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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

千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讲述主角郁枳怀岁聿的甜蜜故事,作者“千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外走去。楚今安也听出了男人声音中的不耐和敷衍。但他自觉没有照顾好阿玉,便也理所应当受人家兄长埋怨,只是他担心阿玉会因此受家人责备。他转身望向男人背影。高大的白色身影将阿玉完完全全罩住,从身后只能看见一截粉色裙裾,和一两缕从臂弯处垂下来的青丝,在空中小幅度摆动。一走一晃,像是晃进了少年的心里。……马车内,......

主角:郁枳怀岁聿   更新:2024-05-05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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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枳怀岁聿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由网络作家“千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讲述主角郁枳怀岁聿的甜蜜故事,作者“千音”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外走去。楚今安也听出了男人声音中的不耐和敷衍。但他自觉没有照顾好阿玉,便也理所应当受人家兄长埋怨,只是他担心阿玉会因此受家人责备。他转身望向男人背影。高大的白色身影将阿玉完完全全罩住,从身后只能看见一截粉色裙裾,和一两缕从臂弯处垂下来的青丝,在空中小幅度摆动。一走一晃,像是晃进了少年的心里。……马车内,......

《全集小说推荐我,短命鬼?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精彩片段


“阿玉,你家在哪儿,我遣仆从先送你回去。”

楚今安一手扶着小姑娘有些歪歪斜斜的身子,一手挡开来来往往的行人往玉湖院外走。

怪他大意,女娘只浅浅酌了一口果酒,却也有些醉醺醺的,或许应当是那糕点里也加了甜酒。他只得喂了她解酒汤,又耐心地询问她家住何处。

“家……”

郁枳迷迷糊糊的,努力看清脚下之路,胃里像是被火灼烧一般,脑袋又痛又飘忽,连脚下的路突然也变得歪歪扭扭起来。

她想挣脱旁人的手,身上又绵软无力。她嘟囔着,只觉得身旁之人好生聒噪,便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却又扑空,手指擦过脖颈,最后落在肩膀上。

“天色已晚,若不回家,你父母会担忧的。”

楚今安被平白挠了一爪子,心里也不恼,倒是耳垂有些泛红。他仍耐心地将小姑娘的手抓回来,又低声细语道。

“呃……阿兄会生气……”

“阿兄?阿玉兄长为何人,我让人通知兄长来接你可好?或者……”

“郁枳。”

楚今安话仍在喉头,便突然被不远处一声冰冷的呼唤打断。音色清冷低沉,像是沁了冰霜一般打在闻者耳畔。

他顺着声音望去,便见正前方拱桥上,一长身玉立的男子此刻逆着灯影,神色不明,但全身却散发着阵阵冷意和不悦气息,一双幽深的墨眸紧紧盯着自己。

准确来说应该是自己怀中的阿玉。

“阿兄?”

小姑娘突然在怀中动了动,缓缓抬起自己的头,有些迷糊地看向来人。

昏昏沉沉往前走了两步,又像是抬不起脚,垂下头绵绵软软地靠在了楚今安刚伸出的手掌之上。

刚赶过来的绿卿见此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侧头,便瞧见自己公子此刻面色阴沉得可怕,顿时觉得这叶县四月寒冷如腊月隆冬。

突然,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哄闹,伴随的女子尖叫和惊呼。

“当心!”

只见从人群中飞出一暗金色球体,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楚今安那侧飞来。

间隔两三丈,竟全然无转向或减速之势头,眼见着就要朝……他怀中正低垂着头的姑娘身上坠去!

楚今安正猜测着来人于阿玉之间的关系,压根未注意到身侧飞扑过来的球。

却见,原本立于前方的男人忽然迅猛地朝他这边飞奔而来,还从他身侧的绿衣女子手中抽走一把长剑。

他瞪大双眼,下意识将郁枳拢入怀中。然而那男子只是越过他,朝右侧利落地挥了一剑。

长剑已然出鞘,将那横空而来的实心木球硬生生劈成两半。

楚今安侧头,仍未弄清状况,便撞上一双充满冷漠和一丝戾气的墨眸。

“放手。”

他轻启唇,朝楚今安伸出手。

“你是……”

“阿兄!”

