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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归宿 知乎小说

沈侯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主角:沈侯爷何琛   更新:2023-02-02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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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侯爷何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归宿 知乎小说》,由网络作家“沈侯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长宁侯府做妾那些年,为讨沈侯爷欢心,低三下四,行尽了谄媚之事,最后还是被他轻而易举地送了人。然而有朝一日,他竟也会红了眼梢,在我耳边低声呢喃:「十一娘,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呵,男人。

《流放归宿 知乎小说》精彩片段

我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管他睡在哪里呢,人都要先顾好自己,才有机会想别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沈嘉元没有让茵茵、美玉去伺候他,看来真是不喜欢她们,终究是妾不如妓,外面的才有意思。


很难避免呢,男人混在一起,以此为乐,府里姬妾共享,在他们口中也是常有的雅事。


沈嘉元年轻气盛,自然是有需求的。


好在他从不带回府里,也没有在府里养家妓,外面留宿回来,会洗了澡换干净的衣服来看我。


我那时真的胖得像猪一样了,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好丑好丑,沈嘉元也没嫌弃我,待我很好,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但是人啊,往往都是站到了山的最高处,才知上面已经没了路。


怀孕七个多月时,我小产了。


是茵茵在我的汤里下了药,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但是茵茵不这么认为,她疯了一般地跪在沈嘉元面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都是一样的婢妾啊,她凭什么那么好命,她得了爷的宠爱,怀了爷的孩子,我呢,我什么都没有!


「我只是想侍奉爷,我喜欢爷,爷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潘潘说:「她哭闹完了,侯爷命人将她乱棍打死了,破席子一卷扔去城南乱坟岗了。」


她说的时候心有余悸,我也心有余悸。


我失去了孩子,浑浑噩噩了好久,人都有些魔怔了。


七个月了,秦氏又不会害我的孩子,没想到会败在茵茵手里。


沈嘉元一开始常来看我,有一次还抱着痛哭的我劝慰,他说:「十一娘,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以后还可以生很多孩子。」


我没注意他的眼圈也是红的,也忘了他也是失去孩子的父亲,我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后来等我身子恢复得好些了,同他睡过一次,但因为始终走不出丧子之痛,兴致阑珊。


他也觉得索然无味,对整日闷闷不乐的我没了耐性,很久不曾来看我了。


但他抬了我的位分,我如今是长宁侯府沈侯爷的良妾,不再是身份卑贱的婢妾了。


潘潘一直在劝我,她说:「姨娘从前是想得开的人,如今怎么那么死脑筋呢,您不能一直这样拖死了自己啊。」


我醒悟过来,看到镜中的自己,才发觉我已经瘦得那么厉害。


几日后,我去了沈嘉元的院子,却被阿隼拦在了外面。


「姨娘先回去吧,爷有空会去看您的。」


屋内房门紧闭,有几个丫鬟在外面候着,于是我知道,沈嘉元带了女人回来了。


我呆站着不肯走,果不其然等到了房门打开,屋内走出个身姿曼妙、容颜妩媚的妙龄女子。


跟她一同出来的还有沈嘉元,一旁的丫鬟递上披风,沈嘉元为她披上,系好。


我恍惚地问阿隼:「她是谁?」


阿隼表情有些为难:「是春香楼的凝凝姑娘。」


哦想起来了,潘潘曾经打听过,春香楼的头牌孙凝凝,人人都说她冰肌雪肤,柔媚无骨,让无数世家子弟为她疯狂。


沈嘉元宿在外头的时候,都是在她那里,一定是很喜欢她的。


我彻底地失宠了。


这时才是真的如梦初醒,一段时间的好日子,让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沈嘉元的身份。



长宁侯府世代显贵,他高高在上,对我短暂地好了一段时间,就让我迷失了自我,我太蠢了。


沈嘉元本就是凉薄之人。


潘潘劝我重新振作,挽回沈嘉元的心,可我不愿了。


我宁愿躺在院里晒太阳,膝上盖着毯子,看着树木叶子凋零。


秦氏彻底遗忘了我,一个失宠失子的婢妾,她已经不在意了,不出意外的话,我的余生应该会在这院里一直度过了。


值得一喜的是,秋里我弟弟阿赢给我写了第一封信,他说他一切都好,以前的梦想是考取功名做大官,如今的梦想是和郝军师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谋士。


人有梦想总是好的,阿赢还说:「阿姊,等我混出了名堂,就来见你。」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我愚蠢地对沈嘉元动了心,结果如坠深渊。


