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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作者“月小弯”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安岁容令施,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槽:“国外的效率啊,一如既往的低,啧啧。”顾云霆轻笑:“不过我对这个Jane律师印象非常深刻。”“怎么说?”“这个涉及女孩子的私生活,我尊重她的隐z私权,还是暂时先不说了。”段艾晴扁了扁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顾云霆笑了笑没说话,但几乎也算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匆匆走了过来,“您好……”......
主角:安岁容令施 更新:2024-08-23 1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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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岁容令施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月小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是作者“月小弯”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安岁容令施,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槽:“国外的效率啊,一如既往的低,啧啧。”顾云霆轻笑:“不过我对这个Jane律师印象非常深刻。”“怎么说?”“这个涉及女孩子的私生活,我尊重她的隐z私权,还是暂时先不说了。”段艾晴扁了扁嘴:“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顾云霆笑了笑没说话,但几乎也算是默认了。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匆匆走了过来,“您好……”......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本连载中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651章 鲜活的她,已经写了987082字,喜欢看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 而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霸总、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看到四百多章,给后面的小伙伴建议,别看,别看,别看。我写完追平就删除收藏,不看了,何必找气受呢。 这本书毫无三观。女主和男主很多行为就是为了虐而虐的强行降智。白莲花差点烧死女主,全员包括男主,亲生父母,闺蜜都知道,但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照样蹦跶,男主还说了女主要为此告白莲花的话,他会帮白莲花在监狱打点好,让白莲花好过一点。女主拒绝和男主的和好,我们男主很绝,一天换一个女伴,直至重新换一个新的未婚妻,新未婚妻又是一朵白莲花。 你们能接受这种奇葩剧情的话,就继续。 感觉这本书没有提纲,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好几处重大情节都前言不搭后语的。比如写离婚的那段,明明没有离成,后面突然又来已经离婚几个月了,比如男主一会追妻,一会说放不下白莲花,一会儿又来个新未婚妻。比如所有人有困难都来找女主,不是自己解决,因为女主有男主那么个厉害的前夫,让女主一边嘴上说远离,实际上一直在和前夫纠缠不休,甚至主动献身…… 女主的奇葩在上面评价时候已经说过了,圣母软肋依旧。 马上2024年了,还是多看点有逻辑有三观的文吧,就此别过
建议作者改个书名《震惊,老公的白月光上辈子救过他的命!》会有更多人看哦!
看来是破镜重圆文。看了一百多章后跳起看,然后看目录。大概率是不会看后续了。不是讨厌破镜重圆,而且讨厌单纯虐女主后破镜重圆。会气的乳腺增生的。
第594章 我只是想跟你从头来过
第595章 女朋友,还是sex partner ?
第596章 以工抵债
第597章 为她学技能
第598章 容宴西已经渗透到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小说《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哈哈,搞笑不?我真的第一次见到容令施这种人,你说他傻吧,人家把那么大一个企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你说他不傻吧,连这种蠢事都愿意干。”
安岁道:“因为爱情吧。”
段艾晴对此表示嗤之以鼻:“我真的不明白了,容令施到底喜欢那个安昙什么?这要求说一句丧权辱国不过分吧?”
安岁的评价只有八个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反正最后这件事的确是算在了容令施头上,你前婆婆知道之后气晕过去了,这件事圈子里都传遍了!”
“……哦。”
“什么叫哦,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走走走,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上次那个网红餐厅没吃成,咱们再去一次。”
安岁摇了摇头:“人太多了,还得等位,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段艾晴却不同意:“那怎么行!我想吃那家网红餐厅好久了!”
她的腹痛已经好了许多,段艾晴看她没事,直接拉着她出门,直接塞进了车里,亲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见安岁还有些微微蹙着眉,笑嘻嘻地冲她眨眨眼:“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我的副驾驶你随便坐。”
安岁失笑。
她有点后悔,当时不该事无巨细的把安昙的事情都跟她说。
这姑娘人是真的好,嘴也是真的毒。
因为副驾驶的事情,每次出门她都会围绕副驾驶的归属权做一番高谈阔论,最后再把安昙拎出来骂一顿:“她那就是标准的绿茶啊,你当时就不该退让,直接给她怼回去。”
安岁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没说话。
怼回去,然后呢?
