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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都市:弱者逆袭!从壕无人性开始》精彩片段
诸多与姜豹有利益恩怨的势力被纷纷连根拔起,起诉追责!
更是间接引起了一场保市地下秩序的大地震!
这一次的事情,也直接彻底改变了王焱几人今后的人生轨迹!
两个月后,保市公安局。
赵国良火急火燎的来到了王天明的办公室:“局长,你叫我?”
王天明指了指桌上的案件卷宗:“这些都是真的吗?”
“基本上都是事实,我还再继续往下揪!估计很快还会有大鱼浮出水面!”
王天明“啧”了一声,皱起眉头:“你先别着急往下查呢。”
“怎么了?”
赵国良有些好奇。
王天明轻轻敲打桌面:“根据我的了解,这里面有些地方是有问题的,而且不小!”
赵国良:“啊”了一声:“请局长明示。”
“据我所知,伯爵公馆现场的枪是李道一的,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他做的,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人证,你怎么给驳斥了呢?”
李道一就是老李。
“还有,王焱和张宗赫的行为,怎么看都应该属于自卫范畴吧?”
“最后就是王焱的实名举报,这里面也是疑点重重,不应该作为证据吧?”
赵国良笑了笑:“王局,事情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哦?什么意思?”
赵国良继续道:“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调查,我可以断定李道一是出来扛事儿的,真正的凶手就是王焱!”
“何出此言?”
“一,事发前李道一双腿就已经被废,他是打着封闭与激素去的伯爵公馆,所以他没有能力在伯爵公馆搞出那么大的场面!”
“二,根据种种线索迹象表明,王焱是率先挟持了青青,然后又使用计谋分别挟持了其他人!他最起初的计划就是要把姜豹的心腹下属一窝端,一个不留!最后再去找姜豹拼命!同归于尽!”
“可是老虎,棍子,青青和阿财并未提及这些吧?”
“伯爵公馆这么多当事人,也并未提及这些吧?也都在指认老李吧?”
“姜豹出事儿以后,这个团伙就是这几个人说的算,他们可以轻易操纵所有言论!”
“那他们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问题的关键点就在这。”
赵国良继续道:“有两个人目前为止依旧处于失踪状态,一个是红花,另一个是牛生。铁逵的事情就是红花做的,老李就是被牛生出卖的。”
“这个红花和姜豹之间的关系,非常不一般!”
“这个牛生之所以出卖老李,也不是因为姜豹!”
“正常情况下,他们这些人应该都被王焱抓去了。但为什么老虎他们几个就没事儿,偏偏这两个人就失踪了呢?”
“我觉得这应该是老李做的局。他应该使用什么手段与这几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他这样做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帮王焱洗脱嫌疑,然后自己承担所有!”
“老李承认了?”
“他自然不会承认,但是我有信心慢慢突破他!”
“查案是要讲证据的,不能你觉得如何就如何!还有就是你这段时间抓了这么多人,搞出来不少麻烦,现在很多人都在投诉,这让我们也很难办!”
赵国良眼神闪烁,稍加思索:“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很简单,差不多该结案就结案吧。”
赵国良猛的抬起头,瞬间就不吭声了!
愣神的功夫,走廊内突然响起火灾警报。
两人赶忙走出房间,走廊尽头浓烟滚滚,不少人奔跑忙碌。
“坏了!”
赵国良大步狂奔,加入救火队伍。
先后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消防队都来了,这才扑灭大火。
王焱则是机缘巧合,被逼无奈才进来的,只不过王焱的运气要比一般人好的多!
在水封,王焱最信任的人就是胡麻了。
他这次也是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所以小手一走,王焱就把廖达和琪姐的事情,都和胡麻讲了!
胡麻似乎早有预感:“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王焱喝了口水:“我觉得我根本没得选。只能做。”
胡麻深呼吸了口气:“你要做的话,怎么做?万一出事儿的话,你觉得廖达会保你吗?”
说着说着,胡麻突然就骂了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狗日的王八蛋分明就是想拿你去抗雷,解决水封的麻烦,然后再把他的人调回来!”
“我艹他祖宗的,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找他去!”
胡麻一语中的,怒气冲冲的就要去找廖达。被王焱一把拉住了。
“麻爷,别去了,这事儿去找也没理,谁让我赶上了呢!而且他说的没毛病,这事儿也只能我处理!总不能让下面的服务生去处理吧?”
“狗日的,他是经理,他不处理,全部甩锅给你吗?你才来多久!”
“不可能要求谁都像你对我一样吧?”
王焱这番话也是实话,当初若不是胡麻帮助王焱抗雷,死磕姜豹,让姜豹有所顾忌,那王焱在姜豹那儿早就折了,根本不会有今天!
胡麻眼珠子瞪的溜圆:“反正那些卧底你碰不得!还有琪姐那边,你也不要理她,我去找火炮就是了!”
“夜行赤比姜豹还疯。势力还大,你惹不起的!”
夜行赤就是夜行僧的弟弟,是天北街有一号的大哥!
“麻爷,别闹,你这不是越级打小报告吗?这你以后怎么面对琪姐啊。”
“我还管得了那些?”胡麻眉毛一立:“难道看着你去送死吗?”
