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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鬼奇见闻录

黑灯瞎火去赶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惊惧鬼奇见闻录》是由作者“黑灯瞎火去赶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何苦何庆,其中内容简介:我命本该绝,父母丧生临死前化鬼把我托付给一位过路老人。无奈数九寒天,我被老人领回家也早已冻死在旧衣之中,老人把我放入棺材。没想到半夜,我竟诡异还生。从此,我成了过路老人的孙子。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开始了惊惧诡奇的一生.........

主角:何苦何庆   更新:2024-05-01 08: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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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苦何庆的现代都市小说《惊惧鬼奇见闻录》,由网络作家“黑灯瞎火去赶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惊惧鬼奇见闻录》是由作者“黑灯瞎火去赶路”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何苦何庆,其中内容简介:我命本该绝,父母丧生临死前化鬼把我托付给一位过路老人。无奈数九寒天,我被老人领回家也早已冻死在旧衣之中,老人把我放入棺材。没想到半夜,我竟诡异还生。从此,我成了过路老人的孙子。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开始了惊惧诡奇的一生.........

《惊惧鬼奇见闻录》精彩片段


望山村百余户人家,算个大庄。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家长里短也就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老何头捡了个娃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全村人都知道了我的到来。

因为老何头在村子里名声和威望都不错的缘故,村民们送来了不少好东西,有的拿来了柴火,有的搬来了婴儿床,更有的承包了我所需的羊奶吃食等等。

只不过,老何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在他眼里来看,当时的我可不是他老来得孙的喜事儿,而是个本该死去,却活了下来的小怪物。

当天,老何头便留下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说明事情原委之后,他们便再次向雪山进发。

老爷子通晓阴阳,很清楚鬼托子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他之所以选择二次上山,一来是为了安葬我的父母,二来是确定一下,昨天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在老何头的带领下上了山,按照昨晚的记忆,老爷子很快就找到了那棵粗壮的大树。

大树的树干和树枝血红一片,沾染上面的鲜血,好似这棵树原本就是这个颜色似的。

只不过,树下的雪地中,并没有出现两具尸体。

老何头踩在厚厚的积雪上,愁容满面的看了看之后,便将特地带来的香火和贡品摆在了树下。

此刻的老何头想法很简单,虽说他没有找到我父母的尸骨,但不管怎样,带来一些香烛贡品之类的,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了。

最重要的是,老何头想要借此表明态度,意思就是这孩子我养了,你们以后也别瞎折腾,哪怕老何头看了半辈子事儿,这种鬼托子的怪异,也是他前所未见的。

殊不知,真正的诡异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并非结束。

就在老何头点燃纸钱和香烛的那一刻,众人身前的积雪忽然崩塌。

几个精壮的汉子上前查看,这低头一看不要紧,硬是给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吓得连滚带爬。

“何爷,有,有东西!”

老何头上前查看,霎时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只见雪坑中,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躺在里面,狐狸的皮毛和血淋漓的尸骨完全脱离,最可怕的是,那被剥了皮的狐狸尸骨,正瞪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众人的方向。

除此之外,狐狸的右手边还躺着一只黄鼠狼,黄鼠狼的脑袋被砍了下来,而尸体则是摆放在了脑袋的下方。

在黄鼠狼右手边,一条长虫被拦腰斩断,所谓的长虫,所代表的也就是蛇。

同样,在蛇的右侧,还有一只被拔了刺的刺猬,以及一只千疮百孔的硕鼠!

“完了,完了。”

老何头声音颤抖到了极致:“狐黄白柳灰,五大家集齐了。”

“你们,你们都过来。”

老何头对着汉子们摆了摆手,他率先跪在了雪地上,一边上香,一边磕头。

众人不敢怠慢,这可是东北马家的五大仙儿,要是处理不好的话,估计谁也跑不了。

“五位仙家,小老儿也不知道这是咋了,今个撞见,也算是咱有仙缘。”

“这香火,贡品,大仙儿收着,那娃子命长命短,您们说的算,有啥吩咐的,您就找我何寿,跟他们没干系。”

说着,老何头便点燃了香烛。

伴随着一股阴风吹过,香火和蜡烛的火苗都好似要熄灭似的。

老何头毕恭毕敬的磕头,说道:“这孩子托付在我手里,我就先养着,以后这娃子的命数如何,我一个将死之人也管不得,缺啥少啥,五位仙家尽管吩咐,以五大家的本领来说,娃子的生死咱也说的不算,是不?”

在老何头的言语下,因为稍作,香烛上的火苗,也趋于平稳。

此刻的老何头完全不清楚从昨晚到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在东北这地头上,五仙儿那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狐黄白柳灰,对应着马家五仙儿,此事和五大仙儿扯上了关系,绝对不是一个看事儿先生能解决的。

很明显,五仙儿也好,还是昨晚的鬼夫妇也罢,都牵扯着我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子身上,老爷子当时内心的想法很简单,听天由命,别牵扯到望山村!

就这样,一直到香火燃烧至熄灭,老何头才带着大伙起身。

之后,在恐惧的阴霾下,众人埋葬了五位大仙儿的尸骨,匆忙的下了山。

据说在那之后,老爷子再也没去过那片山林。

从那之后,望山村回归了正常的生活状态,而我则是一点点的长大,但伴随着我的成长,越来越多的问题也就显现了出来。

别的孩子十几个月的时候就能够爬行,而我别说爬来爬去,就连翻身都不会。

那个时候的我,每天盯着棚顶,不哭也不笑,吃的喂到嘴边,就吃上两口,饿了也不知道嗷嗷叫唤。

当时就有人说,我是个痴儿,也就是傻子,估计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出的毛病。

三岁那年,我长大了不少,我学会了爬行,但同龄的孩子,已经可以说话走路了。

那年爷爷八十五岁高龄,他已经很少上山了,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佝偻着身子,照顾着我的衣食起居。

