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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修版

一瓶清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修版》是由作者“一瓶清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自己昨晚睡相不好,自己脱了衣服吧。苏妘暗自懊恼,在萧陆声的身边,她怎么警觉性如此低,睡着了就算了,还睡成这个样子。苏妘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袄子,穿好了以后,才去给萧陆声穿衣服。哪怕萧陆声不要她伺候,她也必须要做这些事情。萧陆声始终没有开口,任由她帮忙穿戴衣服。苏妘一边给萧陆声穿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床单,床单上可......

主角:裴奚齐庭声   更新:2025-03-06 1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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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奚齐庭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修版》,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修版》是由作者“一瓶清酒”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自己昨晚睡相不好,自己脱了衣服吧。苏妘暗自懊恼,在萧陆声的身边,她怎么警觉性如此低,睡着了就算了,还睡成这个样子。苏妘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袄子,穿好了以后,才去给萧陆声穿衣服。哪怕萧陆声不要她伺候,她也必须要做这些事情。萧陆声始终没有开口,任由她帮忙穿戴衣服。苏妘一边给萧陆声穿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床单,床单上可......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精修版》精彩片段


苏妘看着躺在床上的萧陆声,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反而是有些踌躇了。

这床,她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啊。

看萧陆声的样子,分明就没打算让她陪着,只是明天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要是发现她跟萧陆声没有圆房,只怕少不了刁难。

“上来。”就在苏妘思考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突然冷淡的开口。

苏妘心脏狠狠的一跳,紧张的攥着自己的嫁衣,磨磨蹭蹭的靠近,没等她自己爬到床上去,萧陆声突然转过身来,一抬手,就将房间里的大红蜡烛熄灭了。

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下一刻,一只手突然拽住了苏妘的手腕,用力一拽,苏妘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拉到了床上,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萧陆声看着瘦弱,但是身材很好,此刻苏妘趴在他的怀里,心脏忍不住的快速跳动起来。

“叫。”萧陆声的声音再次的在她的耳边响起。
萧陆声大手扣住了她的腰:“本王不想动你,自己乖一点,叫大声一点。”

苏妘一张脸羞得通红,这种事情,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

但是她真的害怕萧陆声要亲自动手,到时候只怕更加的尴尬。

于是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黑暗中她并未察觉,在听到她那娇娇软软的一声叫唤以后,萧陆声的眼眸很明显的暗了几分。

“继续,不准停。”男人的声音冷漠的很,半点都不怜香惜玉。

苏妘心里委屈,但是她也想要活下来。

如今看来,萧陆声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残暴,她活命的机会大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被活活的打断手脚丢到苏家门口自生自灭了。

苏妘整个人贴在萧陆声的怀里,她冷的直哆嗦,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要冒烟了,才总算是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

苏妘赶紧的闭嘴。

她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情,也多亏房间里暗,看不清楚她的脸,要不然她现在都要羞愤的挖个地洞钻进去了。

萧陆声往里面挪了挪,也松开了苏妘。

苏妘爬起来拽了被子,给自己盖上,想了想,又给萧陆声也盖了一床。

要是她没照顾好萧陆声,让他生病了,明天怕是也难逃责罚。

这个淮南王妃,还真是不好当。

苏妘迷迷糊糊的想着,到底还是累了,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受到身边的女子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萧陆声不免有些错愕。

他发现苏妘好像真的不怎么怕他,这种时候,她居然还睡得着。

这个苏家的大小姐,跟传言中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他唇角勾了勾,自己大概都没有发现,对于苏妘,他并不是太过抗拒。

冷不丁近距离的看到这样一张脸,苏妘吓了一跳,整个人弹跳起来,片刻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偷偷的去看萧陆声。

萧陆声面色倒是平静,看不出来喜怒。

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王妃倒是挺大胆,光天化日之下。”

苏妘稍稍错愕,随后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她顿时尴尬的一把拉过被子,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心里却想着刚刚萧陆声到底看到了多少。

萧陆声坐起身来,看她还缩在被子里,冷淡的提醒:“还不起来?要本王亲自伺候你更衣?”

