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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精彩片段
李湘灵现在一看她这副模样就觉得恶心难受,蹙眉怒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别得意,你们迟早都会露出马脚的!”
李湘灵打定主意要跟两人耗上,不抓到他们偷情绝不罢休,下一刻却听到萧茗悠说:“既然李小姐什么都没有查到,凭什么敢往我头上扣这样大的一项罪名?”
她明明就是和江云骓有点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脸不红心不跳的反过来质问。
李湘灵气得不行,指着萧茗悠的鼻子怒骂:“今晚没被当场捉奸算你运气好,你还敢得意上了,我告诉你,我手里不是没有证据,你再敢装可怜,我明早就进宫告诉太后!”
萧茗悠瑟缩了下,像是被李湘灵吓到,眼睛一眨落下泪来,哀哀切切的说:“之前李小姐来王府吊唁,欲图欺辱江三公子的心头好,我不过是替她说了两句公道话,李小姐就对我怀恨在心,今日更是不惜当众往我身上泼脏水,就算李小姐不找太后,我也是要找太后的。”
萧茗悠的语气柔柔,态度实际上十分强硬。
李湘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萧茗悠:“你还敢找太后,莫不是想倒打一耙?”
萧茗悠抬头迎上李湘灵的目光,坚定的说:“我没有背叛王爷,更没有做苟且之事,自是要求太后为我主持公道。”
萧茗悠这会儿表现得忠贞不渝极了,李湘灵想到自己白日被打的那一巴掌,理智悉数崩塌,扬手狠狠给了萧茗悠一巴掌。
贱人,戏演的这么好,怎么不直接进戏班子演戏算了?
萧茗悠被打得跌坐在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李湘灵回头看着江云骓冷笑:“看到了吗,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本小姐敢作敢当,如果非要让我认没有做过的事,我就把罪名坐实!”
李湘灵是有这个底气不让自己受委屈的。
江云骓仍拥着花容,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阻拦李湘灵发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茗悠挨那一巴掌。
他面上不动声色,唯有花容知道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多用力。
李湘灵打完一巴掌还嫌不够,让丫鬟婆子把萧茗悠架起来,幽幽道:“我原本想给皇婶一些体面,让皇婶不要太难堪,既然皇婶非要包庇那个奸夫,就别怪我这个做晚辈的不客气了。”
说着话,丫鬟婆子抓起萧茗悠的手打起板子。
李湘灵意味深长的看了江云骓一眼,扬声道:“奸夫肯定就在这里,我皇婶身娇体弱,受不住罚,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自己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
亲眼看着萧茗悠被打得落泪,又拐着弯儿的骂了江云骓一番,李湘灵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王爷,妾身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既然有人容不下妾身,妾身还是来找王爷吧!”
萧茗悠大声说完,竟是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丫鬟婆子,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要!”
人群发出惊呼,江云骓也终于忍不住喝了一声,只是他身上有伤,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花容抱住胳膊。
江云骓没能拦住萧茗悠,不过萧茗悠也没能撞上柱子,冲到一半就被凭空出现的曹洪一掌劈晕软软倒地。
李湘灵巴不得萧茗悠去死,见状瞪向江云飞:“皇婶晕倒可就不能当场对峙了,江校尉只需要让自己的手下拦下皇婶就可以了,为何还要把人劈晕,难不成认识那奸夫,要故意包庇这对狗男女?”
江云骓怒气未消,连花容和随风也不可幸免,瞪着两人问:“拉我做什么,你们也觉得我心存不轨?”
花容摇头,讨好的说:“齐王妃高洁美好,奴婢相信少爷不会对齐王妃有什么非分之念。”
江云骓的手背被抓伤了,花容去打水帮他清理伤口。
随风跟在江云骓的身边久一些,胆子也大,等花容走后凑到江云骓身边问:“少爷,你不是喜欢齐王妃吗,在云山寺的时候好几次同处一室,当真是一点儿别的想法都没有?”
“没有!”
