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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高质量小说阅读

鱼音袅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顾珩姜臻,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鱼音袅鸟”,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的。”“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万玉茹眯着眼看着姜臻走过来,她一向自视甚高,容色在上京难逢敌手,此时看见姜臻,倒并不觉得姜臻容色能比过她,但也算是绝色的丽姝!......

主角:顾珩姜臻   更新:2024-08-04 2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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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珩姜臻的现代都市小说《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鱼音袅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顾珩姜臻,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鱼音袅鸟”,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的。”“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万玉茹眯着眼看着姜臻走过来,她一向自视甚高,容色在上京难逢敌手,此时看见姜臻,倒并不觉得姜臻容色能比过她,但也算是绝色的丽姝!......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贵女们此刻恢复了言笑晏晏,姜臻一个人坐在敞轩的角落处,一些闲言碎语还是断断续续地飘进了她的耳朵。

饶是年龄小,听见这番子折损人的话,姜臻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难过,也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她比这些贵女们差什么了?她样貌无匹,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只不过没有一个好出身。

虽然她一向不认为当商人有什么不好,她就喜欢经商,醉心于算盘金钱之中,赚很多的银子,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任何东西,有什么不好吗?

谁离了银子能活下去?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自己不方便料理那等子下贱的商贾之事,于是培养了一批经商的下仆,或是豢养一些擅经营的精明门客,资助他们开店,然后自己入一些暗股,每年账上数额攀升,不然拿什么支撑他们的门庭呢?

可奈何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如此低贱,本朝之前,朝廷甚至下令不允许商户穿一双鞋,只能穿两只颜色不同的鞋,用来区别于他人。说句难听的,就是种地的老农也瞧不起商户。

姜臻一家在滇地是富庶之家,可是姜老爷出门都是简衣素服,生怕别人嘲笑他铜臭气。对此,姜臻也是颇感无奈。

但很快,她还是收拾起自己的心思,她从来也不是自艾自怜的人,她可没忘记自己来上京的目的。

今日的花宴虽没有男子在,但是上京有头有脸的贵族公子的姐姐或妹妹悉数在场,她要找夫婿,先博得大姑子或小姑子的喜好不是更好?

因此,今日姜臻并没有大肆装扮,就想在这群未来的大姑子小姑子中留下一个装扮得体,不招摇亦不死板的好印象。

单说那万玉茹,看见顾玥后,忙热情地和顾玥打上了招呼:“顾玥,你家这个糕点做得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梅花丸,不仅好吃,还能香口呢。这要是放到街市上去卖,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女人争抢。”

万玉茹吃过宫中多少美味的糕点,寻常吃食一般看不进她的眼。

顾玥笑着点头:“这是我家臻妹妹做的。”

“噢?你家又来了个妹妹,我怎么没听过?”

顾玥向姜臻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万玉茹眯着眼看着姜臻走过来,她一向自视甚高,容色在上京难逢敌手,此时看见姜臻,倒并不觉得姜臻容色能比过她,但也算是绝色的丽姝!


她下意识往后看了看,沁芳园离那个拐角不过二十余步。

而且,从顾珩站着的角度来看,能够清晰地看见沁芳园的一花一树。

但是从沁芳园那边却完全看不到这边的景象。

想通这一点,姜臻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也不知道她和顾珽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那……有没有看见自己故意从袖口扔出一只钗环?

姜臻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她不是个自乱阵脚的人,万一他没听见,没看见呢?

何必自己吓唬自己。

前方避无可避,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思,姜臻领着俩丫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立在顾珩旁边的北辰,觑了觑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看前方迎上来的姜姑娘。

心里头也不免为这个姜姑娘默哀几声。

这个姜姑娘属实倒霉,怎么就能被自家主子撞见那么多次她耍心机的场面呢?

