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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全篇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彩片段
老夫人身子微晃,忙关心的问,“雁姐儿人呢!怎么样了!”
那下人又笑道,“老夫人放心,大姑娘没事儿,被世子爷救了上来,现在回院子里去了。”
傅老夫人一怔,突然意识到什么,高高兴兴的笑起来,急忙扶着身边的婆子起身往傅双雁院儿里走去。
到了傅双雁的惹玉堂,刚掀开帘子,打眼便瞧见她最疼爱的孙女换了身中衣,窝在床上哭得双眼通红。
傅老夫人登时心都揪了起来,快步过去将她揽在怀里,心疼道,“雁姐儿,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在她看来,李祐这一救,救得极好,是天大的好事儿。
就算傅嘉鱼与承恩侯府断绝了往来,只要还有卫国公府在,承恩侯府就不会垮。
而且,李祐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才华横溢,文武双全,生得也好,将来是个有出息的。
她早就存了将雁姐儿嫁进卫国公府的心思,今儿个这桩落水,倒是落到她心坎儿上了,连责怪傅嘉鱼也顾不上,便开始在心底谋划起来。
傅双雁一看到祖母亲自前来看她,可怜巴巴的投进祖母怀里,哭得更加委屈,“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都怪傅嘉鱼,都是傅嘉鱼的错,是她害了我!她无缘无故就把孙女儿往水里推,那水多冷啊,我差点儿都上不来了!还有世子哥哥——”
傅老夫人这才知道,原来李祐碰了她家雁姐儿的身子,却不肯负责。
又想到雁姐儿落水是傅嘉鱼一手造成的,心里越发有气。
“好好好,你别哭了,此事自有祖母给你做主。”傅老夫人嘴角微抿,老眼闪过一道怨毒的精光,“他贵为世子,又即将参加今年的春闱,这时候绝不能再有半点儿丑闻出来,一会儿祖母便去卫国公府走一趟,为你讨要个说法。”
傅双雁担忧道,“可是世子哥哥说了,此事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傅老夫人冷笑,“雁姐儿莫怕,今日府上人多眼杂,旁观此事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祖母随便找个人将罪顶下来便是。”
傅双雁这才缓缓松了口气,高兴起来,“祖母待我是最好的,雁儿谢谢祖母。”
傅老夫人慈爱的笑道,“祖母不对你好,对谁好?”
傅双雁试探道,“那傅嘉鱼呢?”
傅老夫人眉眼一厉,厌恶道,“她算什么,从今日起,她就不是我们傅家人了。”
傅双雁听得越发开心,打小她就不喜欢傅嘉鱼。
她娘亲有钱,又长得那么好看,小时候跟个瓷娃娃似的精致,所有见过她的人目光都会黏在她身上,可从来就没有人那样关注过她。
只要与傅嘉鱼站在一起,她便嫉妒得发疯,她最讨厌跟她一起玩儿,也不喜欢去国公府看她。
只可惜,祖母要她装出大姐姐的模样,为了嫁给世子哥哥,她忍耐了好多年。
如今好了,以后她再也不用日日伪装对她好。
傅双雁得意的勾起嘴角。
傅嘉鱼现在成了一介庶民,她有的是法子欺辱她!
……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天色阴沉,寒风冷冽。
傅嘉鱼拢了拢披风,一路从承恩侯府出来,不卑不亢的路过卫国公府的马车。
虽是粗布麻衣,却绚烂清丽得仿佛一道天光,美得不可方物。
李祐撩起车帘,看见她怀里的牌位,突然意识到什么,俊脸阴沉得可怕。
“傅昭昭——”
傅嘉鱼头也不回,在吴青柏的搀扶下上了徐家那辆破旧的马车,完全将他无视。
傅嘉鱼面色微红,“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不想见我……”
月落对如今的徐玄凌越发满意,“奴婢瞧着姑爷不是那种人,今日出门前,姑爷脸上的气色都好看了许多,而且啊,奴婢最近仔细观察过姑爷,他对姑娘你是真的好,每次回门都会给姑娘带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回来,花的都是他自己的钱,从不动用姑娘你的私库,也不知,姑爷哪儿来这么多钱。”
傅嘉鱼想起这段时日徐玄凌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嫣然一笑。
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只是,他知道她困在深闺,没见过这些东西,便买来让她增长见识。
他啊,总是让她这么安心。
昨夜是他们的第一次夫妻敦伦,一开始醒来没见着他,要说心里没有半点儿失落是不可能的。
如今听月落这么一说,她心头又高兴起来,因他一句话,对整个下午便有了期待,期待他买的茯苓红豆糕,期待看到他回来对她温柔一笑。
月落见自家姑娘出神,笑道,“这女子经了第一次,也不能掉以轻心。姑娘身子骨柔弱,在国公府里都是娇养着的,今日奴婢让疏星去买只乌鸡回来,给姑娘补一补气血。”
傅嘉鱼脸上更烫了,“好……我都听月落姐姐的。”
用过膳,她便自己开始坐下来读了会儿书,又将吴青柏送来的那些账册翻开看了看。
现在看起来,总算不是一头雾水。
徐公子专门替她买了一把趁手的算盘,搁在书案上。
她边看账册,边打算盘,看起来有模有样。
疏星端茶进来时,都夸她,“姑娘,你现在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真是美极了!”