村里有一户姓田的人家,早些年受过老爷子的恩惠。

他们提议抚养我们,老爷子并没有拒绝。

毕竟他年事已高,有今日没明日的,把我送到老田家他也能放心。

谁曾想,我过去的当天晚上,老田家的媳妇就吓疯了,一直到我长大之后,村里疯疯癫癫的女人都没有一天恢复过正常,这也成了老爷子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心病。

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而我也是第一次,被贴上了祸害的标签。

又过了几年,村里面的孩子们都上了小学,而七岁的我,说话断断续续,走起路来扭捏怪异,时不时的还会摔几个跟头。

不用多说,我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更是成为了整个村子调戏的对象。

那时的我,傻里傻气的,每天就知道在村子里东奔西跑,老爷子对我也没太多的过问,可以说,我就好像是一条走街窜巷的野狗似的。

平日里的我,不哭不闹,直至有一天,我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跪在他家门前嚎啕大哭。

那家的儿子开门之后踹了我一脚,骂骂咧咧的说我在哭丧。

结果倒好,当天中午那人的老爹就过世了。

在爷爷的保护下,事儿也就这么算了,权当巧合罢了。

谁曾想,之后只要有人家要死人,我就会提前跪在那家门口嚎上几嗓子!

自此之后,我又多了个催命鬼的外号,村里人见到我更是如同躲避瘟神似的。

以前他们看我可怜还会给我点吃的,现在只要我出现的地方,大家都避之不及,更有甚者,在我靠近某户人家的时候,粗大结实的棍棒更是会毫不留情的挥打在我的身上。

也就爷爷还活着,要是哪天他驾鹤西去,估摸着,村民们绝对会将我活活打死。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因为我的缘故,老爷子一辈子的好人缘也渐渐的被村民们所孤立。

直至我九岁生日那天,村里一个叫李癞子的人找上了门,而他更是不怕死的说要收养我当儿子!

当然,我的生日自然是爷爷捡到我的那天,和我真正出生的日子相差多久,那就没人知道了。

小说《惊惧鬼奇见闻录》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癞子是望山村出了名的无赖,他更是全村排名第二不被待见之人,第一不用多说了,自然是我何苦。

可以说,在我出现之前,李癞子是人见人打,当然,我出现之后他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只不过挨打的变成了我们两个。

这个人四十多岁,整天游手好闲,滥赌成性,而且他的酒瘾特别大,一喝多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村子里只要是丢了什么东西,上到值钱的贵重物品,下到一把铁锹,铲子之类的,要是找不到了,绝大部分都会安在李癞子头上。

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和老爷子提议要领养我,还别说,我们两个凑到一起,倒是有点臭味相投的意思。

当爷爷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肯定是不同意的,一来是我的第一次被领养成为了老爷子的一块心病,二来是这李癞子太不靠谱,指不定把我带走,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谁曾想,李癞子竟然成功了。

李癞子和爷爷保证,以后不碰赌,不饮酒,把我当做亲儿子对待。

他更是找了一份护林员的工作,以后绝对踏踏实实,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李癞子的这些保证,肯定不会被老爷子相信,但不知道那李癞子和爷爷说了什么,他竟然答应了下来。

当天上午,我就被李癞子带走了,那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像我脑海中的记忆被挖空了一块,任我如何回想,都没有一丁点关乎着那天的印象。

我只知道,第二天清晨,我被李癞子送回到了爷爷身边,李癞子并没有变得疯疯癫癫,但是他瞎了一只眼睛。

自此之后,李癞子真的变好了,他安分守己的维护着望山村周边的山林,其中更是包括当年捡到我的那一片区域。

而他更是信守着承诺,再也没喝过一杯酒,没赌过一把牌,更是没有拿过村子里的一针一线。

更夸张的是,李癞子好像真的幡然醒悟了一般,村子里的大事小情,他都尽心尽力的帮忙,久而久之,他的口碑和名声越来越好,成了村子里备受尊重之人。

这就苦了我了,因为从那之后,村子里怨恨的发泄口,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在李癞子将我送回来之后,爷爷开始供奉马家五仙,要知道,他以前虽然就是看事儿先生,可在这之前,他并非是马家的出马弟子,但从那天开始,供奉桌上的牌位,变成了以胡黄二家为首,其余三家领堂的供奉方式。

在普通人看来,供奉着什么其实并没有太大干系。

但懂行的人清楚,马家弟子请来的是什么仙儿,领的是什么堂口,就要供奉谁家的牌位,一连供奉五家,完全不合常理。

在那之后,望山村依旧安稳的过着日子。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发展,望山村也不像是之前那样贫瘠与落后,虽说这里依旧是闭塞的小山村,但完全没有了长达几个月的严寒气候,村民们都要在没电的黑暗中熬过严冬的情况。

村子连通外界也方便了不少,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交通便利之后,大山中不少的好东西,都成了外界所需的奢侈品。

村民们也富裕了起来,整个望山村更是建起了不少的二层小楼。

唯独没变的,应该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依旧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傻子,更是那个谁家要死人,我就会提前趴在人家门口嚎啕大哭的异类。

而我和爷爷居住的也依旧是那间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的破草房。

时间荏苒,转眼间爷爷便步入到了九十九岁高龄,而我也变成了十七岁的大小伙子。

老爷子一头白发,满面红光,谁见了估计都会喊上一声老神仙。

这些年他依旧坚持上山伐木,打造一些家具和棺材之类的。

只不过,他的这份手艺,只能勉强维持我们祖孙二人的生活,村民们也不再以死后能拥有老爷子的棺木从而感到自豪。

也许,要没有我的话,他依旧是那个备受尊敬的何爷,他也不会居住着随时都有可能垮塌的茅草房,更不会在这个年纪无法享受天伦,而是在这把年纪,依旧尽其所能的想办法,让我能够活下去。

