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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

雾里看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主角分别是李新年顾红,作者“雾里看花”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顾红显然听出了李新年生硬的语气,并且说的话好像也带着怨气,不禁沉默了一阵,最后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李新年马上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稍稍缓和了语气问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顾红犹豫道:“在挪威,正准备去瑞士呢。”李新年怏怏道:“挪威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考察的?怎么觉得像是公费旅游啊。”顾红嗔道:“......

主角:李新年顾红   更新:2024-09-21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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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新年顾红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主角分别是李新年顾红,作者“雾里看花”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顾红显然听出了李新年生硬的语气,并且说的话好像也带着怨气,不禁沉默了一阵,最后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李新年马上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稍稍缓和了语气问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顾红犹豫道:“在挪威,正准备去瑞士呢。”李新年怏怏道:“挪威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考察的?怎么觉得像是公费旅游啊。”顾红嗔道:“......

《阅读全集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精彩片段


“你好,哪位啊?”

怎么是女人接的?多半是邓总的老婆或者家里人。

“你好,我找邓总。”李新年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说道。

女人楞了一下,说道:“我就是啊,你哪位。”

李新年一愣,随即问道:“你就是邓总?请问这个手机号码是你本人的吗?”

女人狐疑道:“当然是我本人的,你究竟是谁?”

李新年哪里还说得出话,立马就把手机挂断了,脑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回事?邓总是个女的?

最大的嫌疑犯原来是最无辜的,难不成顾红还会穿着情趣裤和一个女人乱搞?

扯他妈的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按道理发现邓总是个女人李新年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这个发现起码排除了顾红和邓总相好的可能性。

可他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安慰,反而感到一阵狂躁,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好像被老婆戏弄了。

既然那天给顾红打过电话的杜老师和邓总被排除了,那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了。

这个人就是王涛,问题是这个王涛的手机号码是本市的,人应该也是本市人,这就跟顾红见外地同学有矛盾啊。

妈的,也许自己有点想当然了,难道使用本地手机号码的人就一定是本市人?

也许王涛研究生毕业之后在本市工作过,后来去了外地,手机号码不换也是常理。

王涛的手机号码就在电脑上,可不知为什么,李新年再也没有刚才的勇气拨打这个电话一探究竟,仿佛生怕留下什么证据似的。

已经十二点多钟了,李新年被自己的臆想折磨的筋疲力尽,跌坐在书桌前怔怔发呆,脑子里想理出一个思路,结果越理越乱,忍不住一阵气馁。

罢了罢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

有些事情连伟人都无可奈何,别说自己这个凡夫俗子了,即便大丈夫也难保妻贤子孝,何必自寻烦恼呢?

然而,李新年并没有因为这声哀叹而治好自己的心病,只不过暂时自我安慰罢了。

他在入睡之前找出顾红的那本影集,翻出老婆研究生毕业的时候那张同学合影研究了一番。

在对影集里的每个男性成员都逐个扫描之后,他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一张对女性具有诱惑力的脸。

如果单单从外貌条件来说,他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对他构成威胁,所以,他断定那个王涛有可能并不是顾红的同学,而是另有其人。

忙活了一晚上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只好准备睡觉,临睡前他脱下自己的短裤扔进洗衣机里,然后打开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换上。

看着那个装着顾红内衣的抽屉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这件事没法当面跟顾红挑明,为什么不向她发出一个无声的警示呢?干脆把四条情趣裤都用剪刀剪了算球。

如果顾红真的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四条消失不见的情趣裤就是对她的无声警示,如果她是清白的,那就完全没必要疑神疑鬼。

这么一想,李新年一把打开了抽屉,开始在一堆内衣里翻检那四条情趣内裤,很快就找出了三条,但却怎么也找不到第四条。

我操,怎么会少了一条?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李新年终于确定,有一条情趣内裤失踪了,但不是上次失踪的黄色那条,这次是绿色的。

什么情况?出国考察还带着情趣裤?难道那个人也是考察团的成员?

草泥马的,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

第二天早晨,李新年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

他昨天晚上被那条失踪的情趣内裤折磨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天快亮了才迷糊过去。

虽然已经醒来,可脑子还是晕晕沉沉的,躺在那里过了好一阵才爬起来接电话,没想到是顾红打来的。

早晨九点钟,算算时差,顾红那边可能快中午了。

“我就知道你还在睡懒觉。”顾红好像嘴里嚼着什么东西,有点含糊不清地说道。

李新年脑子马上就闪过那条绿色的情趣内裤,没好气地说道:“咱们是社会闲散人员,想睡几点就几点,有事吗?”

