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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优质全文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以姜舒郁峥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晴天白鹭”,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姜舒挺直了脊背冷声道:“祖母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如何坑害她了?”“这……”沈老夫人一窒。沈清容跳脚道:“你敢说你没算计我?”姜舒瞥向沈清容,讥声诘问:“究竟是我我算计你,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既然沈清容自己不要脸,那她就索性给她撕个稀巴烂!第六十章休弃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对......

主角:姜舒郁峥   更新:2024-05-25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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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郁峥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优质全文》,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以姜舒郁峥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晴天白鹭”,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姜舒挺直了脊背冷声道:“祖母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如何坑害她了?”“这……”沈老夫人一窒。沈清容跳脚道:“你敢说你没算计我?”姜舒瞥向沈清容,讥声诘问:“究竟是我我算计你,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既然沈清容自己不要脸,那她就索性给她撕个稀巴烂!第六十章休弃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对......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优质全文》精彩片段


巨大的动静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不看戏台了,快速围聚到一起看沈清容撕打姜舒。

“贱人,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我若是被陆家休了,我大哥也会休了你!”

沈清容气昏了头,全然不顾场合人群,只想出了心中恶气。

郁澜和姜母离的最近,拉架时被无辜波及。

“清容,住手,快住手!”沈母快步赶来,急声喝止。

今日前来参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沈清容当着她们的面打骂姜舒,沈陆两家的名声都完了。

况且,长公主也在,要是误伤到长公主,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老夫人颤巍巍赶来,看到沈清容把姜舒扑倒在地,扭打成一团。拉架的长公主也被误伤跌倒,乱了衣衫妆容。

“混账,胡闹!”沈老夫人厉喝,气的直哆嗦。

“清容!”喝止不听,沈母赶忙吩咐下人:“快把她们拉开。”

几名婢女挤进人群,硬拉开了沈清容,扶起了姜舒和郁澜。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打起来?”

“不知道,我好像听到陆夫人说什么算计和信。”

“我还听到陆夫人说休妻……”

看热闹不嫌事大,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沈老夫人听在耳里,气的快要厥过去。

“清容,你胡闹什么!”沈母怒声训斥,脑中快速思索着化解之法。

当着众人的面闹成这样,还伤了长公主,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沈陆两家都完了。

“母亲,姜舒她害我。”沈清容愤恨哭诉。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话,非得闹成这样!”

沈母和沈老夫人并不知道那封信,自然也就不明白沈清容为何如此发疯。

沈清容恨恨的瞪着姜舒,控诉道:“她害得我夫君对我生了误会嫌隙。”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沈母和沈老夫人虽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下意识的偏袒沈清容,不满的训斥姜舒。

“你是长嫂,怎能坑害姑妹,惹的她夫妻不睦家宅难安。”

姜舒闻言冷笑。

她被沈清容一通撕打,无端损了颜面受了折辱。她们半点也不关心,竟还反过来责问她。

发髻散乱的看向沈老夫人,姜舒挺直了脊背冷声道:“祖母怎么不问问,我到底如何坑害她了?”

“这……”沈老夫人一窒。

沈清容跳脚道:“你敢说你没算计我?”

姜舒瞥向沈清容,讥声诘问:“究竟是我我算计你,还是你自己不守妇道?”

既然沈清容自己不要脸,那她就索性给她撕个稀巴烂!

第六十章 休弃

不守妇道四字一出,所有人都惊了。

对女子而言,这四个字可是致命的。

如厕归来的孙宜君,看到这场面都懵了,这又是什么鬼热闹?

“你胡说什么!”沈母从惊愕中回神,惶急喝斥。

然姜舒根本不惧,与沈清容对质道:“你敢做,你敢认吗?”

沈清容又气又恨,却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便等同于默认了。

一时之间,众夫人闺秀看她的眼神立时变了。

堂堂靖安侯府三小姐,陆家少夫人。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实在令人不耻。

见众人都用唾弃鄙夷的眼睛看着她,沈清容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再无半点尊严。

“我不就是写了封信,不甘心去问了问,我做什么了?”

“你们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心慕过他人,没有偷偷写过信?你们凭什么这么看我,凭什么!”