春日暖阳里,光线投入房中,映在女子白皙若腻的脸蛋儿上。
她端坐如松,眉眼如画,菱唇似顶级画师的手亲手描绘而成。
恍惚间,让疏星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神仙妃子,哪怕她打小便在姑娘身边伺候,还是能日日被姑娘的美色所惑,更让她感觉不一样的是,如今的姑娘,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味道,看起来亦越发知书达礼,书卷气满满,眼里有光,有了沉淀,就不像曾经那样软弱可欺了。
疏星自顾自忿忿不平,嘟囔着小嘴骂骂咧咧,“世子爷真是不开眼呐!身边放着这样的美人儿不动心,却喜欢上那病弱无用的外室!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傅嘉鱼不以为意,手里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疏星,你嘟嘟囔囔在说什么呢?”
“嘿嘿嘿,没什么,就是想着世子半点儿也不如咱们姑爷,姑娘你真是慧眼如炬,能从那么厚的册子里,识出姑爷这样的好男人来。”疏星靠过去,听说昨夜姑爷与姑娘已经圆了房,她开心得和莫雨还在小厨房里喝了几杯。
男人身份尊贵,能力再强又有何用?男德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家姑娘这样有钱,就算是商女,也该值得一个好男人来配她。
傅嘉鱼拨算珠的小手微顿,随即唇角抿出个浅笑,“我曾经也以为自己想嫁的人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像李祐那样,能靠读书入仕,做一个好官,进入朝堂,为百姓请命,成为一个流芳千古的举世名臣。”
疏星问,“那姑娘现在呢。”
傅嘉鱼垂下长睫,淡然自若的拨弄起算珠,“天下太大了,大英雄不是属于我的,现在,我觉得粗茶淡饭也是日子,徐公子这样周到体贴什么都不太出众的男人亦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她从小寄人篱下,本就敏感多疑,他对她的若即若离,让她越发没有安全感。
这些年,她总是患得患失,心中千愁万绪,在那夜噩梦醒来后才得到了释怀。
这世上,比李祐好的男人太多了。
她又何必在李祐一棵树上吊死。
更何况,徐玄凌牵她,像个大哥哥一般,没有半点儿肮脏狎昵的意思,她一点儿也不排斥,甚至觉得他手上的肌肤还挺滑嫩。
“徐公子,能再牵牵手吗?”她咬唇,伸出自己白嫩的指尖,眼巴巴的看着他。
燕珩一愣,没想到她会不嫌弃自己这副长相,“为何?”
