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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

榴莲小锦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是以江晚清江冬竹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榴莲小锦梨”,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红霞漫天,大红喜轿过长街入东宫。她少女怀春,满心羞涩,隔着金丝盖头,看到了她的夫君。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她终于嫁给爱了六年的太子哥哥。可大婚当日,还未共饮合卺酒,一身嫁衣的她便被人锁在屋里。第二日。庶妹却穿着太子妃华服娇笑道:“焰尘哥哥从未爱过你,他委曲求全在你身边哄着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外祖家的支持罢了。”原来一切都是阴谋……被害惨死,意外重生,这一世,疯批嫡女她封心锁爱,杀穿这京城!...

主角:江晚清江冬竹   更新:2024-01-15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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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清江冬竹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由网络作家“榴莲小锦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是以江晚清江冬竹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榴莲小锦梨”,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红霞漫天,大红喜轿过长街入东宫。她少女怀春,满心羞涩,隔着金丝盖头,看到了她的夫君。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她终于嫁给爱了六年的太子哥哥。可大婚当日,还未共饮合卺酒,一身嫁衣的她便被人锁在屋里。第二日。庶妹却穿着太子妃华服娇笑道:“焰尘哥哥从未爱过你,他委曲求全在你身边哄着你,不过是为了得到你外祖家的支持罢了。”原来一切都是阴谋……被害惨死,意外重生,这一世,疯批嫡女她封心锁爱,杀穿这京城!...

《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精彩片段


可后来突然有一天,侯府的夫人,沈柔儿的母亲,这个间接害死她母亲的凶手突然对她关怀备至。

连带着沈子安对她都好了几分。

甚至在外祖母与外祖父去世以后把她接到侯府,从侯府出嫁。

直到江晚清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都是一个圈套。

都是为了让江家灭门,为了外祖父培养的那批战无不胜的江家军。

她的死,阿姐的死,江家的灭门,楚焰尘是主谋。

那这里面又有多少沈子安与他白月光周碧云的手笔。

“谁?哪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人敢来侯府闹事?”

侯府的乌泱泱冲出了一帮拿着棍子的小厮,为首的管家趾高气扬的看着老将军。

他是周碧云的表哥,这么多年在侯府耀武扬威,一向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老将军与叶氏,确认没有在京城见过,不是什么大身份的人立即毫无忌惮。

他鼻孔朝天,眼神鄙夷。

“你谁呀?知不知道这是侯府,今日你要是不拿出五百两银子,老子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在京城活不下去。”

嚣张,狂妄,目无王法。

仿佛这京城都是他的天下。

老将军脸色沉的像滴墨。

他一脚踹在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身上。

“哎哟,爱意,我的腰!”

侯府管家狗吃屎的趴在地上,捂着腰。

如杀猪般的叫声从他喉咙发出,引的路人纷纷停驻观看。

他多年在侯府做管家,耀武扬威何时被这样欺负过,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气急败坏的指着老将军。

“来人,把他给我打死,一个都别放过。”

恶毒到极致。

下人们闻言立即拿着棍子冲上来。

老将军眼神没有一丝温度,他抬眸,战场上长年累月的杀气不加收敛。

叶氏拉着孙女稳稳的站在后面,没有丝毫畏惧。

大宅里供养的下人,只会恃强凌弱,软蛋一群,何时见过这样带着肃杀之气的老将军。

顿时被吓的连连后退。

“废物,都在干嘛,还不赶紧上,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发卖了。”管家气急败坏的威胁着下人。

下人们无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拥而上。

“啧啧啧,这男人惨了,惹谁不好,偏偏让侯府的管家,要知道,这侯府管家一向无法无天,不把咱们老百姓的命放在眼里。”

“可不是,前些日子一个乞丐来侯府门口讨饭,不知怎么的惹这侯府管家不快,居然活活打死在大街上。”

“还有还有,村西头卖豆腐家的姑娘,就因为样貌有几分出色,被侯府管家看上了,不顾人家有未婚夫,强迫人家姑娘给他做妾,人家姑娘不愿意,他畜生不如,把人家姑娘玷污后提起裤腰带就走人,最后那姑娘不堪受辱投井自尽了。”

