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桑郁枳的现代都市小说《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千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桑桑郁枳,故事精彩剧情为:“哼,我便静等着你现出真面目,你最好真是那所谓的西侯之子!”衣袖之下,他双拳咯咯作响,面上已是一片铁青,压抑不住眼底的妒火。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一侧的郁枳,狠狠瞪了两眼,方才拂袖转身离去。楚今安收回视线,眼底不屑,心里自嘲两声。侯府世子?呵。西郡侯府世代驻扎边疆,手握数十万精兵,为盛世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但仍深得皇家信任。谁人......
《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楚今安先一步起身,跨步站到男子和郁枳中间,先回头示意郁枳安心,转身时眼底笑意全无。
“徐允文,怎么,舅父责令你半月禁闭,这才第三日就溜出来作乱?”
他勾了下唇,慢悠悠地吐出字来,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因着个子比来人高,气势上也就更加足些,反倒让身前的一众男女有些不自然,纷纷散开了些。
“呵,表妹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勾三搭四的小白脸。”
徐允文脸色由白转青,说话时咬牙切齿,随后又看向正悄悄挪动到楚今安身侧的郁枳,眼底先是闪过一丝亮色,随后又浮现出一股妒意来。
“瞧着这姿色,也就一般,果然物以类聚。”
他眼神从郁枳头顶扫到脚底,眼底全然鄙视,又尖酸刻薄地开口道。身后的一群人也跟着笑起来,仿佛这场面十分称心如意。
楚今安脸色彻底转黑,下意识带着歉意先看向郁枳,但没想到身侧的姑娘盯着这群蠢货,仍旧神色如常,反而眼底带着一股……同情?
她学着徐允文那样,眯着眼从头到尾打量眼前的一群人。
“生活枯燥乏味,蛤蟆也能评价人类了。”
随后又摇头晃脑,皱着眉连连啧叹。
闻言,不仅是楚今安忍不住勾唇一笑,连徐允文身后的一群人中,也有嗤笑出声的。
徐允文得了难堪,此刻脸色已经憋红,脖颈一片粗筋,双目像是能喷出火来。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哪里来的野丫头,没教养!”
也不管他的贵家公子礼仪为何,仗着自己身边一群狐朋狗友,脱口而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腌臜。
楚今安听得脸色越来越森然。
“行了,你怕是忘了我是何人,我父亲又是何人,岂容得你再三放肆。”
楚今安眼里毫无笑意,声色里粹满了冰已经充满警告。
他碍于舅父颜面,一直对徐允文处处针对自己的小把戏视而不见,没想到这厮愈发肆无忌惮。
他最不屑用自己的家世来威慑他人,却也让某些人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徐允文脸色一僵,此刻颇有些难堪,想到上回为表妹打抱不平,找了楚今安麻烦,便被父亲克扣了整整一个月的月银。
他是徐家独子,父亲又是叶县县令,只要自己不做些违反刑律的事儿,这整个叶县便是能横着走,谁人见了他不都得阿谀奉承两句。
唯独自这楚今安来了叶县,父亲便处处拿他和楚今安作比较。说什么楚今安是西郡侯之子,还得让自己处处让着他!
楚今安已在叶县落脚三月有余,抢尽了自己的风光,连带着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妹也倾慕于他。
但连那西侯府半个鬼影也没见着,他哪是什么侯府之子,怕是那侯爷养在外面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或是压根就打着西侯府的名头出来招摇撞骗。
他父亲这回怕是哄抬错了人!
“哼,我便静等着你现出真面目,你最好真是那所谓的西侯之子!”