“你狗屁没有,才来几天,这两个王八犊子一个让你收拾条子卧底一个让你收拾夜行赤!这他妈不是明摆着让你送死去吗?”
“火炮都明确表态不允许对夜行赤下手了。这疯娘们还让你去做。别管成不成,你最后能有好吗?”
“这他妈是明摆着半点面子都不给我啊!”
眼看着胡麻越来越上火,似乎就要爆发。
王焱突然有些后悔告诉胡麻了,赶忙开口:“麻爷,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不去做就是了。你再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办法。”
胡麻一本正经,手指王焱:“你给我听清楚,这两件事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你千万不许做。实在不行。你就回来。再我这里,永远有你一口吃的,不会让你比那赚的少多少,听见了吗?别他妈乱来!”
“好好好,一定一定。”
费了好半天的力气,王焱才稳住胡麻。
重新回到办公室,王焱又陷入了沉思,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王焱的眼神开始逐渐变得清亮!
他拨通了胡麻的电话,简单明了:“麻爷,我想到个办法,但是得麻烦你帮我……”
挂断电话,王焱按下呼叫器,不会儿的功夫,服务生进来了:“主管,你叫我?”
王焱点了点头,看了眼面前的资料:“你偷偷把这几个姑娘给我叫过来。记着,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数分钟后,五位穿着性感的姑娘进入办公室。
这其中就有张宗赫朝思暮想的,据说能让法海把金钵当聘礼的姗姗,她满是调侃,妩媚的一比:“小主管,你叫我们什么事情呀?”
王焱一改往日嬉笑,极其严肃:“我们已经被警方盯上了,你们若是不想被关进去,不想被通知家人,那从现在开始,最好听我的吩咐。”
看着屋内的一片狼藉以及众多被焚烧殆尽的案件卷宗和相关证据,赵国良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愤怒异常,直接越过了常务副局长王天明,跑到了局长何正刚的办公室:“何局长,我敢打赌,这把火有问题!”
“我们内部有鬼!他们胆大包天!不想让我继续查姜豹的案子!”
何正刚表情平静:“老赵,你说话注意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被听见像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
赵国良情绪激动:“这件事情一定有问题!”
何正刚不紧不慢,起身拉着赵国良坐下,满是安慰:“有没有问题,消防部门会给出专业权威的解答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就别瞎着急了行不行?大家都是同事,你这样会影响团结的!还有,你最近是不是查案太累了,实在不行,休息休息吧?嗯?特批的,带薪休假!”
赵国良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何局长,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书记的意思。”
何正刚声音不大:“我们最近接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投诉!你不能这么搞下去了!”
“他们是故意的,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着急了,害怕我抓到他们的尾巴!姜豹的事情看起来是姜豹和王焱的恩怨,实际上是几个庞大利益集团的博弈!而且……”
“好了。这个案子我们会安排其他同事继续跟的,所有的一切都会有结果的。你先出去吧,下次进来敲门!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鲁莽!”
赵国良嘴角微微抽动,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一声长叹,只能悻悻离开,回到办公室,满脸的郁闷,胡思乱想之际,一名下属进入房间:“赵队,王焱和铁逵已经被转入看守所了!”
赵国良眼神闪烁,稍加思索:“走,过去看看……”
保市看守所。
已经伤愈的王焱和铁逵,在看守狱警的押送下进入牢房。
牢房最多二十平米,却住着十六个人。
整体大通铺,角落有个没有遮挡的蹲式马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铁逵闷声不语,情绪低落!
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走神儿!
他脸上那七八道大小不一的丑陋疤痕异常扎眼!令人生畏!
王焱依旧斯文至极,老实巴交,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不过又很难说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到两人身边,二话不说,朝着两人一人一个嘴巴,随即指了指角落马桶,气势汹汹:“你们两个去睡那边,这里人太多,挤!”
铁逵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当即就要上手。
屋内剩余的十多个犯人“噌噌噌~”全都站了起来。各个满身杀气!
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都有,鱼龙混杂成堆。
再厉害的人到了这里,该老实的时候也得老实。
王焱还是非常识趣的,他拉了把铁逵,随即主动拿起被褥,坐到了马桶边,铁逵看了眼王焱,还是跟了上去。
其余人这才重新上床,还不忘记言语威胁两人。
看守所内的每个牢房,都有一个老大,俗称“拐”。
有大拐二拐三拐。
这些人要么是有背景,要么就是资历老。
当然,也有一些等级比较低下,平时受气的嫌疑犯,不仅需要给其他人洗衣洗碗筷刷马桶,还不能上床,这种人俗称“水手。”
王焱和铁逵,就是这个牢房里面的水手。
刚刚给王焱和铁逵嘴巴的,就是牢房里面的三拐。
红花他们前脚离开,数名警察冲入房间,二话不说,抬起铁逵直奔医院!
医院正门口,老李刚给杜鹃送了晚饭,正要离开,两辆警车行驶而至。
一个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大块头被抬下警车。
出于好奇,老李下意识的扫了一眼,紧跟着瞳孔急剧收缩!
