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追妻火葬场:天赐良缘他却瞎了眼》,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林喜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宋浅软萌。简要概述:十五岁那年,我爸爸死在了战场上。他的战友周叔叔把我接到周家,开启了我寄人篱下的人生。初入大院时,我总是被嘲笑,排挤,只因我没有爸爸。而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就是他,周叔叔的儿子。二十岁那年,在周叔叔的撮合下,我们结婚了。可从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爱我,所有的偏爱都是因为可怜我。一起这样,不如给彼此自由。……外出执行任务归家后,他发现家里已人去楼空。那能怎么办,重新追回来呗……...
主角:宋浅软萌 更新:2024-03-25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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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浅软萌的现代都市小说《追妻火葬场:天赐良缘他却瞎了眼》,由网络作家“林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古代言情《追妻火葬场:天赐良缘他却瞎了眼》,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林喜喜,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宋浅软萌。简要概述:十五岁那年,我爸爸死在了战场上。他的战友周叔叔把我接到周家,开启了我寄人篱下的人生。初入大院时,我总是被嘲笑,排挤,只因我没有爸爸。而我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光,就是他,周叔叔的儿子。二十岁那年,在周叔叔的撮合下,我们结婚了。可从那一刻起,我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爱我,所有的偏爱都是因为可怜我。一起这样,不如给彼此自由。……外出执行任务归家后,他发现家里已人去楼空。那能怎么办,重新追回来呗……...
到下午六点,周傅川才让林阮起来,两人收拾收拾,便出了门。
京市的夏天白日温度高,光线又热又烈,中途迟非打电话催过一次,被在家吹着空调,喝着奶茶的周傅川怼了几嗓子。
“京市的夏天热的连古代的皇帝都不愿意待,你催个锤子。”
这位爷硬是等到阳光虚化,才屈尊拿了车钥匙出门。
一户一梯,到了停车场,周傅川看着自己盖了层灰儿的大G,和旁边油光锃亮,一看就保养很好的小电驴,扭头看向林阮,有些无奈。
林阮的胆子是真小,连个车都不敢开。
“二哥。”
林阮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蹭过去抱着周傅川的手臂贴了贴,这么大个越野,她想都不敢想,就是害怕。
“下次打4S店的电话,让他们自己过来提车去保养。”
周傅川捏了捏林阮软乎的下巴,到底那句去拿驾照没说出口。
他不在家的时候,给她找个司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无奈的是,林阮的性子太软和,不愿意去尝试,有点畏畏缩缩,要是自己手底下的兵,现在怕是已经被他训的自闭。
“你是不是生气了?”林阮仰着头问,眸子湿漉漉的,像头不知所措的幼崽。
这样的表现,周傅川在林阮身上见过很多次,她总是害怕自己做错事情。
周川呼吸重了一下,情绪在胸口闷撞,语气下意识的变轻。
“没有生气,之前没有和你讲,是我疏忽。”
“只是辆车而已。”周傅川摇头,不在意的说。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林阮上去,没有看见林阮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她不知道可以让人上门提车,也不知道周傅川的车要保养,在她眼中。
周傅川没回来时,这辆车只是摆设在停车场里,一辆用不上的硕大机器。
有些话说出来会难堪,不说出来也很难堪,安悦说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其实也没说错。
没人知道,林阮小时候经历过什么。
她只要坐在驾驶位,坐在方向盘前,就会害怕。
一路上,林阮没再说话,周傅川做事情喜欢专注,也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异常。
两个人到豪庭时,恰好日落,天边泛晚色。
周傅川伸手去牵林阮,林阮乖乖的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手心里,表情平静自然,一如既往的娴静。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早点回家。”进包厢时,周傅川对林阮说。
“嗯。”
林阮点头,里面的人大多数她也认识,不如周傅川深交罢了。
毕竟周傅川的家世地位在那,他什么都不用做,献殷勤的人前仆后继的往他跟前涌。
门被打开,里面正闲谈的众人见进来的是周傅川,停顿几秒,响起一阵欢呼。
“吆,周二少建功立业回来了!”
“二哥!”
“可让兄弟几个好等,得罚酒,来!”
偌大的包厢里,起哄、嬉笑、打趣声此起彼伏,周傅川也不恼,有人敬酒,他一杯一杯的喝过去,来者不拒。
林阮被他牵着,跟在他的身后,不由的皱了皱眉。
喝酒伤身,聚会开心,好歹也得吃口东西先垫垫。
“二哥。”她在后面扯了扯周傅川的袖子。
周傅川回头还没说话,在他面前敬酒的男人先转着调子开了口,不甚尊重,甚至轻浮。
“怎么,林阮,你现在都开始管起二少来了?男人喝酒,女人少管啊!”