江云骓答得毫不犹豫,这里没有外人,他没有必要撒谎。
随风迟疑了下说:“假如没有世俗的约束,或者萧小姐并未嫁给齐王,尚且待字闺中,少爷对萧小姐也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没有。”
江云骓依然没有任何犹豫,随风有些吃惊,犹豫半晌还是鼓足勇气说:“如果少爷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小的觉得少爷可能不喜欢齐王妃,只是因为过去的交情才对齐王妃特别照顾。”
江云骓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萧茗悠的心意,随风的话把他过去那么多年的感情都否定了,他冷着脸反问:“喜欢一个人就非得想睡她?”
自打开了荤,他就一直挺想睡花容的,难道他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喜欢花容了?
江云骓不太能接受这件事。
随风也想到了花容,花容的身份不比萧茗悠好多少,随风可不敢鼓动江云骓喜欢花容,连忙改口说:“小的哪懂感情的事啊,小的失言,还请少爷恕罪。”
随风说着自己掌了两下嘴,花容也在这个时候打水回来。
江云骓让随风退下,花容放下水盆,拧了帕子帮江云骓清理手背上的伤。
想到江云骓下午去了疯人塔,花容谨慎的问:“少爷这伤是被表少爷抓的还是在疯人塔被抓的?”
疯人塔的人多是有病的,若是被里面的人抓伤,还是要找大夫看看,万一染上什么怪病就不好了。
随风的话一直在江云骓耳边回响,他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花容说话,一直盯着花容。
目光灼热滚烫。
花容很快被盯得不自在起来,忍不住问:“奴婢脸上有东西吗,少爷怎么一直盯着奴婢看?”
“没有。”
江云骓眼皮微垂,掩住眸底的情绪,等花容帮他擦好药膏,抓住花容的手,挖了药膏抹在她被掐伤的地方。
江云骓的动作很温柔,花容心念微动,低声道:“谢少爷。”
江云骓抬眸,看向花容的眼神幽深如渊:“以后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花容心头一颤,没敢应声。
——
这厢江云扬一走,殷还朝扬手就给了殷恒一巴掌:“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早就说了让你多看书,不要沉迷女色,府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这下被盯上你满意了?”
殷恒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因为有殷还朝帮忙擦屁股,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他满不在意的说:“府里那些女人大字不识几个,哪有她知书达理,我是真的喜欢她,想娶她回家做正妻的,谁知道她这么不识抬举,身子都被我得了还非要去死。”
“你还敢还嘴!”
殷还朝扬手又要打殷恒,殷恒躲到一边,恨恨的说:“江云骓都被扫地出门了,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殷还朝的脸色很难看,恨铁不成钢:“他是翻不出什么浪,但老二也是在军中任了职的,他们一家都是为了正义六亲不认的主,一旦找到证据,别说我保不住你,就是我头顶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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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和他串通一气了?”
“我说我是这个意思了吗?”江云扬啧了一声,把江云骓拉得更近,“这些人不一定是串通好了的,但想堵住他们的嘴有的是办法,舅舅在郴州做了二十年州府,早就是郴州城里根深蒂固的大树,说不定在瀚京都还有靠山,你一个被逐出家门的毛头小子,凭什么扳倒他?”
“我不行,二哥也不行吗?”
江云骓试图用激将法,江云扬却不上当,坦然的点头说:“二哥在军中才爬到督军的位置,手里也就管着千把个人,跟咱们舅舅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爹呢?”
“咱爹有军功傍身,又是个急性子,必然会一刀砍了舅舅的脑袋,但咱们全家都得被流放,那些看不惯爹和大哥的奸臣随便想点法子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弄死。”
江云扬把后果看得很明白,江云骓拧眉问:“所以你就让我在他们面前装孙子?”
“这怎么能叫装孙子呢?这叫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等你搜集到确凿的罪证,把这棵大树拔掉,你就是郴州百姓的神!”