楚今安正一头雾水,但又听见怀里的小姑娘喊了声阿兄。

他低头去看时,阿玉已经抬起头,似乎已经清醒过来,随后又微微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身前男人伸出的手之上。

他一怔愣,随后放开了自己圈着阿玉肩膀的手。

怀岁聿仍因小女娘刚才差点被球砸到而心有余悸,抬手将她快速但轻柔地圈进自己怀中,又不咸不淡地瞥了眼眼前的小郎君。

小女娘像是找到温暖的床榻一般,朝男人怀里凑了凑,寻了个舒适的角度,将脸埋了过去。

他揽着郁枳转身,面向那只被划破的球,随后抬眼看向前方正盯着这场闹剧的一群人。

“我竟不知,徐县令的儿子锤丸技术如此高超,睁着眼也能往我怀家人身上踢。”

人群之中已经让出来一条道,最中心的便是适才故意朝郁枳和楚今安扔球的徐允文。

此刻他酒意全无,脸色发白,四肢酸软,头顶忍不住冒冷汗,像是已然知晓自己惹出了多么荒唐的祸事。

谁人知道那女娘竟然是怀家人!

若他对楚今安是心怀嫉妒,疑心他真实身份,对着怀岁聿,他则是完全的敬畏和惧怕。

旁人不晓,但他却是知晓怀岁聿四年前,还非大理寺少卿之时,是如何雷厉风行整顿处置叶县县令,又恩威并施提拔他父亲上位的。

怀岁聿,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

“大公子,我吃酒吃醉了,头晕眼花,绝非故意为之……”

他双腿颤颤巍巍,抖着唇,伏低做小般说道。

“便滚回家去,让你父亲看看他到底生了个什么样的蠢货。”

看着徐允文已瘫坐在地的狼狈之样,怀岁聿已然耐心全无。

他一只手无意识地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脑勺,另一手放在女孩腰间,渐渐加重力道。

徐允文脸上血色尽失,像是跳梁小丑般颇为狼狈地转身,跌跌撞撞往外跑。

一旁看戏的人神色各异,徐允文冲撞谁不好,非得惹上怀家大公子,这下怕是大大刹了他那横行霸道的性子。

再瞧着怀家大公子同那女娘亲密的样子,众人又是万般猜议,他们只知这江州怀氏有一儿一女,年龄相差甚大,可这姑娘也该是及笄上下了。

“已无事了,各位都散了吧。”

绿卿瞧着公子愈加不耐的神情,便拾起剑来,上前去遣散仍在围观的众人。

周围既静,楚今安倒是渐渐弄清楚了情况。大概眼前的男人正是阿玉口中的兄长。

“兄长,刚刚多有冒犯!今日都是我的错,不知道阿玉酒性不好,刚刚我已给阿玉吃过解酒药。”

他微微俯身,朝怀岁聿规规矩矩地行了揖礼,礼数周全又稍显局促,倒看得出来是真心在向人家道歉。

但怀岁聿却觉得楚今安的一举一动都十分不顺眼,特别是一声声“阿郁”和那声“兄长”,听来十分刺耳。

想起刚才眼见的一幕幕,他眼底倏尔变得黯淡起来,眸光似深潭幽邃,轻启唇瓣,声音亦十分冷淡。

“嗯,有劳你照应她了。”

他随意应了一声,便俯身,一气呵成将怀里安安静静的小姑娘抱了起来,随后便绕开楚今安,稳稳当当地朝外走去。

楚今安也听出了男人声音中的不耐和敷衍。但他自觉没有照顾好阿玉,便也理所应当受人家兄长埋怨,只是他担心阿玉会因此受家人责备。

他转身望向男人背影。

高大的白色身影将阿玉完完全全罩住,从身后只能看见一截粉色裙裾,和一两缕从臂弯处垂下来的青丝,在空中小幅度摆动。

一走一晃,像是晃进了少年的心里。

……

马车内,怀岁聿揽着郁枳的手仍未松开,身上的披风也被他解下,严严实实地搭在郁枳身上,倒闷得本就有些酒意上头的郁枳更加透不过气来。

“若是想继续装睡下去,我便连夜送你回江州。”