说话的人是周傅川和秦深的高中同班同学肖锋风,与他们算的上是熟人,家里有点资产,勉强能挤进来一起玩。
这次是被秦深叫过来,给周傅川的接风宴暖场子。
“嗤!”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林阮顺着声音看过去,望见包厢欧式沙发上坐着的安悦。
身边坐着万年不变的迟非,隔着一段距离的是秦深。
他们是大院里与周傅川一起长大的玩伴,和围上来套近乎的人有着明显的差别,也更能看出关系的亲疏。
周傅川也笑,笑意不达眼底,凉薄又厌恶,轻慢的用杯底将肖锋风的酒杯压下去,“多久没漱口?有些熏人。”
“你若是不想吃饭,早些回家,别在这碍眼。”说罢,他带着林阮径直坐在正对门的位置。
肖锋风这才知道自己的话触怒了周傅川,周围打量嘲笑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还未喝醉,脸红脖子粗的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话也少了,离开是不可能的,饭局好不容易凑上,自己手里还有个项目没成,利益比面子重要。
这里不少人抱着和他一样的心思。
没人再敢说话,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留下周傅川和林阮两侧的位置空着。
“让人上菜。”
秦深对包厢里候着的豪庭总经理吩咐,在周傅川对面入座,迟非和安悦则是在靠近周傅川的空位坐下。
人情世故处处都在,哪怕是简简单单吃个饭。
饭后,他们组了麻将局,周傅川本想带着林阮回家,被喝醉的迟非拉住不放。
上次周傅川休假,迟非差不多匀了套京郊的别墅给他,一直是念念不忘。
“再玩一会儿?”周傅川凑到林阮耳边,轻声寻求她的意见。
林阮有些不耐,面上没表现出来,沉默间手机振动,铃声响起。
“我接个电话,是医院来的。”
她挣开被周傅川牵着的手,侧身走到角落的窗边。
“她生气了?”迟非小声的问身边的秦深,得到秦深一个警告的眼神。
林阮的电话接的很快,没过一分钟的时间,她急匆匆的走到周傅川身边,语气有些着急。
“我要去医院,你能找个人送我吗?”
周傅川喝了酒,不能开车。
“不是请假了?”周傅川皱眉,他今天中午看见她发的信息。
明天是周末,林阮不用上课,也不用上班,说好和他一起回大院陪老爷子。
“有急事。”
事况紧急,林阮和他解释不了那么多,见没反应,自己打开打车软件往外跑去。
跑出去之前,听到有人说了句:“还是安然好,她是不是快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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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傅川自己不去发现,那他可能永远不知道,林阮为他遭受了许多的不公。
周傅川的朋友圈子里,不经意的玩笑、故意为之的冷落、不加掩饰的有色眼光、频繁提起的其他女性的名字......每一个都让林阮痛苦。
他们这样做,这样肆无忌惮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周傅川从来没有主动承认过,林阮是他心甘情愿娶的妻子。
从来没有表现出来......林阮是他爱的人。
归根结底,是他没有重视过这段婚姻。
可能所有的人,包括周傅川都认为,是林阮以恩情要挟,贪慕繁华,逼迫周傅川娶了她。
可当初,是周傅川自己来问林阮,愿不愿意嫁给他。
一切,都与林阮最初想的,背道而驰。
林阮不是小孩了,不会为了一颗得不到的糖果歇斯底里。
没有结果的爱,便不应该继续。
若是一定要牺牲尊严和自我,才能待在周傅川身边。林阮不愿意。
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周傅川的附庸品,更不是为爱起舞的小丑。
二十三岁的林阮,是京市大学建校百年来最优秀、最有天赋的医学生,是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的前途无可限量。
她不会为了一点点虚假的爱,停下自己的脚步。
林阮语气中的诀别太过浓烈,令周傅川生出强烈的危机感,他不想和林阮变成这副收不了场的模样。
可他是真的再不能找到替自己辩论的托辞,因为事情的错全在于他,实实在在的伤害了林阮。
“我们再办一场婚礼,把该补的都补回来。”周傅川侧头看着林阮,坚毅的面容半隐在灯光行下,商量的提出建议。
“不是婚礼的问题。”林阮斩钉截铁的拒绝,再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带半点拖泥带水,一语道出根源,“是我不想和你再在一起。”