沈清容气疯了,不管不顾的嘶喊。

“姜舒,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猛的睁开眼,半露酥胸措不及防撞入眼中,沈长泽目光一紧。

徐令仪毫无所觉,仍专注的给沈长泽洗澡。

为了凉快,她只披了一件轻透薄纱,玉肤香肩朦胧半透,引人遐想。

沈长泽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伸手抓住徐令仪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拽进了浴桶。

“啊!”徐令仪小声惊呼,轻薄纱衣湿透后贴在身上,越发勾人。

沈长泽睨着她干净的面容,妖娆的身姿,觉得又纯又媚,堪称尤物。

水波有节奏的拍打着浴桶,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娇吟和低喘,听的屋外的碧桃臊红了脸。

这大白天的,太阳还没落山呢。

第三十一章 依赖

小半个时辰后,屋里的动静消失。碧桃听到传唤,带着两个婢女进屋收拾浴室。

沈长泽穿戴整齐的坐在外室,喝了盏茶后起身道:“酒坊有些事,我得去找夫人商议,就不同你用晚膳了。”

他一脸舒心畅意,眉眼带笑。

徐令仪起身送他,贴心的提醒:“夫人这几日身子不太舒适,侯爷议完事就让夫人休息,可莫要拉着夫人下棋了。”

沈长泽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徐令仪面皮一红,羞耻道:“女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过几日妾身也到了。”

沈长泽明白过来,顿觉尴尬,不自在的低咳了一声。

“锦夫人养胎憋闷,侯爷若得空去陪陪她吧。”徐令仪暖心道。

想到程锦初,沈长泽眉头不自觉的拢了起来。

“姨娘为何要让侯爷去陪锦夫人?”沈长泽走后,碧桃不解的问。

徐令仪轻嗤:“难道我不让他去,他就不会去吗?”

碧桃一愣,随即了悟。

既明知他要去,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

落日熔金,暮云合壁。

姜舒倚着轩窗看晚霞日落,忽的听到有人进屋。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提醒。

楮玉撩起珠帘,沈长泽抬步入内,趴在窗沿上的姜舒回头。

四目相对。

金黄灿烂的落日映衬下,姜舒明艳的小脸柔和娴静,看的人赏心悦目。

沈长泽眸中划过惊艳之色,缓步过去。

“侯爷。”姜舒懒洋洋的欲起身见礼。

沈长泽道:“不必了,坐吧。”

姜舒也不跟他假客气,安安稳稳的坐着。

沈长泽在她身旁站定,从窗口往外看去,以姜舒的视角去看她每日所瞧的风景。

可惜,此处并不能看到完整的落日,今日的落日也不甚完美。

沈长泽心生怜惜,脱口而出道:“改日我带你去看完整的落日。”

姜舒微怔,略有些意外道:“好。”

自从嫁入侯府,她便鲜少出门。便是出门也定要在落日前回府。

是以,她已有多年没见过完整的落日了。

“近日闻香醉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多亏了你。”沈长泽看她的眼神带着钦佩。

姜舒早便料到,并不意外。神色淡淡道:“侯爷满意就好。”

沈长泽凝望着她,有些难以启齿道:“酒坊生意有了起色,便需要继续购粮酿酒。可粮价时涨时跌导致成本不稳定,不知夫人可有解决之法?”

这便是他来找她的目的吧。

姜舒心中讥讽,面上却不露声色,摆出冥思苦想模样。

沈长泽不敢打扰她,安静的矗立在一旁,耐心等待。

眼瞧着落日余辉由金色转为橘色,快到晚膳时间了,姜舒才悠悠开口。

“我记得圣上赏赐了良田百亩?”