“这男人惨了,瞧着还拖家带口的,看来今天都跑不掉了。”

百姓们窃窃私语,对着老将军面露同情。

但侯府的权势,他们也畏惧

天子脚下,强权太多,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就像蝼蚁一般,想捏死太容易了。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反转出现了。

只见十几个拿着木棍的下人被老将军哐哐打倒在地,纷纷在地上翻滚着哀嚎。

变故发生的太快,让众人反应不过来。

一时之间,侯府门口躺了一地的下人。

管家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他一骨碌爬起身往府邸里落荒而逃,边跑还不忘威胁:

“你等着,我去找老爷来,你等着蹲大牢死无全身吧。”

老将军眼神狠戾,头上的青筋暴起。

好!

那他就等着,看那畜生如何让他死无全身。

府里沈子安正与周碧云用膳,他细心的将鱼刺剔掉,放到周碧云的碗里,一双儿女坐在对面,对于父亲与母亲之间的恩爱两人早已习以为常。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听到管家声泪俱下的禀报有人闹事,丝毫不把相府放在眼里,七岁的沈瀚文立即站了起来。

“谁狗胆子那么大,不知道这京城是谁的地盘吗?”

与管家如出一辙的嚣张跋扈。

“文儿。”

周碧玉假装生气的呵斥,但眼里都是宠溺。

“无妨,本侯也要去看看是谁在侯府闹事。”

沈子安一身书墨气,看着温尔儒雅,但隐藏在眼睫下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贪婪与欲望。

侯府门口。

四人脸色阴沉的等待着。

路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终于,有人看出来了不对。

“咦?我怎么觉得这男人那么眼熟,他旁边的夫人我瞧着也眼熟的很。”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几分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众人苦思冥想。

终于,有一个在城西开了十几年铺子的婶子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他是我们东楚国的镇国将军,旁边的是他夫人。”

一句话让人群炸开了锅。

“嘶!镇国将军?那他夫人手里牵的孩子是?”

“是镇国将军独女的遗孤,当年镇国将军的女儿刚嫁入侯府,镇国将军便领旨出征,谁知道老将军的女儿在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是双生子,难产死了,侯府老爷悲伤不已,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又娶了一个继室来打理府邸。”

“那按理来说,这两个孩子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和二小姐,为什么会在老将军身边,还……还如此清瘦。”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有了后娘自然就有后爹。”

众人议论着,交换着一知半解道听途说的消息。

可江晚清却面若寒霜,十指紧握,指甲刺在手心的软肉上。

都是假的。

他们知道的消息都是沈子安,她的好父亲经营的好形象。

两人年少时就暧昧不清,大婚当日气死母亲,那周碧云只是一个赶回家的寡妇。

这些,还有许许多多细枝末节都被他隐瞒了。

沈子安大步流星的走出来。

“是谁胆大包天在侯府闹……”他的话在看到老将军犀利,冷冽的眼神时,便瞬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诧异与慌乱。

“岳父?你……你怎么回来了?”

他喉结滚动,慌乱不已。

小说《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畜生,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会真心对待念念,事事以她为先,甚至在我面前指天发誓,今生只娶念念一人,可你干了什么?”

老将军暴怒不已,一脚踹在沈子安身上。

沈子安被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听到老将军的话有一瞬间的慌神与心虚。

那些话,他没有忘。

可当初他不那么说,老将军又怎么可能会把唯一的独女嫁给他。

老将军一向看不上咬文嚼字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他相中舞刀弄枪的武夫。

他不得不让江锦念对她生出情意,再发誓非她不娶。

若是他不那么做,侯府便会落一个杀头流放的下场。

但他不悔。

“爹,是我对不起念念,但当年念念难产大出血去世,我深受打击一蹶不振,侯府乱成一团,我和念念的孩子无人照顾,我才不得不再迎娶一位妻子,要是打我能让你消气,你便打吧。”

沈子安直视着外祖父。

眼里的心虚与慌张早已不见踪影。

江晚清眸子带着冷冽的寒光,陌生,又如同匕首一般静静的看着。

上一世,她怎么没有发现,她的生父如此会伪装。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开脱。

言辞里都是对周碧云的维护,生怕外祖父迁怒到周碧云身上。

“畜生,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盛怒不已的老将军又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沈子安有些受不住,跌倒在地,嘴角溢出鲜血,看着很是可怜无辜。

