
沈长泽这才放了心,牵着她往屋里走。
到屋中坐下后,沈长泽伸手抚上徐令仪的肚子。
徐令仪羞赧道:“方医女说三个月才显怀,四个月才有动静。”
“嗯。”沈长泽收回手,问她:“可有什么不适?”
程锦初这胎怀的极不稳,以致沈长泽也不放心她。
徐令仪认真思索道:“除了昏沉犯困,偶有干呕外,没有旁的不适。”
“那就好。”沈长泽松了口气。
徐令仪观察着他的神色,试探的问:“侯爷希望是个小子还是女儿?”
沈长泽思忖道:“小子吧。将来能帮衬兄长撑起侯府。”
“以后再生个女儿,既不用承担重任,又有哥哥护着,无忧无虑的过一生。”
徐令仪柔柔一笑:“侯爷同妾身想的一样。”
有姜舒和程锦初在,她不敢妄想侯府基业,但也希望有个儿子做倚仗。
就像沈长泽的庶弟沈长淮那般,考取功名后谋个官职在身,不仅能活的坦荡姿意,也能为母撑腰。
两人在屋中说着话,碧桃忽然进屋禀报。
“侯爷,太夫人院里来人了,请侯爷去一趟。”
“可有说什么事儿?”沈长泽问。
碧桃摇头。
“我去去就来。”沈长泽起身,略带疑惑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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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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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争夺
姜舒虽故意描浓了眉毛,束起头发将自己伪装成男人,刻意变粗了声线,但认识她的人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看了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们,姜舒这才小声道:“我可以坐下说话吗?”
郁源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穿这样?”郁源好奇。
姜舒礼貌笑道:“方便出门。”
“那你来寻我做什么?”郁源一脸狐疑。
他们虽打过几次照面,但并不相熟。
姜舒直言道:“我见旁人都在出价竞拍,郁世子却一次价未出,觉得奇怪便来问问。”
郁源嗤笑:“你当买玩意儿呢,这可是翠云楼,我哪来那么多钱。”
他爹是个闲散王爷,他是个闲散世子。虽有些想法,但他爹不给他银子,只能望而兴叹。
果然,让她猜中了。
姜舒勾唇,试探道:“若我出钱与郁世子合作,郁世子可愿意?”
“你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拍,做什么要找我?”郁源不解。
姜舒叹了口气,坦诚道:“我虽有钱,但却无权,恐支撑不起翠云楼,所以想同郁世子合作。”
合着是打这主意。
郁源略想了下,有些心动:“怎么合作?”
“我出钱,你出面。我主内,你主外。”姜舒早有打算。
“你出钱我出面能理解,你主内我主外什么意思?”郁源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
姜舒轻笑道:“拍下翠云楼后,如何经营由我做主,名面上的事你去处理。”
“所以我只需要出面出力,那如何分账?”郁源觉得这才是重点,
姜舒思索道:“你三我七?”
姜舒觉得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毕竟郁源不用出一文钱,也不是事事都需要他出面。
粗算下来,这钱等于白捡。
“成交。”姜舒能想到的,郁源自然也能想到。
有钱不捡是傻子。
“檀玉。”姜舒唤了一声,檀玉将紧抱着木匣放到郁源面前,用钥匙打开。
整整一满匣银票,郁源感觉他攒一辈子月例也攒不出这么多。
“拍卖快结束了,郁世子再不出手可没机会了。”姜舒提醒走神的郁源。
郁源低咳一声,让一旁的随从喊价竞拍。
“三万两。”
翠云楼位于崇明主街,最热闹繁荣的地段,一半酒楼一半客栈,占地宽广,比寻常商铺贵出许多。
即便如此,也引得各方人员争先抢夺。
“三万五千两。”有人加价。
郁源看了一眼姜舒,征询她的意见。
姜舒淡淡点头:“郁世子只管拍,钱不够我让檀玉回去取。”
“好。”郁源就喜欢她这财大气粗的做派。
“四万两!”郁源再次出价。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被这高价骇到不敢再出价。
翠云楼再好,也要有本事拿得下才行。
就在郁源沾沾自喜,以为稳操胜券时,对面有人喊价了。
“四万五千两!”