看着愣神的周傅川,林阮对他头一次生出恶意,圆眼略微弯了弯,“没意思,不想再继续了,夫妻感情不和,自愿分开,离婚申请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很快拿到。”
说到这,林阮又有些后悔过早答应了周傅川,若他不愿意,她是拿不到离婚证的,所以她又强调了一句。
“二哥,我是真的累了,你放过我。”回头去找安然都没关系。
周傅川自小就是天之骄子的存在,性子虽有些冷硬,却遥遥领先身边的同龄人,自制力也强悍的吓人,他对于自己的每一件事都有严格的计划,习惯于掌握一切先机。
唯独在林阮这里,栽了跟头。
向来靠自己过得顺风顺水的周傅川,从小到大经历过最大的困难,可能就是今天。
他向来又乖又软又好脾气的小妻子,和他说结婚没意思,他这个人也没意思,累的不想再继续下去遭罪。
林阮的话可能还为委婉一些,可周傅川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也深刻意识到老婆真的要没了的严重性。
林阮坐了一会儿,见周傅川一句话不说,也不想再等,起身回了房间收东西,打算搬到苏月那里,京市这座城,她熟悉的人不多,苏月算是与她最亲近的。
虽然在这住了三年,林阮的东西却并不多,她的消费欲不高,除了买些必需品,对于其他的,并不是很追求,最后所有的东西收拾完,也不过两个箱子。
周傅川坐在外面,听见主卧里面传出来的响动,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急着步子进去一看,林阮正在整理两个很大的行李箱,里面塞满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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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到周傅川,立马迎了上来。
“二哥。”安悦娇娇悄悄的喊人,声音婉转。
“你小子当英雄当够了,可算是回来了。”迟非哐哐对着周傅川肩膀捶了两拳。
周傅川回了他两拳,“可不得给我摆两桌庆祝庆祝。”
“晚上豪庭包厢,就怕你不敢来。”秦深笑。
周傅川刚想回我有什么不敢的,看林阮不说话,立马转了话音。
“喝酒就算了,我带软软去坐着聊聊天。”
他回完,低头询问林阮,“可不可以?晚上有空吗?”
他这一问,其他三个人的视线皆落在林阮身上。
“去呀,你想去就去,问我干什么。”林阮的手伸到后面,用力拧了拧周傅川的后腰。
周傅川面不改色的在后面握住她的手,放在身侧,十指紧扣。
夫妻二人的小动作,大大方方的,不加遮掩的落在其他三人的眼中。
秦深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开口道:“是得问问软软,毕竟我们周二现在成了家,有媳妇管着了。”
“软软今天晚上一起来?”他问。
“好。”
话都这样说了,林阮自然是应下,秦深和周傅川关系好,盛言邀请,她不会下人家的面子。
周傅川的车在汀兰华府,去酒店时,他带着林阮坐上了秦深的车。
迟非和安悦落在后面,在安悦开车门时,迟非拉住了她。
“小悦,以后别老是为难林阮,让二哥知道了,会不高兴。”
安悦生气甩开他的手,戴上墨镜,精致的红唇一开一合,说出的话却不好听。
“爬上枝头的麻雀而已,我给她什么面子,她现在的一切,不过是抢我姐姐的。”
说罢,她便驱车离开,留下迟非一人停在原地呐呐。
“二哥从不受威胁,若不是真喜欢林阮,不会娶她......”
“怎么就不承认呢。”
周母的生辰宴在京市有名的老字号酒店举行,包下了整个五楼
即便周家低调,不显山不显水,但因老爷子名望颇高,周父在京市政界担任不小的职位,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年轻这辈,周远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知名企业家、商界新流,不靠祖辈父辈,独自积攒一份不小的家业,亦是有不少同样优秀的人愿意借此机会结交。
即便是如今刚在军中崭露头角的周傅川,也在一进大厅,身边围上来大堆人,其中有一半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
上层圈子的聚会,可不是单纯的吃吃饭。
只不过周傅川这人脾气不太好,冷着脸把人都吓跑了,带着林阮坐到老爷子身旁,喝茶吃点心。
周母过来扯他去接待客人,也不愿意,坐的板板正正,贴在林阮身边,让她给自己下单买新手机。
老爷子就爱看周傅川和林阮待在一起,笑眯眯的打发了周母,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别一天老是盯着儿子走。
这么大个人了,没得自己的事做吗?
