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娇妻万福》,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娇妻万福》是作者“蔷薇晓晓”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穿越重生,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石锦绣宇文炎,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就浮起了笑意:到底还是个孩子,一点点小事就如此容易满足。“咦,什么味这么香?”就在宇文炎和石锦绣都在自斟自饮的时候,就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寻着味走了进来,一瞧见这满桌的好菜,那人就撸着袖子道,“好哇!你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石锦绣很是意外地打量着来人,发现他的个头不高,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却有着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整个人胖得很是均匀。这人是谁?......
《全章节阅读娇妻万福》精彩片段
跟着石锦绣从大牢里出来,宇文炎就远远地瞧着她站在海棠树下一会发怔一会又发笑,一转眼的功夫又变得愁眉苦脸。
海棠树上的粉花翠叶就这样点缀在她的鬓边,将明媚的她衬得肌肤胜雪。
“折腾了这么大半日,你不饿么?”站在廊下的宇文炎就负手而问。
被他这么一提醒,石锦绣还真觉得有些饿了,还听到了肚子里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让人去春熙楼点了一桌菜,陪我一起吃点吧!”宇文炎说完,转身就进了议事堂。
石锦绣就有些犹疑。
但想到人家大统领一直都是坦荡荡的,反倒是自己扭捏的样子有点太小人。
于是,她也干脆什么都不想,还是像以前那样大方地跟着进了屋。
一进屋,她就瞧见了摆了满满一八仙桌,什么三鲜鸭子、油炸鹌鹑、焖黄鳝、清蒸火腿等春熙楼有名的菜都摆上了桌,就更别论鲜蘑菜心、清炒芦笋、玉笋蕨菜这种时令菜了。
“为何这么丰盛?”石锦绣都愣住了。
而且就他们两个人吃,是不是太浪费了?
“难得高兴。”早已坐在那的宇文炎自斟了一杯,“陈亭那个案子,已经拖了我们镇抚司两个月了,如今终有进展,自是值得庆贺的。”
听宇文炎这么一说,石锦绣也觉得好似是这个理,因此她也坐了下来,却发现手边还摆了一小瓶桃花酿。
“那是春熙楼的自酿,没什么酒味,你可以尝尝。”宇文炎就同石锦绣道。
石锦绣就有些好奇地拔开了瓶塞子,一股桃花纯露的香味就飘了出来,让她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于是她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浅尝了一口,那甜滋滋的味儿就顺着她的舌尖蔓延了开来。
这也太好喝了吧!
石锦绣又喝了一小口,那神情满足得像是一只偷到腥的猫。
宇文炎瞧着,嘴角就浮起了笑意:到底还是个孩子,一点点小事就如此容易满足。
“咦,什么味这么香?”就在宇文炎和石锦绣都在自斟自饮的时候,就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寻着味走了进来,一瞧见这满桌的好菜,那人就撸着袖子道,“好哇!你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
石锦绣很是意外地打量着来人,发现他的个头不高,约莫三十多岁年纪,却有着圆圆的肚子,圆圆的脸,整个人胖得很是均匀。
这人是谁?
出于礼节,石锦绣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很是拘谨地看着来人。
“嗯?有客?”那胖道士就扫了石锦绣一眼,然后自己搬了条杌子坐在了宇文炎旁边,抄起宇文炎的筷子夹了口菜,就同他说道了起来,“你上次要我帮你配的丸剂我已经配出来了,不过这个钱,你什么时候同我算一算?”
是上门来催债的?
石锦绣就微微挑眉。
宇文炎就很是嫌弃地剔了那胖道士一眼,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石锦绣一侧挪了挪,然后招呼着暗云重新送来了一套碗筷。
那胖道士也不以为忤,继续拿着筷子夹菜,然后调侃着宇文炎:“还是这般的生人勿近?我给你配的香料没有用么?”