虽然她刚和三公子交谈的声音很小,又隔了段距离,但他和主子自幼习武,警惕性极高,目力耳力绝非寻常人可比。

因此那几句话轻飘飘地就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话倒罢了,表哥表妹嘛,碰见一处打个招呼,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坏就坏在这姑娘悄悄把簪子扔在地上,这不是明晃晃的心机么!

而且瞧这情形,二公子和三公子似乎都对这姑娘都有好感,假以时日,会不会兄弟间起罅隙?

姜臻定了定心神,缓步上前,她微微躬身,状似无意道:“大公子,您一大早也在这。”

顾珩没理会她的询问,只是在琢磨“大公子”那三个字。

若他没有记错,他叫二弟和三弟为表哥。

叫他就是大公子?

他脸上扬起了一股意味不明的笑。

眼前给他裣衽行礼的女子,仪态可谓挑不出一丝错。

那倾腰的弧度,手摆放的位置,就连头上珠花的垂动,都是恰到好处,与时下的贵女们相比,也不会输一分一毫。

单看外表,会认为她是一个养在深闺、修养仪容气度俱佳的女子。

可他分明记得,两个月前,在那个山洞中,当时他拿捏着她,强迫她给自己解毒。

她明明气的发抖,却又隐忍着,哪怕盛怒至极,却能很快行动起来。

为人冷静,很能审时度势,毫无贵女们才有的娇羞与胆颤。

她当时的脾性、言语可不像现在这般有礼、温和。

再加上刚才那一幕……

原来竟是一个如此有心机的女人!却装作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我自然是刚锻炼回来,在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表妹怎么会在这里?”

姜臻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刚锻炼回来?

那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她掩起眼中的疑惑之色,又从善如流道:“我是想采些花瓣,做些花糕。”

他轻嗤了一声,姜臻警铃大作。

蓦地抬眼看他,又看到了他嘴角的似笑非笑。

他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了北辰,北辰忙接过。

只见他抬脚向自己走来,姜臻突然一阵心慌。

他身形高挑,靠近姜臻时,修长的身影沉沉压下来,挡住了她眼前的天光。

他整个人就这样站在她跟前,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姜臻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算高挑,可在他面前,堪堪只与他的肩膀齐平。

他应该是刚锻炼完回来,着了一身玄色窄袖劲装,脚上是一双长靿靴,头上用简单的簪子束起,鼻尖上还挂着汗珠,劲装隐约勾勒出胸前肌肉的轮廓,透着贲张的力度。

姜臻周身感到了一股压迫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还没晃过神来,只见他微低着头,一股清冽的冷梅气息钻入她的鼻息,他的嗓音低沉,彷佛玉珠落玉盘,一个个地砸在她的心上:“表妹真是好心机!”

她心尖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涨红,猛地抬眼看他,他却带着北辰离开了,衣袖拂过她的胳膊。

姜臻怔愣在地,半晌也没反应。

立在远处的金钏儿忙上前,担忧的扯了扯她的衣袖。

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抬脚离开了。

姜臻心理素质强大,不过半日的光景,就已经抚平了自己的情绪。

她算是看出来了,顾珩眼里掩饰不住对她的轻视,仅两次见面,他都一副笑非笑的样子,若有似无的嘲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这人在姜臻心中已经跟瘟神差不多了,离他远远的是最安全的。

但她寄居在国公府,又不敢开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好夫婿,嫁出去,再不济也得赶快起个买卖,买个宅子,好搬出去。

这般思量后,姜臻再次忙碌起来。

**

沧浪院。

夜沉如水,冷月如弓。

烛火跳跃中,梨木清漆的桌案前,顾珩随意坐着,他刚沐浴完,未曾束发,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

整个房间静谧极了。

他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养身。

不一会,北辰进入,禀道:“公子,您猜的不错,滇地那批私铸的兵器的确与高太守脱不了干系,属下已掌握高太守与人勾结的证据。但是证据也只表明他是为了从中发横财,还没有证据能表明他有谋反的意图。”

滇地是冶铁重地,出产大渝朝十之七八的铁料与兵器。

顾珩睁开眼,“高盛才只是边境一个小小的太守,只怕他背后另有主谋,我担心的是除了私器,恐怕还养了私兵,日后招兵买马不在话下。”

北辰心神一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端肃道:“属下再去细察。”

顾珩点点头,看见桌上放着一只木雕笔山,之前没有见过。

顾珩随意问道:“哪来的?”

