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河孙二才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青玄观》,由网络作家“李个腿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幻玄幻《青玄观》是作者“李个腿儿”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江河孙二才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他跌境后,大师兄之位自己势在必得,可自己不但没有发散‘大师兄’关爱同门的精神,反而还要揭发他,致他于死地,怪不得他要奋起反抗。而今,哪怕知晓自己的控诉添油加醋,为了维护自己在师父面前的形象,这江河反而还将罪责通通咽下。他真的……孙二才感觉自己的眼角都湿润,眼眶都浑浊了。他江河这般风度,分明比自己还要当得起一声“大师兄”啊!......
《短篇小说青玄观》精彩片段
什么意思?
这老比登对我这么有耐心的吗?
江河没想到,青玄子竟不止听信孙二才的一面之词,反而还问问自己事情经过。
这倒是奇了怪了,他还以为待会儿自己就得被迫‘还俗’去了,却没想到还有狡辩的机会。
“师父,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孙二才也没想到师父竟如此耐性,从前有弟子下山,他可是不问不顾,直接让其还俗去了。
而今这江河竟被师父这么明目张胆的偏爱?
这就是‘大师兄’之位带来的关照吗?
孙二才勉强睁开浑浊的双眼,瞪向错愕的江河。
青玄子没理会孙二才,平视着江河,继续问道:
“明才所言,是否属实?”
江河意识到,自己活命的机会就在眼前。
如果自己回答地让师父满意了,或者逻辑合理清晰,兴许便是柳暗花明!
那自己该怎么回答?
倒打一耙,编造个借口把锅全都甩给孙二才?
可自己修为作不得假,自己的价值定然没有人二境的孙二才高,孙二才也不傻,倒打一耙未必有效果。
江河回想着先前经历的种种,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必与为师解释。为师——一直看着你。’
“!!!”
江河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那一线之机。
也许,青玄子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知晓青玄观的诡异!
历任大师兄的自埋,与青玄子绝对脱离不了干系,有可能早在原主跟踪历任大师兄去往后山时,便已经被青玄子所发现!
但青玄子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原主在整个青玄观中调查,在夹缝中求生。
为什么?
就如先前他来敲打自己时,明明看见了桌上来不及收拾的书册,却什么也没说一样。
未必是因为他看到的,是仙子录封面的美人图,才提醒自己注意身体。
青玄子不可能有那么白痴,他特意来敲打自己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江河的思维,便如拨开了层层云雾,瞥见了那雾后圆月的一线明光般,要逐渐明朗。
耳边,又是青玄子的问话: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明才所言,是否属实?”
江河深知,青玄子的耐心已尽,这将是他活命的最后一个机会!
他对视起青玄子那意味不明的双眸,斟酌了措辞,而后不再犹豫,只坚定道:
“回禀师父,二师弟所言——属实。”
属实!
原本一直担心江河狡辩,还在心里思索待会儿如何揭穿江河的孙二才,大跌眼镜。
属、属实!?
孙二才明白,自己的话虽半真半假,但有着太多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了。
倘若江河真的巧舌如簧,辩过了自己,自己也免不得落下个‘欺师’之罪——今早之时,自己已经在口舌上落了下风。
严重点,甚至有可能就此被赶下山去。
但这江河竟然在师父的眼前,将这半真半假的控诉,给尽数接下了!?
怎么会这样?
孙二才有些怀疑人生。
更是在怀疑一直以来,自己对江河的种种印象。
说起来,江河好像对大师兄之位向来不热切?
早课之前,自己还吐露过对大师兄之位的势在必得,可江河非但不在意,反而还一副欢欣雀跃的模样……
他又回想起今日清早之时,江河的那句‘就凭你对大师兄之位如此热忱,此位非你莫属’。
原来当时的他并非在讽刺我,而是真心实意想让我坐上这青玄观的大师兄?
我原来,一直错怪师兄了?
孙二才觉得,自己窥得了真相。
他其实也同样觉得我孙二才值得大师兄之位,不愿与我同门相争吗?
只不过因为意外跌境,怕被师父赶下山还俗去,这才在夜里拼了命的也要修行。
可我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说要把他跌境之事揭发给师父,赶他下山,他无可奈何之下才要与我殊死一搏……
还原了整个事情经过的孙二才,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
江河只是想在道观修行而已,他有什么错!
他跌境后,大师兄之位自己势在必得,可自己不但没有发散‘大师兄’关爱同门的精神,反而还要揭发他,致他于死地,怪不得他要奋起反抗。
而今,哪怕知晓自己的控诉添油加醋,为了维护自己在师父面前的形象,这江河反而还将罪责通通咽下。
他真的……
孙二才感觉自己的眼角都湿润,眼眶都浑浊了。
他江河这般风度,分明比自己还要当得起一声“大师兄”啊!