“爹,要是踹我能让你解气,那你就多踹几脚,女婿受得住。”

他仍然伪装的天衣无缝,不露破绽。

“沈子安,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虚伪,你说娶续弦是为了照顾念念留下的孩子,那我问你,你可认得出她们?”叶氏苍老的声音响起。

她牵着瘦骨嶙峋的江晚清与江冬竹上前。

沈子安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一瞬间的慌神。

他本能的转头看去。

看到江冬竹时,情绪还没有变化。

但,在看到江晚清的刹那间,他瞳孔震颤。

江锦念?

阿念?

一瞬间,他脸色的血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苍白

惊慌又不敢置信。

整个人像是陷入困境之中,久久反应不过来。

“念念,你没死!”

质问的话语里,带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轻颤。

江晚清不解。

是欢喜?是失而复得?

但很快被她一一否认。

沈子安怎么可能会对母亲有那样的情绪。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们是念念的孩子,老身的孙女。”

“你口口声声说娶续弦是为了念念的孩子,那我问你,为什么她们会流落在乡下,若是我晚点回京,她们都要饿死在乡下。”

叶氏的言辞犀利的质问,令沈子安节节败退。

他看向江晚清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失落。

快到江晚清来不及捕捉。

“沈子安,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还要谎话连篇吗?”

沈子安看着江冬竹与江晚清,心思缜密的他,已经猜到两个人的身份。

他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江冬竹与江晚清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尤其看向江晚清的目光很是微妙。

他很快调整好状态,一副悲伤的模样看着叶氏与老将军。

“岳父岳母,当初念念突然离世,我每每看到孩子便会想起念念,也是犯了糊涂,将念念的死迁怒到了孩子身上,才会让人将两个孩子养在城外,但我安排了嬷嬷照顾她们,每月还让人送了不少银子过去。”

什么是虚伪?

他沈子安便是,他的谎话连他自己都是能骗过去。

当初为何会将两岁的沈冬竹与未满月的沈晚清送到乡下?

那是因为这两个孩子八字冲撞了云儿。

他迎娶云儿锦那日,江锦念死了,他得到消息赶过去时,满床铺的红血触目惊心,云儿一向胆小,当即便被吓晕了过去。

太医把脉说是怀了身子。

他将江锦念下葬后,云儿频频生病夜夜梦魇,找了许多太医都无济于事。

再这样下去,他与云儿的第一个孩子便保不住了。

突然有一天一位大师上门,算出沈冬竹与沈晚清八字与云儿相克,想保住云儿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把沈冬竹与沈晚清送到别处养着。

他不喜欢江锦念。

自然对两人的孩子也没有几分喜爱。

孩子……他与云儿会有。

于是他便将两个孩子送了出去。

“畜生。”

老将军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又是踹了沈子安一脚。

叶氏没有阻拦,她看着沈子安,满眼失望。

“她们两个住在漏雨漏风的泥巴房,我赶去的时候八岁的阿晚顶着暴雨在修漏雨的屋顶,十岁的阿竹为了两个人不饿死小小年纪便上山打猎,结果遇到野猪被撞断了一条腿,是阿晚磕着头借的银子送她去看郎中。”

“沈子安,这就是你说的养在城外,这就是你说的每月送银子过去,这就是你说的你对念念情根深重?”

“沈子安,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叶氏双眼猩红,一声比一声高的质问沈子安。

“我……我……”沈子安连连后退。

对上叶氏仇恨的眼神他语塞,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么多年自己不曾过问过她们两姐妹,定然是府里下人见风使舵便将银子贪污了。

可沈子安的心还是偏了。

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人授意,府里的下人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全贪了呀。

“沈子安,我再问你,当初念念去世,为何你不派人到边疆通知我,为何要悄无声息的将念念匆忙下葬。”

“她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你为何连她死了都不通知我一声,八年了,整整八年,如果我不回京,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念念她……她没了。”

“为何?为何?”

叶氏凄厉的质问着,眼泪纵横在脸上。

她心如刀割。

那是她十月怀胎的女儿啊!

是她与相公唯一的血脉啊!

