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束陆韫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籍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由网络作家“月下果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是作者“月下果子酒”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杨束陆韫,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但那位陆姑娘,心怕是不在你这。”杨束掐住柳韵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柳韵失了声,指甲深陷进杨束臂膀上。“这种话,我不爱听,别再有下次。”杨束穿上衣物,大步离开。柳韵揉了揉腰,要的这么凶,他对自己的身子分明是喜欢的,可哪怕再沉迷,都保有理智。真是极可怕的男人呢。他由不得旁人左右他的思想。“世子,往吏部递话了。......
《畅销书籍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精彩片段
柳韵瞪他,压了压凌乱的气息,“既逃脱不了,那自然是抓一分心是一分。”
“情意这东西,说它没用,它又挺关键。”
杨束挑眉,“仔细栽进来,我可跟你说明白,再怎么争,不会给你的,依旧不会给你。”
“陆韫是我娶进门的,这后宅,只能她说了算,任谁也越不过去。”
柳韵娇媚一笑,“没想到啊,世子还有柔情,但那位陆姑娘,心怕是不在你这。”
杨束掐住柳韵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柳韵失了声,指甲深陷进杨束臂膀上。
“这种话,我不爱听,别再有下次。”杨束穿上衣物,大步离开。
柳韵揉了揉腰,要的这么凶,他对自己的身子分明是喜欢的,可哪怕再沉迷,都保有理智。
真是极可怕的男人呢。
他由不得旁人左右他的思想。
“世子,往吏部递话了。”牌九随在杨束身侧,压声道。
杨束点了点头,“许月瑶呢,还没换好衣裳?”
牌九指了指,杨束看过去,桂花树旁,许月瑶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身姿修长,纤腰一握,面上并没施粉黛,很干净柔和的美。
“走吧。”杨束招呼了一声,当先迈步。
许月瑶对他还是防备的,他态度越热切,小姑娘越怕。
马车里,杨束自顾自吃葡萄,见许月瑶看他,分了点到小碟子,往她那推了推。
许月瑶微愣,默默拿起个葡萄放嘴里,他不凶的时候,看着挺无害,就像寻常的少年郎。
“今儿闭市?”
下马车后,看着一路紧闭的店门,杨束问了句。
“世子,刚关的。”牌九回道。
“卖胭脂的是哪家?”
“左边第四家。”
“二筒,去敲门,大白天的,怎么能不做生意。”杨束朝许月瑶伸手。
许月瑶把手放了上去,她知道杨束带她出来的目的,让众人看到他对她的喜爱。
“掌柜的?”
伙计求救般的往后看。
急促的敲门声,让掌柜头皮发麻,但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
“赶紧打开,那位爷没耐心,一会该踹了。”
伙计沉了下心,一把拉开。
“啊!”
正对上二筒的脸,伙计两眼一翻,直挺挺倒了。
杨束脸皮子抽了下。
现场静了一静。
“世子,刚到的新货,您瞧瞧。”
掌柜反应快,一脸热情,笑的牙齿打颤。
许月瑶望了望杨束,刚还温和的少年,此刻皱着眉,凶神恶煞。
“打开啊!要本世子亲自来?”
“这就打开,这就打开。”
掌柜慌忙把柜台上的胭脂盒打开。
“喜欢哪个?”杨束偏头看许月瑶,语气温和,带着明显的讨好。
“就这吧。”许月瑶随手指了一个。
“好。”杨束连连点头,看向掌柜,笑容没了,“这,还有这些,全包起来。”
“包,包。”掌柜哪敢有个不字,点头如捣蒜。
“我们再去看看金饰。”面对许月瑶,杨束凶相收了起来,一看就是宠到了心尖。
“世子,来人了。”
杨束循着牌九指的方向看去,“这是谁家?排场竟然比我大。”
牌九垂了眸,“冯清婉。”
“晦气。”
杨束啐了一口,转瞬皱了眉,“她不是一向低调?感情都是装的!骨子里根本喜欢奢华!”
