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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

梁夜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文心康熙是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梁夜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的猜测一脸不屑。“她要死了。”“怎么好好的就要死了?”不知是冰镇酸梅汤喝多了还是怎么,陈文心打了一个冷颤。“今年还没开春的时候,说是得了伤寒。她那里缺炭少棉的,可不冻伤了么。两个宫女早就不乐意伺候她了,求了我好几回,我没答应。她自己不争气得了伤寒,那两个巴不得她早点死。”“她也算撑得住的,足足熬到现在才死。”桂嬷嬷说的云淡风轻。......

主角:陈文心康熙   更新:2024-05-07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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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文心康熙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由网络作家“梁夜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文心康熙是穿越重生《妃谋:从秀女到宠妃》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梁夜白”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的猜测一脸不屑。“她要死了。”“怎么好好的就要死了?”不知是冰镇酸梅汤喝多了还是怎么,陈文心打了一个冷颤。“今年还没开春的时候,说是得了伤寒。她那里缺炭少棉的,可不冻伤了么。两个宫女早就不乐意伺候她了,求了我好几回,我没答应。她自己不争气得了伤寒,那两个巴不得她早点死。”“她也算撑得住的,足足熬到现在才死。”桂嬷嬷说的云淡风轻。......

《短篇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精彩片段


六月天气,正是暑热难耐的时候。

陈文心摊着手脚,在绣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型。

她把丝被揉成团丢在床尾,身上只穿着一件水红色抹胸,一条白绸的亵裤。

望着纸糊的窗子外头斑驳的树影,她在热意侵袭中,渐渐迷糊了起来……

“哎呦我的姑娘,这可使不得!”

储秀宫的桂嬷嬷走进来,看见她这样的睡姿,登时吓了一跳,大叫了起来。

陈文心正有些睡迷糊了,被桂嬷嬷夸张的叫声吵醒,眉头紧皱。

她有起床气,最讨厌被人叫醒。所以她屋子里两个宫女从来不叫她,每天任由她睡到天大亮。

反正皇上也不召幸,谁管她睡觉还是做什么呢?

当她看清了桂嬷嬷手里提的食盒,在炎热的空气中散发出丝丝寒气,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

“没人看见的,嬷嬷饶了我这遭吧。”

陈文心的起床气瞬间被治愈,从一旁的架子上一扯,一件粉色的外裳,被她三两下穿了起来。

桂嬷嬷看她那张艳丽的小脸,有气也消了一大半。

她是储秀宫的管事嬷嬷,这宫里住的姑娘可多着呢,哪个不要捧着她?这陈氏只不过是个刚进宫的答应,要不是看她这张脸,她哪有亲自提食盒来巴结的。

桂嬷嬷人老眼毒。陈氏这长相,日后定是要飞黄腾达的。

陈文心的眼睛都快贴到那食盒上了,招呼了桂嬷嬷坐下,便叫小宫女鹃儿来倒茶。

“老奴知道姑娘爱喝冰镇的酸梅汤,这不,亲自去给姑娘要了一壶。别的姑娘那,可没有这么新鲜的。”

桂嬷嬷也觉得奇怪,自从她露出有心巴结陈氏的意思后,陈氏不要衣裳也不要首饰,就要些个冰镇的瓜儿果儿什么的。

储秀宫没有冰山的份例,否则她定要给陈氏弄些来,这才算巴结到点儿上。

陈文心笑眯眯地点头,亲自揭起了食盒盖子。

鹃儿刚被派去煮茶,她房里一共就两个宫女,另一个叫雁儿的告了病假。

眼前就没人伺候了。

“哪能叫姑娘亲自动手。”

桂嬷嬷嘴上客气着,也没有拦她的手,只是顺手把食盒里的壶提出来,在瓷碗里倒了一杯。

嘶。

好冰。

她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了,它们畅快地呼吸着,仿佛在庆祝终于活了过来。

天知道她有多怕热!

她的身体早就习惯了空调,没有空调起码也要有电风扇吧?

可眼前这是大清朝,别说空调电风扇没有,就连冰块都十分难得。

她贪婪地捧着手里的酸梅汤,瓷碗冰凉的触感让她爱不释手。

四个月前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三月里的天气还是很怡人的。

否则,以这个身体的父亲二等侍卫的官职,哪里能吃着冰镇食物这等奢侈品。

幸亏她选上了答应,储秀宫的待遇比家里还是好了不止一点的。

何况……

还有这个人精一样的桂嬷嬷,常常拿冰镇的食物来讨好她。她在现代活了二十五岁,看得门清。

不就是看准了她长得美貌吗?