衣袖之下,他双拳咯咯作响,面上已是一片铁青,压抑不住眼底的妒火。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一侧的郁枳,狠狠瞪了两眼,方才拂袖转身离去。
楚今安收回视线,眼底不屑,心里自嘲两声。
侯府世子?呵。
西郡侯府世代驻扎边疆,手握数十万精兵,为盛世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但仍深得皇家信任。谁人都羡慕他生于高门,却不知那冷冰冰的西侯府,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座牢笼。
母亲于他幼年病逝,阿姐远嫁和亲,父亲再娶侧室后,又与兄长们常年征战西凉,与他只不过是同一屋檐之下的陌生人。一家人聚少离多,若非祖母庇护与细心抚养,他早就不知在那新妇算计之中死过多少回了。
郁枳见他全身气压骤然降低,眼神也变得涣散起来,像是陷入些令人痛苦却难以挣脱的噩梦之中。
她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今日你既然要跟我做朋友,就不许沉着一张脸。”
楚今安有了些反应,郁枳便立马跳到他跟前,嘟囔着嘴,两只手又不安分地扒拉着小脸,朝他扮了个鬼脸。
“你瞧,多丑?你现在就这样儿的。”
小姑娘故意在面前卖丑,活泼得像只吸引主人视线的兔子。
楚今安心中像是泄了一口郁气,眼底又重新浮现出些笑意来。
“我哪儿能有你丑?”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起来眼睛圆润而明亮,眼底镀着一层浮光。
他们虽是萍水相逢,也算不上多深厚的交情,就连刚刚主动为她做向导,也是为摆脱那群满嘴阿谀奉承、附庸风雅的公子哥们。但小姑娘也不知徐允文是何人,也不主动问及他们之间的恩怨,满心满眼地维护自己的样子,心里此刻十分温暖。
“生气了啊!不请我尝尝这春满楼最贵的点心,我今日便得赖着你不走了。”
她见少年笑意重上眉梢,心里同样高兴,面上佯装生气假装嗔怒,像是今日真不将自己这位新朋友的钱袋子掏空,是不肯打道回府的。
“好啊,今日不叫阿玉心满意足,今安怕是会夜里都睡不好觉。”
他笑意盈盈,抬手唤来不远处等候传唤的小斯,吩咐腾出玉湖院内专供餐饮的水云间包厢出来,盛情招待她一番。
……
“公子,小姐应该仍在春满楼内,属下先进去接小姐出来。”
绿卿先一步跳下马车,看向仍稳坐在车内的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日已西下,暮光蔓延,公子同太子议事完毕,打道回府时,碰见吴嬷嬷拿着些木盒准备出府,却不见小姐人影,询问方知她一人在春满楼。
公子当下脸色便一沉,身边无侍从,孤身一人在人生地不熟之地,还是那遍布寻欢作乐公子哥之处,要如何自处。他心里担心小姑娘被欺负,又生气于她再三置自身安全于不顾,于是还未卸下一身疲惫,便马不停歇,又转身去春满楼接人。
“无妨,我亲自去。”
绿卿再抬头时,便只看见高大挺拔的白色身影跨步而过,正大步往前走,脚步中略带几分急迫和凌厉,身后离地只余半尺的大氅,此刻沾染些长街的风尘,随着脚步起伏。
如今竟然也有了让仿佛事事不入眼的公子失了从容镇定的人。她收回视线,掩去面上的几分笑意,也连忙跟上去。
春满楼夜里的生意更加火爆,四处都掌上了灯,酒香四溢,歌舞升平,调笑声与闲谈声嘈杂。一片红色与金色帷幔在烛光摇曳下更显风尘。
怀岁聿一身白衣,目不斜视穿行在游廊与人群之中。与周遭格格不入,却显得清冷如落入凡世谪仙。
胭脂水分同酒水茶香各种气息混杂,他脸色愈发冰冷,所经之处引人注目却无人敢靠近。
绿卿落后几步,自己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来往行人那令人厌恶的酒气,她心里也愈发胆颤心惊。
公子喜静、茶与净,最厌恶烟酒之地,瞧着他愈发紧绷的身影,绿卿都开始为小姐小命担忧了。
经过转角,那道白色身影便消失在眼眶,绿卿连忙提步跟上。
三月中旬,江州已经换了光景。虽不像南方那样回暖,却看得出几分春日迹象。
怀岁聿三日前匆匆启程去了盛京,不知是为着何事。
没了他的威慑,郁枳几日来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潇洒自在。
但时间一长,又觉得浑身有点不得劲。
哎,看来还是得找点事情给自己做。毕竟,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嘛。
她当下拍板,决定去怀夫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当然,这哄女人的第一步,便是出门精心买点礼物。她发誓她不是自己想要出门逛逛哈!
