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宋南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是以宋意欢宋南歆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喵味太妃糖”,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浇熄灭,回过神来后,书房里已经没有了宋南歆的身影。姬陵川看了看手中的匣子,没有追上去解释。他回到桌前坐下,手指在锁扣上轻轻划过,随后打开了这尘封已久的匣子。若是宋南歆在这里,她一定会很惊讶。因为那匣子里头装着的不是什么军机密件,而是许多封被保管得很好的书信。每一封书信的封面上都用簪花小楷都写着“灵机先生启”五个大字,而那字迹,竟与那日......
《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姬陵川冷著脸说话时,身上那股杀伐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压得宋南歆喘不过气来。
“书房是惊涛院的禁地,没有我的允许,旁人不能进入,更不许随意翻弄书房里的东西。倘若军机泄露,影响了边关军情,即便你是御赐的世子妃,我也绝不容情!”
姬陵川话说得极重,看着宋南歆的目光里也没有丝毫感情。
宋南歆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觉得憋屈极了。
暗暗咬了咬牙,她福了福身子放低姿态道歉:
“是妾身疏忽了,忘了世子乃是玄甲军统领,妾身在此向世子赔个不是,妾身保证今后不会再犯。”
说完,便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在经过姬陵川身边时,姬陵川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杏花香膏的气味。
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熄灭,回过神来后,书房里已经没有了宋南歆的身影。
姬陵川看了看手中的匣子,没有追上去解释。他回到桌前坐下,手指在锁扣上轻轻划过,随后打开了这尘封已久的匣子。
若是宋南歆在这里,她一定会很惊讶。
因为那匣子里头装着的不是什么军机密件,而是许多封被保管得很好的书信。
每一封书信的封面上都用簪花小楷都写着“灵机先生启”五个大字,而那字迹,竟与那日宋南歆呈给宁亲王妃账本上的标注十分相似。
只不过相较起来,书信上的字迹显得更稚嫩,笔锋还带着些微颤抖。
姬陵川看着手中的书信,回想起账本上那端正秀雅的字迹,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抬头看向宋南歆方才离去的方向。
这个黑匣子确实是他的禁忌,他向来不许任何人触碰。
因此方才乍一看到她捧着它,他想也不想便将黑木匣夺了回来。
可冷静下来以后回想,她写在那些账本上的小字,与信上的字十分相似。
而且无人知晓,这些信笺在刚刚被他拿到手时,上头总会沾染著清浅而又好闻的杏花香。
随着时间的流逝,信上的香气早已消失不见了。
他再次闻到,便是那个夜里,与她圆房之时。
她和妻妹宋意欢身上都有和信上相似的味道,但这香气似乎源自于香膏。
当年的那个人,会是她吗?
……
宋南歆回到宜湘阁后,坐在椅子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姬陵川的反应实在太大了,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因为她触碰了军机密件而生气,更像是她触碰到了什么他说不得的禁忌。
她猜想,那禁忌应当是与女子有关,否则他不会如此紧张。
宋南歆微微眯起眼,心道莫非姬陵川在娶她之前还有什么相好不成?两人难道至今还藕断丝连?那黑匣子里面装的,是两人来往的信物?
女子的直觉最是敏锐,宋南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对姬陵川可是势在必得,这样好的夫君只能属于她自己,谁都不能染指!