安悦揽着安母过来时,见着的就是这副模样,母女俩对视一眼,上前和周老爷子打招呼。
“周伯伯。”
“爷爷。”
“哎,小悦也来了,你们一家真是好久没见了。”周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他对小辈平常一向温和。
安家在前两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搬离了大院,两家人许久没有来往。
也就安悦时常回来串串门,这小姑娘话多的嘞,老爷子觉得她有些烦。
但不是自家孩子,他不说。
“周伯伯是最近可好?您老气色看着不输年轻人。”安母脸上是端庄的笑,和颜悦色,令人挑不出错来。
“唉,说笑说笑,人老了哪能和年轻人比。”周老爷子摆摆手推辞,指着周傅川和林阮笑道,“我呀,能抱上他俩的孩子,这辈子就够了。”
猝不及防的催生让周傅川和林阮愣了愣,还是周傅川先反应过来。
他说:“那你得等,我没打算现在要孩子。”
周傅川说的坚定,没有一丝犹豫,气的周老爷子胡子一抽一抽的。
“你个臭小子,都快三十了,还不要孩子,以后谁养你。”
周傅川看向低头不说话的林阮,开口,“现在不要,我刚调回来,部队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去做。”
他没说的是,林阮还在读书,总不能是让她丈夫不在身边,还要大着肚子去上学。
“爷爷,我还在念书呢。”林阮说,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傅川不由得看了看她,总感觉她不是很开心,他垂目道:“孩子的事不急,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软软有时间也可以去随军。”
“傅川调回来了?安然也要回国了,真是缘分。”安母笑着说道,“你们这群孩子,关系一向好,有时间多聚聚。”
不经意的两句话,如同扔在水里的石子,掀起不小的波澜。
后面走来的秦深和迟非脚步停了下来,径直看向那边坐着的周傅川。
安悦和安母也看着他。
几人的目光投z注,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
直接给周傅川整笑了,他握着林阮的腰往自己身边贴了贴,微挑着下巴,语气吊儿郎当:“怎么,安然回来,还得让我请个腰鼓队,敲锣打鼓去接?啧,面子真大。”
“怎么说话的!”周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孙子的小腿,侧头与安母笑道。
“他是真没空,这次休假时间不算长,家里还得办喜事。”
安母目的没有达到,又被周傅川一个小辈下了面子,脸上有些勉强,但还是赔笑问道:“最近有什么好事将近吗?”
“办婚礼呗,我都结婚三年了,总的让林阮给我个名分。”
话音刚落,空气都变得安静,周围走动的人都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这边看。
当初周家老二悄无声息的结婚,没有办婚礼,还以为是不喜欢这个妻子。
现在听着,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像是周家老二上赶着求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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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阮极为冷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这的确会是你做出的选择。”
毕竟寻死觅活的是安然,而她林阮哪怕人生过的再难,也不会有这个选择,生命是世界上最宝贵、最无价的东西。
“软软,不要生我的气。”周傅川最受z不了林阮对她冷淡,犹如万蚁噬心,难受的要命。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林阮看了看他,又移开了视线,看向落地窗外面的景色。
现在是正午,不知何时,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幕疯狂击打窗户,留下滴滴水珠。
积累的水珠过多,负担不起重量,又变成蜿蜒的水流流下,痕迹又很快被其他的水珠代替,消失。
林阮看了一会,说:“你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永远不在你第一考虑的范围内,就像一开始,我也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你也从来不会在乎,你的选择、你的决定,会给我带来什么,你清楚的知道,林阮喜欢你,所以你肆无忌惮,觉得我永远会等着,我永远该等着你,就像三年前,你要结婚,恰好有个愿意的我,愿意等三年,愿意听一堆的闲话,一堆的奚落,又像昨天的婚礼,你明知道我有多期待,我准备了多久,却仍然没来,你笃定,欸,林阮就是脾气好,林阮就是事少,哄哄就完事了,安然不行呀,你晚去一步,人就没了。”
“你周傅川多伟大呀,像安然的家人都是摆设,迟非、秦深,你们在京市共同的朋友那么多,就没一个可靠的人能拯救可怜的安大小姐。”
“原来我的婚礼,是得要看安大小姐的心情,新郎缺席没关系,别人只会说是新娘的错,毕竟大家早早猜测,周傅川并不在乎他的妻子,甚至看不上她。”
“不是这样的。”
林阮疏松平常的语气砸的周傅川整个人都要崩溃,一句又一句的陈述,清楚的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给林阮带来多大的伤害。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和你结婚是因为我喜欢,没有把你当第二个选择。”周傅川直起身子,看向林阮,“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做的不好,可自始至终,我没有想过拿安然和你比较。”
“软软,从一开始,你在我这,就比安然重要。”
“可我没看出来,也体会不到,也不想体会了。”林阮深吸一口气,澄澈的眼神看向周傅川,没有怨恨,也没有了往日如何都遮挡不住的爱意。
“二哥,我们大抵,只能走到这里。”
林阮想,她再也不需要周傅川回头看她,也不需要周傅川停下来等等她。
林阮想走自己的路。
她再也不想为所谓的爱情停留了,也不愿意陷入与别人的比较,太累了。
林阮的思绪没有这么清晰过,忽然之间的清醒最为致命,最为决绝,而她往常为周傅川犹豫的太多,计较了太多。
林阮不想这样子拖着,得不到最纯粹的,她就不要了。爱情是最为自私的,它不像亲情,也不像友情。
爱情里面永远不能有第三个人,哪怕是名字,也不可以,真正纯粹的爱是容不下杂质,容不下丁点错误的。
哪怕你知道他当下做出的选择,于世俗伦理是对的,可依然会失望,会落寞,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会变得自私。
况且他们之间的隔阂,远不止一个安然,更多的方方面面是周傅川不知道的,也是林阮不会主动去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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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川,你是在休假吗?”
