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命在娇闺》,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命在娇闺》是“安瑾萱”的小说。内容精选:于是秦宁之只好被方氏押到暖阁里熏头发。赤金掐丝珐琅的小熏炉,里头点了茉莉香薰,熏在头发上会带着清甜的花香。“头发要烘干了才不会着凉。”方氏一手拿着熏炉,一手拨弄着秦宁之的头发。母亲的手又暖和又温柔,秦宁之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暂时放下了忧虑,软软地依偎在方氏身上,撒娇道:“若是只用银丝炭火就更好了,这甜甜的味道闻得我发腻。”......
《精选篇章命在娇闺》精彩片段
秦宁之沐浴完的时候,方氏正好从秦老太太那儿回来。
她刚想问元氏的事儿,却见方氏皱眉,“身体刚好,怎么头发都不烘干就出来了,当心着凉。”
于是秦宁之只好被方氏押到暖阁里熏头发。
赤金掐丝珐琅的小熏炉,里头点了茉莉香薰,熏在头发上会带着清甜的花香。
“头发要烘干了才不会着凉。”方氏一手拿着熏炉,一手拨弄着秦宁之的头发。
母亲的手又暖和又温柔,秦宁之心里暖烘烘的,也就暂时放下了忧虑,软软地依偎在方氏身上,撒娇道:“若是只用银丝炭火就更好了,这甜甜的味道闻得我发腻。”
她一向不太爱女孩子的这些玩意儿,熏香这东西更是从小到大都没用过,也只在上一世嫁入国公府后,为了迎合国公府的环境,跟女眷们打好交道,才被顾长宁压着熏过几次香。
顾长宁说这会让她看起来更精致更体面些。
只是顾景元每次闻到都要皱眉头,虽然不曾明着说过什么,她却知道他不喜欢。
此后顾长宁再怎么劝她她也不肯用熏香了,直到她死。
“你是个姑娘家,如今也十二了,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怎么就不知道替自己愁呢?还整天跟着孩子一样。”方氏听到这句话却皱起了眉头。
她认为爱美是姑娘家的天性,怎么她的女儿就跟别人不一样呢?
方氏望向菱花铜镜中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的小小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宁之长得多好看啊!可怎么就没开窍呢,整日里只知道舞刀弄枪,跟她母家几个表哥也不知道避嫌,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不是没想过就让宁之嫁给她表哥,译哥儿是个好孩子,又是方府的长子嫡孙,前途无量,最关键是他对宁之好,宁之也愿意同他亲近。
只是她思来想去了很久,还跟顾妈妈做过商量,最终还是觉得译哥儿并非宁之的良配。
原因无他,是因为方府不是个好去处。
她是在方家长大的孩子,那里头的水深火热只有她清楚,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又怎么能把宁之送入火坑呢?
她那继母,就连她嫁到秦府后都三番五次找她的麻烦,更别提宁之嫁过去后要被她怎么欺辱了!
她千娇万宠的女儿可不是为了嫁到别人家被苛刻虐待的!
不过关于宁之的婚事,前阵子大嫂倒是跟她提过一茬,说是户部李侍郎家的大公子要娶妻,没有别的要求,长得顺眼就行。
本来大嫂是给二姐儿相看的,哪知道被老太太知道骂了一顿,说二姐儿的婚事由她做主,谁也不能插手包括大哥大嫂。
于是这事便搁置了,可保山都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就在下月初五,李侍郎家也不是好得罪的,大嫂就想说给宁之。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跟大嫂具体聊一聊的,谁知道突然出了宁之落水的事儿,再就是今日的争锋相对,这么好的婚事,大嫂怕是不会愿意再给宁之留着了。
或许会留给五姐儿吧,虽说只是个庶出嫡女,可李家不介意啊!
想到这儿,方氏的眸光黯淡了几分,心里不可谓不可惜。
秦宁之却不知道方氏已经为了她的婚事操心了这么多,只是随着方氏的视线,也看向了菱花镜中的小姑娘。
长眉如黛,眼波若水,眉目间带着几分年轻的肆意张扬,又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端庄沉静。
原来这就是十二岁的她啊!
自她重生以来她还没好好看过自己十二岁的样子,跟长大后的她有些不一样呢!