叫来白芷,宋南歆道:“你想办法打听打听世子在成婚之前都做过什么,都与什么人接触,其中可有女子,问的越详细越好,一星半点都不能疏漏。”
白芷:“是,小姐。”
宋南歆以为白天她和姬陵川在书房里闹了个不愉快,以姬陵川的性子,定是有几日不会来她这里了,谁知入夜后,姝岚院突然接到了惊涛院的消息,说是姬陵川今夜要宿在姝岚院。
深夜,庞大的京都城被乌沉的云层给压住,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四下里更是一点风也没有。
京都绝大部分的人家都熄了灯,陷入了深睡中,而宁亲王府宜湘阁内,此时却并不平静。
“别、别走……”
屋里并未点灯,唯有屋外檐下挂灯的光可以作为照明。但那光到了屋内,又被陈立的柜子、宽大屏风和摇曳的珠帘瓜分得所剩无几。
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架子床上床幔垂落,漆黑的环境让人无法辨认彼此的样貌。
此刻,那上头正有一双人影在紧紧交缠。
皎月一般的玉臂勾著男人那健硕的腰身,如弱柳般的颈脖紧贴在男人的侧面上,无意识地轻轻摩蹭,灼热的气息毫无阻碍地扑在他的耳畔。
男人起初并不为所动,面色冷凝严肃,双手落在女子的肩头,意欲把人从怀里推开。只是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肤过于细腻,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不禁生出一丝怜惜,不忍将其破坏。
便是这失神的一瞬,女子缠得更紧了。
“郎君,求你别走……”
女子的抽泣声轻轻浅浅,却又似撒娇的猫儿,落在男人耳畔,却像是一把火,让男人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燥意。
而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沁人心脾的杏香却又奇妙的抚平了那一丝燥意。
眸光一暗,双手从推开的姿态,变成了拥抱。
那双常年握著刀剑长枪的手掌上覆著些许薄茧,划过女子被保护得极好的肌肤,引起她的阵阵颤栗,口中情不自禁发出一声猫儿般的嘤咛。
“轰隆——”
天上响起阵阵惊雷,燥热无比的京都被雪亮的闪电划破夜空,随着第一滴水珠落下,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来临。
瓢泼大雨洗刷著京都各处房屋的红墙砖瓦,宜湘阁外的摘星湖张开双臂承接着天上之水,两条红鲤浮在湖面,亲密地围绕着彼此,鱼尾缠在一处。
那不时划破夜空的惊雷让漆黑的宜湘阁有着短短一瞬的明亮,但随后又陷入更深沉的黑暗中。
雷声掩盖了不断从床榻上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床幔后方那一寸天地中的景象让人血脉喷张。
整洁的床榻如今变得一团糟,就像是也被屋外骤降的急雨给摧残了一般。
这一场雷雨来得并不长久,不出片刻便逐渐止歇,暑气被雨丝涤荡干净,空中散发著淡淡的草木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随着骤雨的止歇,屋内声响也渐止。守在屋外的几名仆从端著热水与干净的汗巾与衣裳,垂眸静立,等待着屋内的传唤。
然而不出片刻,那令人耳根子发热的声响又再次响起,其中夹杂着女子难耐的哭泣声。
“郎君……求求你,放过我……”
可这哭声没能换来对方的怜惜,反而更是重了一些。
从哭声变成轻轻浅浅的喘息,不过只是须臾之间的事,可却越发的让人浮想联翩起来。那声音时断时续,纠纠缠缠,竟是直到后半夜才堪堪止歇。
屋中静了约莫一炷香,方才响起男人暗哑的嗓音:“热水。”
守在门外仆从们见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端着手里的东西走了进去。
为首的婢子在外间点燃了一盏莲花形状的摆灯,微弱的烛火映亮了屋子,驱散了如夜一样凝沉的黑暗。想起方才屋内发出的声响,婢子下意识朝屏风后的大床看去。
微弱的光线中,隐约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背对着外侧熟睡着,许是肌肤太过滑腻,锦被微微下滑,露出一角香肩,而那白皙的肩膀上,此刻布满了痕迹。
帷幔被人放下,遮住了帐中春光,婢子迎上男子不怒自威、锐利慑人的目光,心头跳了跳,低头不敢再看。
只是,从那地上散落的衣物来看,也能想象得出方才屋内的情形有多火热激烈。
男人起身清理干净,穿戴整齐,便要离去,好像方才揪著女子不放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显得十分冰冷无情。
不过在迈步踏出屋子的那一刻,他脚步又顿住,回过头朝床榻上的那道被床幔遮掩的身影看去。
方才两人缠绵时,屋内漆黑一片,他仅凭本能行事,不曾看清她的模样。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那上面躺着的是他的新婚妻子。