我竟错怪他了。
青玄子看着冷静回答‘属实’的江河,微微眯起那有神的双眼。
“是么。”
他不置可否。
却让江河再一次提起了心神。
回答的是否合青玄子心意,江河一概不知。
他也只是凭借猜测回应。
时间在这一刻,流逝地有些慢了。
青玄子一直不曾作声,江河听命静候佳音,甚至连窥得真相的孙二才,都在心里为江河暗自祈祷起来。
终于,一缕晚风拂过江河的面颊,青玄子道:
“为师明白了。暂且先送你们二人回房吧。”
江河与孙二才那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悄然放下。
看起来,自己是猜对了?
江河也不确定青玄子是否只是在更‘有用’的孙二才面前,装装良善师父的样子博得信任。
但自己当下还没死,便是值得庆幸的。
还好刚才没把心里的话骂出来,不然真就生死未卜了……
青玄子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寡淡温和,他左手掐诀,右手上的拂尘麈尾分出第三缕,卷起了脚下那长形包裹。
江河这才发觉,那似乎是一个人。
被拐来的新弟子么?
他只能如此猜测。
但青玄子并未与二人解释,只以拂尘卷着三人,沿着那上到后山的幽径再下山回观。
青玄子虽是一副老道模样,但步履生风,踩在幽径亦发不出一丝声响,一路上并未耗费多长时间,便来到了孙二才的屋舍里。
将孙二才平放在土炕上,又给其服下一粒伤药,青玄子只叮嘱一句:
“这活血丸能助你修复额前血肉,你伤势不算太重,待会儿好些了且打坐集气,用灵台来牵引药性。还有,不要忘了今日的早课。”
听着师父的嘱咐,孙二才眼角的湿润更浓,他虽刻苦修行,但一年来博得的关注甚至不如今夜和江河打上一架。
看着那仍被卷住的江河,他虽极为感激,却也没胆子向师父坦白真相,只在心中道:
“师兄,倘若你今后仍在道观之中,我孙二才定不再蓄意冲撞你——一声师兄,一生师兄!”
这些话江河自然听不到,听到了估计会骂孙二才沙伯。
青玄子又随口嘱咐了两句,便又带着江河和另一个被裹起的人离开了。
出了孙二才的屋门,夜幕尚且月明星稀。
江河知道,一切都还没结束。
先前自己的回答只是暂缓了审判的时机,留有了喘息余地。
但那绝不可能是决定项。
事已至此,青玄子无论如何都会刨根问底的。
所以接下来,自己更应小心谨慎才是。
“这、这丹药……”
怎么……没什么作用啊?
不怎么难受,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江河,连忙皱紧眉头,装出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却是在等待青玄子的解说。
青玄子见药效来的意外迅速,拇指来回抚起江河的脊背,笑道:“放心,这丹药要不了你的性命——你既于为师有用,为师自然不会掘你坟墓。”
“可我的身体……”江河顿了顿,没继续往下说。
“是不是感到你的灵台染上了一抹黑气?”
“确实如此。”江河眼前一亮。
“此丹名作‘积郁丸’,乃集结人之郁气,炼化七七四十九日所成。服下此丹后,药中之郁气会浸染你的灵台,再通过灵台游离于你的四肢百骸,最终通向你的心府、小肠,进而影响到你的心智。
而今那郁气已经在你的心肠驻扎,想必你已经感觉到胸前阴郁,四肢无力,仿佛开始对任何事情提不起兴趣了吧?”
听青玄子的描述,这丹药……好像是用来让人抑郁的?