“没用!”宇文炎则是淡淡地道。
他们在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石锦绣就划拉着一双眼,默不作声。
“这小丫头是谁?难得在你这还能看到个活物。”那胖道士终于再次关注到了石锦绣,饶有兴致地问。
“她就是我今早同你说过的!”宇文炎也看了石锦绣一眼,然后同那胖道士道。
胖道士一听,就倒吸了口气,发出了“啧啧”声:“你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我都说了不收徒,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宇文炎则是冷哼:“怎么是白费力气,不过是想让你帮忙指点一二,谁让你收徒了?而且你那点本事,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
石锦绣就越听越迷糊,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
“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陈记医馆的陈胖子。”宇文炎就没好气地丢出这么一句。
石锦绣却是瞪大了眼。
她昨夜听闻宇文炎说起陈记医馆高冷的陈大夫时,她还以为陈大夫是怎样的一副仙风道骨,没想竟是眼前这个快要胖成球的人。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而且宇文炎不是说陈大夫很是清高孤傲么?可她瞧着,不像呀!
那陈道长显然也不想多说收徒弟的事,他便拉着宇文炎东拉西扯了起来,而宇文炎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并不怎么积极。
因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石锦绣就继续美滋滋地喝着她的桃花酿,还在心里盘算着要带回去给娘和石嫣尝尝鲜才好。
石锦绣坐在那一杯又接一杯地喝着,却突然发出“哐当”的一声,整个人就向桌子下面滑去,即便是眼疾手快的宇文炎也没能拉住她。
她这竟是喝醉了?
宇文炎就看着桌上的那瓶几乎没有酒味的桃花酿,陷入了沉思。
石锦绣是被窗外叽叽喳喳叫唤的鸟儿给叫醒的。
当她坐起时,竟发现自己躺在了议事堂里的一张罗汉床上,身上则盖着一件水貂皮大氅。
之前的那桌酒菜已经撤了下去,整个屋里静悄悄的,除了她瞧不见第二个人影。
她就有些好奇地走出了议事堂,却发现宇文炎和陈道长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椅旁喝茶议事。
一见到她,宇文炎的脸上就有了些不自然,反倒是那个陈道长很是殷勤地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道:“你醒了?那个……你是不是真的想拜我为师啊?不过拜我为师,那得出家,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不会随我出家的,但我可以收你做个外门弟子……你放心,即便是外门弟子,师父我也是不会藏私的!”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起来,这位陈大夫就完全改了口?
难不成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宇文炎同他说了什么?
可那也不像啊!
石锦绣就一脸不解地看向了宇文炎,没想宇文炎却将脸撇向了一边,并不看她。
虽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可石锦绣也不敢自认是个好人。
她之所以会来找宇文炎,完全是因为担心自己知情不报,将来会要承担良心上的不安。
此番听闻宇文炎不在,她虽然情绪上有些讪讪的,又隐隐觉得一切可能都是天意。
可让石锦绣没想到的是,宇文炎竟在当夜寻了过来。
“听闻,你今日去找过我?”宇文炎一个抬手,就砸晕了坐在小桌旁捣粉的杜鹃。
虽然他一直将石锦绣当小丫头,可私会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屋里凭白多出一个男人的声音,石锦绣自是吓了一跳。
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并没有尖叫出来。
待看清了来人,她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已经趴倒在桌上的杜鹃,很是担忧地问:“她没事吧?”
“无事,不过是昏睡半个时辰而已。”宇文炎一脸淡然地打量着石锦绣的闺房,然后很是坦然地在临窗大炕上坐了下来。
石锦绣的嘴角就微微抽了抽,暗想这位活阎罗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办案办得太多,所以不太记得擅闯女孩子的闺房是种忌讳?
可这样的话,她到底说不出口,也就只能装成不在意。
“说吧,找我何事?”宇文炎一点也不见外,自行拿起扣在炕几上的小茶杯,斟了一杯茶,“怎么又被家里人欺负了?”
他今夜从大营风尘仆仆地赶回镇抚司,刚一下马就听暗云说她来找过自己,他便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因为他知道,以小丫头的心性,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自己。
“不,不是我们家的事。”石锦绣听着就一阵汗颜,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就这么弱么?