眼下的望山村,只有一些老爷子的老相识会伸出援手,时不时的给我们拿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

老一辈人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绝大部分,看待我们都如同看待瘟神一般。

……

凌晨四点,我猛地睁开眼睛,从炕上爬了起来。

我一言不发,匆忙的穿好了衣服。

爷爷翻过身来,看了我一眼。

随后,他摸索着拿出了一管跌打损伤膏,放进了我的口袋里。

“哪疼涂哪。”

说完,爷爷便翻过身去,同时深深的长叹一声。

而我,则是嘿嘿的傻笑,嘴里嘀咕道:“俺,俺让他走的,走的舒坦点。”

老爷子没有回应我,我则是匆匆忙忙的冲出了房门。

来到院子里,我没有着急出门,而是将爷爷存放在仓房里的棺材拖拽了出来。

棺材上百斤重,我就好像是耕地的老牛一般,凭借着把子力气,硬是将棺材拖了出来。

我看了看天空,憨憨的嘀咕道:“晨露,好,日头,晚霞,也,也少不了。”

“多,多见见光,见见光。”

说着,我把棺材推出了一个缝隙,里面虽然有些昏暗,但还是能透过缝隙,看到内部赫然摆着十几块零散的森森白骨。

紧接着,我便一股脑的跑出了家门,径直的冲向一户人家。

凌晨四点多钟,天刚蒙蒙亮,我站在一户人家的二层小楼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大门被推开,我刚要张嘴,只见一个粗壮的汉子便冲了上来。

他先是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之后,他将近两百斤的身体,毫不留情的压在了我的身上,同时捂住了我的嘴巴!

“来人,快点,何傻子来了!”

听到何傻子三个字,那家人就好像炸了毛似的,一窝蜂跑出来七八个人,将我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拿起一条脏兮兮的抹布,毫不犹豫的塞进了我的嘴里。

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直至将我打的满脸是血,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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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庆想了想,不住的点头:“没错,没错。”

“我娘的坟都被掘开了,怎么会替何苦说话,你这挨千刀的怪物,我弄死你!”

“庆儿!”

老太太的鬼魂连忙说道:“你不信也别伤害何苦,娘求你,带小何苦下山,万一你错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想想你儿子,他没了爸爸可怎么活啊。”

洞口的那人也提议道:“庆哥,先把傻子弄出来,他跑不掉的,你刚才说有事儿咱一起担着,咱们下山好好商量商量!”

噗通一声,何庆跪在了地上,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

“娘,孩子不孝,我保证,一定会给您个交代!”

说完,何庆便抓着我的衣服,将我从洞口交给了另外三人。

紧接着,何庆也爬了出来,整个过程中,我的手依旧死死的攥着那根手骨,也不知道没留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何庆并没有抢夺那根骨头。

坟墓旁,何庆几人先是揍了我一顿,之后,他们将我捆的严严实实,带到了山下。

我被拴在了何庆家的牛棚里,这一宿,我跟两头奶牛睡了一宿。

天一亮,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而他,正是昨晚提议让何庆先给我带下山的那个男人。

“知道我是谁不?”

我看向对方,点了点头:“臭,皮子。”

那人冷笑一声,并不介意我对他的称呼。

“认出来就行,害死咱家族人的仇,可不是能蒙混过去的。”

那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只觉得我肩头好像扛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

“别想着叫帮兵了,咱家为了抓住你,做了不少准备,放心,你暂时死不了,但离了望山村,可就不好说喽。”

广场上的石板盖上了一层积雪,天气暖和的时候,村民们会在这里跳跳广场舞,唠唠家常。

除此之外,望山村的一些大事儿,也会让村民们聚集在这里。

就好比上一次我和李癞子跟六户人家的误会,就是在这里解决的,而一个月多之后的今天,我又被带到了这里。

我被五花大绑,再加上沉重的肩头,让我的整体看上去就好像是个油尽灯枯的老头子。

广场上聚集了不少村民,除了我之外,还有被捆在柱子上的李癞子,以及,我的爷爷。

没错,我爷爷也来了,他连人带着棺材被一同搬了过来,就停放在广场中央。

村民们指指点点,其中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露出一抹窃喜,在他们看来,能收拾我,就是解决了望山村的祸害,我甚至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杀意,他们巴不得,我这个瘟神,今天会死在这里。

“孩子,别怕。”

罗大壮两口子走上前来,给我披上了棉衣,我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对我的善意,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罢了。

六点多钟,天已经亮了。

李癞子打了个哈欠,想伸个懒腰,双手却没能抬起来。

迷迷糊糊的李癞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村民们。

他先是迟疑了一下,随之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几下。

没错,李癞子刚刚睡醒,这就是一个说自己睡眠质量不高之人的表现。

“不是吧……”

李癞子瞬间惊醒,大喊道:“你们这群混蛋又要干嘛!有病是吧!”

“快放开我,别胡闹!”

李癞子环顾四周,看到了弯着腰的我,也看到了我爷爷的棺材,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别动何苦还有何爷,你们闯祸了,闯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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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黄皮子的阴谋诡计,可万万不能相信啊,何苦是为了……”

还没等李癞子说完,何庆便冲了上来,抬起手就给了李癞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何苦是为了大家伙是吧,他是为了整个望山村是吧,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李癞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咬牙说道:“没错,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已经听过一遍了。”

何庆抓着李癞子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李癞子,望山村是怎么招惹你们祖孙三代了,让你们这么祸害乡亲,我们都该死,都应该被你们活活害死对吧!”

“你,你说什么?”

李癞子一头雾水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害人了,何庆,你别忘了,前些日子我还帮了你外甥!”

“我没报答你吗?”

何庆反问道:“天没亮我就替你跑了几十公里,接了那老太太的儿女,有问题吗?”