容令施肯定会护着安昙的啊。
还要平白动一场肝火,何必呢。
段艾晴毫不留情的吐槽她:“你呀,别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能体面的解决,你离婚离的是挺体面的,但是受伤的可只有你一个,人家两个人可是甜甜蜜蜜快快乐乐。”
安岁轻笑:“他现在快乐吗?”
“当然啊,”段艾晴一愣,很快又改了口:“之前应该挺快乐的吧,不过这次公司因为安昙的缘故大出血,男人的事业受到了影响,这性质就不太一样了,不知道容令施会不会还像之前一样对那个安昙死心塌地喽。”
路上,安岁久违的刷了一下财经新闻。
跟容令施分开的这一个月,她刻意的不去看关于他的消息。
不得不说,时间真的是一道霸道的良药,主动的切割,换来的是心灵上的安宁和放下。
再次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中时,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无比平静。
新闻写的也很简单,只是说容氏集团的总裁容令施酒后驾驶,造成一人死亡,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处理中。
安岁问道:“艾晴,你刚才说,容家出血了几千万,那容令施还用坐牢吗?”
“不知道,回头我打听打听,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
“不用了,”安岁道:“不用跟我说了。”
缓了缓,她又改了口:“不对,你还是尽快打听一下告诉我吧。”
段艾晴顿时脸皱成了包子褶:“你还关心他?”
“不是,我是担心他要是进去了,我离婚手续没法办。”
段艾晴扑哧一声笑了,不过更多的是安慰:“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容令施在中间。,这个画面多可笑?,像极了宫斗剧里她最恶心的烂俗桥段。“诶,这不是令施么!”,身后推着她的也是个中年女人,似乎认出了容令施,过来打了招呼。:“文奶奶,文阿姨。”
他给安岁介绍:“安岁,这两位是……”
还没等他开口,安穗已经亲亲热热地走了过去,握住了老人家的手:“文奶奶好,几年不见,您又年轻了好几岁呀!”
“哈哈哈,这小安穗,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招人喜欢。”
身后推着她的中年女人轻声笑道:“妈,您竟然认得人了,前阵子可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文奶奶立刻道:“这不是令施的小媳妇儿么,我怎么会不认识!那时候令施天天追在她后面,又是帮着背书包,又是帮买零食的,跟个小跟班似的……”
文阿姨突然一阵尴尬,指着远处的安岁说道:“妈,您搞错了,那个姑娘才是令施的媳妇儿。”
文奶奶突然严肃下来:“你才搞错了呢,那是谁啊?我都不认识,这个才是!是不是啊令施?”
容令施黑着脸,眉头深深拧着,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解释。
“令施!”安穗突然拉了拉他的手,似乎是故意要把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骑自行车载我,突然下了大雨,我们就是在文奶奶家的屋檐下避雨的。”
“就是就是,”文奶奶立刻点头:“我也记得呢,令施把自己的校服举的高高的,撑在你头上给你挡雨,自己淋的全身都湿透了,我当时就觉得,令施这小子真行,是个会疼媳妇儿的。”
文阿姨有些内疚地看着安岁,急得直跺脚:“哎呀妈,你快别说了……”
她赶紧给安岁解释:“好孩子,你别生气,我妈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都是胡说的。”
安穗笑眯眯的:“不是胡说的呀,文阿姨您当时没在家里,可能没看到,那天就只有文奶奶一个人在家,最后还送给我们两个人一把伞呢。”
文阿姨先是惊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安穗突然这么说,但也没有再反驳,只是一脸歉疚地看着安岁。
安岁淡淡劝道:“没事的阿姨,我明白。”
旁边,文奶奶拉着安穗的手一直没松开,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呀好呀,这肚子都大了,当时这两个人都还是孩子呢,现在他们都要有孩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妈!”文阿姨频频蹙眉,赶紧推着轮椅离开:“我们还赶着去医院呢,我们也别耽误孩子们的时间了,都挺忙的。那个,令施,安穗,还有……令施媳妇,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家里玩啊。”
文阿姨还不知道容令施的媳妇叫什么,最后只能用一个“令施媳妇”代替,就逃也似地推着文奶奶离开了。
倒是安穗还颇有礼貌地挥挥手:“文奶奶再见,文阿姨再见。”