“那是什么?”宇文炎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双手交叉于胸前,一脸寻味地看着石锦绣。
这小丫头,越瞧越觉得有意思,明明就是个胆小内敛的人,却又喜欢逞强。
就像是一棵在墙缝里长出的新芽,透着令人欣喜的嫩绿,给人以勃勃的生机。
石锦绣自然不知道宇文炎在想什么,她只是在愁该如何同宇文炎说起梦里发生的事。
实话实话?告诉他自己做了个梦,梦到永盛门外起了大火?
光想,她就觉得很是荒诞。
或者,自己编造一个谎言?
他可是堂堂的羽林卫大统领,掌管着镇抚司的人,在他的面前说谎,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石锦绣就越发纠结了。
瞧着石锦绣那纠缠的眉心,和绞在了一起的手指,宇文炎也不急着催她。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闻着这屋里既熟悉又陌生的熏香味,觉得舒服极了。
从未有过的放松感,就这样窜过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想离开。
这小丫头,果然和旁的人不一样。
他那冷若冰霜的眼底,就隐隐有了笑意。
可面对这样的宇文炎,石锦绣却越发觉得窘迫了。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过。
“是……是永盛门外的杂板房……可……可能会失火……”实在想不到说辞的石锦绣,决定避重就轻。
反正这就是她想告诉他的实话,算不得说谎,石锦绣就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听得这话,宇文炎就半眯了眼:“谁告诉你的?”
声音依旧冷冷的,听得石锦绣心中就一紧。
“没有谁告诉我……是我偶然听来的……”害怕被追问的石锦绣就有些紧张地回答。
“没有人?”宇文炎显然不信,“你以为放火烧房子这事,和街边买小菜一样,是可以随意拿出来说的事情么?既然你不肯说是谁说的,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听到的?”
石锦绣就有些诧异地抬头。
他信了自己?
她这一抬头,自然就对上了宇文炎那清冷的眼,而对方也在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如此的四目对望,石锦绣瞬间就羞红了脸。
她慌忙将头低下,左右而言他:“自……自然是在永盛门外的杂板房那听到的……”
“你去了杂板房那?”宇文炎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是意外,“那儿又杂又乱,你去那里干什么?”
“制……制香啊!”除此之外,石锦绣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动手?”宇文炎就情不自禁地用手轻扣起了炕桌。
永盛门外的杂板房,他自然是知道的,住的人多火患大,倘若那儿真失了火,那无疑是一件影响京城的大事。
“没听到。”石锦绣怕再说下去,就要露出马脚了,便打算一问三不知。
好在宇文炎也没有继续往下追问。
在他看来,遍布京城的暗卫都未能察觉此事,石锦绣一介闺阁女子能够洞察此事,还赶来告诉自己,就实属难得。
“我知道了。”听到外面传来二更天的敲梆声,宇文炎便知道夜已深,自己该离开了。
他丢给石锦绣一个鼻烟壶模样的东西:“把这个放到你丫鬟的鼻子下让她闻闻,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她便能醒过来。”
“哦,好。”石锦绣低头看了眼那鼻烟壶,再一抬头,屋子里哪里还有宇文炎的身影。
若不是炕几上那杯未喝完的茶还在,她都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怎么走得这样快?
那块镇抚司的玄铁令自己都没来得及还给他呢!
石锦绣依照宇文炎的嘱咐,将鼻烟壶放在杜鹃的鼻子下让她嗅了嗅,不一会的功夫,杜鹃就打着哈欠抻着懒腰地坐了起来。
瞧着自己面前刚捣了一半的药粉,杜鹃也是一脸懵逼,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吗?
她就满是歉意地看向了石锦绣。
石锦绣却装作没有瞧见,而是像往常那样,一边收拾着手边的东西,一边道:“不早了,准备就寝吧。”
很晚了吗?
杜鹃就不解地挠头,更夫不刚敲过一更天么?自己的这个瞌睡到底打了多长时间呀?
可瞧着自家姑娘一脸疲态,她也不好意思多问,而是赶紧去小厨房提了热水,同姑娘洗漱一番,就此睡下。
一夜无话。
长兴侯府虽是世家,可它的荣光也仅限于石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
自从石崇承了爵,这石家虽然看上去还是烈火烹油,可到底还是虚了,也被京城的权贵们慢慢的边缘化。
而卖官鬻爵这种沾一沾就满是油水的好事,又怎么可能轮得到石家!