谁加这么高跟他过不去?
郁源愤然起身,看向出价人。
一身穿藏蓝色绸衣的青年男子,沉着端坐,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五万两!”郁源亲自喊价。
他就不信了,只要有钱,这上京城还有他拍不下来的铺子。
绸衣男子抬眼看到郁源,再往旁一瞥看见姜舒,目光猛然微缩,沉默片刻后同随从说了句什么。
随从点头,快步去跟佟掌柜交谈了几句。
“他们干什么?想作弊?”郁源眯了眯眼。
姜舒第一次参与这种拍卖,也不懂其中门道。但她相信不管他们想耍什么手段,郁源都不会怕。
上京魔王可非浪得虚名,更何况郁源身后是皇室。
就在郁源忍不住欲去质问时,佟掌柜喊话了。
“方老板忍痛割爱,翠云楼由郁世子拍得。”
“方老板?那个盐商方家?”郁源重新审视绸衣男子。
绸衣男子端起酒杯,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
“在下方明绪,恭喜郁世子拍得翠云楼。”
伸手不打笑脸人,便是心中不喜,郁源也端起酒杯接下了方明绪的恭贺,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方家,方明绪。
听到这个名字,姜舒微微蹙眉,暗暗打量。
方明绪年近三十,身形高大相貌出众。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他身上的藏蓝绸衣一般,沉稳内敛,深不可测。
他嘴角上扬温润笑着,但却并没有平易近人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危险不敢靠近。
想到他给姜家设下的毒计,姜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生怕他又给郁源下套。
“这位是?”方明绪装作不认识姜舒,诧异询问。
郁源哽了哽,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可谎话一时也编不出来。
好在姜舒自己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姓姜,久闻方老板大名。”
“哦?姜公子认识我?”方明绪微讶。
姜舒摇头:“历来只闻其名,今日才有幸得见。”
方明绪盯着姜舒的眼睛,见她眸光澄澈便知她没有说谎。
目光移到姜舒裸露的耳垂上,细看之下隐有小孔,方明绪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是女子,是三个多月前与靖安侯府和离归家的姜家大小姐,姜舒。
心下了然后方明绪将目光移回姜舒面上,装作随意道:“我瞧姜公子眼生的很,可是近日才来上京?”
“咳,上京人口何止千万,方老板总不可能都见过。”姜舒扯了个理由。
方明绪深以为然:“姜公子说的是,是方某唐突了。”
郁源见他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皱眉道:“你到底是来恭贺我还是找他闲聊的?”
听到郁源毫不客气的话,方明绪面不改色道:“方某素爱结交朋友,见姜公子面善便多说了几句,郁世子勿怪。”
鬼才想跟你做朋友,谁不知道方家奸诈狡猾,心狠手辣。
“我们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方老板自便。”郁源抱起桌上的木匣,抬步走了。
姜舒冲方明绪拱了拱手,赶忙跟上,去找佟掌柜办理交接。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方明绪握紧手中酒杯,心有所思。
姜家竟也开始扩展产业,将手伸向翠云楼了?还找了郁源做靠山?