听见男人冰冰冷冷的声音,她浑身一僵。

刚才怀岁聿将自己揽过去时,她便已经有些清醒过来了,只是害怕挨骂,便又开始装睡过去了。

她咬咬牙,视死如归般,缓缓抬起热得快要冒烟的头,试探性地瞧了眼身侧人。

他仍微沉着一张脸,一双幽深的眸子此刻正锁着自己。

“阿兄……”

“你知晓自己还未及笄吗?净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母亲平日里就是如此教你的?孤身跟着陌生男子出门饮酒,今日还差点被旁人欺负了去,若是我不来,你倒是还要和别的男子一起站着挨打。”

怀岁聿神色冷峻,清润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责问。

他向来处事自若,鲜少为旁人之事动怒,也懒得多费口舌,此刻却难忍心中怒意,罕见地对郁枳沉下脸来,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知错了,我知错了,您别骂我了成吗?”

她被念叨得头痛欲裂了,连连告饶。

“那你且说说,错在哪儿了?”

“不该出门不带绿卿一起,不该偷偷喝酒,不该装睡,不该惹哥哥生气,不该拿你的话当耳旁风……”

她掰着指头,嘴里还念念有数,有模有样地罗列自己的宗宗罪行。

见她越说越离谱,怀岁聿眉心一簇,冷着脸打断她。“还错在哪儿了。”

“还错在……额……还有哪儿出错了啊?”

她懵懵懂懂地抬头,圆溜溜的眼睛被酒气熏的泛起水润来,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哼!如此随随便便和陌生男子饮酒,你真当世间男子都非酒色之徒?若是遇见心怀不轨之人,你该如何自处?”

他特意将绿卿调到郁枳身侧,便是怕她受到丁点伤害,想起今日那男子同她搂搂抱抱,自己就想亲手折断他那双不知分寸的手。

“今安人还挺好的……”

见男人盯着自己,脸色更加森然起来,她连忙闭嘴。

“错了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和陌生人待一块儿了,我发誓!”

她使劲抬起自己软绵绵的手,举过头顶发誓,以证诚心。

怀岁聿心中虽仍有郁气,但脸色还是缓和了几分,他伸手将小姑娘的手重新塞回披风里。

“哎呀,您就先别唠叨了,我头好痛,我要睡觉。”

她嘟囔着嘴,理直气壮地用披风盖脸,又自顾自地往男人怀中挤挤,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像是全然忘记刚刚卑微道歉的是谁了。

这次轮到怀岁聿有些哭笑不得,轻叹一口气,又颇为不解气的说了句“活该”。

但还是心口不一地轻轻揉着怀中女孩的太阳穴,为她疏解疼痛。


二月中的江州,一场大雪复归,将初初冒头的绿芽尽数掩盖。东南处红到发紫的梅花从积雪中探头,成为茫茫宅院中唯一的亮色。

厚重软糯的白色貂裘莲蓬衣之下,苍白面色间泛着两丝红润的郁枳,时不时咳嗽一声,手捧着才烧好的汤婆子,不施粉黛但仍遮不住眉眼间的灵动和清秀。

落水之事仿若昨日,实际上已经晃过十多天。听说那日是怀岁聿舍身下水救她,她心里最开始还是挺感激的。不愧是男主,如此大度,愿意来救一个自己厌烦的人!

