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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裙下客

寻清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裙下客》,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周闵生李云溪,是作者“寻清茶”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了车祸。如果不是父亲离开……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结婚三年多,属......

主角:周闵生李云溪   更新:2024-07-11 07: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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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小说裙下客》,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裙下客》,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周闵生李云溪,是作者“寻清茶”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了车祸。如果不是父亲离开……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结婚三年多,属......

《精品小说裙下客》精彩片段


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周闵生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点。

他正准备打电话问崔喜来了没有,就看到不远处崔喜站在一棵大树下,穿着暗色调的衣服。

远远看去,蒙蒙细雨中,她特别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周闵生记得崔喜刚嫁给自己的时候,青春阳光有朝气,不像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瘦骨嶙峋。

他撑着伞径直朝着崔喜走过去。

崔喜迟迟才注意到他。

三年,周闵生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英俊、意气风发,比曾经还多了一些成熟干练。

她有些恍惚,感觉这三年,是一眨眼的时间,又感觉好像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周闵生来到了崔喜的面前,凤眸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道歉。

闹了这么久,也够了!

哪知崔喜却对他说:“耽误你工作的时间了,进去吧。”

周闵生的脸色一僵,很快冷沉了下来。

“别后悔。”

他落下三个字,转身往民政局里面走去。

崔喜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后悔吗?

不知道,只是她知道,她累了。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离开,大概是她真的感觉不到希望,内心积攒的失望再也装不下。

在办理离婚的窗口。

当工作人员问两人是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婚时。

崔喜很肯定的说:“是。”

她坚定的目光,让周闵生一闷。

办理完了手续,因为冷静期,一个月后,他们还要来一次。

如果一个月后没有来,那么这次申请离婚,就会自动作废。

走出民政局。

崔喜望着周闵生异常平静:“下个月见,珍重。”

说完,她便直接步入雨中,拦了一辆出租离开了。

周闵生驻足原地,看着车辆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是解脱吧。

再也不用和她纠缠,也不用被其他人耻笑,有这么一个残疾妻子。

沈泽的电话这个时候打过来:“陆哥,办好了吗”

“嗯。”

“我听说现在有冷静期,你千万别对小聋子心软,她肯定还有后招。”沈泽说。

是呀。

崔喜缠了周闵生十多年,突然决定放手,谁会相信?

……

坐在出租车上。

崔喜靠在车窗边,看着雨滴滑落窗户,失神。

司机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耳边鲜血蜿蜒的往下流,他吓了一跳。

“小姐,小姐!!”

喊了几声,崔喜都没有回应。

司机忙停下车。

崔喜疑惑,明明还没到地方,怎么停车了?

她望着司机,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才意识到自己又听不见了。

“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司机打字告诉她,她的情况。

崔喜迟钝得伸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好像习以为常。

“没事,我经常这样,不要紧的。”

她的耳朵弱听,但一开始并不会这样流血。

是因为两年前,在一场聚会上,周闵生的兄弟沈泽,把她推进了泳池。

崔喜不会游泳,耳膜鼓胀,当时差点就死了。

送去医院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以前明明治好了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频繁发生……

司机不放心,送她去了最近的医院。

崔喜和他道了谢,独自去看诊。

这次的医生,是她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

“张医生,我发现最近记忆很差,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崔喜说。

她今天早上在旅馆醒来的时候,又是一样,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要和周闵生离婚。

于是,她一早就去了民政局,等他。

害怕忘记,还时不时看他给自己发的短信。

医生拿到最近崔喜的诊断报告,面色忧愁。

“夏小姐,我建议你,再去做一下其他的检查,比如心理层面。”

心理……

崔喜根据医生所说,又去做了心理检查。

诊断出,她还患有抑郁症。

重度抑郁症患者,患者记忆力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减退。

回到旅馆前,崔喜买了本子和笔,在上面记录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就放在床边,她一醒来就能看到。

躺下休息的时候。

崔喜打开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愈抑郁症,就看到那么一句话:

——希望你尽己所能地自我疗愈,而不要幻想这世间有一个人来救赎你。

崔喜默默地看完,关闭了手机,合上了双眼。

和周闵生离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一夜,夏母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都没有听到。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她看到了夏母发来的消息:

“你现在在哪儿?”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要离婚,也该是周闵生不要你!”

