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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文章精选阅读

礼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由大神作者“礼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庆哥儿在窗台下练字,葛宝儿也拿着笔跟着一起写。母子两个,十分幸福的样子。“父亲?”庆哥儿放了笔,起来请安:“您怎么来了?来看我和……表姑吗?”他是不能公然叫葛宝儿“娘”的。......

主角:蔺云婉陆争流   更新:2024-06-19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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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文章精选阅读》,由网络作家“礼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穿越重生《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蔺云婉陆争流,由大神作者“礼午”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庆哥儿在窗台下练字,葛宝儿也拿着笔跟着一起写。母子两个,十分幸福的样子。“父亲?”庆哥儿放了笔,起来请安:“您怎么来了?来看我和……表姑吗?”他是不能公然叫葛宝儿“娘”的。......

《重生后,侯门夫人假死嫁权王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你们都这么关心长弓,怎么不见庆哥儿?弟妹不是我说你,两个孩子都是侯府的嫡子,你怎么能只偏疼一个?”


陆佳冷不丁开口,还道:“我听说你只教长弓这孩子,却不亲自教庆哥儿,你厚此薄彼的也太明显了些。”

她故意看了陆争流一眼,意在提醒他,别忘了谁才是他亲生的儿子!

陆争流确实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蔺云婉:“你怎么不带庆哥儿来?”

这种见亲戚的场面,实在不该单独冷落庆哥儿。

是蔺云婉做的不周到。

夏老夫人不知道内情,也狐疑地看着蔺云婉。

不等蔺云婉说什么,萍叶就站出来了:“回世子,回大姑奶奶,早上只有长弓少爷过来给夫人请安,夫人才顺路带着长弓少爷来的。庆少爷要是来请安,今日夫人也就带他一起过来了。”

陆争流才想起来,他去接蔺云婉的时候,庆哥儿都没去给嫡母请安。

这孩子确实不如陆长弓孝顺。

陆佳却不买账。

庆哥儿才是她的亲侄子。

“听说庆哥儿在前院跟着先生读书,小小年纪这么辛苦,偶尔疏忽也正常,当嫡母的不要太苛责一个孩子了。”

蔺云婉淡淡道:“姑奶奶说的对,是我不周到——萍叶,去和张先生说,今日庆少爷要见客,让他告假休息两日。”

萍叶转身就去了。

她很快就回来,脸色古怪地说:“张先生知道家里有要客,已经给庆少爷放假了。”

陆佳问道:“既然放了假,那他人呢?”

萍叶也弄不明白原因,纳闷道:“他身边的小厮说他去了表姑娘院里,奴婢已经让人去叫了。”

陆争流心里一紧。

不是和她说了不要在这时候见庆哥儿吗,她怎么不听!

“表姑娘?家里什么时候有个表姑娘了?”

陆佳觉得滑稽,笑出了声。

蔺云婉轻声地说:“姑奶奶不知道,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孙女,接回府好长一段时间了,就住在偏院。”

陆佳道:“既然都是亲戚,弟妹你也不知道接表妹过来,大家一起说话。”

说话……

葛宝儿能过来说话吗?

她能说出什么好话?

陆争流实在是坐不住了,说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在身,不能逗留,又怕陆佳说下去没了分寸,就看着她说:“听祖母说表妹病了不便出院子门,大姐,你就不要再多管她的事了。”

陆佳觉得莫名。

她就是关心几句,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

弟弟为什么要针对她?

夏老夫人也皱了皱眉,一个表亲而已,陆家怎么这般在意?还搅得当家主母脸面上过不去。实在不该。

离了卫氏的院子,陆争流直接去了葛宝儿住的偏院。

他脸色冷冰冰的,十分吓人。

“庆哥儿在不在里面?”

看门的婆子们,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地说:“回世子,少爷在、在里面。”

陆争流脸色更难看了:“你们怎么做事的?”

婆子生怕他一脚就踹过来了,紧张地说:“世子,庆少爷自己要、要来……老奴们拦不住。”

“拦不住也没有长嘴吗?!不知道回禀我和严妈妈?”

婆子说:“庆少爷说一会儿就出来,奴婢们见他半天不出来,正要去回禀夫人的……”

告诉蔺云婉?

真是嫌他麻烦不够多!

陆争流拧眉道:“滚开。”

婆子不敢拦,只能小声说:“世子,这、这毕竟是女眷住的院子。”

还是让他进去了。

陆争流脸色黑沉沉地进去,却看到很静好的一幅画面。

庆哥儿在窗台下练字,葛宝儿也拿着笔跟着一起写。

母子两个,十分幸福的样子。

“父亲?”