看来以后对付姜家,越发棘手,得从长计议了。
然沈母和沈老夫人明白沈清容所慕之人是妄想,嫁给陆鸣珂是她最好的选择,是以不同意退婚,并在出嫁前将沈清容禁足,让姜舒去规劝她。
姜舒顶着沈清容的怒气漫骂,苦口婆心劝慰了近两月,沈清容终于妥协了,却因此记恨上了姜舒。
吃力不讨好,里外不是人。沈清容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听到屋内的沈清容仍恶语不断,姜舒面色发冷,抬脚走了进去。
“不知小妹嫁进陆家,是如何恭顺婆母,聆听教诲,体贴夫君的?不如说来让我学学。”
没料到姜舒会突然出现,沈清容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险些噎着。
“你竟然偷听,无耻。”
姜舒乐了。
背后嚼人口舌搬弄是非的人不可耻,反倒是撞破的人可耻,真是可笑。
“小妹如此气愤,不如请陆公子来评评理。顺便同陆公子讲讲当年往事,也好叫陆公子明白你为何如此恨我。”
“你敢!”沈清容气的脸都绿了,娇躯因恐惧愤怒而颤抖。
时隔四年,她早已不是无知妄想的小姑娘。如今的生活富足安稳她十分满意,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姜舒冷了声音道:“那我们便试试。”
若是以往,姜舒定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可面对沈清容这等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之人,她也不介意用些下作手段。
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沈母正欲相劝,姜舒就折身往外走了。
“舒儿,舒儿……”沈母吓坏了,赶忙追了上去。
沈清容没想到姜舒竟真敢,愣了一瞬后气急败坏的喊:“姜舒!你站住!”
姜舒脚步轻快,已然踏出了屋门,全然没有半点要停下的意思。
沈清容急了,小跑着追出去拦住姜舒。
“让开。”姜舒神色冷漠。
沈清容气怒道:“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我就让大哥休了你。”
“对,休了你。”
自以为找到了姜舒的命门死穴,沈清容还特意重复了一遍,高扬着下巴盛气凌人,全然没把姜舒放在眼里。
“休了我?”姜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沈清容得意的哼声道:“你一个商贾之女,被侯府休弃归家,我看上京何人还敢娶你。”
“在那之前,不如我们先瞧瞧陆公子会不会厌弃你?”姜舒唇边泛起冷笑,丝毫不惧。
这侯府她早便待够了,但她若要离开,也绝不可能是休弃!
“姜舒,你别给脸不要脸!”沈清容怒火中烧,恨不能撕#烂姜舒的嘴。
见她俩谁也不让谁,争吵的动静越来越大,沈母怕被人听见,急的不行。
幸好院中下人都去忙寿宴了,无人听见。
“舒儿你别跟清容计较,她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了。”
“清容,你说什么胡话呢,舒儿永远都是你大嫂。”
沈母两头劝,试图化解这场争吵。
可沈清容在姜舒面前趾高气昂惯了,仍以为姜舒是当年那个任她揉捏的软柿子。
而受够了委屈的姜舒,却生出了傲骨,不再忍气吞声。
“啪!”姜舒扬手给了沈清容一巴掌。
沈清容被打懵了,偏着头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姜舒。
“你敢打我?”
沈清容气疯了,她自小受尽家中疼宠,谁都舍不得碰她一下。便是嫁进陆家,有什么过错也是言语训诫,从未有人动过她一根手指。
而姜舒,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女,竟然敢打她!
“不敬长嫂,口出胡言,嚼弄是非,搅乱家宅,打的就是你。”
姜舒俏脸冷肃,身板挺直,娇小的身躯散发出摄人气势,让沈母怔愣当场忘了反应。
“你当真有把握?”姜父不确定的问。
这可不是儿戏,若赌输了,姜家不仅会损失丝绸之利,采购的蜀锦也会砸在手上。
“做生意光守成不够,还要敢于突破。爹,您相信我。”姜舒俏脸沉凝。
姜父忖量片刻,点了点头。
“东家。”刘掌柜提醒他三思。
姜父长出口气道:“做生意本就有盈有亏,便是我也有赌错的时候,就当给舒儿练手了。”
当爹的如此说,刘掌柜便是再不赞成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左右败的也不是他的银子。
