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舒沈华亭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全章节》,由网络作家“南城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林舒沈华亭的古代言情《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南城有鱼”,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呜、呜呜!呜呜呜……”沈华亭将目光掠向几个司礼监的小太监,“告诉你们魏公公,针工局缺了一个掌司姑姑位,今后由林夫人来替代。”几个小太监连连磕头,吓得一起滚了出去。林舒有点懵。这一世王福还没对她作威作福人便没了?掌司姑姑……?她与母亲四目相望,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夫人也怔忪半晌。-......
《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全章节》精彩片段
他“啊”地大叫一声,磕头如捣蒜,“奴、奴才知罪啦……念,念奴才干、干爹……面上,求太傅饶命呀……!”
沈华亭欠身盯着他,轻拂了一下衣袖上沾的一点丝线,说:“你干爹魏敬侍奉过几任皇帝,在这内务府里,资历倒是比本官更老。养几个干儿子没什么问题。”
“偏收了你这么一个蠢物。”他直起身来。
王福吓得连滚带爬哭叫起来,云胡神情一敛,抬了抬手,直接让人将王福的嘴捂住给拖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呜……”
沈华亭将目光掠向几个司礼监的小太监,“告诉你们魏公公,针工局缺了一个掌司姑姑位,今后由林夫人来替代。”
几个小太监连连磕头,吓得一起滚了出去。
林舒有点懵。这一世王福还没对她作威作福人便没了?
掌司姑姑……?
她与母亲四目相望,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夫人也怔忪半晌。
-
魏公公手一抖,烫手的茶碗摔碎在地上。两撇花白的长眉猛烈一跳,他扶着椅手起身,指着地上小太监,“你、你说什么!?”
“禀、禀公公……太傅降罪王福公公,已拉去宫正司处、处刑!”
魏公公吃惊不小。又细问了今日针工局之事。拿出手绢来,擦了擦薄汗,缓缓退回身后,坐回椅上。
太傅竟如此维护这个林舒?
不过,这个王福也是自己作死。居然自作主张跑到杨嵩跟前去耀武扬威。
他为了还杨嵩的“人情”,还有意拿了个试穿的借口,回头旁人也指不出他的错处来。
哼,哼哼!王福这个蠢货。
怕是想借着杨嵩的力,爬到他的头上来呢?死了倒也好。他可不缺干儿子。
可是,现下却是难办了。
魏公公思来想去,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嘴上阴阳怪气儿哼了几声。
“哼哼,咱家怎么说过去也是服侍过几任皇帝的御前红人。咱家干儿子,他连告知也未告知一声就拉去宰了。这是丝毫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哼哼、”
哼完这几句,魏公公觉得气顺了些。瞥一眼摔碎的茶碗,顿时又心肝颤了。
哎唷喂,好好的茶!
几个小太监互相使眼色,赶忙跪上来给他一通捶肩捏腿。
争着喊:“公公消消气儿,走了王福,您拿咱们当儿子使唤便是,咱们早晚孝敬您老人家。”
魏公公呸地声,揉着心肝咒骂:“都往咱家跟前来胡认爹,我要这些混账儿子作甚么?这叫老婆当军,没的充数哩!将来个个学那王福不知好歹,咱家只怕短寿!”
心里却是熨帖。他御前侍奉了一辈子,可不想晚景凄凉。
“这太傅与杨……杨侍郎,两头都得盯着些。有任何消息,及时来报。”魏公公闭上眼,“林夫人当了掌司姑姑,你们凑一份子礼送去。算是咱家与太傅赔礼。”
“公公您放心,奴才们省得!”