“呸!她跟本世子有什么区别,就是故作清高。”
牌九嘴唇动了动,“世子,那些护卫是三皇子的人,防你的。”
“防谁!”杨束声音高了七度。
掌柜的想哭了,这都要走了,怎么就炸上了。
“老子是眼瞎了,就那种货色,白送老子都不要!”
“婚是老子退的!”
“世子,快到跟前了。”牌九提醒了一句。
“到了就到了,我还怕她不成!”杨束一脚踹翻了柜台。
掌柜哭了,还是没保住啊!
嚷嚷个屁啊!建安谁不知道你觍着脸追冯清婉后面!
离杨束五米远,马车停了,一身着苏绣月华罗裙的女子走下车,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螓首蛾眉,气质清雅,这等模样,也不怪原主退婚那日寻死觅活。
但人家瞧不上你,你就是哭死也没用。
“你如今是越发荒唐了。”
冯清婉直对杨束,眸子里难掩厌恶,“定国王府皆是英杰,万人敬仰,怎就出了你这种匪类。”
“你当大燕是你杨家的,可以随意放肆?”
“把人放了,去大理寺领罪。”
冯清婉的声音很好听,也很冷,换以前的杨束,这会已经开口认错了,对冯清婉,原杨束是真的喜欢。
“二筒,那车轮子熬的粥一定好喝,给本世子拆了。”杨束用比冯清婉更冷的语气说道。
原主品行不端,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冯清婉不愿嫁也正常,但如今婚都退了,跑来碍他的事,真当他还是原来捧着她的杨束呢。
“放肆!”护卫厉声呵斥。
三皇子的母妃跟皇帝是青梅竹马,入宫多年,依旧在皇帝心尖上,她的儿子,皇帝也更宠爱几分。
中宫无子,在众人看来,储位非三皇子莫属。
因此,三皇子府的人,敢跟杨束碰,他们笃定杨束不敢与三皇子交恶。
“愣着干什么,给我拆,那个说话的,押过来,本世子要亲自抽!”杨束一脸狠戾。
冯清婉难以置信的看杨束,还以为是她们夸大,竟是真的疯了!
人数上,冯清婉的人更多,但杨老爷子带回来的,可都是精兵,腥风血雨里出来的,除了皇帝的近卫,不是悬殊的人数差,没人抵挡得住。
惨叫声接二连三,许月瑶和冯清婉都面色惨白。
杨束抬手挡住许月瑶的视线,“受不住还看,把眼睛闭上。”
“快着些,没见本世子的瑶儿吓着了。”
“世子。”二筒把人押了过来。
杨束甩手就是两个大比兜,“什么玩意,敢在本世子面前叫嚣。”
“杨束!”冯清婉气的不行,第一次破了音。
“喊什么,想给本世子暖床?”
冯清婉噎住,面前的杨束跟印象里完全不同,狠戾的让人心慌。
“世子,卸下来了。”二筒扛起车轮。
“走。”
“真是败兴致。”
“瑶儿,本世子带你去另一条街,保管更合你的心意。”
杨束搂着许月瑶,细声细气,没回头看冯清婉一眼。
“金襄卫到!”
“屯卫到!”
“…”
“听凭元帅号令!!!”
齐整的吼声,震动九霄。
“佞臣惑君,众将士,随我,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
“清君侧!!!”
浪潮般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吓的官员马车都坐不住,提着裤子就跑。
火把移动了起来,一条条火龙将建安包裹。
杨束看着望不到尽头的火龙,眼珠子不会转了,生猛!太生猛了!
他远远低估了杨老爷子的威望。
真就虎躯一震,万将来拜。
“牌九,你去同老爷子说说,就说我想当皇帝。”
“世子,老太爷立过誓,他的兵,只守疆土,绝不篡位。”
杨束叹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大的威望,要么造反,要么归隐,不然就是个死。”
“牌九,本世子不想死啊。”
“你想吗?”