事情定下来后,姜舒便与姜父兵分两路。姜父负责采购,姜舒负责改风。
上京显贵中最大的风向标,无异于长公主郁澜,是以姜舒直奔平西将军府。
“你怎么扮成这样?”郁澜见到姜舒一身男装,满脸惊愕,险些不敢认。
姜舒简单同她解释了缘由,也说明了来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寻我,原是跑去学经商了。”郁澜惊诧之余很是敬佩,还有一丝艳羡。
她艳羡姜舒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因是胡闹,便没有同公主说。”姜舒解释。
郁澜道:“谁规定女子就只能嫁人生子,不能经商了,我支持你。”
“多谢公主。”姜舒感激不已,决定多给郁澜做几身冬装。
“你坐会儿,我这就让人去给母亲和韫儿量身。”郁澜说着便去了。
姜舒耐心等着。
拿到郁澜量好的尺寸,喜好的颜色式样后,姜舒回去便着手安排,还给孙宜君写了封信。
“做冬衣不收钱,还有这种好事?”孙宜君拿着信瞪大了眼,怀疑姜舒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管它呢,有新衣穿就成。”孙宜君放下信,去找她爹娘量身去了。
短短几日功夫,姜父和刘掌柜便采购了上千匹蜀锦,足够绸庄卖上两月。
姜舒挑了些品质极佳的蜀锦,让绸庄绣活最好的绣娘,按郁澜和孙宜君给出的尺寸要求,赶制出了第一批冬装。
亲自查验无误后,姜舒送去给了郁澜和孙宜君。
“以往穿惯了丝绸,没想到蜀锦做出来的衣服也这般好看。”郁澜试了试,有些意外惊喜。
姜舒道:“蜀锦虽不似丝绸那般光滑柔软,但纹样繁复,色彩艳丽,质感厚重更适合做冬衣。”
郁澜笑着打趣儿:“那今年冬日,我的冬衣可都交给你了。”
姜舒满口应下。
临近年底,各种宴会频多,郁澜和孙宜君都收到不少帖子。两人赴宴时穿上姜舒给她们做的蜀锦冬裙走上一圈,引得无数闺秀夫人问询。
而庄韫在国子监上学,穿上蜀锦冬衣也引得其他学子新奇跟风。
不仅如此,孙宜君还让她爹赴宴时也穿蜀锦,渐渐地引起其他朝臣注意。
“孙大人这衣料有些特别啊。”
孙大人按孙宜君嘱咐的道:“姜记绸庄的蜀锦,穿着暖和舒适不透风,比丝绸好。”
共同参宴的郁峥听见了,回府后便让逐风去定做了十套。
一次郁峥去看郁澜,郁澜瞧见他的新衣惊奇道:“你也改穿蜀锦了?”
郁峥也看见了郁澜穿的同款衣料,道:“你也是从姜记绸庄买的?”
郁澜摇头:“不是啊,姜舒送给我的,她给母亲和韫儿也送了。”
郁峥闻言默了默,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孙大人的蜀锦冬衣……”
“也是姜舒送的,宜君和她爹娘都有。”
郁峥彻底说不出话了。
姜舒给孙大人都送了冬衣,为何不给他送?
难道她觉得他穿上影响力不如孙大人?
郁峥有些气闷,让郁源又去做了十套。
这下轮到郁源气闷了:“这料子好归好,也不用一下做这么多吧?我还是更喜欢丝绸。”
郁峥喝着茶道:“我觉得蜀锦很好,你给王叔王婶也做几套,表表孝心。”
“啊?”郁源懵了,不明白郁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源是个闲散世子,平日无事呼朋唤友满上京游玩。几次过后,公子哥们都穿上了蜀锦冬衣。
如此潜移默化不出一月,蜀锦便成了上京新的时兴。
等显贵们开始追捧蜀锦时,其他绸庄大都以丝绸为主,只有姜家绸庄蜀锦式样繁多齐全,独占鳌头。
“东家,近日蜀锦畅销,可要再继续采购?”刘掌柜笑着请示。
姜父翻着账册笑眯了眼:“采,趁其他绸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采购。”
“除此之外,你去寻访几家蜀锦源商,我亲自跟他们谈。”
“是。”刘掌柜应下去了。
姜记绸庄对面的茶楼,一绸衣男子坐在窗口饮茶,目光却一直盯着姜记绸庄。
看到姜舒同姜父从绸庄走出,绸衣男子眯了眯眸。
“就是他让蜀锦热销?”男子问对面的随从。
随从看了一眼姜舒道:“是,以前没见过他,两三月前突然出现在姜老板身边。”
“去查查,越详细越好。”
“是。”
姜舒扮成男子跟在姜父身边,只有姜家几个掌柜和叔伯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是以误以为姜舒是姜父从他处请来的高人,想要挖角,或者毁掉。
晚间,姜家饭桌上。
“爹,我做的可好?”姜舒得意的向姜父邀功。
“很好,你是个天生的商人,有胆有谋。”姜父心悦诚服的赞赏。
