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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孟闻笙廖宗楼,由大神作者“姜贰”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这无垠的宇宙,对我而言,都是虚幻。你才是我的玫瑰,我人生的全部,是我仓惶生活的终极梦想。……他禁欲这件事,人尽皆知,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禁欲。更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八年的梦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他说:“她是我心底的玫瑰,无人能敌。”他说:“这漫漫的长夜,只有她在,才不会太无聊。”后来,他终于靠近了梦寐以求的她。相拥在一起的那一刻,什么都值得……...
主角:孟闻笙廖宗楼 更新:2024-05-01 19: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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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闻笙廖宗楼的现代都市小说《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由网络作家“姜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霸道疯批委屈落泪,旗袍美人心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孟闻笙廖宗楼,由大神作者“姜贰”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这无垠的宇宙,对我而言,都是虚幻。你才是我的玫瑰,我人生的全部,是我仓惶生活的终极梦想。……他禁欲这件事,人尽皆知,却没有人知道他为何如此禁欲。更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八年的梦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他说:“她是我心底的玫瑰,无人能敌。”他说:“这漫漫的长夜,只有她在,才不会太无聊。”后来,他终于靠近了梦寐以求的她。相拥在一起的那一刻,什么都值得……...
华灯初上,晚宴开始。
廖氏百年世家,清贵不凡。
廖宗楼性情冷漠,眼高于顶。
不同于那位已逝的大哥廖宗昌,爱好各种声色犬马的享受。
廖宗楼最反感这些场面上的应酬。
哪怕出席这种场合,他也厌恶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的攀谈。
熟悉廖家二哥的人,都知道他这个脾气。
因而,除非有正事要谈,一般不会有人主动凑上前,惹这位少爷不快。
闻笙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见廖宗楼端着一杯香槟,静静站在窗边。
微暖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微深的脸上,他薄唇抿着,一脸冷色。
可他并不知道,有时候对女人而言,越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才越是勾得人心痒痒。
此时,小廖总的面前,就站了一位心痒痒的少女。
女孩身穿粉色小礼服,身姿窈窕,嗓音娇嗲:
“廖先生你好,我是姜百合。”
年轻女孩子说起话来,就跟一串银铃似的:
“真巧,今天我和朋友见到廖先生也在滑雪,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但是廖先生滑得又快又好,一转眼就不见人了。”
原来他今天一整天不见人,是跑去滑雪了。
闻笙知道,廖宗楼每每心情不畅,就喜欢搞些惊险刺激的高难度项目。
常人觉得心惊肉跳的东西,他却如履平地,只当是在消遣。
而且,还在专业领域,拿过不少国内外的大奖。
姜百合自我介绍完毕,见面前的男子仍然冷着脸色,一语不发。
不由又悄悄上前半步,还朝廖宗楼伸出了手。
“廖先生……”
谁知廖宗楼冷淡的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憎恶,还略显夸张地退后了一大步。
闻笙也注意到了廖宗楼脸色的异常——
顺着他盯着的方向,看清姜百合手腕上的装饰鲜花。
闻笙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姜百合的手臂,就把人往后拽。
离得近了,她也看得更清楚了:
女孩手腕佩戴的,确实是新鲜的白色百合,不是假花!
她甚至能看到花朵中间沾着的黄色花粉!
她死死拽住姜百合的胳膊,面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姜小姐,麻烦您跟我过来一下。”
廖宗楼对百合花过敏,这件事只有廖家人和闻笙清楚。
考虑到他的安全和私隐,闻笙从不对任何人提起。
平时办公室里摆放鲜花,她直接交待手下,把百合花排除在外。
对外就说,廖总不喜欢百合花香甜腻。
闻笙脸带微笑,但态度强硬,根本不容人拒绝。
姜百合眼底滑过一丝诡笑,眼角却泛起楚楚可怜的红晕:“你弄疼我了!”
她转过脸,向廖宗楼求助,“廖先生……”
闻笙本来打算把人拽到一旁,不管用什么说辞,先劝她解下她手腕的百合花再说。
可姜百合挣扎得太厉害,左摇右晃,还抬起另一只手乱挥——
闻笙反应还算快,眼瞧着姜百合朝自己挥巴掌,本能地偏了偏头。
“啪!”
那一巴掌没打到闻笙的脸,却打到了她的颈侧。
还顺手掀掉了她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
嫩如细雪的肌肤,转眼就染上一片红。
后背大片雪腻的肌肤,也因此展露无遗。
闻笙顾不上疼,皱着眉压低声音道:“姜小姐……”
她正想再多解释,就觉腰后被人一揽——
整个人几乎凌空被人抱在怀里,直接远离了姜百合!
廖宗楼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正要抚上她的颈侧——
两人目光相交,他的手指僵在半空,陡然停住。
虽然心里已经心疼的要命,可廖宗楼并不确定,这样的碰触,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
他转过脸,眼神锋锐:“姜小姐,没人教过你礼貌吗?”
姜百合纯净的小脸儿,显出一丝慌。
漂亮的双眸及时浮起一层雾气:“对不起,我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闻笙连忙转身:“姜……”
她想先安抚一下姜百合的情绪,而且当务之急,是解决她手腕那朵百合花。
廖宗楼却摁住她的后腰,根本不让她动。
三人刚闹出的动静不少,现场许多目光,都朝这边汇集而来。
孟闻笙本就生得雪肤花貌,若不是从宴会开场,就一直跟在廖宗楼身旁。
在场不知有多少男人,早就忍不住跑来搭讪了。
没了那件西装外套的遮挡,一袭绿裙烟烟袅袅,将她曼妙的曲线凸显无疑。
后背裸出大片雪腻的肌肤,乌黑如海藻般的发,将遮未遮。
勾得人移不开眼。
廖宗楼眼底炙热,扣在闻笙腰后的手,充满了浓浓的占有欲。
那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但凡是个男人,都能轻易看穿,这位小廖总对怀里美人儿的心思。
闻笙敏锐的感觉到,男人修长的手指扣在她腰后,热度惊人,简直要灼伤她的肌肤。
这太暧昧了。
闻笙想要退开男人的怀抱,谁知廖宗楼的手臂就跟铁焊的一样,挣都挣不开。
闻笙的手被迫搭在他的胸膛。
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胸口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就连心跳好像也比正常快了许多。
闻笙不由抬起脸,却见廖宗楼也在微皱着眉。
就好像很不舒服似的。
闻笙瞬间反应过来,她踮起脚,急声问:“廖总,你是不是……”
闻笙知道廖宗楼对百合花过敏,但并没有亲眼见过,他过敏症状到底有多严重……
难道,就刚刚就接触了那么一小会儿,他已经开始不舒服了?
