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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疯批奸臣别太爱,公主只想要兵权

漠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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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楚长宁燕北漠   更新:2024-04-06 09: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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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疯批奸臣别太爱,公主只想要兵权》精彩片段


楚长宁内心微动。

她伸出纤纤十指似有若无的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抬起湿润润的眸子睨他。

燕北漠,这一身的伤,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燕北漠瞧着她的动作,挑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电光火石。

沉默了半晌。

他嗤的笑了一声,松开了她。

一被放开,笼罩在四周压抑的气息瞬间散去。

楚长宁松了口气,拢住身上的衣服,起身,往外走。

“过来,研磨。”

突的,他出声拦住了她。

楚长宁回头,见他走到了书桌前,开始处理公务。

她顿了顿,斟酌出声。

“外头候着婢女,让她们进来伺候吧。”

燕北漠没看她,淡声,“不识好歹,不敬夫君,我娶你做什么?”

楚长宁心底冷笑,故意折磨她。

她藏在袖袍里的手紧握,挪动步子走了过去。

“先去倒一壶茶过来。”

“---”

楚长宁掀起珠帘,去外室倒茶。

她没注意到茶水是新烧的,滚烫至极,倒水的时候没注意,直接将她烫红了一片。

她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见那人的目光看了过来,也没敢耽搁,端着茶进去了。

茶盅落地,手猛的被他抬起。

楚长宁愣了愣,强忍着把他的手甩开的冲动。

燕北漠捏着她的手腕煞有其事的看了几眼。

瞧他看得那么仔细,她还以为他会大发善心给她上药呢。

谁料,他只是朝她温和一笑,“疼吗?”

楚长宁直觉他阴阳怪气,淡声,“疼。”

“疼就忍着。”

“---”

外头天色晕着墨,雾气泱泱,带着潮意。

楚长宁站在他身边伺候,有些头晕眼花。

这几日,天气寒,夜里伤口总是痒,没睡好。

这书房里燃着龙涎香,闻着味更想睡了。

这一打盹,手便软了,直接打翻了旁边的茶盏。

清脆一声巨响,吓得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只见旁边的男人脸色深沉如墨,朝她斜睨过来的眼神极为不善。

楚长宁看着他腿上的水滞、茶叶,咽了咽口水。

这么烫的水,洒在了他身上,完了。

“出去。”

雨雾朦朦,地面湿滑。

楚长宁跪在雨里,低垂着眉眼。

整个园内,到处都是铁甲森森的暗卫,来往伺候的婢女嬷嬷,没有人敢多看,全都恭敬的做着事。

楚长宁先前淋了雨,着了寒还未好,一直在吃药。

犯了错,又被罚跪,脑袋晕乎乎的。

雨水浇灌在她的脸上,小脸愈发的苍白。

屋内,燕北漠换了身雪白长袍,静立在屋檐竹窗下,隔着雨丝风片,望向跪在雨里的少女。

楚长宁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望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隔着雨雾对视,谁也不退步。

她知道,他在逼她服软,用这些腌臜手段故意折磨她。

可她不甘心,他赐她断骨钉险些要了她的命,她恨透他了,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即便只是身体上的。

她沉默着,继续跪着。

燕北漠,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北风呼啸,细雨窸窣作响,屋檐下的八角宫灯忽明忽暗,衬得窗下男人的脸色阴暗。

“主公。”

“嗯?”

夜鹰低垂着头,恭声,“家主回了主宅,召见了三公子。”

“哦?”燕北漠摩挲着手里的黑玉珠子,温声,“让人去一趟江东,砸了那批货。”

“是。还有一事,我们的探子来报,家主打算三个月后去阒都。”

闻言,燕北漠温和的面容上带了两分残忍的暴虐。

“扫兴。”

夜鹰低垂着头,不敢多话。

“派人放火烧了北大荒军帐,施压阒州都督,告诉他,老头子必须按计划去阒都。”

夜鹰道,“是。”

燕都北地的风寒,刮得人脸颊生疼。

燕北漠瞧着外头跪地不为所动的人,砰的一声关了窗。

“吩咐下去,主院的暗卫死士都先退下,不要让人靠近。”

夜鹰,“---”

“嗯?”