得到想要的答案,姜舒眉梢一挑,跃跃欲试道:“爹,我有个想法。”
姜父夹菜的手一抖:“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开铺。”姜舒道。
“那可有见到一只兔子?”姜舒有些急迫的问。
晏欢似是被吓到,瑟缩着躲进沈长泽怀里,小脸发白。
沈长泽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晏阳道:“晏阳,你来说。”
相较于晏欢的害怕,晏阳十分镇定,口齿清晰的讲述了上午花园发生的事。
没人同他说过不能说,所以晏阳照实全说了。
当听到晏阳说沈清容纵狗咬死了不白,还让人将不白煮给雪球吃时,姜舒气的浑身颤抖,眼眶发红。
“沈清容!”姜舒咬牙,怒气冲冲的起身往华清院去。
沈长泽大感不妙,赶忙放下晏欢后跟上。
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应骇到了,派了名婢女跟去,有什么事好回来向她禀报。
陆鸣珂方回到华清院,陆星远便拉着他告状撒娇。
“爹爹,手手流血了。”
“怎么弄的?”陆鸣珂捧着陆星远包裹着的手心疼问。
“兔兔咬我,好痛。”陆星远委屈瘪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听到兔兔两个字,陆鸣珂敏锐的皱起眉头,问一旁的沈清容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巧,姜舒的兔子不见了,星远被兔子咬了。
沈清容有些心虚,却又理直气壮道:“上午我带星远在花园玩耍,不知从哪儿蹿出只兔子,星远同它玩,它竟不识好歹咬伤了星远。”
“然后呢?你把兔子怎么了?”陆鸣珂盯着沈清容,观察她的神色。
沈清容眼神躲闪,避重就轻道:“我教训了它一顿,然后……雪球把它咬死了。”
心中猜测得到证实,陆鸣珂重重拧眉,让婢女带走了陆星远。正欲斥责沈清容时,姜舒来了。
“沈清容,你个毒妇!”
姜舒愤恨怒骂,扬手要打沈清容,被陆鸣珂拦住了。
“大嫂,这事的确是清容不对,但你先冷静冷静,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追上来的沈长泽拉住姜舒,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带着责备和薄怒。
“你还敢打我?你养的畜生咬伤了星远,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沈清容倒打一耙,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姜舒怒不可遏,双眸通红的质问陆鸣珂:“这就是陆公子所谓的交待?”
陆鸣珂面色难堪的看向沈清容,肃声道:“给大嫂道歉。”
“凭什么?她养的小畜生咬伤了星远,要道歉也该她道歉。”沈清容梗着脖子不服气。
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也配让她道歉?
绝不可能!
“你若不将不白抓住拴起来,不让孩子和狗惊吓它,它怎会咬伤星远?”
“再者,便是它咬伤了星远,你自可寻我商量解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虐杀它!”
“虐杀完你连它的尸体也不放过,竟狠毒到将它剥皮煮熟喂狗。沈清容,你太恶毒了!”
姜舒声嘶力竭,杏眸腥红,恨不能让沈清容偿命。
不知内情的陆鸣珂,听到姜舒的话震惊不已。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沈清容问:“你当真如此残忍狠毒?”
“星远被咬伤,我自然要处置了罪魁祸首给星远出气。”沈清容不以为意的辩解。
一只兔子而已,死了就死了,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看着执迷不悟态度蛮横的沈清容,陆鸣珂心痛又失望。
他与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一直以为沈清容只是有些骄纵,爱使小性子,从不知她内心竟这般恶毒。
“大嫂,对不住,我不该拦你。”陆鸣珂侧开身,暗示姜舒教训沈清容。
换成是他,不打沈清容一顿也难以平怒。
姜舒气怒正盛,举手就朝沈清容冲了过去。
楮玉打开车门,姜舒走下马车。
“姐#夫呢?”姜宁疑惑的探头往车里瞧。
姜舒点了一下他的脑袋,没好气道:“怎么,你想他不想我?”