“嗯…”
-
林舒重新换了身衣裙出来。一眼望见沈华亭站在一排红漆木的成衣架子前。
架子落地高一丈,分两层。需得有小太监搭着梯子取上头的东西。
暖阁里干燥而温暖,点的都是盖着琉璃罩子的灯。屋顶悬着夜明珠。
灯烛影影绰绰,他着一身简雅的黑与白,清冷贵气逼人,与花团锦簇、五光十色的暖阁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山岭之雪,自带一身不容人亲近的寒意,又令人心驰神迷。
林舒看得入神。
沈华亭挑了两条烟灰粉的发带,是天香绢的质地,绣了若隐若现的杏花缠枝。
“住手!你们怎能如此欺人太甚。”林夫人羞愤之下,目光一凝,两个小太监竟被她这一眼唬了一跳,愣了下。
她的眼神朝王福亮堂的扫过来,说:“公公看清了,针工局里眼下可有这一模一样的玉珍珠?公公可知晓这珍珠的来历?便是这小小一颗的珍珠,颜色,大小,质地,产处都不相同。这是与南国延熹元年敬献给皇上的贡品,皇上赏赐我林家二十颗。这是我林家的东西,并非妾身从针工局偷拿。”
王福瞧着林夫人柔弱可欺的样子,却忘了她出身名门望族,再是心慈面软的性子,她也曾是林家的女主人,眼神正色扫来,竟也透出了几分凌厉。
她一番话又说的不卑不亢,王福如何有这个见识,心里一下子心虚,脸色是说不出的难堪。
“好一张巧言狡辩的嘴,来、来人呀!给咱家掌她的嘴!”王福心下气不过,喝了一声,指使小太监掌了林夫人几嘴。
他眼神转了几转,想方设法去捉林夫人话里漏洞,忽地又是哼哼一笑:“林家的东西,哪儿来林家的东西?你们林家都被抄了,所有家财一律罚没,一样是归皇上所有!你竟然私带出府,那、那也是罪!”
林夫人挨了两下,身子不稳,倒在地上,她慢慢撑起来,捂了一下带血的嘴角。
自打知晓女儿林舒进了司苑局,林夫人便总想打听女儿的消息。这两日又听了一些风言风语,林夫人心中一急,想拿着玉珍珠贿赂宫人。
她没做过这般事,行得有些莽撞了,哪里知晓王福暗地里差人盯着她的一行一举,正巧抓了个把柄。
“你——”林夫人没那些歪心思,自然也没想到会立即被王福拿住话中的错处,她脸色一僵,凝口不语。
玉珍珠是女儿给的她,她不能说出来。
王福见此,还不趾高气昂?
他哼哼着,学着魏公公翘起兰花指,刻薄地指着林夫人,“这会儿林夫人没话说了?这玉珍珠我收缴了,代为上交,再奉劝夫人一句,好好替皇上办事,别妄想还能出去当你的官夫人。”
“进了内务府,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王福见林夫人没话说,气儿也顺了,想起林舒,又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林夫人瞧着一副正经样子,您女儿林舒干的可不像是正经事,如今满城都传遍了,说您女儿林舒为自保勾搭上了太傅。”
林夫人脸色遽然惨白,抬着亮堂的眼,“菀菀是我的女儿,她绝非你们所想那样。”
女儿是为了她,为了家人呀!
她的菀菀!
她心头的肉,她岂会不了解!
她没想过女儿会有这份勇气,反而是她这个为娘的无用,保护不了孩子。那些风言风语……舒儿如何受的了呀?
林夫人想及此,泪往下落。
王福彻底舒心了,想着揣怀里这几颗与南国进贡来的玉珍珠值当不少钱,心满意足,领了几个小太监离去。
林夫人往雪地一坐,揉着发痛的心口,“菀菀,我的菀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一个针工局的小婢女于心不忍走来,将她扶起,拍了拍她身上的雪,说:“夫人您别伤心,还是快些起来吧!一会让嬷嬷瞧见了,还得挨打…”
林夫人收拾起心情,想到女儿如此,她更不能让女儿过多担心,捡了块雪捂住微肿的嘴角,又谢了那小婢女,忽见眼前立着一个身影,还以为是王福去而又返,两人心下都是一惊,抬头一看,却怔了一下。
林舒的记忆里此人好茶,还喜好宝珠,各种各样的珠子藏纳了不少。上一世林舒分毫不懂内廷之中的人心算计,这一世也未必学得会,只是她也不想就这么任人欺负了。
至少这一世满月和她在一起,至少这一世她见过父亲,也许事情在改变呢?
是啊,她怎么能轻易认输。
“林舒可否与公公讨一杯茶吃?”
