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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崇祯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臣以为给京师百姓发钱治鼠一事有待商榷。九边大军尚且缺饷,陛下给百姓发钱的消息传出去,臣怕边军军心不稳。”
“边军的亏空,今天差不多能补上。昨日从成国公府上抄没家产超过了五百万两。”
“五百万两???”李邦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他清楚自崇祯十五年以后,当官的没有不贪污,但没想到仅仅一个成国公府,竟然能搜出五百万两银子。
为什么说没有不贪的?
他曾经担任过兵部尚书,军队吃空饷的问题不是没法管,而是不能管。缺饷的明军到处举白旗,武将们为了笼络军队,只能想方设法搞钱。
最简单的途径就是吃空饷。
一旦朝廷欠饷,之前吃空饷的钱就可以拿出来补贴,解一时之急。
朱纯臣当过几年京营总督,虽然猜到他会贪墨,但没料到数额竟然如此之大。
见李邦华愣神,崇祯吩咐道:“李阁老,朕怕你募兵不顺,特在西四牌楼附近搭了个戏台,你们兵部看戏的同时正好可以募兵。”
“至于练兵...你是行家,看着办就行。”
“是...臣这就去办。”李邦华眨了眨因为休息不好而通红的双眼,迈步离开。
王承恩在殿门外看着崇祯从容不迫的样子,有些欣慰。皇爷的驭人之道,比之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隐约间,他觉得皇爷变了。
不,是成长了。
他虽然没受过多么正统的教育,在看人这方面却准的很。
大明的天,越来越亮了!
“皇爷,东厂提督王之心求见。”崇祯刚要休息一会,王承恩的声音从殿门附近传来。
“让他进来吧。”
王之心步履匆匆的迈步上殿,叩首施礼。
礼毕后,王之心小心的问:“陛下,定国公府已被臣围了一夜,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崇祯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之大吓得王之心直接跪地。
“吩咐?你们东厂没有朕的吩咐就破不了案是吗?”
“朕登基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人,你告诉朕有何吩咐?”
“嗯?”
王之心额头冷汗直冒,跪在地上不停地用衣袖擦汗,“陛下,臣...这就去办。”
离开乾清宫后,王之心站在原地想了一会。
他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找骂,而是想探一探崇祯的口风。
如果提到定国公时皇上面有不悦,那么定国公就可以是凶手!
证据随时都能制造。
结果皇上表现的滴水不漏!
这就难办了。
定国公是凶手吗?哪个凶手会傻到藏在自己家行刺皇帝?
可是。
如果他不是凶手,幕后真凶会是谁?
行刺之人已经死了,线索断了。
别说三天破案,就是三十天也没戏。
王之心顿感头大。
想了一会王之心猛地一拍大腿,急匆匆离开。
......
皇城北安门外,北镇抚司衙门。
李若琏刚刚升任锦衣卫指挥使,正在处理皇上交给他的任务。
崇祯让他办三件事。
灭门之事已经办完了,模仿勋贵,朝臣笔迹的信件也已完成。
最后一件比较难办,但也查的差不多了。
明朝商业发达,究其根本是朝廷的功劳。
明朝九边大军每年消耗的粮食,武器,护具,火器数量非常惊人,前期主要靠武官押运。但弊端是满载去,空载回,成本居高不下。
后来为了缓解成本压力,便委托商队运送。运送时配备武官,士卒押运,确保万无一失。
刘文耀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给刘泽清一道圣旨,让他来铁门关领取军饷,并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据探马来报,刘泽清大军已经离开临清,朝铁门关而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子时左右到达城下。”
“陛下的意思是擒贼擒王!”
黄蜚想了想,担心的问:“如果刘泽清鱼死网破怎么办?”
刘文耀眉毛一挑:“黄总兵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不是活捉,是直接将他打死。用刀劈,斧砍,鸟铳,火铳,甚至红夷大炮直接轰都可以!只要将他打死,就算完成了任务,大功一件!”