“世子,时辰已至,该出发进宫了。”外头传来随从刻意压低的催促声。
想起她方才被他颠来倒去折腾了许久,又是初次,男子朝婢子道:“动作轻些,莫吵醒了世子妃,让她继续睡着”。
帘子掀开,从屋内走出一道挺拔如松,魁岸却又彬雅的身影。
檐下灯笼的光映亮了他的眉眼,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下方,五官深邃英挺,这是足以让京都少女为之倾慕的容颜,只是他眉目间仿佛结了霜,让人下意识觉得不好亲近。
男人正是宁亲王府世子、执掌京都十万玄甲军的威远将军——姬陵川。
一夜未眠,姬陵川却并未觉得疲惫,反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他宽肩窄腰,从后方看与京都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别无二致,唯有熟悉他的人知晓他那衣料下的身躯是如何的健硕有力。
不是姬陵川当真如此无情,把人折腾惨了头也不回便走。
只是卯时已至,他需得即刻赶进宫里上朝面圣。放纵自己沉溺至此时,于他而言已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出了宁亲王府,姬陵川登上随从早已备好的轿子,便朝着宫里去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没多久,宜湘阁内的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目,露出一双茫然的眼睛。
宋意欢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她梦见自己不知羞耻地纠缠着一个身形伟岸的男子不放,双手紧紧攀著对方的颈脖,像紧紧攀缠篱笆的藤蔓。
而对方有力的手臂拖着她细软的腰肢,不知疲倦地,极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教她知晓何为极乐。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记得他手臂上的青筋,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他下巴那滴悬而未落的汗珠。
醒来后,她只觉得脑袋剧痛无比,似是被人用斧头劈开了一般。
扶著剧痛不已的头,宋意欢试图撑坐起身,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
低下头一看,看清身上那些斑驳的痕迹,她瞳孔缩了缩,心跳都停了半拍。
这是——
不及她反应过来,只听一声惊响,房门忽地被人撞开,一群人气势汹汹从外头闯了进来,一道灰色身影进屋后更是直奔宋意欢,将宋意欢硬生生从被褥间拉扯下来,往地上用力一推,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宋意欢,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亏得世子妃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却恬不知耻地换上世子妃的衣服,扮成世子妃的样子,爬上世子的床勾引世子,你心中还有礼义廉耻吗?!”
宋意欢抬起头,发现一个嬷嬷正指著自己破口大骂,嬷嬷身后站着的竟是她的嫡姐,宁亲王府世子妃宋南歆!
“接回去?”宁亲王妃皱起了眉,眼前浮现出一张病弱又可怜的小脸,心里起了犹豫。
得知定安侯夫人打算将宋意欢姐弟接回去,宁亲王妃皱起了眉。
之前她确实想让宋南歆将宋意欢姐弟送回侯府,不过经过观音庙一行后,她对这对姐弟颇有改观,想起那奶声奶气唤她“观音娘娘”的孩子,她心中就有些舍不得。
许久没能见过这样乖巧又聪明伶俐的孩子了。
不过还没等宁亲王妃开口说什么,宋南歆便出声道:“阿娘,哪有你这般登门做客的?一来就想要把人接走。你不知道,自从意欢和轩儿到了亲王府里来,亲王府多了许多热闹,母妃她也开怀了许多呢。依女儿看,不如让意欢和轩儿在亲王府里再待上一些时日,多陪陪母妃排解寂寞才好。”
宁亲王妃轻轻扬了扬眉,赞许地看了宋南歆一眼。
这个媳妇儿,倒是会来事,竟猜中了她的心事。
她便也开口道:“这两个孩子同我有缘,不如在府中再多留些时日,亲王府横竖也不差这两双筷子。”
定安侯夫人面色一僵,暗暗看了宋南歆一眼,不明白宋南歆为什么要阻止她。
武家那边等着要接那小蹄子过门给武二爷做妾呢,这门亲事成了,对孟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论如何,她都是要将那小蹄子送到武二爷手中的。
她倒要看看,这小妮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按下内心的惊疑与焦急,定安侯夫人笑着附和道:
“是是是,既然亲王妃喜欢,那便再多留他们一些时日。歆儿在这府里啊,也好有人作伴。”
汀兰苑,宋意欢坐在院中的小竹椅上,替宋意轩缝补著一件衣裳。
