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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宠爱:太子妃她柔弱惹人怜畅读全文版》精彩片段
他又说:“也就我们殿下傻,真把他当兄弟。”
“慕妹妹可能也不知道,二皇子私下作风不太行。是青楼楚馆座上宾。”
男人去青楼,其实算不了什么。
蒙时张嘴就来,反正没人会去求证:“可他从不点姑娘,私下见的都是长相秀气俊朗的小倌。二皇子好男风呢。”
慕梓寒惊愕,可看蒙时又不像说谎。
“其实,早在几年前,二皇子还喜欢姑娘。就是那丞相的千金。”
慕梓寒问:“先前那个摔断了腿的?”
“不不不,摔断腿是相府二小姐,二皇子喜欢的是她姐姐。”
“只是那大小姐后来得了一场病死了。二皇子就说,姐姐死了,娶妹妹也行,两人长的还像。”
“二小姐哪里愿意,她不愿当替代品,又对我们殿下……”
慕梓寒听的有些膈应。
“可是注定二皇子和丞相府无缘二小姐勾引殿下无果断了腿后,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蒙时得出结论:“所以啊,他情路不顺,就爱上了男人。”
屋内的陈设和东宫一样。
周璟神情倦怠,低头喝药。
边上的周煜急的成热锅上的蚂蚁。
“皇兄,赈灾的事你得出面帮帮我。要是父皇知道我就完了。”
向周璟低头,自认为能独当一面的周煜特别难受,可现在情况紧急。
“那些从外商手里买来的米,我明明亲自检查过,都是品质好的细米,没有问题,可谁能想到,只存放了几晚,不少米仓的米都发了霉。”
发霉的米是要吃死人的。
他连忙压下此事,有问题的米是不敢让流民吃了,可施粥的事不能拖,保存妥善的米却没多少,只好花钱大量采购新米,可京城米铺的米远远不够。
周璟装模作样:“怎会如此?京城各大米行囤积的米,怎会解不了燃眉之急?再不济过度十几日是够的,以后的也能趁着这段时日从外头调来。”
“只是到底是你搞砸了,钱是不能再去户部取了,得自己填上,如果不够,我这边给。”
一说起这个,周煜就来气。
“不知是谁提前一步买了去!”
他跑遍所有的米行,连一袋米都凑不齐,谁敢信?
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他!
就想让他在这件事上摔跟头!
流民跋山涉水过来无非是天子脚下想要活命,却喝不上粥,连一粒米都见不到,要是闹起来,后果无法想象。
赈灾这么重要的事,他都办砸了。只那些大臣指不定怎么看他!
寂七这几日忙的都是暗中收购米的事,这也是换喜公公接送慕梓寒的原因。
周璟仓库里的米可太多了。
周璟面露焦急:“三皇弟呢?”
周煜脸色更难看了。
他为了表现自己,就一手包揽了一切。最后给三皇子安排了个在米棚里面和侍卫一同给百姓施粥的工作。
出了事后,三皇子这个蠢东西。连忙庆幸说。
“二皇兄,我只负责送粥,别的可不管,出了这件事和我无关。”
一点没有担当!
周煜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米,怎么会有问题!可怕的是那些外商,一夜之间也没了踪迹。
而那些对他和颜悦色的尚书们,更是齐齐变了嘴脸。
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到底是谁的手笔!
那些尚书又是谁的人。
只会是和他有利益冲突的。
首当前冲的是三皇子?
不,他蠢又怕事,哪有这个本事。
那会是谁?他可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周璟看着他抓耳挠腮的蠢样,眼眸亮了亮,却还是保持忧心忡忡的姿态:“赈灾银是你从户部那边取的,粮食是你用户部给的银子买的,看守粮食的又是你的人,如今出了事,你让孤如何兜?”
孙姨娘实在怵的慌。
慕梓寒如果把她算计慕如月的事抖出去,她也就彻底完了。
没人会放过她。
“好端端的,你抖什么?”