看着杨束手上寒光闪闪的匕首,牌九眼角抽搐,很痛快的答,“不想。”
“偏老爷子死心眼。”杨束直摇头。
远眺火龙,杨束目光幽深,这军队要在他手里,非叫燕国改姓。
急不得啊,他不是杨老爷子,没这个威望,将领不会服他。
“牌九,本世子可有帝相?”吹着风,杨束闲谈般的开口。
牌九眼观鼻,鼻观嘴,“世子要听实话?”
杨束手放上牌九的肩,直直看着他,“本世子想听真心话,牌九,你愿意跟本世子出建安,建帝业?”
牌九抬起头,同杨束对视,见他眼里没有玩笑,牌九神情肃然起来,一字一句道:“世子剑眉星目,天庭饱满,一看就是雄主。”
杨束捏住牌九的肩,大笑出声,“找个时间,我向你负荆请罪。”
“山河秀丽,叫人痴迷啊。”杨束闭上眼,倾听着马蹄轰隆隆的响声。
火龙不断蔓延,破门声,哀求声,接连响起,今夜的建安,注定无法平静。
“元帅,刑部郎中申卢首级带到!”
“吏部主事田柳首级带到!”
“户部员外郎孙时茂首级带到!”
“守绥将军施戎首级带到!”
“工部郎中曹旺首级带到!”
“…”
一声声高喊响彻黑夜,分开的火龙再次凝聚,将城门照的如同白昼。
一颗颗头颅被吊上城墙,空气中充满了汗臭和腥味,所有人目光投向杨老爷子,等他发出下一个指令。
哐哐,长夜里响起大批量的脚步声,朝着众人靠近。
杨老爷子掀起眼皮,望向被禁军护在中间的车辇。
双方距离百米时,脚步声停了,只有车辇缓缓前行。
车辇在杨老爷子五十米处停下,身穿龙袍的皇帝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杨老爷子,目光里流露出痛苦,“亚父,朕已经在查了,你这是做什么!”
“老臣在为燕国做最后一件事。”杨老爷子语气平静,“也叫这些人知道,定国王府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束儿若有事,我护得燕国,也毁得!”
“众将听令!”
“我死后,所有人全速赶往边境,只守疆土,不理朝堂。”
“不听宣,不听调。”
“天子要容不下,不必守忠义。”
“亚父!”皇帝惊出声。
“皇上,老臣什么都知道。”杨老爷子直视皇帝。
锐利如刀的眼神,让皇帝心口猛颤。
“庞副将,念第二份名单。”杨老爷子威严出声。
“亚父就一定要让朕难堪。”皇帝眸子里藏着怒火。
“念!”
“大理寺少卿郭子维。”
“兵部侍郎潘善。”
“禧国公府蒋文博。”
“户部尚书冯晏。”
“…”
“亚父!”皇帝瞳孔猛缩,“你是要亡了燕国吗!”
“定国王府可以覆灭,但我活一日,便谁也不能欺辱我孙子,束儿要救不回来,这些人,就给他陪葬。”
“我杨家为燕国做的够多了。”
“放肆也是该的。”杨老爷子居高临下俯视皇帝,一脸睥睨。
明知那些人满含恶意,还是与他们称兄道弟,配合着他们,亲手将父辈们浴血奋战积攒下来的家业给出去。
那些个日日夜夜,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要有多强悍的心态,才能把自己当笑话,供别人乐。
陆韫抿动红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他受的苦,不是言语能安慰的。
杨束一看陆韫这模样,就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成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的形象。
但原主的蠢,是真实的,让他装他都装不出来。
这些,杨束自然不会同陆韫说,就让她误解吧。
“你已入定国王府,我也没放人的打算,心里若有他人,尽早清干净。”
陆韫抬眸,直视杨束,“我虽生母早逝,但还不至于没有廉耻,与外男来往,世子大可验证。”
杨束扫了眼陆韫的胸口,当他不想睡,真没发育好啊!