眼看茯苓不在宋意欢身侧,春杏凑到宋意欢身边,小声道:“四小姐,奴婢今日在杂院那里又听到了一则消息。”
缝补的手顿了顿,想起昨夜那让人心悸的哀嚎,宋意欢轻轻皱起了眉头。
春杏道:“你猜今日宁亲王府为何如此热闹?是因为今日宁亲王妃邀了一些客人到府上来,其中就有大夫人和六少爷。”
春杏口中的大夫人和六少爷就是定安侯夫人孟氏和宋南歆的亲弟弟、定安侯府世子宋南哲。
定安侯夫人孟氏是宋南歆的生母,也是她的嫡母。可对于这个嫡母,宋意欢从小便十分畏惧和抵触。
因生母柔姨娘原来是老夫人身旁的婢女,定安侯夫人对他们母女俩极为不喜,在吃穿用度上对她们极尽克扣,夏日她们拿不到避暑的冰块,冬日他们用不了取暖的木炭,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若不是如此,小娘她怀轩儿时也不会如此辛苦,以至于最后落得个难产而亡的下场。
垂下眼眸,收住内心涌起的情绪,宋意欢道:“定安侯府与宁亲王府是亲家,他们会来不足为奇。”
春杏皱着脸说:“你说,大夫人她会不会提出要带你和五少爷回府?”
宋意欢心儿一沉。
是了,定安侯夫人还等著将她塞去给别人做小妾呢。
不过她知道,她对于长姐尚有利用价值,长姐定不会如愿让定安侯夫人将他们姐弟二人带走的。
可如此一来,长姐利用她借腹生子的事怕便也瞒不住定安侯夫人。
她不会指望定安侯夫人能将她救出这个牢笼,这对母女沆瀣一气,得知缘由后只会与长姐联合起来拿捏住她。
她对这一日本来期待极了,本打算用过午膳再出门去的,可小娘用过午膳后忽然说她头疼要回屋歇著,她心中牵挂著小娘,便打算迟些出门。
过了没多久,小娘忽然发动了起来。
可那一日本不该是小娘的临盆日,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未足月呢。
小娘似是难受极了,抱着肚子一直在床上打滚,痛苦的嚎叫声凄厉而又渗人,吓坏了还是十三岁的宋意欢。
半夏让她和春杏留下来照顾小娘,自己则是慌忙去前院求嫡母请稳婆。
嫡母虽然对他们极为苛刻,但事关侯府子嗣,这一次稳婆来得倒是不慢的。
稳婆来了之后,便开始忙活着助产,她和春杏年纪小帮不上忙,被赶了出来,只能在院中焦急等著。
小娘凄厉的哀嚎声从白天一直到黑夜,听着小娘越来越虚弱的声音,宋意欢急坏了,挣脱开春杏撞开了门,便见到了此生让她最为难忘的一幕。
小娘挺著大肚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狰狞,四肢被身形粗壮的稳婆按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半夏在旁边不停帮小娘擦拭汗水,哽咽著喊道:“姨娘,用力啊,再用力些,孩子快要看到头了。”
宋意欢哭着喊了一声“阿娘”,柔小娘扭动头部朝她看来,想要扯起唇角对她笑,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阿娘别急,意欢这就出门去给阿娘请最好的大夫,意欢一定会让阿娘平安将孩子生下来的!”宋意欢用力抹去脸上的眼泪,转身夺门而出。
她迈开腿在侯府跑啊跑啊,当她赶到侯府侧门时,在那里碰到了长姐宋南歆。
宋南歆看她跑得这样急切,便关心地问了一句她要干什么去。
长姐自幼就是侯府对她最好的人,宋意欢像看到了救星,抓住长姐便将小娘难产的事说了出来。
长姐反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说她正打算要出门,可以用马车带着宋意欢去找大夫,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宋意欢感动极了,便随长姐登上了她的马车。
让她失望的是,城中的大夫在这一日像是同时销声匿迹了一般,她们跑遍了整座城,敲开了不知多少家医馆的大门都请不到大夫。
等她和长姐赶回侯府,一切都晚了。
小娘最终因难产而死,她在死前拼了命生下的男婴竟是个死胎。
请不到大夫的内疚与自责席卷著宋意欢,她疯了似的冲进了满是血腥气的房屋内,将稳婆打算扔掉的死胎给抢了回来。
救不回小娘,她便是拼了命也要将弟弟给救活。
许是上天看她们母女太过可怜,在宋意欢一番努力下,死胎竟是有了呼吸,发出了极其微弱的啼哭声,惊呆了众人。
她抱着拼了命救活的弟弟,跪在小娘的尸首前,发誓此生定会好好抚养弟弟长大成人,再不让他受任何一点伤害。
梦境到了这里便断掉了。
宋意欢睁开眼醒了过来,发现天已经亮了。
心口传来钝钝的痛意,压得她喘不过气,好像得了心疾的那个人是她。
捂著胸口,她撑起身子,发现泪水将枕巾和被褥打湿了一大片。
擦了擦眼泪,她在床畔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取了冷水拍拍脸颊。
在冷水的作用下,她心中那份梦中带来的悲痛也渐渐平息下来。