慕梓寒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意有所指说:“姨娘该庆幸啊。”
“不是她慕如月,只怕和卢家侄子不清不白的就是如琴妹妹了。”
别说了!
孙姨娘真怕隔墙有耳,事情败露。
她不敢久留,匆匆找了个借口就遛了。
回去的路上孙姨娘甚至在想,慕府只怕从今往后不得安宁了。
凭着慕梓寒那唬人的本事,若要哄她上花轿,怕是难。
慕政那边饭也没吃,只顾着等孙姨娘的消息。
最后等到了一脸愁苦的孙姨娘。
“如何了?”
孙姨娘只能把自己摘去。
“老爷,恕妾无能,本以为夫人和大小姐之间不合,可念着到底是一家人。故托大去当个中间人,好缓和……”
慕夫人没想到唯唯诺诺的孙姨娘,今日一直和她作对!
她站起来,气极反笑:“她是不愿意?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故意拿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皇上的意思,老爷也做主了。由得了她不愿意?她个不识好歹的!”
果然是没有母亲教养的人!
孙姨娘忙上眼药,她瞥慕夫人一眼。
“夫人,妾是没法子了。眼下这个节骨眼,若不能取得大小姐原谅,咱们慕家就真的大难临头了。”
慕梓寒那个刺头,且让慕夫人头疼去吧!
慕夫人气的够呛。
“那件事,她也的确受委屈了。她不痛快,使小性子也在所难免。”
慕政又说:“你赔礼也好,道歉也罢,务必不能让这婚事出半点差池,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俨然忘了,那件事上,他也是帮凶。
皇宫巍峨壮观,金砖铺地,太医们在东宫战战兢兢跪了一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砰’的一声响,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
殿内的奴才吓得全部跪到地上:“皇上息怒。”
端漠皇蓦然起身,一国之主身上的威压避不可避。
“一群废物!”
“朕不听什么束手无策,只要太子无虞!都记住了!他若有个好歹,你们都得陪葬!”
太医们叫苦不迭。
周璟伤成那样,没有及时处理又一路舟车劳顿,能有一口气已经是命大了。他们摸出来的脉象也实在古怪。
只怕大罗神仙来了,无力回天。
可面对帝王的震怒,他们到底不敢多说一个字。
谁让那里面躺着的是端漠皇朝的太子。
皇后凤袍加身,精致而雍容。这会儿眉目愁苦,从内寝殿出来。
自从得知周璟有恙后,她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
她手里捏着刻有梵文的佛珠,怕扰了里殿的周璟,嗓音压的很低:“慕家那边可有不满?”
“慕家胆敢不满?”
说起这件事就来气。
宣读圣旨的公公过来回话,说那慕家上下都在强颜欢笑。
公公还没走远,就听见那慕夫人的哭声。
端漠皇浑身都是上位者的压迫。
“要不是灵通寺妙隐大师给太子批了命,指明要慕家小姐,朕怎么可能放着重臣女退而去求其次。”
公主许给慕衍,当初他刚说完,就已经后悔了。他是君,慕衍是臣,慕衍救他,理所应当。
如果慕衍身体无碍,公主嫁过去,也是好姻缘,可如果有碍呢?他可舍不得。
好在慕衍有自知之明,自知不配婉拒了。
而太子周璟……
三年前周璟出征时,妙隐为他算了一卦。说此番只怕凶险,提出将慕家女的事定为太子妃的事,端漠皇这才有了口头允诺。
这三年一直没有赐婚彻底定下,无非是思来想去,慕衍无法再成气候,慕家如大厦倾斜,那慕家大小姐没有强力的母族,如何配得上太子妃一职?
皇上后悔了,就想着周璟平安回来后,这件事还有反悔的余地。
别扯什么君无戏言,他可是天子,谁敢不服?
可偏偏周璟出了事。他哪里还会再去在意那些?