“主将一死,有太子和圣旨在,本官相信让那些将士不会哗变。”
黄蜚嘴角抽了抽。
对崇祯的残忍表达了敬畏,对刘泽清的死法表示了哀悼。
旋即,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刘都督,如果刘泽清敢进城,什么都好说,毕竟我们可以在城中布下重兵,只要他走进城门就可以就地扑杀。”
“怕就怕他不来,以身体有恙为由躲在军中,那样的话就是陛下亲临也没有办法。”
黄蜚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泽清麾下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骑兵一万步卒,虽然比不上吴三桂的关宁军,但好歹属于明军主力。野战,攻守能力具是一流。
黄蜚的两万多人都是水军,本就不善陆战。
双方硬碰硬,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绝不愿看到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黄蜚担心的事,也正是刘文耀所担心的。
不怕他贪婪,就怕他不来。
军饷什么的完全可以让手下副将接收,只要他躲在军中继续诈伤,谁也无可奈何。
“黄总兵担心的事,也是太子殿下和本都督所担心的。这件事需要细细商议,妥善安排,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啊!我们要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提前想好,到时候见招拆招!”
黄蜚想了想,“就算刘泽清诈伤,有太子殿下在此,按规矩他得来拜见!只要敢进城,必死无疑!”
“如果我是他,就一病到底,请太子城外相见。”刘文耀轻轻摇头。
“约他城门前见面,到时候在城头架炮,等刘泽清一到直接用炮轰,如何?”
“不妥,夜黑风高,刘泽清看到引信的火星后必定起疑,到时候偷袭不成蚀把米!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半夜的时候来到,我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文耀继续摇头。
黄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刘泽清这么难缠的吗?
“用弓弩呢?”他想到了最后一种武器。
“还是不行,晚上视线不好,除非有把握一击必中,而且是一击必杀!你军中有这样的人物吗?”
这次轮到黄蜚摇头了...
大炮不行,鸟铳、火铳不行,弓弩也不行!
到底该怎么做?
黄蜚第一次体会到了绞尽脑汁是什么感觉。
假如刘泽清有一百种保命的办法,至少要想出一百零一种杀他的方法。
这是矛与盾的攻防演练,他们是矛,刘泽清是盾!
总之,刘泽清必须死!
随着子时越来越近,三个人,三双眼睛,大眼瞪z小眼也没能想出对策。
想杀刘泽清...太难了。
黄蜚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说道:“邀请他登船!只要上了属下的贼船,定让他有死无生!”
刘文耀白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他,就以战马不能登船为由,请求沿海南下。况且...他有一万五千人,你的船根本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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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最早的手投弹药来自宋朝咸平三年,中国历史上火枪的发明者唐福
向宋真宗贡献了初版手雷。
焦勖第二个回过神儿来,他拱手道:“陛下,臣心中已有手雷的雏形,就是不知与陛下心中所想是否一致。”
汤若望最后一个反应过来,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官话说道:“大明皇帝陛下,臣好像知道什么是手雷了。”
崇祯愣了下,他被汤若望的口音震惊了。
六个字形容:那叫一个地道,只听声音还以为对方是个老北京。
北京话并非形成于满清,源头可以追溯到元朝甚至辽金时期。靖康之变后女人真说汉语并和燕云地区汉人语言融合,可以算是现代北京话的源头。
汤若望继续说:“手雷如果制作得当是可以用在战场上的。”
“详细说说。”
汤若望没说话,看向工部尚书范景文。
不能抢领导风头,这点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
“臣心中有个想法,不知与陛下口中的手雷是否一致。”工部尚书范景文低着头说道。
“此物制作过程不难。”
“对,比爆竹略微麻烦一些。”崇祯补充道,“现在能做吗?”