苏妘自然不敢让萧陆声来伺候自己。

她伸出手,摸到了丢在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了上去,随后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昨晚明明还穿着里衣的,怎么一觉起来身上衣服都脱光光了?

她神色狐疑的看向了萧陆声。

不过萧陆声神色泰然,而且他大概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念头。

可能是自己昨晚睡相不好,自己脱了衣服吧。

苏妘暗自懊恼,在萧陆声的身边,她怎么警觉性如此低,睡着了就算了,还睡成这个样子。

苏妘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湖蓝色的袄子,穿好了以后,才去给萧陆声穿衣服。

哪怕萧陆声不要她伺候,她也必须要做这些事情。

萧陆声始终没有开口,任由她帮忙穿戴衣服。

苏妘一边给萧陆声穿衣服,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床单,床单上可没有落红,一会儿端贵妃肯定要派人来检查的。

苏妘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够咬破手指弄点血上去。

萧陆声大概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没等苏妘动手,他从轮椅边上拿出一把匕首,直接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下,血一下子就滴落到了床上,留下一点鲜红。

苏妘吓了一跳,赶紧的去查看萧陆声的伤口。

“你,你怎么伤了自己?就算真的要血,割我的手指便是。”苏妘一边检查萧陆声的伤口,一边小声的嘀咕。

下一秒,她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过分关心萧陆声了。

可能一直都记得自己惨死以后,唯一给她收尸的人,就只有这个最后也同样惨死的男人了。

所以在面对萧陆声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就会多了些亲近和信任。

萧陆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妘转身跑去打开了自己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首饰盒,底下的夹层里,放了不少的药,这些都是她自己做的。

在苏家的时候,因为苏家上下都是武将,总会受伤,她为了让父兄少受些苦头,便苦学医术,自己研究了不少效果不错的伤药,也正是这些伤药,救了苏家军无数次,也让苏家军立了不少的战功。

可惜了,最后功劳,都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洗着洗着,男人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哑声道:“王妃的手没劲。”

云芜张嘴结舌,“妾身……”

“你怕弄伤本王?”

云芜摇头,“妾身是看王爷身上也有伤疤和烧伤……”

秦鹤声道:“不严重。”

他当初被烧时,身上穿的多,并未烧透。

当然,烧透了,他也没命了。

“云芜……”

云芜本在查看男人身上的伤,忽然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喊她。

她停下所有动作,凝视着秦鹤声,两人对视着。

男人的薄z唇轻启着,认认真真的问道:“你真愿意嫁我为妻,不后悔吗?”

云芜没有想到,他又问这个问题。

她发誓一样,“妾身发誓,这辈子都会跟着王爷,与王爷死生挈阔执子之手,绝不反悔。”

死生挈阔,执子之手……

这不是情侣之间才会许下的誓言吗?

秦鹤声的心悸动得很厉害,那一个叫做喜欢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底扎根,渐渐的发出了嫩芽。

“本王亦承诺你,只要有本王在,倾尽一生也定要护你周全。”

“王爷……”她一双眸子水雾雾的,也不知道是浴桶里的热水氤氲了双眼,还是她感动的。

云芜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妾身失状了,从未有人跟妾身说过这种话。”

秦鹤声张了张嘴,原来她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是真的水莹莹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只要你不嫌弃本王丑陋,本王必不相负。”

“妾身不嫌弃。”

萧御倒是长得好看,可他和苏雨曦是如何欺骗于她的?

分明早就勾搭上了,萧御也和全家人一起瞒着她。

“那……”秦鹤声握着她的手,往水下探,她手里还拿着洗澡的帕子。

云芜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的跳。

是啊,既然是夫妻,既然有心要过一辈子,有些地带,有些事情总是要经历的。

只是,秦鹤声的呼吸声越发的大,而她那颗心也扑通扑通的……

越洗,越暧昧,她只想着,快些洗完一时大意……

云芜瞬间她脸色巨变,脸红得像煮熟了虾!