顾珩的一应日常起居,有小厮打理,但书房重地,也只有北辰能进。

北辰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去,瞧着他的神色,缓慢道:“这笔山是府上新来的姜臻姑娘送的,每位公子都有一个。”

顾珩微怔,脑海中突然浮现今日那女子暗藏心机,却又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的脸色一沉,“扔了!”

北辰一愣,立刻听命行事,连忙将木雕笔山拿起,就要走出书房的时候,主子的声音又响起了:“算了,放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北辰又是一愣,忙应了。

主子……有些反复无常啊!


****

晓行夜宿,半个月的行途就快画上句号了,姜臻一行人已抵达上京境内。

当晚,姜臻和两个婢女在驿站住了一宿。

天刚蒙蒙亮,就有一管家嬷嬷,拿着面国公府的令牌找到了姜臻。

原来叔母派遣了另一马车来接应她。

当她看到面前的马车时,心里又是一阵触动。

马车线条雅致,自然是豪华的,四面皆由那精美的蜀缎布料所妆裹,这倒罢了,窗马车的围帘居然是用淡蓝色的云缎制作而成,那云缎一尺难求,就连滇地的太守夫人想要都要不到。

那云缎只用来供奉给宫里的贵人和上等的勋贵,她也是小时候随着母亲陈氏去外祖家探亲时,曾有幸见过。

外祖家地处江南,当地民生富庶,云缎便产自那里。

那儿水路四通八达,表哥陈景然入了当地的船舶司,虽只是个小小的水军,但掌管着当地的商船运往。她小时候去船舶司找表哥,刚好碰到了水军正小心翼翼地搬运云缎,这才认识了云缎。

至今想起来,云缎那丝滑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

姜臻心内叹了一口气,这上京的高门世家的富贵,当真令人难以想象。

民间一尺难求的云缎,在国公府便随随便便用来做成了马车上的围帘。

但也只是感叹了一下而已,姜臻便从善如流地在金钏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很快,马儿的麟麟之声传来,迎着熹微晨光,往城内而去。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冷清的官道上才出现了三三两两的人,再往前走,官道两边的路上愈加热闹了。

不少乡农在路边摆摊卖货,叫卖声此起彼伏。

姜臻挑起一角帘子,往前方眺望,果然,巍峨的城墙高耸在晨曦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看起来雄壮辉煌。

当真是不睹皇城壮,不知天子尊。

金钏儿和含珠儿亦是兴奋不已,滇地是一种水乡温柔的美,这上京却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

马车终于驶入了城墙内。近十丈宽的大道两旁,林立着各色酒坊、布坊、香料坊、茶舍酒楼也是到处可见,当真是富贵迷人眼。

主仆三人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的,马儿受惊凌空扬起了两只前蹄,并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鸣,幸好马夫技术纯熟,紧急之下勒住了缰绳,制住了马儿的野性。

但姜臻三人多少受了惊,正要开口问询,一阵娇叱之声传来:

“姜姝,你给我下车!元宵节上是你故意弄脏了我的衣裙的吧,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女子,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你甭想回家!”

姜臻一愣,原来有人隔着马车寻衅。只是,姜姝?

出发前听爹说过,叔母和离前和小叔有一个女儿,名叫姜姝,比她小两岁。

和离后叔母带着襁褓中的姜姝回了娘家镇国公府。

但她实在没想到,还没进府,就碰上了这档子事。

随行的管家嬷嬷连忙从后面的马车疾步而来,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这容娘子是平西侯府的姑娘容萱,是个炮仗性子,凡事直来直往,和姜姝是水火不相容。

陪着笑脸道:“容娘子,车里并不是我家姑娘,而是我家夫人的侄女,今日刚从滇地到上京。”

容萱不依不饶道:“你这老妇休想诳我,上京谁人不知这辆招摇的马车是姜姝的?怎么?有胆捉弄我,没胆跟我对峙!”