八年,她日夜思念,数不清的信通往京城。

可她相公好不容易把仗打胜了,她们回来了。

得到的却是女儿死了的消息。

叶氏她如何不难过。

那一刻,她恨不得杀了沈子安,在自己去陪她的女儿。

可她女儿还给她留了三个外孙。

她还不能死,她得护着念念的孩子。

“岳母,我……我……”沈子安嚅嗫着嘴说不出话。

他眼神闪躲,自知理亏。

当时他是想派人去边疆通知的。

但……但云儿拦住了他。

江锦念死在他与云儿的大婚当日,江老将军与老夫人知道了定然会追究。

云儿那时刚怀了身子,不能受刺激。

再者,侯府的根基还未缓过来。

他怕叶氏会一怒之下将江锦念的嫁妆要回去。

便将事情隐瞒了下来,想着等事情都解决了,再派人去边疆。

可后来,后来他把这件事……忘了。

“沈子安,我是真后悔当初把念念嫁给你。”叶氏的一字一句,犹如千斤重。

沈子安突然脸色大变。

他眼尾微微泛红,像是被人用利箭贯穿一般。

老将军裹挟着暴怒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的落在他身上。

拳拳到肉。

“相公!”

“爹爹!”

久久见不到人的周碧云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看到沈子安被人骑在身上打,三人大惊失色,惊呼不断。

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老将军。

老将军浑身的肃杀之气让她们畏惧害怕。

小说《太子负我,重生后我反了这京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沉重的盖板掀开,白骨裸露。

腐烂的寿衣还是江晚清亲手穿上的。

“外祖母,晚晚对不起你,晚晚有罪!晚晚有罪!”

人的眼泪是透明的。

那鬼的是什么颜色?

我告诉你。

是红色。

江晚清眼眶里不断有血色的泪流出。

让人毛骨悚然,胆寒。

“殿下,发现了一个玉佩,是红色的。”刨开坟墓的下人禀报。

闻言,楚焰尘的眼眸一亮,声音带着急切:

“呈上来。”

东楚国的玉佩多为绿色或糯色,红色还当真闻所未闻。

他心里生起一丝希冀,直觉告诉他这枚玉佩不简单。

红色的玉佩出棺,鲜红,明亮,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让人本能的移不开目光。

江晚清看清那玉佩,眼眶红色的泪水越加汹涌。

这玉佩,是外祖母的传家宝。

母亲成亲时外祖母原本是要传给母亲的,但还未来得及,便一道圣旨去了边疆。

回来时,母亲已踏了奈何桥。

后来外祖母将玉佩传给了她,但在下葬外祖母时,她将玉佩放入了棺椁之中。

可现在……她江家的玉佩被灭门仇人刨坟取出。

下人恭敬的将玉佩双手奉上。

楚焰尘贪婪的拿过玉佩。

玉佩入手,异变横生。

天空骤变,乌云遮天蔽日,透不出一丝光,天地一片漆黑。

狂风卷着沙土,咆哮着,嘶吼着。

“啊啊啊——”楚焰尘嚎叫,拿着玉佩的手冒出阵阵黑烟。

传出“滋滋”声。

这个声音江晚清熟悉,那是炙烤血肉的声音。

楚焰尘痛到五官都扭曲着,看出丑陋又狰狞,下人们害怕的连连后退,人对未知的事物一向是畏惧的。

“快帮本王将这东西拿走,不然本王诛你们九族。”楚焰尘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水冒出,他咆哮威胁,全然没有帝王的威严。

下人们强忍着恐惧,用棍子将玉佩打翻。

楚焰尘的手焦黑一片。

玉佩落地,瞬间化为灰烬。

随着狂风穿过江晚清的魂魄。

昏暗的视线里,江晚清仿佛看到了祖母。

外祖母一如既往笑的慈祥,嘴巴微张,像是说着什么,江晚清努力的分辨,可依旧听不清楚。

……

“沈二丫,快醒醒,你姐在山上被野猪撞了。”

“沈二丫,沈二丫。”

好吵!

江晚清满腔的恨意与不甘仍未消散。

五脏六腑还残留着巨痛。

是谁在吵?