“还有,你替我母亲张罗出殡,我没给你钱吗?”

“而你呢,你们赚了钱,害了人,现在连逝者都不放过了是吧!”

说着,何庆拿出了一根骨头,眼睛猩红的说道:“这根骨头是我娘尸体取下来的,我昨天晚上抓住何苦的时候,这小子掘了我娘的坟,开了我娘的棺材,拿了我娘的骨头,你现在怎么解释!”

紧接着,何庆指着人群说道:“望山村几百户人家,绝大部分都被刨了坟,你告诉我,这是何苦再帮助我们?”

“不,不是这样的!”

李癞子想要解释,但他明白,所有的解释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只见何庆走到棺材旁,他一把掀开了棺材盖。

紧接着,他将我爷爷拽了出来,交给了他人,只见何庆一脚踹翻棺材,同时散落在地上的还有数都数不过来的白骨。

白骨的数量超乎了李癞子的预料,他知道这些年来我收集了不少,但他看到的只是表面一层,实际上,这口棺材很深,我把爷爷安顿在里面的时候,棺材已经铺上了厚厚的白骨。

“乡亲们啊,这李癞子跟那何傻子,掘了咱们祖坟啊!”

“你们亲眼看看,这是造孽啊!”

李癞子真的怕了,他畏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很清楚,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算了,甚至有可能……

我们今天都会死在群情激奋之下!

霎时间,声讨的声音便将我们淹没,脾气暴躁的更是要冲上前来。

就在场面难以控制的时候,只见一团黄雾从四面八方朝着广场聚拢,随之那些黄雾缠绕在每个人身上。

就在这时,昨晚的那个男人走了上来,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但他此刻并不一般,因为他的身上,还趴着一直道行高深的黄皮子。

“大伙冷静一下,听我说!”

在那人的声音下,村民们都安静了下来。

李癞子看着对方,颤抖着说道:“老董?你,不,你不是老董,你是黄皮子!”

老董阴桀一笑,随之蛊惑道:“乡亲们,咱们不是这祖孙三人,这害人性命的事情,咱们也做不出来!”

“大伙要是信我,我就把李癞子和何苦送出望山村,保证他们以后不会回来,若是这两人还敢回来,我们就弄死他们,如何!”

村民们都着了道儿,大家伙纷纷点头,记住了这句话。

“黄皮子!”

李癞子怒吼道:“你违背约定,黑婆婆是不会放过你的!”

“黑婆婆?”

老董冷笑道:“日薄西山的老东西,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一脉了!”

说罢,老董便拍了拍手。

只见几个人走上前来,将我和李癞子扛在了肩膀上,而广场外,一辆小货车早已做好了带走我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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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庆是一百个不同意我坐在棺材上的提议,只不过李癞子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他转头就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不行你自己考虑,我不强求,要是觉得不满意,你去找其他先生操办。”

说完,李癞子便已经走远。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李癞子已经带着我朝着家中返回。

路上,我依旧疯疯癫癫的,李癞子则是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什么。

“何傻子,你说你这一天傻里傻气的,但你这眼睛,看事儿可是明镜的。”

“刚才那老太太身上的黄皮子,连我都看不清楚,硬生生被你几个头给磕下来了?”

李癞子放慢脚步,看我一眼:“小子,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嘀咕个不停,走路的样子更是歪歪扭扭。

“也是。”

李癞子继续前行,嘟囔道:“要是从几岁装傻到现在,这玩意还真是个怪物。”

“不过话说回来,你收集那么多骨头干嘛?依我看,你就等你爷爷过世之后,请一家堂口下来算了,到那个时候,估计你这病症也能好的七七八八。”

“当年那两口子做事不地道,这五路大仙儿更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要不是俺家你干娘扯上点关系,你这好死不如赖活着都没戏,总而言之,在这关键的节骨眼你可别惹是生非,当年能谈下来,可是废了不小的功夫。”

“每个人的命都不一样,你爷爷这辈子注定了命苦,他一生孤寡,不得善终,这玩意,逃不掉的。”

“小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天天围着那口棺材转来转去,到底打算做什么?”

“何苦啊,真是何苦。”

“哎?”

李癞子转过身来,此刻他的视线里,哪里还有我的踪影。

“何苦?小犊子?我去,人呢?”

李癞子四处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喊道:“你可别闹啊,我要是给你带不回去,你爷爷非弄死我不可!”

确定李癞子走远之后,路旁的田地里,窜出了几个半大小子的身影。

为首的一个探头探脑,对着身子下边说道:“给他弄走,那李癞子走远了。”

在那个半大小子的声音下,另外三人扛着一个麻袋走了出来,而麻袋里面不停挣扎的则是倒霉的我。

“军哥,能行吗?”

一个年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担忧的问道:“那李癞子挺厉害的,咱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绑了何苦,会不会惹麻烦啊,我妈可是跟我说了,招惹谁都别招惹李癞子!”

“我呸,一个装神弄鬼的赌狗,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了,就是那些迷信的大人惯出的毛病!”

被称之为军哥的少年啐了一口,不屑的骂骂嘲讽道:“再说了,他又没看见是咱们干的,到时候死不承认就可以了。”

“这哭丧鬼害死了我外婆,我可不会放过这个祸害!”

军哥大手一挥,吩咐道:“走,给他弄屠宰场去!”

听到屠宰场三个字,几个小伙子瞬间陷入了沉默,同时,他们的脸色,也苍白如纸。

“军哥……”

一个少年有些不安的说道:“大晚上的,就别往那鬼地方去了吧,随便找个山沟,揍他一顿算了,我听我妈说,那地方不干净,犯邪乎。”

“瞅瞅你们几个这幅熊样!”

军哥踹了一脚麻袋,面色极其狠辣。

“屠宰场废弃多少年了,都是胡编乱造的怪事儿,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赶紧动手,别磨磨唧唧的!”