只是自那日她教训了孟媛后,怀岁聿像是知晓她做了坏事一般,每日见着她,眼神都跟看犯人似的,意味深长,令人十分不自然。

搞的她近日在怀岁聿面前,就像一只夹着尾巴装乖巧的老鼠

不过如今,至少遇见怀岁聿,每次朝他做万福礼时,虽然他仍旧冷着一张脸,还是朝自己颔首示意。一起用餐时,就算自己坐在他身旁,也瞧不见他脸上有半分嫌恶。

就连常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侍卫,有时也会主动同她打声招呼。

想到这里,郁枳的心情便轻松了几分。哈哈哈,离反派道路又远了一分,说不定日后还真有机会同男主搞好关系。

这样日后她在这个朝代混,也多了份倚仗。毕竟大理寺少卿的大腿还是挺粗的。更何况她记得,一年之后,等怀岁聿破了名为‘韦氏之案’的大案子后,便会被提拔为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的妹妹,说上去多风光呀!这大街小巷的坏人还不得躲着她走?

……

在她身侧,一圆脸正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地朝火炉吹气。搓搓小手,满心满眼都是铁架上面,三个正慢慢膨胀发热的年糕团子。

郁枳静静看着这只白白胖胖的小猪,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小姐,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桑桑眼睛瞪大,看看小姐,又看看自己快要烤好的年糕。不会是打第一块年糕的主意吧?

郁枳回过神儿来,对上她充满纠结和防备的大眼珠子,嘴角狠狠一抽,有些无语地移开视线。

谁都跟你一样啊,每天吃五顿。

“姑娘,外头风大,你身子尚未痊愈,可不能在此久待。”

吴嬷嬷这边已经将汤婆子烧好了,匆匆走过来,放到郁枳腿上。又一脸紧张,轻轻地将貂裘巨大的毛绒帽盖到郁枳头顶。

郁枳皱了皱秀气的眉头,长叹一口气。趁吴妈转身给炉火加炭,悄悄掀开了些压得她头皮发麻的帽子。

帽子一掀开,远处那片梅林便闯入视线。

其实怀府各处小院均周围种满了腊梅,虽说花蕊淡雅,香气清新浓郁,但嗅久了,反倒觉得有些枯燥单调。

前面的梅林将小院里的陈设包裹得严严实实,但隐约可见一幢檀木楼宇的房梁。

“嬷嬷,为何独独那边种满了梅花?”

她托着腮,随意指了指不远处。一树树正开得正艳的梅花静悄悄立在一片雪地之中。

“姑娘是落水又不是失忆了。大公子就宿在里边的岁寒苑,这里头可不是谁能乱进的。”

吴嬷嬷不满地嘟囔着,她听出来小姑娘对那处的梅花感兴趣,但想起上回小姐趁自己不注意偷溜进往那里,差点被公子那暗卫所伤。

她声音也不免高了两分,带着些明显的紧张和不满。

郁枳得了无趣,突然就觉得那梅花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哼,等她日后搬出怀府,也买个院子,种它一地梅树,到时候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再雇两个绝世高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怀岁聿的梅花树全砍掉。

哈哈哈哈这样一来,她也给自己封个什么梅花居士!

她正越想越激动,一股柔软的暖意从头顶覆盖而来,也阻挡了眼前并不算清晰的风景。

???

“风寒未愈,便久坐风雪之中,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不成?”

男子清冷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带着几丝扑面而来的寒意,夹杂着微微的责备之意。

郁枳背后一凛,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怕谁来谁。

哟,这是做嘛呢?!

不会是秋后算账、兴师问罪来的吧。

三人抬眼望去。

眼前之人,像是从水墨画卷中破纸而来。着一身锦白月牙袍,宽阔的肩上随意披着一张黑金暗纹的大氅,腰间系着清透的白脂玉佩,更显得身姿挺拔,肩宽窄腰。

狭长的凤眸微蹙,眉眼深邃,鼻梁挺拔。唇角此刻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但仍透露出一股难以隐藏的料峭寒意。

“大公子万安!”

“兄长万安。”

郁枳面上稍窘,不知这人在身后听了多久。

和桑桑做贼心虚似的,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

”嗯。”

怀岁聿敛着眸子,脸上情绪寡淡,目光慢悠悠投到小姑娘脸上。

已经请了张御医,为她专门开药调理。十日已过,她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此刻将脸半掩在毛领之中,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有些拘谨地望着自己。

白软乖巧,倒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狐狸。

却同印象之中,那个骄蛮无礼的郁枳,相距甚远。

一时之间,怀岁聿一向冷静清明的眼底,兀地也闪过几丝恍惚和疑惑。

短短几日禁足,难道真会将一个人的脾性改得如此彻底?