安岁定定看了容令施一会儿,然后直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段艾晴说得对,他们之间有二十多年的纠缠,自己才认识容令施几年,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上了后排位置,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副驾驶的位置她留出来了,他们两个看着办。
容令施还想说什么,安穗已经十分迅速地拉车门坐进副驾驶关车门一气呵成,还不断地催促容令施:“令施我们快点走吧,说不定还能赶上度假酒店的午餐,那家酒店的海鲜刺身我最喜欢了,去晚了就没了。”
容令施站在原地,无声的反对。
可安穗说:“安医生都同意了,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的呀。”
容令施上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安岁,似乎想说什么,安岁直接把头转向一侧,看向窗外。
最后,只听他叹息了一声,缓缓发动了车子。
段艾晴给她发微信:“你们出发了么?”
安岁回复:“我决定了。”
段艾晴发了好几个问号过来。
安岁:“离婚。”
……
度假酒店跟段艾晴说的差不多,豪华,并且贵。
一个普通套房,一晚就要三千多,豪华套房上万。
容令施对前台说:“两间豪华套房。”
前台点头:“好的,您稍等。”
安穗不解地问:“怎么要两间呀?”
容令施道:“我跟安岁一间,你一个人一间。”
安穗抱着臂,眼神玩味:“你还真是变了好多,以前你可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自己一个人一间房的,连我都得赶出去。”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高中了,男女有别,同住一个房间,你名声要不要了?”
安穗噘嘴,直接对前台说:“那就要三间豪华套房吧,我们一人一间。”
容令施蹙眉:“我跟安岁是夫妻,我们住一间没问题。”
安穗一脸鄙夷:“怎么,你还要省这点儿钱啊?你也太抠了吧。”
“这跟省钱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安穗不耐烦地一挥手,然后转头对前台说道:“听我的,就三间。”
前台有些为难:“可是容总说……”
“别管他,他也听我的。”
“……那好吧。”前台很快办好了,递过来三张房卡:“入住已经办理好了,左手边就是电梯。”
安穗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她忽然低头看了看三张房卡,不解道:“怎么两间是在8楼,一间是在2楼啊?”
“不好意思小姐,最近是旺季,客流爆满,豪华套房就只剩下这三间了,你们是要连在一起的吗?那就只有普通套房了……”
“那不行,普通套房那是人住的么?分开就分开吧。”
容令施伸手:“房卡给我吧。”
安穗立刻把房卡拿开了,躲过了他的手,不悦道:“干嘛,房卡又没多重,我自己能拿。”
说着,她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安岁:“安医生,这张给你吧。餐厅就在2楼,你这个套房离餐厅可近了,特别方便。”
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话反了回来:“我跟宴西二十几年朋友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就是好哥们!安医生非要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的这么龌龊吗?那以后大家都只能交同性别的朋友算了,但凡是个异性都会被误解。”
安岁也立刻回道:“异性朋友当然可以有,但是毕竟男女有别,而且你跟宴西都是已婚,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安昙哼笑了一下:“没想到安医生一个学医的,也这么斤斤计较。上周你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手术室里还进来过一个男医生呢,我当时就表示了反对,可是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医者无性别。”
“那个男医生是麻醉师。”
“那又怎么样?我是女的,他是男的,而且还是妇产科手术,这时候难道就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安医生这是要搞双重标准啊。”
安岁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安小姐,你这叫偷换概念。当时你出血量很大,而且又是深夜,当天值班的麻醉师就只有一个男医生,如果当时不给你立刻动手术的话,你的孩子就有可能保不住了!是孩子的命重要,还是男女之防重要?”
