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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爷铁树开花了完整篇章

支云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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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薛清茵贺钧廷   更新:2024-06-26 2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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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爷铁树开花了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薛夫人咬了下唇,不安地道:“你先前出门少,如今出门多了,招惹的风头也就多了。我看啊,还是早些相看好人家,将你的亲事定下来吧。免得外头那些个人,什么样的都来惦记你。”

这话从薛夫人的口中说出来,多少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的意思。

若是过去的贺松宁听了,心下肯定已经嗤之以鼻上了。

但这会儿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是他曾经先入为主,不肯多看薛清茵一眼,这才不曾见到她身上优秀之处吗?

贺松宁目光微闪。

魏王倾慕她,是因为皮囊。

金雀公主与她投缘,是因为脾性。

今日毫发无伤从赵国公的“鸿门宴”回来,又是因为什么?

现在再说有什么人喜欢她,贺松宁竟然不觉得意外了。

“给我说媒的是不少呢,今日还有人和我说起徐府的嫡长子。”薛清茵撇嘴。

“徐府?”薛夫人疑惑地道,“是太史局丞那个徐府?”薛夫人怒声道:“倒不是为娘的虚荣,只是他们家中不过从七品的官儿,怎么还敢说亲说到你面前来?也太贬低我的女儿了!”

贺松宁皱了下眉,插声道:“是婉贵妃的娘家,徐司空府上?”

薛夫人惊愕地顿在了那里。

紧跟着她陷入了疑惑:“怎么会是这个徐府?”

京中姓徐的官员不少。

但只有婉贵妃的娘家才是主家,其余多是八竿子都不一定能打着关系的旁支。

这其中一定起了什么变化。

贺松宁恨不得立刻让薛夫人离开,坐下来仔细问一问薛清茵。

“徐府可不是咱们能比的人家。背靠婉贵妃和魏王,更不提徐老太爷留下的余荫。若是要将嫡长子说给你……”薛夫人沉默了下,道:“不是为娘看低你,只是多少不大相称。”

户部侍郎官儿也不小了。

但往上还有户部尚书呢。

更不提这些年里,薛家的丑闻是一点也没瞒过外头的人。众人都还记得当年,薛府的妾室给主母下毒,害得嫡女身弱的事……

此后家中为了补偿薛清茵,又将女儿养成了个娇蛮性子。这在外头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家这样最重清名的人家,怎么看也不会选到薛清茵的头上。

“这门亲事若能成当然也是好的……毕竟徐家这样的人家,再没得挑了。”薛夫人迟疑出声。

贺松宁听不下去,冷声打断道:“万万不能。”

薛夫人难得听他这样冷硬的语气,不由愣了下。

贺松宁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放缓了语气道:“越是这样的人家,府中便管得越是严苛。清茵若是嫁过去,只怕不得开心颜。”

薛夫人一想:“也是。”

薛清茵忍不住打断他们道:“这事儿都没成,你们在担心什么?”

贺松宁目光冰冷。

担心婉贵妃。

婉贵妃这个女人,心思歹毒,恨不能将人敲骨吸髓,利用干净。

她不喜欢儿子受美色所惑,但眼下的算计遇了阻,便想着转圜一下,将薛清茵嫁给娘家侄子,伸手将户部这个钱袋子拢入囊中。

贺松宁心下冷笑。

只是婉贵妃怎么也不会想到……薛家早从他被薛成栋收养开始,便已经站好了队。

薛夫人此时叹了口气,直问薛清茵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薛清茵:“长得好看的。”

薛夫人气笑了:“皮囊好能有什么用?”

薛清茵:“皮囊好多看几眼都下饭啊。”

薛夫人忍俊不禁:“到底还是个孩子,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金雀公主一见他们,顿时狠狠松了口气:“辛苦宣王。”

金雀公主是宣王的姐姐。

但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情谊。

还不及四公主那一声“二哥”来得亲近。

宣王与金雀公主说话的口吻,也和与旁人说话无异,都是冷冰冰的。

他道:“还有个人在,若你处置不了,容易招惹上仇家。”

什么人能做金雀公主的仇家呢?

想必这个赵煦风来头不小!

等等……

不会这么巧,就是那日母亲口中所说的,赵国公的傻儿子吧?