庆哥儿放了笔,起来请安:“您怎么来了?来看我和……表姑吗?”他是不能公然叫葛宝儿“娘”的。



桃叶怕他出事,还是悄悄跟了过去。

没多久,陆长弓就回来了,情绪十分低落,也不说话。

“这么快?”

蔺云婉诧异地问,桃叶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不问了。

等回了侯府,桃叶才私底下和蔺云婉说:“院子里已经有女人的衣服。”

蔺云婉愣了一下,说:“过继长弓来的时候,陆家给他生父很丰厚的一笔银子,他前妻死了,儿子过继到侯府,手里有了银子,再娶也是人之常情。”

“长弓生父身体也不好,本来就需要人照顾。有了新妻,他也不一定就不想念长弓。”

她低着头,端着茶杯也不喝。

桃叶道:“话虽如此,可长弓少爷还是伤心了。”

蔺云婉叹着气说:“晚上给他送一盅安神的五妙汤吧。”

“是。”

陆长弓很藏得住心思,第二天到垂丝堂来上课的时候,还是专心致志,没有一点分心的样子。

蔺云婉反而很担心,怕他憋坏了。

“难过就休息,不要强撑着。”

陆长弓摇摇头,说:“儿子不难过。”他看着蔺云婉的眼睛,说:“儿子很高兴。儿子本来还愧疚,以后儿子不愧疚了,儿子可以全心全意地孝顺您了。”

蔺云婉有些震撼。

前一世,她从来没有从庆哥儿的嘴巴里,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夫人,大少爷,请用茶。”

竹青进来奉茶。

抬妾的事,还要陆争流自己同意,不是那么好办成的,一步步来,现在竹青暂时在她院子里随便伺候一阵子。

不过蔺云婉已经有了主意。

蔺云婉喝了茶,说:“竹青,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

竹青温顺地答应了。

“奴婢给老夫人请安。”

到了与寿堂,她跪在老夫人面前,规规矩矩的,再没有几年前,当众顶撞主母的张狂样子。

陆老夫人点了点头,让她起来站到一边去,和蔺云婉商量着府里人情往来的事。

“安定伯家的老夫人要过寿了。”

“孙媳妇记得,还是按旧例来,老夫人您看……”

竹青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等到蔺云婉带着她离开与寿堂的时候,竹青松了一口气:“夫人,奴婢这是过了老夫人这关吧?”

“过了。”

竹青弯了弯唇角,继续陪着蔺云婉过来给老夫人请了几天的安。

很快她就察觉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夫人,您不要怪奴婢多嘴,奴婢发现那位表姑娘有些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

蔺云婉放下账本,好奇地看着她。

竹青说:“每次奴婢跟着您进进出出,她都在厢房窗户里偷看,她的丫鬟也老盯着奴婢。”她咬了咬嘴唇,说:“她要么是在乎您,要么就是特别在乎世子。”

蔺云婉打量着竹青。

她还真是敏锐。

竹青以为自己说错话,有点惶恐:“夫、夫人,奴婢说错了吗?”

“没有。”

蔺云婉笑着说:“你很聪明。”

难怪陆争流前世纳妾的时候,要把竹青接回来,她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本事。

也有让葛宝儿露马脚的能力。

“竹青,我说一句话,你随便听听。”

“奴婢愿受夫人赐教。”

“不要把心交出去。世子已经有了心上人,不论如何,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

竹青确实聪明,她很快就领悟了:“夫人,奴婢在庄子上的那几年世子都没把奴婢接回来,反而是您念着奴婢。奴婢以后只为您和大少爷当牛做马。”

蔺云婉笑笑。

她并不需要竹青当牛做马,但是她确实需要竹青站在她这边,至少在关键的时候,不在背后给她添麻烦。


桃叶:“夫人,成事了。世子昨晚睡在了雨杏阁。”

蔺云婉点点头,一点不觉得意外。

陆争流哪会有心上人呢?

“竹青要过来请安的,你给她备一份礼吧,去拿一支钗。”

桃叶去她的妆奁最下层,挑了一支钗。

竹青果然很早就过来请安,蔺云婉把钗赏给了她,亲手为她簪上,说:“以后就好好服侍世子,不用常常过来请安了。少爷在我这里读书,你现在是正经的姨娘,要避嫌。”

“妾身知道,不过妾身……”一切来得太快,太顺利,她还有点不安。

竹青说:“妾身想要一碗避子汤。”

蔺云婉淡笑着说:“我说过的,不用。除非你自己不想生。”

她怎么会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呢!