顾红显然听出了李新年生硬的语气,并且说的话好像也带着怨气,不禁沉默了一阵,最后嗔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李新年马上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稍稍缓和了语气问道:“你这是在什么地方?”

顾红犹豫道:“在挪威,正准备去瑞士呢。”

李新年怏怏道:“挪威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考察的?怎么觉得像是公费旅游啊。”

顾红嗔道:“少胡说八道,亏你还是学金融的,难道不知道挪威的银行系统自成体系吗?”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什么自成体系?不就是方便某些人洗钱转移赃款吗?”

顾红好像火了,骂道:“你怎么回事?大清早吃枪药了?怎么张嘴就胡说八道?”

顿了一下问道:“既然能睡到现在,想必你今天挺闲吧?”

李新年也不好再任性,毕竟目前他也没百分百确定顾红外面有相好的。

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成双,单凭一条失踪的情趣内裤裤就把顾红一棍子打死确实也不公平。

“没什么大事,等一会儿要去一趟公司。”李新年打个哈欠说道。

顾红说道:“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就帮我跑一趟腿吧?”

“什么事?”李新年拿着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顾红说道:“我车库里有八百本《财经》杂志,上面有我的论文,本来应该拿二百本去行里面的,走的时候忘记了,行里面明天要组织学习,你今天抽空帮我送过去,一箱一百本,你拿两箱过去就行了。”

“学你的论文?”李新年惊讶道。

顾红嗔道:“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让你送只管送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

好大的口气啊,恼羞成怒证明做贼心虚。


不过,李新年随即就自我安慰:应该是在茶楼。茶楼也是个清静的地方。

根据他的经验,顾红跟他的同学应该是在包间里,如果是大厅的话,基本上都会有背景音乐或者其他微弱的噪音。

虽然茶楼的包间和宾馆不可同日而语,可一想到孤男寡女在一个私密的场所待了几个小时,李新年心里隐隐有股酸意。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顾红并没有明说她这个外地来的研究生同学究竟是男是女。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觉得顾红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自然,似乎有点慵懒,还带着点疲倦,甚至还有点鼻音,就像平时跟自己刚完事时说话的语调。

也许只是错觉。

李新年来不及多想,担心长时间的沉默会被老婆窥视到他的心理。

“也没什么事,对了,我把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洗了。”李新年刚刚说完,就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这一次轮到顾红沉默了,显然,丈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她很快就嗔道:“怎么?打电话就为这事?”

李新年急忙笑道:“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吗?对了,前几天给你姐姐买笔记本电脑的发票你放哪儿了,我准备拿去公司做账。”

“在我包里呢,回去再给你。”顾红的声音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

李新年生怕顾红挂电话,急忙问道:“你还在茶楼?”

“正准备去酒店呢。”顾红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李新年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希望能够捕捉到一点背景音,可手机里除了老婆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到任何背景声。

“晚饭准备在哪儿吃?”李新年尽量语气平和地问道。

顾红不假思索地说道:“他们在今朝酒店订了一个包间。”

李新年一听老婆给了一个确切的地址,顿时松了一口气,反倒忽然有点做贼心虚,故作委屈道:“你倒是有地方了,我这晚饭还没有着落呢。”

没想到顾红大方地说道:“这么可怜啊,你想来的话就过来吧,就算我今天破例带个家属。”

李新年想都没想,急忙笑道:“算了,算了,我就不去当酱油瓶了,还是去我妈那里蹭一顿,对了,你开着车可别喝酒啊。”

顾红嗔道:“还用你教?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李新年知道老婆要挂电话了,正想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忽然,手机里隐约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你的包……”

只听到这三个字,手机被挂断了。

李新年的手慢慢垂下来,原本已经稍稍松弛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

在李新年诸多的猜测中终于有一项得到了验证,那就是老婆今天出去约会的确实是一个男人。

原来她在跟自己通话的时候一直有个男人在身边,并且一直默默听着自己夫妻两的对话,现场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否则,在几分钟的通话时间里不应该都保持沉默。

基本上可以肯定,在过去的两三个小时之内,她应该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其中起码有两个小时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两个小时?如果想干点什么的话,时间足够了。

李新年脑子里浮现出顾红出门时候的那一身装扮,上身是一件款式时尚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的筒裙。

白衬衫的长度刚好到细细的柳腰,只要抬起手,就会露出雪白的一截腰身,而柳腰的下面……

最要命的是,根本都不用去宾馆,茶楼也属于私密的场所。

只要卷起紧身的筒裙,里面就是一条连女人看了也害羞的……

李新年一张脸慢慢胀红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一方面后悔自己买了那几条丁字裤,另一方面觉得自己未免把老婆看的太下贱了。

“你的包?”