廖宗楼听到她这声轻轻又软软的“廖总”,不由眼色微黯。
平日里,她为了处事的威严,说话嗓音刻意放得很平。
大家只会觉得她声音还不错,不会多想什么。
但少有人知,若她不是故意放平声调,自自然然的开口,那把娇娇的嗓音,简直能酥掉男人骨头。
不管在梦中幻想过多少次,她双眸湿漉漉喊他名字的模样,也远不及现实中她本人,轻轻巧巧的一句“廖总”。
廖宗楼没说话,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闻笙:坏了。
廖宗楼要是因为百合花过敏晕在她怀里——
他这个身高,这个体重,她抱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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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总部29楼,总裁办公室。
廖宗楼坐在办公桌后,指尖轻点着桌面。
“叩,叩。”
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彼此互看了一眼,一时谁都没出声。
廖氏百年世家,清贵不凡。
若不是如今传媒太过发达,加之四年前廖氏经历过一次大震荡。
廖宗楼这种身份的贵公子,照片和各种私人信息,根本不会频繁出现在网络。
只不过近来,廖宗楼有进军影视业的打算。
因而,对于网上那些讨论他身家、颜值等等的言论,在今天以前,廖氏并没有多做处理。
但公司成立的相关部门,一直紧密关注网络动向,并且巧妙在关键点上,引导风向。
在华国大众心里,廖宗楼神颜、多金却低调的形象,一直维护得很好。
最终,还是年纪更轻的秦副总先沉不住气了。
“廖总,云家那边一共推了7条热搜,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爆。用不用我现在让人先把热搜撤了,其他的稍后再……”
廖宗楼抬眼,斜了他一眼。
一心为公的秦副总:“……”
他们小廖总刚刚那个眼神,是不是在瞪他?他昨天刚过完三十四岁生日,应该还不至于老花眼。
秦副总很震惊,秦副总很受伤。
他连忙用手肘怼了怼一旁的夏副总。
夏副总今年四十六岁,两鬓微霜,容颜俊美,眉眼间依稀与廖宗楼有几分相像——
他是廖宗楼生母的堂哥。
夏冰兰在世时,兄妹俩关系很好。
夏副总因为能力出众,入驻廖氏之后,一直很受重用。
唯有廖宗昌掌权那几年,他被下放到了西南分公司,过得很不容易。
廖宗楼出任总裁的第一天,一道调令,就把夏副总调回京城。
别看两人是甥舅,容貌又有几分相像,不同于廖宗楼的冷淡骄矜,夏副总性子沉稳,平日里总是笑吟吟的。
此刻他便笑着开了口:“我倒觉得,云家小姐这几条热搜买得好。”
一旁的秦副总瞠大了眼。
廖宗楼眼皮轻撩,看向夏副总。
“咱们廖氏投拍的第一部都市情感剧,网台同播,定在下个月,4月6日。我记得那部剧,讲的就是圈内第一神颜小花,和霸道总裁的甜虐故事。”
夏副总笑眯眯地道,“这不和今天的热搜主题,有点不谋而合了?我太太平时很爱看这些剧,我也跟着了解过一些。
“现在的年轻人,很吃这一套。”
廖宗楼脸色微缓:“那就这么办。”
夏副总点点头:“知道了。”
他转过身,见秦副总还愣愣站在原地,拿手轻碰了下,低声道:“出去再说。”
直到两人出了房间,经过走廊,进了电梯,秦副总仍一脸的恍惚。
“夏总,廖总说‘这么办’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办?”
虽然论职位,大家都是副总,但日常称呼,往往都省略了那个“副”字。
夏副总笑眯眯的:“你刚刚不是说,可能热搜待会就爆?”
“那就让它爆。”
**
五点半。
因为热搜的事,一整个下午,闻笙都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下班时间,她才拎起包包,神色恍惚地走出了房间。
“叮叮。”
手机传来的微信提示音,让她浑身一僵。
她拿起手机,万幸,消息不是云黛那个捣蛋鬼发来的,而是廖宗楼。
廖宗楼:来后院。
闻笙看着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才想起上午时他提过的事。
他订制了一部全新的Porsche 911 Carrera,说要送给她。
闻笙披上外套,拎着包包下到一楼。
廖氏总部占地面积很广,员工停车都在地下二层和三层。
廖宗楼所谓的“后院”这片空地,是留给他本人和公司几位副总停车专用的地块。
推开通往后院的大门,第一时间,闻笙就因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小白的同款车型。
充满气势的扩张感车身,炯炯有神的大眼车灯,911Carrera一直是闻笙的最爱。
不同于世面上公开贩售的那几款大众色。
眼前这辆跑车,杂揉着粉与白的珠光质地。
在夕阳的照耀下,竟然闪烁着淡淡的浅紫色细芒。
介于粉与紫之间的柔和色调,像清晨将亮未亮的天色,傍晚夕阳里绽放的花儿。
是一种温柔入骨的玫瑰色。
与闻笙今天身上的雾紫色裙子,不谋而合。
廖宗楼不知何时换了一套白色西装,内里的衬衫仍是黑色,站在车前,定定望着她。
不知是不是傍晚的夕阳,光线太温柔,那双清冽的凤眸,此时也染上一抹欲说还休的柔色。
他看着屏息走近的孟闻笙,低声说:“还要劳烦孟大小姐,载我一程。”
闻笙一怔。
就见廖宗楼勾了勾唇:“怎么,不可以吗?”