宋意欢被茯苓扶进屋内,而春杏和宋意轩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坐在床头,靠着柱子,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弟弟的哭声,宋意欢已经没有力气打开门安慰他了,如今她只觉得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宛如灌了铅,呼吸都是滚烫的。
茯苓看她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再次道:“四小姐,当真不用去找大夫?”
宋意欢睁开眼,直直看向她,道:“大夫来了,昨夜的事便再瞒不住。你确定要请大夫?”
茯苓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干笑:“还是四小姐想得周全。那,这病就这样不管了?”
“去将柜子最上层布兜里装着的那个瓷瓶拿来。”宋意欢艰难抬眼,指着不远处的柜子道。
茯苓依言在柜架顶上翻了翻,果然从那布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四小姐,可是这个?”
茯苓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这个小瓷瓶,与方才姬陵川在宜湘阁内交给宋南歆的一模一样。
药是宋意欢方才去医馆给弟弟抓药时特地买的,她本只是备着不时之需,毕竟在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人会疼惜她了,凡事她都得为自己多想几步。
这不,还真派上了用场。
宋意欢轻轻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与衣襟,片刻后,茯苓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得倒吸一口气。
少女有着一副玲珑姣好的身躯,冰肌玉骨,杨柳细腰,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然而此刻那身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何种折磨煎熬的时刻。
茯苓抬头时不经意再次撞入那双清澈又平静的鹿儿眼中。
“你眼前所看到的,和昨夜的事,都不许向春杏和五少爷透露半分,否则,我会告诉长姐是你泄露了秘密。现在,替我上药。”宋意欢道。
趴在被褥上,茯苓给她上药时,宋意欢迷迷糊糊之中,不可避免又想起昨夜的事,还有方才在宜湘阁外撞见姬陵川的一幕,两种记忆交替在她脑中浮现,让她苦不堪言。
担心春杏和宋意轩察觉,她死死咬著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待茯苓上完药,宋意欢已经闭着眼睛睡死过去,下唇可以见到一排清晰的齿印。
替宋意欢盖上被褥,茯苓看着宋意欢绝美的侧颜,发现这个四小姐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茯苓打开门走出去,守在屋外的春杏和宋意轩立即朝她看来,茯苓清了清嗓子,“四小姐已经睡下了,有我在她身侧照看,你们无需担心。她这病是风寒所致,你们若还有医治风寒的药就给她熬上一碗,若没有,寻一坛烈酒来也行。”
风寒?春杏连忙道:“有的,我这就去熬药。”
宋意轩想进屋看看宋意欢,茯苓拦住了他:“五少爷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当心过了病气,让四小姐平白为你担心。”
宋意轩一听会让姐姐担心,便止住了脚步。但他不曾离开,而是将小椅子搬到了宋意欢门外,坐在外头静静陪着,不哭也不闹。
待药熬好了,茯苓端著一盆热水又进了屋,关上门隔绝众人的视线,为宋意欢仔细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是那药膏当真起了作用,还是春杏那碗药的缘故,如此反复几次后,宋意欢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热症总算退了。而天儿也彻底黑了下来。
宋意欢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他们在侯府的小院,而小院的院子里正坐着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宋意欢的容貌随了柔姨娘,柔姨娘长得是艳如桃李,媚骨天成,但自从在定安侯府做了妾室之后,她眉目间就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宋意欢又惊又喜,叫了一声“阿娘”便扑了上去,抱紧柔姨娘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她委屈,也好想阿娘。
梦里的柔姨娘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说了多少次,莫要叫阿娘,要叫小娘。嫡母才是你的阿娘。”
宋意欢哭着摇摇头,固执道:“是你生我养我,我偏要叫你阿娘!”