安昙抱着臂,一脸的不屑,“反正你是医生,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当时我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职业能力被质疑,安岁也终于来了火气:“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问一下,你都能被临时从家里叫来给我做手术,那为什么女麻醉师不可以?”
“你……”
“既然男麻醉师都可以进我的手术室,那我从宴西口袋里拿一下钥匙又怎么了?”
“好了!”容令施摇摇晃晃地起了身,缓了一会儿才站稳。
他拧着眉,浑身酒气,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放到了安岁手里,柔声安抚道:“安昙是孕妇,情绪激动在所难免,你别跟她计较。”
安岁拿着钥匙,抬起头看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容令施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胸膛起伏了好几下,点头:“是。”
安岁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看进他心里去。
容令施跟她对视了一会儿,率先别开了视线,“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安岁把他扶到了后排座位,给他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安昙也上了后排,把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容令施身上。
“安小姐不是晕车么?怎么不坐前排了。”
安昙丝毫不慌,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好了安全带,道:“今天我状态还可以,不晕车了。”
安岁冷笑,发动了车子。
回到容家,婆婆已经睡了。
她这些年很讲究养生,晚上一到九点就必须上z床睡觉。
安岁搀扶着容令施进了家门,直接上楼往二楼他们的房间走。
安昙跟在后面,叫了一声:“喂。”
安岁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安昙道:“宴西的外套不要了?当人太太的,怎么这么粗心。”
“你先放客厅沙发上吧,明天我收拾。”
“你明天一大早就要上班吧?有时间收拾吗?”
安岁抿着唇,沉声道:“第一,收拾外套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几分钟足够,耽误不了我上班;第二,妈已经睡了,她睡眠不好,你确定要站在那里大声跟我吵?”
安昙惊异地笑了一下:“安医生虽然是医生,但口才也是真好。”
“谢谢安小姐夸奖,不过你还是小声一点吧,不要打扰妈休息。”
安昙昂着下巴,十分骄傲:“白阿姨最疼我了,她才不会怪我……”
“好了安昙!”容令施打断了她,沉沉叹了口气,扶着栏杆站直了身体,皱着眉看向她:“衣服你随便放哪里都好,很晚了,你还怀着孕,早点去休息吧。”
安昙被他打断了话,有些不爽,说话也憋着一股气:“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了,安岁也困了,她明天是早班,六点钟就得起床,我们也得休息。”
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下:“容令施,你这是娶了老婆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今天一直在帮你,帮你挡酒,帮你拿衣服,你就这样对我?”
“那我应该怎么对你?我是跟哥们过一辈子,还是跟老婆过一辈子?”
“……”
容令施回过头来,拉着安岁上楼:“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喝过酒的缘故,一贯温柔的他,捏自己手腕的力道出奇的大,似乎心底里有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愤恨,已经克制不住要喷涌而出。
回到房间,安岁先去洗澡。
她的手腕上,五个发红的指印十分明显,被热水一泡,更是微微肿了起来。
好在她的睡衣是长袖的,能盖得住。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令施没在屋里,她去阳台找了找,果然看到了正在抽烟的容令施。
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今天那身西装,香烟轻巧地夹在指尖,用牙齿咬住,猛吸一口,然后吐出白色的烟雾。
这一套动作太过连贯,一看就是早已熟练。
“宴西?”
容令施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把香烟掐灭,烟头拿在手里好一阵子却找不到烟灰缸,这才恍然大悟,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洗好了?”
“嗯,你呢,在想什么?”
容令施摇头:“没什么,喝的有点多,在阳台散散酒气。”
“你以前抽烟吗?”
“……嗯。”
“那后来为什么戒了?”
容令施笑道:“吸烟有害健康。”
“是啊。”
吸烟有害健康,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走进屋里,道:“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澡。”
“嗯。”
容令施拿了居家服,去了主卧的浴室。
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风带起一阵烟草味道。
滴滴——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震动了一下,是有消息进来。
小昙:宴西,你睡了么?