“臣可以让他们试一试。”
“快去试,朕在这儿等。”
得到崇祯的允许后,范景文带着焦勖和汤若望急匆匆离开,走向军器局旁边的院子。
工部不缺火药,更不缺工匠和材料。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范景文带着焦勖和汤若望走了回来。
范景文走在最前面,他左右手分别托着一个小号爆竹,高约二十厘米,直径目测也有二十厘米。
汤若望走在第二位,他左手托着一个小号爆竹,右胳膊夹着一个中号爆竹,高度和直径都比小号爆竹粗了十公分左右。
焦勖走在最后面,他双手抱着一个超大号的爆竹。高约六十厘米,直径差不多有五十厘米。爆竹十分沉重,以焦勖的力量抱着也有些吃力。
锦衣卫见状顿时大惊,纷纷抽出腰刀拿出弓弩,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为首的锦衣卫千户正要上前拦截被崇祯挥手制止,“不用检查,让他们过来。”
“陛...陛下,臣怕他们三人有不轨之举。”
“没事,你们暂且退去,朕要和他们商议秘事。”
“遵,遵旨!”锦衣卫千户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用眼神警告范景文不要做出僭越之举。
如果崇祯出现意外,他们这些人的三族都会成为殉葬品。
范景文率先把手雷放到旁边的石桌上,另外两人照做后依次摆开。
范景文指着最大的爆竹说道:“陛下,这是臣做的小号手雷,从里往外依次是火药,硬纸,铁珠,硬纸。重四斤八两(明代一斤约596克),捻信长五寸,点燃五息后爆炸。”
崇祯尝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普通人扔出十几米远已是极限了。
平原野战肯定不能用,稍有不慎就会做出杀敌一千自损九百的举动。
对守城来说足够了。
居高临下,扔下去就能伤人。
不过...刚从鼠疫中缓过来的老百姓有力气吗?
他指着手雷问道:“范尚书,京师新招募的兵士扔的动吗?”
范景文怔了下,想起了兵部募兵的要求:能拿起砖头者皆可招募。
怪不得兵部要求如此低,原来陛下早就想到了用手雷御敌。
一块砖头(土坯)重约十六七斤,能拿起砖头的人肯定能拿起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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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之秩失声喊了出来。
他面色铁青的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陛下,臣冤枉,肯定是有人陷害臣。”
“臣是陛下的内臣,誓死忠于陛下!”
见崇祯不说话,杜之秩转头看向王承恩。
“王公,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绝不会背叛陛下,请王公明察!”
王承恩皱了皱眉,皇帝没有证据,那是冯元飏写的密信。
杀杜之秩就无非是安抚唐通。
想清楚这些道理后,王承恩冷哼一声:“杜之秩你私通流贼,证据确凿,还狡辩什么?来人,将杜之秩拿下,推出去听候发落!”
两个锦衣卫听到吩咐后推门而入,一左一右将杜之秩控制住,不由分说便往外拽。
杜之秩彻底慌了,他挣扎着看了一圈,目光落到唐通身上。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大声朝唐通喊道:“唐大人,帮我求求陛下,我真的没有私通流贼。”
唐通冷哼一声,假装没听到。
杜之秩绝望了!
眼看就要被拖出大殿,崇祯伸手让两个锦衣卫停下,他面带微笑的看向唐通:“定西伯,按大明律私通流贼,该当何罪?”
唐通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了崇祯的意图,他沉声说道:“按军法处置,当斩。”
“杜之秩身为监军,知法犯法,既然罪名已经查实,就按军法处置吧。”
唐通忍不住抬头看向崇祯,他搞不懂这位大明皇帝在搞什么名堂。
昨天派杜之秩监军的是他,今天要砍了杜之秩的还是他。
难道杜之秩真的私通流贼?
不...不可能!
任何人有私通流贼的目的,唯独太监们没有。
改朝换代可以用前朝的旧臣,也有娶前朝妃子的例子,唯独没有用前朝太监的先例。
杜之秩私通流贼图什么?
“唐通,杜之秩私通流贼,你还不替朕砍了他?”