竹青说:“谢夫人开恩!”

不过今天还是要服侍夫人的,她在旁边伺候蔺云婉用早膳。

“夫人……”

竹青欲言又止。

蔺云婉抬眸问她:“怎么了?”

竹青笑着说:“就是觉得妾身以前太愚钝,竟然会顶撞夫人。”

“妾身回府了才到看,夫人您治家有道。”

她低了低头,还说:“夫人您心胸宽广,为人通透,相貌又美丽,妾身夸大说您一句天下无双也不过分。”

“妾身想不通,当时怎么会心高气傲地觉得,能比得过您呢……”

蔺云婉淡淡一笑:“就算真的举世无双,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困在一方小小的宅院里。”

竹青一愣,很不理解:“夫人,武定侯府可不算小。”

蔺云婉不再解释了。

小半个月过去,天气越来越炎热。

蔺云婉吩咐厨房里熬了绿豆汤、酸梅汤送往各处。

“长弓,你也学累了,休息五日吧。是真的休息,回了前院也不要偷偷用功了,记得我的话……”

“要劳逸结合。儿子记得。”陆长弓抿唇笑着。

蔺云婉假装瞪着他说:“嫌我啰嗦了?”

陆长弓摸摸鼻子:“儿子不敢。”又伸出手,说:“母亲要是觉得儿子不乖,大可以打儿子掌心。”

蔺云婉“打”了他一下——用一双鞋子。

陆长弓又惊又喜:“母亲,这是您做的?”

蔺云婉点头:“夏日的鞋,底子薄鞋,秋冬的靴子我可没功夫给你做的。”

陆长弓小心收起来,和她一起去给老夫人、卫氏请安。

路上碰到了庆哥儿。

“母亲,大哥。”

张逢安教了一段日子,他倒是老实了很多,眼神不乱瞟,人都稳重了似的。

蔺云婉还看到,他的掌心红肿,仿佛伤痕一直未消下去。

张逢安还是说一不二,说揍就揍,一点都不手软。

“弟弟。”

陆长弓也瞥了一眼庆哥儿的掌心。

庆哥儿赶紧把手心收起来,不让他们看到。

蔺云婉:“走吧。太阳大,都别站着了。”

一起去了与寿堂。

庆哥儿在老夫人面前都乖巧了很多,等到要回前院去学习的时候,还特地跟每一个人都告辞,包括陆长弓。

陆老夫人都赞不绝口:“张先生果然是个会教孩子的,庆哥儿和之前真是不一样了。”

蔺云婉也说是。

但更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庆哥儿比前世更尊重她。

“外面的蝉真是吵死了。”

陆老夫人烦不过,眉头拧着。

严妈妈说这就让人去处理。

蔺云婉带着竹青、陆长弓准备告退,竹青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恶心。

“呕……”

“呕……”

竹青冲了出去,怕弄脏了老夫人的屋子。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有点语无伦次:“这,这……”

严妈妈也猜:“莫不是有喜了?”

这才多久,没有这么快吧!

竹青缓过来,擦干净嘴角说:“老夫人,妾身没事,可能是最近把肠胃吃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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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父亲。”

“父亲。”

陆争流一来,陆长弓和庆哥儿两人,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乖乖站在廊下迎接。

其实他和两个儿子见面并不多,但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怕他。

“今天在夫人面前都学了什么?”

他先踏进陆长弓的房间,看到他书桌前供着笔粽,心里也就有数了。

扔笔粽的那个人,是庆哥儿。

陆争流心里有些恼火。

“第一天,还没学什么。”

庆哥儿虽然也怕父亲,胆子却比陆长弓大,答话的时候还敢笑。

陆争流扫了他一眼,他天生眉目冷峻,看起来严肃。

庆哥儿立刻不敢笑了。

陆长弓恭敬道:“回父亲,夫人教我们认了笔墨纸砚。”

陆争流又随便问了些问题。

可他那一记冷眼之后,庆哥儿就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一时又有点儿不忍。

毕竟儿子才回家不久,太严苛了,伤父子情。

陆争流很快就离开了,还吩咐自己的小厮:“妥善处置这个笔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是。”

如果流落出去,只怕要生事。

陆争流以为自己压下了这一场风波。

陆长弓佩戴上了蔺云婉送的玉佩。

庆哥儿身边伺候的人,和他说:“庆少爷,毕竟是夫人赐的,大少爷都知道带着讨夫人高兴,奴婢给您也戴上好不好?”