说完,就要冲上去掀开马车的帘毡。

那管家李嬷嬷忙挡住,挤着笑容道:“容娘子,使不得,使不得,里面坐着的真是我家夫人的侄女。”

此处是上京锦绣堆里的繁盛之处,往来人流如织,此番争执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观看。

大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高门贵女之间的恩怨有时候比戏本子还精彩。

不远处的茶舍二楼里间,坐着三位公子。

一位公子长身玉立,倚靠在栏杆上,手里摩挲着一柄弯弓,玉白的面容上满是兴奋,对着茶桌旁一肤色古铜、浓眉亮目的男子说道:“今日这一场骑射,当真是过瘾,俊辉,改日你教教我如何射中高速移动的目标。”

说话的男子,是国公府三房的嫡子顾珽。

古铜肤色的男子正要作答,坐他对面的国公府二房嫡子顾珣微微皱了下眉头,“俊辉是禁宫侍卫长,事务繁忙,此番能得他指点已是不易,休要纠缠。”

顾珽听完二哥的话,脑袋耷拉着下来,闷声应了。

容俊辉笑道:“顾二言重了,不过说到骑射功夫,谁又能比得过贵府的顾将军呢,顾三想学骑射,又何必舍近求远?”

这容俊辉也是前几年的武状元,如今平西侯府的容二爷,现任禁宫侍卫长一职,他口中的顾将军,是国公府的世子顾珩,现任羽林卫大将军一职,也是他的顶头上司。

“可大哥一天忙得人影都不见…”顾珽正要说什么,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吵嚷声。

顾二也皱了皱眉头,是哪家的女子在大街上如此喧哗?

容俊辉却是脸色微变,这声音…不是容萱又是谁?

三人纷纷探出头去,看见那辆万分招摇的马车,又看见了容萱,三人面面相觑。

仔细凝听了会,容俊辉脸上有些尴尬:“舍妹和贵府姜姑娘怕是又起矛盾了。”

顾三直白道:“表妹也被姑母宠坏了。”

三人细细看了会,敢情车里的女子不是姜姝?

“这车里既不是姜姑娘,那就是贵府的娇客了,要不要下去劝阻一二?”

这马车一看就是女眷用的。

顾珽说道:“今日在府里听闻,姑母的侄女今日到京。”

顾二轻笑:“客倒是真的,娇不娇就不知道了。”

还要说什么,只见马车的毡帘慢慢掀起,伸出了一只珠玉白腕,指腕间一只造型精致的金指链,衬得她的玉手更是白腻腻,让人挪不开眼。

如此被堵在大街上,不出来澄清怕是不能了,于是姜臻被两个婢女掺着下了马车。

这一露面,便叫那容萱和路人屏息了一瞬,随即议论开来。

就连茶舍楼上见多识广的三位公子,也沉默了几吸,顾珽的耳根子都有些泛红:“这位想必就是姑母的侄女了。”

顾珣端起几上的茶,喝了两口,喉咙滚了滚:“嗯,既如此,一起下去吧。”


也许是暖气的原因,也许是酒入腹中,让人感觉不免有点燥意,上京的贵女们个个爱香,当她们把披髦脱下来时,各色的香味杂糅成了刺鼻的味道。

姜臻虽然会制香,但她本人却极少用香,此刻被这说不出味道的香味一刺激,自己控制不住就要打喷嚏,她忙捂住自己的嘴,总算是勉强忍住了,眼角也跟着泛起了水光。

她这一副竭力控制的模样,那被憋红的一双水润的眼睛,都被顾珩不动声色地收尽了眼底。

当然,看到了姜臻的除了顾珩,还有钱钰。

“我的乖乖……这世间真有以花为貌,以月为魂的女子…” 钱钰看到姜臻容貌的那一刻,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顾珩,她是谁?”满上京的贵女居然还有他钱公子不识得的?那他花间逐美的名头岂不是浪得虚名?