“慕政是个糊涂人,就盼着他家的女儿是个懂事的。若是璟儿身子好转,那朕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她。”
“不过,她是慕衍的妹妹,应当不会差。”
皇后说:“慕家丫头我只见过一回,就是三年前的那次宫宴。”
那时慕梓寒跟着慕衍。明明他们身侧还有几个慕家姑娘,但皇后一眼看中了慕梓寒。
兄妹两人生的太像了。
也唯有慕梓寒生的最娇俏。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慕梓寒和慕衍走的最近,笑的娇憨。直到其中一个打扮的格外珠光宝气,死皮赖脸的小姐往慕衍身上贴。
哥哥的叫着。
语气好不亲昵。
不少人以为,她是慕衍的亲妹妹。
但皇后从嬷嬷嘴里得知,那是慕政后娶的夫人生的女儿。
皇后觉得她心眼多,随意看了一眼,压根没放在心上,慕如月也不值得她多花心思。她很快又去看慕梓寒。
念及此,她感叹。
“这几年过去,也不知出落的何等标致。”
只盼是个好姑娘
两人又在东宫待了许久,直至夜幕降临。
四下静谧。
东宫伺候的奴才全都退到殿外,太医轮流守夜,留下医术最精湛的蒙太医,其余的怕掉脑袋,忧心忡忡回了太医院翻查医书古籍。想从中找出差不多的症状,没一个人敢懈怠。
丑时。
寒风强势吹开了窗子,冷气刮进来,冻的人一个激灵。
蒙太医打了个喷嚏,起身去关窗。‘嘎呀’一声。杜绝了外头天气的恶劣。
榻上的人也在这时候睁开了眼。没有初醒的愣神,反倒凛冽而狠厉。
他永远保持清醒和理智。
熟悉的场景,这是东宫?
周璟撑起身子,青丝如墨,身形清瘦。为方便上药,上身并未穿衣,而是缠了绷带。
回来的途中颠簸,即便重新处理了伤口,绷带还是染了血。
如玉结实的胸膛,性感的锁骨,细腻匀称的肌理线条紧实……
“殿下总算醒了,您要是再躺一晚上,皇上怕是要把整个太医院给拆了。”
周璟没说话。
他耳边仿佛还有士兵的呐喊,战马的嘶鸣。
一地硝烟。
周璟在斩下蛮夷首领头颅前,在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下,带领对方那执着大刀的手,没有犹豫的朝自己胸口去。
在所有人眼里,他是被伤的。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计划下他自己捅的。
皮肉被撕开,鲜血淋漓。稍一偏离,就是心脏。
他对自己一向够狠。
“你这个表哥,没有少爷命却有少爷病,就想着钱从天上最好能掉落到他脚下。他游手好闲,就是个废物,我本想把如琴那个庶女嫁给他,也算打发了娘家人。你倒好?没长眼了?你看上他?”
没发生这件事,外甥在她眼里千好万好,可出了这事,卢艳哪里还会满意?
她还想再打,慕如月却捂着脸往后退。
那些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在她眼里,卢艳就是狠心要拆散她和表哥!
表哥的确有不足,可在她最无助时,是他陪伴,照顾她的情绪。眼里心里只有她。上回欢爱时就允诺,会考取功名,让她过好日子!
慕如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经是表哥的人了,没准肚子里还怀了他的骨肉。女儿豁出去了。娘亲和爹爹只能同意我和他的事。除了表哥,我谁都不要。”
听听,这是一个小姐能说的话吗?
卢艳的脸黑了下来。
她当初勾搭慕政时,都知道见不得光得遮遮掩掩!直到入了慕家家谱后,这才扬眉吐气,慕如月倒好,恨不得人尽皆知!
这些年,真是白教了!
现在因为一道圣旨,全家都紧张了起来,慕政急的嘴角磨出了泡,哪还有心力来先料理慕如月?
只把她关了,又让人把卢慎捆了扔在柴房。
等慕凝出嫁后再等候发落!
卢艳都不敢插手。
“你不说我倒差点气忘了。”
“确保万无一失,王婆子,你去找药给她喂下。切记掩人耳目,别让人生疑。”
未婚有子,说出去那还得了?