“好。”

庆哥儿没睡醒,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等到睡醒之后,看到腰上的玉佩,一把给拽了下来。

他年纪并不小了,知道娘不喜欢他拿母亲的笔粽,肯定也不喜欢他戴这个玉佩。

至于小厮的提醒,早就不记得了。

蔺云婉开始教他们练字,上课的时候看到陆长弓竟把玉佩只用绳子系死在腰上,觉得简陋了。

下了课,她问陆长弓:“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络子?”

陆长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抬起头,漆黑沉静的双眼,微微亮着光。

“母亲,不麻烦您吗?”

蔺云婉笑着说:“桃叶和萍叶都会打络子。”会为她帮忙的。

陆长弓解下玉佩,双手送过去。

蔺云婉为他打了个蓝色方胜纹的络子,过了几日还给了他。

陆长弓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袍,那玉佩坠在腰间,十分雅致。

萍叶见了笑着说:“夫人,大少爷越来越俊秀,好像都有些像您了!”

她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但陆长弓真是个好孩子,内敛又沉静,还有孩子的羞涩。学习上不光颇有天赋,还很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蔺云婉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父亲在世,遇到这样的学生,该要开心了。

教了一段日子,蔺云婉布置的作业渐渐多了。

学业渐重,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便显现了出来。

“夫人,长弓少爷写得真好,每张纸都写得差不多。”

轮到检查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桃叶没说话,萍叶冷哼道:“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写的,练基本功还要旁人帮忙,以后还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打算让谁替他?”

蔺云婉把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全都收集了起来。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与寿堂里倒先来找她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与寿堂。

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

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蔺云婉的不是。

不过,当葛宝儿告诉她,陆长弓有玉佩,庆哥儿没有,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如果蔺云婉真的连一块玉佩都不能做到公平,学习上,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呢?

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葛宝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问一问庆哥儿本人就知道了。

“老夫人,世子和庆少爷来了。”

陆争流带着庆哥儿先来的。

老夫人欢喜地抱着庆哥儿,问他:“夫人送长弓的玉佩,你有没有?”

庆哥儿点点头,“我有。”

葛宝儿脸色一变。

老夫人笑呵呵地问:“有你怎么不戴?那是你母亲送的,长弓都知道戴,你也不知道戴给你母亲看看?难为你母亲一片心。”

庆哥儿抿着唇,看向了葛宝儿。

陆争流也跟着看向了葛宝儿。

葛宝儿心里一慌,解释道:“我、我没有让庆哥儿不戴玉佩。我都不知道夫人也送他了。”

真是冤枉,她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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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尽快让前院儿的拿去裱起来,夫人急着要。”

萍叶拿了蔺云婉的字到二门上去,吩咐门房婆子。

婆子不敢耽误主母的事,满口应下。

这日,裱好的字送到武定侯府前院时,陆争流刚从外面回来,他脸色黑沉沉的,剑眉拧得厉害。

没人敢去触霉头。

不必说,肯定又因为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在哪里吃了挂落。

那幅字在陆争流眼前一晃而过,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下马飞奔着追了进去,一路绕过影壁,内院垂花门,最后居然到了……垂丝堂!

蔺云婉见他一副狼狈模样,手里毛笔一顿,皱眉问:“世子,您在干什么?”

力气大的婆子们,正抬着字进来,欠身问道:“夫人,挂哪一面墙上?”

蔺云婉指了东面的墙壁。

陆争流挪不动步子,全程盯着那字,如观至宝一般。

他的眼神真叫人头皮发麻!

莫说是蔺云婉,垂丝堂的丫鬟都觉得悚然,世子这是怎么了?

蔺云婉耐不住他那般看自己写的字,索性搁下笔,看着他,喊了一声。

“世子,我写的字有何不妥?”

陆争流转过眸来,冷冽眼眸里,竟然带着笑:“没有。”

“……?”

蔺云婉这就不明白了。

陆争流凝视着她,莫名说了一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说罢,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了,才大步走出去。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鬟过来,嘀咕了一番。

最后揣摩出了陆争流那句话的意思。

“夫人,世子莫非是想让您给两位少爷开蒙?”

萍叶很不悦,长弓少爷也就罢了,庆少爷算个什么东西,七岁大的孩子,在嫡母面前竟然半分规矩都没有!原也不是夫人挑中的孩子,还想丢给夫人教养?想得美!