说话间,他抬起手,车钥匙笔直坠落。
闻笙接住车钥匙的瞬间,他已经绕过车头,打开车门,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
闻笙坐进驾驶位。
打开车门才发现,车子内里也做了改色——
像是童话故事里为仙女特意准备的南瓜车。
车子内饰的颜色介于粉紫之间,较之车身的颜色要更深一点。
甜甜的玫瑰色,又嗲又贵气。
闻笙轻抿着唇,爱不释手地轻轻抚过,清澈的眼底,忽而浮起浅浅的雾气。
爸爸还在世时,有一年曾对着家里的车子向她许诺,说等她满十八岁,就送她一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玫瑰色跑车。
那时闻笙还在上初二。
她问孟父:“为什么是玫瑰色?”
爸爸抚了抚她的头,笑着没说话。
直到高三那年的暑假,外婆也去世了,闻笙在老宅整理父母的遗物。
她从一个老旧的记事本上,翻到了父亲年轻时,写给母亲的一封情书。上面写道: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再后来,闻笙上了大学。
她读了许多各式各样的书,也知道这句话并非出自父亲的原创,而是出自F国作家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
闻笙懂得了父亲的意思。
他将母亲视作心底独一无二的玫瑰,也希望他们的女儿,可以永远做世上独一无二的玫瑰。
往事如尘,熏得闻笙眼眶微烫。
虽然只是个巧合,但是,爸爸,你瞧——
这世上也有人,赠我以玫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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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真的超爱。
笙笙不要难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爱你。
廖宗楼最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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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宗楼头发还湿着,前额垂下碎发,漂亮的凤眸定定看着她——
不仅没有平日里半分冷色,反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炙热和深浓……
与记忆里十八岁时俊美而略显青涩的容颜,仿佛如出一辙。
十八岁的少年,目光没有后来的冷峻强势,也根本不会掩饰心底的任何情绪。
她又做梦了吗?
闻笙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在男人俊美的脸上,摸了一把。
摸完,她也不撤手,将一双又软又白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仰着脸,朝他一笑:
“弟弟真可爱。”
心急火燎一路赶路过来的小廖总:“……”
她喊谁弟弟?
她把他认成了谁!
他买下金世豪庭,让好友出面收服卫黎,现在又来了个弟弟?
廖宗楼脸色平静,微沉的嗓音,隐隐透出危险的味道:“弟弟是谁?”
闻笙脚步虚浮,人也跟着晃了两晃。
廖宗楼原本只是扶着她的手臂,被她一声“弟弟”喊的心浮气躁,气血上涌!
两手攥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提起,放在了距离玄关最近的小吧台。
白嫩笔直的一双美腿,被动分开。
廖宗楼欺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双眸定定望着她的眼:
“弟弟是谁?”
闻笙歪了歪头:“你啊。”
廖宗楼被她给气笑了。
舌尖顶了顶腮,小廖总一字一顿地跟她摆事实、讲道理:
“我比你还早出生半年,孟闻笙,谁他吗是你弟弟!”
她别以为仗着喝醉了酒,就可以满嘴胡话地忽悠他!
今天要是不把这个什么“弟弟”的名字从她嘴里翘出来,他就不姓廖!
廖宗楼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狠戾!
不复平日的风轻云淡,反而显出某种少年般的执拗。
和闻笙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她不禁轻轻弯唇,抬手打落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又软又白的双臂往后一环,勾住了他的脖子。
“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很像弟弟。”
对嘛,她今年都二十六岁了,他才十八岁,不是弟弟还能是什么?
廖宗楼闭了闭眸:“胡说!”
他这一低头,刚好瞧见她胸前隆起的弧度——
她全无顾忌,双臂揽着他的脖子,这个姿势,几乎是将整个胸脯送到他眼前。
就好像一块新鲜出炉的奶油蛋糕,在人眼前晃啊晃的,勾引人来吃。
廖宗楼一时连呼吸都乱了。
他刚刚也是气得狠了了,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很不好。
她今晚喝醉了酒,身上可能还起了疹子,酒精过敏这种事儿可大可小……
他心急火燎地赶过来,本来也是为了这事。
结果被她身上这块又窄又小的浴巾勾出了火气,她还一口一个“弟弟”的气他。
廖宗楼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气了。
闻笙却觉得他这副模样可爱极了。
高三的那个暑假,她暂且借住廖宅。
敏感的少女觉得自己寄人篱下,遇到心悦的男孩子,每每见到,她只敢偷偷地打量,甚至连主动打声招呼都不敢。
可二十六岁的孟闻笙,在她自己的梦里,再遇喜欢的十八岁少年——
她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紧紧揽住男人脖颈的双手,缓缓向前,调皮地滑过硬挺结实的胸膛。
毫不掩饰喜欢的目光,落在眼前黑色衬衫的衣扣——
闻笙忽然轻笑了声:
“扣错了。”
廖宗楼低头一瞧,还真是扣错了。
当时在车上,他一手看手机,一手系扣子……
脑子也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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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着认识多年的好友,她也没什么防备。
被云黛扶着靠坐在沙发上,她说:“黛黛,你帮我泡杯茶吧,我喝得有点难受。”
“好呀!”
家务活儿,云黛是不精通,但泡茶泡咖啡这些,她可是一把好手。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盒红茶,泡了热气腾腾的一壶,放到茶几上。
“笙笙,喝完这壶茶,你再洗个澡就睡吧!”
她笑嘻嘻的,“毕竟明天一早,你和廖宗楼还有约会呢!”