淡漠的目光扫了过来,吓的夜鹰一咯噔,立马应声出去。

楚长宁没有内功,但也注意到了整个园内突然变得空荡荡,风吹过,四周凄清萧瑟。

她被雨淋得有些睁不开眼,模糊中,看到男人提着刀从屋里头走了出来。

白光闪过,刃如秋霜。

她瞬间清醒,瞪圆了眼看着朝她而来的男人。

燕北漠没有撑伞,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一身白袍瞬间湿透,可他不管不顾,径自拿着刀站在了她面前。

楚长宁想要起来,可下一秒,冰冷的刀锋抬起她的下颌。

锋刃冷飕飕的,她僵硬着身子不敢动,抬眼看着身前的男人。

燕北漠居高临下的俾睨着她,明明脸色很温淡,却做出来的事生生让人脊背发寒。

“你要做什么?”

她被迫仰起头,鸦黑睫毛挂着雨珠颤巍巍的,看起来煞是可怜。

可燕北漠的心硬,丝毫不为所动。

他淡淡一笑,手里的刀更深了几分。

楚长宁看出了他眼底的戏谑,正要后退。

突的,刀光闪过,锋刃挑起衣裙,裙衫落地,漫天飞舞。

她大惊失色,捂着身子起身。

可下一秒,银色寒光袭卷着雨雾朝她刺来,刀锋所过之处,划破她的小衣,掠过赤色肚兜。

细雨之下,珠翠落地,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她如残破的蝶翼,似雾雨中的精灵,带了股凄凉破碎的美。

他的分寸掌握的极好,不会伤到她。

可楚长宁还从未受过这种欺辱,薄怒涌上心头。

她反手用力捏住刀柄。

燕北漠不惊不动,松手。

砰的一声,刀柄落地。

两人站在雨下,他衣冠楚楚,她衣不蔽体。

“君侯声名驰誉天下,何苦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弱女子?”他垂眸看她,轻笑了声,“我是在提醒你,我要杀你,犹如蝼蚁。”

楚长宁看着雨中满地残破的衣裙,指甲掐在手心,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燕北漠挑眉,居高临下的打量她。

“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审时度势。”

说罢,他撩起披风,将她拥入怀里。

楚长宁闭上双眼,将头埋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从未有这么一刻恨过他,当初被他当作细作赐下三枚断骨钉,也没有这么恨过。

宽大的衣袍将她的身形遮掩的严严实实。

朦朦雨雾之下,两人相拥极紧。


殿门大开,天地无垠,入目满是白光。

他一身白袍,立于高楼之下,斜长的影子落在殿内,空荡荡的。

谡谡风来,他轻轻抬眼,暖光照在他的脸上,却点不燃那双如秋水寂寥的眼。

“主公,人都已伏诛。”

偌大的宫殿四周,到处都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燕北漠轻声道,“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陆大人亲自去了一趟江东,刺史听从家主诏令,同意十万铁骑全部收编离北,即日启程。”

“飞鸽传书朝都刺史,派七万水骑军前往月弧关。”

“是。”

天下动乱,流民暴动,燕氏家主去往江东的路上遭遇伏击,逃到阒都。

可逆贼贼心不死,竟敢派刺客潜入阒都军机所,谋害其主。

燕氏家主身死阒都的消息很快流出,传遍了整个九州。

阒都都督难逃罪责。

京都陛下诏令,革去官职,打入大牢,听后问审。

燕氏宗亲的人大怒,下令彻查此事,惊动了各路人马。

数三万的军队不出几日包围了阒都。

谁料,燕家嫡子燕北漠亲自提着仇敌的头颅站在城墙上,溅了满城的血。

他手刃杀父仇人的消息名动满城。

天下世家以燕家为首,燕北漠更是拥兵自重,燕氏族长一死,燕北漠便是燕家的下一任家主,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他下令军队撤出阒都。

“事情还未彻查清楚,如此草草结事,大哥尸骨未寒,九泉之下,岂能安稳?”

燕北漠高站城墙之上,俯瞰黑压压的军队。

为首的男人一身戎装,满目暴戾。

“你父亲不明不白死在阒都,这些刺客哪儿来的,背后之人是谁,我们必须彻查清楚。”

“叔父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燕戎虽然出身世家,可常年在军队,不喜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莽撞惯了,自然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燕北漠眼神平淡,“事发之后,我立马赶来阒都,刺客已被伏诛,叔父口口声声彻查此事,是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

燕戎还想再说,却被身边的军师拉住了。

“将军,先回燕都,宗亲的人都还在等着,此时不宜和君侯起冲突。”

“放他娘的狗屁,我大哥都死了,管不了那么多。”

他说罢,厉声。

“就这几个杂碎,能杀得了你父亲,暗卫呢,都死了吗?”

燕北漠道,“阒都这头流民暴动,有人借机混入其中,牵连甚广,这些刺客皆是西域的人。”

“西域?赫连野?!”