她不姓沈,她姓江。

她的母亲叫江锦念,是镇远将军的独女,自幼便千娇百宠般长大,却在及笄之年遇到她的父亲沈子安。

少女春心萌动,毫无掩饰。

却不知这场心动要了她的命。

母亲还未来得及向沈子安表达情意,沈子安便带着聘礼上门提亲。

原本以为是两情相悦,却不察是万丈深渊,一场阴谋。

母亲欢天喜地的嫁了过去,身为镇远将军的独女十里红妆,铺满了整条街,光是喜钱便撒了三车。

入门以后沈子安对她十分冷淡,纯真的母亲以为是他性格内敛,不懂风花雪月。

她三年如一日的照顾着沈子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为他洗手作羹汤。

满腔的爱意燃烧着。

却在三年后,发现这一切都是骗局。

沈子安根本就不爱她,上门提亲,只是因为心爱的女子嫁给了他人,恰巧侯府暗地挪用一笔赈灾款。

窟窿太大,侯府填补不上,便盯上了母亲,用她的十里红妆解了燃眉之急,保住了项上人头。

沈子安城府极深,原本不谙世事的母亲是发现不了的。

可沈子安心爱的女子丧夫了,变成了一个被赶回家的寡妇。

他隐藏了三年的爱意再次迸发,且只增不减。

不顾怀着身子的母亲,将心爱的女子接入府,许她平妻之位。

母亲得知真相时弯着身躯,神色悲怆,

大抵就是,天地崩塌。

她亲眼目睹一向清冷的父亲,目光温柔的注视着那女子。

下朝归府时还不忘给那女子带一份杏酥糕,那份她刚入府时暗示了近半年的杏酥糕,就那么轻而易举送到那女子面前。

她认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场笑话。

母亲伤心欲绝,在两人蜜里调油的日子里,身子越来越差,终于在沈子安迎娶那女子过门之日早产了。

母亲拼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了她与弟弟。

是的,母亲怀的是双生子。

她与弟弟一前一后出生,没有欢呼,没有喜悦。

只有无尽的死寂。

因为,母亲死了。

死在了沈子安与那女子洞房花烛夜。

沈子安得知母亲死亡时,也只是怔愣片刻,便将母亲匆匆下葬。

外祖父与外祖母远在边疆,他肆无忌惮,甚至都没有通知外祖父。

事后安排一个嬷嬷将尚在襁褓的她与两岁的阿姐送到乡下,弟弟是侯府嫡子,被留在了京城。

一开始还每个月给嬷嬷十两银子,可江晚清五岁那年,嬷嬷死了。

侯府的银子断了,她们身无分文,食不果腹。

七岁的阿姐学会了打猎,下河摸鱼。

她从五岁便会采野菜。

京城,她的亲生父亲位高权重,歌舞升平。

乡下,她与阿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直到八岁,回京城的外祖父与外祖母才知道独女死了,孙女流落乡野,瘦骨嶙峋。

自从八岁那年她与阿姐被外祖母接回江家,她就不姓沈了。

她姓江,她与阿姐随母姓。

“沈二丫,快醒醒!”

江晚清的身子感到一阵摇晃,她双眼犹如千斤重。

她应当是在地狱,她罪孽深重,害的江家冤魂高垒,只有地狱才能浆洗她身上的罪孽。

“沈二丫,你姐被猪撞断了一条腿,现在人在山脚下昏迷不醒,你快去看看。”

江晚清猛的张开双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溺水之人浮出水面。

她大汗淋漓,精神恍惚。

急促的呼吸在抬眸看到四周环境的刹那间戛然而止。

破败漏风的泥巴房,还有那摇摇欲坠的窗户。

这是她与阿姐八岁之前生活的地方。

江晚清瞳孔骤然紧缩。

震惊,错愕,又难以置信。

她……

她重生了!

重生到儿时,重生到还不认识楚焰尘,重生到馔书人剧情还未开始的时候。

她外祖父外祖母还活着,她阿姐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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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江晚清消瘦的脸庞上扬起一抹笑容,随即变成大笑,只是她的眼角却流着泪。

馔书人,天道给了我江晚清一线生机,我要看看没有我江家一道道冤魂的献祭,你的主角还如何一人之下。

“二……二丫?你咋了,咋那么吓人?”