“哈?小姐,你穿着这男装作甚?”
桑桑嘴角还挂着桂花糕的碎屑,见小姐打扮得奇奇怪怪……男装,主要是小姐这胸围,也不像个男的呀。
见某胖桑盯着自己某处看,她才想起,好吧,人家青春期正发育着呢,忘了裹胸了!
“当当当当!”
片刻之后,郁枳颇为自信地,重新向桑桑展示自己的变装。
“怎样,这下我像是个俊美的小公子了吧,是不是貌比潘安!”
她臭屁地还给自己配了把羽扇,眯着眼睛,朝桑桑邪魅一笑。
恶心得桑桑差点,将刚塞进嘴里的最后一点桂花糕喷出来。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奴瞧着您倒像是个大变态。”
郁枳:给你惯得皮痒了是吧!
……
热闹非凡的正街之上,两侧装修各有特色的酒肆店铺林立,进出宾客络绎不绝,大街之上人群熙熙攘攘。沿途还整整齐齐布有各类摊贩,吆喝着嗓子叫卖。
糖人摊、首饰摊、字画摊、茶水摊、玩具摊……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郁枳摸了摸瘪瘪的钱包,又瞥了眼还在同手里的糖兔子做斗争的桑桑,心里叫苦不迭!
自她们出府后,身边这个贪吃的小侍女已经吃掉她四分之一的马内了!
见着包子铺就走不动路,见着点心铺就眼冒红光,见着冰糖葫芦就馋地直流口水。
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虽未说话,却又像是在明晃晃地说“小姐求求您,买给桑桑吃点儿吧……”
养个侍女真的太费钱了!
不过她也没想到,江州的物价还挺高的。一屉肉包子就六个,居然就要花掉她四十八文钱。
八文一个,这在现代来看,不就是妥妥的包子刺客嘛。
难怪怀夫人每月都会支给她一两金。
呜呜呜,怀夫人人美心善!怀府财大气粗!
可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看来攒钱之事刻不容缓啊。
可是她和桑桑讲这正街逛了个底朝天,也没瞧着些什么适合赠予怀夫人和小晚芦。
送首饰?真金白银的她买不起!
送衣裳?怀夫人都是请的师傅上门量身定做,从所用布匹到所绣花纹,都是精心挑选的。
送脂粉?那就更不行了,她哪儿知道怀夫人适合用些什么。
总之是样样都能被她找到理由给一一推翻。
送礼,真是一门艺术!
她继续带着桑桑随意逛着,突然经过了一家造型独特的铺子。只见它的招牌并非同其余店那般,是简单的一个垂幔幌子。
而是一只长得极为奇怪的……这是鹿还是兔?有着一对玲珑剔透的月白和粉色混合的鹿角,却也长着一双极为逼真粉嫩毛绒的兔耳,额间点缀着红色花纹,身子却也是兔形,匍匐着像正酣睡般。
最奇特的,它居然会发光,应当是在体内镶嵌了大量的水晶石。
她正打量着,心中暗叹古代手工艺的精妙绝伦、新颖有趣。
从那铺子里突然走出来一老头,笑容满面地朝她们打招呼。
“这位小公子,何不进小店看看。小店最近新进了些有趣的玩意儿,想必定能让你和这位小娘子得趣儿。”
郁枳光顾着看那幡子去了,这店老板同她打招呼,她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家玩具店,牌匾上赫然写着‘奇趣阁’三字。
她来了兴趣,拉着桑桑便跟着他往内走去。
这阁中有连着的三间房。
商品倒是挺多,最外间放着各种小玩具。
例如七巧板、九连环、鲁班锁、华容道等益智玩具,空竹、拨浪鼓、长笛和各种材质的口哨、响鼓等音响玩具,以及毽子、薰球、鸠车等,总之时下孩童或男女休闲时喜欢玩儿的都聚集在这儿了。
倒也配得上“奇趣阁”三字。
然而内里她挑了一圈,觉得小晚芦应当不会喜欢玩儿这些,因为那小屁孩儿肯定会嫌太普通太老套。
哎,就不能来点独特的吗?