房间门轻轻巧巧从外面关上。
闻笙在沙发坐了一会儿,喝了杯热茶,觉得身体说不出的燥热。
起身要去洗澡时,忽然觉得胸前的地方有点痒痒的。
低头一看,胸前那抹酥白,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小肿包,她刚刚没在意,都给挠红了。
“叮叮。”
手机屏幕上,显示云黛发来的一条微信:
【笙笙,别忘了上闹钟!】
闻笙不高兴地抿着唇,调出微信界面,对着自己的胸口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敢信吗?这个季节居然就有蚊子了!】
想了想,闻笙觉得不过瘾,又补了一句:
【笨黛黛,这个蚊子跟你一样色~】
发完这两条,闻笙把手机往旁边一甩,脱掉睡裙,就进浴室洗澡了。
*
另一边,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的廖宗楼,听到桌上的手机传来轻响。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
发信人:笙笙。
打开,是一张对准胸口的自拍,和两条微信。
廖宗楼:“……”
照片上,女人身穿白色真丝睡裙,乌黑的发梢垂下一绺,轻搭在胸口那抹隆起的弧度。
一抹艳红的痕,刚好在雪白原弧的顶端。
细腻的蕾丝领,乖乖贴附着胸口的肌肤,甚至依稀可以瞧见一抹樱粉的边缘……
光线昏暗的卧房里。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微微紧绷,幽深的黑眸,目光紧锁在那张照片上的雪白与轻红……
指尖轻轻一点,第一时间将图片保存。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
细小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过结实的胸膛和八块腹肌,最终隐没在裹着浴巾的腰间。
浴巾靠上的布料,转眼就有点支棱。
廖宗楼不用低头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之前在R国出差时,那个梦……
但这次,一切不再是只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幻想,梦境的女主人,居然主动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虽然很明显是发错了。
【你敢信吗?这个季节居然就有蚊子了!】
【笨黛黛,这个蚊子跟你一样色。】
眸色深浓的凤眸,在那两行字上反复看了好几遍,忽然注意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叫“跟你一样色”?
他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
也就是说,从下午起,她们两个女孩子就一直都在闻笙的家里——
直到刚刚发出这条微信前,云黛才走。
她们两个都干了什么?
准确点说,云黛对他家笙笙都做了什么?
越脑补越心烦的廖宗楼:“……”
指尖刚触到“语音通话”,又微微停住。
孟闻笙脸皮薄,以她的性子,若是发现错发这种消息给他……
廖宗楼眯了眯眸,默默等满两分钟——
很好。
接下来她就算发现,也没机会撤回了。
廖宗楼将整个聊天框截屏,转身披了件浴袍,走到外间去打电话。
*
正坐在自家小书房,舒舒服服抽雪茄的云家大哥云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虽然觉得奇怪,还是接了起来。
“二哥怎么这么有兴致?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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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宗楼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装,将他清贵俊美的容颜衬托得更为引人注目。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的廖家二哥,眉黑目深,轮廓深邃——
别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俊美锋锐。
这副又冷又傲的模样,落在年轻女孩子的眼里。
便成了那种让人心旌摇曳,却又不敢攀折的高岭之花。
此时,这位世家名媛口口相传的“高岭之花”,
臂弯之中紧紧护着的一位身材窈窕的年轻女人。
她身上的真丝礼服裙,柔软贴身,格外凸显她的好身段。
尤其布料的质感,薄薄一层,如同无物。
简直像在直接触碰她的肌肤。
女人红唇轻张,香肩微露,海藻般的发丝,轻拂过胸前的白嫩……
那副娇滴滴的模样,几乎与廖宗楼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
男人的吐息微沉。
闻笙没想到,廖宗楼到底还是来了。
她打量着他的眉眼,想从神情上判断,早上他说的不舒服,这会到底好了没有。
沉默的两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在暗暗流淌。
台下,数盏镁光灯就在这时,“咔嚓”、“咔嚓”,精准捕捉了这惊险又香艳的一幕。
一旁萧云野顿时笑着出声调侃:“廖总英雄救美,来得可真及时。”
廖宗楼凤眸微垂,扫过她胸口,目光深浓。
闻笙并没有留意到他这个眼神的停留。
她扫了一眼台下,细白的手腕着急地推搡着男人宽厚的肩:“廖总……”
廖宗楼听到她嘴里吐出的那个称呼,眸色微暗。
拢住她后腰的手,却没有立即松开:“地上有水。”
“谢谢廖总。”
闻笙往两人身后的方向退去。
那块地板干燥洁净,绝不会有再次滑倒的危险。
闻笙正要离开,就听廖宗楼说了句:“拍卖会你陪我一起。”
顿了顿,他嗓音微低,“你去换一件礼服。”
闻笙微微一怔:“好的。”
拍过合照,接下来就是这些商业大佬的寒暄和互吹环节。
闻笙快步出了大厅,等在门外的小珍见状,连忙迎上前:“闻笙姐,我刚看到廖总进去了!”
“嗯。”
“闻笙姐,我感觉廖总今天好像有点生气,是不是我昨天拟的那个合同……”
闻笙却并不当回事:“没事。”
他高兴不高兴,都是那副表情。
闻笙看了八年,早就习惯了。
“合同我看过,没什么问题。”闻笙转过脸:“小珍,有件事,你来帮我参谋一下……”
*
偌大的总统套房,宋小珍站在客厅,看到闻笙走出来的一瞬,顿时双眼发亮:
“好绝!”
