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二龙温叶的现代都市小说《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发飙的芭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一睁眼,父亲让我放弃学业进城搬砖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徐二龙把他的脸色看在眼中,心中暗想,回头记得给这门卫递支烟,省得刁难。
按着约定,把黄鳝挑到伙食团,王伯林没出面,只是叫了人过来,称秤。
称秤的,是个圆脸的小年轻,知道能来这儿的,都是些沾亲带故的关系,没有多作刁难,随便检查了一下,就过称。
一共五十六斤,多点少点对方也没太在乎,入库之后,给徐二龙开了收条,让他拿去财务室领钱。
有着王伯林的关系在,给他的鳝鱼,是按照五毛钱的价格收的,这也算是一份大人情了。
徐二龙去供销社,买了一瓶竹叶青,又买了两包大前门。
厂大门右边的叉道上,摆着无数的小摊子,有四周的菜农,拿着自家地里的小菜来卖,也有人拿着鸡蛋卖。
而附近的居民,有点脑子有点眼光的,就在这儿摆摊卖瓜子花生,卖馒头包子,卖凉粉凉面。
渐渐就形成一个小集市。
毕竟几千人的大厂,这么多的职工要吃要喝。
而且,这些小摊,不需要各种票。
徐二龙逛了一圈,先在一家卖抄手的小摊面前坐下,吃了一碗红油抄手,跟老板随口闲聊一阵,知晓在这儿摆摊的,大多都是厂区的家属,因为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一般很少有人来驱赶他们。
给了一毛五,很快,一大碗红油抄手热气腾腾的端上小桌子。
徐二龙伸手一拌,看着下面半碗小菜,不由好笑。
这年头,肉贵,米面都贵,这些小老板为了做生意,舍不得多放材料。
可为了让这一碗抄手看上有份量,就会在下面,垫上半碗菜,叫“衬碗”,衬得碗里冒尖,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碗,分量十足。
徐二龙饿了,拿了筷子,将抄手拌了拌,直接开撸。
吃过早饭后,徐二龙买了半斤盐水花生,买了半斤猪头肉,还有半斤怪味葫豆,又折腾回厂区。
这一次,他掏出准备好的大前门,客气的递到门卫的手中:“师傅,来,抽支烟。”
看着是大前门,对方脸色好了许多,收下这烟。
徐二龙掏出洋火,帮着他把烟点上。
这烟一点上,关系就瞬间又拉近不少。
“你小子不错啊,现在都跟伙食团搭上关系了。”门卫说。
徐二龙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总要想点办法。”
跟这门卫闲聊一阵,知道他姓陈,很快一口一个陈哥叫得非常亲热。
这一支烟也不算是白废,至少,在这陈门卫这儿,算是挂上号了,相信以后再进进出出,不会拦他。
徐二龙跟他告辞后,又去了王伯林家,专程等着王伯林下班回来,一起喝两杯。
“兄弟,你这是干啥呢?来我这儿,还让你带酒带菜来?”王伯林说。
徐二龙笑:“我知道你厨艺好,可天天在伙食团炒菜做饭,试试外面这些小吃,也不错。”徐二龙说。
王伯林端来小板凳,跟徐二龙坐在门口喝着豆豆酒。
昨天帮着介绍伙食团的业务,王伯林只是想还个人情,并没有想跟徐二龙深交。
可现在,看着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挺上道的。
徐二龙也没说别的,就只是跟王伯林天南地北的闲侃一阵。
侃着侃着,王伯林颇为吃惊:“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走南闯北走了这么多地方?”
要知道,这年头,随便上哪儿,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跑这么多的地方?
徐二龙自知说漏嘴。
前世,谁不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跑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转一圈。
可现在,这说上去,就有点过份。
“其实,我也没有去过这么多的地方,只是,我有个姑姑,她住在省城,我经常去她那儿玩,也是听她吹的。”徐二龙找个理由自圆其说。
“哦,这还差不多。”王伯林相信了。
徐二龙闲聊了一阵,也没多打扰,起身告辞。
喝酒,不是目的,只是维护人际方式的手段。
****
徐老太在家,跟着周凤茹生气。
“你看看,这什么时候了?连饭都没做好,猪圈里的猪也没喂,猪都快要从猪圈里蹦出来了。这半天,你在搞什么名堂?”徐老太指责着周凤茹。
以往,这些事,张金芳早就料理得好好的。
可现在,张金芳不在,猪也没人喂,饭也半天煮 不好。
周凤茹道:“妈,刚才大民头痛,我急着给他找药去了,也就忘了煮饭这事。”
一听徐大民头痛,徐老太顾不得发脾气,转头关切问徐大民:“大民,跟奶说,你头还痛吗?”