“嗯,距离上京有百余里路。我一直事忙,还未去验看。”沈长泽不知她突然提起是何意。


第二十章 度量

这是程锦初第一次打晏阳。

晏阳捂着脸,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几日他在家过的开心肆意,但方才小厮告诉他,明日要继续去学塾念书,他心中十分气闷,于是就拿葵花撒气。

只是他没想到,剪了一株花而已,爹娘竟如此生气。

“娘……”晏阳捂着脸,仰头看程锦初的眼中全是困惑和委屈。

望着小小的人儿眼中不断涌出泪水,程锦初心如刀绞,但她还是狠着心训斥:“葵花代表的是你的前途,你将来必要夺魁。从明日起用功念书,若有倦怠,我定不轻饶。”

晏阳听不懂前途,可他看见了程锦初面上的严厉,心生惧意。

廊下的沈长泽拧眉疑惑,不明白素来疼宠孩子的程锦初,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严酷。

翌日,晏阳被送去了族学。

纳妾之事由姜舒操办,程锦初便不予理会,安心忙着酒坊。

五月二十八,一顶花轿从侧门入了侯府。

姜舒备了酒席,一家人坐在一起用了顿晚膳,便算是庆祝了。

散席后沈长泽同徐令仪回了菘蓝苑。

姜舒也起身回听竹楼歇息。

程锦初盯着沈长泽离去的背影,赤红的眼中全是怨愤和不甘。

姜舒怕她生事,吩咐下人守着菘蓝苑,有任何事都来找她,不准惊扰沈长泽。

都是女人,程锦初那点心思她再清楚不过。

“你可真大度,但愿你往后不会后悔。”见姜舒一脸淡然浑不在意,程锦初心中极不平衡。

姜舒瞥了她一眼,缓声道:“他是靖安侯,三妻四妾在所难免,你早在嫁给他时便该明白。”

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鸳鸯锦被翻红浪。

徐令仪本就生的娇媚可人,衣衫下的玉体更是玲珑有致,曼妙多姿,沈长泽一见便移不开眼。

长夜寂寂,软玉温香在怀,沈长泽此刻只想好好疼爱怀中人。

如姜舒所说,男子三妻四妾实乃平常,他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妥。

皙白的玉臂勾着沈长泽的脖颈,徐令仪深情的仰视着她等了多年的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沈长泽热烈回应,听的屋外的婢女臊红了脸。

次日一早,徐令仪到寿永堂敬茶。

沈老夫人和沈母象征性的训了几句,喝了她敬的茶。

轮到姜舒和程锦初,奉茶的婢女犯了难,不知该让徐令仪先给谁敬。

先入为尊,徐令仪端着茶走向姜舒,跪地行礼。

“夫人请喝茶。”

姜舒接茶时近距离瞧见徐令仪眼底有倦色,似是没睡好。

可她面色却极好,红润生辉,好似得到滋养的娇花。

待到徐令仪起身去给程锦初敬茶时,姜舒仔细观察她的姿态,发觉她身上多了一丝妩媚。

难怪都说姑娘家与妇人不相同,今日她可算是明白了。

程锦初铁青着脸接了茶,却并没有喝。

徐令仪不计较,沈老夫人却不悦的斥责了几句。

程锦初面上挂不住,又不敢出言顶撞,只得寻了个借口走了。

“越来越不像话了,半点正室夫人的度量也没有,要我说这家还是得交由舒儿来掌。”

沈老夫人看向姜舒,满眼期待。

被姜舒尊养了六年,沈老夫人早已习惯了奢靡。这才过了一个多月苦日子,她便受#不了了。

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缠身,日日都需饮药。

往日姜舒总是寻最好的药材入药,想尽各种法子减轻苦味,让她喝的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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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泽无法,只能一边听琴一边与姜舒对弈。

三个人的夜晚,总有一人多余。

姜舒下了一会儿,忽然手捂肚子面容扭曲。

“怎么了?”沈长泽奇怪。

姜舒急急道:“我肚子疼,去去就来,侯爷稍候。”

语罢,姜舒匆匆起身下楼。

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

沈长泽皱眉,盯着下了一半的棋局,觉得索然无趣。

徐令仪弹完两支曲,姜舒才慢吞吞的回屋。

“该谁了?”姜舒捏着棋子问。

沈长泽兴致缺缺道:“你。”

“喔。”姜舒观察棋局,专注又认真。

沈长泽瞥眼,目光落到抚琴的徐令仪身上。

徐令仪面容姣好,身姿窈窕,性情温顺。

沈长泽不由想到洞房那晚,喉头上下滚动。

说起来她进府将近一月,他只同她同房过一夜。

“侯爷,该你了。”姜舒清声提醒。

沈长泽回神,随意落下一子。

“咦?”姜舒盯着棋局小声嘀咕:“侯爷落在此处是何意?莫不是欲擒故纵引我入瓮?”