陈文心一面不屑,一面全盘照收桂嬷嬷的讨好。

不收白不收,况且她现在人还在储秀宫,就是在桂嬷嬷手里,拂了她的面对自己也没好处。

她穿越附身的这个身体,是一个十四岁的汉人姑娘。

她的父亲是投在镶黄旗的包衣,现是太和殿的二等侍卫。她也一样叫做陈文心,容貌却相去甚远。

她觉得自己长得已经算是美貌,大学时的陈文心,身在男女比例极其夸张的中文系,身边的追求者都不少。

可大清朝的陈文心,肤白如雪,杏眼流波,连面无表情时都有一股出尘仙气。

这是凡人美女和美成仙女的差距。

陈文心每每照镜,总要不服气地龇牙咧嘴丑化自己,做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反正现在这具身体也是她的了,她丑化自己干什么?

神经病。

“姑娘,你也慢些喝。”

桂嬷嬷是打孝庄太后在时就在的老人了,她多少汉人嫔妃没见过?

就是没见过陈文心这样好吃懒做的。

虽说出身差些,好歹她父亲陈希亥,也是宫里当差的侍卫。怎么既没学会满人的规矩,也没有汉人女子的勤勉呢?

进宫来这一个月,针不拿线不捻,半件女红都没做过。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睡醒了就使唤宫女去要点心吃。

其他入选的秀女这么久得不到宣召,个个都担惊受怕掉了好几斤肉,就她舒坦得很。

只怕还长胖了几斤。

这是缺心眼啊还是胸有成竹呢?

桂嬷嬷只看她那张脸,坚定地认为是后者。

储秀宫刚入了今年选秀进来的三个答应,两个常在。一人分了两三间屋子,答应是两个宫女伺候,常在有四个。

这是她们这些新入宫的。

外有两个答应是老人了,只是皇上临幸后不得宠,没给她们分到其他娘娘宫里的侧殿去。

这大约就算废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了。

陈文心听桂嬷嬷说起这两个答应,不屑的语气毫不遮掩。

“姑娘,我老实告诉你吧。”桂嬷嬷往窗户外头看了看,低声道:“你东边那个屋子,住的是三年前选进来的谭答应。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上一次,苦哈哈得等了三年。现在终于解脱了。”

“皇上要临幸她了?”陈文心大概是惺惺相惜,下意识希望这个谭答应能脱离苦海。

“哪儿啊。”桂嬷嬷对陈文心的猜测一脸不屑。

“她要死了。”

“怎么好好的就要死了?”不知是冰镇酸梅汤喝多了还是怎么,陈文心打了一个冷颤。

“今年还没开春的时候,说是得了伤寒。她那里缺炭少棉的,可不冻伤了么。两个宫女早就不乐意伺候她了,求了我好几回,我没答应。她自己不争气得了伤寒,那两个巴不得她早点死。”

“她也算撑得住的,足足熬到现在才死。”桂嬷嬷说的云淡风轻。

陈文心一下子脑子空白,几乎无法思考。

她进宫以来一直抱着庆幸的态度,庆幸能选上答应,储秀宫的生活比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家里好多了。

她想起在家里,上厕所用的是旱厕。胡同里十几户人家公用,坑里的蛆虫肥壮饱满得,让她胆战心惊。

沐浴连个浴桶都没有,只能打一盆水站着擦身。

吃的就根本不用提了,陈家人口多,她父亲的那点禄米,哪里够她和四个正在长个的兄弟吃?

她额娘心疼五个孩子,自己饿的面黄肌瘦。所以陈文心穿越后知道了选秀这回事,也没有想用生病之类的办法逃避。

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生存故,二者皆可抛。

她进宫就是为了活着,就算皇上看不上,能分给一个王公贵族做妾也好,起码能养活自己,还能接济陈家。

--她只在陈家待了四个月,算不上情深义厚。陈家家贫,待这个女儿却极好,有时宁可饿着她那四个兄弟,也不肯饿着她。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在想,自己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个身体,那么大清朝的陈文心呢?