“娘,我绝不会喝的。”
“你别说话!”
卢艳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神色狰狞:“你若再闹出是非来,我也保不了你!”
可慕如月为表决心,抵死不喝药,趁着几个下人不防,将王婆子手里好不容易取来的药碗扔了出去窗户。
另一边,在慕政的示意下,慕家门槛险些被登门给慕衍看病的大夫踩踏。紧接着,数不清的补品,胭脂,首饰朝偏僻的小院送去。
第二日清晨,天刚泛起鱼肚白,街道静谧,不见半个人影。
慕凝就早起了。
自她记事起,就记得,哥哥生辰这日,是要吃面的。
阿无说过,先夫人在时,会亲自下厨。如今夫人不在了,生辰总要有个生辰的样子
再后来,都是她亲自下厨。
天冷,又下了一夜的雪,她刚出门就打了个寒颤。将手送至唇角处,哈了口气。
“小姐。”
阿无听到动静,跑过来。
“哥哥昨夜咳的厉害吗?”
“还是老样子。”
阿无说:“雪天路滑,小的送您过去。”
“你留在这里照顾哥哥,我才放心。”
慕凝拢了拢披风,迎着凛冽的寒风走着,一脚踩上去,只听咯吱咯吱的轻响,就像踩到了铁板上。
阿无这才不说什么,不过到底打算送慕凝出院子。
他一边走,一边抱怨。
“这几年小姐去借用厨房,那里面的奴才哪回不说风凉话。哪里还记得我们少爷圣眷正浓时,她们嘴脸多谄媚。”
“一个个都见风使舵!”
慕凝嘴角一弯,没有面对嫌恶之人的不快,她的声线温温柔柔的。
平心静气下来整个人温柔可人。
“今日不会。”
阿无一愣。
慕凝:“这慕家的天,已经变了。”
阿无刚开院门,就见外头站了不少人。
孙姨娘带头,笑的有些不自然:“大小姐醒了?”
她一开头,身后的人,都齐齐行礼。
孙姨娘卖好:“怕惊动你和少爷好眠,我等特地在外面等着。瞧大小姐的气色,可比昨儿好了不少。”
“这天寒地冻的,我想着雪下了厚厚一层。就特地一早让奴才拆出一条路来,免得湿了鞋袜。”
“厨房那边也准备好了各种食材,就等您过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
慕凝笑了笑:“姨娘有心了。”
一听这话,孙姨娘提着的心总算落地。
她试探的问:“大小姐准备何时搬回去?”
眼见慕凝皱眉,她忙说:“以前的院子随时能腾出来,如果小姐你想换别处,都好说。”
“不换。”
那院子慕如月住过,她还嫌膈应呢。
这院子三年住下来,麻雀虽小,可五脏六腑俱全。都是她精心打扫整理的。
孙姨娘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这里离厨房有些距离,冬日送饭,若不走快些,只怕到了饭菜都会冷。我就想着,隔壁的院子也空着,不如将墙给推了,两间院子打通。”
“再劈出一间小厨房,安排厨子,每日也让人送新鲜的菜过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夜里饿了,还能煮些宵夜,给少爷煎药也方便。”
孙姨娘其实恨不得离这些事非远一点。
偏偏慕政下了令,让她哄着慕凝这边。别出意外。
卢艳那个蠢货不是很有本事吗!怎么这种事要让一个妾来出面!
哄!把柄被抓着,她敢不哄吗?
她提出这个意见,一来是让慕凝舒心。
二来院子宽敞了不少,趁着机会将两处重新修葺,再添置各种珍贵物件,慕凝从这里出嫁,才不会让宾客见了看笑话。她在慕政那里也有了交代。
对有利于自己的事,慕凝从来不推辞。
她只是做迟疑状。
“……哥哥觉浅。”
孙姨娘果然上当,她忙体贴周到的说:“懂得懂得,这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我们等大少爷醒了再忙活。”
说着,她对着身后的奴才警告:“都听见了吗!吵着少爷,撕了你们的皮!”