唐通来不及多想,毕恭毕敬的跪下磕头:“臣,遵旨。”
说罢,他站起身来到杜之秩身旁,一把抓住对方的脖领子。
转身的瞬间,他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狞笑着把杜之秩拖出大殿。
“陛下,臣冤枉!”
“冤枉啊!”
“冤...”
片刻后,杜之秩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唐通心满意足的回到大殿,之前对崇祯的不满,也随着杜之秩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唯一不确定的是,下一个监军会是谁。
“陛下,臣已行刑完毕,杜之秩已死,不知陛下派谁监军。”
“没有监军。”崇祯微微一笑。
唐通愣了下,“陛下,臣没听懂。”
“定西伯乃大明之栋梁,朕相信你,所以不需要监军。”
“王承恩,去内帑给定西伯支取两万两银子,剩下的钱朕会想办法补上。”
看着高高在上的崇祯帝,唐通两眼瞬间湿润。
之前受到的委屈,不信任,在这一瞬间统统消失不见。
他伏地叩首到:“陛下,臣定当死守居庸关,不让流贼前进一步。”
“不,你不能死守!”
唐通一怔。
陛下又是杀人,又是给钱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卖命吗?
刚表态说死守,陛下为何不同意?
崇祯微微摇头:“李自成分兵两路进攻京师。他手下的大将刘芳亮现已占据保定府,一旦李自成受阻,刘芳亮肯定支援,到时居庸关被两面夹击,定西伯危矣。”
“这...臣...臣不怕死!”唐通硬着头皮说道。
“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朕不能让你身陷险境。你此去居庸关只需固守几日,在刘芳亮大军合围居庸关前,带上所有人撤回京师即可。”
“是...臣定当不负皇恩!”
吴孟明和王之心看着唐通远去的背影,心中略感不安。
唐通昨日私下对崇祯派杜之秩监军的行为很是不满。
今日皇上只杀了一个太监,便挽回了唐通的忠心。
虽然暂且看不出真假,但皇上收买人心的能力显露无疑。
安抚走唐通后,崇祯坐在龙椅上思考下一步的计划。
按理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问题是,现在他要兵没兵,要将没将。
受大明战神的影响,明朝后期的皇帝没有兵权。
京营有二十六卫,其中二十一卫多少都受兵部辖制。
他能独自调动的只有锦衣卫和腾骧四卫。
腾骧四卫后来改编为勇卫营,属于精锐中的精锐。
不幸的是,黄得功和勇卫营的精锐被他派去追缴张献忠,此时正在千里之外的安徽作战。
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有兵权,京师也无人可用。
既然如此,只能用孤注一掷了!
“吴孟明,王之心。”崇祯闭着眼道。
“臣在。”
“锦衣卫和东厂在京师有多少人?”
“回万岁,锦衣卫有三千余人。”
“回万岁爷,东厂有两千人。”
崇祯在心里默默盘算。
三大营,锦衣卫,东厂,禁军,五城兵马司全部加起来,京师可用之人约有三万八千人,除去皇城必要的守卫,能调用的也就三万六千人。李自成大军号称五十万,实际也就二十。出陕西后分成两路,沿途需要驻守,进攻北京城的约有十一二万人。虽然数量没有想象的多,但有一半是他从陕西带出来的精锐。
一比四的比例。
老弱病残对精锐?
没戏!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要想守住北京,最关键的还是钱。
人不够可以募兵,募兵更需要钱。
皇帝和士兵的关系就像老板和打工人。
有钱不一定卖命,没钱肯定不卖命。
那些当兵的吃不饱穿不暖,凭什么拼了命去保护稳坐金銮殿的皇帝?
钱去了哪里,怎么没的,与他们无关。当兵的只要没拿到钱,就会认为是皇帝的原因。
崇祯深谙此理。
况且大明末年明军战力并不低,有句话传的广: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何处有满饷,辽东皇太极。
“欠了几个月的饷了?”崇祯闭着眼继续问。
吴孟明和王之心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们不好意思开口,怕揭大明朝的底,丢皇上的脸。
崇祯脸色一沉,“实话实说!”