他大步上前,仔细打量!
确定是铁逵后,老李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顿时之间就感觉五雷轰顶!
“铁逵!铁逵!铁逵!!”
他大声叫吼,赶忙跟了上去!
看着铁逵凄惨至极的模样,想着平日憨厚的大块头儿,怒火直冲头顶!
或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叫喊,极其虚弱的铁逵,睁开了眼睛。
瞅着老李的眼神,仿佛瞅着亲人,他已然说不出来话了。
努力许久,也仅仅只有口型:“姜豹!”
老李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铁逵被送进手术室,恍然大悟。
闹了半天,姜豹压根也没有想着放过他们。
哪怕收了钱,收了利息,也不会放过他们!
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骗!
老李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愤怒的情绪充斥全身!
铁逵血淋淋的样子不停在他脑海中浮现。
每一次浮现都如同针扎般刺入他内心深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李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接连抽了几支烟,冷静的思索着这一切。
他很清楚,如果王焱看到这一幕,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了!
他想了许久许久,也想了许多许多,目光也越来越坚定。
渐渐的,他整个人完全恢复了正常!
他重新回到了ICU,和杜鹃打了个招呼,热情拥抱。
又来到王焱母亲的病房门口,看了眼正在和安馨说笑聊天的嫂子!
最后,老李拨通了牛生的电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直奔天北游乐场!
这个时间点,游乐场已经关门。
牛生走了过来,扔给了老李一个旅行包,他声音沉重:“李哥,你真的想好了吗?”
老李点了点头。
“那你想过后果吗?”牛生苦口婆心:“现在已经不是咱们那个时代了!”
“这些新人不守规矩也不讲道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你要是真的这么做,无论成败,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再有平静生活了!”
“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白费了!”
“姜豹的事情远没外表表现的这么简单!”牛生一字一句“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疯子,胡乱咬人的疯狗!”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这个集团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想吃天北街这块肥肉,所以才挑选姜豹扎进来!”
“在一定意义上讲,姜豹代表的就是他们!”
牛生越说越无奈:“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独狼都忍了,火炮也只是暗中敲打!你孤家寡人的,拿什么和这些人斗啊,我的好哥哥!”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
牛生满脸不解:“既然清楚你还要这么做?”
老李笑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不做,他就一定会做!”
“他还年轻啊。不能把余生未来扔在这里啊!”
“我知道你和大哥感情好!你也是个讲义气的人!但做事情总得有度吧?换句话说,你这么做有用吗?这不是纯白白牺牲吗?”
老李低头不语,沉默许久,缓缓开口。
“尽人事,听天命!人各有志!”
牛生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一声长叹:“哎!祝你好运吧!我走了!”
待牛生离开,老李打开旅行包。
里面有几摞现金,一把手枪,两梭子子弹,几把匕首。
老李熟练麻利的检查武器,子弹上膛,武装自己。
与往日的那个和蔼的修车师傅,天壤之别!
一切准备就绪,老李深呼吸了几口气,拿起电话,拨通了姜豹的号码:“豹哥,我是老李啊,利息我准备好了。这就给你送来。您在哪儿呢啊?”
“哦,李哥啊,我马上就到伯爵公馆,你过来吧,我让人接你!”
“好的,豹哥!”
老李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杜鹃:“立刻回家,收拾东西离开保市,我不让你回来,就不要回来!去陪孩子吧!”
杜鹃叹了口气:“我已经在收拾了,从你刚刚折返回单位,与我拥抱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又严重了!”
“可是一定就要走这一步吗?你就算不想我,也要想想子诺啊!”
老李态度坚决:“老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信任,照顾,不离不弃!”
“我这一辈子,都欠你和子诺的!”
电话那边的杜鹃沉默了片刻:“我和孩子,等着你。”
老李挂断电话,翻出游乐场,打车直奔伯爵公馆。
老虎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看见老李,热情的打着招呼,带着老李来到了姜豹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姜豹西装革履,正在照镜子,看见老李进来了,赶忙把老李引到茶台,主动倒茶:“李哥,你这筹钱的速度还挺快啊?”
姜豹话里有话,看了眼头顶的钟表:“这也就是你了,换成别人的话,我压根不可能让他们这么早还了钱!”
“谢谢豹哥!”
老李十分谦虚,掏出现金,摆放在姜豹的面前:“豹哥,您数数。”
老虎照旧拿起钱,仔细清点:“老板,数目对了!”
老李喝了口茶:“豹哥,这一次可以了吧?”
姜豹点了点头,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老李:“可以是可以,但是还有两个事情需要处理。”
“哦? 什么事情?”
“首先第一个,那就是我赌场这些日子的亏损怎么算?”
姜豹一副认真讲道理的样子:“王焱这小子直接端了我的赌场,导致我赌场关门这么多天,这笔损失得弥补我吧?”
“还有就是我的赌场运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攒到现如今的客源,被他直接捣了,这笔损失,也得有个说法吧?”
老李仔细思索姜豹这番话,认真点了点头:“是不是这两部分损失,也得利滚利?”
“对啊对啊!”
姜豹“哈哈哈”的笑了,伸出大拇指:“果然是李哥,懂规矩!”