这个年纪,下不去口。
“咱们好好过日子,会走出路来的。”杨束将陆韫的手放进手心,缓缓握住。
因着自己的遭遇,哪怕不爱陆韫,杨束也会敬她,不叫任何人欺到她头上。
他在一日,这府里谁也不能同她叫板。
看着少年仿若盛了星辰的眸子,陆韫心颤了颤,慌忙低头。
“抢许月瑶入府,是为了招揽许靖州。”
杨束牵陆韫坐下,“老爷子的情况,你也知道……,他们怕连头七都等不住,就叫定国王府断子绝孙。”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备后路。”
“天家无情,我们也不用讲忠义。”
杨束把地图展开,指着一处对陆韫道:“恭州易守难攻,虽偏了点,但物产土壤不差于富庶之地。”
“许靖州在那边,能帮我安排好许多事。”
陆韫震惊的看杨束,如此重要之事,他竟说与自己!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
简单的几个字,让陆韫心口剧颤,她揪紧了袖口。
“我们当日成婚,一无长辈,二没行礼,缺了步骤,便差些什么,趁现在老爷子在家,再定个吉日,把过场走齐了。”
陆韫抬眸,“世子可是惦记各家的礼金?”
“娘子就是聪慧,那会他们以为老爷子出了事,别说喝喜酒了,礼都没几个送的。”
“建安,一国首都,一板砖下去,砸的都是官吏,这笔钱,可不少呢。”杨束轻扬嘴角。
陆韫因那句娘子红了耳根,直到此刻,她才切切实实有了嫁作人妇的感觉。
“得你去老爷子那提了。”
“别瞧我,老爷子啥也不知道,我要过去,话还没开口,就能让大脚丫子踹出来。”
“他但凡身体硬朗了,能打的我在地上爬。”
陆韫抿唇笑,“我一会就去。”
“一人一半。”杨束冲陆韫眨眼。
陆韫摇头,“世子用钱的地方比我多多了。”
砸赌坊,打上禧国公府,明着是泄怒,实则是为了钱。
占地为王,不是占了就行,得经营,这里头需投入大量的金钱和精力。
“都成婚了,换个称呼听听。”
看着陆韫淡然从容的面色,杨束突的起了逗弄之心。
他这个妻子,年纪虽不大,人却极沉稳,处变不惊,方寸不乱。
“世子想听什么?”陆韫掩住眼底的情绪。
杨束揽住陆韫纤细的腰肢,不让她闪躲,“自然是夫君。”
“相公也行。”
温热的气息,陆韫脸上的平静维持不住了,她目光游离,不与杨束对视,声音微弱的唤了声夫君。
杨束一笑,看着她通红的耳垂,没再难为她。
“我让牌九送你回去,需要什么,你只管朝他开口。”杨束松开了手。
陆韫应了声,头也不敢回的跑了,静如秋水的心,此刻波澜阵阵。
身边多了个能说话的人,杨束心情颇好。
转眸间,瞧见了在拐角处的柳韵。
见杨束发现自己,柳韵冲他妩媚一笑。
“就这么闲不下来?”杨束给自己倒了杯水。
柳韵款款而坐,“抓不住世子,就像踩在浮木上,感觉随时会沉下去。”
“说说荣昌米行。”
“铁石心肠,也不安抚下奴家。”柳韵语气幽怨。
杨束斜她,“你是嫌自己走的太利索了?”
“不解风情。”柳韵哼了声,身子歪靠在椅手上,慵懒魅惑,“荣昌米行现如今是郑斌当家,颇有手段。”
“两年光景,将衰败的荣昌米行扶了起来,且势头极猛,有望赶超金源米行。”
“我有阵子无聊,关注了一下。”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柳韵朝杨束抛媚眼。
杨束懒得多话,将人扔上床。
“我说还不成!”柳韵瞪杨束,真是讨厌,一点都不知道顺话头!