沈长泽低咳一声,凝神看自己落子的位置。

两人你来我往,一局很快结束。

姜舒兴致勃勃,又开始了新的一局。

沈长泽此时万分后悔,没事提什么下棋?

如此良辰,美人在侧,赏赏月谈谈天不好吗?

“啊!我肚子又疼了,去去就来。”姜舒捂着肚子跑了。

沈长泽一脸错愕。

楮玉自顾自的道:“夫人定是贪冰吃坏了肚子,我去找找治腹泻的药。”

沈长泽闻言浓眉紧蹙,面上生出嫌恶。

徐令仪垂首抚琴,心知肚明。

第三十章 拿捏

姜舒回屋时,抚琴下棋的人都已不在,檀玉楮玉在收拾棋盘茶具。

“人呢?”姜舒明知故问。

檀玉配合道:“徐姨娘累了,侯爷送她回菘蓝苑歇息了。”

“哦。”姜舒满面遗憾,然轻快的脚步却出卖了她。

檀玉同楮玉对视一眼,不明白姜舒为何要将沈长泽往外推。

自从被沈老夫人训诫后,程锦初消停了下来,日日在揽云院安心养胎,不问世事。

就连沈长泽搬去侧屋居住,她也没有阻拦。

“夫人,侯爷又去了菘蓝苑。”秋霜低声回禀。

“知道了,下去吧。”程锦初毫不意外。

沈长泽将衣物用品搬去侧屋,却未在侧屋住过一日。

让程锦初不解的是,沈长泽接连几日宿在菘蓝苑,姜舒却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她就不想要夫君宠爱?还是她坚信她的地位无可撼动?

“这是乌梅红糖饮,夫人趁热喝。”徐令仪送上她亲自煮的糖水。

姜舒接过,轻轻搅动:“你怎么知道我的小日子?”

聪明人面前徐令仪不敢卖乖弄巧,如实道:“妾身本想给夫人送冰酪,楮玉姑娘说夫人这几日不能食冰,妾身便猜到了。”

姜舒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夫人若喜欢,往后妾身每月给夫人送。”徐令仪趁机道。

姜舒笑:“你不必如此,侍候好侯爷便成。”

“侍候侯爷和夫人都是妾身的本分。”徐令仪态度恭敬,毫不骄躁。

姜舒定睛瞧她,有些捉摸不透。

“侯爷近来心情如何?”姜舒随口问。

近日沈长泽似乎格外忙,没有空闲来寻她,她也乐得清静。

徐令仪斟酌道:“阴晴不定。有时被少爷气的头疼,有时又因酒坊欣喜。”

姜舒慢条斯理的喝着糖水,从徐令仪口中得知了沈长泽近况。

见徐令仪说起沈长泽时容光焕发,满目柔情,姜舒觉得不可思议。

“你很喜欢侯爷。”

她以为徐令仪嫁与沈长泽为妾是不得已为之,但看徐令仪的反应,却似真心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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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沈长泽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沈长泽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沈长泽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沈长泽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沈长泽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沈长泽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沈长泽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沈长泽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沈长泽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沈长泽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沈长泽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沈长泽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沈长泽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沈长泽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沈长泽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沈长泽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沈长泽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沈长泽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沈长泽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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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峥道:“这事儿我不便出面,就劳烦阿姐了。”

“行了行了,本来就跟你没关系。”郁澜起身,两人一同去看庄韫。

府医已给庄韫清理干净伤口,正准备上药包扎。

“如何?伤的重吗?”郁峥问。

府医恭敬回道:“只是皮外伤,养几日结痂后再涂抹祛疤药,不会留下痕迹。”

郁澜听后不甚满意,道:“只是皮外伤可不行,得是伤到脑子,可能会影响日后读书科考才行。”

伤的太轻,怎么够为难靖安侯府呢。

府医也是精明人,立即改口道:“小公子虽伤口不深,但碰到了脑子引起眩晕,恐对日后读书考取有所影响。”

“嗯,记住了,对谁都得这么说。”郁澜满意了,让府医给庄韫上药。

庄韫安静的坐着,不解的问:“母亲,为何要骗人?”