一旁同江晚清一般大的女孩,被吓的汗毛直立。

“二丫,你姐被野猪撞断了腿,现在人在山脚下,大人们让我来叫你过去。”

姐?

阿姐。

江晚清想起来了。

她八岁这年,阿姐心疼她吃不饱,便独自上山打猎,却在山上遇到野猪,活生生撞断了一条腿。

她们姐妹二人在村里无依无靠,身无分文,没有钱给阿姐医治,阿姐只能听天命硬生生熬着。

最后阿姐捡回一条命,却变成了跛子。

被人嘲笑,被人欺辱。

战场上,阿姐要付出多别人十倍的努力,才拥有一席之地。

重来一回,她不愿悲剧重演,她要为阿姐逆天改命。

江晚清猛的起身,赤着脚冲了出去。

山脚下,一圈一圈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她的阿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纸。

“阿姐,阿姐!”

江晚清嘶吼着扑过去,眼中情绪剧烈翻滚,内心的自咎到达顶峰。

她阿姐还活着,她阿姐没有身首异处,没有死不瞑目。

“哎哟,你说这好好的山脚下怎么突然冒出一只大野猪,大丫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二丫可怎么活。”

“谁说不是呢,两姐妹本来就可怜,眼瞅着大丫要长大了,快苦尽甘来,又遇到这种事,唉!”

村民们看着昏迷的大丫面露不忍。

这两丫头在村里有多难,他们都看在眼里。

眼瞅着要熬出来了,大丫又受伤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老天爷真真是狠心啊!

江晚清听着村民们一字一句的讨论着,她眼眶赤红,指甲深深的镶嵌到血肉里。

“扑通”一声。

江晚清跪了下来。

“我想带阿姐去医馆,能不能求求你们借我点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江晚清小小的身子套在补丁垒摞的衣服里,显得整个人消瘦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她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磕着头,祈求着,眼泪顺着红肿的眼眶流出,滴在黄土地上。

“求求你们,我一定会还的,我阿姐的腿不能断,求求你们。”哭腔裹挟着绝望,那么小一个人,面黄肌瘦,脸颊都是深陷的,却用尽全力的冲着村民磕头。

她身无分文,别无他法。

前世,因为没有钱,阿姐才变成了跛子。

“哎哟二丫,你快起来。”人群里心软的婆子看到江晚清这样,立即红了眼眶。

“二丫,你和大丫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你放心,乡亲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大丫受伤的。”

“我出十文钱。”

“我出八文钱。”

……

一双双因长年下地而粗糙的手,拿着铜板出现在江晚清面前。

那些铜板不知道是他们积攒了多久才有的。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江晚清磕着头,泣不成声,她的脊骨都发着颤。

“娃子,快带你姐去医馆吧。”李婆子粗粝的指尖从眼睑下掠过。

看着江晚清的目光充满怜悯与同情。

起风了。

树叶狂飞着,发出鬼魅般的叫嚣。

八岁的江晚清背着十岁的沈冬竹一深一浅,摇摇晃晃的向着镇上的方向去。

狂风拍打着她单薄身躯,眼泪搅合着汗水流下。

殷红的血顺着沈冬竹的裤脚滴在地上。

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江晚清明明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可还是咬着牙前进着。

像是这天地间都在与他作对一般。

“扑通”一声!

一块石头让江晚清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天旋地转,耳朵发鸣。

鲜血顺着她红肿的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晚……晚晚……”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道气若游丝的声音钻入江晚清的耳廓。

“滴答,滴答。”

有水滴在脸上。

一滴,两滴。

下雨了吗?

