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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改嫁疯批太子,清冷美人她艳翻东宫》精彩片段
幸得青玉在一旁,不然姑娘指不定便要吃亏了。
南栀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手腕间还有些痛意,那四皇子的手劲极大,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经起了红印。
南栀收回视线,脸上的神情淡漠,随意回道:“我没事,不必担忧。”
自打跟着太子来到京城,便没一件省心的事情,短短半日,尽遇些倒霉事。
她有预感,麻烦还会接踵而来,往后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太平。
等回到京华园后,南栀才稍稍放松下来,她拿着书才看了不久,紫韵便走了进来,向她禀告:“主子,皇后娘娘宫里的林总管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给您,还请您出去一趟。”
南栀心下疑惑,皇后下懿旨给她?莫不是册封她的吧?除此之外,她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她被太子带了回来,自然不会就这般无名无分跟着他,总要有个名分,若真是册封的懿旨,依着皇后对她的不喜,想来位分也高不到哪去,毕竟她父亲的官职不高。
南栀敛下心神,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紫韵忙上前替她整理了裙摆,待衣着工整后,她才迈着碎步朝着外间走去。
南栀刚一出来,林公公便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身笑眯眯看着她,“奴才给姑娘道喜了。”
他对南栀能当上太子良娣有些出乎意料,听说她是个小官之女,如今一跃成为太子侧妃,也不知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让冷心冷情的殿下为她做到这份上。
“还请姑娘跪下接旨。”
南栀走上前,盈盈一跪,屋子里在场的人也跟着南栀一起跪下。
这里的规矩多如牛毛,动不动便要下跪,南栀心里不喜,可碍于规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不得不照办。
林全抬起眼皮淡扫了她一眼,拿出梁皇后给他的懿旨,小心仔细地展开后,面对着南栀宣读。
“奉皇后懿旨:今有南栀,风姿雅悦,品貌出众,温良敦厚,克令克柔,即日起册封为太子良娣。”
林全念完又恭敬合上,俯身递给南栀:“南良娣,还不快快接旨?”
“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南栀庄严肃穆地接过林公公递给她的懿旨,随后对着林全浅浅一笑,“有劳林公公跑这一趟。”
皇后的懿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虽她只和皇后打了一个照面,可直觉告诉她皇后不会册封她为良娣的。
太子在她走后去了一趟皇后宫里吧?皇后的这封懿旨想来也是他求来的,这下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太子宠爱她?
谁不认为是她高攀了太子?
不然依着她的家世,没有太子插手,哪里会被封为良娣,太子的用意她心里清楚,这是在彰显他对她的宠爱,好让她对他感恩,把她套牢在东宫里。
南栀想到这,心中止不住冷笑。
她被封为太子良娣,在旁人看来这是天大的恩赐,恨不得对太子感恩戴德,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良娣听着好听,再如何也只是个妾罢了。
虽妾室放在古代十分正常,可这放在现代便是当人小三,对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更何况她本就志不在此,即便荣华富贵加身,南栀也不想要,她也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太子,完全是迫于无奈之举委身于他,哪怕就是被封为太子妃,也不愿意一辈子被困在东宫和皇宫里。
一吻结束,南栀娇软无力地趴在他怀中小口喘着气,惹得沈淮序眸中的笑意更甚,他喜欢看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模样。
沈淮序见她面色潮红,倒是没打算继续折腾,也没再过问她方才的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端起小桌上的茶盏,姿态优雅地饮下。
他一身气质卓然,任谁也联想不到刚刚那个和南栀激吻的人是眼前的太子殿下。
南栀回过神,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不着痕迹地稍稍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尽量离他远些。
她脸上的红潮还尚未来得及退去,眼下正口干舌燥,看着一旁太子喝茶的举动,忍不住咽了咽,却是一声没吭,别过了脸。
这里的路并不平顺,马车颠簸得她浑身难受,为了缓解不适,她闭上眼靠在了马车里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陷入了沉睡中。
昨晚上她本就是没睡好,今早上一大早醒来又被太子折腾了许久,加之心里难受,她这半日过得并不好,只是一直在强撑着。
虽眼下太子还在身旁,可她只实在是累极,再也顾不上其他,靠在马车里便睡了过去。
临睡前,她脑子里还在想着也不知母亲那如何了?
他呢?会不会正在伤心着。
南栀半梦半醒间,恍惚听到了温庭岳的声音。
“栀儿!栀儿!栀儿!”