很快,又来了几条。
小昙:你老婆是个医生,怎么嘴皮子那么厉害?跟我这个律师都吵得有来有回的。
小昙:你惨了,娶了个厉害角色,这辈子怕是要被镇压的死死的。
小昙:我睡不着,你下来,我们去院子里看星星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小昙:你怎么不说话啊,真睡了?
小昙:是睡着了,还是跟你老婆运动去了啊?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不回消息,我们两个朋友都没得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安岁觉得段艾晴说的也有道理。
二十六岁,心智已经完全成熟,可以用成年人的方式去度过失恋期。
段艾晴那时候才十七岁,正是容易冲动的年纪,真真是死过一回,打碎了全身的骨头重新活了一次。
安岁问:“你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
段艾晴十分无所谓地摊手:“怎么过来的,就这么过来的呗。这地球谁没了谁不转啊?时间长了就好了。”
安岁点了点头。
终究还是要时间的吧。
她不怕难过,只是希望这段难过的时光可以缩短一点,再缩短一点。
段艾晴突然暧昧地冲她眨眨眼:“都说走出上一段感情最快的方法,就是投入下一段感情,我给你介绍几个?”
安岁摇了摇头:“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
她不光是失恋这么简单,她的手抚摸在自己的小腹上,昨天做完手术之后,她疼的一夜没睡,现在还在丝丝缕缕的抽痛。
段艾晴的手贴在她的手背上:“安岁,拿掉这个孩子,你后悔么?”
安岁舔了舔唇,摇头。
段艾晴唏嘘了一声:“昨天听完你说的那番话,我就明白了,关于这个孩子的去留,其实你早就已经想好了。”
“嗯。”
“你想明白了就好,”段艾晴道:“人最怕的不是做错决定,是忏悔无门。”
段艾晴突然变的非常哲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这段婚姻给了她灵感,最近段艾晴的朋友圈发的很频繁,要么是伤春悲秋,要么是心灵鸡汤,配图也都是那种很禅意的。
安岁没事的时候刷了一下,看到下面有几个人给她评论。
有人问:失恋了?
段艾晴回:你才失恋了,老娘不入爱河,建设美丽中国。
还有人更没点眼力见,直接加了个“又”字:又失恋了?
段艾晴又回:怨种重蹈覆辙,智者一路硕博。
安岁看完挑了挑眉:“你准备考研?”
段艾晴撇撇嘴:“就是单纯为了压个韵。”
突然,段艾晴神色一变,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安岁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戳她痛处,刷新了一下,可是没看到有新评论了。
难道是私聊她问了?
安岁说:“艾晴,出什么事了?”
段艾晴一脸愤怒,咬着牙挥了挥手:“没事,你在这待着,我去阳台打个电话。”
安岁估计,她估计是打电话回去骂人了。
这姑娘一直是个风风火火的个性,谁惹了她,这口气非得当场出了不可。
安岁预料的没错,没过一分钟,就听到阳台传来了段艾晴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病啊?非要现在换头像?”
“……”
“秀恩爱你也分分时间看看情况行吗?过一阵子等安岁没事了,你想换什么头像随便你,非得现在换个情侣头像扎她的心吗?”
“……”
“她给你换的你不会换回来啊?容令施你有点良心行不行?这才打完孩子的第一天,你知道她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还是你真以为她是个金刚心不会痛的啊?孩子是长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打了她比你更难受你知道吗?!”
“……”
“你知道个屁!行了你别给我解释那么多,我就这句话,要么你现在删了安岁,要么赶紧给我把情侣头像换了!”
哦。
原来是跟安昙换成情侣头像了。
“对不起安岁,我……”
“你的确是对不起我,”安岁说:“但是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容令施咬了咬牙,喉结上下快速滚动着,“给我点时间,我会解决。”
“希望容总说到做到,不要让你的‘好朋友’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容令施直接拉着安昙的手臂就往外拖,安昙开始疯狂挣脱外加尖叫:“容令施你干什么!我不走!我是来吃饭的!”
“你还吃得下去吗?!”容令施厉声低吼:“我已经为了你失去了安岁,失去了我的孩子,你还要我做什么才能满意?!”