江云扬描述的未来非常美好,连安静站在一旁的花容也不放过,冲她挤眉弄眼道:“你好好跟在阿骓身边,到时你就是集美貌和善良于一身的神女。”
花容福身道:“二少爷说笑了,奴婢就是个普通人,万万担不起神女这样的称呼。”
花容没有扬名立万的志向,但听江云扬说完,心情没有之前那样凝重了。
殷恒的目的是掩盖真相,他若不想和忠勇伯府结仇,不会做得太过分。
江云骓则在认真思考江云扬说的可能性,想了想说:“随风伤成这样,我手里没人,怎么搜集罪证?”
江云骓想问江云扬要人。
此次与江云扬随行的都是忠勇伯府的护卫,有这些人在,做事要轻松很多,而且花容也需要保护。
江云扬又横了江云骓一眼:“这演戏就要演全套,你得融入这里,才能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明白吗?”
“殷恒现在已经无法无天,搜集罪证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这期间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二哥不能为了磨练我的性子,就这样放任不管。”
江云骓还是想尽快把殷还朝和殷恒绳之以法,却听到江云扬说:“阿骓,你已经打草惊蛇了,就算京里现在派钦差大臣来,老狐狸也能应付过去,这件事现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得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
江云扬的语气并非责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江云骓下颚紧绷,说不出话来。
花容觉得有些残忍,忍不住替他辩护:“二少爷,少爷也是出于好心。”
“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江云扬不客气的反驳,而后看着花容说,“若不是大哥求情,你和随风早就死在牢里了,你还敢这么纵容他,当真是一点儿都不长记性?”
花容诧异,江云骓和萧茗悠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和随风作为江云骓的近侍难辞其咎,之前她还奇怪殷氏为什么没有降下责罚,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江云飞。
心脏微颤,花容跪下坚定的说:“二少爷放心,奴婢会记住大少爷的大恩,竭尽所能侍奉三少爷。”
江云骓也没有想到江云飞会做这样的事,梗着脖子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是我做的,本就与他们无关。”
晚饭后,花容跟芸娘说要去找高海山拿月钱。
芸娘眉头微拧,狐疑的问:“怎么白日不给,偏偏要晚上去拿?”
花容如实回答:“高管事说他只有今晚有空,奴婢也没法子。”
其实也有法子的。
花容现在归芸娘管,芸娘若愿意为她出头,大可让账房把月钱拨到绣房,不过高海山的手。
但高海山毕竟是花容之前的管事,又掌着各处的杂务,芸娘没必要为了花容得罪他。
高海山是管事,也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今晚他心情不错,弄了两盘下酒菜,还搞了个炉子煮酒。
花容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的酒味。
“来啦。”
高海山偏头看向花容,见她还穿着白日的衣服,惋惜的问:“今天你摘了那么多花,怎么不在头上戴一朵?”
她长得好看,戴上那花一定更漂亮。
“奴婢是来拿月钱的。”
见花容站在门口,很是警惕,高海山拿出一贯铜钱放到桌上,沉着脸说:“钱都在这儿,清点完签字画押,怎么,还要我给你送过来?”
高海山的态度变得强硬,花容的底气就没有那么足了,防备也弱了下去。
僵持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数出来的铜板多了十个,花容要把那十个铜板拿出来,高海山一把按住她的手,笑眯了眼:“这都是你的钱,干什么往外拿?”
高海山也是从粗使下人爬上管事之位的,一双手苍老又粗糙,像是晒干后的树根,被他碰到肌肤,花容本能的感到恶心。
她想抽出手,高海山却不肯放,还变本加厉搂住她的腰。
花容顿时有些慌,大声喝道:“高管事,你要做什么!?”
高海山大花容十多岁,一把年纪都快能当她爹了,花容只以为他喜欢仗着权势欺压自己,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他竟然对自己存着那样龌龊的心思!