徐大民只能无奈帮着周凤茹圆谎:“奶,刚才我妈已经给我按过一阵,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你先去躺着歇一歇,这读书,就是费脑子的事,你可别太费脑了,这已经考上大学,就好好在家歇着。”
徐老太让周凤茹去烧火,她去抓了两把苞谷面,撒成锅中,搅成糊糊,又从泡菜坛子里,取了泡着的萝卜,切成丁,当下饭菜。
一家人,端着苞谷糊糊坐在门槛上吃饭。
“妈,这两天了,要不,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周凤茹劝着徐老太。
“为什么我去接她?”徐老太瞪她一眼:“她要跟着徐二龙这个混帐东西走,那就做好准备一辈子不回来的打算。”
周凤茹心中苦笑,这不接张金芳回来,家里这些活,就得她做啊。
她就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一下乡,就随便找了一个当地人嫁了,就是想图省事,少干点活。
“妈,这话不是这么说。你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你矮了身份。”周凤茹婉转劝着徐老太。
她讨好人的功夫不错,这些年,就凭着这么一张嘴,给自己和儿子,争取了最大的资源。
“也许大嫂出去,已经知道错了,只不过,你不点头,她不好意思回来,所以,你不如大人大量,给她一个台阶下,去找她,让她回来?”
这重量,不是小数目,理想中,当然是小货车拉。
可这年头,连个拖拉机都少见,哪有小货车。
徐二龙怀念自己以往开过的五菱宏光,那才是国货之光啊。
徐二龙点着火把,从田坎上穿过。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他的身边,就是此起彼伏的蛙叫声
不时有青蛙,从他的脚边蹦过。
徐二龙打着火把,走到骑鞍二队蒋光文家。
整个公社,就只有蒋光文家有板车。
简单的木板车,下面安着两个车轱辘,平时拉粮食拉稻草之类的,还是挺方便。
大家有需要的时候,就来蒋光文家借,给点豆子、玉米之类的,当作报酬。
徐二龙之前,就来找蒋光文,跟他提过这事,打算借用一下板车。
“你要的时候,说一声就行。”当时蒋光文一句话答应下来。
此刻蒋光文躺在凉床上,坐在房前的空坝上歇凉,不时摇着手中的蒲扇拍打着蚊子。
看着有火把光点移动,蒋光文坐直身子。
“蒋大叔。”徐二龙招呼一声。
“二龙啊。”蒋光文说:“来,过来歇凉。”
徐二龙走近,将手中的火把搁在地上,再戳了戳,戳灭上面的火苗,不见一点火星后,他才搁在一边。
将口袋中的大前门掏出来,给蒋光文递上一支。
“大前门?”蒋光文微眯了眼。
徐二龙凑上前,划着洋火,帮蒋光文点上烟,又晃晃火柴,把火熄灭掉,丢在一边。
“这天气热。”
“是啊,热得睡不着。躺在这儿,好歹有股凉风。”蒋光文回答。
徐二龙暗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估摸着这天气,也就三十六七度。
相比后世,他们这儿的气温,一度冲上45度,创了全国有史以来的最高纪录。
“蒋大叔,我想借用一下这个板车,明天早上拉东西去城里。”徐二龙把话题扯到板车上。
“行,明天什么时候要,我让蒋军给你拉来。”蒋光文回答。
“五点左右吧,如果蒋军能帮着一块儿拉车送货更好,工钱少不了他的。”
徐二龙寻摸,如果蒋军帮着拉板车,也给蒋军两块钱,算是人力费和借车的费用。
“乡里乡亲的,说什么工钱不工钱。”蒋光文客气。
可别人客气,徐二龙不能就这么理所当然。
他笑道:“蒋大叔能借板车,已经是帮了大忙,我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那就这么说定,四点半,我让他给你拉过来。”蒋光文说着,打了一个呵欠。
徐二龙识相的道:“那蒋大叔,这事麻烦你们上心了,我先走了,明早上见。”
徐二龙前脚走了没多久,蒋军就在外面野了回来。
“那是谁?”蒋军看着远去的火把点。
“徐二龙,对了,我跟你说,明早,他要借板车,你帮着把板车给拉到公路上。”蒋光文叮嘱蒋军。
“为什么要借他?”蒋军回答,带着几许的情绪。
“你这孩子,为什么不借?人家早就跟我说好了。”蒋光文说:“而且,又不是白借。”
他这板车,借出去,总能收点钱回来,再不济,也能收一些吃的。
蒋军稍稍思索,笑着答应:“好,明早我给他拉去。”
****
徐二龙整晚没有睡得很实,心中挂着事,担心睡过头。
没有钟,也没手表,只能看天色,听着村里的鸡鸣声来判断时间。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徐二龙摸着黑,从凉床上起来。
他这一动,屋子里,张金芳也起床。
显然,她跟徐二龙一样,睡得并不踏实,心里挂着事。
徐二龙推一推旁边睡着的缺牙齿和喻平,示意他们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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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就这么大,罗春梅怎么会不知道?