“那你看这得多少钱?”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是今天晚上还我,三百万就够了,都是自己人,我给你打个友情价!”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旁的老虎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敢置信的盯着姜豹:“豹哥!”
姜豹“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盯着老虎:“怎么了?”
老虎深呼吸了口气,调整心态:“都是冲着牛哥来的,这样不好吧?”
“是有点不好。”
姜豹认真的点了点头,紧跟着突然抄起一侧的烟灰缸,朝着老虎“咣,咣,咣~”接连数下,双眼血红,声嘶力竭:“CNM的,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想做主,先杀了我再说!”
老虎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额头鲜血哗哗的往下流!
这还不算完,姜豹顺势又挥舞起一侧的椅子,对准老虎“咣,咣,咣~”接连数下,硬生生的把老虎砸倒在地。
按着老虎又是一顿烂踹,直到自己打不动了,这才坐回到了老李身边!
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喝了口茶:“不好意思李哥,手下不懂事,让您见笑了!您看咱们这钱?”
“这钱我肯定是还不上了!”
“哦,还不上也没事儿。”
姜豹一字一句:“你们老前辈的面子,肯定还是要给的。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别参与了,也别管了,算是给我个面子,行吗?”
老李当下并未吭声。
姜豹脱下外套,光着个膀子,满背的雪豹屠鹰纹身极其扎眼:“面子都是相互的嘛,你给我,我给你,没错吧?”
“是没错,那既然这样,你得把钱还我吧!”
姜豹“呵呵”一笑:“这么看,你是不想给我面子了?”
“你说现在这江湖风气,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老李满身杀气骤然而起,凶狠了许多:“像你这样的人,放在我们那个时期,活不了三天,你信吗?”
确定好红花这群人的位置,王焱回到路虎车,瞄准方向,挂挡前行,油门到底,车辆“嗡~”的一声蹿了出去。
“咣~”路虎车生生撞入烧烤店,把红花这桌子人直接掀翻。
王焱表情平静,迅速倒车,随即再次前冲。
这一次路虎车直接从两个马仔的身上碾了过去,屋内瞬间传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咣~”的又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王焱再次倒车,调整方向,继续前冲,碾压,撞击,倒车,前冲,碾压,撞击……
接连数次之后,整个包房都已经狼狈不堪!哀嚎惨叫不绝于耳!
包括红花在内,所有人都懵了!
王焱跳下车子,一手一把片刀,迈入包房,冲着屋内的身影就开始招呼!
他满面狰狞,刀刀势大力沉,犹如剁馅儿般风卷残云!
顷刻之间,鲜血四溅!
红花的腿已经被路虎车压变形了,腰部也受到了剧烈撞击!
看着身边的兄弟遭殃,他还想逃跑,但根本来不及!
满身杀气的王焱已然冲到了他的身边:“草泥马的,狗杂碎!”
王焱毫不犹豫的冲着红花就是一顿疯狂输出!
剁累之后,他直接扔掉片儿刀,掏出折叠刀生挑红花手筋脚筋!
众目睽睽之下,王焱拖着红花的脖颈回到路虎车,驾驶车辆返回顺达汽修厂!
他重新挑选了一辆沃尔沃SUV,正要离开,小灵通响起,是顾天喜打来的:“人找到了!在旋风小龙虾,速度要快点,马上就要吃完了。”
王焱挂断电话,直奔旋风小龙虾。
他到这里的时候,牛生刚好和朋友告别,醉醺醺的上了出租车。
王焱紧随其后,跟了十几分钟,出租车停在了一家足浴城。
牛生掏钱下车,摇摇晃晃的就往足浴城走。
王焱看准机会,猛踩油门,车辆“嗡~”的就是一声,瞬间就把牛生顶飞了出去。
车辆再次前行,停在牛生身边。
王焱把牛生直接拽上车,驾驶车辆就回到了青青家。
王焱先是把满身鲜血,十分虚弱的红花拖回家,随即又把还没有缓过劲来的牛生扛了回去!
锁好大门,王焱拍了拍手:“这一次齐了!”
牛生盯着王焱,声音不大:“小兄弟,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就在牛生还要说话的时候,王焱上前按住牛生的脑袋,堵死他的嘴,折叠刀顺着牛生的脸上就豁开了一道口子。
顿时之间,鲜血淋漓。
牛生拼命挣扎,表情痛苦!
王焱压根没有停手的意思,挥舞折叠刀直接穿透了牛生的耳朵!
牛生疼的满地打滚!
王焱坐回到转椅,笑了起来:“我考虑后果的时候,你们肯放过我吗?”
“现在我不考虑后果了,你又让我想后果?我想你麻辣隔壁!”王焱声嘶力竭:“你们剁我兄弟的时候,逼我兄弟的时候,出卖我叔叔的时候,想过后果吗?怎么?我们就好欺负吗?CNM的!谁不是半佛半魔!逼急眼了谁不他妈不会玩命?”
“谁的命不是一条?谁他妈可以刀枪不入?就允许你们杀人放火,没完没了,我们连好好生活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们这群畜生!做事太过,欺人太甚!都他妈是你们逼的!”