柔姨娘早在生宋意轩的时候就因难产去世了,宋意欢从十三岁的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娘,侯府的嫡母对于她来说压根就不算娘亲。
哪有娘亲总是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惩罚她,不给她饭吃,任凭府里下人奚落她的呢?
柔姨娘笑笑,逗弄她:“好,就叫阿娘。阿娘的意欢怎么哭得这般伤心,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意欢靠在柔姨娘温暖的怀中,吸了吸鼻子,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阿娘,意欢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人,意欢没有做那样的事。”
柔姨娘长叹一声,握住意欢的手,替她擦去眼泪,说:“意欢你记住,宁做平民妻,莫做贵门妾,不要步上我的后尘,永远被困在这样的一方小院里。”
柔姨娘的身子渐渐变得淡了,宋意欢一脸惊慌:“阿娘,别走,你不要离开意欢……”
可不论她怎么挽留,怎么哭泣,那道身影终究还是像尘沙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轰隆——”
天上又打起了闷雷,乌云在京都上空迅速集结,不出片刻便有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面,天地被雨幕连成一片。
惊涛院,姬陵川坐在书房中翻看手中的书,抬头朝窗外看去。
院中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晃,叶子被雨水拍打得垂落下来,但每当风雨稍稍止歇时,那叶子又再次顽强地伸向天空。莫名让他想起了昨夜在他的疾风骤雨中承受忍耐的人儿来,心中蓦地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也不知道那药她用了没有?
他失神地想到。
浮舟整理手边的书册,随口一问:“爷,今夜雨这么大,您是打算宿在惊涛院,还是姝岚院?”
姬陵川回过神来,不假思索道:“惊涛院。”
他不是重欲之人,倒不用天天去姝岚院。再说了,她被他伤到了,也需得将养几日,至少……也要等到她伤好了再说。
那熟悉的清浅杏花香让姬陵川为之一愣,于是搀扶的手便握得紧了一些,可下一刻他便被人用力挣开。
撞到他的人仓惶往后退了几步,而后扶著头顶的帷帽,绕过他步履匆匆地向外跑去。
连句道歉也不说,速度快得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鼻尖萦绕的淡淡香气登时烟消云散,只有着医馆里那浓郁的药味,仿佛方才的香气只是姬陵川的臆想。
姬陵川目光不受控制追随着她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那女子头顶上戴着幕篱,轻纱遮住了她的身形。
因她步子迈得太快,帽檐也压得极低,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记得她裙摆上随着步伐翩飞的大片的杏花。
浮舟跟上前来,看到姬陵川杵在医馆门外向外眺望,奇怪道:“世子,您在看什么?”
女子的身影早已隐没在人群中,再也消失不见,姬陵川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大步迈进医馆内。
浮舟挠挠头,紧随在他身后。
寻到大夫,姬陵川开门见山:“你们这可有消肿化瘀的药膏?”
大夫看出他出身不凡,极为热情回到:“有有有,就是不知客官这药膏意欲用在何处?伤口是个什么模样?可有流血红肿流脓?”