“郑斌非郑斌。”
“五年前坠江的,不是郑岚,是小他一岁的弟弟郑斌。”
“郑甲只有一儿一女,旁系虎视眈眈,没有儿子,他的家业保不住,就想出了姐姐代替弟弟。”
“知道的人有多少?”杨束轻抚柳韵的腿。
“二皇子瞧不上商贾,这也就是我无聊。”
“不选第一、第二,选第三个,世子是不想引人注意,还是看中了荣昌米行的潜力?”
“就不能两者都有?”杨束脱鞋上榻。
“我来月事了!”
杨束挑眉,按住柳韵的手,将她压在身下,“早上才干过,你说你来月事了?”
见柳韵放弃抵抗,杨束在侧边躺下,“我这和二皇子那里不同,你不用费尽心机抓取什么。”
“柳韵,我会给你一方天地,你的能力,可比你的身子更诱人。”
柳韵微怔,去看杨束,人已经睡着了。
除了最开始的算计,他后面都很直白,可她真的能信他吗?
野心越大的男人,越绝情,没价值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无用的。
环抱住自己,柳韵缓缓闭上了眼睛。
“小姐,杨纨绔没对你怎么样吧?”墨梅紧张的打量陆韫。
陆韫摇头,越过墨梅往里走,今天的信息对她的冲击极大,她需要平复平复。
本以为这辈子毁了,谁知纨绔非真纨绔,他思虑深远,睿智果决,远非同龄人可比。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我愿信你。”想到这句话,陆韫心口又是一颤。
连那么重要的事都说与她,她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换了衣裳,陆韫去了栖霞院。
长公主满意点头,笑道:“难怪你父皇总说你像他,这才气,和他当年是一模一样。”
“今日这诗,奕儿最佳。”长公主宣布结果。
众人对此没意外,并没什么不服,三皇子的诗,确实远胜他们。
“三皇子妃是个有福之人啊。”
三皇子和冯清婉的事,众人都知道,也乐意取悦三皇子,马屁拍的好,这官才升的快。
“好好收着,现下是用不着,但也快了,姑姑可一直盼着你的喜酒。”长公主瞧了瞧冯清婉,眼里带着意味。
勋贵们都是笑,“长公主别急,这喜酒啊,在路上了。”
“诸位大人,这酒不是喝着呢,再打趣,我可就不陪了。”三皇子嘴角含笑,举止儒雅,言行上,挑不出一丝错。
“喝着,喝着。”众人满脸意味,笑着附和。
冯清婉垂下头,难掩羞涩,偷看了眼三皇子,唇角扬起甜蜜的笑意,旁人戏闹,他总是会站出来帮她挡着。
“哟,真是欢乐的画面。”
杨束拍了拍手,眸色一厉,“本世子都还没作,凭什么就说他的最好。”
杨束站起来,拿出别在腰间的折扇,啪的打开,满眼戾气。
大厅欢快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怎么把这位爷忘了。
长公主皱眉,不耐的出声,“杨束,要闹回定国王府闹去,本宫这不惯你。”
“我怎么闹了?不是你说的人人都可作?”杨束梗着脖子看长公主。
“登州之乱,要不是我爹,你能办这个寿宴?”
“白眼狼,你也配瞧不起我!”
众人嘴巴张大了,杨疯子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死人。
长公主指着他,手直哆嗦,“来人,把他拖出去,拖出去打……”
“母亲。”曹耿急声喊,杨束哪能动,尤其他刚说的还是事实,这要打了,让众人怎么看长公主府,皇上和定国王府那也没法交代。
“杨束既作了诗,让他念就是,知道你爱之深责之切,但杨束今儿许真长进了呢。”
“不耽搁多久。”曹耿对长公主使眼色,就杨束那个草包,作出来的诗,只会贻笑大方,他既想说就让他说。
“姑姑,就听听他的诗。”三皇子沉着声,眼底藏着冷意。
长公主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看杨束,“你最不喜读书,字都没写过几个,是本宫以固有的眼光看人,以为你又是胡搅蛮缠,既想了,就念念吧。”
杨束扫了眼点翠头面,倨傲的走了两步,见众人目光都在他身上,不由得意吐字,“毕竟溪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
杨束眉毛一皱,手狂抓脑门,一看就是忘了下面的。
“想起来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怎么样?是不是极好?”