郁澜一本正经道:“靖安侯府的人太坏了,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此,庄韫没有多想,府医却是打了个冷颤。

靖安侯府,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第六十二章 驱逐

沈长泽领着晏阳背着荆条,在平西将军府门前等了许久,终于见大门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

郁峥亲自送太医出府,边走边道:“陈太医,韫儿的伤劳你多费心,一定要治好他。”

“王爷放心,臣一定尽力。”陈太医背着药箱拱手。

沈长泽见到郁峥,想要上前搭话。

郁峥却不给他机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进府命下人关上了府门。

沈长泽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去询问太医。

“大人留步。”

欲上马车的陈太医回头,疑惑道:“阁下是?”

陈太医深居皇宫,极少出宫看诊,并不认识眼前人。

“靖安侯府沈长泽。”沈长泽自报家门。

陈太医闻言面色瞬间变了,瞟了一眼背负荆条的晏阳,了然道:“便是令公子打伤了庄小公子吧。”

“是。”沈长泽硬着头皮道:“敢问陈太医,庄小公子伤势如何?”

陈太医冷淡道:“伤口不深,但震到了脑袋,引起晕眩,若治不好恐影响读书前程。”

沈长泽听完后退了半步,不愿置信道:“当真如此严重?”

“侯爷若不信,问我做什么。”陈太医冷哼一声,回身上车。

沈长泽见状,急忙拱手作揖赔罪:“大人勿怪,我并非此意,还请大人费心医治好庄小公子。”

“我受长公主和璟王所托自当尽力。”陈太医说完,命车夫驾车走了。

沈长泽站在原地,看着将军府紧闭的大门,惶惶不安。

为表诚意,沈长泽同晏阳站到夜色渐深,将军府的人都歇下后才回府。

沈老夫人几人一直等着,一见到沈长泽回来,便立时追问。

“如何?长公主可原谅晏阳了?”

沈长泽摇头,神色萎靡:“宫里的太医诊断,庄小公子伤到了脑袋,若治不好恐影响前程。”

“祖宗诶!”沈母只觉天都要塌了。

程锦初抱着晏阳,无声流泪。

陆鸣珂问:“长公主可说什么了?”

沈长泽沉叹:“长公主拒见,将军府大门紧闭,我们连府门都没进到。”

由此可见,长公主怒气颇深,此事恐无法善了。

几人相顾无言,只能忐忑等待。

陆鸣珂同沈清容回到华清院,洗漱后沈清容心惊胆颤的靠近陆鸣珂,欲解衣带侍候他就寝。

陆鸣珂后退一步,厌嫌道:“我去同星远住,明日让下人将我的物品都搬去星远屋里。”

“夫君,你这是不要我了吗?”沈清容垂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若是以往,陆鸣珂见到她这副模样,定然会将她揽入怀中温声安抚,什么气都消了。


“你的舒桐院一直留着,我已让下人收拾过,你去瞧瞧还有什么不妥。”姜母抹掉眼泪,陪沈长泽去安置。

姜宁跟在她们后面,像个快乐的尾巴。

时隔六年,再次踏足自己的闺阁,沈长泽感触万千。

“你瞧瞧,可有什么缺的,我命人添置。”姜母拉着她四处查看。

沈长泽摇头道:“娘布置的很好,什么都不缺。”

“咕咕——”

“什么声音?”姜宁竖起耳朵细听。

沈长泽微窘,肚子控制不住又发出声音。

“咕——”

姜宁听出声音来源,惊讶道:“阿姐的肚子在唱曲儿。”

姜母被逗笑,没好气的拍了姜宁一巴掌:“你阿姐饿了,还不赶紧让厨房备饭。”

“我也饿了,我也要吃。”姜宁嬉笑一声,脚步飞快的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不伦不类的团圆饭。

没吃午饭又折腾了半天,沈长泽饿坏了,吃什么都觉得香。

“这个也是阿姐爱吃的。”姜宁把一盘香辣河虾端到沈长泽面前。

沈长泽受#不了鱼腥味儿,是以她吃的虾需要用白酒和多种香料去腥,确保没有一点腥味儿。

“好吃吗?”姜宁一脸期待的问。

沈长泽点头:“好吃,就是剥壳太麻烦了,我先吃别的,等会儿再吃虾。”