想到这,宇文炎的目光又柔下来几分。
“你是如何知道的?”他就有些好奇地看向了石锦绣。
石锦绣却开始支吾:“大人,我不想骗您,我只想告诉您,您在找的账册很可能就藏在那座红珊瑚的摆件里。”
“不想骗我?”宇文炎就半眯了眼。
石锦绣却有些紧张地低下了头。
她的个头并不算矮,可在宇文炎的面前却也只及肩。
看着她低头的样子,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宇文炎就忍不住笑。
这小丫头,好像总能弄来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报。
上一次,她就说永盛门外会失火,可自己一直派人暗中盯防了五六天,也没见着有可疑的迹象。
那这一次,她说的事……
倒也不是宇文炎不愿信她,只是镇抚司这么大个衙门,不可能全凭小丫头的一句话,就四处调遣。
正想着这事,宇文炎就瞧见天上亮了一颗绿色的烟丸,这是镇抚司的暗卫有急事要禀报而发出的信号。
宇文炎随即就弹出了一粒黄色烟丸作为回应,不一会的功夫就有穿着夜行衣的暗卫骑马而至。
“报告大统领,永盛门外突遭大火,因天干物燥,火势已呈蔓延之势!”来人刚一跳下马,就半跪在了宇文炎的跟前回禀。
真着火了?!
宇文炎不敢置信地看向了石锦绣,竟叫这丫头说中了!
“可有人员伤亡?”不待宇文炎说话,石锦绣就抢问道。
来人并不认识石锦绣,可见她身上也穿着镇抚司的夜行衣,便将她也当成了镇抚司的人。
“因大统领一直派我们在那儿守着,所以在失火的第一时间咱们便发出了预警!住在那儿的人大多逃了出来,可因为房子都是杂木板和柴草搭制而成,即便有水龙队在救火,可火势依然烧得很快!恐怕得等灭火之后,才知道有无伤亡!”
发生这样的事,宇文炎自然无法置身事外,也就准备去永盛门外一看究竟。
石锦绣却拉住了他:“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
她想知道这场火是不是真的烧得和梦境中一样,也想知道她新买的宅子是否安然无恙。
“你?”宇文炎就皱着眉拒绝,“火场有什么好看的?我先送你回去!”
“带我去吧!或许我能帮着辨认有没有可疑的人。”石锦绣就一脸真诚。
虽然自己才说了不想骗他,可此一时彼一时,为了让他带自己去永盛门外,石锦绣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显然石锦绣给出的这个理由说动了宇文炎,于是将她拉上了马。
又是一次风驰电掣。
有了经验的石锦绣虽不至于像刚才那样害怕,可还是死死地拽住宇文炎的衣襟,不敢探出头来。
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奔至了永盛门外,那滔天的火光竟将整个夜空映得如白昼一般。
虽在百丈以外,依然能感受到烟气裹挟着热浪不断地向他们涌来。
宇文炎就不动声色地挡在了石锦绣的身前。
正在指挥救火的暗卫见他亲临了现场,也就上前禀报实情:“今日的火起得很是蹊跷,像是有人在故意纵火。守在这的兄弟防得了一处防不了第二处,根本救不过来,只得叫醒了住在这的百姓,让他们逃命……”
“这么说来,对方在明知有镇抚司暗卫的情况下还故意纵火?”宇文炎就皱了眉。
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衅镇抚司。
“可有抓到什么可疑的人?”宇文炎就了黑脸。
“没有,火场太乱了,所有人都衣衫不整地抱头鼠窜,根本无从辨认。”那暗卫就有些颓丧。
“知道了,你去忙吧。”
宇文炎的表情就更凝重了。
站在宇文炎身后的石锦绣却很是震惊。
在听闻永盛门外着火时,她还以为宇文炎没有将自己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可没想,他不但将此事放在了心上,还不动声色地布下了暗卫……
也正是因为这些暗卫的存在,永盛门外的杂板房虽被烧,可住在这儿的人却都逃了出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宇文炎是焦灼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纵火的究竟是什么人?