罗春梅叹道:“还好,彤彤福大命大,被人救了。”
她温言细语说着,将手中的茶缸子,递给李永年:“喝点水吧,瞧你这急的。”
李永年咕嘟咕嘟喝了半缸子茶叶水,问道:“救你的,是谁?感谢了人家没有?”
“我……”李迎彤语结。
昨天她吓破了胆,哪还记得这些。
“彤彤,你这就不对了,别人好歹救了你一命,无论如何,我们得感谢人家。”罗春梅道。
这事,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连一句感谢话都没有,以后厂区的工人,还不知道怎么背后议论他们呢。
“嗯,救你的人是谁,我上门去感谢一下。”李永年说。
“听说是在河边卖水的,叫什么,不知道。”李迎彤双手背在身后,扣着手指。
“去打听打听,县城就这么大,诚心想找人哪会找不着?”李永年说话做事,雷厉风行,起身带着李迎彤,准备去找人。
“等等,带点东西去吧。”罗春梅说。
家里还有几斤苹果,五斗橱里,还有两盒蜂王桨,另外还有几瓶鱼肝油。
罗春梅拿网兜将这些东西装了,看上去,满满当当,诚意十足。
三人顶着烈日,来到桃花河边。
桃花河边,游泳的人,依旧很多,昨天发生的惊险一幕,仿佛不存在。
三人在河边转了一圈,没看见卖凉水的人。
倒是旁边有个卖冰棍的大爷。
“爸,人不在这儿。”李迎彤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担心在这儿碰见救她的人,总有一点儿别扭尴尬的感觉在。
李永年是个成年人,哪会这么随便放弃。
李永年上前,找这个卖冰棍的大爷买上两个冰棍,递给李迎彤和罗春梅。
既照顾了老人的生意,也让妻子女儿解解渴。
他递了一支烟给这位老大爷,站在他身边帮点上烟。
“这位大爷,跟你打听个事儿,这儿不是有个卖凉水的小伙子吗?他现在在哪儿?”
这卖冰棍的大爷,认出旁边这姑娘:“哦,你就是昨天出事那姑娘?昨天全亏那卖凉水的小伙子啊!”
“你问他在哪儿?我怎么知道?”
“他今天没来,没来就是没来。”
“哦,只知道他姓徐,骑鞍公社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县城国营饭店。
两开间的门店,刷着朱红色的漆,左右两侧墙面上,写着艰苦奋斗、自力更生的标语,门楣上大大的国营饭店四个大字立在那儿。
虽然外墙看上去灰扑扑的,可那国营饭店四个字就是最大的金字招牌,可以抵消一切的不足。
全县人民都以能到这儿来下一趟馆子为荣。
此刻,徐二龙、王伯林,还有另一个半秃了头的中年男子坐在这儿。
这一桌,是徐二龙请客,他点了四道硬菜,红烧肘子、火爆腰花、夫妻肺片,再加一个蒜泥白肉,另外还有几个小凉菜。
这个规格档次挺高的。
饶是王伯林这个当伙食团团长的人,也感觉这么一桌菜,诚意十足。
徐二龙再要了一瓶沪洲老窖。
他其实,想要的是茅台。
据说,这时候的茅台,才八块钱。
相比以后价格飞上天的一酒难求,这时候的八块钱,真的太亲民了。
只可惜,这儿没有。
他给对面的两人斟满酒。
那个秃头的男人,就是县水产公司的,姓冯,大家都叫他冯主任。
王伯林所说的搭线,就是搭上这一根线。
这县水产公司的,需要的水产品就大,而且,还要往市里供货,这需求当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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