魏公公身旁侍奉着好几个小太监,个子瘦挑的那个叫王福,是魏公公干儿子,对她作威作福的小太监头头。
王福冷冷一笑,指着她娇声呵斥了起来,“哟,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开口向魏公公讨茶吃,咱们这些小的,都没这个资格讨干爹这一口茶吃,姑娘这是还当自己是什么有脸的玩意儿呢!”
“你可知道干爹喝的是什么茶,这可是皇上才能吃着的贡品!”
魏公公端起茶又恰了两口,两撇乱草一样的花白眉毛又是一掀,尖细声道。
“给她倒上一杯。”
王福脸色一僵,扭身一哼,不情不愿地给林舒倒上一杯递过来。
林舒没喝,递到鼻端浅浅闻了一口。
魏公公见她举止温和柔妩,小手纤纤,白皙玉洁,心道:可惜了。
这达官贵族家养出来的女孩儿,到底是与宫中那些身份低贱的宫女不一样,尤其眼前这位主儿,活生生一颗明珠呀。
怪不得提督冯公公亲自将她送至司礼监来,还嘱咐交代,将她发配到司苑局。
司苑局……
那里可住着个大人物。
“这是四年以上老茶,出自老寨六百年树龄古茶树的头春料子,才能煮出这般金黄透亮的茶汤。确是贡品中,最好的一款茶…公公真是有福。”
林舒低下眼睫,声音清清软软的,听得人十分熨帖。
一番话说得魏公公眼前一亮,也收了心神,尖着嗓子道:“正是!此茶入口既甜,回甘立起,咱家最好这一口……就只是这一口茶,金贵得很。”
“没想到,姑娘连这茶树是几百年都能闻得出来。有点儿意思。”他翘着手指,拿茶盖拨弄着茶碗,林舒看得一怔。
祖母爱好喝茶,对散茶颇有讲究,林府曾也受过不少赏赐,各色各样的贡品,林舒都曾见识过。
林舒的眼睛弯了弯,清软声说:“煮茶手艺又有几番讲究,我曾见祖母煮过普洱茶,若是煮法得当,煮出来的兰香气息还能更加的浓郁……”
魏公公慢悠悠瞥来一眼,说:“不愧是林大人家的女儿。见识广博。很好,你与咱家煮一壶,让咱家瞅瞅有何不同。”
“林舒献丑了。”
林舒煮完茶,哄得魏公公面笑颜开,“啧——果真不一样!”
旁边几个小太监探头探脑,一脸的馋嘴像。那王福暗暗气恼。
林舒看了他一眼,端着手里赏的茶对魏公公道:“林舒肚腹着了凉,不宜饮茶,不知这杯茶可否转赠给这位公公?”
魏公公这会正高兴,摆摆手,林舒便将茶向王福递了过去。
王福喜得接过来一饮而尽。
他早馋这口茶久了!
觑了林舒一眼,心道,算你识相。
“林舒可否求魏公公,将我这姐妹与我安排在一处,但有茶茗上公公想知晓的,林舒知无不言。”
魏公公捋了一下白须的眉毛,一边恰着茶一边慢悠悠的说:“准了。既如此你二人都去司苑局罢。”
“谢公公大恩大德。”
“小德子,你送她们去司苑局。记得先领一身宫服。换了再去。”
一个小太监忙作揖,“奴才领命。”
“满月?”
由小太监领着去往司苑局的路上,落雪纷飞,林舒停下步子,转头见满月红着眼泪水蒙蒙地看着她。
满月忙又擦了一把泪,一张标志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原该我来保护三姑娘,谁知却是三姑娘保护我……我、我……”
林舒眼睛弯了弯,“别胡想,你我情如姐妹,困难来的时候相互帮衬,离了谁都不行。”
满月用力点点头。
前往司苑局的路上,经过针工局的时候,林舒往里看了一看,记忆里母亲上次便是被罚到这儿做活,长嫂分去了长公主府,受驸马玷污投井自尽。
林舒心里微微的又泛起酸苦,一家子人,被杨嵩拆得稀散,无一个有好下场。
不该的。
林家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进了内廷,便不是姑娘随便想逛哪儿就能逛哪儿,这儿是针工局,司苑局不在这儿。”太监小德子瓮声瓮气地催促道。
内务府衙门虽然在内廷,可实际离后宫以及皇家大殿还有一些距离。
林舒遥望巍峨宫殿的一角,想到那里是林家几代人过去上朝下朝侍奉君王的地方,一朝林家人沦为内廷官奴。
眼角微微的泛红,真应了那句——今时不同往日。
小德子将她们带到司苑局,兜着袖子,哆哆嗦嗦的转身便回司礼监,寒天雪地的,谁也不想讨这么个苦差,一刻都不愿多待。
一个扎着妇人头的女官等在那里,朝她们招手,到了跟前,先是打量了几眼,“叫什么名字?”