住在这儿的人,可谓是一贫如洗,烧了这儿的房子,有什么目的?
“是为了这里的地!”石锦绣就在一旁提醒,“这些人盘踞在此,这块地就永远无法改作它用,可若将这里的房子都烧了,这些人就不得不另寻居所,这块地也就腾了出来……”
在她的梦境里,不正是如此!
“利高者疑?”宇文炎也觉得石锦绣说得有几分道理,就顺着这个思路细思了起来。
镇抚司的暗卫和水龙队依旧在奋力救火,直到天色蒙蒙亮时,火势终于被控制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片已化成焦土的杂板房,石锦绣的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看来,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逆转!
她开始担心起父亲的安危。
如果她不能替父亲翻案,那她父亲会不会和梦中红珊瑚案的主案犯一样被官府错判,然后就地正法?
一想到这,她就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此时,却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你放心,你父亲的事,我会派人去查证的!如果那座红珊瑚中真如你说藏有陈亭的暗账,我就可以将你父亲的案件提至镇抚司衙门。”
除此之外,他不能做出更多的承诺。
可即便如此,石锦绣的心还是放下大半。
如果父亲的案件能够转到镇抚司,至少就不会像梦中的红珊瑚案那样成为一桩错案吧?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要是你们家人醒来发现你不在,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经过这一晚的事,突然让宇文炎意识到,石锦绣这丫头所说的那些来历不明的话,或许都是真的。
这也让他越发对她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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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蔡襄儿打过几次交道后,叶大太太便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
反正之前店里的生意也就那样,不如这次就按着蔡襄儿所说的方法办!
而蔡襄儿也将制出来的芙蓉香寄存在了馨香阁,并告知了叶大太太对方的取货暗号,只有对上暗号的人,才可以将芙蓉香给对方。
叶大太太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蔡襄儿见该交代的事都已交代,便同叶大太太告辞,带着杜鹃回了长兴侯府。
她们一回府,就瞧见外院停了一辆黑漆平头马车,一位白衣少年正在那同小厮一起卸着车上的行李木箱。
“楠弟?”蔡襄儿一见到这位少年就两眼放光,“你不是来信说,还要半个月才能归家么?”
这白衣少年正是蔡襄儿的胞弟,今年刚十四岁,在石家这一辈男丁中排行第三的石楠,两年前考上童生后,就被送往江南的枫桥书院读书,这一次回来却是为了参加京兆府在四月举办的府试。
石楠听得有人唤他,便抬头看去,见是蔡襄儿就灿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姐!”石楠还像小时候那样笑嘻嘻地小跑至蔡襄儿的跟前,却发现自己已经高出蔡襄儿一个头,“是院长特意让我早些回来做准备的。”
蔡襄儿就瞧了瞧四周,同石楠小声道:“既是这样,为何不再早一点?你不会不知道三月初八是太夫人的六十大寿吧?”
“就是因为知道,才故意没赶着回来的。”石楠却是同蔡襄儿撇了嘴,一脸不以为然地小声嘀咕,“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夫人素来不喜欢我们四房的人,咱们上赶着去,人家还不一定高兴,何必呢!所以我特意在爹爹那多盘楦了两日。”
若是以前,蔡襄儿定会觉得石楠这么做是不对的。
可从那个梦中醒来后,她却觉得石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人家不待见,又何必腆着脸往前凑。
“哦?爹爹在山东还好么?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爹爹此去山东收账已一月有余,自从她从梦中醒后,还不曾见过他。
“大概还需要半个月吧!爹爹说他会尽量赶回来送我进考场的。”说罢,石楠就同蔡襄儿嬉皮笑脸起来,“对了,姐,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窗好友,许砾!”