浮舟更是一惊一乍:“什么?世子您受了伤?伤在何处,快让属下瞧瞧!”
姬陵川:“……”
用力咳了两声,姬陵川让浮舟滚去外头守着,而后才对大夫道:“伤处不在我身上,你只需给我最好的那一种,多的不便言明,还望大夫海涵。”
大夫阅人无数,瞬间了然,动作迅速地从匣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塞到姬陵川手中,眨眨眼压低声音:
“此药膏采用十二种药材经历三天三夜熬制而成,药效温和不刺.激,不出两日便能让伤处完好如初。”
姬陵川收下药瓶,留下银子,便起身离去。
回到宁亲王府,姬陵川一进门便询问迎上前来的管家:“世子妃可在府中?”
管家姓张,笑着回道:“世子妃早起便被王妃叫到了松鹤院,未曾离开过。”
未曾离开过?
想到方才在医馆的遭遇,姬陵川眉头轻蹙,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便朝着松鹤院的方向走去。
松鹤堂内,宋南歆坐在宁亲王妃的下首,姿态摆得极为端正,头微微垂下,听宁亲王妃说话时会微微往前倾斜身子,礼数十分到位。
而在宁亲王妃的身侧站着的嬷嬷用托盘捧著一条印着红梅的白帕,正是宋南歆方才从床榻上取下的那一条。
如宋南歆所料,看到这帕子,宁亲王妃对她的态度比之前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还给她送了一对玉如意和玉镯。
宁亲王妃笑道:“你嫁入亲王府已有半年,直到昨日才能与川儿圆房,这半年来确实是委屈你了。既已圆了房,今后便在世子身边好好侍奉著,早日为宁亲王府开枝散叶,让我与亲王可以早日抱上长孙。”
四年前,姬陵川临危受命,率领十万玄甲军前往边关御敌。他在边关征战沙场,熬过了数个春秋,才将进犯的敌军将领斩杀,取得了大捷。
之后,一道圣旨自京都送至边关,除了受封一个“威远将军”的头衔,太后还做主给他赐了婚,娶的便是定安侯府嫡女宋南歆。
半年前,他本该回京大婚,但敌军尚留有一支残兵,偷袭了边关遂城一处关要,他需得带领玄甲军前去击杀,便误了回京大婚的时日,宋南歆只能与一套铠甲行了大婚礼,就这样嫁入宁亲王府,成了他的妻。
他们夫妻二人直至昨日才算是见了一面,而初见面两人便顺利圆了房,这让宁亲王妃极为满意。
宋南歆心知这一点,带着几分羞意低声道:“儿媳知道了,儿媳会守好世子妃的本分的。”
宁亲王妃点了点头,道:“这亲王府未来终究还是要交到川儿手中,你身为世子妃,也该试着接触府中事务了。这是亲王府名下两个铺子的账本,还有西郊别院近半年来的开支进项,你看看。”
说完,另一个嬷嬷捧著三本厚厚的账本走上前,朝宋南歆递去。
宋南歆暗暗倒吸了一口气,得体的笑容顿时僵硬在脸上,但对着宁亲王妃锐利的目光,她只能硬著头皮接过来,当着宁亲王妃的面翻看了起来。
一看到里头密密麻麻的小字,宋南歆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在宁亲王妃看出什么之前她将账本合上,挂上甜美的笑容道:“多谢母妃信任,儿媳会努力学着为母妃分忧的。”
宁亲王妃没有发现她脸上的异样,点了点头,忽地想起什么:“对了。我记得,你前些时日带了人回府,似乎是你的庶妹与庶弟?”
没想到宁亲王妃会突然提起宋意欢姐弟,宋南歆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账本:“不错。”
“人可还在府中?”