燕戎双目赤红,提着大刀的手恨不得立马手刃了赫连野的项上人头。

“奶奶的,老子要弄死他。”

早就知道这狗东西想要南下征战,一直受世家牵制,跟北地诸侯交往甚密。

如今,竟敢胆大妄为到杀我燕氏族长,简直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时间,身后跟着的燕氏宗亲的人愤慨不已。

“二郎,你父亲的尸体在哪里,我们要亲自去看。”

天地间,一片荒芜,城墙下黑压压的军马如蝗虫过境,一眼望不到尾。

燕北漠淡淡的看着众人,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夹杂着内功穿透了大地。

“我会亲自抬棺送父亲回家。”

三万的兵马退出了阒都。

燕北漠不顾天下暴动,明目张胆的抬棺回燕都,黑甲铁骑亲自护棺,各地都督命军队开路,一时,名动九州。

天下世家动荡不安,京都朝臣,北地诸侯,其他国家使臣纷纷赶往燕都参丧。

楚长宁听闻燕家主竟然真的死了,惊了一跳。


黑暗中,四周的感官被放大。

楚长宁听不到他的声音,隐隐不适。

她敛下心底的心思,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瞧他。

“行不行嘛。”

燕北漠温柔的亲她的额头,语气软和了几分,“他会死的,再等等。”

果然,他定是有什么计划。

楚长宁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眸更红了。

“可我怕他,之前在祖宅他就找我麻烦,现在谢家都敢给我下毒,万一我哪次不小心被他害了,怎么办?”

“你待在府里,没人能害你。”

“---”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楚长宁忽的想起了江东的那十万兵权,攀上他的脖子,故意激道。

“你兄长如此羞辱我,你却不肯帮忙,燕北漠,你还是个男人吗?”

燕北漠面色温淡了下来,瞥她。

“是不是男人,你可以再试试。”

“---”

她松开他,撩开帷帐下榻。

燕北漠瞥了她一眼,淡声提醒,“楚长宁,我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楚长宁回头,讥讽。

“当然,燕都世家贵女皆颜若桃李,我若被毁,君侯大可另娶高门,我也不敢劳驾君侯为我出头。”

“大不了,和离书一封,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字字戳心,剜他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和离,与他撇得清清楚楚。

燕北漠怒目而视,拿起榻桌上的书卷砸到了她脚下。

“你找死。”

四周的空气蓦的生寒,他的眼神冷到像是细钩子钻进了她的骨头缝里,身子都不由得打颤。

“我告诉你,腻了自然会给你和离书。在我腻了之前,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楚长宁心底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她隐忍着,没发作。

燕北漠起身,拿起架子上的袍子往外走,侧过她的时候,骂了句。

“不安分的东西。”

楚长宁怒,一脚踹向他的腿部。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表里不一,禽兽行径,伪善至极。”

两人屋内吵闹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外头守夜的婢女嬷嬷,吓的交头接耳。

园内巡逻的侍卫也都听到了吵闹,纷纷诧异不已。

燕北漠也没有想到,楚长宁竟然敢踹他,一向不形于色的脸上顿现愠怒,下颌紧绷,戾气森森。

楚长宁怕他动手,收敛了浑身的刺,冷着脸不语。

“蹬鼻子上脸,真要宠着你,你得骑到我头上去。”

他一甩袖袍,大步离去。

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梨香裹挟着冷风嗖嗖的灌了进来。

楚长宁被门外寒风一吹,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真是被他的恶言气糊涂了,竟险些撕破脸面。

“公主。”

桃枝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婢女也躬身进来收拾屋子。

楚长宁回神,想要拿着衣服回之前的住所,却被进来的嬷嬷拦住了。

这日不欢而散后,两人连个照面都不打了。

他们虽都住在前院,可燕北漠故意冷落她,从外头办完事回来就直接进了书房,夜里也都歇在书房。

楚长宁不在乎,但她无法忍受的是,她被禁足了。

“公主,店家那头交货的时间到了。”

桃枝覆在她耳畔低语。

“奴婢出不了府,怎么去拿?”

楚长宁捏着话本子的手一紧,低声问道,“不能像之前一样翻墙去吗?”

“不知道府里的统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巡逻的守卫防的密不透风。”

“---”

桃枝挠挠头,“你之前带我去看的大夫,药还没拿呢。”

楚长宁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你让人去一趟小厨房,做些那狗贼爱吃的夜宵,端过来。”

“是。”

夜色渐浓,秋风寒凉,楚长宁端着夜宵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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