王焱这一顿发泄,说的所有人鸦雀无声!就连牛生都老实了许多!
王焱双眼血红,气喘吁吁,挥舞折叠刀,从牛生的嘴上划开了道口子,胶带连着肉,鲜血淋漓:“给我把手枪!”
牛生深呼吸了口气:“王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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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和北方是有文化差异的,尤其是娱乐行业,南方各种先进理念以及玩法能领先北方十万八千里!领先他们这种小城市更是能有半个地球!
王焱和铁逵恰好又在南方大城市从事过相关职业!照葫芦画瓢的事情谁不会!
在王焱的各种建议下,水封国际的整体服务理念以及经营模式焕然一新。
直接带来的就是巨大的业绩提升!与当初胡麻那里几乎如出一辙!
可以说,王焱是真的倾其所有,绞尽脑汁,全心全意的在帮助廖达,帮助水封!
当然了,他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他必须要让自己对水封越来越有用。让自己在水封越来越受欢迎。这样水封才能更大概率的持续,一直保他!
如果他给水封带不来任何好处,还和各个员工关系都不怎么样,那等着姜豹身后的利益集团找上门报仇的时候,小打小闹或许还好,万一加点力度,他还没有能拿得出手说话的东西,琪姐都未必能罩的住他!
他现在对于自己的定位,也是非常的清晰。
他不幻想能一下挖出姜豹身后的利益集团,并且将之铲除,为老李夫妻报仇,那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先想方设法的自保!
在自保没问题的同时,再想方设法的强大,强大到一定地步,才是复仇!
再尝到了一系列的好处,发现王焱确实是比自己之前的主管强了许多许多之后,廖达对待王焱的态度也变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近。
不知不觉中,王焱已经从这里站稳了脚跟!
王焱是个聪明人,从娱乐部站稳了脚跟,也没有忘记洗浴餐饮部的老同事以及胡麻,彼此之间也是经常联系,吃喝玩乐。
哪怕赚的钱都花了再倒搭,他也乐此不疲!
从娱乐部上班儿,自然少不了和姑娘们打交道。
作为天北街首屈一指的娱乐性场所,平均每天上班的姑娘能到两百加!
眼花缭乱,根本看不过来!
王焱聪明机灵,为人豪爽,性格开朗,还是部门主管!
再加上这副斯文至极的面容,尤其是微笑时候的两个小酒窝,也是真的招人待见!
几乎所有姑娘都喜欢调戏王焱!
王焱呢,也从不红脸,不摆架子,和谁都说说笑笑!
他已经越来越适应这里的一切。唯一让他不舒服的地方,还是橙子!
两个人这些日子天天见面,却没有过任何交流,就跟陌生人一般!
橙子从来没有调侃过王焱,也从未接受过王焱的任何帮助,在她眼里,王焱仿佛就是透明的一样!
看着橙子每天陪着不同的客人喝到烂醉,伺候着不同的客人,王焱总会产生一种非常不爽的情绪。
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这种情绪。
这天深夜,王焱照旧在水封国际溜达,能帮忙照顾的包房就帮忙照顾。
橙子包房的客人正好结束离开,橙子和雯雯几人送出客人,走到一半儿,橙子捂嘴就冲回了包房,对准马桶一顿呕吐。
王焱站在门口,看着橙子的身影,说不出来的心疼。
就在这会儿,雯雯走了过来,满身酒气,明显有些生气:“每天都能看见很多类似于这样的场景吧?其他人你都知道去照顾一下,怎么这里就不动了呢?你可真会区别对待啊!”
张宗赫的父亲打开信封,从里面又掏出一个小信封,小信封上面写着:“阎王,亲启!”
王焱立刻打开信封,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阎王,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要哀伤,不要难过,也不要找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回头看看,思绪过去,若是早点听你的话,我肯定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更不可能连累到我的父母,我的家族!”
“我真的很后悔,但也真的没有机会回头了。我只剩下了认命!”
“这一个多月来,我过的胆战心惊,夜不能寐,精神已经近乎崩溃!之前还能靠酒精入睡,现在连酒精都已经失效!”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令我生不如死,我现在真的只想解脱!”
“有些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一直没有机会说,现在,我要说了!”
“我张宗赫活到现在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的父母!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和铁逵!”
“我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只有你们俩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也只有你们俩对我一直掏心掏肺!”
“三生有幸,能和你们成为兄弟!”
“下辈子如果再有机会,我一定还会走到哥俩身边!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昨天晚上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咱们上学磕头拜把子的场景!”
“那会儿的咱们无忧无虑意气风发!天老大地老二咱们就老三!”
“没上过火没发过愁,就算裤兜比脸干净依然朝气蓬勃笑容满面!”
“现在想想,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短短几年,兄弟八个,还有来往的,就剩下了咱们仨!曾经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曾经的歃血为盟,目空一切,都变了味儿。”
“还好,咱们三个没变!”
“哥,弟弟发自内心的感谢你,没让我背着这么多朋友的债走!让我在我人生的最后时刻,在他们面前挺直了腰杆!感谢你能这么惦记着兄弟!但弟弟还有一个遗愿,你必须要答应。否则,我死不瞑目!”