闻笙肤色瓷白,红唇饱满。
一双水杏般的眼,眼波含媚。
她腰肢纤细,更显得胸前那抹丰盈,摇摇欲坠。
简直像在故意勾人采撷。
如果说她穿白色那件,如一朵又纯又媚的白玫瑰,想让人呵护珍藏;
那么此时这件,便是风华尽显的人间富贵花,招摇到底。
闻笙望着不远处的全身镜,有一丝迟疑:“这件会不会太……”
丝绸质地的祖母绿长裙,在灯光下,闪耀着细碎的金色。
剪裁贴身,烟烟袅袅,古典而华丽。
很有英伦玫瑰凯拉·奈特莉在电影《赎罪》里,那件经典绿色长裙的调调。
但是露出整个后背的设计,让闻笙有点缺乏安全感。
这次出来,公司一共备了三套礼服裙。
其中闻笙最喜欢刚刚白色那件,简单大方,是她个人一向偏爱的风格。
宋小珍坏笑:“红色那件,你更不会穿。”
确实。
这件顶多露个后背,但整体看来,华贵雍容,绝对有逼格。
另外那件红色的才叫可怕。全身上下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都露个遍。
闻笙觉得那件根本就不是礼服,更像某种特殊服饰。
想到这儿,闻笙眯了眯眸,等回到北城,她得跟赵秘书好好谈谈。
他是不是皮痒了,敢这么给她穿小鞋?
不过这件事,最主要还是得怪廖宗楼。
陪他一起出席拍卖会,她就是个负责举牌的。
就是穿她自己带来的那几套商业套装,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刚刚那件白色的裙子不好看吗?
有时候,闻笙真的很搞不懂廖宗楼的审美。
*
拍卖会现场。
闻笙刚一出现在门口,坐在廖宗楼身旁的萧云野便低笑了声。
“你的心头肉来了。”
廖宗楼并没有反驳好友这个略显调侃的称呼。
他侧过脸,一瞧见闻笙身上的裙子,顿时眸色一暗。
让她别穿那件白的,让人看着心烦,她怎么换了这样一件更招摇的?
绿色长裙在水晶灯下,闪耀着暗金色的碎芒。
将她衬托得如一颗饱满而诱人的珍珠——
令人忍不住想要拢入掌中,好好把玩。
几乎只瞧了一眼,廖宗楼就觉小腹紧绷,一股热意直冲胸口。
闻笙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在靠后的一排座椅,找见了廖宗楼。
萧云野很有眼力见地往旁边挪了个位子。
闻笙提着裙摆走近,见萧云野专程让出座位,便准备绕过廖宗楼,坐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个空位。
谁知廖宗楼突然翘起腿,挡住通道。
闻笙:“……”
闻笙无语,只能挨着廖宗楼,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刚一坐下,廖宗楼的手臂便伸了过来。
那姿势不像要抱,更像是挡在了她的后背和椅子之间。
闻笙更莫名了。
廖宗楼却盯着她,脸色冷冰冰的能冻死人:“谁让你穿这件的?”
那么一大片后背全露出来了!
难怪她刚刚一路走过来,场上好几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全都色眯眯地盯着她瞧。
闻笙没好气地回:“他们可能搞错了,另外一件根本没法穿。”
廖宗楼闻言皱起眉。
没法穿?
他记得当时特意吩咐过赵秘书,给孟特助选的礼服,要优雅得体。
他拿出手机,调出跟赵秘书的对话框,敲了几个字过去。
不一会儿,那端发过来两张照片。
紧接着还有赵秘书的一大段文字解释:
负责采购礼服的是个新来的小姑娘。
听说是给孟特助准备晚会穿的礼服,除了那件白色是去年的经典款,还特意选了两件春季高定。
尤其是那件红色的,小姑娘信誓旦旦地说,孟特助穿上必定艳惊四座。
廖宗楼盯着照片上布料少得可怜的火红看了片刻。
是够艳。
但孟闻笙要是胆子大到敢把这条裙子穿出她的卧室——
他就敢保证,一定会让今早那个绮梦,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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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周遭的嘈杂,闻笙说话的声音不算大。
为了听清她的话,廖宗楼不得不微微低首,更凑近她——
那姿势由他来做,绅士且优雅,隐隐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宠溺。
一时间,本就密切留意着两人举手投足的北城名媛们,齐齐地酸了。
都说廖家二哥眼高于顶,孤傲骄矜,何时见他对哪个女人,这么温柔小意?
闻笙这个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她见廖宗楼眸色微深,定定看着自己,却不说话。
以为他是没听清,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廖宗楼却突然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她唇角抹了一下。
闻笙:“……”
他修眉轻蹙,指尖轻抬,当着她的面,轻轻勾捻。
闻笙张了张唇,一时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知不知道这个动作有点过分!
随便换个人敢这么对她,当心吃她撩阴脚!
廖宗楼瞧着她杏眼微瞠的模样,心底念了声“可爱”。
满心都是心上人一颦一笑的小廖总并不知道,看似柔弱无助的孟特助,此刻心里在琢磨的,是怎么攻击他的下三路。
他眼底浮起一丝笑,嗓音微低,耐心解释:“有一点口红。”
闻笙:“!”
难道她刚刚气势昂然地跟姜百合掰头,口红一直是花的?
默默欣赏着她脸上浮起的惊慌,他不慌不忙地接了句:“不太明显,应该是头发丝刮到了一点。”
闻笙:“……谢谢了。”
如果只是头发刮到的那么一点,基本也就只有头发丝那么细——
正常社交距离,根本看不到的好吗?
真不用劳烦您伸手帮我抹掉。
廖宗楼却仍然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
他垂眸,望着自己指尖沾染的细腻光泽,眼底浮起一丝惊讶:“这是……”
闻笙咬着牙道:“那是我用来定妆的散粉。”
明明能持妆一整天的匀净妆面,就毁在了他的手上!
廖宗楼抬眸,这一次,眼底的惊讶明明白白:“你化妆了吗?”
闻笙深吸一口气:“如果您指的是眼影,眼线,腮红这些,我没有。
但我今天用了粉底液和散粉,也涂了一点淡色的口红。”
说完,闻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幼稚。
她跟廖宗楼掰扯这些做什么?
他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往过的高岭之花,还能知道什么叫散粉?
然而小廖总举起食指,细细端详片刻,又放到鼻端,轻嗅了嗅——
最终非常认真地得出结论:“主要成分是珍珠粉。”
闻笙:保持微笑。
她用的这款散粉,确实添加了珍珠粉的成分。
但他为什么要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
还有,她早就知道廖家是靠中药起家的,他实在没必要当着她的面炫技,好吗?