安然坐了许久,见周傅川一直围着林阮,也不过来和他们说话,忍不住先开口。
声音温温柔柔的,能溺的出一罐蜜来。
周傅川单手撑着下巴,看林阮收拾碗筷,头也不回的道:“嗯,休假呢。”
“你有几天假期,我们好久没聚,要不要抽个时间叫上大家,一起见见面?”安然提议。
林阮拿着碗越过周傅川身边,刚打算送厨房去,被张姨接了过去。
“你们说话,我来就好。”
“饭后甜点。”
周傅川拿着冰淇淋递到林阮手里,才回安然的话。
“昨天见了,你们玩,我还有很多事情。”
安然盯着他笑,语气熟稔,“你不是在休假吗?能有什么比老友见面还要重要。”
周傅川看了看把冰淇淋丢冰箱的林阮,唇微微扬起,语调懒洋洋的,“要做的事多的去了,写请帖、订酒店、选喜宴、拍婚纱照......一大堆事儿。”
他洋洋洒洒列了一大堆,一边给小宝喂药的周母瞥他好几眼,等他说完,迫不及待的怼他。
“啧啧,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痛,这些都是我准备的好嘛?”
“那用的钱不都是从我卡上扣。”
周傅川摆了摆手,笑道:“妈辛苦,我和软软会孝顺你的,我媳妇这么乖,你白得个乖女儿。”
这话说的,没一点毛病,起码给周母哄的通体舒坦。
她平常惯是个是嘴硬心软的人,林阮在周家住了这么久,小姑娘也是在她跟前长大的,说没一点感情,是不可能。
可这做娘的,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
周母是在锦绣窝里堆出来的大小姐,长大后嫁给周父,也是门当户对,周傅川是她最放在心上的幺儿,在她心中理应与各方面都是最好的女孩相配。
林阮在家世渊源终究是差了一大截,可也无奈老爷子发了话,家里其他三个人也认同,她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周母是个矛盾的人,有些时候总刺林阮几句,说完她又马上后悔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
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
可碍于面子,她又不好意思低头。
这会子听着周傅川说,以后和林阮一起孝顺她,心里甜蜜蜜的,面上止不住笑,摆着长辈的谱儿。
“哼,那不可得孝顺我,你们再努努力,给我生个乖孙孙,我可更开心。”
周傅川汗颜,他妈三句两句,话题就扯到生孩子,怕林阮心中在意,他连忙将话拉开,让迟非和秦深留出点时间,陪他和林阮去试礼服。
迟非和秦深是伴郎,伴娘是和林阮关系最好的两位朋友,到时候也会一起。
他说这话时,当着安然姐妹的面,最后两人走的时候,面色都不算好。
林阮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看见她们吃瘪,面上不显,心里可劲的开心。
安然和安悦是大院里,对林阮敌意最重的两个人,很多次,林阮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都离不开姐妹俩的推波助澜。
林阮从来没有招惹过她们,甚至因为是寄住在周家的原因,不愿意惹到事而躲着她们,却依然遭到没有由头的恶意对待。
特别是周傅川在外地,不常归家的那几年,安然和安悦带着人疏远林阮、孤立林阮,不让任何人和林阮说话,也不准邀请她参加任何活动。
完全当她是一个小透明。
林阮心思敏感,自然能发现大家对自己的不喜欢。
说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难受之外是不强求。
林阮向来坚强,对得不到的东西从不固执,没有朋友,她就学习。
比之将心思放在玩乐上的安然、安悦,她是出色的,全区全市理科状元、top1大学硕博连读。
安悦与林阮同届,分数只有她的一半,即便知道自己早注定去国外读书,仍觉得丢脸,绕着林阮走。
后面安家出了些事情,搬出了大院,林阮的日子彻底清静下来。
试婚纱的日子定在周三的下午,周傅川开车去医院接林阮和宋浅,又听从林阮的指挥,在京市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绕了几圈,找到一家古朴的裁缝店。
名字也取的高雅,摘星阁。
林阮挽着宋浅,周傅川跟在她身后进去。
店里的装修偏古,落落大方的舒适,展示的衣服很少,风格迥异,但每一套都能看出是机器所不能代替的重工,精致的很。
前台的小姑娘本来在打瞌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是林阮,圆圆的笑脸绽放出甜美的笑,眼睛弯弯的打招呼。
“软软姐来啦,老板在工作室。”
“好的,我这就去找她。”
林阮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温着声音应下前台小姑娘温若的话,往二楼走去。
出于礼貌,周傅川和宋浅没有跟着,而是在一楼的沙发坐下,温若立马端着茶壶水杯走了过去。
“你们是软软姐的朋友?”
