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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

八字过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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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颜荀盛子戎   更新:2024-07-15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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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精彩片段


只是一进客栈,他便帮我打来一盆水,将我手上的污泥悉数洗净。

我站着没动,也没有什么想开口的力气,万幸,向熹什么也没问。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是身子虚乏,困顿不堪,索性一把扯过锦被,睡了个天昏地暗。

梦中又见菩萨,我跪在莲台前垂头丧气。

菩萨她老人家皮笑肉不笑,上吊的眼尾睥睨着我。

我垂着头问道:“菩萨,哥哥不救母妃,当真是不在意母妃的死活,还是......还是另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

菩萨笑:“盛子戎,你好糊涂,你那哥哥生来便是一副无血无泪的帝王心肠,你竟还觉着他是个有心有情可讲的活人?”

“帝王心肠......”

菩萨又道:“你且看着吧,你盛家一门的子嗣,今日死了头一个,日后还多着呢,且有的是丧事可办”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暗透了,向熹躺在我身边,睁着眼一瞬不瞬盯着我看。

我抬手揉了揉眼睛,发觉自己脸上满是泪痕。

都说小儿有夜啼之症,我这把岁数,竟也能在梦里哭出来,真是荒唐。

向熹将我拢进怀里:“你睡着了也一直皱着眉头”

“没什么,就是发了个邪梦”

这一夜就这么糊涂着过去,隔日天晴云淡,我便同着向熹策马往蓉城去,初夏已至,巴蜀闷热。

眼见着城门就在前头,天气却蓦然变化起来,方才还日阳高照,此刻便有些乌云压顶的阵势。

我看了看天色,只求着雨不要顷刻间就落下来,古人言春雨贵如油,夏雨却易招病。

本来么,夏季里人的身子都是热的,猛然间被浇上一场冷雨,不病也难。

我甩开了马鞭,也顾不上马儿疼不疼,给了向熹一个跑快马的眼色,便压低了身子向着蓉城飞奔。

到城门前三里,第一道雷便从黑云中劈了下来,三道雷后必有雨,万幸在第三道雷落下之前,我同向熹已经过了蓉城关口。

进了关内,我还在喘着粗气,方才跑马太快一路颠腾,此刻总算避开了这一场雨。

我看落雨从天尽头倾盆而下,横洒在苍茫天地之间,心里忽然觉得很痛快。

若紫禁城也有这样一场雨,或可洗去那些经年累月攒下的血腥气。

许是因为这场疾驰的跑马,自肃王死后压在我心里这口闷气,终于被排解了出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为天为地都不仁 ,遑论我那为人皇的哥哥。

彼时他身为皇子,为继位叛母而去,于帝王之道看来,好似也没什么错处。

孤家寡人,哪里是白叫的?

事发到如今,我算是想通了一半。

向熹这两天见我话少,一直小心翼翼的瞧着我的脸色,我心里有愧,此刻看他更觉心疼。

“说了领你进蓉城玩,事多繁杂,磨蹭到现在才来”

向熹摇摇头浅笑:“来了就好”

我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出关的城门楼子底下,有几个守关口的大头兵。

我知守城的军备里,就属这些把着关口的兵将有油水捞,也属他们最知道,城中吃喝玩乐该往哪里去。

我捉了个看着顺眼的小丘八,用袖管拢住他的手掌,悄无声息顶了一块儿碎银子在他手心。

“蓉城这样大的城池,小人打乡下上来,吃在哪里住在哪里一概不知,劳烦军爷给指指路吧”

小丘八一笑,将我和向熹拉到避人处,开口也爽利:“吃吃喝喝往花椒楼去,玩玩乐乐嘛,好赌的去彩宝园,好嫖的......”


“今见仙人,子戎有愿,一愿眼前良人千岁,二愿梦中心魔可解,三愿黎民江山永固”

向熹睁着一只眼偏着脑袋看我,我听不见他的许愿的声,便也跟着睁了眼。

“没有想许的愿?”

向熹摇了摇头:“有的,仙人,我的愿望是,希望子戎的愿望都成真”

这傻子。

我眼眶莫名热烫起来,却不想在少年面前落泪,只得扭过头不去看他,从怀中掏出很早就买下一样物件儿。

我将这个物件儿搁在向熹手中,哽咽道:“你既求我愿望成真,我就拿这个谢你了”

向熹摊开手掌,一颗指节大小的蜜蜡坠子跃然掌心。

这蜜蜡是我和向熹初见那天买下的,彼时的我就是靠在蜜蜡摊子上,瞧见他被胡商拖行到我眼前。

也不过三五月的时光,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竟成了我的枕边人。

向熹将那块蜜蜡坠子对着灯火看去,暖黄的烛火透过蜜蜡,显出里头千丝万缕的白色绵质。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送人定情信物,蜜蜡虽不是什么顶名贵的珍宝奇石。

但胜在是和向熹初遇那日买的,想来也算是有心的。

向熹一直笑着,眉眼温热:“我喜欢”

“喜欢就好”