胃里翻涌的厉害,花容看着高海山近在咫尺的脸几乎要吐出来。
高海山却是温香软玉入怀,心神荡漾的不行,他咧着一口黄牙笑道:“周围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而且只要你跟了我,不止可以领绣房的月钱,每月还可以在内务处多领一份钱,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高海山管不了花容的调动,要多给她一份月钱却不是什么难事。
他自认这条件已经足够丰厚,撅着一张老嘴就要去亲花容。
花容被他箍着腰挣脱不开,慌乱中看到桌上小炉子的酒已经咕噜噜煮开,用尽全身力气撞过去。
小炉子被撞翻,煮开的酒和炉子里的炭火倾倒出来。
高海山被烫出杀猪般的惨叫,花容的手也被烫伤,但她顾不上疼,狠踹了高海山一脚,逃出屋子。
然而没跑多远,就撞进一个硬实的胸膛,腰肢也被揽住。
陌生清冷的气息涌入鼻尖,花容本能的害怕,还没来得及推开对方,便听到江云骓戏谑的声音:“大哥今年的桃花运很旺啊,走在家里都有人投怀送抱了。”
她握了握拳,看着桃花:“永安侯二小姐是太子妃的亲妹妹,身份尊贵无比,你竟然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小事到少爷面前搬弄是非,难道不该打吗?”
花容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严厉,每一个字都让桃花无法反驳。
桃花气得不行,只能咬牙忍耐,委屈巴巴的说:“奴婢也是一番好心……”
“当真是好心吗?”花容反问,看向桃花的眼神很冷,再瞧不出之前的怯懦,“那你好好说说,二小姐白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叫我到水潭吃烤红薯?”
江云骓看到花容这般利落的还击也很是意外,他没有急着阻止,想看看花容还会做些什么,直到听到“烤红薯”三个字才皱了皱眉。
桃花越发慌乱,她怕花容会说出对萧茗悠不利的话,连忙跪下,急急道:“都是奴婢的错,昨晚奴婢一时着急打扰了李小姐,今日去送礼赔罪,李小姐闻到奴婢身上有烤红薯味儿,慌乱之下,奴婢只好说是花容姑娘送来的,奴婢没想到李小姐会因此为难花容姑娘。”
桃花表现得很害怕,言辞之间却还是把矛盾往李湘灵身上引。
“二小姐从来没有吃过烤红薯,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后有些好奇,便让奴婢烤了一个给她尝尝,并未为难奴婢,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却一口咬定二小姐在为难奴婢,到底是何居心?”
晚风吹得灯笼轻轻晃动,里面的烛火也跟着摇曳,花容眉眼未动,冷不急不徐的提出质疑。
桃花没想到花容会突然变得如此难缠,想不到该如何辩解,只好抬手扇了自己几巴掌。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说话不过脑子,差点造成误会,奴婢知错!”
右手还伤着,桃花只能用左手扇巴掌,没一会儿左边脸就被打得肿了起来,但江云骓和花容不喊停,她也不敢停。
花容听着巴掌声走到江云骓身边,福身行了一礼道:“奴婢方才越矩打了桃花姑娘一巴掌,请少爷责罚。”
花容和桃花都是丫鬟,从明面上看,江云骓还不是官身,地位在萧茗悠之下,花容是没有资格打桃花的。
但两人方才的对话已经明确了对错。
就算桃花真的是无意中让李湘灵闻到身上有烤红薯味儿,没能很好的应对,反把花容牵扯进去,就是桃花的错。
江云骓和萧茗悠的往来见不得光,桃花和花容作为两人的贴身婢女,事事都应该小心谨慎才是。
今天桃花表面上是害了花容,实则差点把江云骓烤红薯给萧茗悠吃这件事捅到李湘灵面前。
江云骓可以不在意花容,却不能不在意萧茗悠。
所以花容刚说完就被江云骓扶了起来。
江云骓冷冷的觑了桃花一眼,寒声警告:“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再有下次,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桃花吓得冷汗涔涔,连声应下。
江云骓没再理会她,拉着花容一起回禅院。
白日在水潭泡了太久,睡了一觉起来花容的手都还是冷冰冰的,江云骓眉心微皱,问:“手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
“奴婢以为少爷很快就会回来,走的急,就忘了。”
花容的声音恢复平日的低柔,丝毫没有刚刚动手打人的样子。
江云骓把花容整只手都包在掌心,后知后觉的生出两分歉意,温声说:“以后若是不回来用饭,我会让随风跟你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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