柳思行也随着钱钰的目光望去,只呆了一瞬,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顾珩瞧他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冷着眼看着他。

钱钰回过神来,被顾珩这一眼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也觉得有些失态。

只见那美人略感觉有些疲乏了,伸出了青葱般的玉手,用手背在口唇处略遮了遮,四处看了看,悄悄打了个呵欠,眉目间不经意的眼波流转,让人看得指尖都要发麻了。

顾珩见过她耍心机故作姿态的模样,又乍然见她不经意露出的慵懒情态,感觉颇讽刺,忽的别目。

钱钰则喃喃道:“顾珩,她到底是谁?”

顾珩饮了一口茶,凉凉道:“怎的?她......是我家新来的表妹。”

钱珏怪叫:“你到底有多少个表妹?我家怎的没这等出色的表妹?你能不能…”

顾珩抬眼看他,钱钰被他眼里的寒意冻了一下,剩下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

柳思行不禁抬头看了看顾珩。

钱钰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罢了罢了,你们顾家的女儿,我不招惹了行吗?”

大概心里觉得不痛快,又指着顾珩对柳思行道:“柳兄,你可别被这小子的外表给骗了。瞧着是清心寡欲的,以前那是蔫坏,仗着模样长得好,惹得上京女子竞相追逐,很多姑娘家都给他写情诗,他倒好,故意将姑娘家的情书寄给其他女子,那些女郎这才知道,平日里和自己交好的闺蜜很多也爱慕着顾大公子,因此吵得不可开交,导致不少人家交恶。”

这话说完,柳思行忍不住笑了:“顾兄文武双全,引得女子遐思也是正常不过了。”

三人嬉笑怒骂。

等到花宴渐渐接近尾声,女郎们见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也便纷纷散去了。

姜臻领着金钏儿和含珠儿往住的院子走去,她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烦闷,也便多饮了几杯,此刻走在寒意凛凛的园中,心里头的几许躁意也减轻了不少。

此刻主仆三人走到了一偏僻处,此处设有美人靠,还有一汪水塘,月亮穿过树梢投影在水塘中,星星点点,波光粼粼。

姜臻抬头望了望,轻呼一口气:“你们先回吧,我一个人坐坐。”

说完,便倚着美人靠坐下,一手搭在美人靠上,将头看向池水。

金钏儿和含珠儿相互看了一眼,金钏儿道:“此处凉,姑娘莫凉着了,我去园里取件外套来,让含珠儿在远处等着你。”

姜臻“嗯”了声。


姜臻望着顾珽的模样,笑道:“劳表哥费心了,我不要紧的,表哥学业繁忙,切莫为了探望我而耽误了学业。”

一听姜臻这话,顾珽失落的心情顿时好转起来,眼睛也明亮了几分,他急切道:“表妹,你放心,我…我一定会刻苦奋进。等我,等我秋闱…”

顾珽脸色涨的通红,嗫嚅着说不出口。

姜臻觉得有些好笑,对于男子的喜爱,她一向很有经验的,尤其像顾珽这种不懂得掩饰的喜爱。

这种男子就像情窦初开般,见到喜欢的女子就不知所措,脸上就差写着“请君采撷”四个字。

“表哥,”姜臻打断他,“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距离秋闱不过六个月而已,什么也没有这重要。”

顾珽连忙点头,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掐丝珐琅盒子,盒子上面雕着白莲的图案,“表妹,这是我特意让人订做的,可以用来盛放女子的胭脂。”

还有一句话,顾珽没有说出口,在他心中,臻表妹就像这白莲一样濯清涟而不妖。

姜臻实在是有些为难,她虽有心采顾珽这朵鲜花,但这般私下赠送,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私相收授。若被主家发现了,她在这国公府都难以立足。

