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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完整文本阅读

壶天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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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卓施然秦端阳   更新:2024-07-19 08: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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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一心搞事业,世子赢麻了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胡……胡说!当、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么简单的事情!” 卓如馨磕磕巴巴,心中暗恨卓施然怎么忽然这么敏锐了!

其实从那天卓六爷看到她拔出玄炎剑之后的态度,卓施然就知道事情不一般,这两天边养伤边打听了些消息。

封家的灵力,越天才越霸道,这霸道不止是对别人,对自身也是一种负担。

所以封家子弟寿数都不长,越天才越英年早逝。

长此以往,注定消亡。

这么多年封家一直在想办法。

扶持能医善药的言家,作为专属医官。

家族剑阁铸造族剑作为武器,也作为封存力量的封印和容器。

所以封家英年早逝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

族剑有灵,只有同样优秀的契合的人,才可能打开。

而封炎作为封家百年难遇的奇才,他的族剑除了他自己之外,从没有人拔出来过。

但卓施然拔出来了。

这足以证明,她的优秀,能与封炎媲美。

但如果只是这样,卓施然认为还不足以让封家如此重视,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比如……或许连族剑和言家都并不能控制住他灵力的自伤,而她作为能拔出封炎族剑的人,说不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功效。

如果卓如馨知道卓施然的猜测,肯定会震惊,因为她几乎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轮廓了!

卓如馨:“总之,你别不识好歹!反正你也不爱读书!像武夫似的鲁莽!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不如给我。”

这是真话。

原主的命运里,嫁给秦端阳之后,各种被秦端阳嫌弃她才情不够。

真是离谱,一拳头能把他打出屎来的武力值,要什么才情?

卓如馨怕她不乐意,还继续加筹码:“往后我还让我爹在家族里给你母亲和卓淮优待一些。”

“我自己就有本事让他们过好日子。”卓施然觉得涮她也涮够了,决定结束对话,“至于长老们非要我嫁给封炎的理由?我不在乎。我都说了我对封炎无怨无悔你怎么就不信呢?”

看到卓如馨吞了苍蝇似的表情,卓施然开心地转身走向宫门。

车夫看到她出来,恭谨道,“九小姐,现在回吗?请上……”

车夫话没说完,就瞪大眼睛惊讶地看向她身后。

卓施然还没转身,就听到了那道低沉磁性的悦耳男声响起。

“卓九,这就是你说的……不会纠缠?”

卓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只能说,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先前想着先搞清楚玄炎戒的事情,改天再向他当面致歉,顺带商量一下两人婚约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居然跟上来了,那就……没法改天了。

卓施然硬着头皮转身,垂着头,“小爵爷,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反悔了。”

封炎深邃的眸子里却并不是怒意,看着她先前在宴厅应下赌约,后来去永寿宫给太后诊治,还有刚刚和卓如馨说话时,都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似的。

此刻却垂着头像是斗败了的鸡。

封炎眸子里闪过一抹兴味的光,“哦?反悔什么?”

卓施然:“迫于家族压力,我没法放弃和你的婚约。”

封炎并不惊讶,既然她拔出了玄炎剑,两家的老家伙们就绝对不会放过此事。

“所以呢。”他淡声道。

卓施然:“所以我们不妨各取所需,达成合作。”

封炎挑了挑眉:“姑且不论是什么合作。你有什么是我所需的?”

卓施然目光清亮,不偏不移看着他,“言祈治不好你的,我或许可以。”

闻言,封炎眸子一眯,他原本随意搭在腰间族剑上的手,拇指略略用力一推剑柄,森然的利刃就从鞘里露出来短短一截。

只那么拇指长的一截而已!

杀气!

卓施然清楚感觉到了他身上陡然迸发出来的气势。

不愧为封家百年不遇的天才。

果然!好强!