该说不说,得了特权,能命令全府奴才行事,孙姨娘是爽的。
如果一直都这样就好了,最好,她办事得当,被慕政看中,将中馈交到她手上。
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就见要去厨房的慕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孙姨娘嘴角的笑意开始僵硬。
她突然有些慌:“怎,怎么了?”
“遗憾而已。”
慕凝:“姨娘你这种面面俱到的人物,不当正室可惜了。”
孙姨娘眉心一跳。
她想,这话没错!
“要是没有继母,爹大抵是扶姨娘当夫人的,这么看来,继母真是碍了你的路。”
老将军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慕衍推到端漠皇面前。
端漠皇大喜,封赏慕衍。
慕凝站在慕家门口欣喜若狂的盼着。慕家的人也都站在边上。
“这可是大喜事,我一早就说小衍像老爷,是有出息的。”
卢艳一改嘴脸,夸完这个,又夸那个,最后还不忘将从不待见的慕凝叫到边上。
“小寒啊,娘和你爹这些年没亏待你是吧。”
慕凝扬眉吐气的语出惊人:“你们对我非打即骂,我能等到哥哥回来,是阿娘在天之灵庇佑。哥哥一回来,我就要告诉他,你们都怎么欺负我,我要让哥哥分家。不和你们住一起。”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打你也是为了管教你,你这孩子怎么好赖不分呢。”
慕政是真的怕,毕竟慕衍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如果慕凝说起分家,那兔崽子如今毛长齐了,可能真要分。
“你哥哥如今风光了,他最惦记的就是你。你要是告了什么状,说了不中听的话,气的你哥哥非要和我闹,要是外头的人知道了,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怀疑他人品,说他不孝的。”
慕如月好姐妹的挽住她的手:“大哥哥在外面拼死拼活,算起来,你在家已经是享福了。为了你去断送前程,值不值得?”
这话显然唬到了慕凝。
忤逆不孝是大罪!
慕衍从皇宫回来,他翻身下马,第一件事就是大步走向慕凝。
鲜衣怒马少年郎,那时的他要多意气风发有多意气风发。
他把慕凝里里外外的打量了遍。
最后,笑:“小妹长高了。”
慕凝也笑了。
可有人笑不出来。
慕政觉得很掉面子。
毕竟,慕衍多年没回来,竟然不是向他请安。
“小衍啊,这些年你在外面,为父整日提心吊胆的。宫里没留你们用饭,你娘知道了,特地去厨房张罗,做了一桌你爱吃的菜,走。你我父子多年未见,不如小酌几杯。”
慕衍的笑意淡了很多,他牵着慕凝的手。
“不必麻烦,我刚回来,要去娘牌位面前磕头。”
他身上的盔甲还没卸,威风凛凛。
“爹和继母有意见吗?”
继母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慕政敢说没意见吗?
当初慕衍离开时,他就发话,死外面也好,如今立功回来,以后前途无量。他这个当爹的可不得巴结。
“没,没。”
“怪我,你舟车劳顿辛苦,就该回去休息,等养好了精气神,全家再一起吃饭,也不迟。”
这下,慕衍没反对。
等刚回屋,他就问慕凝。
“这些年,哥哥不在,可受委屈?”
慕凝想点头。
她想告诉慕衍,全家的人都欺负她。就连府上的奴才也轻视她
她也想告诉慕衍,这几年,她在慕家过得如履薄冰,慕衍走时,给她留下的钱,早就被慕如月抢走了。
可望着慕衍关切的眼神,她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慕凝故作无所谓的摇头。
“我好着呢。”
“真的?”