宋浅笑着点头,“我是她的学姐。”
周傅川腰背挺直,正色道:“不是朋友。”
他停顿两秒,迎着小姑娘迷惑的神色开口:“我是林阮的丈夫。”
温若瞪大了双眼,盯着周傅川看,愣是没明白她无敌好的软软姐,怎么已经结婚了。
开玩笑似的!
她跟着老板认识软软姐三年,经常见面,从未发现过男人。
三人行,全是单身汪。
虽说眼前这人模样、气质没得说,可温若觉得,林阮结婚也太早了。
网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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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可爱,给我抱抱。”
宋浅看着又萌又软的小宝,稀罕的不行,走到林阮左侧接过她手中的奶娃娃抱在怀中。
“下班时间到了,你快收拾收拾。”
“嗯。”
林阮应着,处理好手头上的文件,脱了白大褂去洗手,等她回来时,小宝趴在周傅川怀里抽抽嗒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哭了。”宋浅无措的站在一旁,有些急眼。
“neinei~哇呜。”
“别哭了,小叔带你去找奶奶。”周傅川get不到小宝的意思,以为他是要找周母。
只有和小宝相处久了的林阮知道,小侄儿这是饿了。
于是,周傅川听见了今天林阮和他说的第二句话。
“你没带奶粉出来?”
“妈给了我一个大包,我放车后座了。”
周傅川不厚道,看不见咬着拳头呜呜饿哭的大侄子,对林阮笑得一脸灿烂。
林阮看他这副模样,有些无语,从他手中接过孩子,和宋浅告别之后,往门外走去,周傅川赶紧跟在她后面。
到车库后,林阮从后座包里找出小宝的奶瓶,里面已经配好了奶粉,只要将保温杯里温度正合适的水倒进去搅匀。
“别急,马上好啦。”
林阮温声安抚小宝,拿着婴儿湿纸,轻轻擦拭他满是泪痕的小脸,目光中满是对小宝的宠溺,温柔的不行。
坐在驾驶座的周傅川打开车里的空调,侧身看着后座抱着孩子的林阮,将她柔情的一面尽收眼底,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的画面。
小宝有奶吃立马乖了,眯着眼睛,捧着奶瓶一嘬一嘬,奶瓶还未见底,他先睡着了。
等林阮收好奶瓶,周傅川才启动车子去吃饭的地方。
路上两人没什么交流,抱着孩子进到吃饭的包厢,周母正拿着自己新买的首饰,在周父面前炫耀自己独到的眼光。
周父儒雅,面对聒噪的妻子没有一点不耐烦,妻子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耐心回答。
独自坐着的周远山在他们进来时,视线便落在小宝睡熟的小脸上,冷硬的面容稍稍温和。
他只有在小宝前面,才会露出这番近人些的神态。
“睡着了?”周远山坐直了身子,问林阮,“下午没哭吧?”
小宝一向是他带,只有事情很忙时,才会交给周母。
“哪能没哭,饿的时候扯开嗓子嗷嗷的哭。”
周傅川提着小宝的包放在椅子上,另外一只手熟门熟路的要去摸小宝肉嘟嘟的脸蛋,侄儿的脸圆圆的、软软的,比刚出锅的蓬松大馒头还要软,手感很舒服。
他手还没碰到小宝,便被周远山打开,“别捏我儿子的脸。”
他从林阮手上抱过儿子,语气冷淡,看向周傅山的眼神也嫌弃的不行。
“不摸就不摸。”
周傅川撇撇嘴,反手从桌子上的果盘拿上块西瓜坐下,心想我老婆又没跑,孩子是迟早的事。
人到齐,菜上的快,这种下馆子的事在周家常常有。
周老爷子是位老饕,家里菜口味吃惯,便会外出觅觅新味道解馋,周远山和周傅川两兄弟自小跟着他,京城的大小馆子吃了个遍。
连那种开在深深小巷子里的馄饨摊,都没放过。
今日吃的是家湘菜,浓油赤酱,炉火青成,味道十分不错,一家人连话都少了许多。
周傅川埋头吃的起兴,裤兜里的手机催命般的响,他眉毛深皱掏出手机一看,是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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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墙发呆的周傅川脸色一下变的难看起来,几秒钟后,他转身往外走去,“我去找。”
“她不想看见你。”周远山在他身后开口,无视周母拉他的手,径直对着僵直停住的身影冷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
“去陪安然呀!一个心思丑陋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林阮比,周傅川,你就拿着你那颗所谓的善心,去普度众生好了。”
周傅川没有回头,周母也生气却更见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受委屈,她拉着周远山哀求道:“远山,你打都打了,别骂你弟弟,安然也是和你们一起长大的呀,难道你要你弟弟看着安然死吗?”