江晚清强撑着睁开双眼。

霎时,泣不成声。

不是雨,是她阿姐灼热的泪水。

“阿姐,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是晚晚害的你,是晚晚害的你死不瞑目,对不起对不起。

江晚清声音嘶哑悲怆。

“晚晚……不哭,晚晚很……很乖。”江冬竹鲜血遍布的手艰难的为妹妹擦着眼泪。

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阿姐,你坚持住,晚晚带你去医馆,带你找郎中。”江晚清抬起胳膊将模糊视线的眼泪擦掉。

她咬着牙将江冬竹重新背在身上。

从小到大,阿姐都是她的天,这一次,她想做阿姐的依靠。

江冬竹又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她眼眶还流着泪。

镇上最大的医馆,回春堂。

“郎中,郎中,快救救我阿姐。”

江晚清背着江冬竹走了进去。

郎中被两人狼狈又鲜血淋漓的模样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连忙让药童把江冬竹抬下来。

郎中为江冬竹把脉,又查看了她腿上的伤口。

江晚清在一旁捏着衣角,紧张忐忑,等待着审判命运的刀斧落下。

她重来一回,能不能扭转馔书人写定的命运。

“没有什么大问题,老夫将她的腿固定住,开些药,拿回去敷,切记三十日不能下地。”

漂浮的心落到实处,江晚清喜极而泣。

“谢谢郎中,谢谢郎中。”

江晚清跟着药童去拿药,零碎的铜板散落在药柜上。

“一百六十八个铜板,就是一两零六十文钱,姑娘,你这些不够呀!十副药一共五两银子,还差三两三十二文钱。”药童看着一柜的铜板犯难。

江晚清窘迫的低头,鼻腔发热。

“能不能……能不能赊账,我过些日子就来还你。”江晚清的声音很小,还夹杂着细碎的呜咽。

她没有银子。

这里沉甸甸的一百六十八文都是村里人给她的。

她与阿姐连吃饱肚子都是奢望,又怎么能存下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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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均是一愣。

母亲这两个字对他们而言是陌生的,是渴望的,是遥远的。

江晚清舌间发苦。

前世,多少次深夜苏醒时,她也想依偎在母亲怀里。

她多想,多想有一个温馨的家。

就因如此,哪怕前世她对沈子安是怨恨的,但仍然妄求那一份父爱。

江晚清三姐弟又换了一身白衣,坐着马车,渐渐出了城。

马车里的氛围压抑沉静。

又下雨了。

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

一炷香后,马车停了。

枝叶茂盛,了无人烟。

入眼是一个个坟土包和墓碑。

太阳被乌云遮住,乌鸦怪叫,阴森的声音裹挟着冷风让人毛骨悚然。

叶氏下马车时,身子轻晃,险些站不稳。

十岁的江冬竹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她没有惊慌。

她是长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她稳稳的牵着江晚清与江池下马车。

小小的江池害怕的身子都是紧绷的。

而江晚清却一直神情淡淡,好像自从上了马车,她脸上就没有什么情绪。

“阿竹,阿晚,阿池,来,见见你们母亲。”

面前是一块墓碑,墓碑上粗糙的刻着六个字。

「亡妻江氏之墓」。

没有母亲的名字,只有一个姓氏。

墓碑后面,是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土堆。

那上面长满了杂草。

一直没有什么情绪的江晚清,看到墓碑时,眼眶猝不及防流出了一滴泪。

“噗通”一身。

江晚清跪了下来。

她对着墓碑磕头。

那土堆里面,埋着的是她的母亲。

是她江晚清的母亲。

嬷嬷说,母亲临死之前,还紧紧的抱着她与弟弟。

母亲应当是极疼爱她的。

“娘,我是晚晚,娘,晚晚来看你了。”她的声音悲戚。

对着墓碑一声声的喊着娘。

周围的风更加大了。

将江晚清的头发吹了起来,擦着脸颊。

像是她的母亲在回应她,在抚摸她的脸庞。

江冬竹牵着江池也在墓前跪了下来。

“娘,我是冬竹,娘放心,我是长姐,以后一定会好好护着弟弟妹妹,定不会让娘失望。”江冬竹泪流满面,对着墓碑磕头。

叶氏走上前,苍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

“念念,你不孝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八年了,你也不来给我托个梦。”

浑浊的眼泪迸发,一滴滴落在江锦念的墓碑上。

她不过是在边疆八年,就与女儿阴阳两隔。

叶氏泣不成声悲怆的哭了许久。

“念念,你在那边还好吗?娘不是怪你,娘……娘就是想你了,边疆路远,也没有人给你烧银子,你一个姑娘也没有办法去给我托梦,娘不怪你。”

她嗓音是浓重的哭腔。

手里的帕子尽被泪水打湿。

“娘多给你烧些银子,念念,能不能有空了来梦里看看娘。”