--此刻也许就在她原来的身体里。

将心比心,她不能看着陈家人挨饿受冻,也希望那个陈文心如果穿越到现代,能照顾好她在现代的父母。

她在现代可是独生女,父母不能没有她。

她本来觉得待在储秀宫挺好的,皇上一直没有召幸她们这批新来的,她乐得自在。历史上记载康熙爷是个麻子脸,是小时候得过天花的缘故。

她才不想对着一个麻子脸屈意承欢。

可看这情形,皇上要是一直不召幸,她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会像隔壁的谭答应一样,年纪轻轻死于小小伤寒,没有人关心照顾,反而别人都盼着她死……

于是她从祈祷皇上没空见她们,到天天竖起耳朵,丝毫不错过一点风吹草动。

进宫的第一个月又十四天,皇上终于想起她们了。

这一天的储秀宫就像过节似的热闹,陈文心听见外头的动静,扒在窗边看见一队陌生的太监,手里捧着各式的物品。

其他几个答应常在的宫女,也有好些挤在边上看那些物件的。

想来正主是不好意思出来看,可谁心里不想着呢?说不定个个都和陈文心似的,趴在窗边上偷看呢。

领头的那个挺胸叠肚,在桂嬷嬷面前也不见谦卑,看来是个大太监。

桂嬷嬷一脸的皱纹笑成了菊花,才没说几句话,就领着那大太监朝陈文心的方向走过来。

她吓了一跳,难道皇上第一个要召幸的就是她吗?


鹃儿将四人唤来,他们齐齐跪地,口中喊着主子万福。

陈文心和善地问了一番,两个宫女叫桂香,蕙香。小太监一个叫做张卓,一个叫做王义。

“桂香,蕙香。”陈文心嘴上念着,就笑了起来,“幸而我不是个大舌头的。”

这两个的名字确实拗口了些。

鹃儿拧眉,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她思量了一番,一边打扇一边上前了半步道:

“主子若是赏脸,不如给咱们赐个名儿?”

她言下之意,不仅是要给新来的四个改名,还有她和雁儿。

陈文心诧异,如果有人要改她的名字,她肯定宁死不从!

这对她而言会是比被扇耳光还大的羞辱,名字可是亲生父母给的,跟了她二十多年呢!

陈文心托腮思忖,鹃儿为什么现在说改名的话?早先在储秀宫她怎么没说呢?

又暗暗打量跪着的那四个,似乎一点都没有名字要被改掉的愤怒,反而是一脸期待……

“这……不太好吧,你们的名字也都是父母给的,我哪能随便改。”她充分发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精神。

“主子,”叫桂香的宫女忙道:“我和蕙香的名字是内务府的嬷嬷改的。”

“咱们有幸伺候主子,心坎里第一人就是主子您了,求主子赏脸。”

王义噗通磕了一个响头,说的话肉麻得她起鸡皮疙瘩。

她忽然有些想明白了。

还在储秀宫做答应的时候,她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嫔,但是没有侍寝,也就是比宫女多一个名义罢了。

所以她们称呼她姑娘,屋里伺候的雁儿也敢装病躲懒去,鹃儿也不曾提要她赐名。

--她自己的身份还不主不奴地尴尬着呢,谁稀罕她赐名?

如今不一样,她再小也是个正经的主子了。这些名字被人改来改去的宫人,以主子的赐名为荣。

虽然她不赞同这种观念,但不费力就能让她们高兴,自己何必扫了大家的兴致。

“那就……改吧。”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屁股。

众人都说些荣幸、求之不得的好话。

如果说他们先前还有骄矜,冰山送来以后是彻底没有了。

别说一个常在没有资格用冰山,就连位分高的嫔妃也要按份例取冰,一天不过最热的时辰用用罢了。哪有皇上特别吩咐随时取用这样的荣宠?