“表哥,臻儿本是厚着脸皮来投奔贵府的,又哪里真的是国公府的亲戚?涎着脸当你表妹,我都不好意思了,如今更是不敢收你的礼物。”

顾珽急了,有心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半晌,才失落地将盒子收进了自己的衣袖,说道:“是我思虑不周,扰了表妹,表妹定要保重身体。”

接连见客,姜臻实在是撑不住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甚是香甜,等到她睁眼,已经是未时了,太阳都要西斜了。

含珠儿进来,对姜臻说道:“姑娘,你醒了,你睡着的时候二公子也来了,金钏儿就打发他回了,你看”说完,含珠儿伸出手心,上面躺着一只玉坠子。

是只小白猫玉坠,猫咪侧躺着,前爪撑着头部,爪子则放在嘴前半遮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不出的娇憨慵懒。

姜臻笑着接过:“好漂亮的猫咪。”这玉质通体白润晶莹,品质不错。

“可不是,奴婢一瞧这个坠子呀,就觉得这猫咪的姿态和小姐很像呢。”

“臭丫头,你敢说我像猫?”姜臻佯怒。

含珠儿脸也有点发红,小姐身上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就像这猫咪一样,眼睛稍微眯一眯,就有说不出的韵味…有种勾人的味道。

“哪来的?”

“是二公子送的,说给姑娘逗个趣。”含珠儿眼睛一闪一闪的。

姜臻闻言后,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

她可不想招惹二公子,苏映雪是顾珣未来的夫人,她不想玩三角恋,太麻烦。

再说,她要是惹了顾二,她有预感,黄氏可不会轻饶她。

“收了吧。”怪没意思的,她得找个机会还给他才是。

“把什么收了?什么好宝贝,快让我瞧瞧?”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还附和着几道笑声。

原来顾玥、苏映雪和姜姝一道来看她了。

顾玥进门时就瞧见了姜臻手里的玉坠,不等姜臻反应过来,就把玉坠放在手里把玩了下:“确实不错,虽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却胜在有趣,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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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女主有个性,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虽然是商女,也大胆为自己筹谋。很勇敢,好姑娘[爱心]

三刷了,特别喜欢男主被虐的情节,作者大大的开车小文深得哀家喜悦🤪🤪值得推荐

所以,你们喜欢这样的男人吗,一点也不尊重女性,要不起女主漂亮又有才,男主估计只会羞辱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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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珣这才反应过来。

大渝朝之前,姑娘家落水成风,那些主动落水的,无非就盼着心上人救自己,好成就一段姻缘。

当然,也有姑娘是被人陷害掉进水里的,若被哪个男子救了,那名声也就毁了。

若是不嫁这个男子,要么绞了发当姑子,要么孤独终老,还连累的家族中的其他女孩抬不起头来。

到了大渝朝,世家大族都养着会凫水的健壮仆妇,若有姑娘不小心在园子里落水,一般不会让男子接近。

但凡是有个意外,若真的被男子救了,被救出来的姑娘多少衣衫不整,虽说不至于像之前那样谁救了就得嫁谁,但到底对姑娘家的名声有暇。

这番变故,若是大张旗鼓引来了旁人,发现姜臻落水,被有心人编排,于她的清白之名有损。

他忙顿住脚步,用更柔和的声音道:“表妹放心,快回吧,回去喝碗姜汤,驱驱寒气,切莫生病了。”

在含珠儿和金钏儿的搀扶下,姜臻踉跄着起身,没有说话,三人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顾珣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顾珩,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告了别也便回了。

顾珩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半晌,他低头,顾琛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顾琛悠悠地道:“大哥,以你的身手,本可以很快将她救起来的。你看二哥多积极,又体贴又温柔,我若是你,不会平白让他人在仙女姐姐面前露这个脸。”