“嗯,他们不管我,可总不至于少我一碗饭吃。倒是哥哥,每次寄信回来,从来报喜不报忧。”
再然后,画面又是一转,老将军看重慕衍,一直尽心提拔他,死后,慕衍又打了一次胜仗归来。
宫里为他举办了庆功宴。
也是那天。
噩耗降临。
他为救驾,中了毒。毒素蔓延,武功全废。一直不见好,慕凝差点哭瞎了眼睛。
再后来,兄妹俩被赶到小破烂院子住下。
荣耀辉煌全都不剩。
“账房先生,求你再支我五十两,不,三十两也成,哥哥吃的药不能断。”
“嗤。”
孙姨娘:“她从小鬼精的很。”
“你当她日日去账房要钱,是白要的?只怕早就对慕家账面上有多少银子,府邸的开支了如指掌。”
“娘,慕如月真的上吊了吗?”
孙姨娘斜眼:“她啊,蠢的要命。”
这边,卢家要求蠢的要命的慕如月来冥婚。
卢艳张嘴闭嘴不答应,甚至不惜和娘家人撕破脸,说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今日过后另行婚配,我女儿是一个死人能沾染的吗?”
卢氏:“那你们掩掩藏藏做什么?”
慕政一巴掌扇过去。卢艳砸到柱子上,两眼冒星光。
他明面上的和气也不打算维持了。
“送葬!晦气!”
“等等,我们的要求……”
慕政冷冷看过去,像是随时要杀人。
卢母他们不甘心啊。
可这里都是慕家的奴才,当然听命慕政,抬棺材的抬棺材,吹唢呐的吹唢呐。就要把人送出去。
卢家人要反抗,没人理他们。
卢家人要打人,然后被慕家奴才揍了一顿。
他们才后知后觉,原来先前,前面慕家已经够给他们脸了。
可他们一再挑衅个,已经让慕政忍无可忍。
在权势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卢母追上去,眼瞅着队伍出了慕家大门。
一家办喜事或者丧事,外面都有不少人看热闹。
他们就看见一个样貌刻薄的老妇人,一下子坐到地上。挡路。
“我命苦啊。”
队伍停下来,唢呐声只好也跟着停下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
“女儿女婿又都不是东西,当官就是了不起!”
她想到婆子死前说的,睁眼张嘴就来:“你们二小姐和我孙子都做了夫妻,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凭什么我孙子死了……”
管家上前冷冷道:“你们也别太过分,知道太子妃之位怎么会换人吗?”
人群安静片刻。
他们其实也想知道。
管家却低声威胁卢家人。
“是你们的好儿子,哄骗二小姐,害的她非要退婚!老爷只好把表少爷关进柴房,让他反省,老爷没找你们算账,无非念着他是小辈,张罗后事,已是仁至义尽,你们要真是蹬鼻子上脸,污蔑我们府上小姐清白!一个个都是无赖,就别怪慕家不客气了。”
卢家一听这话,这才消停了。
当夜,
慕如月脖子间的泪痕,触目惊心,虽觉眼角的泪花却没断过。
天黑漆漆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断了寂静。
一道黑影站在床边站了很久。
慕如月察觉不对,刚睁眼,就对上一张倏然放大的脸,阴森森的。
她喉咙刚要尖叫,下一瞬,脖子就被慕政死死掐住。
慕如月呼吸不畅,眼里闪过惊恐,她疯狂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爹。”
她艰难的喊着,想要唤起他的怜悯。
“贱货!”
慕政把人从床上拖起来,也不管她会磕了碰了,粗鲁的一路往外带。
慕如月穿的少,早就冷的牙齿咯咯作响。恐惧疯狂滋生。
最后,慕政停下。
这些年他胖了不少,可还是能从眉眼间看出年轻那时容貌不错。
不然,先夫人柳氏也不会看上他。
他整张脸阴沉沉的。
“不是为他要死要活吗?”
慕如月被扔到了地上,她的身体被埋到了雪里。
“爹,我错了,我错了。”
“他就是这里死的,你不如下去陪他!”
慕如月的脸被按到池水里,冰冷又窒息。
她第一次感知了死亡。
让人畏怯。
以前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慕如月后知后觉,她舍不得死。
池水被她用力拍打,溅起无数水花,月色皎洁,映在池面,寒风卷席周遭的树叶,沙沙作响,像是一场祭祀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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