眼见她这样得宠,不说四个新来的宫人感慨自己运气好,就连鹃儿都喜不自胜起来。

“四个姑娘打鹃儿起,改成白露,白霜。”她略思考,手指依次点过鹃儿和雁儿,又点到新来的两个宫女,“白雪,白霏。”

既然给人家改名了,就不能随随便便,得起得好听点。陈文心本就是学文学的,起几个诗意些的名字毫不费力。

这话里的意思是,以后她们四人要以鹃儿……是白露,为首了。

白露白霜也一起跪下,四人各怀心思,口中只道谢恩。

陈文心叫她们起来,又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

“你们俩嘛……”陈文心托腮思考,被冰气扑得一身清凉,不由起了坏心,道:“一个叫小桌子,一个叫小椅子。”

她这是看了《还珠格格》中的毒,谁想到穿越到大清朝,真的会有两个名字带着谐音的小太监出现呢?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她恶作剧般地说出这两个名字,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打算真的这样起。

虽然诙谐,可名字这东西,还是正经的好。

张卓,王义。小桌子,小椅子。

饶是陈文心没说谁是小桌子,谁是小椅子,众人也听出来了。

难为主子是怎么想来的!

四个宫女齐齐憋笑。

被取名小桌子小椅子的两个太监哭笑不得。

他们听主子给四个宫女起的名字,什么霜啊雪啊的,那么好听,怎么到了他家就是桌子椅子呢?

“谢主子赐名。主子起的名儿诙谐,能讨得主子一笑就是我们的造化了。”

“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咱们这样诙谐,叫万岁爷听见,说不定一乐就要给我们赏钱呢!”

小桌子小椅子想得明白,一唱一和地谢恩讨她开心。

陈文心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乐意,这时改口反而不美。只好默许,自己又笑出了声来。

主子笑,奴才自然也要笑。

四个憋笑的宫女也笑了起来,一时屋里尽是嘻嘻哈哈。

才走到院子里,皇上就听见了屋里的笑声,在影壁下站住了脚。

“她在做什么,怎么屋里主子奴才笑成一团儿。”

李德全跟在身后,早听见了屋里的声响。听皇上这话似乎是问他,只好揣摩着皇上的脸色,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意,只好拍马屁:

“奴才也不知道,兴许常在高兴皇上的恩赏呐。”

他看了一眼后头,方才内务府送去那些不过是小意思,一溜的小太监还在外头捧着赏赐呐,那可比刚才那些多多了。

皇上最讨厌轻狂的女子了,这陈常在要是真的因为赏赐,就领着一屋子奴才大笑,难保皇上会不会厌弃她。

皇上站在树下,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很少见宫里的女人笑得这样开心的,觉得这很难得。后宫里的女人喜欢礼佛,喜欢不苟言笑。她们端庄肃穆,却少了活力和生气。

也有一些不端庄肃穆的,又轻狂得讨人嫌,不过是看一眼便觉得妖艳恶俗。

比起这种女人,他宁愿宫里都是前者。所以他的后宫里,轻狂的女人总是昙花一现,留下来的又太过端庄。

比如佟贵妃和德嫔,都是最端庄不过的。

“进去瞧瞧。”

皇上无法容忍自己的犹豫,不过是一个刚刚侍寝的常在,他竟然还要为对方的心思而犹豫?

他踏进正堂的时候,陈文心正笑得合不拢嘴。

“笑的是什么,这么高兴?也让朕听听。”

一道明黄的身影跨进门来。

一屋子奴才当先反应过来,对着皇上的方向跪了下来,陈文心后知后觉,几乎就想当场跪下。

想了想不对,自己应该跪在奴才前面吧?于是快步上前来就要下跪。

皇上一伸手就把她正要跪下的身子捞了起来。

“该行什么礼都忘了么?”皇上的声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道。

“给皇上请安。”

陈文心磕磕巴巴地蹲下,行了一个万福礼。

她还是不能把下跪、万福这些礼,运用得和真正的古代人一样炉火纯青。

她被皇上突然闯入吓了一跳,紧张起来就想下跪。皇上还是很给她面子的,当着奴才的面只是小声地提醒她。

“皇上怎么悄没声就来了?”

她问了这话,看见皇上身后的李德全略一皱眉,忙违心地补充道:“奴才也好去外头迎接您。”

皇上被她前面那一串乱糟糟的礼气笑,虽然压抑着不想笑出来,唇角还是溢出了一丝笑意。

“外面日头大,朕是从边上走廊走过来的,你当然没看见。”他一手扶起陈文心,另一手扬起袍角坐到了上头。

陈文心被他牵着往身边拉,半个屁股坐到他边儿上。

幸好这椅子大。

“你这一屋子奴才围着,倒是不怕热?”皇上看了一眼面前的冰山,上头围着一壶酸梅汤和一大串葡萄,竟然还有一整个大西瓜。

盛着冰山的铜鼎也不过两尺宽度,那颗大西瓜放在冰山尖上,显得摇摇欲坠,十分滑稽。

他唇角的笑意更浓了。

“回皇上,奴才刚才在给他们改名字呢。”陈文心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冰山上,有些讪讪。

谁把那颗大西瓜放上去的,瞧把皇上看得一副憋不住笑的样子!