“给他扔进去,有人发现算他命大,要是没人发现,那就怪不得我了!”

三个少年再次被吓了一跳,这个军哥,还真是个狠角色,竟然想要弄死我。

“军哥!”

比较胆小怕事儿的小个子连连摇头:“你不会真想要弄死这何傻子吧,教训一下就算了,别冲动啊。”

“咋的,你们几个不是想打退堂鼓吧。”

军哥抓着面前的小个子,威胁道:“咱们几个上周撬了一段铁轨,那拉木的火车废了半截车厢,你们今天要是不帮我,那谁都别好过。”

四个人当中,军哥年纪最大,其余的都是十四五岁。

几个孩子不抗吓唬,在军哥的威胁下,他们相互张望,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军哥趁热打铁的哄骗道:“你们几个知道这何傻子的可怕,他去谁家哭,谁家就死人,咱们这么做也是为民除害,好事儿一件。”

“再说了,这何傻子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也指认不出咱几个,今天他害死了我外婆,明天就轮到你们爸妈!”

几个小伙子害怕我的同时,更加畏惧心狠手辣的军哥。

就这样,在军哥连哄带骗的忽悠下,一行半大小子,将我扛到了一公里外的屠宰场。

要说这屠宰场也是个邪乎地儿,当初屠宰场的建立是镇里为了方便收购农村养的牲畜,这家屠宰场位于几个村子中央地带,各个村子的牲畜贩卖都会送到这里。

起初的时候,屠宰场开的好好的,也的确为村民们出售养殖带来了不少的福利。

但就在屠宰场开设的第二年,就发生了严重的事故。

一个操作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绞肉机里,被发现的时候,那场景叫一个可怕。

操作工的脑袋被绞的稀碎,骨头渣子崩的四处都是,他的脖子更是挂着一块块的碎肉,据说当初发现的工作人员,都被吓得精神出了问题。

如果单凭这一件事情,也不至于让屠宰场关门。

可在操作工死亡没多久,屠宰场的屠夫也突然暴毙,而且死相更是惨不忍睹。

那屠夫两百多斤,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屠宰好手。

别看屠夫五大三粗,但这么个粗犷的汉子为人很是随和,谁家年根杀猪宰羊之类的,都会请他帮忙。

不过这人有个不好的嗜好,那就是贪杯,每次喝酒都喝到酩酊大醉。

有一日他照常帮助村户杀猪,喝酒到半夜之后,他执拗的要回到屠宰场的宿舍休息。

原本大家都习以为常,结果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屠夫的死讯。

据说两百多斤的屠夫被挂在了大铁钩子上面,他被开肠破肚,就好像平日里被他宰杀的牲畜一样。

离奇的是,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的线索,更令人费解的是,他被开肠破肚的手法,和他杀猪宰羊的手法完全吻合,至于工具,正是他即便是死了,也紧紧握着的屠刀。

屠夫死后,村民们都说屠夫杀孽太重,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的说,是那些牲畜的怨气,杀了屠夫。

从那开始,屠宰场的生意一落千丈,直至关门倒闭。

但关于屠宰场的离奇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多年里,有很多人声称路过屠宰场的时候,总是能听到一股很憨的哭声,就好像牲口学会了哭泣似的。

也有人说亲眼所见,屠宰场门口站着两个鬼怪,一个猪面人身,一个牛面人身,他们会抓住路过的人,带进屠宰场残忍杀害。

总而言之,屠宰场的故事穿的越来越邪乎,在我们当地,谁家孩子要是不听话,家长都会吓唬说半夜给你扔屠宰场去,这种威胁,对于小孩子格外的管用。

而我们现在的目的地,便是废弃了多年的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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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哥,你说猪脸和牛脸的鬼到底是不是真的?”

几个气喘吁吁的小伙子扛着我快速前行,也不知道是我太沉,还是他们打心底的发怵。

军哥叼着烟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说道:“都是骗小孩子的,我跟你们讲,屠宰场关门就是经营不善,我老爹还打算把那里买下来,开农具厂呢。”

穿过一片田地,远处的一片厂房伫立在阴暗当中。

伴随着一声尖叫,几个小伙子瞬间麻爪,将我扔到了地上,而尖叫声就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我去,吓死我了。”

小个子看着不停扑腾的麻袋,连连拍着胸脯。

“这小子之前挺安静的,咋一惊一乍的。”

“给老子闭嘴!”

军哥上前补了两脚,骂骂咧咧道:“小瘪犊子,一会老子就弄死你,你个瘟神,给我安静点!”

“大军儿,听我的,赶紧回家,别去那里。”

我的声音从麻袋中传了出来,只不过,此刻我的声音,相比于之前的憨憨傻傻,多了一丝的清晰,以及些许的阴柔。

“嘿,傻子会说话啊。”

军哥乐得不行,捧腹大笑的指着麻袋。

“这家伙也不完全傻啊,这会儿也知道怕了!”

说着,军哥撒气似的再次踹了我几脚:“大军儿也是你叫的?”

“哥几个,今晚有乐子了,咱们待会也逗逗傻子!”

随之,军哥便指挥着几人来到了屠宰场附近。

屠宰场荒废多年,能被拆了卖掉的一样不剩,可今天,屠宰场的东侧,竟然出现了一道大铁门。

军哥看着屠宰场的大门,挠了挠头:“我爹这是买卖谈拢了?连铁门都安装上了?也没听他说过啊。”

“喂,你们几个注意过这儿的铁门吗?”