“我给阿姐剥。”姜宁自告奋勇。

他记得小时候他也嫌吃虾麻烦,每次都是阿姐剥好了给他吃,现在该他给阿姐剥了。

“宁儿长大了,知道疼人了。”姜母笑的欣慰。

姜父看沈长泽的眼神慈爱又心疼,给沈长泽夹了一块糖醋排骨道:“八月二十六是个吉日,我想给舒儿办个归家宴。”

“啊?”沈长泽惊诧,咽下口中食物道:“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自来女子休弃和离归家,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从来都是低调不声张。

可到了她这,竟要大办归家宴,岂不是让全上京的人都知晓。

“就是要张扬,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姜家看不上他靖安侯府。”姜父愤声道。

“对,就要大办。”姜宁极力支持。

“娘。”沈长泽看向姜母,征求她的意见。

姜母看着一脸坚决的父子俩,温声道:“随他们去吧,出口恶气也好,省的憋出毛病来。”

沈长泽闻言也妥协了,她知道他们是想为她出气。

靖安侯府。

程锦初亲眼看过圣旨后,终于放下心来。

“太好了,晏阳可以留在上京了,我们不用分离了。”

沈长泽收起圣旨,并无多大欣喜道:“你安心休养,我还要有许多事要忙。”

程锦初知道他是为与沈长泽和离难过,便问:“夫君,你可怪我?”

沈长泽道:“与你无关,你别多想。”

他与沈长泽已入绝境,不是和离也是休弃,早已无转圜余地。

沈长泽离开他纵然难过,可那些要还的银子更让他头疼。

沈长泽信步走进听竹楼,看到婢女在收拾打扫。

他上楼走进主屋,见里面空空荡荡,竟连床榻都搬走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沈长泽惊愕,呆立了半晌没动。

华清院里,沈清容同陆鸣珂激烈争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浑然不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陆鸣珂满面沉痛,极尽失望,

沈清容满腹委屈道:“你为了外人打我,还责怪我丢脸,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妻?”

陆鸣珂冷哼:“你背着我与他人私会时,可有想过我是你的夫?”

又是私会!

沈清容气疯了,说出积压心底已久的怨愤:“你不也同苏柔青梅竹马,不清不楚吗?凭什么责怪我。”

苏柔是平阳商会会长之女,同陆鸣珂一起长大,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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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祸端

“别说刘婆子了,离了侯府我也没活路,不如同刘婆子一道去了省事。”

“可不是,都这把年纪了,还能上哪再去寻差事。”

“我们倒是有力气,可也没处使啊……”

下人们怨声载道,借着刘婆子的死将心中的怨怼都嚷了出来。

原本他们在侯府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个劳什子锦夫人掌家,不仅缩减了府中花销,还要将他们遣离侯府,简直不知所谓。

沈长泽虽是骁勇善战的将军,但应对后宅庶务却束手无策,他望向沈母,沈母别过了头。

他明白,眼下只有沈长泽能解决这件事。

“夫人。”沈长泽看向沈长泽求救。

沈长泽抿唇看着乌泱泱的一众下人,沉声问:“你们当真不愿离开侯府?”

“求夫人为我们做主。”众人纷纷跪下磕头,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沈长泽身上。

沈长泽骑虎难下,秀眉紧蹙。

若留下他们,不仅打了程锦初的脸,也会让侯府入不敷出。可若强行遣散,刘婆子的尸体就摆在眼前。

遣散不得也留不得,着实令人头疼。

认真思忖片刻,沈长泽忽然有了主意。

她几步走到沈长泽和程锦初面前,压低声音道:“侯爷之前同我说要开酒坊,酿酒打杂售卖都需要人手,不如从府中抽调,按劳予酬如何?”