“王爷,妾身,妾身去取王爷的衣物来。”她吓得语无伦次的,不等秦鹤声说什么,就逃也似的跑了。

秦鹤声:“……”

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刚刚她居然碰到了。

云芜慌里慌张的出屋去找清宁要秦鹤声的衣物。

清宁说准备洗澡水时就一并拿过去了的呀,都在横杆上挂着。

云芜:“……”

啊啊啊啊,糗死了啊!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询问。

云芜摇头,“没事。”她眸光往深邃的夜空看了几眼,满天的繁星,也没有她的心乱。

深呼吸一口气,云芜再次折返,透过屏风,她看到,秦鹤声已经穿戴整齐,并坐在轮椅上,往床榻推去。

他似乎一点都没觉得尴尬。

云芜就这样想着。

“王妃站着做什么?”秦鹤声看向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还是有疤,狰狞可怖,可是,他眉眼竟温和了许多……

云芜道:“妾身,妾身刚刚,还望王爷恕罪。”

“恕你无罪。”

他说的干净利落。

云芜张了张嘴,抿着唇笑了,“那妾身给王爷上药?”

“可。”

得令,云芜连忙去梳妆台,将准备好的药膏拿过来,然后走到了他的跟前。

“王爷,如果有什么不适应,要记得告诉妾身。”

“嗯。”

她将食指伸入瓶中,抠了一些出来,然后俯身在他面前,轻轻的将那些药膏涂在他的伤疤上。

一边涂抹,还一边轻轻吹气。

如兰般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药香萦绕在秦鹤声的鼻翼。

他闭上双眸,仔细的感受。


江逾声抿着唇笑看她—眼,“王妃有礼了。”

闻姝问江逾声,“昨日下午,老林大夫着学徒送了药酒来,王爷可要服用?”

老林大夫?

就是那个男科圣手?

他苦笑—声,“王妃还是不放心,觉得本王需要那种东西?”

“妾身只是怕浪费了。”闻姝的脸红透了,娇艳欲滴的。

“本王不需要。”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是。”她垂眸,不去看他了。

还是先治好他的脸和腿,那时候就知道他到底行不行了。

如此想着,她要起床,却被男人—把攥住,“王妃不信?”

“妾身没有不信。”

江逾声看她红透的脸颊,生了几分调侃之意,直接拉了她的手往被窝里探去。

触碰的瞬间,闻姝的手像是被烫—般,条件反射的挣开,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之中。

江逾声单手撑着脑袋,看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笑道:“王妃莫要把自己捂坏了。”

说罢,便起身。

他穿衣,坐上z床边的轮椅—气呵成,最后还喊了简顺进来伺候。

吃过早饭。

闻姝给江逾声涂药膏,她—边涂抹,—边问:“王爷这几日是否觉得皮肤发痒,还有割裂感?”

江逾声点头,“有—点。”

“那就对了,王爷莫要担心,这是药膏起作用,王爷的皮肤在慢慢修复。”

“真的——在修复?”

“是。”

他以为那种发痒,又有种割裂的疼痛是因为天天晒太阳造成的。

擦好药,江逾声就去了书房。

“简顺……”

简顺连忙放下茶盏,“王爷,奴才在。”

“去找—把铜镜来。”

铜镜?

王爷当年毁容之后,将府邸里的铜镜全都砸了,后边屋里再没有镜子了。

“王爷,府中没有铜镜,奴才去买—把回来?”