臭小子,不过就同人下了几局棋而已,就被收买了。
“阿姐说什么呢,我当然想你了,可姐#夫答应来给我过生辰的。”没见到沈长泽,姜宁有些恼。
倒不为别的,只是觉得沈长泽不守信用。
“侯爷怎的没来?”姜父也出声询问。
前些日子他去闻香醉喝酒见过沈长泽,相谈甚欢,还想着今日高兴同他畅饮呢。
见一家人都无比期待沈长泽的到来,姜舒不忍扫他们的兴,宽慰道:“放心吧,他忙完公务就来。”
“那就好。”一家人放了心,拉着姜舒入府。
因心有期盼,是以一家人在叙话时总是时不时往门口张望。
望到最后,姜舒都有些紧张了。
已临近午时,她怕沈长泽不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管家来叫他们,说席面备好了。
“姐#夫怎么还没来,有那么多公务要忙吗?”姜宁不满的嘀咕,垮着脸很不高兴。
他心中对沈长泽的那点好感,瞬间消失殆尽。
姜父叹道:“朝堂政务我们不懂,吃饭去吧。”
“舒儿。”姜母担忧的拉着姜舒的手。
姜舒不想让母亲担心,挤出笑容道:“娘,我们吃饭去,早上没吃几口我都饿了。”
姜母明白她的心思,没有拆穿。
姜家合族都在上京,今日本该十分热闹。因沈长泽要来,姜父怕他们吵扰到沈长泽,便让他们都别来。
如今丰盛的酒席只有一家四口用饭,显得有些冷清。
饭后姜舒陪姜母到花园消食,姜母问起她的近况。
“我很好,娘不用担心。”
“听说你给侯爷纳了个妾。”
“嗯,徐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第二十二章 反击
姜舒同姜母说了徐令仪的事。
姜母听后叹息:“女子艰难,不论投生到谁家都一样。”
这句话,姜舒深表赞同。
姜母又道:“若早知晓七年前的事,或许……”
或许他们就不会同意侯府求娶了。
可这世上又哪来早知和或许。
“娘,不说这些了,咱们说点高兴的。”姜舒岔开话题。
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她不想留下的全是感伤。
姜母生姜宁时难产,虽调养多年仍体虚不济,同姜舒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乏了。
姜舒侍候她歇下,同姜父姜宁话别后回了侯府。
“夫人回来了。”门房下人开门相迎。
姜舒随口问:“侯爷可在府中?”
“在的,侯爷上午便回府了。”下人如实答。
姜舒怔住。
上午便回府了,那他为何没去姜家?
饶是姜舒脾气再好,此时也恼了,容色不霁的直奔揽云院兴师问罪。
“夫人。”揽云院的下人见到姜舒,很是意外。
姜舒问:“侯爷可在?”
“在。”
姜舒抬步往主屋走去。
“夫人。”婢女想拦,被姜舒冷眼一扫后退下了。
“刚熬好的安胎药,小心烫。”
“夫君喂我喝。”
“好。”沈长泽用瓷勺舀了药汤,吹凉后温柔送至程锦初唇边。
姜舒站在珠帘门外,冷眼瞧着卧房内恩爱的两人。
她方才听到了什么?安胎药?
程锦初有孕了!
“妹妹来了,快进来坐。”倚在软榻上的程锦初瞧见了姜舒,笑容灿烂。
姜舒明白程锦初是在故意刺激她,可她还是觉得十分刺眼,心中钝痛。
沈长泽扭头,看到姜舒时面露愧色。
“你先回听竹楼,我稍后去找你。”沈长泽说完,回过头继续喂程锦初。
姜舒冷笑,拂袖离去。
两刻钟后,沈长泽来了听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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