车夫都快尿了,哆哆嗦嗦往后退出了几丈远。

“这是方才卓六告诉你的?”封炎冷声道。

卓施然:“不用她告诉我也多少能猜到。”

通过封炎的反应,卓施然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垂眸看向封炎看不出任何端倪的长腿。

“听说封世子在这次家族试炼中伤了腿,甚至一度无法站立和行走,之前我受情蛊控制没心思深想,后来仔细想了想,以世子你的水平,区区家族试炼,不至于到受伤如此严重的地步。”

“遭人暗算。”封炎声音淡淡的。

“就算是遭人暗算,以世子的水平,不至于被人伤到如此严重的地步,除非,是你自己……”

卓施然的未尽之言,两人心知肚明。

他太过天才,物极必反,霸道的灵力已经开始自伤了。

封炎淡淡看着她,“所以呢?就凭你先前给太后治了那几下,你就觉得你能治我?”

他也看出来了,要不是言苍这些日子在作梗,恐怕随便来个医官都能治了太后的毒症。

卓施然:“可你不能因为我刚才治的是小病,就觉得我治不了大病吧?要不咱俩打个赌?如果我的治疗对你有效果,你就跟我合作,我们名义上订婚,把长老那边先糊弄过去。”

封炎:“若你治不出效果呢?你没有我想要的赌注。”

卓施然抿了抿唇,这男人一语中的,的确是这样。

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豁出去了,反正脸皮厚惯了。

“那也没有办法。”卓施然说道,“你赌也得赌,不赌……”

“不赌你待如何?”封炎慢悠悠地问道。

卓施然咬了咬牙,“我就说你坏了我清白还不负责任,到时候封家下不来台一样得捏着鼻子认了。”

封炎:“……”

寻常女子把清白看得比什么都重,只有被用清白威胁的,哪有用自己的清白威胁别人的?

这卓九……当真是个奇人。

封炎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坏了你清白么?我记下了。”

说完,他拇指一松,玄炎剑重新入鞘,他不疾不徐迈步离去。

看着封炎的背影,卓施然问道,“小爵爷,你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当今七皇子司空献,亲王之尊。

母妃乃是贵妃,他从出生便尊贵非凡,恐怕是做梦也没想过,会被挡在一扇院门外头。

司空献忖了忖,抬手轻轻敲了敲集雅苑的门。

不多时便开了,里头探出个目露探究的脑袋来,“您哪位?找哪位?”

“不知卓九小姐可在?”司空献温和问道。

扶苏是个憨的,竟也就忘了追问对方身份,听到是找小姐,就摆手道,“小姐病了,不见。”

还不等司空献多说什么,院门就关上了。

司空献一愣,哭笑不得站在原地。

集雅苑里,扶桑从小厨房出来,问扶苏,“谁啊?”

“不知道,找小姐的。”

扶桑皱眉,“你好歹也问问人家是谁。”

她马上走来打开院门,就看到依旧站在外头的清俊公子,“您哪位?寻我家小姐有事吗?”

“敝姓司空,司空献。”

“司空献……”扶桑喃喃地复述了一遍,眼眸蓦地睁大。

司空!这不是国姓吗!司空献!不就是七皇子献王殿下吗!

她赶紧福身跪下了,“王爷恕罪!”

然后司空献被请进去之后,就看到原本称病的卓九小姐,面色白里透红再健康不过的样子。

“九小姐身体不适?”司空献语气里带了几分谑意。

没想到卓施然不仅没不好意思,反倒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嗯,不适。”

司空献:“……”

这清俊优雅的小王爷,大概没见过像她这么厚脸皮的。

卓施然索性让他再长长见识,继续道,“卓九惭愧,辜负太后娘娘期望,身体不适,无法进宫为娘娘诊治调养。便也无功不受禄,请娘娘收回皇家书院名额,卓九愧不敢受。”

司空献并未多问,眉梢轻轻挑了挑,“如此。那是本王打扰了,先告辞。”

卓施然淡笑,“身体不适,便不送王爷了。”

司空献离开之后,扶桑问道,“小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明明可以进宫去向太后告状的啊?