“是,锦衣卫欠了五个月的饷银。”
“东厂也是五个月。”
崇祯叹了口气,想骂人不知道骂谁去。据他所知,京师的锦衣卫和东厂是欠饷最少的。
“你们自己算,补足之前的欠饷,每人再发五两守城银,总共需要多少?”
吴孟明眼前一亮,他才不管崇祯帝从哪儿弄银子,只要给银子就行。
片刻后,俩人把总数报给崇祯,“皇爷,锦衣卫和东厂共需七万五千两银子。”
“嗯,你们知道三大营欠多少饷银吗?”
吴孟明皱了皱眉,作为锦衣卫的头号人物,这种消息还是知道的。总督三大营的是襄城伯李国桢,他不想得罪对方。
王之心也怕得罪人,闭口不言。
“吴孟明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都这种时候了没必要遮遮掩掩。”
“是,三大营基本欠饷八个月。”
崇祯在心里算了算。
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禁军,锦衣卫,东厂和唐通的欠饷,总共有九十多万银子的缺口。
不考虑吴三桂的话,他至少要准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一部分作为赏银,一部分作为粮饷,剩下的募兵。
“王承恩,把户部和内帑的账册拿来!”崇祯吩咐道。
王承恩不敢怠慢,亲自把账本递到崇祯手中。
打开略显老旧的账册,崇祯一页一页的翻。越往后翻,速度越快,翻到最后一页时,崇祯突然生出一股邪火。
他啪的一声将账册扔到地上,坐在龙椅上咬牙切齿。
堂堂大明朝,国库存银竟然只有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
换算成银子加起来也就四万两!
四万!!!
在北京城随便找一个三品以上的官员抄家,抄出来的财产都不止四万。
他知道,自天启朝以来,国库一直亏空。
朝廷没钱,国家就会停摆。天启皇帝没办法,只能内帑的钱拿出来用。
好在天启皇帝有魏忠贤,他有办法搞钱。
结果呢?
崇祯上台后把魏忠贤砍了!
他糊涂啊!
魏忠贤也好,东林党也罢,无论谁当权都会贪污。
魏忠贤贪污的银子早晚是皇帝的,而那些东林党贪污的银子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崇祯拿起内帑账册翻看。
国库存银四万两,内帑十六万两。
加起来二十万两银子。
怪不得历史上崇祯不敢南迁,他怕南迁的路上士兵们因为缺饷哗变!
看着冰冷的数字,崇祯的心也慢慢变冷。
他胸中的怒火慢慢凝聚,变成一把砍人的刀。
他握着刀柄,怒道:“平日里贪钱也就罢了,现在国库空虚,朝廷危在旦夕,他们竟然还敢贪!找死!”
旁边的吴梦明和王之心同时低下头,心里发虚。他们心里清楚,崇祯表面上是对着账册发火,实际是在警告他们。
崇祯看着他们二人的表现,内心稍感安慰,锦衣卫和东厂是他的刀,用刀前敲打一番,才能让刀更加锋利。
他话锋一转,说道:“朕记得,吴指挥使的儿子后天大婚,王承恩替朕准备一份贺礼。”
吴梦明顿时一愣,大明朝国事繁忙,流贼将至,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还惦记着他儿子的婚事。
“陛下,臣承受不起!”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勿再推脱。”
“臣...谢万岁隆恩!”杀人不眨眼的吴梦明跪在地上,红了眼眶。
崇祯转头看向王之心:“王之心,你总领东厂,手下的太监们该管管了。”
王之心一脸茫然,他先是磕了一个头,随后谨慎的问道:“陛下,臣惶恐。”
“惶恐?只是惶恐吗?杜勋出自你的门下,塘报说他尽节了,可是据朕所知,他和王承胤投敌了!”
投敌?