李新年嘴里嘀咕了一句,随即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滑稽的笑容,心想,也许自己太敏感了。

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提醒老婆走的时候别忘了带上自己的包而已,他又没说别忘了你的丁字裤?不用说,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个来本市出差的同学了。

该死的同学。

李新年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连电视都忘记关了。

今朝酒店距离他的家只隔着两条街,而顾红刚刚离开茶楼,如果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店门口的话,很有可能“堵截”到顾红和那个同学。

当然,他并不准备露面,只想获得跟老婆约会的这个男人的第一印象,想看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李新年的脑子里不禁闪过老婆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情形。

正值晚上下班的高峰期,李新年被堵在了一个十字路口,看着前面迟迟不变的红灯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脑子里不禁回忆起自己和顾红相识相爱的往事。

其实,李新年和顾红都是在同一所财经学院念书,只是不在一个班,严格说来算校友,他们学的都是金融专业。

大三那一年,他们在一次系里面组织的联谊活动中互相认识,很快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并且一直保持到大学毕业。

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都分配到了本市一家银行实习,只是后来顾红留在了银行工作,而李新年不喜欢朝九晚五的日子。

后来他和高中时的同学徐世军东拼西凑弄了点本钱开始了创业,没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几年之后,虽说没有发大财,可也基本上不用为钱发愁了。

本来,顾红的大学同学也是李新年的校友,毕业之后来往密切的几个同学他都很熟悉。

只是顾红工作之后又读了一个在职的研究生,又有了新的同学,这部分人李新年就不太熟悉了,这次跟顾红约会的同学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平时没事的时候,李新年也曾听顾红谈起读研究生时候的一些同学的情况,只不过他对老婆的这一批同学没有多大的兴趣。

据顾红的说法,他们一个班18个人,来自全国各地,年龄阅历也各不相同,最大的都快五十岁了,不过,他们这个班大部分都来自银行系统,其中还有两个行长呢。

联想到刚才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个男人低沉的嗓音,李新年猜测他的年纪肯定要比自己老婆大,起码在四十岁以上。

不过,年龄的问题并不能让李新年感到轻松,毕竟,顾红也已经28岁了。

对于一个奔三的女人来说,四十来岁的男人照样有诱惑力,更何况这个男人有可能事业有成,说不定就是某家银行的行长呢。

这么看来,顾红今晚的同学聚餐应该都是研究生时候的同学,据他所知,顾红研究生时候的同学在本市工作的就有六个人。

其中有两个他见过,一个是男人,在饭局上见过一次,没打过交道,好像姓陈。

另一个张君,是个女同学,在证券交易所工作,李新年曾经以顾红的名义找她办过点事,剩下的其他的四个同学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妈的,看来今后有必要对她来往的同学朋友多加了解,尤其是男人,俗话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啊,谁让自己娶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做老婆呢?


李新年承认大姨子说的也是事实,顾红当个副行长已经是早出晚归了,如今当了一把手只能比过去更忙。

如果她挺着个大肚子怎么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应酬和会议?还能晚上深更半夜才回家吗?如果在家里养几个月的胎再加上休产假,没有半年能上班吗?更别说带孩子了。

一个行长能请半年的假吗?恐怕回去之后连位置都没有了。

“哎,刚才你们姐妹在里面嘀咕什么呢?”李新年小声问道。

顾雪瞥了李新年一眼,嗔道:“嘀咕你呢。”

“嘀咕我?我有什么值得你们嘀咕这么久?”李新年惊讶道。

顾雪朝着李新年靠近了一点,小声道:“老旦,别整天光顾着生意,有时间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老婆。”

李新年一愣,不解道:“我怎么不关心她了?”

顾雪哼了一声,嗔道:“你只关心她的身子,告诉你,女人要的可不仅仅是床上那点事。”

李新年扭头看看顾雪红扑扑的脸,知道她已经有了几分酒意,问道:“怎么?难道红红觉得我不够关心她?”