*
一袭身穿火红长裙的身影,姗姗来迟。
云黛自一旁的管家手中接过话筒,懒洋洋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闻笙细细打量好友的脸色。
见她涂着亮片眼影的狐狸眼,微微有点红肿,但整个人看起来还算精神,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至于其他事,等忙过今晚,以云黛的性子,肯定忍不住要跟她吐槽的。
她既不回微信,也不接电话,害她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
云黛显然兴致不高,随便讲了几句,就朝一旁的乐队拍了拍手,示意他们继续。
悠扬的萨克斯风响起,云黛越过众人,脚步款款地朝闻笙走来。
见到廖宗楼也在,云大小姐红唇轻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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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二哥也来了?”
廖宗楼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闻笙则将一直捧在怀里的礼盒递了过去。
“这是廖总送你的生日礼物。”
云黛唇角得意地弯起。
她瞟了廖宗楼一眼,若有所指地道:“就冲今天下午那几条热搜,我这礼物,也不算白收。”
说着,她随手打开礼盒。
里面是一支来自尚美的高定钻石手镯。
云黛轻轻巧巧地“哇”了一声,从里面取出,笑嘻嘻地递给闻笙:“快帮我戴上。”
一边说着,她又指了指自己发间别着的钻石发卡:“这个是你昨天送我的。”
她凑近闻笙,小声跟她咬耳朵,“怎么送礼物都能送到一块去?要说你俩真没什么,我第一个不信!”
闻笙脸颊微烫,她警告地瞥了好友一眼,示意她别乱讲话。
刚扣好手镯,云黛冷不防突然出声:“呀~你这枚镯子,才真叫漂亮!”
她向来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藏不住话,一见到好东西,当场就叫了起来。
一时引来关注无数。
在场也有爱好这个的,一时,众人议论纷纷:
“这条是高货,就算肯花几百万,还不一定买得到呢!”
“哎呀,看来孟家还是蛮有些家底的。”
“也说不定是高仿呢!”
一旁,原本满眼欣赏之色的廖宗楼:“……”
他抬起眼,看向嚼舌根的那几人,毫不掩饰眼底流泻的昂然杀气。
敢说他送的镯子是假货?真是瞎了这帮人的狗眼!
闻笙却脸色不变,全当没听见一般。
父母刚过世那段时间,她听到比这难听的话多了去了,从不往耳朵里去。
云黛却拉着闻笙的手,将她的手腕举高,对着头顶亮晶晶的水晶灯,夸张地“啊呀”一声:
“真货还是假货,明眼人不是一看就知?”
“也就那些眼瞎心也瞎的,对着珍珠,也能当成鱼眼珠,满嘴喷粪。”
这里到底是云家的地盘。
云黛的话,就代表的不仅是她个人,还有整个云家。
再加上闻笙身边,还站着个神色冰冷却维护之意明显的廖宗楼。
接下来的时间,再也无人敢议论半句,与闻笙有关的话。
不远处的角落,姜明珠手持香槟杯,另一手摁熄了手中的女士香烟。
一双犀利的美眸,定定望着不远处正在谈天说地的三人。
她原以为,今晚孟闻笙是孤身赴宴,可真没想到啊!
连云黛的生日宴,廖宗楼居然都要陪着她,亲自到场。
到底是他过分在意孟闻笙,还是说,廖氏和云家,接下来会有什么新动作……
姜明珠脸色微冷,不论是哪个原因,对她和姜家而言,都不算是个好消息。
“堂姐。”
姜百合走到近前。
她轻垂着眼,可脸上再没有之前那种故作柔弱的肤浅怯懦。
反而是某种,与孟闻笙近似的沉静。
姜明珠笑了,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指尖,缓缓揉捏着香烟里碎出来的烟丝:
“怎么,想走?”
姜百合没有说话。
姜明珠气笑了:真他吗的有意思!
明明是她才是那个一心想要挖墙脚的人,谁知道却被孟闻笙反将一军,当着她的面,三言两语,便策反了姜百合。
浓翘的睫毛轻扇了扇,姜明珠盯着姜百合问:“你想好了?”
“真跟着孟闻笙,往后姜家,没你的容身之地。”
姜百合缓缓抬起眼,她声音虽小,却很清晰:“姜家从来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她不过是个从乡下来的丫头。
身体里流淌着姜家的血脉,却从未得到过包括姜明珠在内,任何姜家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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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瞬间觉得自己都要不能呼吸了。
廖宗楼递来一支手提袋。
“昨晚打过针,你身上的疹子就消了。方枕风说,接下来这几天,可能还会有红疹。蓝色瓶子是外敷的药膏。另外白色的那瓶,可以喷脚踝,是散淤的喷剂。”
“谢谢。”
闻笙迟钝了几秒钟,才伸手接过。
所以昨晚她不仅喝醉了,还起了红疹。
闻笙轻轻拧眉,难怪昨晚洗了澡出来,她一直觉得很热。
还有胸口的那个小红包……
现在脑子清醒了,她也反应过来,这个季节哪来的蚊子?
她还给云黛发微信抱怨,真是醉糊涂了。
“罗斯家族的人提前抵京,待会得去应酬,不能陪你了。”
闻笙张了张唇:“可是……”
罗斯家族是G国首富,与廖氏的这次碰面,对两个家族而言,都意义非凡。
这种层次的会面,不仅事涉繁琐,而且会有很多应酬的场合。
正常来讲,她肯定要陪着廖宗楼一同出席。
“今天不谈正事。当家人下周四才到。我今天过去,也只是露个面。”
闻笙稍稍放心下来:总算没有因为她,耽误正事。
廖宗楼嗓音微低:“昨天说好,今天一整天都是你的。抱歉,要爽约了。”
闻笙连连摇头。
她手心里还攥着那张小小的平安符。
原本两人约好,今天清早一起去定意寺,明明是她爽约在先——
可她没想到的是,廖宗楼居然自己跑了一趟。
据说定意寺的平安符很难求,他一定起得很早。
闻笙捏着平安符,纤长的眼睫轻轻掀起,侧眸瞥了他一眼:“这个,谢谢。”
廖宗楼盯着她故作淡然的侧脸,黑眸蕴笑:
“这个只能算我履行了一半承诺。另一半,今天做不到了……你想我怎么补偿?”