“哦,朕听听你起名儿的本事如何。”

听到白露白霜她们的名字,皇上端起白露捧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打量陈文心道:“你是汉女,想必诗词是通的?怪不得起这些名字。”

“皇上也喜欢诗词吗?”陈文心明知故问。

她可是中文系科班出身的,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诗词这方面的共同语言,她还是可以创造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皇上吟诵完这句诗,再看陈文心,便见她一脸花痴的神情盯着自己。虽然只是一纵即逝的神情,他还是捕捉到了,心里有些骄傲了起来。

小样,别以为朕是满人就不懂诗词了,说不定朕比你懂得还多。

还很年轻的皇上心里得意满满,宫里位分高的嫔妃几乎都是满人,她们是不懂汉人的什么诗词的,自然不懂得欣赏他的文才。

而陈文心就不一样了,她会在自己念诗的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那样的眼神,他有些难以描述,但就是觉得看着心里舒服。

陈文心不知道自己一个眼神,惹得皇上春心荡漾。她不过是给予一个美男基本的尊重而已,小小花痴了一下。

这可不代表她会用心去喜欢皇上。

一个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谁爱谁受罪。她如此聪慧,才不干这种傻事。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

“奴才小椅子。”

他两人满心欢喜地报名,主子给改个名字能得到皇上亲自过问,这是多大的脸面啊。

噗。

皇上口中的茶水喷了他们一脑袋。


也许,这就是荣嫔似乎有些看不上德嫔的原因?

但公主就不一样了。大清朝的公主,更多的是作为政治工具,送去蒙古和亲,送给达官显贵作为奖赏。

公主有公主府,驸马有驸马府。夫妻长期分居,除非是真的和睦恩爱的,否则日子十分难过。

既然皇子都好好的没有夭折,恐怕问题还得归到医疗水平低下这上头。

也有可能是养育方式的问题。

比如她在古典名著《红楼梦》中就曾看到过,贾府里好些主子生了病,大夫都会提出一种治疗方法,叫做“净饿”。

顾名思义,就是连着几天不给吃饭,饿一饿就好了。

这似乎还是清朝非常流行的一种治病方法。

会不会有小公主,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治疗方法弄死了呢?

女孩的体魄不如男孩强健,受不起一些极端的养育、治疗方法,也是合乎常理的。

陈文心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以后她要是生病,哪个太医想饿她两天,她一定宁死不从。

她回过神来,众人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太皇太后身上。

皇上的生母早逝,宫中没有太后。原配皇后赫舍里氏早亡,皇上一直没有再立继后。

所以宫中除了这位太皇太后,便是以佟贵妃为尊。

太皇太后年纪老迈,不喜后宫嘈杂。她独居于慈宁宫,一般不见宫中妃嫔。

陈文心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名留青史的孝庄太皇太后。那可是一个传奇女子啊……

一直神游天外的陈文心忽见佟贵妃站起,紧接着众人也都站起来。

她也忙起身,假装镇定。

等佟贵妃当先走过她们,又按照从惠妃、荣嫔到德嫔宜贵人这样的顺序,众人依次鱼贯而出。

陈文心才想到,这是今天的第三个程序到了。

请安,谈话,吃饭。

这是要去吃饭了啊。

吃饭的地方就直接设在了漱芳斋,众人按位分落座之后,并不直接开席。

一个仙女扮相的旦角儿先上了台,唱了一个《麻姑献寿》。

陈文心听着无趣,脑子依旧放空。好不容易听那小旦咿咿呀呀唱完,最后摆了一个献上寿桃的动作。

佟贵妃听着那些吉祥话,含笑示意身边的女官。

“梧桐。”

那女官颔首会意,对着台上高声道:

“贵妃娘娘赏麻姑献寿。”

扮麻姑的小旦俯首跪地,口中高呼着贵妃娘娘万福金安,竟然是个男声。

众人皆是不可思议,又笑话起这个小旦。道他唱戏的声音那么娇媚,怎么原来是这么粗狂的嗓音。

对于这些宫妃而言,身边不是宫女就是太监,太监虽然是半个男人,嗓音倒不比宫女粗多少。

所以乍一听这样粗狂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喜欢。

陈文心可没有这种爱好,她的眼神向四周打量了一番,一不小心看见朱红的殿柱之后,探出来一个小脑袋,正看着她们这处。

突然与陈文心目光交汇,那颗小脑袋着急地缩了回去,转身就跑。

陈文心只看见一道靛蓝色的衣角,很快地消失在了殿柱后。

这是谁家的孩子?