我从前觉得自己没心没肺,如今觉得心肺都被搅得四分五裂。


他忘了我,但其实我应该感激他的。


后来长宁侯府摆了一场宴席,阵仗甚大,宫里的几位皇子都来了。


我还见到了我的大姐,谏议府的主母夫人,何氏。


其实我们是没感情的,我甚至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她几次,她年长了我十八岁。


何家出事的时候,嫁出去的姐姐们有的受到了牵连,有的被夫家力保,得以脱难。


大姐便是如此,她的婆家散了一半的家财,她才幸免于难。


但她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面容很沧桑,看起来老了很多。


她是随着谏议大人来参加宴席的,听闻我在府里,特意要来看我一眼,秦氏同意了的。


你们以为她真是来看我的,当然不是,院门关上,她就十分凶狠地冲我扑了过来,若不是潘潘拦着,她要生吃了我的。


「何琛,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的心都黑了,烂透了,你竟然给沈嘉元做妾,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仇人!」


我愣了,脸有些白。


大姐继续骂:「父亲以贪污谋逆之罪被剥了皮实了草,告发他的是京尹府的人,定罪的却是他沈嘉元沈侯爷,他一句轻飘飘的乱臣贼子,我们家上下一百五十口人,死的死,亡的亡,你却躺在他的床上,身侍仇人,你怎么不去死!」


我后知后觉地明白了,我父亲何松那种人,贪污受贿有可能,怎会有胆子谋逆?


京尹府的人告发,沈嘉元定罪,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们何家,分明是站队站得太早,我九姐姐差点就嫁给了五皇子,他们这是杀鸡儆猴啊。


王权纷争我不懂,国恨家仇我也不懂,何家的人怎样也与我无关,但我知道我生母杨姨娘被卖到了陕中官窑,因水土不服很快就病故了。


我年幼的弟弟也吃尽了苦头。


我与何家的人没多少感情,甚至看到曾经欺辱我们的嫡母吞金自尽,只觉心里麻木不仁。


但这不代表我可以给沈嘉元做妾。



大姐骂完就走了,我在院子里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秦氏差人来叫我梳妆。


潘潘打听清楚了,又惊又慌地扑到我怀里。


「姨娘,您不能去啊,她们说有人向侯爷讨要他的妾,美玉和孙凝凝都给送人了,现在是要把你也送人啊。」


竟是这样,孙凝凝在沈嘉元的院子里住了很长时间,终究是随意被人赠送的玩物。


包括我也是,不是吗?


沈嘉元是没有心的。


我梳妆打扮了一番,镜中的自己都有些不认识了,我瘦了那么多,如今也算是个骨感美人了。


沈嘉元最不喜欢骨感美人了。


我带着我的琵琶进了宴堂,大堂之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沈嘉元高座之上,满堂贵宾,而我一袭红衣,眼中只看得到他。


我说:「爷,让妾为您弹首曲子吧。」


他的神情如此冷漠,锦衣华服,玉环束发,剑眉薄唇,一如初见。


我笑了,眼前有些模糊,定了定神,半跪在大堂中央。


我会弹琵琶,但从没有弹给他听过,这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青舟。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琵琶声声,我眼中只有他,我们离得那样远,但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悲色,那是对我们短暂的情分最后的怀念。


我弹完琵琶,有人惊呼:「从前只知何府的九小姐箜篌弹得好,竟不知还藏着十一娘这等绝色。」


我诧异,这才发现我的九姐姐何臻竟然也在宴上,但此刻我们都是妓子,被这位说话的曹将军以物换物。


他将我九姐姐送给了沈嘉元,沈嘉元将我送给了他。


曾经要娶我九姐姐的五皇子旁边坐着他的皇妃高氏,冷眼看着她被送来送去,毫无波澜。


而我们何家三姐妹,大姐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我和九姐姐都认了命,垂了头。


这世道,向来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


往事成空,记忆泛白,不用回头,回头无岸。


宴席过后,我被送上了一顶轿辇,就如同当初被李公子送去长宁侯府那般。


我给潘潘留了全部的积蓄,让她自行珍重。


我是没打算活下去的。


但是轿子没把我带去曹大人府上,我被送去了翰林府。


主人是内阁的张翰林。


曾经见了我会脸红的张漾,如今已是沉稳庄重的翰林大人了。


我向他行礼:「妾十一娘,见过张翰林。」


张漾皱了下眉,眉目清俊,一如往昔,他握住了我的手:「琛琛,你的手这样凉。」



张漾笑了,将额头抵在我额上:「琛琛,我谁也不站,我只是个翰林学士,只不过是将家财散尽,跟曹大人做了笔交易而已。


「你九姐是去刺杀沈嘉元的,她被五皇子利用,想要为何家报仇,并且天真地以为杀了沈嘉元,五皇子还会要她,纳她为妾。


「她与秦三长得那么像,在沈嘉元的床上刺杀他,该是易如反掌吧。」


我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平静如水:「翰林大人,与我无关了,沈嘉元是生是死,是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与他隔着血海深仇,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张漾爱怜地摸了下我的头发:「琛琛,我知道一时让你接受这些很难,内阁已经同意了我的授职,过几日我们出发江洲,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七月,翰林举家迁移,离开了京城。