安昙的力气敌不过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他的鼻子哭喊道:“容令施!得到了你就不知道珍惜了是不是?最近我就发现你一直不对劲!刚刚你在门口看那个小姑娘看的眼睛都直了,就是因为她跟那个女人长得像是不是?!”
原本几个人的争执,还是小范围的,只有旁边几桌的客人看到了。
网红餐厅今天人多,喧闹异常,再加上他们的位置靠近床边,其他人几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爱恨纠葛。
可安昙这么一哭一闹,而且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这一下可算是把事情闹大了。
而且她好像是故意想把事情往大了搞,故意指名道姓地大声喊他的名字:“容令施!你追我的时候,骑车载我上下学,宁愿自己淋雨也替我挡着,我运动会扭伤了脚你比老师都着急,抱着我就往医务室跑,我们可是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啊!现在我怀孕了,身材走样了,不如以前漂亮了,你就嫌弃我了是不是?!”
安岁第一次领略到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安昙说的全都是事实,但是这些句子组合起来,意思就完全变了,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容令施是个爱情长跑里抛弃糟糠的渣男。
可事实呢?
安岁真的很想笑。
容令施啊容令施,你当了二十多年的舔狗,终究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明明自己才是付出最多的那个,二十多年的痴心,再加上这一次损失的大订单和几千万,自己还背上了个酒后驾车致人死亡的犯罪记录,现在不过被她三两句话就扭转了乾坤,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
段艾晴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抱着臂一直不停地啧啧:“老顾,英国的中文老师是不是特别好啊?她这个颠倒黑白的功力,国内的老师都教不了。”
顾云霆似乎是之前已经见识过了,丝毫不意外,慢条斯理地切好了自己面前的牛排,然后跟安岁面前的对换。
“安岁,尝尝吧,牛排看起来还不错。”
这又换来段艾晴的揶揄:“啧啧,求偶期的男人呐,真是没眼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昙蹭了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奔着这边而来,一把抓着安岁的手往外走。
安岁猝不及防被她猛地一拉,差点摔倒,勉强站稳之后立刻想要挣脱:“你拉我干什么?!放开我!”
安昙声泪俱下地吼道:“我要拉着你一起去跳河,看看他容令施先救谁!”
,而且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就等她加上了微信,立刻就可以—顿输出。,安穗又发了好几个朋友圈,这次没什么文字,全都是九宫格。,有秀禾服,有喜糖样式,还有结婚请柬。—句:大家帮我挑—个吧,挑眼花了实在选不过来。,设置了不看她的朋友圈。,停下了车。,这才不到七点,外面等位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龙。,让她先坐下:“看这队排的,估计还得—会儿呢,我去旁边便利店买点面包啥的,咱先垫垫肚子。”
安岁说:“何苦凑这个热闹,我们去其他店里吃饭就行了。”
“那不—样,你在这等着啊,我去去就来。”
段艾晴—溜烟跑了,这姑娘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安岁无奈,只能继续在这里等。
她平时没什么打游戏的习惯,玩手机也就是刷刷新闻。
突然,手机响了,是林乔。
“安医生,你回家了吗?赶紧回来—趟吧,出事了!”
安岁赶回医院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个人——
容令施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前的停车场里,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那个人。
夜幕四合,路灯已经亮起,他就站在路灯下抽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身形好像有些佝偻。
容令施似乎感受到她似的,突然抬起了头,确定是她之后,迅速掐灭了烟快步走了过来。
安岁没理,加快了脚步往医院里面冲,可容令施身高腿长,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她:“安岁!”
他身上的烟味很浓,不知道抽了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酒精气味。
“你喝酒了?”
“……”容令施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扯了扯嘴角:“应酬喝了点。”
安岁皱眉:“喝了酒不能开车。”
“……嗯。”
安岁挣了挣,没挣开,“你放手,我得去工作了。”
容令施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没空,有了孕妇情况严重,我得赶紧去救人。”
容令施握着她的手微微—顿:“……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安岁往前走了两步,顿了—下,轻声道:“你别等我了,我跟你没什么话说。”
容令施追了上来:“安岁,我—直欠你—个解释,还有今天的事情……”
“安医生!快来,病人已经等着了!”