她小心翼翼,贪恋的一遍遍抚摸着墓碑。

冰冷冷的墓碑冻的她指尖冰凉。

这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女儿。

“念念,他们三个是你的孩子,娘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娘都把他们接回来了,还向皇上请了旨,以后他们三个姓江,与沈子安那个畜生没有一点关系,你放心,娘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念念,娘与你说,阿晚与你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娘看到她的时候,差点以为……差点以为是你回来了。”

眼泪蔓延到她饱经风霜的脸上。

悲伤,痛苦迫使她佝偻着身躯。

在一旁的老将军,挺立的脊骨也一寸寸下榻。

这一刻,他不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也不是不畏生死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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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父亲。

老将军有一刹那的迷茫。

他半生都付出在边疆,到底为了什么?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救了东楚国千千万万的人,护住了千千万万条命。

为什么他唯一的女儿却死了。

气氛死寂的厉害。

叶氏终于是把眼泪都流干了,她抬头,看了看天空道:

“念念,娘带你回家,娘来接你回家。”

老将军挥手。

身后十几个穿着白衣,拿着铁锹的小厮走上前,对着江锦念磕了三个头。

铁锹小心谨慎的落在长着杂草的坟堆上。

江晚清紧紧攥着衣袖。

外祖父与外祖母接母亲回家了。

外祖父用军功和圣上换来了母亲与沈子安和离。

如此好的母亲,沈子安不配,百年以后,在外祖父与外祖母也不愿意让母亲与沈子安合葬。

淅淅沥沥的雨落在身上。

黄土里面的棺椁一点点显现。

江晚清双拳紧握,眼眶通红。

外祖母看到棺椁哭到身子都站不住。

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是泪水糊了眼眶。

棺椁起墓,数十个让人抬着离开了这沈家的墓地。

淅淅沥沥的小雨搅拌着飞扬的纸钱一路顺着风飘扬着。

身后的乌鸦叫声不断,像是告别,像是欢送。

江晚清跟在棺椁后方,微微湿泞的土地上是一个个脚印,一滴滴泪水。

娘,我们回家了!

“你们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

“你们怎么敢动江锦念的墓?”

“都给我停下!停下!”

沈子安突然出现,他双眼猩红,癫狂失控的拦在棺椁前面,挡住了众人前行的路。

“都停下!把念念还回去!”

他嘶吼着威胁,像一只疯掉的野狼。

抬棺的小厮纹丝不动,没有惊慌,肩膀处依旧稳稳的抬着木棺,未起颠簸。

“畜生,你来干什么?”

老将军阴沉着脸,他手上的青筋愤怒的暴跳着,一拳打在沈子安的脸上。

沈子安脸上重重挨了一拳,这蕴含老将军满腔怒火的一击,沈子安身子向后踉跄几步才艰难稳住身子。

“岳父?是你,是你动了念念的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要动我沈家的墓。”

沈子安嚎叫着质问。

“沈子安,念念与你已经和离,与你与沈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来接她回家,我不想你死了以后,还要污了念念的眼。”

老将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隔着耳膜狠狠的敲在沈子安心上。

沈子安目眦欲裂,像是深受打击。

“岳父,你不能带走念念,她、她生是我沈家的妻,死了也是我沈家的人,你不能带走她。”

他这番强盗般的话,宛如在老将军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浇油。

老将军一脚踹在沈子安的腹部,沈子安飞了出去。

叶氏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子安道:

“沈子安,念念死了,坟头上杂草都足足有一丈高,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们,念念以后不再是谁的妻,她与你和离,便与你沈家再无关系。”

“沈子安,但凡你还有一丝良知,就赶紧让开,别拦着念念回家的路!”

劈叉!

天边响起一声巨响。

一道闪电出现在天边,像是要将这天空一分为二般。

狂风席卷着枯叶,席卷着一路散落的明黄纸钱,飘飘荡荡落到沈子安身上。

他瞳孔骤然放大,五脏六腑透着寒意。

不行!

江锦念是他的人,谁也不能带走。

他的眼神突然狠戾。

“老将军,我还敬重你是我的岳父,愿意礼让你三分,如果你一定要把江锦念的尸骨带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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