补偿?
闻笙觉得自己大约是昨晚醉酒又发烧,脑子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
他的意思是,要补偿不能陪自己一整天的承诺。
可在闻笙心里,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又不是情侣,她根本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
廖宗楼也看出来了。
他勾了勾唇,毫不收敛,继续厚脸皮地撩拨她:
“笙笙不想要补偿,那是想惩罚我吗?”
闻笙:“……”
“补偿”这个词,听起来已经很暧昧了,“惩罚”又是什么东西?
廖宗楼步步紧逼,压根儿不给她头脑清醒反悔的空间。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继续逼问:
“还是说,因为我清晨四点钟起来去求了这张平安符,笙笙很感动,打算奖励我?”
直到回到家,关上门,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
大脑正常的智商和判断,才终于回笼。
闻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又被廖宗楼给撩了?!
而且,好像因为昨晚她醉酒之后的行径——
他们两个之间,以前那种清晰又沉静的交流氛围,一去不复返了。
一抬眼,瞧见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她快步走上前,一拿起来才发现,手机彻底黑屏没电了。
充上电等了一会儿,几十条微信、电话记录,潮水般涌出。
其中大部分来自云黛,还有几个电话和两条微信,来自卫黎。
卫黎的微信都是今天上午发来的:
【打不通你电话,有点担心,是在加班?】
【笙笙,闲下来回我个电话,事关公司,很重要!】
剩下的三十几条微信,全都来自云黛。
闻笙咬着唇,一条接一条地查看。
【笙笙,廖宗楼是不是去你家了?】
【笙笙,你没事吧?刚刚廖宗楼给我打电话,我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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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不出,廖家二哥表面那么冷冰冰的,私下玩得这么狠?”
闻笙:“?”
她直起身,对上好友暧昧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
“不是!”
闻笙捂着后腰,一时不知道该从哪说起,都结巴了,“他,他那天喝醉了。”
云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好哇!我就说你们两个有一腿!什么时候的事,速速从实招来!”
“他尺寸怎么样?时长呢?”
云黛小脸通红,抓着闻笙问的问题,却一条比一条露骨,“嘶!他该不会真的有字母倾向吧?”
光是看闻笙后腰那几枚指痕,云黛觉得自己已经脑补完了一整篇番茄女频。
还是许多段落都过不了审的那种。
闻笙:“……”
她扶了扶额,“不是,他那天喝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认成了别人……”
云黛双眸圆睁,一脸痛惜地看着她:“替身文学?!”
“他没干别的!全程就一直掐我的腰!然后我就下楼了。就是你生日的前一天,在金世豪庭!”
闻笙生怕这个小祖宗再脑补些什么东西,一口气解释完,连连用手扇了扇。
真的是……她们两个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哦……”云黛在阳台的秋千椅坐下来,翘着小腿晃了晃,“没意思。”
闻笙白了她一眼:“我们两个本来就没有什么!”
云黛哼笑了声:“这句话,我暂且持观望态度——”
放在一旁圆桌茶几的手机铃在这时响了起来。
云黛拿起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眉眼蕴笑:“你家廖总。”
闻笙脸颊滚烫地取过手机,接起来:“喂?”
手机那端,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你在哪?”
闻笙:“我……在家。林大已经回去了。”
廖宗楼轻笑了声:“我打电话来,不是跟你打听他。”
闻笙轻咬着唇。
云黛那个黏人精,整个人扒在她肩膀,同步听着手机那边的动静。
闻笙轻声问:“那……有什么事吗?”
廖宗楼:“有事。”
他的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的网页上,显示着几间不同寺庙的介绍:
“除了定意寺,还有其他几个备选。明天去,你有什么特别想求的吗?”
闻笙轻轻抿唇:“求平安。”
手机那端,廖宗楼轻轻挑眉:“那我不太一样。”
对于北城几间最出名的寺庙,闻笙也略有耳闻,她轻声说:“如果求财,好像东郊……”
“求姻缘。”
说完这三个字,手机那端的人静了静,随即又问,“笙笙有推荐吗?”
对上一旁云黛揶揄的眼神,闻笙咬着唇答:“我没求过,不了解。”
廖宗楼低笑了声:“那,地点就我定了?”
闻笙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别的事,那我挂了……”
主要云黛一直在旁边,拿眼睛一下一下地瞟她,搞得闻笙更不自在了。
手机那端,廖宗楼正为闻笙忽然冷淡的态度微怔,冷不防听到那端传来女孩子的嬉闹声:
“好呀笙笙!明天不陪我去逛街,原来是约了廖家二哥去求姻缘!”
“嘘!你别闹——”
电话猛地挂断。
廖宗楼愣了愣。
略一回想,他不由轻笑了声。
切出微信界面,指尖微动,发过去一条文字的微信。
“叮叮。”
那端,闻笙很快收到了讯息。
“云黛在你家?那不打扰了。明天早上七点,在你家楼下。”
闻笙脸颊滚烫地回了个“好”字。
*
周六的傍晚。
闻笙将从网上订的小龙虾、啤酒和几样甜点,拿上顶楼的阳台。
云黛翘着脚坐在桌边,面前的桌上,都是大小姐戴着手套,一颗一颗剥好的荔枝。
她将荔枝放在泡着冰块的甜酒里,笑嘻嘻的:“来尝尝我的荔枝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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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奢华的宴会厅里,璀璨的水晶灯将六角舞池映得流光溢彩,令人目眩。
男男女女们或相拥起舞,或三两成群,彼此调笑。
僻静的角落,高大茂盛的绿植盆栽,巧妙掩映着两道年轻女人的身影。
身穿粉裙的年轻女孩躬身点燃打火机,将之送到一张妩媚的脸前。
指尖香烟点燃。
姜明珠靠坐在沙发上,脚上的高跟鞋悠闲地晃荡着,徐徐吐出一个白色烟圈。
姜百合好奇道:“堂姐,您不喜欢廖先生吗?”