“我的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答应弟弟,永远不要想着为我报仇!这就算是你对我最后的交代!”
“还有两个月就到铁逵生日了!我给他也准备了一份和你一样的礼物,会有人交给他!”
“明年的生日不能陪着你过了。也不能为你张罗,抢你的长寿面吃了。”
“哥,我真的很想再见你们最后一面,和你们好好喝一顿。但我真的怕看到你们,就控制不住了!所以请你原谅弟弟的不辞而别!”
“花开花落,月圆月缺,此生恩情,永世不忘。”
“弟弟在天上看着你们,想我了,冲着天空举杯就行!”
“找娘们的时候多找两个,让她们一起敬,我这辈子,就好这个!”
“走了,两位哥哥,你们的拖油瓶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连累你们了!”
王焱似乎看到了张宗赫写信时候的笑容与眼泪。
一时之间,王焱就感觉整个心脏似乎都被掏空一般:“铁逵,我们走!”
王焱直接冲出房间。
铁逵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下有些懵,愣神的功夫,就听见张宗赫父亲:“啊”的一声,嚎啕大哭。
他赶忙拿起信纸,定神一看,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
这一刻,铁逵就感觉心跳仿佛被卡住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非常吃力!
脑海中满是这些年他与王焱在外漂泊流浪,张宗赫对他们的竭尽帮助。
毫不夸张,在那段举目无亲的流浪生涯,张宗赫是他和王焱的最大的精神支撑,心理依靠!
不管什么时候用到张宗赫,不管张宗赫能不能办到,就从来没有听过张宗赫说个不字儿。
“赫子!!!”
铁逵大声叫吼,跟冲别墅,看着往西侧人行门奔跑的王焱,正要追赶!
正前方的车行道上突然出现了两辆汽车,远光灯直接打到了他的身上,刺的铁逵睁不开眼!
“你他妈有病啊,小区里面开远光灯?”
骂街的功夫,车辆停了下来。
七八个小平头拎着刀枪棍棒下车,奔着铁逵就过来了。
铁逵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当下就要跑,他第一反应是跟着王焱跑!
但转念一想,现在这些人的角度位置,只能看见他,看不到王焱。
如果跟着王焱跑,那就等于把王焱也暴露了!
想到这,铁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奔向相反方向!
他大步狂奔,速度极快,很快就甩开了追赶人群。
眼见四下无人,他拿出电话,正想打给王焱。
“嗡~”的油门声响,一辆汽车突然蹿出,径直撞向铁逵。
离得太近,车速太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就听见“咣~”的一声巨响,铁逵宛如落叶,重重摔落在地,当即失去了抵抗力!
几道身影下车,冲着铁逵就是一顿爆锤,像拖死狗般把铁逵拖回别墅!
数桶凉水浇下,铁逵稍有好转,来回翻滚身体,表情依旧痛苦。
红花蹲在铁逵身边,轻轻拍了拍铁逵脸颊:“王焱在哪儿呢?”
铁逵并未说话。
红花三角眼,鹰钩鼻,颧骨极高,还没有眉毛!长的既丑陋又吓人:“兄弟,此事和你无关,我劝你好好配合!我们不想再伤害你了,可以吗?”
铁逵蜷缩着身体:“我真的不知道,他先我一步跑的,我没追上!不信你问他。”
红花看向了刚刚被解救的阿财。
阿财深呼吸了口气,点了点头“确实是王焱先跑掉的,他后面出去的有些晚。没跟上也正常!”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了!”红花点燃烟,塞到铁逵嘴里:“来,抽几口,压压惊!”
铁逵是真的很难受,赶忙吸了几口。
红花笑了笑,满是阴狠,继续道:“王焱母亲在哪儿呢?这个你总不会还不知道吧?”
铁逵内心一怔,并未说话。
红花上下打量铁逵,满是威胁:“你的父母现在应该在家睡的正香呢吧?听说你爷爷奶奶年龄也都不小了啊?”
“你他妈想干什么?”铁逵情绪极其激动。
红花两手一摊:“这就要看你的配合度了!”
“我可以送你去医院,也可以送你下地狱。当然,也可能让他们永无宁日!”
说到这,红花突然提高语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王焱母亲在哪儿呢?再不说就别怪我对你,对你们,不客气了!”
“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畜生,我CNM!”
铁逵怒不可遏,当下就想扑倒红花玩命。
但他伤的实在太重了,刚要起身的这一刻,就被红花马仔给按住了。
铁逵放声叫骂:“你们他妈要敢碰我家人,我要你们命!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红花盯着铁逵看了几秒,顺手接过片刀,阴狠的眼神犹如毒蛇:“小崽子,别怪我没提醒你!王焱母亲在哪儿呢?”
铁逵也是上劲儿了,恶狠狠的盯着红花:“CNM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红花。
“你个不知死的鬼!”
红花毫不犹豫的挥舞片儿刀,冲着铁逵的脑袋和脸上就开始生剁!极其冷血无情!
顷刻之间,铁逵满脸肉皮翻滚,深可见骨,鲜血流淌的到处都是!但铁逵的嘴里面,依旧只有叫骂声,没有丝毫服软求饶!