卓施然一笑,“没必要。”

在他们那个位置的,比起听她的一面之词,更愿相信他们自己查到的消息。

果不其然。

半个时辰后,永寿宫里。

司空献陪着太后喝茶,一起听着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以前只听闻这卓九天资好,没想到她气性还挺大。”太后淡笑。

玉嬷嬷在一旁附和,“是不小,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就敢和皇后对赌,还和言家言苍那一脉杠上了。”

“献儿,你觉得如何?”太后问司空献。

“孙儿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司空献说,“这次她和卓家离了心,倒是方便我们拉拢。”

“那行。”太后点了点头,转头吩咐玉嬷嬷,“阿玉,拟一道哀家的旨意下去。”

“遵命。”

*

太后的懿旨来得很快,指定了卓施然姐弟作为七皇子伴读,出入皇家书院。

这旨意一出,意思之前许给卓施然的那两个名额,铁板钉钉是他们姐弟俩的,就算她有意让给别人都不行,就更别说别人想抢了,没戏!

所以卓施然到前厅来接旨的时候,几个长老脸色铁青。

看到他们不痛快,卓施然心里就痛快了不少,上午时在这个大厅里受的那些闷气,这会子才算是解气了。

来宣旨的是上午见过的七皇子司空献。

他宣读了一遍旨意后,淡笑道,“卓九姑娘,接旨吧。”

“臣女领旨谢恩。”卓施然道。

司空献免了她的礼,“好了,你可是答应了要给太后娘娘诊治调养的,既然已经接旨了,你身子可还像上午般不适?”

他这话当着长老们的面说,直接给卓施然拉了波仇恨。

原来她装作身体不适,故意不进宫去为太后看诊!

卓施然倒没所谓,她的性格没那么怂,如果怕被记仇,她刚开始就不会这么做。

但跟着司空献从卓府出去之后,卓施然才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您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司空献表情没有任何惭愧,唇角噙着温和笑意,“本王以为这就是九姑娘想要的效果。”

到了永寿宫。

卓施然拿出了针包,又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司空献,“今日先再给娘娘施一次针,这个方子先喝着,之后我再根据娘娘的恢复情况调整方子。”

这个世界的药材与她原本所在世界的颇有不同,卓施然昨晚琢磨了一番,才拟出了这个方子。

她这两天还得再琢磨这个世界的药材药性,方便之后给太后以及给封炎的治疗。

看到她面色平静地使出言家标志性的悬脉和抖针的时候,司空献的眼神里难掩诧异。

他原本对卓施然的本事还将信将疑。

太后慈和地笑着看他,“献儿,你现在信了吧?”

“孙儿信了。”司空献说道,“没想到,九姑娘可真是年少有为。”

比起彩虹屁,卓施然更喜欢实际些的,她说,“听闻皇家书院功课艰难,往后我和弟弟,就多仰仗王爷关照了。”

太后温和道,“九姑娘帮献儿也号个脉吧。”

司空献想拒绝。

太后皱眉:“你要想让哀家放心,便让九姑娘给你号个脉。”

卓施然无心耽搁,垂手、转腕、屈指,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过瞬息间,手指在司空献腕上虚扣片刻。

“王爷内伤,需休养。”

“内伤!”太后喊了起来,“哀家就说了不让你去那劳什子的野练你偏不听!”

献王赶紧以要送卓施然出宫为由,从永寿宫溜了。

从永寿宫出去。

卓施然看向他,“王爷身份尊贵,该多多保重身体。”

司空献垂眸淡笑道,“本王也是没有办法。”

不像五大世家有各自的家族试炼,皇室势微,献王背后又没有任何世家撑腰,想要被宗门选中有更大机遇,就只能去那些野练。

只不过更危险。

卓施然说道,“既然如此,下次我陪王爷去吧。”

司空献嘴角勾起柔和笑容来,“九姑娘,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卓施然点了点头,反正她正好去见识见识,就当为之后参加家族试炼积累经验了。

言谈间到了皇宫门口,卓施然向他道别,“王爷,那我就先告辞了。”

就在此时,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冲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


“……想屈打成招?你不如做梦比较快!”苏青虞咬紧牙关忍住剧痛,眼睛通红,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

“你好大的胆子!”言苍怒喝一声,赶紧走上来关切询问慈航司礼,“大人您没事吧?此子毫无礼数,不知悔改,千万不要对她客气!”