顾雪呼呼吐了几口气,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问题,而是嘟囔道:“你们两个人都在外面各忙各的,总有一个人要做点牺牲。”

李新年猜测刚才姐妹两躲在卧室可能真的在谈论自己,听大姨子的意思顾红好像对自己颇有怨言。

难道在外面有个男人比自己更加关心自己的老婆?

“红红究竟跟你说什么了?”李新年想趁着大姨子微醺的机会引诱她说出实情。

没想到顾雪并不上当,意味深长地把他注视了一会儿,然后凑过来,一张嘴几乎贴在了他的耳朵上,低声道:“一个大美人整天在外面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李新年一听,心中一动,马上就勾起了心病,本能地觉得大姨子好像话中有话,也像一种暗示,甚至像是一种警告。

难道顾雪知道自己的妹妹出轨了?

正想再从顾雪这里套点话,却见顾红用一把吹风机吹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卧室探出脑袋说道:“时间不早了,睡吧,我明天还要早起呢。”

顾雪摆摆手说道:“你们睡你们的,我再看会儿电视。”

李新年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坐在那里陪着顾雪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才站起身来去了卧室。

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掉了,只剩下床头的壁灯,顾红正靠在床头翻看手机,见李新年进来,小声道:“赶紧去洗澡。”

这是一个信号,说明老婆今晚想要了。

李新年顿时就有点冲动起来,二话不说就走进了卫生间,等他出来的时候,顾红已经睡下了,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

“咱们接着继续庆祝?”李新年抱着老婆低声道。

顾红扭扭身子嗔道:“哎呀,我姐还没睡呢。”

李新年耳语道:“听见又怎么样?她又不是小孩,咱们这房子隔音呢。”

顾红伸手掐了丈夫一把,不过,身子已经放软了,可就在李新年准备继续“庆祝”的时候,顾红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李新年只好暂时停止动作。

顾红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急忙坐起身来,一把打掉李新年在身上的手,然后接通了手机,小声道:“这么晚了,有事吗?”

说完,瞥了一眼李新年,见他屏声静气的样子,身子稍稍朝着床外挪动了一下,又低声道:“啊,刚刚睡下。”

也不知道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顾红半天没说话。

李新年看向老婆睡裙的下摆,随即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似的愣住了,他赫然发现,顾红正穿着昨天失踪的那条丁字裤。

“啊,宣布了,今天中午总行的祁副行长亲自来分行宣布的。”只听顾红说道。

又是一阵沉默,顾红轻声道:“等见面再说吧,我先睡了。”说完,马上挂断了手机。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李新年问道。

顾红在床上接电话的次数已经多的数不过来了,李新年这还是第一次提出这种问题。

顾红把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躺回床上,淡淡地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说完,闭上眼睛,似乎等着丈夫主动。

好一阵没动静,睁开眼睛瞥了李新年一眼,嘟囔道:“要就快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呢,不像你想睡到几点都没人管。”

李新年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就上去了,不过,不到两分钟就下来了。

因为他突然熄火了,这倒是有点让顾红有点意外,因为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天晚上,不管顾红怎么努力,李新年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不仅是这天晚上,后来接连几天都尝试过好多次,可直到顾红出国之前,他们都基本上没有成功过。

其实,顾红对丈夫的突然不举似乎也想不通。

不过,她也算是尽了妻子的本分,好多次都顾不上羞臊使出了她所了解的所有能够迷惑男人的把戏来逗弄。

最后李新年虽有起色,可终归半道熄火,要是跟以前的质量比起来,简直就跟阳痿差不多。这不禁让她疑神疑鬼。

一向在这方面生龙活虎的丈夫怎么突然就不中用了呢?难道心里有鬼?

“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偷吃了吧?”最后顾红一脸狐疑地问道。

妈的,这不是倒打一耙吗?李新年心里愤愤不平。

不过,他不得不悲哀地承认,在强大的刺激和压力面前,他的功能好像基本上丧失了。

只是,他心里很清楚,这绝对不是生理上出了毛病,而是心理问题,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洁癖。

然而,李新年对自己身体突然出现的状况并没有太担心,他猜测可能跟自己的心病有关,一旦心病没有了,这种症状自然会消失。

毕竟,老婆还是这么性感迷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对老婆的身体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实际上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顾红的手机上。

要想搞清楚顾红那个神秘同学的情况,目前只有两条途径,一是顾红的手机,二是顾红那个在证券交易所工作的同学张君。


等李新年把徐世军发给顾红的最后这条消息看完,顿时就明白徐世军的微信账号为什么会排在前面了,并且气的把徐世军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原来,就在顾红外出会同学的那天晚上,徐世军通过微信联系了顾红。

大个子168:嫂子,(李新年比徐世军大几个月)公司出事了。

温暖如初(顾红的微信名):出什么事?