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明显,温庭岳原本正高兴着追上了南栀的马车,可他眼中的惊喜还没来得及消散,便被太子的人给团团围住。
他脖子上正被一把明晃晃亮得反光的大刀给架住,让他不敢随意动弹。
沈淮序的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紧接着卫风冷冰冰又恭敬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殿下,外面忽然出现一可疑人想靠近您的马车,属下已经把人拿下,还请殿下发落。”
此时南栀细长的柳眉轻皱,从睡梦中惊醒,猛然睁开了那双尚且还有几分朦胧的双眼。
她刚醒过来,耳边便传来太子冷淡无情的声音:“查清楚,若是刺客便杀了。”
他声音淡漠,比那雪山上常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冰冷几分,清隽矜贵的面上冷然一片,仿佛人命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
南栀想也没想便急切喊道:“殿下,不要!”
情急之下,她上前一把攥着沈淮序的衣袖,冲着他连连摇头,眼眸充满了期盼和渴求,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殿下,他不是坏人,还请您放了他。”
她刚刚听着声音已经知晓了来人,只是不知为何他怎么追到了这里,南栀听到太子那句轻飘飘的杀了,吓得她面上血色尽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而此时马车外又传来了温庭岳的大喊声:“栀儿!你在里面吗?”
“太子殿下,我不是刺客!还请您高抬贵手,恳求您让我再和南小姐见一面!”
随着他的出声,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大刀又逼近了些,险些把他白皙的脖颈给割出血丝,锋利的刀只需再稍微往前,便能轻而易举地割破他的喉咙。
温庭岳虽心生惧意,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到南栀,硬是没有丝毫退缩,只是那张温雅的脸苍白的有些吓人。
“你是何人?”一旁的侍卫冷声问着。
他不卑不亢答:“我是温府的公子温庭岳。”
沈淮序闻言,眼中寒光乍现,面上冷峻,看着面前的美人苦苦哀求自己的模样,忽然心生不悦。
他一时间没发话,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住,安静得有些吓人。
“他便是你那个未婚夫?”沈淮序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马车内的宁静,虽是疑问的语气,可他的眼神十分肯定。
南栀有些怕此时的沈淮序,总觉得他平静无波的面皮下,随时都有发怒的征兆。
她先是点了点头,眸光闪动间又摇了摇头,“殿下,臣女如今是您的人,哪里来的未婚夫。”
“先前确实是,眼下不是了。”
她只愿太子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能放了他回去。
沈淮序像是被她这句话给取悦到,原本肃然的脸上忽然柔和了不少,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捏住南栀的下巴,低声一笑,“栀栀可要记住,你是孤的人。”
“生是孤的人,死也是孤的人。”
那手上的脉络分明,因着微微用力,青筋显现得更为明显。
南栀被他紧捏着下巴,有些吃痛,可她却一丝没叫出声,反倒是在沈淮序深邃冷然的眸光注视下,轻点额头,“臣女明白。”
“既是孤的人,自然当称臣妾,还自称臣女做什么?”
南栀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面上故作镇定,莞尔一笑:“是臣妾疏忽了,还请殿下勿怪。”
语气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羞涩。
自然是她装的。
这一声臣妾喊得她觉得讽刺,可迫于太子的威压,她却不得不开口。
沈淮序知晓她是装的,她心里只怕极为不愿,他松开了她的下巴,改为握着她的手。
他面色柔缓下来,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南栀,“那人既是你认识的人,孤便不追究他擅自闯入孤的车驾中,你同他说清楚,孤便放了他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栀栀该知晓的。”
“打开车门。”
南栀从他温柔的话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但凡她一会儿说错一个字,只怕太子会随时变卦。
南栀不敢大意,她一颗心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侧过身对着马车门口的方向,恰好看见被大刀架在脖子上的温庭岳,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可是太子的队伍,他为了她竟甘冒这么大的风险闯进来,值得吗?
马车门一打开,温庭岳一眼便注意到了里面的南栀,见她正靠在太子的怀中,那场景刺痛了他的眼,顿时便心如刀割,痛得他呼吸停滞。
南栀的心同样隐隐抽痛,像是被人拿着小刀在心尖上一点一点划过,可太子就在身旁,她不敢表露出丝毫。
虽和太子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敢说,但凡她对他表现出一丝丝留恋的神情,只怕太子便会改了主意,不会轻易放过他。
南栀冷着一张脸,质问他:“温公子,你来这做什么?”
原本温婉的声音变得冷如寒冰。
温庭岳从未见过她这么冰冷的一面,往日栀儿都叫他庭岳,今日却陌生得让人心凉,一下便愣住了神。
他记忆中的南栀总是面上挂着浅笑,笑如春风,如今这副模样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回过神后,他面露痛苦之色,仍旧是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场景,声音沙哑着问道:“栀儿,你果真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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