从前晋国公夫人总说她的一双眉眼生得太英气,特别是一双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看着人,好像要看透人心,让人瞧着十分不喜。
原来十二岁的她是弯弯的柳叶眉,圆圆的杏仁眼,略一垂眸,竟也有几分晋国公夫人喜欢的温婉乖顺。
皮肤还没有因为长年累月的在外习武而变黑,反而光滑如羊脂白玉,还透着健康的红润,瞧着十分精神。
唯一没变的就是一双嘴唇,嫣红水润,像是染了石榴汁。
秦宁之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她想起了顾景元。
想起顾景元对她处处不喜,却唯独喜欢她的这一双唇。
顾景元很喜欢吻她。
他最喜欢遮住她的眼,或是浅尝辄止或是狂风骤雨地亲吻她的唇。
其实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问他: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
可只要一对上顾景元清冷疏离的眉眼,她就胆怯了。
她很怕顾景元会不高兴,成亲四年,每一天都过得格外小心翼翼。
而现在,十二岁的她,张扬肆意,怕是怎么都不肯相信这世上能有一个人叫她卑微至此,叫她失去了全部的自我和尊严。
镜子里的面容渐渐模糊,秦宁之仿佛看到了长大后的她,那个为了顾景元已经失去了鲜活颜色的她,形容枯槁,死气沉沉,那么得可怕。
所以那样的她,连替父母讨个公道都不得善终。
她自己都过得如此糟糕,讨公道?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闭了闭眼,秦宁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菱花铜镜中又变成了还鲜活俏丽的十二岁的她。
真好。
“母亲,三婶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想改变未来,就要从每一件可能的事着手。
她若是改变了三婶娘的命运,是不是也能改变父亲、母亲以及她自己的命运?
方氏没料到秦宁之这么关心元氏的事,不过她一向对自己的儿女没什么保留和怀疑,只奇怪了一下便回答道:“你三叔在外头养了一对母子,可能还要抬进门来做妾。”
这就是那外室和她所生的孩子了。
这场景看得人的确会生出几分不忍和同情,不过秦宁之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因为同情了她,遭殃的就是她的亲人了。
秦老太太并不在场,想来是在堂屋前的廊檐下坐着,果然不一会儿,秦宁之便听见一个声音道:“开始吧!”
跪在院子里的女子顿时瑟瑟发抖,搂着孩子的手也越来越紧。
因为她低着头,秦宁之并不能分辨她此时到底是什么情绪。
害怕?还是激动?
她立刻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氏。
陈氏虽然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但秦宁之还是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紧张。
陈氏在紧张什么?
丫鬟仆妇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此刻闻言马上拿着银针和盛了清水的瓷碗上前。
“三老爷,抱歉了。”
秦卯一脸坦然镇定,直接拿过丫鬟手中的银针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落入了清水之中。
元氏揪着帕子,心里砰砰砰直跳。
接了银针,几个丫鬟婆子又走到那外室面前,冷漠道:“把小公子的手伸出来。”
那外室却紧紧搂住怀里的孩子,身子下意识地往后仰,似是在害怕什么。
为首的仆妇眼睛尖,立刻讥诮道:“不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我们三老爷的儿子,要让他认祖归宗吗?这么好一个证明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躲什么?”
那外室咬着唇,不说话,搂着孩子的手指都攥得发了白。
“你再用力,你儿子要被你勒死了,到时候打算去官府告我们谋害你儿子?”为首的仆妇冷冷道。
那外室吓得手一松,孩子差点要掉下来。
她连忙搂住了,惨白着一张脸道:“岑哥儿怕疼。”
“既怕疼那就自行领回家去吧!”为首的婆子嗤笑,满脸不屑。
这小贱人刚刚领回家的时候可威风了,抱着她儿子耀武扬威,还口口声声说要去官府里状告秦府,这关了一阵子,说要滴血验亲,她一下子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虽然还是嘴硬说孩子是三老爷的,也同意了滴血验亲,但她清楚得很,今日就是这女人的死期!