大个子168:我们从韩国进口的一批化妆品被海关查扣了。

温暖如初:怎么回事?

大个子168:报关手续上出了问题。

温软如初:那你赶紧和老旦联系啊,跟我说有什么用?他在家呢。

大个子168:我正要给他打电话呢。

聊天到此为止,顾红再没有理会。

看看微信显示的时间,果然是在徐世军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的前几分钟。

这狗娘养的,公司出事先不跟自己联系,居然先向顾红汇报,也不知道这混蛋什么意思?难道想献殷勤?

好在顾红的回复证明这里面倒不像有什么阴谋,只是徐世军有动机不纯的嫌疑,顾红总不至于暗中吩咐过他有事先向她汇报吧。

妈的,那天还以为是大姨子嘴长呢,现在看来是冤枉她了。

李新年愤愤地点上一支烟,然后就按照顺序开始查看聊天记录。

说实话,他也没有心思查看所有的内容,而是只查看最近一个星期的记录,即便这样,他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完。

没有发现任何让他感兴趣的内容,或者说任何有关顾红在外面找男人的蛛丝马迹。

首先A老峰头多半是顾红的同学或者关系很好的朋友,应该是个女人,并且应该还是闺蜜之类的,因为其中一条内容涉及到女性的生理期。

她们的聊天记录简直翻不到头,所有的内容无非是东家长李家短、哪个地方衣服打折、哪家饭店的菜味道好、最近腰又粗了一圈等等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加上一些转发的内容和评论。

剩余的丁丁、奋斗五年、鹰之和依依等要么是顾红银行的同事,要么就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要么是银行的客户,聊的内容也很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李新年猜测这些人他可能都认识,只是在微信里使用了化名。

虽然没有发现顾红在外面找男人的蛛丝马迹,但有两个人还是引起了他的兴趣,一个是依依,另一个是虚怀若谷。

之所以对依依感兴趣,是因为她在最近和顾红的一次聊天中提到了一个敏感的问题。

温暖如初:你明天上班吗?

依依:在啊。

温暖如初:我想过去做个妇科检查。

依依:什么毛病?

温暖如初:也没什么毛病,就是例行检查。

依依:捂嘴偷笑的神情。是不是准备要baby了?

温暖如初:有这个想法。

依依:也该要了,你都二十八了吧,别看相差两岁,但三十岁之前和三十岁之后有着本质的区别。

温暖如初:什么本质区别?

依依:明天见面再跟你说。

从这段对话来看,这个依依好像是个大夫,再看看对话的日期,差不多是在一个月之前,看完这段对话,李新年心里又开始质疑自己了。

既然顾红都有了和自己生孩子的打算,外面怎么会有男人呢?

如果她对自己有了异心怎么会跟自己生孩子呢?

然而,想起顾红那天的反常表现,心里又不禁矛盾重重,心想,难道是一夜情?或者是偶尔玩玩、调剂一下口味?或者是受到了那个男人的引诱?

且先不下结论,一切都必须用事实说话,既然发现了疑点,那就必须彻底搞清楚,否则这块心病永远也无法消除。

李新年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侦破一个迷雾重重的疑难案件,点上一支烟,又开始了伏案工作。

虚怀若谷这个微信名一看就像是男人,并且头像用的是一根手杖,似乎也象征着权杖。

顾红和这个人加微信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所有聊天的字数不超过一千个字,没有音频聊天记录。

李新年猜测这个人年纪应该不会太年轻,并且有可能还是顾红的上司,这从他们寥寥无几的几次对话可以看出来。

而李新年感兴趣的是顾红在和这个人的一次聊天中谈到了她正在写的那篇论文,聊天时间距今将近四个多月,也正是顾红为发表论文而心烦意乱的时候。

并且这也是他们之间最长的一次聊天,也是最后一次聊天。

温暖如初:又退稿了。

虚怀若谷: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温暖如初:这么说你早就猜到了。我都不知道修改了多少遍了。

语气似乎带点幽怨?

虚怀如谷:如果你继续闭门造车的话,修改一百遍也没用。

温暖如初:你不是跟主编很熟吗,难道就不能帮我说句话?