看衣服的质料,非富即贵。

佟贵妃今日生辰,因不是整生日,并未大办。也没听闻有命妇进宫请安,料想不是王公大臣带进宫的孩子。

那只可能是宫里的孩子了。

会是四阿哥吗?

陈文心方才没瞧真,也看不出那孩子多大年纪。

小说《妃谋:从秀女到宠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就好比是两个朋友之间礼尚往来,今儿你买酒时想着送我一壶,那明儿我吃鱼时也想着给你一条。

皇上为她的小心思而感动,待她的心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好似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对待陈文心有特殊的感觉。

一开始,只是因为她罕见的美貌,和她眼中透出的善良简单。

而后,是因为她心思单纯,对他没有过多揣测和逢迎,也不指望利用他给自己的母家提携。

其实给陈希亥升官那一回,李德全早就禀告过他。陈文心的小桌子跟外围的侍卫套近乎,似乎是想带银钱出去给陈文心母家。

他派人留意了此事,才知道陈希亥这个二等侍卫当得这么艰难,俸禄多半都贡献给上级了。

以至于家里孩子多,几乎快要吃不饱饭的地步。

他要是不问,陈文心就真的不跟他提,而是想自己把攒下来的月银送回家。

李德全告诉他,陈文心想送出去的那包银子,有零有整,统共不过是十两而已。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想靠自己的力量让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她不像那些人,想要更高的位分,更多的宠爱,想要母家更加显赫……

甚至是想要当皇后。

他尝试着,不再将这个难能可贵的女子,视为自己的附属、嫔妃。

而是平等的朋友、妻子。

陈文心被皇上这一安慰,又好了起来。

忽然想到在漱芳斋看见四阿哥的事情,便问皇上。

“皇上,你猜我今儿个在漱芳斋看见谁了?”

仿佛觉得范围太广,皇上不好猜,陈文心又补充道:“是个孩子。”

皇上托着腮,假装思考。

“孩子啊,是朕的孩子吗?”

“是啊。”见皇上一下子猜到点子上,陈文心大力地点头鼓励他继续猜。

“是……三阿哥吧?”皇上故意猜错:“胤祉这孩子最是淘气的,一定是听到唱戏跑去看热闹。”

“不对,荣嫔娘娘说,三阿哥今儿个还有些烧。”

也只有陈文心会这么直接地跟皇上说,不对,这种毫不客气的词儿。

“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陈文心反问:“为什么不能是大阿哥二阿哥?”

皇上道:“你以为阿哥所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的地方吗?那边有师傅管着,谙达跟着,他们哪能轻易跑到漱芳斋去。”

“也就是还养在后宫里的两个小阿哥和两个小公主,德嫔的七公主还在襁褓,五公主生性乖巧守规矩,不会乱跑。你说三阿哥病了,那只能是四阿哥了。”

皇上装模作样给陈文心分析了一番,见陈文心深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陈文心被皇上笑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皇上,你早就知道四阿哥跑去漱芳斋了吧?”

她真是傻啊,一个五岁的皇阿哥,怎么可能真的能一个人偷偷跑出去?恐怕是体贴着四阿哥思母的情绪,不忍拘束,远远地保护着罢了。

这皇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皇上的眼睛。

那她就放心了。只要皇上不默许,应该没人敢陷害她什么的。

顶多也就是今天宜贵人那样,给她惹点小火。

“皇上,四阿哥长得可真好。”

皇上没有听懂她所谓的长得好,以为是说四阿哥茁壮,便点点头。

“在贵妃那处照顾着,应该是好的。”

他也好些日子没去佟贵妃那了,更是没有见着四阿哥,所以对四阿哥现在健壮不健壮,并没有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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