说着他就跑到马车后,拉出了一个年龄和他相仿,穿着身半新不旧灰色学子衫的腼腆少年。
“许砾是我在枫桥学院的好友,也是要到京兆府参加府试的,可因家住得远,我便让他住到我家来,到时候也方便一起去考场。”石楠就同蔡襄儿解释道。
“这事你同母亲说过了吗?”蔡襄儿就看了眼叫许砾的少年,人倒是长得斯文白净,就是那纤细的小身板显得有些羸弱。
“我这不是刚回来么!”石楠就冲蔡襄儿嘿嘿一笑,“到时候姐也帮着美言几句呀!”
蔡襄儿就白了石楠一眼,但想着母亲时常说能帮人的时候就帮人一把,想来也不会拒绝。
反倒是她这个弟弟,梦里的他被蔡襄儿的事件所连累,临到要下场了才知道自己被除名了,然后不得不去铺子里当了个学徒,从此和科举再无缘分。
好在自己救下了蔡襄儿,想必梦中那些令人扼腕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行了,行了,赶紧去卸车吧!回头我让厨房里的陈妈妈再加两个菜!”蔡襄儿就催促着石楠,并同时善意地对许砾笑了笑。
许砾刷的一下红了脸,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小孩,有点意思!
石楠能回来,最高兴莫过于四太太简氏了。
为了儿子的前程,她只能忍痛割爱地同意他去江南读书,可心里却从未放下对儿子的牵挂。
“高了,瘦了。”简氏看着比自己都高出一个头的儿子,泪盈于眶,再看着跟着儿子一块回来的许砾时,更是柔声交代:“你也不用太过拘谨,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只管安心住下。”
简氏一边说着,一边从炕几的抽屉里拿出本老黄历翻看了起来:“楠哥儿这次回来是要下场应试的,咱们得挑个时间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我瞧着后天这日子就不错。”
“娘,您要亲自去庙里么?”想到母亲还大着肚子,蔡襄儿就忍不住出言阻止。
“我当然得去!心不诚,菩萨不灵!”简氏却同蔡襄儿嗔道,“不仅我要去,咱们全家都要去!还有许砾,他也是要下场的人,也得去庙里拜拜,求菩萨保佑!”
看着母亲决心已定,蔡襄儿也不想再说什么扫兴的话,看来只能多小心为上。
到了出行的那日,蔡襄儿特意去车行租了三辆黑漆平头马车:安排母亲一辆,她和妹妹石嫣一辆,石楠和许砾一辆。
虽说长兴侯府里也有车,可她却不愿去大伯母的跟前低声下气。
“这也太破费了!”素来节俭惯了的简氏就忍不住皱眉,在她看来,许砾是客,不可慢待,可自己和女儿们挤一辆马车就够了,没必要再单独配车。
“可这车租都租了,您不坐,钱也花了!”蔡襄儿却同她玩起了赖皮,“而且再不出发,天色可就要晚了!”
简氏说不过女儿,只得在丫鬟玉兰的搀扶下,低头上了马车。
去庙里拜菩萨也是有讲究的。
求子的要拜送子观音,身体不舒服的要求药王菩萨……像石楠这种,就得去长春观的文曲星跟前烧香。
石楠参加的这一轮是府试,一旦过了,才有资格参加八月举办的院试,而只有过了院试,他才算有了功名,从此真正踏上了科举这条路。
长春观是道家的道场,香火却不比护国寺的差,而且临近府试的时间,观里更是人头攒动。
蔡襄儿担心着母亲的安危,同石楠一左一右地护着,又担心石嫣跟在后面被人拐跑,一双眼睛两头盯的她自然就很是辛苦。
“姐,不如我帮你看着嫣妹吧!”跟在他们身后的许砾就自告奋勇,这些日子他住在石家,也就跟着石楠口吻称呼着家里的人。
蔡襄儿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于是就点了头。
石嫣也兴高采烈地站到了许砾的身边。
石锦绣也就小声地向陈妈妈求证:“府里是什么时候改成这样统一配菜的?”