“因为我想牵。”
小姑娘眼神干净,没有半点儿羞色,想必只是想从他这儿得到些底气。
燕珩唇角淡扬,伸出大手将她小手拢在手心。
被一阵温热包裹住,傅嘉鱼菱唇紧抿,很快便小脸微红,又飞快将小手抽离出来,“那什么,我……我要吃饭了。”
这顿早饭,傅嘉鱼强迫自己吃了很多,她未来要与那么多人抗争,就要学着养好自己的身子。
承恩侯府傅老夫人到甜水巷被傅嘉鱼赶走的事儿在东京不胫而走。
如今破破烂烂的徐家小院儿,倒成了东京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不少侯爵公府家在附近埋了眼线耳目,就为了打听傅嘉鱼是否当真嫁人的消息。
毕竟那么大的谢氏财库,谁看了都会眼红,不光侯爵公府,就连安王也派了人过来。
世人都逃不开一个钱字,皇室子弟又岂能免俗。
大炎与北戎向来不合,随时都有可能开战,这些年大炎天子靠长公主燕殊和亲带来的边境和平一年比一年不稳定,国内,又时不时爆发内乱谋逆。
光是养着城防军就已经让国库捉襟见肘,更别提还有几十万边军。
只要能拿下谢氏财权,安王的东宫之位,便稳了大半。
是以,他必须要得到傅嘉鱼。
……
傅嘉鱼用过早膳,大雪初停,和风温煦。
徐公子伤势重,她不想让他劳累,便让疏星将床上的被褥都换了,叫他躺下休息。
他不肯,她便也坐在床前,抿着嘴角,态度强势,“你若不休息,我便不走。”
燕珩无奈,她凶起来的样子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没气势,软乎乎的,鼓起的脸颊白皙若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承恩侯府,担心侯府强势,傅老夫人奸诈,故意以谢迎夫妇的牌位为由,引她前去,将她扣在府中。
傅嘉鱼莞尔一笑,“徐公子放心,他们不会留我,厌恶我还来不及。”
稚嫩的小脸,满是落寞,语气越是风轻云淡不在意,却越惹人心疼。
燕珩淡淡的凝着她,半晌妥协,“让莫雨跟你一起去。”
傅嘉鱼这才露出个笑来,眉眼弯弯,“好。”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与徐公子相识不久,却也知道他绝不是什么坏人。
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又为她受了刀伤,她一定要想法子将他治好了才能和离。
她暗中下定了决心,当真学着像个妻子那样,将他按在床上,拉过被子将他盖好,“疏星留给你,一会儿让她替你换药。徐公子,我先走了,我会很快就回来的。”
男人踏踏实实躺在床上,淡笑一声,“嗯。”
傅嘉鱼心底盈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小脸红润,肌肤盈透。
正屋现在是徐公子的,她出门去厢房换了身寻常百姓姑娘穿的朴素衣服,月落便将披风取来替她裹上,“雪停了,但风还是很冷,姑娘注意身子。”
傅嘉鱼一愣,转眸怔怔的望向许久未见的傅家二公子,她曾经最喜欢的二哥哥。
傅双笙嘴角紧抿,森严的目光利剑一般射在她脸上,“你说话!”
傅嘉鱼秀眉微蹙,向来温润如玉的二哥哥,从来没有对她这样严词厉色过。
今日许是被气极了,再也不愿伪装那份兄长的柔情了罢。
她无奈失笑,“二哥哥要我说什么?”
他力气大得出奇,攥着她细弱的手腕儿,眼神里透出一抹怨恨,“你这么对祖母,对侯府,可还有良心!”
曾经最让她安心的目光在此刻悉数化作逼人的冷箭。
傅嘉鱼喉间一涩,突然觉得好没意思,呵笑一声,“二哥哥为何不说,祖母是怎么对我的?”
傅双笙一噎,嘴角微抿,“不管她做了什么,她是祖母,她能有什么错?”
傅嘉鱼红着眼反诘,“若她要我委曲求全去迎合李祐,二哥哥又怎么说?”
李祐冠礼时与外室私通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京都。
现在那个外室还被李祐好好的安置在外宅里,并未处置。
哪怕只是一般门户遇到这种事儿,都会为了未来主母的脸面,先处置了外室再说,可卫国公府这么做,无疑是生生打了傅嘉鱼的脸。
他们对她如此轻贱,如此侮辱,她的家人却没有一个是站在她这边的。
现在,她最喜欢的二哥哥,也只会来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侯府。
所以在他们眼里,只有侯府,只有体面,没有她,是吗?
傅双笙被这双泛红的眸子问得僵在原地,心中飞快闪过一道愧疚,然而这份愧疚在家族脸面前只残留了几息,怒意又再次从心底浮现起来,“世子的事,过几日祖母自会去国公府替你出头,世子他不敢负你,二哥哥也会替你去要回公道,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昭昭,你变了……”
男人自私自利,一字一句,如利刃刺入心底。
傅嘉鱼失望至极的望着他愤怒的俊脸,心口疼得难受。
她眼底热气翻涌,好半晌才自嘲的忍住泪意,冷笑一声,“二哥哥太天真了吧?祖母会不会为我出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昨夜定是为了大姐姐费了不少心思。”
傅双笙脸色微变,“我听说昨日是你推雁儿下水——”
傅嘉鱼缓缓扬起小脸,笑道,“是啊,是我推了她。”
“你——”傅双笙眼神蓦的冷下去,斥责道,“你为何会变得这般恶毒!”