大厅鸦雀无声,都看向长公主,单从诗来说,杨束的无疑比三皇子好。
虽然这一看就不是他作的。
长公主,曹耿,三皇子,冯清婉面色都极难看。陆韫是震惊,她知道杨束装纨绔,但可不知道他诗才这么了得。
难道他碰巧得了写莲的诗?
连陆韫都不肯定,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相信了。
“这真是你作的?”长公主咬字。
“什么意思?”杨束不悦的瞪眼,“从我嘴里出来的,不是我作的,还能是三皇子?”
“就问你们是不是比三皇子的好!”
“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你,去取个箱子来,我把东西装一装。”杨束随手指了个侍女。
侍女哪敢动,扑通跪了。
“不认账?”杨束一脚踹翻了桌子,满脸怒气,“你们等着!”
“我叫爷爷平了长公主府!”
众人脸皮子抽搐。
“嘶!”
睁眼的一瞬,杨束倒吸了口凉气。
拇指粗的闪电正中脑门,他居然还能活着。
转过头,杨束愣住了,现在医院也开始复古化了?
屏风、贵妃椅、脸盆架、条柜,这仿的还挺像回事。
“护……”
杨束想喊护士,了解下自己的情况,但话刚开口,他脸色就变了,脑袋里突如其来的剧疼,让他闷哼出声,脸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
杨束攥紧被子,牙齿咬的咯咯响,要能动得了,他一准疼蜷缩了。
“啊!”
杨束瞳孔放大,低吼一声,头上的血管突出,看着可怖极了,像是要爆裂开。
“世子!”
门哐的被推开,三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急步冲上去。
“不好!快扎涌泉穴!”
杨束瞪着眼,已经感受不到周遭的动静,足足十分钟,杨束眼里才有了焦距,此刻他心里是惊涛骇浪。
他可能不在地球了。
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他魂穿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脑子里现在全是不属于他的记忆。
饶是杨束见过大风大浪,这会也懵住了。
看了看还在他身上忙活的老者,杨束闭上了眼,他需要捋捋脑子里混乱的信息。
他所在的地方,是燕国的都城建安,这具身体是定国王的孙子。
定国王是异姓王,这燕国的大半江山是他打下来的,跟先帝是两哥们,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定国王有四子一女,幼女早幺,四子嘛,倒是身体健壮,就是全死在了战场上。
人丁兴旺的定国王府现在就剩一老一小了,老的是定国王,小的就是原身了。
“药来了。”
悦耳的女声在屋里响起,杨束不禁睁开了眼,女子身着淡蓝色衣裳,如墨般的青丝仅用根玉簪挽起,眉目如画,模样极美。
原身的记忆要没出错,这就是陆韫了。
与原身的关系,不是太好定义,妻子吧,没拜堂,未婚妻吧,又把人迎出了门。
原身是成婚当天出的意外,马惊了,他被甩飞了出去。
死的应该很透,不然,他也进不了这具身体。
饮了药,杨束睡了过去,这具身体过于孱弱,让他无法过多思考。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看着散发微弱光芒的烛灯,杨束有片刻的茫然,是了,不在地球了。
不舍吗?
貌似没有。
被雷劈的那天,他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庆祝公司拿下大单,再就是祝贺他父亲破产。
嗯,他干的。
借他外公发家,功成名就逼死妻子,还接来个私生子分他家产,脸真是够大的。
唯一让杨束郁闷的是那道闪电,父慈子孝,慈在孝前,凭什么劈他?