陈妈妈就皱着眉头想:“约莫是这个月的月初吧!之前大夫人叫人送了枚印来,说是如果收了菜的话就在送菜婆子的小账本上盖个戳。”
“什么印?就是之前楠弟拿在手里把玩过的那枚么?”石锦绣继续追问着。
“对,就那枚!”陈妈妈也不懂自己姑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咱们院子里收过她的菜么?”石锦绣就继续问。
“收过的!”陈妈妈就同石锦绣回忆道,“最开始那两日送来的菜也还凑合,可后来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我便让她不要再送来了,这中间差不多有五六日的功夫没来过了,谁知今天又送了来。”
第一次送菜是月初,可现在都是月中了。
看样子还是梦中的套路一样啊!
同样的亏,又怎么能吃两次,即便上一次是在梦里。
石锦绣也就冷笑着对那阎婆子道:“这篓菜我们留下了。”
“姑娘!”陈妈妈听着就忍不住惊呼。
姑娘这是疯了么?
石锦绣却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阎婆子自是喜笑颜开。
她就知道,四房的人怎么可能硬气得起来,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把菜收下。
她就吆喝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要走。
“等等?不是还要画押么?”石锦绣却叫住了阎婆子。
那阎婆子就发出一阵讪笑:“一时忘了……”,将刚收好的小账册不情不愿地拿了出来。
“姑娘……这菜咱不能收……”陈妈妈见状就真的急了。
石锦绣却是给了陈妈妈一个放心的眼神:“陈妈妈,这事我心里有数。”
说着,她便同陈妈妈要来了印鉴,在那账本上盖上了他们梨香院的章。
趁着这个机会,石锦绣就顺手往前多翻了两页,谁知那阎婆子却很是紧张地将账册抢了回去:“我还要去别处送菜呢,姑娘就别耽误我的时间了。”
话音刚落,阎婆子便带着那三四个粗使丫头逃一般地走了。
石锦绣瞅着便在心里冷笑,虽然刚才她只看了一两眼,却也瞧见了她想瞧见的东西。
陈妈妈却是看着那一篓子只能用来丢的菜,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了简氏。
而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简氏则是皱着眉头看着石锦绣:“绣姐儿……你知不知道,只要咱们在那账册上画了押,你大伯母就会同我们算菜钱的呀……”
“娘,我知道,这事我自有主张!”石锦绣就安抚着母亲。
而且,她还知道,就算没有在那账本上签章,也一样会有人坑他们四房的钱。
“咱们院的印鉴能不能暂时放我这?”心中已经拿定主意的石锦绣便同陈妈妈道。
不明所以的陈妈妈就看了眼简氏,见她不置可否后,便点了头。
石锦绣在收好那印鉴后,就弯腰提了那菜篓子同简氏笑道:“娘,咱们不能总这样被人欺负了还不吭声,今日的事大伯母必须给咱们一个说法!”
“绣姐儿……”简氏一听,就满是担忧地看向了石锦绣,“你斗不过那些人的,而且你大伯母这人又素来护短……”
这么些年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管家的大夫人故意放纵,又有几个人敢像阎婆子这样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
“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石锦绣就笑道。
光找大伯母去告状,自然不能奈何那阎婆子,因此她特意同陈妈妈耳语了几句,待对方一脸疑惑地点了头后,这才同杜鹃一道抬着那篓子菜往梅海园而去。
梅海园之所以被称为梅海园,是因为院子里种着的全是梅树,一到隆冬时节,园子里就会开满梅花,就像覆了层白雪一样,清香宜人。若有风起,梅花瓣更是会随风起舞,美不胜收。
只可惜,现下已经开春,这满园的梅树就和一般的小树林无异。
她和杜鹃抬着那篓子菜在长兴侯府中招摇而过,自然就引来不少人的侧目,更有好事的人私下里打听起来,议论纷纷。
石锦绣对此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大伯母李氏每天都会早起,对府里各处的管事婆子进行示下,自己想要杀鸡儆猴,便是最好的时机。
因此,她不顾守门婆子的阻拦,径直就将那篓子菜摆到了梅海园正屋外的抱夏里。
有丫鬟将石锦绣带着菜篓子找过来的事通秉了进去。
可正听着婆子们汇报的李氏却成心想将石锦绣在院子里晾上一晾,便装成了不知道。
石锦绣是无所谓。
找茬这种事,比的不就是谁更有耐心么?