三个半大小子摇了摇头,都说没有留意过这里。

“不管了,进去看看。”

军哥刚要推开铁门,只听一阵叮铃铃的声响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伴随着一道有些暗沉的灯光靠近,只见一辆自行车停靠在了几人身边。

自行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着红裙的姑娘,姑娘长得不错,就是脸色很是苍白。

军哥几人连忙把我挡在身后,恰巧吹袭的阴风掩盖了我呜咽的声音。

“你们几个大半夜不回家,在这里干嘛,赶紧回去,这大晚上的,多危险!”

军哥扬起脑袋,一副嚣张的样子:“你谁啊你,你管我们干嘛呢。”

“赵晓军,你妈因为你姥姥的事儿都吓昏过去了,你还在这里吊儿郎当,赶紧回去,你们几个都是!”

“切,多管闲事儿!”

军哥捏了捏拳头,指着铁门说道:“咋的,我们过来探险,你也要进去?”

女孩儿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铁门,继续吓唬道:“不回去我就告诉你二舅,就他那脾气,你看能不能给你打的半死!”

赵晓军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有些犹豫,但片刻便咬紧牙关:“你告去吧,我要是挨收拾,你等我找到你,我让你在这村子里过不下去!”

“你!”

女孩儿气的不轻,她撂下一句是你们自己作死之后,便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屠宰场。

看着红裙姑娘的背影,赵晓军还不忘得意的吹了个流氓哨,感叹了一句这姑娘真俊啊。

小个子脸色很差的提议道:“军哥,算了吧,要是被你二舅知道,非得扒了咱们几个的皮不可。”

他们口中的二舅不是别人,正是脾气火爆的何庆,由此可见,这人的暴脾气,真是从老到少都极为了解。

“少他妈废话,给我把这傻子弄进去。”

在赵晓军的威胁下,一行人推开了铁门,扛着我进入到了屠宰场。

而就在我们进去之后,漆黑的贴门上赫然出现了一张猪头,以及一张牛头,而这两张牲口的面孔上,则是流淌着鲜血,染红了整个铁门……

“真冷啊。”

夜晚的冷风吹袭着几个少年,他们将我扔到了一处厂房,便抱着肩膀环顾四周。

“谁说不是呢,才九月就要冻死人。”

军哥点了根香烟,笑着说道:“刚才那小妞还穿着裙子,真抗冻。”

“对了,你们几个知道她是谁家呢吗?我咋没啥印象呢,咱们村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其中两个纷纷摇头,都表示没在村子里见过。

剩下一个少年,身体则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有点眼熟,但,但不可能啊。”

“咋的?你认识?有啥不可能的?”

军哥连忙追问,一脸坏笑的催促道:“跟我说说,谁家闺女生的这么水灵。”

“好,好像是高明他姐……”

“高明?就你家隔壁那个小嘎豆子,他还有姐呢?”

军哥嘲笑着说道:“一天天鼻涕拉瞎的,没看出来还有个这么俊俏的姐姐。”

“不对啊。”

小个子下意识的问道:“他姐不是三年前就死了吗?当时在村子里闹得挺大,说是让高明他妈给逼死的,是她不?”

听到这话,军哥也附和起来:“你说这事儿啊,我知道,原来就是他家啊。”

“是不是高明他妈要给她闺女嫁给邻村的一个跛子,那姑娘死活不同意,最后在林子里喝药死了。”

霎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包括军哥在内的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认出姑娘那个少年身上。

那少年双脚发软,瘫在了地上。

“是她 ,绝对是她,我就说咋看起来那么眼熟,我们是邻居,我不可能看错了。”

“她死的时候我还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就是这身红裙子,她是鬼,是鬼啊!”

除了军哥以外的两个半大小子吓得大声喊就,军哥脸色也很差,但为了保证老大的形象,他则是故作镇定的模样。

“眼花了吧,自己吓唬自己,死了几年的人,哪能回来,肯定是长得有点像,被你认错了!”

原本这个时候就已经很吓人了,谁曾想,废弃的厂房内,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噔!噔!噔!

有点像是什么东西碰撞的声响,但仔细的听了听之后,更像是阵阵脚步声在靠近。

与此同时,被丢在一旁的麻袋瞬间立直!

我的猛然间站起,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刻,军哥都不淡定了,他看着我吞吞吐吐的问道:“何傻子,你,你这是干啥?”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在麻袋里挪动着脚步。

转动几下,我笔直的对准一个方向,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索命的,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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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当然不是。”

那灰衣大仙儿阴险的说道:“这事儿在咱们眼里不是秘密,但在那些愚昧的村民眼里可是天大的绝户勾当,倘若何傻子挖骨被他们撞见的话,到那个时候……”

黄衣大仙儿笑了起来,夸赞道:“早就听说你这灰头老鼠阴险,今个咱是见识到了。”

“行了,你去吧,事成之后,那何傻子的命格,我多分你点便是。”

……

翌日,清晨。

李癞子浑身酸痛的爬了起来。

他坐在炕上,一边哎哟,一边摸着自己的脑袋。

“还活着,还活着。”

“喂,傻小子,醒醒,咱爷俩命大,脑袋还在脖子上顶着。”

接连叫了几次,我都没有睁开眼睛,劫后余生的李癞子也清楚,我昨天耗费了不少体力,估计要睡上一会儿,殊不知,我这一睡就是两天两夜。

一直到第三天,我才彻底醒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还是村里的大傻子,这期间,整个望山村迎来了短暂的安宁,没有发生怪事儿,村里也没有死人,就连李癞子都犯着嘀咕,黄家这一次怎么这么安分。

但我们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东北的冬季来的总是很早,十一月初,气温就已经降到了零下,一场大雪,仿佛将这个世界都涂抹成了白色。

距离所谓的约定日期也越来越短,向来大大咧咧的李癞子,也肉眼可见的沧桑了不少。

至于我,依旧没心没肺,每天除了嘟囔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就是怪异的走在村子里,时不时的能安静一些的时候,我则是捧着书籍耐心的看着。

深夜中,我从炕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的我走出了家门,朝着后山前往……

……

老何家,已经从老母过世的悲痛中走了出来,打了一整天麻将的何庆今晚睡得很沉。

他的呼噜声和杀猪的动静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某个瞬间,这震耳欲聋的鼾声却戛然而止。

“孩子,妈好冷。”

何庆脊背发凉,从梦中惊醒。

躺在炕上的他一睁眼睛,便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老脸。

何庆吓得半死,他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老娘。

“娘?”