王之心听罢脸色巨变,皇帝的话透露了两个消息。
一,杜勋投敌了。
二,陛下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消息。
昨日宣府告破后,锦衣卫和东厂分别从自己的渠道得知,前尚膳监掌印太监杜勋尽节自杀。
他们都没查清消息竟然被皇帝查明了,这是一件让人听起来很恐怖的事。
难道皇帝还有其他情报组织?
王之心浑身一抖,伏在地上说道:“是臣管教失当,求陛下恕罪。”
崇祯狠狠盯着王之心,不说话。
王之心贪财,家产虽然比不上勋贵,相比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崇祯不说话。
他在思考要不要换掉王之心和吴梦明。
东厂和锦衣卫是两把刀,杀人前需要打磨好。
但是...
一旦换人,东厂和锦衣卫内部将会乱一段时间。
换做平时没问题。
现在时间紧迫,无论大明还是他,都无法接受混乱带来的后果。
见崇祯不说话,王之心慌了:“臣失职,求万岁爷饶命。”
崇祯微微点头:“既然知罪,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给你将功赎过的机会。”
“谢万岁!”
“你们都是朕的臣子,有错改之,无则加冕。流贼将至,汝等应齐心协力帮朕御敌。”
“臣等遵命!”吴梦明和王之心同时叩首,唯独李若琏磕头时有些失落。
崇祯将他们的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中的计划逐渐成型。
吴孟明为人还算公正,但平日里做事不拿主意,看着东厂的菜碟下菜,东厂怎么干他就怎么干。
王之心能干事也敢干事,软肋也很明显:爱财如命。
李若琏为人忠诚,不贪财,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既然这样,吴梦明继续和王之心搭配,他们是皇帝的刀,是皇帝的枪。
李若琏藏在暗处,干脏活累活。
“吴梦明,一会朝会时,朕和百官的话你要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如有错漏,治你的罪!”
“臣遵旨!”
吴梦明掏出纸笔,默默退到一旁。
不多时,王承恩走进偏殿,恭敬的说道:“皇爷,已将两万两银子交于定西伯唐通。”
“朕知道了。”
“左都御史李邦华在门外侯旨!”
“让他进来。”
“是。”
太监传完话,满头白发的左都御史李邦华迈步走进大殿。
脸颊干瘦,后背微驼,在老旧朝服的映衬下,给人一种随时都要嗝屁的感觉。
行叩拜之礼的同时,李邦华低着头两只眼睛在大殿内一番搜索。
当他看到吴梦明和王之心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锦衣卫头子和东厂头子同时出现,准没好事。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臣李邦华奉旨面君。”
崇祯冷冷一笑:“李邦华,有人告发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欺君罔上,你可知罪?”
李邦华抱拳拱手:“陛下,可有证据?”
“证据?你二十九岁入仕,现任左都御史一职,年俸禄不过百余两。你来告诉朕,万两家产从何而来?”
“既然证据确凿,就请陛下治罪!”李邦华毫不畏惧的说道。
他不否认贪污,但贪污一事不能怪他。
大明官员俸禄低,那点俸禄本就捉襟见肘。再加上崇祯登基以来国库空虚,朝廷时不时的缺饷缺俸禄,为了一家老小,就算清官也得靠贪污活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欲z望慢慢增长。
久而久之,大明官场贪腐之风盛行。
“治罪?呵呵!”崇祯冷笑一声,“你是左都御史,按照大明律,该当何罪?”
大明律...
提起这三个字,李邦华浑身一颤。
若是按照大明律,贪污六十两以上者扒掉人皮,在里面填满稻草,悬竿示众。
“臣...死罪!”李邦华心灰意冷,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他只希望吴梦明和王之心动手的时候轻一点,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
“哎!”崇祯长叹一声,“你没罪!”