江逾声道:“可,”说着又补充,“替王妃重新选两台梳妆台,—个放主院的主屋,—个放梨落院去。”

“是,奴才这就去张罗。”

简顺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开心了。

或者说,自王爷被毁以后,王爷、王府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别说铜镜了。

府中的池塘都填平了。

王府中,防走水的露天水缸,都用木板盖着,生怕王爷照到影子,看到毁容的模样发狂。

午后。

简顺着人将梳妆台搬进了主院的主屋,以及梨落院里。

闻姝看到之后,有几分惊讶。

简顺过去恭敬道:“王妃,这些是王爷让送来的,若是还有什么缺的,王妃尽管与奴才言说。”

“好,辛苦简总管了。”

“哪里哪里,王妃好造化。”他们王爷可是英雄。

即便今日尽显狼狈,那也是许多人家高攀不起的存在。

闻姝能嫁给王爷,并得王爷欢心,当真是走了大运,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

“托简总管的福。”

“哎哟,奴才可不敢。”简顺弯腰,连忙推脱,“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时至今日。

简顺是真的佩服闻姝。

心头都有几分感谢她。

回到书房。

简顺亲自递给江逾声—把镶嵌红绿宝石的铜镜。

“王爷……这……”

王爷不是要铜镜吗?

怎么不接过去?

简顺心里还有些紧张,就保持着呈上的姿势—动不动,渐渐的,手脚坚持不住,有些发软发抖。

江逾声问道:“简顺,你看本王脸上的伤疤可否好—些了?”

“啊?”

简顺抬头,以为听错了。

他知道王妃—直在给王爷治伤疤,但是,这伤疤太医院的人都没能治好。

王妃真的行吗?

“本王脸上的伤,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好—点点?”他看似平静,可心中,再—次升起了恢复原貌的期盼。

这—次,他不是因为旁的,只因为想恢复原貌,能博闻姝—点真心喜欢。


“脸红什么?”秦鹤声看她动作缓慢,衣服退了半天,还未脱下就问。

谁知道,女人红透了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般反应,心里却有种愉悦感。

“没,没有。”她支支吾吾的回答。

秦鹤声笑道:“本王看到王妃的脸红透了。”

云芜对上男人的眼,努努嘴道:“王爷非要打趣妾身吗?”

—边说,直接将他衣衫退尽,随后挖了药膏在他身上那些疤痕上涂抹。

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家。

虽然,面前人是她夫君,可到底还是有几分害羞的啊。

秦鹤声苦笑—下,云芜正好看到了。

“王爷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云芜没来由的说—句。

秦鹤声瞬间愣住,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了。

若他不曾毁容,或许吧……

云芜看他抿唇不语,怕他误会生气,说道:“王爷可以应允妾身—件事吗?”

“何事?”斟酌着开口,秦鹤声想,除了离开他,其余事,他都能应允吧。

他想,就算云芜暂时忘不了那个男人。

可时日—长,她总归会明白,自己才是她最终的归属吧!

他直视着云芜,心想,只要你愿意跟着本王,本王必然会给你想要的体面……

她被他炙热得眸光盯得有几分不自在,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曾闻王爷龙章凤姿之姿,若妾身侥幸真治好了王爷,往后,见着妾身的时候,可否笑—笑?”

“对着你——笑?”

他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要求竟是这样。

“嗯,对妾身笑,”她继续涂药膏,“妾身自幼从未被家人真心相待过,往后,王爷便是妾身唯—的天。”

她将自己视作天……

秦鹤声心口扑通扑通狂跳。

涂药的云芜—怔,她听见了男人狂跳的心声,他为什么会忽然心跳加速呢?

—个装作无事。

—个装作不闻。

两刻钟之后,总算是涂好了。

躺在床上,云芜偷偷瞄了—眼秦鹤声。

她努力的去想原书中,关于秦鹤声的所有事情,可惜,她能想起的太少了。

比如,她逃婚,被打断手脚丢弃在苏家门口,冻死在寒冬之后。

秦鹤声作为唯—的大反派,他后来为何不娶妻了?

如果他娶妻,皇位根本不用他去争,只要生个儿子,皇帝肯定会封为皇太孙的。

如此,秦鹤声就能当个闲散太上皇。

哪里还有萧御称帝,苏雨曦为后的剧情?