“你就是个害人精!当初结婚,你爸出车祸,现在离婚,你是要夏家倒闭是吗?”

崔喜看着这些短信,已经习惯。

她打字回复过去:

“妈,以后我们要自力更生,不要太依靠别人。”

很快,夏母的短信又过来了: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我就不该生下你!”

崔喜不再回复,把手机放在了一边。

她想,等一个月后,和周闵生办理好离婚,就离开桃洲,重新生活。

……

之后的几天里,崔喜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她常常会失聪,有的时候,要很久才会恢复过来。

至于记忆,也是一样在衰退。

昨天出门吃饭的时候,她甚至忘了回旅馆的路。

还好带了手机,有导航在。

耳朵治不好,但抑郁可以。

她想尽可能让自己开心,忙碌起来。

于是在网上报名了志愿者,照顾失孤老人,还有一些孤儿。

看着他们得到帮助,她好像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几天后的一天早晨。

崔喜醒来的时候,照常看了身边记录的本子,随后准备出门去孤儿院。

但当她拿起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条未读短信。

短信有夏母发来的。

还有弟弟夏木发的。

最后是阮星辰……

一条条打开。

夏母:“如你所愿,现在夏家倒了。”

夏木:“你就躲着吧,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狠懦弱的姐姐。”

阮星辰:“崔喜,你要节哀,其实夏氏在西楼的手里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阮星辰:“看在以前夏家资助我的份上,要是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能帮则帮。”

崔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退出界面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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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爱她,今晚我们见一面吧,我很想你。”

直到屏幕暗下来,崔喜都没能回过神。

打车,去周闵生的公司。

路上,崔喜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好像永远没有停歇一样。

周闵生不喜欢崔喜去他的公司,因此每次找他,崔喜都是走的后门货运电梯。

周闵生的特助许牧看到崔喜过来,也只是冷淡的叫了她一声:“夏小姐。”

在周闵生的身边,没人当她是陆夫人。

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当周闵生看到崔喜送来的手机时,眉宇皱了皱。

她总是这样,一份午餐、一份文件,一件衣服,一把伞,只要自己遗忘了都会送来……

“我不是说过,你不用专程给我送东西。”

崔喜一愣。

“对不起,我忘了。”

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差了呢?

可能是看到阮星辰发来的短信,一时太害怕了吧。

怕周闵生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临走的时候,崔喜回望着周闵生,终归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句话:“西楼,你还喜欢阮星辰吗?”

周闵生觉得崔喜最近很奇怪。

不仅仅是忘东往西,还喜欢问一些奇怪的话。

这样的她,哪里配做他的陆太太?

他不耐烦得回了一句: “如果你太闲,就去找点事做。”

最终崔喜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崔喜从前也去找过工作,可是最后陆家长辈以她出去抛头露面,给陆家丢脸为理由,给拒绝了。

周闵生的母亲,顾雅曾毫不避讳地反问她:

“你想要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西楼娶了一个听力有问题的残障妻子吗?”

残障妻子……

回到家,崔喜尽可能让自己忙碌起来。

即使家里已经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但她还是没有停歇。

只有这样,她才能发现自己最后一抹价值。

今天下午,没有收到周闵生的短信。

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他生气了,要么就是他太忙……

夜色深沉。

崔喜睡不着。

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急促得响起。

她后知后觉的听到,拿过手机。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接过,出声的是一个甜美又让崔喜时刻恐慌的女声。

——阮星辰。

“是小枳吗?西楼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

……

圣豪高级会所。

周闵生坐在首位,心不在焉得喝着酒。

坐在他身边的阮星辰正被一众富家公子们起哄,说要让她唱歌。

“星辰,你这次回来不是要追回咱们陆大总裁吗?”