“林舒。婢子满月。”
女官立时便心知肚明了。
既未多问也未多说。
林舒记忆里没来过司苑局,是以也不认得眼前这名女官。她有些怔。
按说司苑局不该如此快知道她要来,想了一想,大概是冯恩也来过这儿。这意味着是沈华亭有意将她安排在了司苑局?
“称我琴嬷嬷便是,我叫曹妙琴。”这位琴嬷嬷面容姣好,大约四十几岁,气质清清冷冷,“我丑话说在前头。过去我也是五品官员家的小姐。既然发配为官奴,进了这内务府衙门,入了这内廷,便把过去身份一切抛下,别妄想还能回到从前。”
琴嬷嬷看了一眼林舒,“若你们守规矩,懂分寸,将来也可做到我这个位子。”
林舒浅浅地点头,满月福了福身,琴嬷嬷面无表情地领着她们在司苑局大致走了一圈。
司苑局挨着宫城西门一带,几条清水流经而过,除去园地,几栋楼阁建得古朴瑰玮,红色的屋脊,碧色的青瓦,都已沉淀成暗色,更显古韵。
琴嬷嬷似乎瞧见她们脸上意外的表情,她道:“这儿乃是前朝的别宫,本朝将皇城扩建之后,将它划归进了内廷。原本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居住,后来有本朝太子住过、太妃住过、年老的重臣在此颐养过天年……便又荒废了一段时日。前几年太傅住进来,将各处翻新了一番。”
林舒怔了怔:太傅?
小说《重生后,冷情权臣甘为裙下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林舒昏迷的这两日,想往沈华亭身侧塞女儿的臣子又多了好几个。
林家父子流放当日,他当街拔了一个五品官员的牙齿,朝廷里一些见风使舵的官员们如何坐得住,都想巴巴将女儿送过来,既为讨好也为保官。
让沈华亭并无意外的是,其中还有一家清流之臣。
五品。官儿不高也不小。
林家这棵砥柱倒下来,底下的人岂有不慌神的。
广聚轩最上等的包间里,沈华亭拿指尖敲着酒盏,半天也没喝,桌上的佳肴更是未动一下筷箸,听着几个官员吹捧着他。
那位官至五品的丁大人,更是直接将女儿唤了出来。精心打扮过的小姑娘从珠帘后头唯唯诺诺地行走出来,还未及收起的啜泣声飘入了沈华亭的耳中。
“这是小女玉屏,年芳十六。玉屏通晓琴棋书画,为人乖巧。若是太傅瞧着喜欢,不知小女有无这个福分,嫁进太傅府,服侍在太傅的身侧。”
说完,这位丁大人给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原还不肯这般出来抛头露面,见这个大奸臣,还失了女儿家矜持的丁小姐丁玉屏,不得不遵从父亲旨意,忸怩地与沈华亭行礼。
然而,她才抬头,便怔住了,呆呆的望着沈华亭,忘了反应。
一缕娇羞立即爬上丁小姐的面颊。
沈华亭抬头扫了一眼,十六?
他记得,林舒也是十六岁。
可眼前这位丁家的小姐,同林舒都是出身达官贵胄,林家养出来的却不知顺眼了多少。
要说林家家风的确与别家不同。
林舒身上有着达官世家的矜柔高洁,却没有那些名门闺秀身上显而易见让礼教驯化出来的安分守己,以及沈华亭厌烦的循规蹈矩,偏她们自己还自以为自己是知礼义懂廉耻,三贞九烈的好女人。
沈华亭甚至觉得田间乡野的妇人,比之她们不知可爱多少。
他没再多看一眼丁玉屏,手指又继续敲着酒盏,说:“右相家的公子至今也还未娶正妻。丁大人何不带着女儿,去右相府提亲?”