虚怀若谷:《财经》可不是一般的刊物,要想在上面发论文,要么有名,要么论文确实有分量,你占据了哪一条?

温暖如初:流泪的表情。这么说没有一点希望了?你难道就不能抽点时间帮我修改修改吗?如果能发表的话就署我们两的名字。

虚怀若谷: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温暖如初:愤怒抓狂的神情。你什么意思?

虚怀若谷:我不是已经给你指明了一条出路吗?

温暖如初:这么干不太合适吧?万一以后走漏了风声,岂不是一桩丑闻?

虚怀若谷:大家都这么干,各取所需,闹出风声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这样吧,你就谦虚点,上门虚心请教一下,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给她打个招呼。能培养一个年轻人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

温暖如初:哎,烦死了,我再想想吧?对了,最近来宁安市吗?

虚怀若谷:说不定,你在好好想想,时间不等人啊。对了,代我问候你母亲。

温暖如初:别假惺惺的。

聊天到此戛然而止。

李新年顿时疑云大起。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你的意思是彻底治好了?”

戴山扭扭捏捏地说道:“反正老太太说我已经没毛病,剩下就看临床发挥了。”

“临床发挥?”李新年疑惑道。

戴山小声道:“这种病的根源并不仅仅在男人,女人也有责任。”顿了一下,气哼哼地说道:“我这病都是被小雪气出来的。”

李新年一阵愕然,笑道:“生气也能气出这种病?”

戴山嘟囔道:“那要看生什么气了。”

李新年大体知道点戴山家里的情况,一句话,阴盛阳衰,猜想顾雪的强势和漠视以及事业失败的打击有可能是导致戴山发病的原因。

“那恭喜你了,起码老太太把病给你治好了。”李新年笑道。

戴山摇摇头说道:“可我还是想吃老太太的药。”

李新年疑惑道:“你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戴山嘟囔道:“也可以这么说,只要吃了药,不仅壮胆,而且还觉得自己强大无比,连小雪都变得温顺多了。”

李新年笑道:“这就叫做药壮怂人胆啊。”

戴山没好气地说道:“你别笑话我,今后你肯定也会经常往这里跑”

李新年笑道:“我肯定不会吃乱七八糟的药。”

戴山瞪了李新年一眼,说道:“先别把话说的太早,到时候老太太不给你药的话,说不定跪下来求呢。”

“这么说你今天下跪了?”李新年笑道。

戴山一脸神秘地小声道:“老太太不给药,我也能弄到。”

李新年一愣,随即低声道:“是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偷偷给你的?”

戴山急忙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声,警告道:“你可别胡说啊。”

李新年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一年来找老太太看几次,难道都是免费的?”

戴山说道:“看病是免费的,你给钱人家也不要,不过,药可不会白给。”

“那这种药应该不便宜吧?”李新年猜测道。

戴山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一粒五万块。”

李新年吃惊的合不拢嘴,失声道:“一粒五万?一年光吃药就要十几万?”

戴山说道:“差不多二十来万,就这样还一药难求呢,你知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找老太太看病?实不相瞒,我都扔进去一百多万了。”

李新年怀疑戴山当厂长的时候黑了不少钱,可还是有点吃惊,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戴山哼哼道:“吃老底,没办法,一个男人如果那方面都没用了,钱不等于废纸?我劝你也想开点,别在乎那几个钱,何况你也不缺钱。”

李新年迟疑道:“可我没带现金,能刷卡吗?”

戴山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吃药吗?不吃药就不要钱。再说,你第一次来,在没有诊断清楚之前,老太太也不会轻易给你吃药。”

到此,李新年算是明白顾红为什么要让他来找潘凤看病了。

很显然,她应该不是从母亲那里得知这个老中医很有名,多半是从顾雪那里听来的。

既然戴山的病都差不多治好了,她自然想让自己来这里碰碰运气了,也许,她还指望自己也弄几颗药吃吃呢。

只是不清楚顾红是不是知道药的价钱,五万一粒想必她也舍不得花吧。

不过,从她在国外给自己带药这一点来看,她好像对老太太的药也是半信半疑。

正说着,刚才那个美妇如兰站在窗口冲外面说道:“你们两个聊够了没有?我奶奶可等着呢。”

戴山推了李新年一把,说道:“赶紧去吧,我先回去了。”

李新年急忙吩咐道:“你回去可别说在这里碰见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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