“你别怕,只是刺破手指,一会儿就过去了,岑哥儿睡着了,感觉不到的。”陈氏突然开口宽慰。
因为大太太陈氏向来是善解人意的性子,她说这话没人觉得奇怪,只是觉得大太太心地真善良。
那外室听了,果然镇定了几分,也不再哆嗦了,小心翼翼地把岑哥儿包裹在小袄里的手指头拿了出来。
那婆子动作也快,立刻就用银针刺破了手指,然后用力挤出了一滴血。
结束后,岑哥儿不仅没有哭闹,还是沉沉地睡着。
那外室悄悄松了一口气,又搂了搂怀里的孩子,脊背也挺直了几分。
秦宁之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十指连心,方才那仆妇挤血的时候报复性地用了力,这孩子居然一动没动,太不合理了!
除非……他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这外室为什么把自己的孩子弄昏迷了?是怕他乱讲话吗?
不对啊,这孩子才一两岁,比俊哥儿还小一点,俊哥儿话都说不利索,他会说什么话?
奇怪,太奇怪了!
秦宁之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有人怪叫一声,“啊!血融了!”
院子里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秦宁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血,血融了吗?
这么巧,竟然融了?
果真如旁人所说,跟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痴痴傻傻的,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她就对着他傻笑,他抓了团雪骗她说这是糖,她还吃得津津有味。
后来还是小丫鬟找到了他,看到他和三姐姐在一起,吓得花容失色,二话不说地就把他抱走,还对他说三姐姐是会发疯的,发起疯来就会伤人,所以要离三姐姐远一点。
他才想起来三姐姐之所以被关到小楼里就是因为发疯打死了二姐姐身边的大丫鬟。
可是他趴在小丫鬟的肩头,看着三姐姐望着他不舍又伤心的眼神,心里觉得,或许三姐姐不像旁人说的那样。
“你三姐姐生了病,如今听说金陵城内有一位神医可以治这种病,所以要去寻他。”陈氏身边的秦玉之好心作答。
她穿一件白色的窄袖绫衣,葱绿色的月季花蝶纹织金褙子,鹅黄色的挑线裙子,梳着双螺髻,耳朵上戴了一对米粒大小的白玉耳坠,看上去气质高洁,清新大方。
她这般轻轻柔柔地说话,更让人生出了几分亲近与好感。
秦老太太满意地颔首。
做姑娘家的就该是玉姐儿这样才对。
她又把视线落到穿得鲜活俏丽的秦宁之身上,抿了抿唇。
四丫头这种鲜明张扬、飞扬跋扈的性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秦府素以诗书传家,追求的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韵,说话做事要让人如沐三月春风。
四丫头这样,实在是格格不入。
也是随了老二的性子,不让人省半点心。
“这神医难请得很,佩儿的大舅舅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只见到了他的徒弟,却是怎么也见不着他真人,更枉论让他来京城替佩儿看病了。也是我那哥哥没用,若不然,哪里要惊动母亲?我也是实在走投无路……”陈氏说着,又哽咽了几分,满脸的自责和懊恼。
陈氏的娘家虽然已经没落了,可好歹也是书香世家,陈氏的大哥大小也是个当官的。
这神医竟然这么难请?
秦老太太深深皱起了眉头。
“什么人,竟然这么大的排场,亲家舅老爷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了。”方氏也轻轻蹙眉,觉得这事就算是交给她们,恐怕也请不来。
陈氏摇头叹气,“排场大还是小事,只他根本没有医者治病救人的善心,说是三不治,无钱无权无才者皆不治!金陵城有些病患跪死在了他医馆门口,他也只是让人把尸体归还给病患家人,全无一丝一毫的愧疚,时间久了,金陵城百姓也就不大爱提他了,这名声才没传到京城来,若不是机缘巧合,我大哥也不会知晓。”说着,又抹眼泪,“所以能不能请到他还两说,万般皆是命啊!”
“这世上竟还有这种人?”方氏目瞪口呆。
大夫不就应该救死扶伤吗?不然还叫什么大夫?
无钱无权无才者皆不治,这叫什么狗屁规矩?
饶是方氏教养良好,也忍不住想骂脏话了。
秦宁之的心却微微一动。
金陵城,古怪的大夫?
怎么那么像师父跟她描述的那个人?难不成这位金陵城的神医就是她那个不着边际的师叔?
秦宁之胡乱想着,却听秦老太太沉声道:“那就只能请寅儿出面了,他是从三品,又是圣上身边贴身保护的锦衣卫,这权该他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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