“您,您咋回来了?”

何庆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但他的举动并没有让眼前的身影消失。

只见那老太太走到了何庆的身前,委屈的哭诉起来:“庆啊,娘好想你,娘在那头过得不好。”

“天凉了,我好冷,连一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庆啊,让妈看看你。”

何庆虽然害怕,但毕竟看到的是自己过世的母亲。

他冷静了片刻,问了起来:“娘?您这是咋了,要不我明天给你送件棉衣,烧点票子?”

“等不及了,娘就要走了。”

抚摸着何庆脸颊的手掌有些冰冷,但下一秒,那只手却消失不见。

何庆急匆匆的问道:“娘,您的手呢?”

只听老太太说道:“手没了,让何苦给拿走了,我要走了,庆啊,照顾好自己。”

“娘!”

何庆大喊起来,但哪里还有自己老娘的身影。

听到何庆的声音,他媳妇连忙按下了开关,灯光将屋子点亮的时候,何庆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个什么,做噩梦了?”

“娘,要走了!”

女人打了个寒颤,有些惧怕的问道:“娘都走了快俩月了,你梦到啥了?”

何庆一言不发,他坐在炕上想了很久,随之说道:“那不是梦,娘出事儿了。”

说着,何庆便穿上了棉衣,朝着家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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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你妹啊!”

侯伟站起身来,大手一挥:“走,去抓何苦!”

呜呜,呜呜!

李癞子双眼瞪得老大,拼了命的发出低吼声,奈何,几人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仓房的铁门上锁之后,李癞子彻底被关在了这里。

此时,我还在睡梦当中,全然不知道外界的暗潮涌动。

很快,趁着夜色的掩护,六个大老爷们就摸索到了我家的破草房,其中三个是当日拦路的当事人,另外则是三个女人的丈夫。

吱呀一声。

房门被推开,手电筒照射在屋内。

“在炕上。”

侯伟低声的说道:“嘴巴堵上,绑好了直接带走。”

刚要动身,其中一个眼尖的拦住了其余几人。

他将手电筒照射在了棺材上面,有些慌张的问道:“怎么还有口棺材,难不成老何头死了?”

众人看去,觉得阵阵脊背发凉。

侯伟咬牙切齿道:“果然邪乎,人死了扔在家里不管不顾,都是一群牲口,先别管他,带走何苦才能保命!”

就在几人迈动脚步的一瞬间,只听棺材里发出了砰地一声。

下一秒,我爷爷坐了起来,他紧闭着双眼,脸色一片惨白。

紧接着,我爷爷脖子僵硬的将脑袋转向了门口几人,与此同时,丝丝血迹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

啊的一声惊吼!

几人连滚带爬的朝着院子跑去!

与此同时,我也被惊醒。

我看向棺材,爷爷的身体重新倒了下去,虽说我傻,但这一刻我也完全明白,外面的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拎起布鞋便从后窗跳了出去,一路狂奔起来!

来抓我的几人也跑了很远,才渐渐停下脚步。

“闹鬼了,闹鬼了!”

侯伟双目血红的对着另外几人问道:“看到了吗!”

“老何头诈尸了,他在死死的盯着我们!”

“你他妈冷静点!”

胆子比较大的一人给了侯伟一耳光,呵斥道:“看到了又能怎样,不送走何苦,咱们都得死!”

另一人问道:“哥,你说咋办,太邪门了!”

那人紧握着拳头,朝着反方向折返:“今晚不抓到何苦,之后就不好办了,回去,抓住那傻子!”

虽不情愿,虽胆战心惊,但为了活命,几个人再次朝着我家折返。

而此时,我已经跑到了后山,躲藏了起来。

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黄婆子咬牙切齿的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思绪了片刻,有些不甘心的黄婆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瓷罐,她打开了瓷罐的盖子,一个看似只有七八岁的孩童魂魄飘荡了出来。

“白天被你抓住脚踝的那几个人知道不,你去把他们引向何苦躲藏的地方!”

小鬼巨大的脑袋朝着一侧歪曲,好像没太听懂黄婆子的吩咐。

“捉迷藏,找到何苦,回来奖励你生肉!”

听到生肉两个字,小鬼立刻跑了出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我,抱着膝盖躲在一棵树后,我并不惧怕黑漆漆的后山,可我脑子里浮现的都是爷爷双目流淌着血泪的模样。

他的魂魄在上次寻找我的时候已经伤痕累累,这一次面临危险的关键时机,他强行让自己有了短暂的苏醒,这种损害,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本能的躲在这里,规避着危险。

六个大男人来到我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他们不敢在我的家里逗留,生怕我爷爷会再次坐起来。

“这傻子,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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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了大家伙是乡里乡亲,相信外人都不信我是吧,我昨晚要不是担心你家男人的状况,你以为我能上你的当!”

侯伟的媳妇不依不饶的说道:“你说黄皮子就黄皮子啊,你怎么证明!”

“别急,马上就证明给你看!”

话音刚落,一辆小轿车开进了广场。

下来的司机正是何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行色匆匆之人,而这三个人,大家都很陌生,也不是望山村的村民。

“妈!”

被何庆带来的三个人立刻冲了上来,而这声妈,喊得正是被困在渔网当中的黄婆子!

妈?

众人一头雾水,而三个人则是气的不行!

“是谁这么干的,敢这么对待我娘,是不是找死!”