“阿兄?”

温软绵密的一声,拉回男人渐渐走远的思绪。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人的脸上,看得小姑娘有些窘迫拘束。

他眼底一片清澈,脸上辨不出什么情绪,微抿双唇,随即淡声道:

“外头寒凉,早些回屋去。”

言罢,便转身欲离去。

郁枳僵硬的腰板这才软下来点,心头松了一口气。

只是男人还没走出两尺远,突然,脚步声便戛然而止。

只见他突然转身,看向郁枳,淡声道:

“若是想去赏梅,便跟紧我。”

男人兀地出声,神情淡漠,音色清冷低沉。

却吓得郁枳心头狠狠一跳。

她回过神来,男人已经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平整的雪地上,白色锦绣纹的六合靴在雪上留下些不深不浅的痕迹。

见人已经走远了几米,她下意识迈出腿跟了上去。

他居然同意自己进梅园?

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不是她想进去的哦,谁让人家主人盛情邀请呢。

想到此,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她挺了挺腰板,气势汹汹地回头,朝已经有些石化的吴嬷嬷吐了吐舌。

狠狠瞪了眼开始啃年糕的桑桑,像是对她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

梅林看似就在眼前,实则所经之路漫长,而且林子里的路更是弯弯绕绕。

郁枳一路连走带跑 才稳稳跟在男人身后,稍微平息了呼吸,她才发觉自己依然满头大汗。

“怀……阿兄,烦请等等我,我都要走丢了!”

或许是上次在寒冬落水,真的伤及到了根本,就这么小跑几步,郁枳也累得够呛。

眼看高大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急忙伸出手,勾住了黑色大氅一角。

她只觉得那道身影似乎微顿了下,随后突然止步。

怀岁聿转身,先是低头瞧了瞧被攥在小姑娘手里的大氅,又抬眼轻扫过小姑娘微喘泛红的脸颊,最后落到她的手上。

郁枳觉得那目光像冰霜一样,飞速地撒开手,像是晚了一秒这手就不再属于自己。

“牵着吧。”

骨节如玉的大手,突然伸到她面前。

郁枳心生感动,好人啊,好人一生平安!

她心里没头没脑地傻笑,想也没想,便将自己的手搭进大手之中,却突然感觉男人手指一僵。

“牵袖子。”

尴了个大尬了!原来人家是让自己牵袖子。

她猛地又松开手,心里已经自暴自弃了。这手,不要也罢!

男人却并在意此事,只是等她攥紧,淡淡地移开目光,抬脚继续走。

只是步子,却缓慢了些。

……

越往内走,才发现,此庭院别有洞天。梅林不过是最外层的点缀。

穿过层层积雪覆盖的梅林,脚下整齐的灰青石板路,十分细心地撒上了粗盐。

大约行了十来米,便见着一堵白到与天色无异的围墙,中间镶嵌着一道红棕色拱门,门体浮雕错综复杂,却不显累赘,反而让人想要探究门口光景。

郁枳自踏入了小院,便像只鸟儿一样探头探脑。

一只手紧紧揪着已经皱巴巴的衣袍,空闲的小手悄悄摸摸这儿,蹭蹭那儿,一双眼睛鼓得溜圆,恨不得将这庭院看进眼珠子里。

但碍于身边人,她又显得有些畏手畏脚。

男人斜着眸子瞥了一眼,眸底几乎不可见地划过一丝笑意。

“鬼鬼祟祟的作甚,何时竟学会了小贼的做派。”

“……”

不愧是男主,骂人都这么别致。

踏入木门之内,一座造型简单,但细看却十分别致的楼阁,掩映在青松和寒竹之间。

青松树干参天,枝桠却簇簇抱团,形似如意祥云,挡住了大部分天光,就连飘扬的雪花也被遮挡去了大半,但缝隙中洒下的斑驳光影,衬得小院别有意境;寒竹夹道而布,其间布置有光影交错的油灯,与冬日霭霭晨雾相得益彰。