阿财已经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红花:“行了,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给我滚!”红花早已杀红了眼,踹开阿财,放声叫骂:“让他嘴硬,给老子剁了他!”
周围人群一拥而上,七八把明晃晃的片儿刀奔着铁逵就开始招呼!
地上的铁逵已经变成血人,毫无人样!
阿财不停摇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一名放哨马仔冲入房间:“不好了,警察来了!”
红花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阿财再次上前:“这要是被抓个现行,终究是麻烦!”
红花犹豫了片刻,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一动不动地铁逵,满脸凶相,面露不甘:“我们走!”
王焱已经猜到了很多事情,他满身怒气,冲着阿财笑了。
铁逵非常默契,锁死房门,堵在门口!
看见王焱和铁逵,张宗赫父亲仿佛看到了亲人,眼圈瞬间就红了:“小焱,大逵!”
“叔叔放心,有我们呢!”
王焱手指阿财:“来,你把腰包里面那匕首亮出来试试。”
阿财是真的让王焱整出阴影了,手在腰包上放了许久,愣是没敢往里面伸,脸上都怂透了,嘴上却依旧厉害:“王焱,我告诉你,你和豹哥的事情还没完呢,我劝你少管闲事!”
就在阿财还要说话的时候,王焱上前就是一拳,按住阿财脑袋冲着墙面“咣,咣~”就是两下,翻身就把阿财掀翻在地。阿财连手都没敢还。
王焱顺势抄起胶带,按住阿财,一顿猛缠,把阿财缠了个结结实实!
收拾了阿财,王焱拍了拍手:“叔叔,别害怕,我们马上就回来!”
铁逵知道王焱什么意思,顺手拿起门后挂着的高尔夫球包,扔给王焱一根高尔夫球棍,自己拿起一根。
两人来到隔壁房间,看着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两名男子,二话不说,挥舞球杆就开始招呼!
“草泥马的!”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房间。
除了阿财以外,屋内所有人都不是姜豹的下属,都是他们花钱雇来专门恶心人的“逼债工具!”
这些人哪儿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顷刻之间就被王焱和铁逵给揍蔫了了!
楼上吱了哇啦的求饶乱叫,楼下电视依旧,丝毫没有察觉。
几分钟后,王焱和铁逵两个人下来了,看着屋内的这群人,王焱往地上吐了一口,走进厨房抄起菜刀,刚出来就有一名男子迎了过来,手指王焱:“你要干嘛?”
“CNM的!”
刀背直接砸向男子“咣”男子应声倒地,王焱跟上去“咣,咣~”又是两下,男子满头鲜血,抱头打滚儿,直接就蔫儿了。
屋内其他人看见这一幕,瞬间都精神了不少,王焱气场十足,拎着菜刀指着屋内众人:“都给老子听好了!一个小时内,给我把房间的一切恢复原样,不然老子他妈把你们都剁了!”
说话的功夫,铁逵拎着两把菜刀出来了,刀背朝下奔着身边男子“咣,咣~”又是几下,满身杀气,怒目圆睁:“看他妈什么看?赶紧收拾!”
众人都被吓傻了,根本不敢说话,全都开始忙碌,老老实实的收拾家。
王焱示意铁逵看着这群人,他则返回主卧,先是冲着地上的阿财一顿爆锤,然后按住阿财的脑袋,拿起匕首就从阿财嘴上的胶带处划开了一道口子。
阿财瞬间满嘴鲜血,额头的汗水哗哗的往下流。
他这次连嘴都不硬了“兄弟,兄弟,有什么好好说,别冲动啊!”
王焱点燃烟:“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阿财稍作犹豫的功夫,王焱就把烟头从阿财的眼上直接碾灭。
阿财疯狂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王焱面露笑容,又点了支烟:“我问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阿财处于刚刚的疼痛中还没有缓解过来呢,就是稍微晚了一点,王焱的烟头就奔着阿财的另外一只眼下去了。
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惨叫,王焱再次点烟,依旧笑容满面:“说不说?”
此时此刻,王焱这斯文至极的面容,在阿财的眼里已然比恶魔还恶魔!
王焱看阿财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干脆几刀刮开他的裤裆,扫了眼阿财的要害,连问都没问,直接挥刀!
就在要往下落的这一刻,阿财彻底崩溃:“我说,我说!”
王焱收起匕首:“三分钟之内,给我讲清楚!”
阿财深呼吸了几口气:“张宗赫当初还豹哥的三万块钱,是从我们这里借的!”
“他疯了吗?借高利贷?就算是真的要借高利贷,也不可能找你们借啊!”
“这里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王焱盯着阿财:“张宗赫借的是多高的利?怎么会翻到这么多的?”
“日五的利息。”
“三万块钱,就算是日五,利滚利,也不用这么多吧?”
“他想要三万,就得签个五万的借款合同,其中两万是手续费!”
王焱皱起眉头:“就算是五万,一个月利滚利,需要变卖这么多家产吗?”
阿财轻咬嘴唇:“你还是太天真了。”
“什么意思?”