林乔手里拿着她的白大褂,或许是看到她被容令施纠缠着,大声叫她。
安岁应了—声:“这就来。”
她回头,郑重地对容令施说道:“容先生,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别婆婆妈妈拖拖拉拉的,昨天你给我送了—堆东西,今天你女朋友就杀上门来,又是送梨汤又是话里有话的,你现在来找我,她知道吗?要是她知道了,是不是明天又要来医院里闹—场?”
容令施满脸愧疚:“对不起,安岁,对不起……”
“行了,”安岁皱眉喝止了他:“你少出现在我面前,就是对我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她甩开容令施的手,快步跑了进去。
林乔把白大褂递给她,小声说:“你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来了,—直在这里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要不是今天有特殊情况,你也不会回来医院啊。”
安岁专心系扣子:“随他去吧,忙正事。”
关于容令施和安昙的后续,她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了。
现在突然听到这两个名字,她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好也好,坏也罢,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路,只要他觉得值得就好。”
“值得?”段艾晴呵呵冷笑:“我看容令施不一定这样觉得,最近这阵子发生了不少事,容令施都快成了我们圈子里的笑柄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啊……”
安岁伸手:“打住,你让我先工作,外面还有好多病人等着呢。”
段艾晴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占用了病人们看病的时间,有点内疚,但又实在按捺不住想跟她分享瓜的心情,于是站起来说道:“那我去你办公室等着。”
但很不凑巧,今天的患者格外多,安岁一直忙到七点多才回到办公室。
段艾晴立马站了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安岁扶着腰,脸上微微有痛楚的神色:“不好意思啊,让你等这么久。”
“跟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段艾晴快走了两步去扶住她,有些担忧:“你腰怎么了?”
“……姨妈来了。”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疼的吗?怎么突然开始……”段艾晴顿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觉:“这是你打胎之后第一次来姨妈?”
“嗯。”
每次谈论起关于孩子的话题,安岁的神色总是有些落寞。
段艾晴也清楚,虽然打胎是当时最理智的选择,但那个孩子也成了她心底里永远的疤痕。
“说吧,你不是要给我切瓜吃?”
段艾晴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你真没事吗?瓜吃不吃都无所谓的。”
“没事,”安岁重新坐直了身体,靠在椅背上:“我一边休息一边听你说。”
“那也行。”
段艾晴开始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最近的消息都同步给了她。
“……就前几天,容氏又赔了几千万出去。”
安岁问:“就是因为安昙表弟的过失?”
段艾晴一脸鄙夷:“这是两码事,损失了大单子是一回事,这是另外一回事。安昙表弟自从当了容令施的秘书,就膨胀的不得了,到处吹嘘自己姐z夫是大富豪,开着容令施的豪车酒后飙车,把交警给撞死了。”
安岁原本疼的有些萎靡,顿时清醒了。
“……交警?”
“是啊,”段艾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戏谑地说道:“开的还是容令施的车。”
“那……酒后开车造成命案,而且死者还是交警,这事儿有点大啊。”
“可不是么,”段艾晴继续说道:“好像说是要判刑吧,但是安昙又是一顿哭闹,说她就这一个表弟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
“所以,容令施就花钱摆平了这件事?”
“哪有这么简单,容令施是有钱,但对方毕竟是交通警z察啊,哪儿那么容易就摆平了。”
“那最后是怎么了结的?”
“要我说,那个安昙也是真的狠,她让容令施去替她表弟顶罪。”
安岁整个人都震惊了。
让容令施去顶罪???
段艾晴看她的样子,呵呵笑道:“别不信,就是这样的。安昙的说法是,反正车是容令施的,他作为车主,怎么都逃脱不了责任的,而且容家毕竟有权有势,如果是容令施顶了罪,说不定就不用坐牢了,赔点钱就行了。 ”
“那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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