慈航司礼拿帕子擦去脸上污秽,面色并不好看,侧目对一旁黑衣人点了点头。

“唔——!”

苏青虞紧抿着唇,但喉间还是发出破碎的痛吟来。

言苍在一旁小人得志地笑着,看着苏青虞身上被拉开一道道伤口。

监察司的用刑手段果真不一般,烧红了的刀子拉开的伤口,不会出什么血,也就不会因为失血而亡。

而苏青虞身为卓家血统中的佼佼者,恢复力强悍,伤口很快结痂,感觉不用多久就能愈合,所以行刑人一刀又一刀。

不会死,但却极致的疼痛,堪比凌迟。

到最后,苏青虞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将头发都沾湿了。

她嘴唇轻轻翕合,像是濒死的鱼。

慈航司礼这才上前,“苏青虞,你还不认罪吗?”

言苍在一旁盯着,本以为她都成这样神志不清了,肯定很容易就松口了。

但没想到,苏青虞声虚气弱,却丝毫不松口,“我绝不会认罪。”

说罢,她便闭口不言,垂眸等着下一轮酷刑到来。

但慈航司礼没再下令继续用刑,言苍急了,“大人!您该不会真信了她的话吧?再用刑啊!再用刑!她就快扛不住要松口了!”

慈航司礼皱着眉,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看了一眼。他身为监察司礼之一,就算对言家亲厚些,也不至于被言苍左右。

之所以会对苏青虞这样用刑,是因为监察司本来也对苏青虞陡然出现的医术天赋很是好奇。言苍的状告,只不过是给了监察司一个由头而已。

慈航司礼没等到后方传来任何动静,便授意行刑人继续用刑。

言苍见此,心中一喜。

那把刀已经又重新在炉膛里烧得通红,苏青虞垂着头,嘴角勾起一抹讽笑,苦中作乐地想,这次要是没死,往后怕是都不想吃烤肉了。

烧红的利刃,热度又在靠近。

苏青虞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准备抵御新一轮的疼痛。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够了。”

黑衣行刑人的动作马上停止,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

明明先前在面对献王时,都只勉强称得上客气而已,现在的姿态却是绝对的恭谨。

慈航司礼也往旁边让开一步,“大人。”

苏青虞垂着头,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进了视野里。

再往上,高挑挺拔的身形覆着一身黑袍。

衣边缀着繁复的花纹,脸上扣着一张面具,面具上是妖异的红色焰纹。

言苍也有些紧张,他认出了这位的身份,赶紧垂首礼貌道,“司正大人。”

言苍没想到,就这样的小事,怎么连这位人物都惊动了?

带着焰纹面具的黑袍男人,微微倾身,凑到苏青虞面前,“为何不认罪呢?只要你点头认罪,便不用再受罪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声音被面具蒙得有些失真的低沉。

苏青虞垂着头,鲜血丝丝缕缕从嘴里往地上滴落,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哑声说道,“医术乃救人性命的本事,本就该集百家之长,言家敝帚自珍,技不如人还反咬一口。我为什么要认罪?”

苏青虞嘲弄地掀了掀嘴角,“就因为、言苍来找你们告状……告得早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听信一家之词?”这位监察司正问道,“那我给你个机会辩解,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剽窃偷习?”

言苍急道,“司正大人!您怎么能……”

慈航司礼在旁边一惊,心说这人是没脑子还是傻大胆?竟敢这般和头儿说话?

慈航司礼刚想制止言苍,就见头儿一抬手。

“啊!”言苍惨叫一声,人已经被可怕的力道给掼到了墙上。

苏青虞这才抬眸看向这个带着焰纹面具的男人,“我说了,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剽窃偷习的?既然他诬告我,那我要与他在医术上一决高下,若是我输了我认罚,但若是我赢了……”

苏青虞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她明明那么狼狈,笑容却依旧睥睨。

言苍忍着先前被监察司正掼到墙上的疼痛,抬眸就看到她这抹笑容。

心中忽觉不妙,他忽然有一种既视感,觉得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

苏青虞在皇宫里以给太后治病的事情,同皇后对赌的时候,和眼前的情况就很是相似。

他虽觉不妙,却也不甘被挑衅,冷笑道,“小丫头,你赢不了。”

苏青虞轻轻一笑,“既然言院正这么自信,那我们不妨赌注开大点儿,若是我赢了,我也不用你来尝尝今天我遭的这些罪。言苍,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再亲笔手书一张匾额,上头就写——言家医术不如苏青虞。如何?”