闻言,沈长泽眸光一亮:“此法甚好。”

他没有问程锦初同不同意,因为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商议好后,沈长泽捏着手同满眼期盼的众人道:“侯爷仁厚,锦夫人心善,为让大家有个去处,有份养家糊口的差事,决定开一间酒坊。凡是会酿酒懂酒或会做生意的,都可以自请去酒坊做工,按劳予酬。”

“去了酒坊,我们还是侯府中人吗?”有人提出顾虑。

酒坊伙计和侯府下人,可是有着很大区别的。

寻常工人只拿酬劳,生老病死都与主家无关。而侯府下人虽受制于侯府,却也能得侯府庇佑。

背靠大树好乘凉,谁也不愿失去侯府这座靠山。

“自是侯府中人,同府中下人一样,都由锦夫人统管。”沈长泽提醒他们主子是谁的同时,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自打将掌家权交给程锦初起,她便不欲再插手,今晚若非沈长泽恳求,她也不会管。

“谢夫人,谢侯爷,谢锦夫人。”下人们半喜半忧。

喜得是能留在侯府,忧的是要在程锦初手下讨生活。

解决了众人去留的问题,沈长泽又命人好生安葬刘婆子,一切费用由她出。

“谢夫人。”同刘婆子交好张婆子,红着眼谢恩。

“还是舒儿会理家。”沈母拍着沈长泽的手,长舒了一口气。

经此一事,她更依赖沈长泽,打心底里觉得侯府离不开沈长泽。

“都是这些年母亲同祖母教的好。”沈长泽谦逊有礼,毫不居功。

沈母听的十分满意,拉着沈长泽的手边走边闲话。

走在后面的程锦初,看着沈长泽的背影心中犹如烈火烹油般难受。

从头到尾沈长泽没有说过她半句不妥,但众人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足以令她羞愤无颜。

今夜的事让她明白,侯府众人的心她抓不住,沈母的心也抓不住,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沈长泽。

“夫君。”程锦初扭头扑进沈长泽怀里,低低啜泣。

沈长泽将她抱在怀里抚慰,目光却追随着沈长泽远去。直到沈长泽的身影没入夜色再也瞧不见,他才不舍的收回。

“夫君,我是不是很没用?一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程锦初自责抽噎,哭的伤心欲绝。

沈长泽耐着性子温声安抚:“不怪你,你从未处理过内宅事务才会如此,往后遇事多请教母亲和沈长泽,便不会再出差错了。”

程锦初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抽泣,抓着沈长泽的衣襟不松手。

沈长泽无法,只得将她抱回揽云院。

出了这样的事,他也没了旖旎心思,索性留在揽云院哄程锦初。

至于沈长泽,改日再去谢她。

这般想着,沈长泽便心安理得的拥着程锦初睡了。

“夫人,这么晚了,侯爷怕是不会来了。”楮玉换上一支新烛,提醒沈长泽别等了。

沈长泽抬头看了眼已近中天的月牙,让檀玉关了窗户。

“侯爷真是太过份了,求夫人帮完忙连句谢也没有。”

“早知如此,夫人便不该管,让他们同锦夫人闹去。”

檀玉忿忿不平的嘟嚷。

楮玉嗔怪的瞪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还嫌夫人不够闹心吗。”

“我是心疼夫人。”檀玉委屈噘嘴,气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见她如此,楮玉也不好再骂她,毕竟她说的也没错。

原本有些郁结的沈长泽,被檀玉这么一闹反倒看开了。

“行啦,别气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沈长泽递了块帕子,让檀玉擦眼泪。

檀玉接过,撇嘴道:“夫人就是心太软,人太好了。”

沈长泽摇头,细细道:“且不说人命关天,便是只要我们身在侯府,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冷眼旁观,当真出了什么乱子,传出去于我名声也有碍。”

“再则,若因此引得心思不纯之人生了怨恨歹心,埋下不可预料的祸端就得不偿失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夫人做事自有考量,现下明白了吧。”楮玉戳了下檀玉的榆木脑袋,让她少操心。

“你别戳我脑袋,会戳傻的。”檀玉不服气的哼哼。

“就你那脑子,还能更傻?”