所谓的「举家」,实际也就我和张漾还有苓苓而已。


张漾任职知府,江洲临海,是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


但到了九月,皇帝驾崩,天下混乱,人心惶惶。


皇城纷争,乱了那么两个月,连江洲也跟着乱了。


听说沈嘉元死了,五皇子调动全城三大营的兵马,入宫登基,却不料关键时刻,一直支持他的韩王和齐王也反了。


宫内对峙数日,杀得血流成河,争到了最后,大殿之上,利箭簇簇,本应远在边疆的戚家军围住了他们。


戚将军身后,是一身紫袍、面色清冷的沈侯爷。


沈侯爷负手而立,单手举着皇帝遗诏,三皇子的皇位是正统,名正言顺。


他们都败了。


后来新帝登基,一切尘埃落定,年迈的太后也收起了利爪,搬去皇家别苑颐养天年了。


而江洲邻海,朝堂混乱之时,上流瀛海有海盗四处登岸,一路屠杀,凶残至极。


张漾身为江洲知府,外出巡查抗击海寇,去的都是最危险的地方,很久都不曾回来了。


苓苓很害怕,抱着我问:「姐姐,相公不会有事吧?」


「不会。」


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眼眶却有些湿润,想起临行之前,他望着我笑,温声道:「琛琛,若我能活着回来,你肯不肯给我机会重新开始?」


我那时说了什么呢,我说:「肯的,你一定能活着回来,往后的日子还很长,我会陪你一起走下去。」


张漾眉眼温柔,如春风拂面:「好,一言为定。」


人都是要往前走的呀。


江洲邻海的几个县,百姓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几位县丞夫人与我商议后,在城郊设了粥棚和收留所。


每天都是人满为患,我们很忙,很累,也很充实。


我和苓苓在等张漾回来,县丞夫人们也在等她们的丈夫,可我们都没等到,却先等来了海盗登岸。


附近的几个县庄都是被抢杀掠夺过的,连里正官员都被杀了,海盗的目标是女人。


果不其然,人群尖叫混乱,那帮歹人见男人砍,手起刀落,如砍白菜一般。


而女人则被抓住捆起来,牲口一般扔在一处。


我带着苓苓跑,但也自知在劫难逃,拐弯处我将苓苓推开,让她不要回头,顺着胡同一直跑,我们一起在知府衙门汇合。



苓苓那个傻孩子拼命地点头,很听话地往前跑。


而我却放慢了脚步,将尾随身后的海盗引到了另一条路。


我觉得我的性命到了尽头了,被海盗掳走是什么下场呢?我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望着步步逼近的海盗,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我的故事应该讲完了,我死于永安一年,新帝登基那一年。


希望苓苓和张漾不要忘记才好。


然而发簪没有插入喉咙,巷口风中有利箭破空而出,嗖的一声,射穿了海盗的脑袋。


海盗倒地,我错愕地呆站着,一身冷汗,站在对面不远处的是一身黑色锦服、冷若冰霜的沈嘉元。


我愣住了,而他也没多看我一眼,收起长弓,转身去击杀别的海寇了。


江洲乱了三个月,朝廷终于派兵来了。


却没想到来的是长宁侯沈嘉元。


我们得救了,知府衙门,苓苓扑进我怀里哭泣:「姐姐,我等你好久你都不来,我以为你和相公一样不要我了。」


我哄她:「不会,我不会丢下你,相公也不会,他会回来的。」


朝廷的兵马很厉害,不多时就剿杀了登岸的海盗,沈嘉元还派了麾下率兵继续追击,务必支援到张漾的队伍。


而他自己却留在了知府衙门,坐镇指挥。


江洲平静了,我也很平静,态度恭顺地向他行礼:「多些沈侯爷搭救之恩。」


沈嘉元眼中毫无波澜,神情清冷:「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


是的,举手之劳。


他说这话时,正坐于高堂之上,居高临下地看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子上,白玉扳指泛着幽幽的光。


而这等无耻之徒,白日说着举手之劳,晚上就闯进了我的房间,还顺手关了房门。


我皱眉,戒备地看着他:「沈侯爷这是做什么?」


他不回答,目光直直地看着我,幽暗不明。


沈嘉元步步逼近,我意识到了危险,后退一步:「我家大人外出未归,这里是知府衙门,请侯爷自重,不要乱来。」


苓苓就睡在我隔壁房间,我周旋着,准备夺门而出。


沈嘉元却更快一步,一把拽过我的胳膊,反身禁锢我在怀。


他附在我耳边,声音阴寒:「你和张漾睡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道:「这是我与大人之间的事,与沈侯爷无关。」


他冷笑一声,突然横腰抱起了我,走向床榻。


我大惊,脸都白了:「沈嘉元!你什么意思!」


「你认为的那个意思。」


我奋力挣脱,又惊又怕:「侯爷,你冷静一点,我是张大人的妾,您不能这么做。」


他竟然又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你很介意张大人的存在?我让他躺着回来,如何?」


我目光愣怔:「您这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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