薛清茵心头一跳。

那厢金雀公主脸色一变,用力地咬了下牙,然后沉声道:“今日多谢你了,此事我一定处理得滴水不漏。”

说罢,她又看向薛清茵,全然换了副面孔,笑道:“薛姑娘,改日咱们再约游船。……来人!去将我房中那个紫金色的匣子取来,叫薛姑娘带着一并回家去。”

不等薛清茵开口,她便紧跟着道:“莫要推脱,去吧。”

薛清茵只好闭嘴行礼:“谢公主殿下赏赐。”

金雀公主捏了下她的手,道:“你我如此投缘,何苦说话这样生分?我先走了。”

说罢,她一提裙摆急匆匆地走了。

等薛清茵走到门口的时候。

金雀公主的紫金匣子也送来了。

匣子托在手中沉甸甸的,薛清茵拿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得累得慌。

好在薛清茵的丫鬟还乖乖守在门口等她呢,这下一见她出来,便立刻迎了上来。

只是看也不敢看宣王,两股战战地道:“姑、姑娘,怎么这么早便出来了?”

薛清茵将匣子交给她,又叫她上马车去等着。

然后才问起宣王:“殿下能为我解惑吗?”

“嗯?”

“殿下怎么知道我被人骗走了?”

“金雀既然将你留给了我。”说到这里,宣王不自然地顿了下,因为这句的遣词听来有些怪异。不过很快,他便又自如地往下接着道:“她便不敢派人再来请你。公主府上的宫女,既然知晓我就在内室,怎会胆大包天到,擅自将你请走?要走,也该是请示过我之后,方才敢有动作。如此匆忙,自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啊……

京中众人都对宣王又敬又怕。

一个宫女却违背了常理。

“那殿下怎么知晓我在那里?”

“公主府上曾修闲云院供驸马入住,驸马死后,闲云院自此荒废,从此金雀再不会往那边走近一步,渐渐便成了公主府上的禁忌,无人再往那里去。要行隐秘之事,自然是用这样荒废的院落。”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薛清茵飞快地拍上了马屁。

不过她同时也想了想:“万一殿下没找到我……”

那她今日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呢?

翻墙的体力不够,也只有困在里头干等了。

“没有万一。”

“啊?”

一旁的亲卫道:“殿下早就吩咐了,说是自己丢了东西,要众人四下寻找。此乃后手也!”

薛清茵这下是真的震惊了,拍马屁都显得更真诚了些:“殿下救命之恩,清茵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然后呢?

又要以身相许吗?

宣王脑中蓦地冒出这个念头。

谁知道薛清茵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了。

“又送花?”最后还是宣王接上了后半句。

薛清茵摇摇头:“还没想好呢。想来想去,宣王殿下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缺。我便想将馥郁的春日送给殿下,于是摘了花来。可是如今花也不稀罕了。”

宣王一顿。

送几朵花,在她口中,便是将春日送给了他。

好会说的一张嘴。


“自己去亭中歇息,若有事差丫鬟来叫我。”

“好吧……我知晓了。”薛清茵揪了揪他的袖子,往皱了揉吧揉吧。随即抬眸望着他,可怜巴巴:“纵使心中舍不得,只恨不能大哥时时都陪着我才好……但娘亲叫我要多为大哥考量,便也只能放大哥去做自己的事了。”

贺松宁闻声顿了下。

他深深地看了薛清茵一眼,笑道:“你懂事了就好。”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薛清茵哪管这些,赶紧打发走贺松宁就行。

贺松宁转身离去,丫鬟便陪着薛清茵去了亭子。

光坐着也怪无聊的。

春日里的风吹着还有些凉。

“叶子牌会玩儿吗?”薛清茵问丫鬟。

丫鬟红着脸,支支吾吾不敢说。

下人们平日里得了闲,也会拿月钱来玩一玩牌。

但这怎么敢叫上头的主子知晓呢?

“只说会不会就是了。”薛清茵催促道。

“会……一些。”

“那便教教我,咱们两个坐在这里玩玩叶子牌就是了。”

丫鬟变了脸色:“那、那怎么成……何况这也没有牌……”

“你瞧这诗会上最不缺的是什么?笔墨纸砚!咱们自个儿画些牌出来不就是了。”

“……好、好罢。”丫鬟苦着脸应了声。

府上的大姑娘不爱读书,夫人也纵容得很。

这下好了,连玩牌也要学了。

丫鬟这一走,薛清茵身边就没了伺候的人。

她轻轻吐了口气,这才觉得自由呢,便起身想着在园中走一走。

贺松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有句话倒是没说错。薛清茵出门出得少,总憋在闺阁里,身子弱了些在所难免。

应当说,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孩儿大都是这般。

得想个法子,说服母亲将薛家在郊外的庄子分给她,以后她就去庄子上住。

每日里吃吃喝喝,多溜达溜达。有个康健的身体和放松的心情,那不比掺和进男女主的爱情故事里活得长久?