要不是没手段,杨束非捅开天,要个理。
看了看自己的手,杨束失笑,出走半生,醒来仍是少年。
原主和他同名,今年十七,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是建安有名的纨绔。
五岁时,和户部尚书家的女儿订了娃娃亲,半月前,这门亲事在皇帝的点头下,退了,现在娶回来的,是武威侯的嫡女。
武威侯府就剩个门面,家里人领的全是闲职。
从这就可以看出,定国王府大厦将倾。
也是,一个老,一个废,谁还把定国王府放眼里。
战功赫赫又如何,没了利用价值,皇家翻脸比谁都快。
从原主的记忆里,杨束知道两年前,武国犯境,杨老爷子领兵出征,至今未回,战事十分胶着。
如果没猜错,杨老爷子出事了,不然,皇帝不会问也不问,就把原主的婚事作罢,接着赐婚武威侯府。
一个钱袋子,一个空架子。
皇帝是懂奖赏的。
他这么一搞,是人都知道定国王府落幕了。
大婚时的惊马,怕不是个意外,就不知道是哪一方动的手。
杨老爷子刚硬,仇家不少,这建安,多的是想见定国王府断子绝孙的。
但杨束想不通的,是外头那几个守着他的太医,皇帝似乎很看重他的小命。
这跟之前的行为,判若两人。
良心发现?
可惜杨束从不以善意揣测人,他更愿意相信是有所图谋。
但图什么呢?
这身体真的太虚了,不过用了下脑,人就不行了。
算了,后面再看。
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杨束就这样躺了三天,而这三天,他也把该了解的了解了。
皇帝确实不是良心发现,杨老爷子的重伤垂危只是计谋,以二十万兵,他击退了武国三倍的数量,并且歼敌七万人。
此战大胜,再一次让众人知道,何谓定国王。
杨老爷子已经在班师回建安的路上,也难怪皇帝把顶尖的太医派到定国王府,唯一的孙子要不明不白的死了,匹夫一怒,杀入建安,也不是不可能。
又躺了两天,杨束能从床上起来了,他虽被马甩了出去,但也就是受了些冲击,压根没内伤。
连外伤都很轻微。
这死的,就耐人寻味了。
“牌九。”杨束朝外喊,这是负责原主起居的小厮。
定国王府家风极其严,男子未娶妻前,屋里别说侍妾了,连侍女都没有。
“世子。”二十左右的青年走进屋。
“扶我出去走走。”
来了五天,杨束还不知道定国王府啥样,这不得瞧瞧?
“是。”牌九上前扶住杨束。
“以后不必这么沉默,想说什么就说,我不罚你。”杨束咳嗽一声,似随口一提。
原主是大纨绔,但牌九不是狗腿子,他曾多次规劝原主,为此没少挨鞭子,后来看原主实在无药可救,他不再开口了。
“世子,仔细台阶。”牌九神情未变,提醒道,一举一动,合乎标准。
杨束没多言,就是诸葛亮,也无法仅凭两句话抚平一颗被伤透的心。
定国王府是先帝赐的府邸,占地极大,不亚于一所普通大学。
站在池边,杨束眺望自己住的院子,定国王府大归大,但并不奢华,银钱不是被杨老爷子贴给了伤兵,就是让原主赌了。
库房貌似连一千两都凑不出来。
好在地契、田庄,不在原主手里,不然,这家真败干净了。
喘了口粗气,杨束往回走。
“世子,您可是大好了,小的担心死了,倚红楼来了新姑娘,可要去瞧瞧?”一十六、七岁小厮穿着的少年跑向杨束,眉眼带笑道。
杨束看了他一眼,已然知道这是谁了,原主的头号狗腿江顺,不同于牌九的阻拦,江顺是原主打架他递刀,原主逛青楼他带路,主打一个百依百顺。
自定国王两年前出征,在他的引导下,原主的纨绔之路,走的十分顺畅。
但原主蠢,杨束可不蠢,好几次原主没想赌,是江顺劝说原主玩一把,无一例外,输的很惨。
有次差点把杨老爷子的刀给押了。
这背主之人,留着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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