事情她都清楚,安然有病,自杀未遂之后,以跳楼要挟傅川过去见她,这才误了时间。
以她家老二的职业和性格,不可能见死不救。
“你和他一样糊涂,明知是骗局,却还要往里跳,被人家玩的团团转。”周远山的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看的周母遍体生寒。
“选在今天,点名要他,什么心思昭然若揭,安家的人亏了全世界也不会亏了自己?妈你三年前借出去的几百万,到今天,人家请你喝杯茶了吗?”
他顿了顿,再度看向周傅川,“三年前,她混蛋成那个样子,也没寻死觅活,在自家最困难的时候,转身出了国,砸钱镀了层金在你之后回了国,周傅川,你有点脑子,从软软进大院的第一天,安然就不待见她,甚至把她当成敌人。”
“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去找她。”
周傅川虽未回话,肩膀却塌了下来,整个人颓丧不少,但却并未转身回来,而是一步一步,更为坚定的往外面走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林阮,只有待在林阮的身边,周傅川才能呼吸的过来。
“远山,你刚刚太过分,他是你弟弟呀。”周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不说,他不会那么快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错事。”周远山靠在墙上,看着门口微微闪烁的灯,低声道:“妈,你要明白,林阮是我们的家人。”
“她不成为你的儿媳妇,也会是我的妹妹,若不是她,小宝至今不知道在哪里,她付出的远远比你知道的多,你不要一次又一次为了外人,和自己的亲儿媳离了心。”
“林阮从来不欠我们周家的。”
周远山敲打的话一句一句打在周母身上,她踉跄的往后退了退,脸上是迷茫。
她承认自己对林阮嫁进周家,是有些不满,但也从来没有想过为难林阮,有时说话是难听了点,可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周母想反驳自己的大儿子,想告诉他,不是这样子的,可回想往事,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好像,是真的对林阮不够好。
“点到为止,别再说了。”周父不愿妻子为难,出口替她周旋,“以后你妈…….我们会改,会弥补回来。”
“您以为,还有机会吗?别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追忆往昔,再去弥补?”周远山怼的周母无话可说。
走廊之上瞬间安静下来,周老爷子被输着氧气推出来,立马被安排进了单人病房,周父周母立马跟了上去。
只有周远山停在原地,等陆路出来,道谢之后才离开。
这边,周傅川离开之后,立马回了汀兰华府,迫不及待进门之后,里面出发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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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从来没有这么恨过,如果不是林阮,不是周傅川,她怎么会过的如此惨烈。
思及此,她又狠狠瞪了林阮一眼,才伸手去拉还坐在地上的男人。
林阮早已收回了目光,她一点都不在意安然的现状,也不在乎她仇恨的目光。
在意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安然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一个和林阮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对于她,林阮问心无愧,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一件也没有。
是她自己虚荣心作祟,见不得别人过的比她好,这一切恶果,皆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宋浅和苏月也看见了安然,两人直呼晦气,各拉着林阮一只手,护着她往偏远的电梯走去。
实在不是她们不够大方,而是这马上到吃饭的点了,看见恶心玩意倒胃口。
今日的饭是苏月请的,两千多一位的海鲜自助,庆祝林阮脱离男人的苦海,多吃些虾兵蟹将补一补。
价格到位了,吃的食材也足够新鲜,宋浅和苏月吃的不亦乐乎,什么都要尝试一些。
林阮不爱吃生食,选的都是些煮熟烹饪的海鲜。
这里虽是自助,但每个盘子上的食物比较少,大概就一两口,这样也有好处,林阮几乎把爱吃的海鲜都尝了个遍。
三个女孩吃的小肚圆圆,才打道回府。
宋浅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明天就要去上班,于是苏月先将她送回了京市大学。
路上,林阮和她们两个提起要去国外交流学习的事情,主要是对苏月交代自己的打算。
宋浅早就从邓教授口中得知了学院的安排,之前没告诉林阮,是想她先好好结个婚,再做打算。
没成想,没成想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苏月听了自是一百个赞同,她早就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女生就得靠自己才行。
意气风发的年纪,不要被小情小爱所束缚。
不要被世俗捆绑,没有人规定女性的一生,一定要成为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才算渡过完整的一生。
你生来就是为做你自己而活,世人以缠绕大树的菟丝花形容女子柔弱,而我们偏要做傲于高墙之上的凌霄花。