且不说廖家背景深厚,单就廖宗楼那张脸,在北城诸多名门闺秀眼中,就已是足够丰厚的本钱。
尤其廖宗楼冷漠骄矜,洁身自好,迄今为止从没传出过任何花边新闻。
因而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或明恋、或暗恋廖宗楼的女人,很多。
姜明珠玩味地一笑:“怎么,瞧上廖宗楼了?”
姜百合连连摇头:“我没有,我不敢的堂姐!”
姜家老爷子的意思很明确:举全家之力,促成姜明珠和廖宗楼结婚。
姜百合在家里并不受宠,第一次被长辈如此委以重任,这是她难得能把握的一次机会。
“堂姐,论做生意的头脑,我不如你。但论怎么钓男人,或许您可以听听我的主意。”
姜明珠险些被烟呛着。
她琢磨片刻,问:“钓女人你也会?”
姜百合:“???”
姜明珠眯眼一笑:“你想办法,帮我把孟闻笙撬到手。你想要什么,条件随你开。”
姜百合愣了愣,眼底闪过一抹迟疑。
姜明珠:“机会摆在你眼前了,就这一次。”
*
廖宗楼的套房在29层。
一出电梯,闻笙就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随行的杜医生。
廖宗楼瞥见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脸色微僵:
“先不用他。”
闻笙抬起眼,时刻观察着他的脸色,谨慎道:“还是先让杜医生过来检查一下,会比较好。”
廖宗楼的脸色很坚决:“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闻笙见他耳朵不红了,脸色也恢复如常,稍稍松了口气:
“那廖总您早点休息。”
廖宗楼:“……”
刚刚在楼下时,还说要带他回房间,这还没走到门口,她就要走?
骗子!
她还有没有一点身为贴身秘书的职业操守!
闻笙刚要转身,突然想起颈间的项链。
她抬起手,摸索着颈后的隐形扣,打算把项链摘下来还给廖宗楼。
今日这件晚礼服的亮点在后背,前面领口的设计,还算正常。
但因为闻笙抬起手臂的动作,胸前的轮廓也随之隆起——
嫩豆腐一样,呼之欲出。
廖宗楼眸光沉沉:“你不喜欢?”
一个月前,拍卖会的拍品之中,增加了这条项链。
彼时他还在国内,从网站上看到这张照片时,他就觉得这条项链很适合她。
爱德华时期的珠宝,风格细腻、柔美,而不失华贵。
与她的模样气质,最为相宜。
闻笙微微一怔。
旋即又笑:“这太贵了。除了出席今晚这样场合,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机会能佩戴它。”
细究起来,孟家从前在北城商圈,也算排得上号的富贵之家。
只不过随着闻笙父母车祸离世,闻笙的二叔扯着公司那些董事,闹起了分家。
彼时闻笙还在上初中,外祖母做主,在律师见证下,完成了对孟家财产的分割。
闻笙拿到手的,只有两间摇摇欲坠的小公司,和一套位于京郊的老宅。
但也因此,得以跟二叔那些人,彻底划清界限。
闻笙知道祖母的苦心,父母都不在了,那些身外之物,她不贪恋。
可就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一直疼爱她的外祖母也病重离世。
临去世前的一周,外祖母在病房里见了一位前来拜访的贵客:廖老先生。
廖老先生是小廖总的爷爷,也是因为他的特许,闻笙从十八岁起,便在廖氏帮忙。
毕业后更直接坐上总助的职位,一路辅佐廖宗楼至今。
因为过往的经历,闻笙对这些华贵的身外之物,虽然懂得欣赏,却并不痴迷。
她知道,自己早不是昔日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千金小姐。
那种华贵而奢靡的生活,早已离她很远很远。
细白的手指穿过乌发,已然在后颈的锁扣附近,摸索了好一会儿。
可廖宗楼冷冷看着,丝毫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接,原来在这儿。”
走廊里,萧云野往前又走了几步,才看清这两个人站定在廖宗楼的房门口,就是谁也不进门……
他清了清嗓子:“我来的不是时候?”
话音未落,廖宗楼已越过闻笙,迎面朝萧云野走去。
闻笙一时未能摘下项链,见状连忙跟上:“廖总。”
廖宗楼侧眸,眼神微冷:“盒子在宴会厅的窗台。”
闻笙忙道:“我这就去找。”
是她刚刚走得太急,临走前,只记得捡起被姜百合扫在地上的那件西装,却遗忘了放在窗台的珠宝盒。
为了不耽误廖宗楼和萧云野两人用电梯,她没有选择跟他们同路,反而快步转身,绕远去用另外一部。
身后,廖宗楼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不说话,却也没有动。
走出几步,闻笙想起什么,她转身喊了一声:“萧总。”
她朝萧云野浅笑了笑:“廖总今天有点不舒服。别让他喝太多酒。”
萧云野别有深意地瞧了身旁的好友一眼:“噢……”
交待完这句,那道窈窕的倩影便消失在转弯处,空荡荡的走廊里,一时只剩两道高大修长的身影。
萧云野摸了摸下巴:“人家这不是挺关心你的嘛!”
廖宗楼的脸色却依然没有多好看。
萧云野拿胳膊肘怼了怼他:“有点正事找你。等说完正事儿,我帮你好好分析一下,怎么样?”
廖宗楼没说话。
可那眼神表达得再清楚不过:就你?
萧云野:“我认真的!”
“跟你说,我就是靠着这一套,把我家那个大宝贝给追到手的。怎么样,要不要听?”
廖宗楼:“三分钟,把你的正事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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