“张宗赫这种败家子对豹哥来说就是摇钱树。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越陷越深!”
“首先我们和他签署的合同是七天的合同!也就是说,七天内必须还钱!如果不还钱就会有相当不菲的违约金和滞纳金!违约金是一次性的,滞纳金是每天的!这两个才是重头戏!”
“七天之后,他还不上钱,我们就把他带到我们的另外一家放贷公司,让他重新签署借款合同!”
“因为有之前的本金,再加上违约金和滞纳金,以及我们的手续费,这一签,就是二十万。我们抽走八万手续费,剩下的十二万偿还我们之前那个公司的本金,利息,以及违约金滞纳金,最后张宗赫手上也剩不下什么钱!”
“就这样左手倒右手,三周的时间,张宗赫就已经欠了我们近百万了!
阿财一字一句:“到目前为止,张宗赫已经欠了我们六周钱了!”
“你这意思是说,他头七天,就没有把钱还上是吗?”
阿财眼神闪烁,稍加思索:“从我们这里借走钱的,就没有能七天还上的!就算是有人七天之内凑够了钱,有能力偿还了,我们也会消失,让他找不到我们,没有办法还钱!”
“我们有的是正当理由拖延还款!直到彻底榨干欠款人!”
王焱眯起眼:“按照你们的说法,张宗赫现在还欠你们多少钱?”
“他欠我们的钱,已然不是变卖家产能偿还的了!”
“我刚刚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是想哄骗这老家伙先把房子卖了!榨点是点儿!没成想他长教训了,不相信我们了!”
“那如果最后就是还不了你们钱呢?”
“那就得让他发挥该有的价值了。”
“怎么,你还真敢拿他们器官吗?”
“也不一定非是器官,也可以是人体运输,或者顶罪抗罪。”
阿财一字一句:“豹哥麾下三驾马车,大蛆负责KTV,棍子负责赌场,红花负责放贷。我个人觉得,红花比豹哥还狠还黑!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儿!豹哥能有今天,最离不开的,也是红花!两人关系非同寻常!”
王焱内心惊涛骇浪,亏自己这么长时间还自以为是的机关算计,想要报复姜豹,没成想人家那边一点都没有闲着。
把张宗赫的家底都快掏空了!
这张宗赫也是,这么长时间,居然什么都不说!
王焱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悔恨,强行调整心态:“这么长时间,我们找张宗赫都费劲,你们是怎么一找一个准儿的?”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毕竟我来这边上班也没多久!”
“但我知道这边找人都是红花找的,他在这方面很专业!”
“其实这段时间,红花已经把张宗赫压崩了!也把他母亲压崩了!就剩下这个老头子还在负隅顽抗了!”
放高利贷的,只有压崩掉借债人的情绪,才能更好的要到钱!
王焱突然想到了早晨再医院看到张宗赫的那一幕,或许也是真的心理压力太大,才会如此释放吧。
他突然有些后悔,早晨没有进去找张宗赫。
或许早晨进去的话,张宗赫会向自己说清一切。
王焱叹了口气:“那你知道他现在从哪儿躲着呢吗?”
“他被红花连着抓了几次,现在谨慎多了,一时之间也不好找!”
王焱思索片刻,话锋一转:“都已经拿了这么多了,还不能收手吗?”
“红花是从来不会收手的。”
“那就是往死逼人了,是吧?”
“本来不用往死逼的,是张宗赫这货嘴里没实话,耍了我们好几次,给红花整急眼了,所以才会到这一步!”
王焱满身怒气:“你们他妈的这么欺负人,最后还怪到我兄弟头上了?”
“王焱,听句劝。”
阿财声音不大:“先管好自己,再想办法管别人吧!依照我对姜豹的了解。他不可能放过你的!谁挡着都没用!”
“你以为姜豹凭什么在天北街站住脚?独狼凭什么要忍这口气?”
“这里面的事情太多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阿财笑了笑:“如果我猜测的不错,水封这段时间,也不是很太平吧?琪姐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上面的事情不是你我这种角色能看到的。”
“天北街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也不是你我这种角色能了解的。”
“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们指条明路。”
阿财声音不大:“趁着这个机会,变卖房屋,拿着剩下的钱,举家外迁,远离保市!不然一天安稳日子都别想过!”
“就算是远离保市了,也要改名换姓。这样更加安全!别小看姜豹的能量!”
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王焱看向张宗赫的父亲:“叔叔,我们先送你离开吧。”
“走不了的。”
张宗赫父亲的声音不大:“他妈妈还在医院,医院还有红花的人看着。我的父母也还健在。难道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家乡吗?”
“报警吧。”
“我已经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来了也只能把这些人带走。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换拨人回来。解决不了问题的。”
张宗赫的父亲也是个聪明人:“姜豹在上面有人。”
王焱一时之间也有些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思索之际,铁逵上来了,手上拿着一个信封:“焱哥,他们刚刚收拾家的时候,在院子里面发现了这个!应该是刚放没多久!咱们来的时候还没有!”
王焱接过信封,上面写着父亲亲启,他顿时产生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把信封递给张宗赫的父亲:“叔叔,这是赫子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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