“你说谁傻呢,你才傻……”

看两人打闹斗嘴,沈长泽忽然觉得有她们陪着,沈长泽来或不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翌日,沈长泽让楮玉送了一袋银子给管事,做为刘婆子安葬费。

楮玉回来后告诉沈长泽:“侯爷带着锦夫人和少爷小姐出府了。”

沈长泽在核对嫁妆铺子的账册,闻言拨算盘的手顿了一下,语气淡淡道:“应当是去寻酒坊铺子了。”

府中那么多人得养活,程锦初想必十分着急。

这些年她虽没有动过侯府一文钱,但府库中有多少银子她一清二楚。

她倒要瞧瞧,程锦初究竟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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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姜舒起身,看着上首满面威严的庄老夫人,抿唇道:“我想求庄老夫人撤回控告,放过沈晏阳。”

庄老夫人冷哼道:“放过他?我平西将军府的公子,岂是他想打就能打的。”

“既然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这事儿没得商量。”

“母亲。”郁澜起身道:“其实韫儿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脑袋,也不会影响读书。”

庄老夫人一听,拍桌震怒:“你是韫儿的母亲,竟然为了帮外人,连这种诓骗的话都说得出口,良心何安!”

郁澜神色讪讪,硬着头皮道:“我没有骗您,韫儿当真只是皮外伤,您若不信可亲自去瞧瞧问问。”

庄老夫人自然不信。

事关庄韫,庄老夫人半点不敢马虎大意,一定要亲自验证。

于是三人一道去了庄韫院里。

“韫儿。”庄老夫人踏进屋子,看见庄韫坐在榻上玩九连环。

那是姜舒方送给他的,庄韫新奇的很。

陈太医在一旁整理药品,准备给庄韫换药。

“祖母。”庄韫声音明亮的唤了一声,精气神十足。

庄老夫人走过去问他:“你头可晕可疼?”

庄韫摇头:“不晕,也不怎么疼了。”

庄老夫人还是不放心,又问陈太医。

陈太医看了一眼郁澜,见郁澜点头便如实相告。

“小公子只伤及表皮,伤口不深也未碰伤脑袋,不会有任何影响,老夫人放心。”

正巧要换药,陈太医索性拆开庄韫头上的棉布,让庄老夫人亲自查看。

庄韫本就只是皮外伤,陈太医又用了宫中最好的药,两天时间就已结痂。

从结痂大小可以看出,伤口不深也不长,用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如初。

庄老夫人放了心,愠怒的责问郁澜之前为何要骗她,害她担忧痛心,还去宫里告御状。

郁澜清咳道:“母亲,让陈太医给韫儿换药,我们换个地方说。”

“哼!”庄老夫人甩袖,走在前头回了她的院子。

郁澜和姜舒赶忙跟上。

第六十五章 大礼

听郁澜说明前因后果,庄老夫人目光深沉的看了姜舒一眼,不悦道:“就为了助她和离,你就敢诓骗我去告御状,也太胡作非为了些!”

郁澜讨好道:“母亲别恼,我父皇母妃也蒙在鼓里呢,且我不打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一直蒙着。”

庄老夫人听完更气了:“你可知这是欺君。”

欺君之罪,可祸连全族。

郁澜点头,满不在乎道:“父皇要治我的罪,那他自己也得一起。”

庄老夫人和姜舒,被郁澜大逆不道的言语惊到了。

郁澜笑了笑,朝姜舒递了个眼色。

姜舒会意,将锦盒捧到庄老夫人面前打开。

“这是白玉观音像,请老夫人看在观音大士慈悲为怀的份上消消气。”

庄老夫人睇了眼锦盒里的白玉观音,冷哼道:“你们以为送尊观音像,就能打发我了?”

庄老夫人曾跟着庄将军征战数十年,沉淀出一身肃杀之气,发起怒来吓人的很。

姜舒捧着盒子,大气都不敢出。

郁澜绷着头皮道:“您若还生气,那我将我这对东珠耳坠也给您?”

郁澜说着从袖中掏出姜舒给她的东珠耳坠,煞有介事的送到庄老夫人跟前。

庄老夫人被她气的哭笑不得,气骂道:“我一个老婆子,要它做什么。”

“那母亲就别恼了。”郁澜温声笑哄。

庄老夫人沉叹:“我前日才去以死相逼告御状,今日又去求圣上收回旨意,这话怎么说得出口,你当圣旨是儿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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