“来唱歌向我们陆总表白吧。”

阮星辰长相甜美漂亮,又吃的开,再加上是周闵生的初恋,这些个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都愿意撮合她。

阮星辰也没有扭捏,当即选了一首粤语歌《晚风心里吹》

“……愿晚风将我吹,吹进你心内……”

她的嗓音婉转动听,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崔喜赶到包厢门口时,阮星辰一曲刚完。

而包厢里面的人正在劝周闵生,特别是他好兄弟沈泽的声音格外明显。

“西楼,你等星辰等了三年,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你快表个态。”

“人家女孩子都先向你表白了。”

崔喜愣在原地,掐紧了掌心。

恰好此时,包厢的门被一个男人拉开,男人本来是想去上厕所。

可当看到崔喜的时候都愣住了。

“夏小姐。”

参加聚会的人都朝着门口看来。

一时间包厢里面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崔喜一眼就看到了首位的周闵生,满目清明,根本没有醉。

她知道,自己是被阮星辰骗了。

周闵生在看到崔喜的时候,黑瞳一紧。

而其他的人包括刚才提议周闵生接受阮星辰表白的沈泽都是一脸的尴尬。

这个场合,崔喜不该来。

“小枳,你别误会,沈泽开玩笑的,我和西楼现在只是普通朋友。”

倒是阮星辰先打破了平静。

还没等崔喜回答,周闵生不耐烦地起身。

“不用和她解释。”

话落,他径直来到崔喜的面前:“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以为你喝醉了,来接你回家。”崔喜如实回。

周闵生冷笑:“看来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记住。”

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反问。

“你是觉得这三年来,所有人都忘记了三年前我周闵生被骗,所以过来,想提起他们的记忆?”

崔喜一怔。

周闵生眸色冰冷:“不要没事找存在感,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话落,他丢下崔喜转身离开。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崔喜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今天可能是周闵生和她说过最多话的一天,也是他最伤人的一天。

包厢里面的富家子弟们,看着被丢下的崔喜,没有半丝同情。

沈泽更是没有忌讳,对佯装难过的阮星辰道:

“星辰,你人太好了,这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要不是崔喜骗婚,陆哥娶的就是你,你也不用远赴他国,过的那么艰辛。”

崔喜耳中嗡嗡作响,却将一切听得一清二楚。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管周闵生娶不娶自己,他都不会娶没有任何家事背景的阮星辰。

而阮星辰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毅然决然选择分手,远渡重洋。

可到最后,怎么就全成了她的错?

崔喜回到岱椽别墅。

一如既往的漆黑寂静。

她出门时是什么样子,回来后就是什么样子。

周闵生没回来。

崔喜举着伞,站在门口,感觉周身都被黑暗给笼罩了。

她突然不想进去这个永远只有她一个人的家,在外面凉亭里坐下,迎着冷风望着凄冷的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靓丽的身影来到了她的面前。

是阮星辰!

她打扮精致,踩着一双小高跟,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今晚真冷,你大晚上找西楼,被他嘲讽,是什么感觉?”

崔喜闻言,没有回答。

阮星辰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着:

“你知道吗?起先我特别羡慕你,有好的家事,疼爱你的父亲,生活一辈子无忧。”

“可现在我特别可怜你,可怜你默默喜欢周闵生十几年,可他却一点爱都不肯施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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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体会过爱情的滋味吧?你知道吗,西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亲手给我做饭,还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我的身边,他曾说过最温柔的一句话就是,星辰,我希望你永远开心……”

“小枳,西楼有说过爱你吗?以前他经常对我说,可我总是嫌弃他幼稚……”

崔喜默默地听着,回想着自己这三年和周闵生在一起的日子。

他从未下过一次厨房……

自己生病的时候,他也从未有过一句关心的话。

至于爱,他从没说过。

崔喜平静地望向她:“你说完了吗?”

阮星辰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崔喜过于平静,还是因为她那双眼睛过于清澈,像是洞察了人心一样。

直到崔喜离开,她都没能回过神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阮星辰好像又回到当初那个要接受夏家救济的贫苦孤儿的模样。

在她夏家大小姐的背后,永远是一个跳梁小丑。

……

崔喜怎么可能会对阮星辰说的话无动于衷呢?