顾珩置若罔闻,冷冷地对他说道:“走了,若不是你捣乱,如何会发生这等状况。”说完,他抬步走了。

顾琛缩了缩脖子,朝顾珩追去。

这个夜晚,姜臻已心力交瘁。

回到菡萏院,金钏儿和含珠儿一下还不敢用温水给她擦拭,见她嘴唇尚未乌青,心里放心了一半。

“姑娘莫担心,幸好你很快就游上岸了,想来寒气还未侵体。”金钏儿边说,边和含珠儿脱了她的湿衣裳,用厚被子盖着,两人又分别抬起她的一只胳膊,拼命用手搓热。

等到姜臻的身子恢复了正常体温,又被含珠儿和金钏儿摁住浴桶里泡澡,随后又灌了不少姜汤,便歇下了。

金钏儿却不敢睡,早春的天气依旧寒冷,那池水也是刺骨,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家姑娘的身子。

果不其然,姜臻半夜烧了起来,面色潮红,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般,身上烫得惊人。

就连意识都模模糊糊,甚至发出了呓语。

含珠儿吓得团团转,金钏儿忙将姜臻身上的衣物解开,用降温的毛巾不停地擦拭她的额头、脖颈处。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体温丝毫不降。

一向稳重的金钏儿也不禁手忙脚乱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晚了,到何处去请大夫?”

含珠儿直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去找府上姑奶奶。”

话刚落,旋风般地冲了出去。

哪成想,扑了个空,顾章华不在府中。

含珠儿愈加六神无主,悲从中来,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一抹身影倏忽从锦绣居的上方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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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母亲就是那当朝的长公主吗?”金钏儿好奇地打断问道。

含珠儿忙不迭地点头,“大房有两位嫡出公子,除了大公子外,还有一位年仅七岁的小公子,都是长公主所生。听那守门的婆子说,顾家郎君个个样貌极好,因都没有婚配,又正值说亲的年龄,加上门第又好,上京的贵女们眼馋着呢。”

说完,又嘀咕一声:“那大公子还有玉郎的称号,是上京贵公子的第一号人物,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够俊了,那大公子也不知得俊成什么样了。”

话说完,一张小脸上神色迷离,颇有向往之色。

来之前,姜臻就打听过了,这国公府是少数握有兵权的勋贵之一,顾家几代都为国征战沙场,也正因为此,顾家上面几代的男人,寿终正寝的极少,几乎都战死在沙场上。

毫不夸张的说,先帝在位的后期及文昭帝登基的这三十余年,大渝能有此太平盛世,靠的都是顾家男儿率领千万儿郎厮杀下来的成果。

到了镇国公,也就是顾家大爷顾仲亨这一代,因皇帝体恤感恩,加上天下已承平,便封了顾家的二爷和三爷为文官,两位爷算是弃武从文了。

二老爷顾仲民现外派做官,官员在任期是不能随意离任的,但可每过三四个月回家探亲,在家小住,以慰老人的念想。

加上大房的长公主深居简出,早已不理俗事,因此镇国公府上是二夫人黄氏掌着中馈。

三老爷顾仲禹官居工部员外郎,负责宫里头贡品采买等事宜,这可是个闲职,油水又多,因此三老爷整日里过的很悠哉,加上性情闲散,好逗鸟品茶、收藏古玩字画等。

只有顾仲亨依旧为朝廷征战四方,三年前因追击北方一穷凶极恶的匈奴首领,被设计涉入敌军的埋伏,壮烈牺牲。

长公主伤心欲绝之下,坚决不再让顾珩走自己丈夫的路,向皇帝为自己的儿子请封了个京官。

姜臻性子冷,觉悟低,这家国天下与她没一分钱的关系,战争离她也远的很,但是这样精忠报国的将门世家,说一点不佩服,也是假的。

“姑娘,我看今日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偷瞄您,我就说,凭小姐您这样的容貌,哪怕是在美女横着走的上京…”含珠儿心直口快。