傅嘉鱼长吸一口气,忍住心脏抽搐般的疼痛,继续笑道,“所以我这样恶毒的人怎配与你们侯府嫡子为伍?你走吧,自此以后,就当傅家没有我这个妹妹,你好好爱护你的雁儿,让她替你们嫁进国公府,岂不是皆大欢喜。”
傅双笙是第一次在这个乖顺柔弱的妹妹脸上看到一股不服输的傲气。
小姑娘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粉雕玉琢,玲珑玉质,是最听他话的妹妹。
可现在她却说出这样锥心刺骨的话来。
他心底油然升起一阵后悔,可男人的尊严,又让他没办法当众低头认错,只得冷硬的绷着俊脸,对她继续道,“我不跟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现在赶紧让谢家这些人撤走……否则,我便要报官了。”
傅嘉鱼讥诮的看着他,“报官?”
傅双笙嘴唇紧绷着,恶毒的话脱口而出,“官府的人一来,你和这些人就会一起被抓走,你是大家闺秀,一旦进了官府,还有什么颜面可存?”
所以,他也知道,她不能随便进官府?
可他为了威胁她,连这种不顾兄妹情谊的话都说出了口。
傅嘉鱼就这样直直的与他眸底里翻涌的怨恨对视了一会儿,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最后唇边只余一抹幽幽的苦笑挂着,“就算官府来,承恩侯府霸占谢家钱财的事就能如此作罢了?坐在衙门里的青天大老爷能放任你们这样的侯爵人家强占民间商户的财产?傅二公子,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傅双笙眉头紧皱,“可那些东西都是侯府的——”
“不!那些都是我娘亲谢迎的!”
傅嘉鱼愤怒的竖起眉毛,头一次拔高声量,回答得振聋发聩。
所有百姓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打量起争执的二人。
傅双笙被她眼底的冷意刺得瞳孔微缩,“昭昭你——”
傅嘉鱼冷笑,强硬道,“今日我绝不会让人撤走,你死了这条心罢!”
傅双笙身子一软,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妹妹一般,眼神透出失望,“昭昭,你如此意气用事,迟早有一日会后悔!”
傅嘉鱼胸口微微起伏,樱唇微抿,眼眶泛红,却倔强的没说话。
傅双笙知道强逼亦是无望,四周又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他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逼迫妹妹的事儿来,遂叹了口气,大袖一甩,恨恨的瞪她一眼,直接转身往侯府侧门走去。
几个丫头簇拥在门框边,那门口显露出傅双雁一截银色衣角,她一脸担心的望着自己的二哥,急急的便将他拉扯了进去。
远远的,有傅双雁清脆的声音隐隐传来。
“二哥跟她那种人计较什么,她心思恶毒,早就是不是当初那个听话的妹妹了,二哥日后离她远一点……”
“二哥放心,祖母已经去了国公府,有国公府给我们撑腰。”
“她一个卑贱商女又能做什么?”
“等过段时日,她闹够了,自然会哭着回来求我们原谅。”
傅嘉鱼听着这些话,闭了闭眼,将眼里滚热的泪水用力逼了回去。
其实书里的傅双笙对她也不过是呼来喝去,偶尔便将她当猫儿狗儿般的摸摸头哄着,说几句她喜欢的话,又在李祐不关心她时替李祐安慰她。
这点儿温情对别人来说也许微不足道,然而对她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那时她以为傅双笙是真心拿自己当妹妹,所以许多事上都很依赖他。
她会经常给他写信,让他来国公府看自己。
与李祐成婚前,他常来,回了信便会带着街上的小礼物进国公府哄她高兴。
成婚后,他便不大来了,就这么与她冷下来。
李祐常常不回府,她问兄长几句,他对她也不再耐烦。
再后来,她被李祐以热油浇灌全身,肌肤溃烂,痛苦万分的躺在濯缨阁内抑郁成疾。
她无数次写信给他,想让他来看她最后一眼。
直到那夜凄风苦雨,她病死在李烨床上,也没能在那道她期盼了无数个日夜的门里看到他拿着蝴蝶灯前来看她的身影。
“哎……姑娘,你没事儿吧。”
疏星长叹一口气,心疼的看向自家姑娘。
张娘子亦走过来,抱了抱她。
傅嘉鱼脸上却没有半点儿委屈,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颇有兴致的望着那些书生,弯起漂亮精致的眉眼,“今日我心情好,走,去买东西。你们想要什么,我都送你们,还有月落姐姐和徐公子,谁都不会少了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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