她追逐喜欢了十二年的男人,原来也曾轰轰烈烈,像是孩子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耳中又开始发痛了,崔喜抬手取下助听器的时候,才发现有鲜血落在了上面。

习惯性擦干净上面的血,将助听器放到一旁。

睡不着……

崔喜打开手机,点看微信。

却看到了一条又一条艾特她的朋友圈。

点开一看,全是阮星辰发得仅她可见的照片。

第一张,是大学时候阮星辰和周闵生的合照,两个人站在一起,周闵生的眉眼是那么温柔。

第二张,是两人的聊天记录,周闵生亲昵说,小辰,生日快乐,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第三张,是周闵生和阮星辰手牵手一起漫步沙滩的背影……

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甚至更多更多,无数的照片压得崔喜喘不过气来……

她不敢再往下看,快速关闭了手机。

这么一刻,她突然觉得该放弃了。

这天,崔喜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但前提是我没有看见过光。

第二天,她习惯性去准备早餐。

可直到六点过去,周闵生还没回来时,崔喜才发觉自己原来忘了他说过以后都不回来吃早餐。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了,她一个人在沙发上枯坐,浅浅睡去。

“不是说过,不用给我准备早餐吗?”

一个不耐烦的嗓音响起。

崔喜被惊醒,睁开眼,就看到周闵生不耐烦地从面前走过。

她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忘了。”

又是忘了,又是对不起……

周闵生回头看向她,视线格外冰冷。

她今天身上穿的衣服,又是一如既往的浅灰色调,朴素衣服。

显得好像自己没钱,一直虐待了她一样。

“你怎么没忘回来?怎么没忘我和你结了婚,没把自己也给忘了?”

“是舍不得吧?舍不得陆家的钱!舍不得我周闵生这个赚钱机器!”

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直戳崔喜的心口。

崔喜垂下眼眸:“西楼,我从没想过要你的钱。”

她在乎的从来就是周闵生这个人。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都是嘲讽。

“那你母亲今早去公司求我给你一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崔喜懵了。

她望着周闵生那双布满寒意的黑目,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生昨晚的气。

周闵生也没和她废话。

“崔喜,你要想好好待在陆家,要想夏家不倒,就让你母亲安分一些。”

他匆匆说完,去书房拿了东西,换了一身衣服后离开。

……

不等崔喜找夏母。

夏母就自己找上了门,一改往日的冷漠,她抓着崔喜的手,温柔道:

“小枳,你去求西楼,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吧?哪怕是通过医学手段。”

医学手段!

崔喜怔怔地看着她,就听她继续说着。

“阮星辰已经告诉妈了,这三年里,西楼从来没有碰过你。”

这话可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

崔喜不明白,为什么周闵生会把这件事告诉阮星辰。

可能他真的很爱她……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释然。

“妈。放手吧。”

夏母一愣,眉宇紧蹙:“你说什么?”

“我累了,我想要和周闵生离婚……”

“啪!”

话还没说完,夏母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崔喜的脸上。

她的慈母形象荡然无存,指着崔喜一字一句: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离了陆家,你以为你一个不健全又二婚的女人,能嫁谁?!”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你一点都不像我!早知道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崔喜仿佛麻木了一般。

从小到大,夏母就不喜欢她。

夏母是知名舞蹈家。

可是生下的女儿崔喜却生来弱听,是她这辈子的心结。

因此,她狠心将崔喜完全交给保姆照顾,直到读书年纪,才让崔喜回夏家。

以前崔喜听老师说,没有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变的优秀,尽可能讨好母亲。

哪怕是弱听,可她舞蹈、音乐、书画、语言等各项都是名列前茅。

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不管她做的再好,对于夏母来说都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女儿。

就像是夏母说的,她是个不健全的人。

不健全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亲情、爱情……

夏母离开后。

崔喜用粉底将脸上鲜红的掌印给盖住后,一个人坐车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内。

夏父生前的法务蒋明彻拿过她递来的授权书,翻看完后,望向她,不明白。

“你真的要把夏先生偷偷留给你的一部分遗产全都给周闵生吗?你应该清楚,他不缺这么一点钱。”

崔喜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这是我欠他的,必须还。”

三年前,夏父意外身亡。

他生前早就立好了三份遗嘱,知道夏母不疼这个女儿,于是让蒋律师把最后一份遗嘱私下告诉崔喜。

最后一份遗嘱,写的是等崔喜结婚三年后,如果觉得不幸福,或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不依靠别人的时候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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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崔喜,救我!】