难怪平日里很少见到怀岁聿,即便是得见了,也觉得他像是误入凡间的谪仙,身上总弥漫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气息。

旁人怕是如何也想不到,怀府竟然还藏了这样一处世外之地。

郁枳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小院“美色”之中,仍未察觉,自己的手慢慢地从身旁之人的月牙袖袍之上,捏到了靠近腕骨的地方。

男人微微怔愣,手腕处,温热而柔软。


或许只是自己做的冰糖雪梨,甜得难以下咽。但她可是按照记忆里的食谱,一比一做出来的啊,甚至为了照顾怀岁聿口味,还特意少放了些糖。

她都这般用心了,不可能怀岁聿还有个非女主做的食物不进肚的原则吧?或许说,原书之中云舒禾所做的冰糖雪梨,格外美味?

简直是对她厨艺的特大否定。爱情失意,事业上还挨批。

“小姐,您怎么了?”

墨白在后面瞧了许久,还是决定上前询问一番。

她转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墨白。

墨白被突然投来的带有一股幽怨的视线看得发麻,硬着头皮凑过去,“小姐,有何吩咐?”

“可是那冰糖雪梨太甜,阿兄才不爱吃的?”

她硬邦邦地开口。

墨白一愣,啥?小姐难道是因为公子浪费粮食而生气的??

那公子可是太委屈了,他想起那冰糖雪梨的来历,心中愤愤然,决心为公子平冤昭雪。

他抬眼,正欲开口,对上郁枳有些发红的眼眸,突然想起今日来送汤的那位侍女的来历,脸上突然为难起来。

片刻犹豫之后,墨白还是斟酌开口:“小姐,您可知您那侍女,似乎有些心思不纯。”

郁枳眉心狠狠一跳,惠春?对怀岁聿图谋不轨?!

她承认怀岁聿那张脸,倾慕者大有人在,但自己却未曾留意过惠春是否心中也暗自倾慕着于怀岁聿。

墨白眉心紧皱,将白日之事细致地向郁枳娓娓道来。

大公子当时正在书房内整理卷宗,墨白在门外接过后厨送来的膳食。

只是公子无甚胃口,墨白劝说也无果。

不多时,院外又匆匆赶来一侍女,墨白瞧着面生,便将其拦下。

那侍女面色略有些慌张,但张口便是:“这位大人,麻烦行个方便,奴替郁枳小姐来给大公子送冰糖雪梨。”

墨白本来还想检查一下她手中的食物,但提到小姐名讳,便也不再多说,但想到公子不喜侍女近身,便想着自己拿过来送进去。

但那侍女又说道:“劳烦大人放奴进去,小姐今日有事外出,还有几句话托奴转给公子。”

墨白心想,小姐之事万不可耽搁,于是便打开门带着她入内。

入了书房,怀岁聿似乎也认得此人,见她面色有些不宁,以为是郁枳有话来传,便让墨白出门等候。

书房之内,惠春低垂着头,将手中的汤罐轻置于案几之上,随后又退至案前。

怀岁聿未有半分动作,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汤,开口问道:“小姐差你送来的?”

“是的,公子。”

惠春仍然低垂着头,但双眸却浮现些亮色来,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她悄悄抬头,看向男人。

眼前人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貌比潘安,不知曾入过多少人的梦中,生人勿近的气质,却又让人心生畏惧,不敢沾染半分。

世间独一无二的公子,就应像一个被摔碎精美绝伦花瓶、一只被钉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月神闪蝶、一只被牢牢掐住脖颈的九尾仙狐、或是一株碾碎的冰山雪莲……

世间美无所标准,但唯独美丽事物残缺破碎之时,才会成为永恒。

惠春一双眼痴愣愣地、直勾勾地瞧着。

因面带病容而染上几分脆弱的男人,那双白到有些刺眼的玉手,慢慢伸向那碗冰糖雪梨。

指尖与瓷勺相触,瓷盖与檀木桌面相碰撞,浓稠汤汁被轻轻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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