让郁气附着灵台,再自灵台通向心肠……
江河暗中感受起丹田处,那只能自己窥见的灵台。
他的确看到了一抹黑气自灵台旁驻留,但却愈发稀少,像是被自己的混沌灵台所自行转化了。
那郁气尽数被扭转为混沌之气,自然也便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得知意外之喜的江河,赶忙摆正脸色,回想起前世宅在家里摆烂的经历,面上忽地浮现一抹颓丧。
演技,现在就是拼演技的时候了。
“师父……为何要喂徒儿服用如此丹药。”
“你我二人如今虽有了正式的师徒名分,但你想必仍然有所忌惮,也难免对为师心中有怨。如今境况,并不太适合喂你太过偏激的丹药,眼下这积郁丸,自然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它不会太多的影响到你,却也有一定的钳制作用。”
青玄子解释道,
“这积郁丸会时时产出郁气,侵扰你的心智。这份郁气你起先还能凭理智忽视,但随着时间越久,它便会越发深重。逐渐让你生出迷茫、孤独、痛苦……乃至产生自尽的念头。”
未必只有对一个人的身体造成影响的药,才能称之为毒药。
倘若一枚丹药能影响人的心智,推人自己走向灭亡,未尝不比剧毒之药更歹毒。
“当然,你也不必因此而怨恨为师。这积郁丸虽会慢慢将人推向死亡,但也有着延缓之法。除了这积郁丸之外,为师手上还留有‘庆喜丹’,喜气与郁气相冲,你只需定期来找为师拿这庆喜丹,那抹郁气便不会推你走向死亡。”
既是毒药,那自然也有与之相对的解药。
青玄子是要钳制江河,而非杀死江河,不可能不给他留活路。
“徒儿不敢埋怨师父。”
江河自知自己没受到影响,嘴上却还是要顺着青玄子的心意去走。
青玄子并不在意,双手掐紧江河的两臂,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不过,你这身疮倒也来得诡异,有点像是被尸气所伤。”
不能让青玄子往后山墓地那边去想,江河眼珠子一转,便道:“徒儿还记得,先前刚做噩梦之时,身上最多只出现些许青斑,故而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师父,怕是这山间的什么孤魂野鬼找上了徒儿,于夜里行凶,这才让徒儿生出了脓疮。”
“孤魂野鬼么……”青玄子抚摸起手上的拂尘,又捻起一撮麈毛来回摩挲,“有这般可能。想必你也自那些书册上看到了,此山曾经伫立着一派恢弘一时的宗门,而今荒废成如此模样,未尝不会有当年的孤魂化为厉鬼游离。”
“徒儿便是害怕这点。”江河见青玄子的思路被引向他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先前留下过伏笔,不然今日还真不知如何应付过去了。
“此事你不必太过担忧,那女鬼虽以尸气腐蚀你,许是看准了你所修之阳血,如今阳血散去,这几日未必会再来找你。最近几日为师皆在观中修行,倘若还有厉鬼前来,势必逃不过为师的法眼。”
所以,青玄子平常不是每天都在道观中的么?
换言之,他对于道观诸多事情的了解,其实未必有自己开始想象的那般明确。
他有监视的办法,只是没那么透明。
江河得出结论,嘴上谦恭道:“是,劳烦师父了。”
青玄子微微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江河一番。
这小子,思想转变的够快的,当初将他带入道观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他这么机灵?
前后之间的差距,倒是有点像曾经在书上所看到的‘夺舍’之法了。
但青玄子并未细想。
那强行夺舍之法,本就是精修神魂的大能修士们才可习得,且那可是存在于史书上的古法,早就随着岁月的沉积而消失无踪。
至于其它类似的‘夺舍’法子,他还没有这个条件。
这点青玄子很确认。
况且,如果眼前这小子真是什么古早时期的大能,对付自己何必如此小心翼翼?
只是……这般八面玲珑,反倒猜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不过有那积郁丸在,这小子短时间内不可能生起什么异心就是了。
寻常剧毒之物,兴许有其它解法,但这丹丸影响人的心智,腐化人的观念,乃千古奇毒,青玄子对这积郁丸相当放心。
见江河的双手脓水已干,便又自袖间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江河的手上:“这是‘活血液’,正经的那种。回去了将它涂抹在你伤口溃烂处,能减轻你的伤势。暂且安心回去休息吧,明日早课切勿迟到,为师还有事务要安排与你。”
深知自己成了劳苦命的江河接过瓷瓶,作揖领命后,也不多久留,还算步履轻快地赶回了自己的屋舍里。
等真正坐定在土炕上之后,江河才算长舒一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
不过二十四个小时,自己便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
得亏自己心理素质说得过去,虽然露出了许多破绽,但都有惊无险地蒙混了过去。
“而且那老比登的丹药于我无用,他以为我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其实我已经悄然脱险了。”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在与孙二才这小子一番纠缠过后,自己非但没有因为跌境而发生性命之忧,反而因为自己的为人处事,博得了青玄子的赏识。
这虽然有一定的运气成分在,毕竟青玄子自打一开始就是在试探自己。
但在自己的沉着应对下,终是化险为夷。
感觉就凭今天的表现,自己都能出本《论影帝的诞生》了。
不论是那半真半假的谎言,还是方才服药后的演技,江河都自认比前世的小鲜肉们要真实的多。
至少没有在说话的时候硬拽气泡音不是?
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今最大的收获,便是他终于不必再受制于青玄子!
逃生之计,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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