没罪?李邦华有点懵。
“朕知道,若是不贪,你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归根结底是朕的错,让大明的朝臣吃不饱穿不暖。”
“万岁,臣惶恐,臣认罪,是臣的错,与万岁无关。”李邦华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搞不懂崇祯要干什么,前一刻说他死罪,后一刻又说他没罪。
如此反复无常,肯定有什么阴谋。
“哎,过去的事既往不咎,希望你以后律己律人,为大明尽心尽力。”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回过神后急忙磕头道谢:“谢万岁不杀之恩,臣愿效犬马之劳。”
崇祯想重用李邦华。
重用前须敲打一番,让他不要太过得意。
不过也仅仅是敲打。
李邦华不怕死,历史上他得知崇祯死后,留下“堂堂丈夫兮圣贤为徒,忠孝大节兮誓死靡渝,临危授命兮吾无愧吾”三句话。
随后自杀殉国。
“王承恩,把冯元飏的信给李御史瞧一瞧。”
王承恩急忙密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看完后皱着眉,沉思不语。
“李御史,你怎么看?”崇祯问。
“臣以为,此乃中策。”
他面无表情的吩咐:“王承恩,你出去一下关好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等王承恩走后,崇祯才淡淡说道:“李若琏,你可曾听闻世修降表衍圣公?”
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脸色怔了怔,然后大吃一惊地低声说道:“陛下...陛下难道是要...杀衍圣公?”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若琏的一脸的惊慌。
如果不是君臣有别,他甚至想爬到崇祯的脚下求情。
“孔子乃历代读书人的榜样,孔门世代子孙也都是书香世家。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代王朝皆以儒学为正统,大明朝亦是如此!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后,亦是册封孔希学为衍圣公。”
“儒学影响深远,衍圣公更是文学泰斗,被天下读书人奉若神明!”
“如果陛下将他杀了,不但会动摇大明国本,更将会受到满朝文武官员,天下读书人,乃至天下百姓的唾...指责!”
在得知崇祯想要杀衍圣公后,李若琏甚至冒出一个想法:崇祯疯了!
贪官污吏杀就杀了,老百姓户会拍手称快。
杀勋贵和商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百姓对他们的死只会幸灾乐祸。
杀读书人也可以,但杀读书人的代表衍圣公不行!
崇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敢?”
李若琏跪倒在地,“陛下,臣并非不敢,而是不能!臣可以不要名声,但陛下不能。一旦走漏风声,陛下圣明将严重受损,臣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若琏,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李若琏刚想继续解释,却听崇祯说道:“朕没有傻到招惹天下读书人的地步!朕是让你去衍圣公府杀人,不是杀你杀衍圣公。”
呼,原来如此!
李若琏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在深呼吸的作用下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不杀衍圣公就好!
再说了,衍圣公身在山东,就算想杀他也得去千里之外的兖州府(曲阜隶属于兖州府)才行。
“请陛下赐教。”
崇祯没有直接说,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朕让百官、勋贵派家丁协助守城,衍圣公府可曾派人?”
明朝有两座衍圣公府,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在京师太仆寺衙门旁边。是明英宗赐给孔子后裔的府第,亦称衍圣公府。衍圣公凡遇进京朝贺,都在此居住。
不在京时,由后代打理。
“回陛下,派了一个张姓仆人,在西便门守城。”
“那就好,今夜你前往太仆寺衙门旁的衍圣公府,杀一个孔家的后人,记住只许杀一人!死状要惨不忍睹。”
一人?是不是少了点?
不等李若琏想明白,崇祯继续说道:“杀完后在墙上面留下血字: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遵旨。”
对于衍圣公一门,崇祯没有任何好感。
元末明初时期,衍圣公孔克坚向元顺帝上疏献策“今勤王之兵颇众,与之决战,盗(指朱元璋)可平也。”
然而,他上疏的同时又派儿子孔希学代替他自己去南京朝见朱元璋。
如此首鼠两端,实在可恶!
八旗兵入关后,被明朝奉养了近三百年的衍圣公,再一次展现了家族遗传思想: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
赶在所有人面前向年幼的顺治皇帝上呈《初进表文》。
后来顺治让礼部向全国发出剃头令,衍圣公召集众族人商讨后,在衍圣公府门前陈设香案,宣读圣旨,集体剃发。
忠诚与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孔府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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