言苍气得心里吐血,他深吸一口气,“我可是御医院正,你也配和我一决高下?我们族中有个年轻英才名为言祈,你能赢过他再说吧!”

听到耳熟的名字,苏青虞顿了顿。

但她短暂的停顿却被言苍误解为她怕了,“怎么?这就怕了?”

苏青虞抬眸,“怕?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比点什么好。”

“自然是比医术。”言苍道,“就找个身患痼疾的病人来,谁能治好……”

言苍话还没说完。

苏青虞就打断道,“我看也别找别的人选了。”

言苍觉得更加不妙了。

苏青虞:“我那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我看就很不错。”

言苍拧眉:“你的未婚夫婿?那个书生?”

苏青虞:“言院正胡说什么呢,我的未婚夫婿当然是萧浲了。反正你们言家不也一直没能给他的‘痼疾’治出什么效果来么?不如我来试试。”

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旁边戴着焰纹面具的监察司正,箭一般的目光陡然刺向苏青虞。


听出男人声音里的森然,苏澜若当即就要转身出去,可是外头的巡逻队伍已经近了。

而她本来过来这趟,就是为了向萧彻赔个罪,关于先斩后奏把他拉进了和言家比试中的事情。

反正都是来赔罪的,也不介意看他洗澡多得罪他一点了再赔罪了。

虱子多了不痒,苏澜若破罐子破摔地停住了转身的动作,腰一拧又转了回来。

萧彻的声音依旧森然寒凉,“还不滚?”

“啊……”苏澜若发出个轻轻的音节,“封世子,冒犯了,我恐怕还得在这儿待一会儿。”

她伸手朝门外的方向指了指,“封家府上守卫太森严了,我被他们给盯上了,还好我身法还行,不然就得被逮住。”

萧彻的声音从浴池方向飘过来,“你怎么确定你就你不会被逮住了?”

苏澜若听他这话意思,就像是在说他肯定会让她被逮住一样。他要是想让她被逮住挺简单的,他只需要喊一声就行了。

苏澜若听着外头巡逻队越来越近的声音,咬了咬嘴角,说道,“小爵爷,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还没穿衣服,这要是被巡逻队伍传出去,可就说不清啦。”

萧彻:“……”

苏澜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察觉他的沉默。

外头的巡逻队伍声音愈来愈近了,几乎已经到了门口!

苏澜若和他们一门之隔,她抿了抿唇,心想要不要还是找点别的办法溜走?

外头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先是‘笃笃笃’的敲门声。

而后一句恭谨地询问,“世子,打扰了。属下们巡逻时察觉到可疑行踪,追踪至此,不知是否有可疑人物惊扰到您?”

苏澜若身体已经蓄力,只等萧彻一揭发她,马上就可以窜出去。

“无人经过。”

冷淡的四个字响起,外头的巡逻队马上道,“打扰到您了十分抱歉,属下们这就离开。”

然后巡逻队的动静就渐渐远去。

苏澜若稍稍松了一口气,其实她倒不是怕了封家的巡逻队,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她今天已经遭受了太多,实在不想再继续折腾。

萧彻没有言语,淡淡看着她。

苏澜若这才仔细打量了浴池里的男人,“你……”

萧彻此刻的状态,看得出来明显不太好。

苏澜若伸手轻轻探了探池子里的水,刺骨的温度盘踞在指尖。

这是个寒池,萧彻在这里头,肯定不是为了洗澡,就跟他身上皮肤盘踞的那些诡谲神秘的繁复咒文,肯定不是为了好看一样。

苏澜若看着寒池和他身上的繁复咒文,心里很快有了个猜测。

“看够了吗。”萧彻冷声问了一句,一双幽黑的瞳眸没有任何温度。

苏澜若动作自如地收回了目光,“我本意只是想躲过巡逻队,没想过打扰小爵爷疗伤,实在不好意思。”

听到疗伤二字时,萧彻淡淡挑眉,声音依旧无甚温度,“你来封府,所为何事。”

苏澜若想到自己和言苍打的赌和自己此行的目的。

声音有些弱了下去,“我是来向小爵爷赔罪的。”

萧彻目光清冷淡漠地看着她,“夜闯他人宅邸,就是你赔罪的诚意?”