此处名叫鹭鸶园。

园中多盛放鹭鸶花,别名也叫紫薇花,紫红一片。又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景致当真不错。

薛清茵走了一大圈儿。

……迷路了。

这具身子也不大争气,才走多远的路便微微发喘了。

薛清茵也不嫌脏,随意掸了掸一旁大石头上的泥灰,就这样坐了下来歇息。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突地近了。

薛清茵掀了掀眼皮,也没想躲开。

“琳琅。”女子的声音响起。

“慧娘,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事怎么样了?”应声的却是个男人。

薛清茵一下反应过来。

“琳琅”是“林郎”。

点儿这么背的吗?一来就撞上人家情人幽会?

薛清茵有点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才勉强从缝隙间窥得一点身影。

这里多是紫槿树,树一多了,自然就层层掩映起来。

但若是她往外走,他们定然会瞧见她……那多尴尬啊。

现在薛清茵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怎么一来便问我这个?”那叫做“慧娘”的女子不快地道。

林郎忙笑道:“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般汲汲营营,为的正是能早日光明正大娶你过门啊……”

慧娘一下笑了:“你要是真惦记着娶我,今日我妹夫,还有宣王都在,你何不去博一博他们的青睐?”

林郎道:“今日薛宁在,哪里还有我们出风头的机会?”

慧娘叹气:“倒也是。”

林郎又道:“春闱在即,就算我有几分本事,旁人都拼了命地找门路,我不跟着找一找,迟早也是要被他们挤下去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清茵听到这里。

跟春闱有关?

但凡了解点古代历史的,都会知道扯上科举舞弊的尽是大事!

……那她更不能出去了!

“好罢,那也只有我替你劳心劳力了。也不知你怎么谢我……”慧娘叹道。

“这样谢你,如何?”

只听得一阵衣衫窸窣之声。

薛清茵:“……”

妈的。

这下彻彻底底不能出去了。

慧娘娇声笑道:“当心有人。”

“今日魏王、宣王俱在,众人上赶着讨好都来不及,哪里会有人往这里来?你且小声些叫就是了。”

“你这混蛋。”

薛清茵:“……”

听不下去了。

耳朵要瞎了。

就在这时候,薛清茵感觉到背后传递来了些许热意。

像是……有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

薛清茵惊了一跳,攥紧指尖,回头看去。

好嘛。

好大两个人杵在她身后呢!

一个身着玄青色袍服,眉眼冰冷,正低头看她。

见她扭头,便俯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唇。

是宣王!

薛清茵的心脏登时咚咚作响,手脚都软了。

那是一种面临危险时本能的反应。

不得不说,离得近了……宣王身上的煞气便更显浓重了。

薛清茵轻轻吸了口气,目光转了转。

却见另一个身着绯色衣袍,留长须,面色发白,额头满是汗珠。他立在宣王身侧,看上去比她还要紧张。

薛清茵:“……”

这他妈的是什么样的运气?这么个地方也能聚集这么多人?大家都来这里开会吗?

薛清茵指了指自己的嘴,冲宣王比了个“ok”的手势。

比完又反应过来,人家应该根本就看不懂。

算了。

你捂着吧。

薛清茵选择了摆烂,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动了。

这时候那厢的林郎和慧娘已经脱完了衣裳。

眼见着便要有更亲密的举动。

一时间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薛清茵琢磨了下,拍了拍大石头。

示意宣王别客气,一块儿坐。

就这么站在她身后,俯身弯腰捂她嘴多累得慌啊……

宣王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点惊讶。

大抵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安之若素了。

宣王到底还是没有坐下来。

他抬眼扫过前方,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将薛清茵的眼睛也捂上了。

薛清茵又惊了一跳。

刹那间,宣王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羽,飞快地扫过了他的掌心。

这一下……好像连捂她嘴的手掌,都有了更清晰的感知。

这厢薛清茵却是忍不住叹气。

有什么用呢?

来个人把我耳朵也堵上呗。

薛清茵就这么听了一会儿,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自个儿在这里听也就算了。

这么多人一起听……

太怪了太怪了!

薛清茵自力更生地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宣王身侧的男子瞧见她的动作,登时生出几分哭笑不得来。

小姑娘倒是一点也不怕,自个儿还挺乖觉。

好在那林郎并不是个多中用的人……

慧娘很快便收拾了衣衫,道:“我得走了。”

“怎么走得这么快?”