说罢,为首的男人就要掀开渔网,但回应他的则是老人家的龇牙咧嘴!

男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妈,你这是干什么?是我,你大儿子啊!”

李癞子走上前去,解释道:“她不是你母亲,至少现在不是。”

“我是这个村的出马先生,你娘被黄皮子附了身,我特意让何庆去通知你们的。”

“啥?”

男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李癞子,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李癞子也不废话,他拿出了柳树枝,开始不停的抽打着老太太的身体。

老太太被打的哀嚎不止,连滚带爬,看起来极为可怜。

同时,李癞子口中也是念念有词,更是将一晚黑乎乎的液体全部倒在了老人家的身上。

“你找死!”

男人冲上前去,想要制服李癞子,只见何庆眼疾手快的将他按在了身下,阻止了男人的动作。

伴随着老太太身上飘散出来的黄色雾气,她的挣扎幅度也减弱了很多。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只黄鼠狼从老人家的衣服里钻了出来。

黄鼠狼跪在渔网当中,它就好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爪子,不停的做着磕头作揖的动作。

“现在知道怕了,害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乖巧!”

李癞子大步上前,一把将黄皮子从渔网中拽了出来,死死的抓在手里。

紧接着,他蹲在老太太的身前,给她喝了一碗早就准备好的符水。

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下,老太太喘了几口粗气,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娘啊!”

男人上前将自己的老娘搀扶起来,哽咽的问道:“您这是咋了,不是去二妹子家了吗?咋来这儿了呢!”

老太太迷迷糊糊的看着四周的人群,虚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走在路上,突然间遇到了黄鼠狼,它问我,你看我这身衣服好看不。”

“我好像说了些什么,之后,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村民们看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被李癞子抓在手里的黄皮子,都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早就听说过那黄皮子邪乎,接连两次的事件下,乡亲们也终于意识到,这玩意还真不好招惹。

“李哥,还有啥吩咐不?”

何庆走上前来,问了一嘴。

李癞子耳语道:“多谢了,改日请你吃饭。”

“客气啥。”

何庆搓了搓手掌,试探性的提醒道:“你看我那外甥……”

“行,知道了,等会就过去看看。”

没错,这也是一场交易。

昨晚李癞子从仓房逃出来之后,就找到了何庆,因为李癞子没办法离开村庄的缘故,他只能找一个办事利落的人跑腿,而何庆,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之所以何庆答应的干净利落,则是因为李癞子许诺何庆帮他看看赵晓军身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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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一部分情况会导致没脸子会无休无止的纠缠,比如病入膏肓之人,无法恢复阳火之人,或者一些特殊的情况等等。

这种情况就不是小病一场那么简单了,最为严重的会丢掉性命不说,身边人恐怕都会受到波及。

拎着黄皮子尸体的李癞子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撞了鬼总比我哭丧要好得多。

“大儿子,这事儿跟咱没关系。”

李癞子看了一眼手中的黄鼠狼尸体,劝说道:“反正我是没瞧见,说不定你看错了呢,咱还是想办法给这黄大仙儿安葬了吧,如何?”

我死死的盯着那户人家,微微摇了摇头。

“有,阴德,不走。”

李癞子霎时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从开始到现在,能让我平安成长至今的最大原因,就是阴德。

五家的大仙儿挑选出马弟子,为的是借助积攒的阴德修行,出马弟子也是如此,累积的阴德多了,死后也能离开的舒服点。

阴德的获取方式有很多,也因为如此,间接导致了大仙儿们汲取阴德的时候,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就好比我之前去过的屠宰场,柳家的长虫借助牲畜的怨念害人,这也是积攒阴德的一种方式。

万物有灵,被屠宰的牲畜能够散去怨气的话,那么帮助他们的柳仙儿就能获得一些阴德,关键害人性命的还是牲畜的怨念,而不是那条长虫,所以,柳仙儿并不会亏损阴德。

只不过,这种手段的确卑劣不堪,要是哪天来了个有本事的先生瞧见此事,估计便会出手,当然,在这大仙儿跋扈的地头上,发生这种事情的概率低得很。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李癞子还是尽可能的劝说着我:“大儿子,咱们还是想办法和黄家解释解释又死了一个黄皮子的原因吧,你就别盯着那家不放了。”

“咱这望山村有大仙儿盯着,没脸子一般都不敢靠近,万一不好解决,反倒徒增麻烦。”

我没有搭理李癞子,而是目光坚定的朝着那户人家走去。

见此情形,李癞子连忙将黄皮子的尸体揣进了挎包里,紧忙的追逐着我的脚步。

很快,我便来到了那户人家门前,左顾右盼的观察起来。

“门槛外的想进去。”

我还算完整的说了这么一嘴,紧接着,我走到李癞子右手边,在他的背包里翻找起来。

“你找啥呢?需要什么跟我说。”

李癞子心力交瘁,整个人也疲惫的不行。

我伸手摸了摸,然后将刚被李癞子放进背包里的黄皮子拽了出来,还没等李癞子阻拦,黄皮子便被我丢了出去。

“祖宗啊,你是真不怕黄大仙儿要你小命啊!”

又摸索了一会儿,我拿出了一把小刀,一块木头,以及一把小锤子。

我坐在地上,用小刀将木头刻成了钉子的形状,紧接着,我走到那户人家门前,将钉子砸进了他们家的门槛中。

李癞子将黄皮子的尸体捡了回来,看到我的动作后,他眯缝着双眼说道:“绊脚钉?你打算用这玩意拦住鬼魂?”

“可行倒是可行,可我也没见到其他的没脸子啊。”

砰砰砰。

我不停的敲打着木钉,发出来的声音,也引来了那户人家的脚步声。

吱呀。

大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睁大眼睛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癞子。

下一秒,她扯着嗓子喊道:“大壮,你快出来,何傻子来咱们家哭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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