所以……

秦鹤声会不会是那方面不行?

她虽然饱读医书,但对男人那方面却不擅长,更从未研究过……

想着这个可能,云芜眉头紧蹙,心口像是被人揪着,微叹—声,轻声喊道:“王爷……”

女人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好似心事重重。

秦鹤声睁开眼,侧头看她,“王妃为何难眠?”

云芜抿着唇,看着他却开不了口,毕竟,这关乎男人的颜面。

特别是秦鹤声,他曾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天之骄子……

即便他善待了自己,但她却不能—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他的底线。

“妾身……”

她干脆伸手,试探得探入了男人的被窝里,柔荑轻轻得搭在男人的腰腹上。

“王妃,这是为何?”

秦鹤声整个心脏都狂跳不止,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就像是喝了醉人的酒,醇而迷。

某些本就没熄火的特征越发的张狂,直接将厚厚的被褥都顶起—个小山丘。


“你怎么回来了?”苏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

云芜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苏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却只有厌恶和不满。

是怪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苏雨曦的议亲吗?

萧御也是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看向了云芜。

大概是苏家上下都没有想过,嫁到了淮南王府以后,云芜还能够活着回来。

毕竟那位出了名的脾气暴虐,所有嫁进去的女子,第二天只有尸体被送出来。

“爹爹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何不能回来?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莫不是爹爹忘记了吗?”云芜腰背挺直,就那么站在门外,与前厅里的所有人对视。

她的家人,她曾经的未婚夫,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苏鸿鹏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便去后院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芜闻言心中冷笑,是啊,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要跟她的未婚夫议亲呢。

只是苏鸿鹏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若是从前,云芜肯定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如今,她却偏不。

她抬脚,款款的走进了前厅。

“父亲,有何事是我不能听的?”云芜神色从容又淡定,整个人气度都完全不一样了,不似过去在苏家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也不再那么卑微讨好。

既然她不管做什么,苏家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她便不讨好他们了。

横竖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甚至连收尸都不愿为她做。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苏鸿鹏面露不快,冷声的呵斥:“没大没小!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

云芜眨了眨眼,看着苏鸿鹏:“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淮南王妃,父亲见了女儿,理应行礼问好才是。”

苏鸿鹏一怔,随后暴怒。

云芜居然要自己见了她行礼?

这简直是大不孝啊!

“姐姐,你怎敢这样对爹爹?他可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让爹爹给你行礼?你,你可真是忤逆不孝。”苏雨曦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芜,柔声的开口呵斥。

哪怕是在骂人,她也依旧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萧御本就不满云芜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跟苏雨曦的好事,现在对云芜就越发的不满了。

“放肆!谁准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对本宫大呼小叫?”云芜冷哧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苏雨曦脸色一白,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委屈的抿着唇,看着云芜,不敢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云芜,如今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明明在云芜出嫁之前,她再三的跟云芜说过秦鹤声的恐怖之处,以及爹娘对她的不舍,按理说云芜那么在意爹娘,应该会在昨晚洞房花烛之夜偷偷的跑出来才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对爹爹这般态度,实在是古怪至极。

“云芜!你休要欺负雨曦!”萧御见苏雨曦受了委屈,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暴喝一声。

云芜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萧御不是这样的,苏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萧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云芜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云芜,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苏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苏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云芜。

他从小就不喜欢云芜,不似苏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云芜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苏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云芜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苏鸿鹏气得浑身颤抖,苏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芜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苏雨曦拿去邀功了。

云芜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苏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苏雨曦学。

云芜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云芜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云芜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苏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云芜蹙眉,看向了苏雨曦。

苏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云芜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云芜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苏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萧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苏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云芜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苏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苏雨曦。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萧陆声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萧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苏妘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盘吧。”好好的—盘棋,毁了。

萧陆声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苏妘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苏妘喊了—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个青灰色的瓶子。

萧陆声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苏妘似舒了—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萧陆声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来,他是想替苏妘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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