“再与你腻在一处,难免叫人发现。你倒好,你是男子,大不了被打一顿逐出京城去。我可就惨了。”

说罢,慧娘当先离去。

宣王却是等了会儿才收回手。

薛清茵重新望去。

那林郎还在。

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儿,又左顾右盼了一番。

有点警惕心,但不多。

此时宣王身边的男子突然出声道:“你先瞧瞧有没有人?”

这话一出,把那林郎吓得撒腿就跑。

“吓死我了。”不知跑出去多远,林郎才停住了脚步,喘着气喃喃自语道:“多半也是来会情人的。否则怎么张嘴便问先瞧有没有人……”

林郎松了口气,整了整衣衫,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这厢薛清茵站起身来:“我也走了。”

那大石头坐久了,硌得屁股疼。

“且慢。”宣王身边的男子突然出声,“敢问是哪家的姑娘?”

那男子盯住了薛清茵。

这时候是不是该说你放心我什么也没听见?

但一般对方都会说,是吗?我不信你。

于是薛清茵想了想,不仅没有一丝害怕,还理直气壮地道:“我是薛宁的妹妹。薛宁你认识吗?”

不管怎么样,先把贺松宁甩出去挡枪。

反正是原男主,头铁,扛事。有事您先死。


副将顿时熄了声音。

金雀公主道:“还是我去吧。”

她深吸一口气,跨过了这道她极为厌憎的门,走到了赵煦风的面前。

“小公爷还认得我吗?”金雀公主问。

“坏女人。”赵煦风生气地道,然后便挥舞着大掌,“我要阿娘!我阿娘呢!你们抓走了……我爹,杀你们,杀你们!”

金雀公主有些头疼。

他娘的。

她恨不得宰了婉贵妃。

给她扔了这么个大麻烦!

今日要是被婉贵妃得手了,那薛家姑娘被糟蹋了不说,赵国公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以这么屈辱的法子娶到妻子。

到时候赵国公会怀疑到她公主府的头上。

两家一旦结仇,的确是大麻烦。

赵国公为了他的儿子,可是疯得很!

尽管赵国公年岁已高,但脾气还是没变过。他又与当今陛下是生死之交。

一般这样的人,位高权重之后,难免招帝王忌惮。

但赵国公不同,因为他只有一个傻儿子。

皇帝不禁不忌惮他,还处处优待他。

而公主府呢?

金雀公主环视一圈儿,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不过是锦绣其外罢了。

这时候副将想了想,突地道:“你阿娘回家了,她在家里等你。”

“回家,回家!”赵煦风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匆匆就往外走。

“先喝汤,换衣裳。”副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赵煦风怒目一瞪,差点和他打起来。

金雀公主倒是也反应过来,飞快地道:“你阿娘要生气了。”

赵煦风顿住动作,喃喃道:“阿娘,阿娘……”

见他情绪稳定许多,金雀公主才又命人重新取了姜汤,又拿了衣裳。

宫女小心翼翼地抱着衣裳上前去伺候。

副将接手道:“我来吧,似你们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可经不起挨打。”

好在后来赵煦风没再发过狂。

他换了衣裳,虽然那衣裳不大合身。

随即又喝光了姜汤,发了些汗。

公主府上的御医来为他诊治,长舒了一口气道:“好在身体健壮,吃两日清风散,散散心头的躁气就是了。”

公主这才带着人一块儿送回了赵国公府。

赵国公听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

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腰背却挺得笔直。

他沉声问:“今日跟着小公爷出去的都是哪几个?”

“是朱丘他们几个……”

“杖四十,打死了的,埋城郊,给他家里人发五十两银子。打完了没死的,连同家人全部赶出京城去。”

“……是、是。”下人颤声应了。

饶是平日里手段也一样严厉的金雀公主,都不禁头皮发麻。

幸好今日宣王也在……

幸好那薛家姑娘知晓随机应变,竟护住了自己,没有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控。

“此事我已知晓,公主请回吧。”赵国公语气冷硬。

金雀公主也不好同他摆什么公主架子,毕竟赵国公这一辈子,说来也苦。

她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你们也下去。”赵国公屏退下人。

“是。”

“等等。”赵国公顿了下,突地道:“明日将薛家姑娘请到府上来。”

管家应声退下。

赵国公走到赵煦风的跟前。

赵煦风正在往自己的袖子里装点心。

赵国公在他跟前蹲下:“阿风,头疼不疼?”

赵煦风不说话,只自顾自地继续装点心,口中低低念:“阿娘,给阿娘……”

赵国公眼圈儿一红。

当年他跟随陛下,与丹阳军大战,因为错估了地形和天气,以致战败。

战败后,他护着陛下先走,却不得不暂时舍弃妻儿,将妻儿藏入农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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