突然,阁中东南角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顿时间却也吸引了其他顾客的注意力。
“这可是它自个儿掉下去了,同我可没半分关系!”
一老妇瞪着双眼,语气有些泼辣。
年轻小伙计红着脖子,气呼呼地说:“我亲眼瞧着你用手推的,你还有脸耍泼皮?”
两人一言一语,争执不休。
众人都纷纷围过来看戏。
郁枳也好奇地走过去,便见着地上被摔坏的花灯。灯烛已经四分五裂,上面的小装饰也四散着。
几只大小不一的缠花五彩蝴蝶,却像是失去禁锢一般,轻轻浮在地面上,却仿佛振翅欲飞。
郁枳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她挤开正吵着架快要上手的两人,俯身上前捡起那两只蝴蝶,随后轻快又愉悦地说到:
“老板,这只花灯我买啦!”
惊得满堂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
桑桑想不透,看不懂,理不清。
小姐被下降头啦?
花原价买了个碎的面目全非的花灯,却美滋滋的像是捡了什么大宝贝一般。
奇怪奇怪。
郁枳却不管他们怎么想,她见着那两只蝴蝶,突然想起自己从前在古画上见过的一种小玩具,正是手持缠花蝴蝶。
她逛街时也未曾见过有谁在卖,倘若她将它复刻出来,小晚芦得了一定会很开心。
说不定还能为怀夫人亲手做一支缠花发簪来。
正所谓礼轻情意重,亲自动手做点礼物,这样一点小心意不是来得比什么些真金白银更实诚吗?
……
礼是第二天送的,夸奖是当天收的,手是前一夜晚上废的。
呜呜呜,这缠花看着简单,做起来是真的要命!不过幸亏成品不错。
两只缠花蝴蝶,一高一低被镶嵌在园艺红丝铁线之上,灵动可爱,振翅欲飞。她还特意在连接处用丝线系上了几颗小铃铛和小珍珠。
一只海棠缠花五彩蝶簪,烟粉与琉璃色泽交融,亮而不俗。海棠立于簪头,冷青色叶片点缀其外,五彩缠花蝴蝶悬于花瓣下方,停于枝头。
小晚芦怯生生躲在怀夫人身后,但瞧见这小玩具,不免也被完全吸引住了,傲娇地收下,满心满眼都是它。
怀夫人也爱不释手,刚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让刘嬷嬷给自己戴上。
郁枳被夸得红光满面,不由得想到,就算她日离开怀府,自己说不定也能靠着这手艺,赚他个盆满钵满。
她洋洋想着,突然,脑中晃过吴嬷嬷交给自己的商铺契子。
犹豫片刻,她突然觉得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夫人,郁枳想跟您求一件事儿。”
“何事儿?你只管说。”怀夫人闻言,放下手中的铜镜,看向郁枳。
她只觉得近来的枳枳比从前可爱得多,无论郁枳提何要求,自己也决计会为小姑娘做到的。
“夫人,郁枳前些日子才知晓,父亲母亲生前为我留了一处酒楼,名为姜木斋。楼里生意日渐惨淡,我心中万分难受,毕竟它也是我父亲母亲的心血。”
郁枳痛心疾首道,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压根不存在的眼泪。
怀夫人闻言,有些疑惑。
她似乎听丈夫昔日提起过。不过怀家不经营酒肆餐饮之业,因而那楼似乎全权交由郁家还在的亲信管着。
见小姑娘伤心泣泪,她忙安慰道:
“我知晓此事了,我日后去江州寻些有才之人,去经营经营姜木斋。”
郁枳心中一喜,差点演脱戏,赶紧补充道。
“夫人,我意不在此。其实,我是想向夫人学些经营之术,待及笄后,郁枳想要前去姜木斋,试着让它起死回生。”
郁枳强撑着扯出个笑来,轻轻嗯了一声。
她转身,朝大家伙说:“大家这些日都辛苦了,今晚都回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厨房内的伙计厨娘们都点头,热情地喊道:
枫栖山腰生满红枫,据说是若干年前,史书记载的第五代皇帝萧枫眠,途径此地,见半山腰生长着一片红枫林,像是涅槃凤凰般绚烂夺目,又正与自己名字相衬,于是便为此山题名枫栖。
郁枳不知这个世界也有关于红枫的古史记载,但见着五月红枫正值花期,猛然想起自己曾在《山海经》读到过:
“黄帝杀蚩尤于黎山,弃其械,化为枫树。”
她未曾去过黎山,更不知晓历岁月变迁,黎山是否已是沧海桑田。不过如今在此得见枫栖山,也算是找到了“代餐”吧。
不知为何,随着时光流逝,她与这书中世界联系愈发紧密,往世记忆却也渐渐消退,她似乎正在变成郁枳,由身到心,完整的郁枳。
天色晦暗,冷风作响,怕是不久后便将迎来一场大雨。
马车似乎已然抵达凤栖山脚,入山谷之路略有些崎岖,但仍能容纳马车通行,只是颠簸程度让郁枳有些力不从心,面色隐约发白。
绿卿已经换乘了马驹在前方引路,惠春则留在车内搀着郁枳。
行止之间,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郁枳被马车甩得迷迷糊糊,有些难受地将头埋进惠春的怀中,感觉突然停止颤动,便有些气虚地嘟囔道。
“惠春,是到了吗,我胃里好难受。”
她抬不起头,额间冷汗冒个不停,心中暗自埋怨,这具身体怎么如此弱不禁风。
惠春呆愣地望着眼前掀开的车帘外,微微蹙着眉头的冷面公子。
她颤颤巍巍开口道:“小姐,到了,公子也来了。”
怀中人慢悠悠抬头,茫茫然又慢吞吞睁开眼睛,眼眸水雾朦胧。
见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她心里突然有些委屈,抱着惠春的手转向他伸出,像是在索取拥抱。
“阿兄万安。”
小姑娘鼻尖微红,眼角湿润,但唇色却血色全无,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那样子看了让人心底发软。
怀岁聿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即伸出手,搂着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
“昨日宿醉,难受也得受着。”
他语气还有些冷然,但怀抱却温暖得要命。
郁枳自进入这熟悉的怀抱之中,便像只小动物寻到了巢。
安心闭上眼,仿佛胃里也不那么难受了。
惠春在马车外,盯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发愣。
直到她缓过神来,才惊觉那绿衣女侍此刻双手抱剑看着自己,眼神幽暗,似意味深长。
惠春后脊一僵,低头掩去眼底情绪,转身同庄内出来的仆从一起去搬弄小姐的行囊。
怀岁聿一路稳稳当当抱着姑娘往庄内走去,直到进入一处小楼,他将小姑娘轻轻放在靠窗的软榻之上,从外院取来沁湿的手帕。
他屈膝半蹲在软榻前,右手袖子随意卷着,从手腕处柔顺地下垂至肘部,净白皮肤之下可见淡青色纹路,手指骨节分明。
指尖捏着软帕,另一手托着小女娘软糯的脸庞,细致轻柔略显生疏地,擦拭她眼角因困倦盈出的的泪痕。
小女娘闭着双眼,乖巧地任由他摆弄。
怀岁聿瞧着她如幼兽一般靠在自己手心,眼底渐渐浮现些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来。
倏尔间,指尖触碰到软软的唇瓣。
肌肤接触之间,一股酥麻之意漫溢开来。
郁枳睫毛微颤,慢慢睁开双眼,便立即,坠进一对幽深琥珀之中。像是掉进水波荡漾的春水,涤荡起几丝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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