苏澜若赧然道,“我也是一时情急,不希望明天小爵爷从别人口中得知情况。难免有些欠缺礼数,不知小爵爷想要的赔罪诚意是哪种?卓九下次一定注意。”

萧彻看了她片刻,淡声道,“提头来见。”

苏澜若:“……”


这个真是做不到啊。

卓施然沉默了片刻后,就把事情说了。

“御医院正言苍污蔑控诉我偷习言家的悬脉、抖针之术。所以我将四日后给小爵爷治疗一事,拿来与言家比试,以证清白。”

“但此事我情急之下先斩后奏,把小爵爷也拉了进来,多有歉意,所以特意登门赔罪。还望小爵爷能够原谅,也请小爵爷成全。”

卓施然语速不疾不徐,声音不卑不亢。

封炎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眸色变得有些莫测。

片刻后,他才淡声说了句,“卓小九,封家与言家之间相交甚密,说是世交也不为过。我又为什么要成全你?”

卓施然笑了,她绝美的小脸上,笑容竟是透着几分睥睨之色,“当然是因为,我比他们厉害啊。他们技不如人,难道小爵爷就要因为所谓的世交,一直这样受伤下去吗?”

听了她这话,封炎并不言语。

卓施然觉得他应该还是心里有顾虑,忖了忖,又道,“小爵爷若是真对言家医术深信不疑,就更不该拒绝此事了,不是么?若是他们赢了,正好能挫败我。若是他们输了……小爵爷就当做个见证。”

至此,封炎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些许神情的变化,他嘴角很浅地勾了勾,“大言不惭。你要真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自己身上的伤给治治?”

卓施然一怔,她没想到,与封炎隔了这么些距离,他竟然能察觉到她身上有伤!

她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不是不治,只是……先来向小爵爷赔罪比较要紧。”

“花言巧语。”封炎声音淡淡,然后就蓦地抬手!

卓施然瞳孔紧缩,就看到一个东西速度飞快地从他手里掷了过来!她目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是什么东西。

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下意识的就伸手接住,而不是侧身避开。不知为何,她就是有一种预感,投掷过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暗器。

果不其然,掌心接触到了瓶子温润的轮廓。卓施然都认得这个瓶子了——是玉露膏。

“巡逻队已经离开,你也可以离开了。”封炎淡声道。

卓施然还没得到个准确答复呢,当然不能走。要是四天后,自己万事俱备,封炎却不参与了……

“小爵爷,那四日后的事情……?”

封炎凛了她一眼,“就允你这一次,但若是你圆不了你夸下的海口……”幽深的瞳眸眯出了危险的弧度,“卓小九,得罪我可比得罪言家更不明智。”

得到了封炎的首肯,卓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

从封府围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她腿有些无力地软了软,险些要忍不住跌倒在地。

身体到处都在嚣叫着剧烈的疼痛。

监察司不愧是监察司,果真是最擅长用刑,那些手段……以她的恢复能力,到现在都还是剧痛不止。

卓施然手掌一翻,掌心里就出现两片白色药片,被她送进嘴里。

远处墙角边有黑影一闪,被卓施然的余光捕捉到,其实先前从卓家出来时,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

卓施然觉得极有可能是监察司派来的人。她脑中倏然闪过那个一身黑袍,戴着焰纹面具,诡谲高深的男人。

那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啊。

只不过,在暗处跟踪窥视的人,并没有靠近或是袭击的意思,而就卓施然现在的状态,又着实不想节外生枝,也就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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