“他若真做这个想头,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蔺云婉说的漫不经心。

萍叶云里雾里,这事十分膈应人,却委实避不开,夫人怎么会这么说?

忙了大半日,蔺云婉倦了,打了哈欠,去房中小憩。

两个丫鬟服侍着她躺下,就在廊下窃窃私语。

萍叶自当是怒火朝天的。

桃叶温言软语地劝:“你看不出来吗?夫人这段日子以来,什么时候在世子和老夫人手里受过委屈,吃过亏?”

萍叶无言半晌,眨了眨眼。

好像还真是的。

比如说两位少爷请先生的事,倒是世子处处碰壁,吃尽苦头。

她还是不大明白:“这差事要真是落到咱们夫人头上,夫人又要理家,又要教养两个少爷,怎么忙得过来?若出半点岔子,旁人不知道又该怎么说咱们夫人。夫人还能怎么办?”

桃叶笑道:“你仔细想一想,夫人那《竹枝帖》是为谁求的?”

萍叶似乎醒悟过来。

桃叶继续说:“夫人本就有意为长弓少爷开蒙,两个少爷又不能区别对待,这一遭是躲不开的。不过夫人也不会吃亏受气就是了,且看夫人的吧!”

萍叶心里舒服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不过,从长远来看,夫人到底还是处境堪忧。

“世子待夫人……怪的很!那位表姑娘来得诡异,怕只怕趁着夫人不得空的功夫,动了什么歪心思。”

“一个小妾虽也动摇不了夫人的地位,就怕世子总是这样冷待夫人,万一先有了亲生庶子,夫人以后怎么办?”

桃叶答不上来,绞着帕子发愁。

传晚膳的时间。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知道了。”

蔺云婉换了身衣服过去。

吃饭在次要,要紧的还是谈两个哥儿开蒙的事情,饭桌上大家倒都没说什么闲话。

葛宝儿连着在院子里伺候老夫人饮食好几天了,这会儿也在屋子里帮忙布菜。

饭罢,陆老夫人有意支开她,便说:“你也累了,先回房去歇着吧,这些留给下人做。”

葛宝儿手腕一顿,颇有些不舍得离开,毕竟事关她儿子的前程。

到底没敢忤逆老夫人。

“宝儿告退。”

陆老夫人携着蔺云婉去里面说话,陆争流跟在后面,为她们挑帘子。

葛宝儿离开之后的最后一个回头,便见屋里灯火温柔,她的丈夫和别的女子,同长辈一起在屋里谈论她儿子的事情。

咬着唇,委屈地走了。

“云婉,你还说你生疏了,你的字明明写得很好!争流都和我说了。”

陆争流看向蔺云婉,目光发亮。

他也是进过学,熟读兵书的人,这几日又恶补了一番,当然分辨得出字迹好坏。能写那么好的隶书,蔺云婉书读得也不差,完全可以当他儿子的老师。

陆老夫人还说:“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夸过你的字,也夸过你的学问。倒何必舍近求远去求旁人,就你来教两个哥儿好了!”

态度之坚决,蔺云婉推辞不掉。

其实她也没想推辞,不过还是说:“我会学,却未必会教。术业有专攻,还是当过老师的人,更会带学生些。”

又问:“世子仍没有请到老师?投其所好再辅以教子的诚意,想必总有动容的人才是。”

这倒是和陆争流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正是用的这策略。

只是……

他低了低头,道:“他们所好也是那几样,想投中他们的喜好,于侯府而言,委实艰难。”

已经在那些读书人面前放下过面子,落了脸,再让他两次三番顺着他们的喜好去屈膝,他不肯。

蔺云婉无话可说,叹息了一声。

她叹得轻,几乎听不见。

陆争流还是觉得脊骨都弯了一截,心里莫名难受。

陆老夫人则有些恼火,怎么能请她教养孩子,拖拉半天没句准话。

蔺云婉在她动怒之前,道:“教养孩子本是我身为嫡母的职责,推脱不得。”

这才像句话!

陆老夫人刚舒服一点,就听见蔺云婉说:“可侯府庶务,也让我分身乏术。”

“你不愿意?”

陆老夫人急了。

蔺云婉淡淡地道:“丑话说在前面,我尽心尽力教他们,不过侯府庶务我也不能丢,学得如何,便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那是当然。”

陆老夫人松了一口气。

陆争流则无言地打量着蔺云婉,忽而,莞尔。

蔺云婉只觉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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