我看着短信上的消息,有些心惊胆战,发消息的人是我以前在会所最好的姐妹李云溪,而时间是六个小时前,但我没看见。

当初我和李云溪一起下的海,我们是老乡当时一起租房,那个时候的我们都穷,有时候连泡面都得掰成两半吃。

但她长得比我好看,来会所不到三个月就跟了个有权有势的金主,那个金主很神秘,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的来头。

自从金主包了她后,便断绝了她所有的不三不四的关系,为的就是让她从此以后干干净净的,这不三不四的关系也包括我。

她搬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叠钱,让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三个月,后来我也就再也没见过她。

算算时间也有两年了。

这两年我过得还可以,托她的福,会所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关系最好,所以就连我们的经纪人,也就是老鸨,都特意关照我,有好的客户都让我先去,虽然没个长久的金主,但回头客也不少。

“呼——”男人的烟雾喷在我的脸上,我被迷了眼睛,一时睁不开眼。

男人低笑一声,微沙的嗓音在我耳边擦过,“在想什么?”

我朦胧地睁开眼。

清冷的灯光下照着那张公子哥的脸,他浑身上下穿着名贵的西装,竖着三七侧背,眉骨弓长,眼眸漆黑。

我不清楚他的身份,毕竟能在会所里玩得,都是有头有脸的,通常都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我只知道他姓梁。

“没什么……”我哑着声回。

我承认我是个心硬的人,但李云溪不一样的。

“抱歉,梁先生,我临时出了点事,能不能让我先走……”

这么好的一桩事情,彻底搅黄了,恐怕米娜姐也要骂我是个蠢得,毕竟梁先生出手阔绰,长得又好。

但李云溪真的不一样。

梁先生手指轻微攀附上了我的脸,我睫毛发颤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像是冬日里寒潭,盯得我发凉。

我自知理亏,只能囫囵地道,“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梁先生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极深,我看不透。

“你走吧。”

他说下这三个字,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明白,我和这位梁先生恐怕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我连忙穿好衣服,朝他鞠了一躬,压下心中的酸胀,尽量诚恳道。“谢谢梁先生的理解。”

他夹起了烟,恢复了往常的矜贵冷漠,“滚吧。”

淡淡的两个字。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走了出去,可不知道为何,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心却有些酸涩,像是什么东西被抽空一样。

像我这种人根本没资格关心自己的情绪,我慌忙的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李云溪,接电话的那头却是医院。

我不知道怀了怎样的心情去了医院,等我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李云溪。

浑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她仅仅能露出的皮肤上都长满了水泡,里面灌满了浓水,皮肤显然是被什么给腐蚀了,烂得可怕。

李云溪看见了我,对视上的那一眼,我还没说话,她的眼睛先红了。

她没有怪我没有早点看到她的消息,而是道,“崔喜,我想你了。”

那一刻,我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的落下,两年没见的姐妹竟然落得如今这副模样,要是我能早点看到她的消息,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

我跟李云溪说了好久的话,了解她这两年的现状,原来她跟的男人不是一般的金主而是整个东南地区最有权势的周家,现任周家的二少爷,周闵生。

周闵生对她极好,甚至是拿对女朋友的标准养着她,就连那些上流宴会都会带着她出席。

一个年轻富有财力的男人,对着她一心一意的专宠,她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心,可在这长达两年的温情中,她不可控制的沦陷了。

她犯了我们行业的大忌,就是金主动了心。

而就在半个月前,周闵生的未婚妻回国了,那几乎是和李云溪长得七分像的脸。而周闵生也提出了和李云溪结束这段关系。

李云溪做梦也没想到,周闵生包她只是为了把她当做未婚妻的替代品。

而后面的事情李云溪不愿意和我说了,只是在我走之前,她跟我说了一句话,“崔喜,永远不要爱上金主,永远不要……”

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到了那一步的时候,谁又控制得了自己的真心?而我能做的就是,永远克制自己的需求,当个麻木的人。

第二天我回到了会所,米娜姐告诉了一个消息。

梁先生包养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我也认识,是除了我以外,他点的最多的女人,叫蔷薇,真名我也不知道。

但那一刻我知道,我跟梁先生是彻底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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