“软软,你先去洗漱,我去找个电影,待会我们看电影。”
苏月一回来,购物袋往地上一丢,只提起一袋零食饮料,对林阮眨了眨眼睛。
林阮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苏月很爱看恐怖片,但胆子又小,从来不敢一个人看。
往往都是等着林阮来,两人窝在沙发上,抱着一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盯着屏幕看。
这样又怂又舒服的看法,她们乐此不疲。
只是这次不如苏月所愿,她刚找到合适的电影,林阮就捂着肚子出来了。
她的小腹一抽一抽的痛,痛的实在有点激烈。
苏月见状,连忙拿个空调披风给她围上,操起车钥匙带她往外走。
“是不是海鲜吃太多了,肠胃一下子不适应。”苏月担心的问。
林阮摇了摇头,她是医生,自然知道自己痛的部位具体是哪里。
“不是,我得去医院做个具体检查,不要去我工作的医院。”林阮叮嘱苏月。
她对自己的猜测有点不准,如果是真的,大概率就是在周傅川回来的第一天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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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爷子说愿意娶林阮时,他连未来生两个孩子这事都想到了。
周傅川很满意自己的回答,却没看见林阮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喃喃道:“合适......原来只是因为合适么。”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周傅川的表情有些严肃,林阮一直很乖。
“你是在怕有人会和我说什么?”林阮将衣服丢在一边,抬头看向忿忿不平的周傅川,神色奚落。
若是他没做,自然不怕人说,当初若是她知道周傅川会问安然同样的问题,她不会嫁给他。
哪怕再喜欢,哪怕他先问的是自己,林阮都不会答应。
爱情是自私自利的,任何情况下容不得第三人,谁都想做唯一,林阮也不例外。
“我为什么要怕,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周傅川自觉冤枉,看着林阮生疏的行为,犹如凌迟般难受,说话不由自主有些冒火。
“那安然呢?”他听见林阮问,刚在想关安然什么事,林阮的下一句打的他猝不及防。
“当初,你想娶的是安然,首先问的也是安然,对吗?”
林阮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对不对?”
“那是个误会。”
周傅川想到之前做的糊涂事,脑袋都有些发热,这些事他怕林阮多想,明明和知情人强调过,不要再提起,尤其是在林阮面前。
“我当时脑子不清楚,太冲动闹了个乌龙。”
“那娶我也是冲动?”林阮又问,语气没什么起伏,好似在问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是,不是冲动。”周傅川飞快的回答,“是我心甘情愿,能娶到你是我的运气好。”
“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同样的问题,你也问了安然?”林阮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莫名收到的委屈,情绪失落,语气沮丧。
“我要是早些知道,不会答应和你结婚。”
林阮清醒,也爱自己,对周傅川的喜欢,没有她的尊严重要。
“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结婚了。”周傅川听到林阮说后悔的话,心开始乱了,人也慌了。
整个人气势很低沉,一向伪装的平和消失,冷着脸重复:“林阮,把话收回去,我当没听见。”
可林阮不怕他,一切事拿到明面来讲,她反而如释重负。
如果这一切源于误会,源于她的自作多情,那就在事情尚未广而周知,在还有回头的余地,解决掉。
反正,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就是嫁给周傅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那只麻雀。
“我说,婚礼可以取消。”
林阮这句婚礼可以取消,听在周傅川耳中,则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林阮要和他离婚,这段婚姻结束的意思。
“林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傅川眼角微红,完全一副气急的模样,他双手垂在两侧,紧握成拳,裸露在外的手臂青筋鼓起,一字一句郑重吐出。
“我们的婚姻受国家法律保护,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改变,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种场面。”
周傅川说到这里顿了顿,颓废的塌了肩膀,“亦或者,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会改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离婚,不想和林阮离婚。
周傅川的质问让林阮觉得心累,她最在意的是安然,安然如同一根刺,狠狠扎在她的血肉里,如同这段婚姻里的毒瘤,让人深恶痛绝。
可周傅川的解释只是简单的一句误会,再加一句我会改的,苍白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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