从姻缘庙折腾一趟已至深夜,回到客栈时,向熹依然捧着那蜜蜡坠子爱不释手。

我索性跟客栈掌柜要了一根牛皮绳,将那坠子前后穿好,又在扣上打了个平安结,挂在向熹脖子上倒很合衬。

就连夜里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时,向熹也不肯摘下。

我看着那坠子落在他锁骨间,少年肌理结实,肤色洁净,宝石点缀之下更显情致,令人见之不忘。

翌日。

我穿戴整齐从客栈行出,向熹照旧隐没在暗处,一路随我行至肃王府,时辰方及正午。

梁珲玉此刻兵临南平县外,若我有个三长两短,想来这位老将军便会破城而入,踏平肃王府。

只求我这二哥脑子灵光些,不要再府中埋下什么机关弩阵同我过不去,如此,我便还有理由劝住皇上,留住先皇的这一点血脉。

肃王府景致不错,颇有西南人家的妆点庭院的风格,且素且净,且幽且深。

四方回廊合围中庭,中庭之间栽着一棵李子树,李子树只开了花,还未来得及结果。

我站在回廊檐下看着满树繁花,想起京城的亲王高官家中,少有在中庭种果树的,大都是些松柏寒梅之流。

他们大抵是觉得种这些有气节的长青花树,自家门风便也有了这份气节。

回廊尽头有脚步声响起,我没有回头,等着肃王走来同我并肩。

小小的南平县此刻被重兵围困,肃王府中却静的落针可闻。

午间暖风习习,丝丝卷过那李子树的花苞,我回眸看向肃王,肃王亦看着我,不知为何,两人皆是一笑。

“子戎长高了”

“问二哥安”

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了话,两人又相视一笑,我抬手将肃王往自己身边请了请,邀他同赏庭中的李子树。

肃王站在我身边,面目还是同我记忆中一般无二,仍是那副静而无心的模样。

二哥的母亲是行宫侍婢,他的母亲,在他满月时便香消玉殒。

大抵没了娘的孩子都早慧,在我的记忆里,二哥自小就不大爱说话,偶然在宫中遇见,他也一直是客客气气,恬静淡然的模样。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还挺机灵”

待我修养到能下榻时候,距离刺杀王叔那天,已经过了三十三日。

这户农家小院儿实在乡僻的不得了,坐落在一个半山腰的小村子里,村子里的人自耕自足,除却偶有青年人下山去镇子里采买外,再不见有人头往来。

我站在小院儿里,对着眼前青山隐隐,打了一套极缓和的拳法,感觉自己背上的刀伤和断了的胳膊,都不再隐隐作痛时,才缓缓叹了口气。

正预备搬个凳子在院儿里晒晒太阳时,农户家的老婆婆从草屋里走了出来,笑道:“公子大好了”

我紧着上前两步,扶住老人家:“大好了”

这位老婆婆就是租草屋给向熹的东家,这段时间每逢我在院中活动筋骨,老婆婆都会出来关怀两句。

彼时我也好奇,为何这样的深山里会有一个寡居的老婆婆。

便冒昧的问过一句,老婆婆只说她幼时便梳起不嫁,一生清净,只对青山独活而已。

我听了这话不免佩服,一个女子将自己一生归隐在深山老林之中,这是何等耐得住寂寞的性子。

正逢我和婆婆闲话之际,向熹一只手提着一笼小鸡仔,一只手提着两只老母鸡回来了。

小院儿的篱笆门还不及他腰际,被他用膝盖轻轻抵开,见我在院子里坐着便问道:“怎么不躺着?”

“再躺要长疮了”

向熹一笑,将笼子里的小鸡仔,悉数倒进鸡圈里,又手脚利索的撒了一把麸皮,接着又将那两只老母鸡捏在手里,冲着我晃了晃。

“中午吃这个鸡,给你补补”

我歪着头没接话,婆婆倒开了口:“是该补补,你哥哥身板单薄的很”

向熹闻言脸上的笑僵了僵:“他不是我哥哥”

婆婆一愣似有不解,我连忙起了身,怕向熹说出什么吓着老人家的虎狼之词,赶紧将话岔开。

“补,大补,两只鸡都炖上,我和婆婆一人一只,你喝点汤就得了”

婆婆被我逗笑,我推着向熹往伙房里走,一进伙房我便拉上了木门。

“你也犟,叫我声哥哥是委屈你了还是怎么着?”

向熹拿了菜刀,在缸沿儿上磨了两道便要杀鸡,鸡脖子被他捏在手里动弹不得,绿豆大的眼珠子里满是绝望。

“我不想和你做兄弟”

少年闷声说出这一句,我听在心里才恍然大悟,要死,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向熹同他兄长之间,着实不是什么可堪回忆的兄弟之情。

晓得自己失了言,我只得上前两步,将他脑袋揽到自己怀里。

“是我说错话了,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向熹闷闷“嗯”了一声。

我叹气,这崽子高不高兴其实都写在脸上,一时不高兴了,哄一句便也过去了。

实在是个清澈透明的好少年,让人止不住的就要多心疼他一些。

两只鸡在说话间,就被向熹放干了血拔光了毛,正准备下锅的空档里。

灶头之上开的一扇小窗上,来了一位小客人,倒也是熟客,紫禁城的嘀嘀是也。

这皇家的御鸽想来也是头一次见杀鸡的血腥场面,在窗上停了半刻,两眼一翻,便直挺挺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我一把将嘀嘀捞在手里,吓的叫了一声娘,窗台下方正对着烧滚了水的大锅。

若这小畜生跌进了锅里,只怕本王要被问个私斩来使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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