丁大人想说:右相位高权重,杨家乃累世的名门,哪儿能是他一个五品的小官高攀得上的?
可沈华亭却不同,虽也是如日中天,年纪轻轻位及太傅,高群臣百官一等,可他毕竟家世不清,祖上无几代底蕴。
是以,他们便认为,沈华亭为巩固权力,极可能想要与他们攀亲带故。
这万一就看上了呢?
再说了,那杨家子弟越来越不像话,到了杨嵩这儿,简直是无法无天,私行极其败坏。虽说是没娶正妻,房里女人早就一堆,可沈华亭则不同,臣子们都知道,他还是独身。
至于为何,他们也没摸清。
而且沈华亭之权力在朝野当中尘嚣日上,这年轻的,总比年长要有前程。两厢比较之下,这一次,投靠沈华亭的臣子,竟比去右相府的人还要多。
丁大人行礼说道:“太傅见笑了,玉屏倾慕太傅已久。若非如此,怎好带来太傅的面前献丑。当父亲的,自然是想要成全了女儿心意。”
好个说辞。
沈华亭抬眼扫了一眼丁大人,“丁大人有句话没说错。”他低沉一笑,“您女儿……很丑。”
丁玉屏愕然睁大了眼,脸色一瞬间涨得通红,她从来不曾受过这般的羞辱,羞辱难堪下潸然落泪,死死地咬住了嘴皮。
丁大人更是羞愤难当,震惊愕然之下,看着沈华亭抬脚起身离去。
“父亲…”丁玉屏哭得梨花带泪。
丁大人抬手扇过来一个巴掌,重重地哼了一声,“蠢货!”
女儿在珠帘后矫情的啜泣声他岂会没听到,丁大人心想,必是女儿触怒了沈华亭。
冯恩跟着沈华亭从广聚轩出来,华灯初上,上京的夜色绮丽多彩。大雪停歇,街面也跟着热络了起来。各家酒楼里热气飘香,街上车水马龙。
沈华亭没上马车,踩着街面那未曾被人踩过的街边积雪往前行。
冯恩缓了一步才跟上来,压低声说:“有几个尾巴,杨嵩的人。奴才去让不喜解决掉?”
沈华亭走得不疾不徐,语气淡淡的道:“几个腌臜,让他们盯着便是。”
冯恩朝暗处摆了一下手。
沈华亭步行来到安业街有名的逢源果铺,买了一袋余姚的蜜饯杨梅。
冯恩知道这东西金贵得很,远从余姚运来。宫里一些贵人爱吃,可也不是次次能买着。他昨日奉命派人来与店家打过招呼,让店家特意留了。
可冯恩不知太傅何时喜欢吃这种酸甜口的东西。却见沈华亭买来了,挂在了腰间,并未拈一颗来吃。
他忽地想起,那林家三姑娘的档案里写着她的一些喜好:林舒喜酸甜,爱食的东西里头,有一样便是余姚的蜜饯杨梅。
冯恩什么话没说,谨慎侍奉。
-
林舒睁着眼睛躺在还算暖和的床榻上,她在出神地回想昏迷中做的那些梦,脑子里混混沌沌的。
梦里的孩子像极了沈华亭,应当是他吧?可奇怪的是她并不曾见过他年少时候的模样。
红叶山上藏着什么秘密,那里埋了什么他亲近熟悉的人吗?
做这个梦时,林舒觉得心里揪的很难过,那种难过连她自己也无法描述,像是脱离了她自己,来自于另一个身体。
一个曾目睹他跪叩红叶山的人?
那梦实在是过于的真实。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满月端着一盆银丝炭进来的时候,便见林舒睁着眼,嘴里发出虚弱的呢喃。
她立即放下炭盆,匆匆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眼,先是捂了一下嘴,随即眼泪豆大一颗地往下掉,她一头抱住林舒,啜泣声道:“姑娘总算醒了,姑娘总算醒了!”
林舒知道这丫头比她还爱哭哭啼啼,动不动就包子似的掉眼泪,偏还爱逞强来保护她,实则胆子没比林舒大多少。
见满月哭成这样,林舒便知道自己应当躺在床上昏睡了不少的时间。只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沈华亭会将满月唤来海斋楼照顾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