宋南歆还没回答,宁亲王妃身旁的胡嬷嬷便道:“回王妃,至今仍在,昨日宋四姑娘还出席了为世子设下的接风宴。”
宁亲王妃“嗯”了一声,看向宋南歆,宋南歆的心儿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之前川儿不在,你在府中缺个人陪你说话,把人带回来相伴也就罢了。如今川儿已经回了京都,你们夫妻二人又是新婚,再留他们在府中并不合适,寻个机会把人送回侯府吧。”宁亲王妃说这话时神情浅淡,似乎从来不曾将这两个暂时住在府中的“客人”放在心上。
宁亲王妃是亲王府的主母,又是当今太后的嫡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她说要送走,那自然是要送走了,但宋南歆却慌了。
那可不行,她如今还在落红,小腹时不时抽痛,压根就不能侍寝,倘若这时候送走宋意欢姐弟,谁来替她服侍姬陵川,将她不能承欢且不能有孕的事给隐瞒过去?!
宁亲王妃等不到宋南歆的回答,正要开口询问,就在这时,屋外响起婆子的报信声:
“世子到。”
而且,他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这一招打得宋南歆一个措手不及,她赶紧让人想办法去拖延姬陵川的步子,一面又让赵嬷嬷去汀兰苑把宋意欢给找来。
赵嬷嬷急匆匆赶到汀兰苑,看到宋意欢正在屋中教宋意轩写字,二话不说冲进去一把抓住宋意欢的手腕,将她往外拽:“四小姐,大小姐急着要见你,快随老奴来!”
看到宋意轩被这变故吓得小脸煞白,还捂著胸口,宋意欢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可赵嬷嬷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挣扎不得,被半拖半拽地避开人带到宜湘阁的暗室内。
宋意欢心口堵着气,在暗室见到长姐,正要出声质问,长姐便用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口:
“世子正在来的路上,只怕很快便要来到宜湘阁!”
宋南歆拉着宋意欢的手,将一个小瓷瓶塞进她掌心里:“赶在世子到来之前,你务必要将这香膏抹上。听着,今夜你除了伺候好世子之外,需得向他道歉,就说你白日去他书房不是故意的,试探著问他那黑木匣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今夜不论他与你说了什么,事后你需得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说完,不等宋意欢反应过来,便被长姐从暗室一把推到了宜湘阁的主屋内。
脚步踉跄,宋意欢看着陷在黑暗中的架子床,只觉得心脏跳得极为剧烈。
“见过世子。”
外头传来婢女婆子们的请安声。
下一刻,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姬陵川走了进来。
静谧无声的屋内,听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向着此处渐渐走来,宋意欢心脏在胸腔里用力跳了跳。她转过身,垂下卷翘的眼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只能尽力而为了。
迅速往身上几处地方涂抹上香膏,宋意欢除下了发上的簪子,柔软乌黑的发丝如瀑般自头顶垂落,披散在身后。
她解开了自己腰带,主动将身上的衣裳褪下,只留下一件玲珑可爱的兜肚,轻抚著一头柔顺的长发屏息等待着。
姬陵川绕过屏风后,看到的便是背对着自己,除去身上衣裳,露出了香肩和藕臂的女人。
宜湘阁内仅在外间点着一盏小灯,屋内的光线一如既往的昏暗。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背影只有朦朦胧胧一道影子。
可这朦胧的背影,却透著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心口蓦地一热,燥意自姬陵川心底腾升,在胸口翻涌,随后向下蔓延,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他发现了,夜里的她,总是能轻易挑起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热,让他忘记白天里的她带给他的一切感受。
说来也是奇怪,白日相见时,她给他的感觉并不算太好,让他生不起任何怜爱之情。
可入夜后,褪去衣衫,她只消一个背影,便能轻易挑起他内心浓浓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女人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她拨弄著一头青丝,将后背完全的展露在他面前。
姬陵川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握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微凉的指腹划过细嫩的皮肤,带来的难以言喻的触电感让宋意欢的身躯轻轻颤了颤,随后如没有骨头的藤蔓,顺势倒在他怀中,猫儿似的呢喃唤出:“世子?”
清浅的杏花香如灵巧的蛇钻入鼻中。
这香气,既有杏花初绽的清浅,也有开至末期的熟烂,两种香味混杂在一起,产生了更为奇妙的反应,让姬陵川心如擂鼓,险些失控。
小说《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