“红口白牙的别胡说,没得辱没了姑娘的名声,你以为这是在滇地?这可是上京,得步步小心,你这话传出去了,还不知别人如何埋汰姑娘呢。”金钏儿到底更成熟些,对含珠儿斥道。

含珠儿赶忙捂住嘴,讪讪地笑了。

姜臻知道这两个丫头的脾性,其实都是为自己好,既然金钏儿点了含珠儿,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对了,姑娘,我听说几日后国公府的老夫人就要回来,老夫人身体还算康健,就是睡眠不太好。”含珠儿望着小姐说道。

外人听这话定会觉得没头没脑,姜臻听闻却嘴角含笑,伸出了一根葱葱玉指,对着含珠儿的脑门一点:“就你最鬼精。”

这就是她喜欢这两个丫鬟的原因,一个稳重,一个机灵。

想干什么事,不肖她说,丫鬟们自己就能琢磨,就比如打探这事情吧,含珠儿最是在行,三言两语无形之中就把她想知道的事情打探的八九不离十。

原来,姜臻正头疼初次见老夫人送什么礼呢,她钱财不缺,送得重了,怕被人说成是暴发户,送的轻了,又怕送不到老夫人的心坎上去。

这寻夫家的事,若老夫人能舍脸关照下她,她也就不必汲汲营营了。

就算老夫人不管,但她既然要依靠国公府,那这国公府的老太君依然得讨好,毕竟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还不知道要住多久呢。

虽然她希望是越快越好。

第二日,顾章华自然从身边嬷嬷口中得知姜臻手阔打赏下人的事,她眉头几皱,出手如此阔绰,让自己的脸面往哪搁?

假以时日,在这个院里还不得翻天去?

又想起昨日想叫她交出香料方子,她却含糊遮掩不提的事,心头怒意上浮。

便派人叫了姜臻来。

“这可不是滇地的姜府,莫把那套子铜臭味带到国公府来,你若想嫁进上京的高门,你那打赏下人的做派可是令人不齿的。”顾琼喝了口茶,凉凉地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美貌侄女。

姜臻自是诚惶诚恐,姿态放得极低,只再三向叔母保证不会再犯此类糊涂事云云。

果然,贬了姜臻一顿后,顾琼的脸色好多了。原本还担忧她是个不好拿捏的,如此看,是自己多想了。

姜臻离开锦绣居往菡萏院走,一旁的金钏儿为自己姑娘鸣不平。

在外人看来,小姐是被好运砸中了,能靠着国公府寻一门亲事。

但这福可不是白享的,高门府邸,她们三个只是寄居客,当真以为是吃白食的?

从洒扫到衣食到出行,哪一样不需要打点的?现下这顾府的小姑连打点都不允许姑娘做,她们三人还如何在顾府立足?

姜臻看了看金钏儿,自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冲她眨眨眼:“你这丫头操心什么?叔母不让,咱私底下悄悄打点就行了,那些丫鬟婆子还能拒绝不成?”

金钏儿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菡萏院,姜臻闲来无事,便歪靠在轩窗旁的一张黑檀木小榻上,透过轩窗看着廊下的金钏儿和含珠儿忙碌着。

只见含珠儿正在摆弄从滇地带来的各色香粉,姜臻吩咐道:“将那助眠的香粉、还有字模拿出来,我要打香篆。”

姜家虽然开着香料铺子,但姜臻打心里不喜欢调弄香料,在她心里,就是因为母亲陈氏毫无保留地帮助父亲,靠着香料铺子发家,才让父亲有了调弄风月的闲情逸致,继而让母亲郁郁寡欢含病而逝。

但姜臻从小看着母亲调香,再不喜也耳濡目染了不少,母亲温柔端庄,调香料、打香篆的时候格外专注,当一缕缕幽香传入鼻间时,姜臻觉得那是她生命中少有的美好时光。

而今,调弄香料俨然成为了她在这高门大户中赖以生存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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