那菜篓子里的鱼虾本就不怎么新鲜了,时不时地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味,就将屋子里的人熏得有些坐立难安。
忍无可忍的李氏更是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一脸厌恶地对身边的李妈妈道:“你出去瞧瞧,她想干什么?”
这李妈妈原是李家陪嫁的丫鬟,后来嫁给了回事处的赖管事做起了管事娘子,如今他们两夫妻一人管着外院,一人管着内院,成了府里最体面的管事妈妈。
因为那个散发着恶臭的菜篓子,原本在院子里当差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实在是躲不了的,就站在那用袖子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见李妈妈终于从屋里出来了,就有人上得前去,只是还未开口,李妈妈便摇了摇手,示意那人退下:“五姑娘,您这唱的是哪出呀?”
李妈妈一见到石锦绣脸上就堆出了惯常用的笑容。
虽然是来找麻烦的,可先礼后兵的道理石锦绣还是懂的,因此她就同李妈妈和声细气地说道:“今日大厨房里的阎婆子给我们院里送菜,可送来的全是这样的东西。”
说着,石锦绣就用脚踢了踢那菜篓子:“李妈妈,您给评评理,这样的菜喂猪,猪都不一定会吃,又何况是人?”
“可那阎婆子却打着大伯母的旗号,说什么这一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只有这样的菜卖。”石锦绣就眼神真挚地看向了李妈妈,“她这是欺负我们不懂农活么?这地里的菜又不比庄稼,哪怕是寒冬腊月地里都长着菜秧子呢。”
许砾的脸又红了。
这个朝代对女子管束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
知道许砾脸皮薄的蔡襄儿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
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
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
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蔡襄儿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画出了神。
她越瞧,就越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甚至有着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将她往画里吸。
蔡襄儿一时慌了神,便拽住了身旁站着的石楠。
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石楠也反手抓住了她,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蔡襄儿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却不敢再抬头看那幅画。
“太太,您抽的这支可是上上签,定能一帆风顺得偿所愿!”解签的道长就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盯着桌上的两支签道,“不过这一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恐怕是一波三折!”
听得这话,蔡襄儿的心里就一咯噔。
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两支签是替石楠和许砾求的,可到底谁是一帆风顺?谁是一波三折?
可当着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简氏,很是从容地数了二十个铜板给解签的道长,并起身道了谢。
道长也给简氏回了礼,还不忘同蔡襄儿道:“这位姑娘,贫道送你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真的无需太过计较!否则就辜负了冥冥中的天意。”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蔡襄儿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难道这位道长知道了什么?
就在她想拉着道长详谈一番时,那道长却接了下一个人的竹签,同人解起签来。
蔡襄儿也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是最讲究机缘的,机缘未到,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蔡襄儿只得默默地给那道长行了个礼,跟着母亲出了大殿。
害怕母亲累到的蔡襄儿就将简氏安排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自己则想去观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石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美名其曰帮忙打下手,留下许砾和石嫣陪着简氏。
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出了观门,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一旁有人笑道:“哟,我说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兴侯府的石三少爷呀!怎么?这一次从江南的书院回来,也是为了参加京城的府试么?你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考过府试的秘籍?”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一群人跟着嘿嘿地笑,就好似起哄一般。
蔡襄儿就注意到石楠的手握成了拳,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揍那些人。
“楠弟!”她赶紧喝住了他。
那群人她也认识,他们都是石楠在京城读书时,学堂里的同窗,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合起伙来欺负石楠,才让石楠不得不背井离乡地去求学。
真要说起来,她比石楠更想揍这群人。
可在开考前,绝不能惹祸上身,否则被官府取消了考试资格,石楠岂不是又走上了她梦境中的那条路。
“王明!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就在考场上见真章!”强忍住心中怒火的石楠就向为首那人下起了战书。
“比就比,谁怕谁!”王明也向石楠撂狠话,“名次差的那个,不但得学狗叫,还得从学府街的东头爬到西头!”
这赌注也太狠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读书,求的就是功名和前程,在学府街上爬着学狗叫,无疑会成为跟随一生的笑柄和污点,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出仕,都会受到影响!
“还……还是不要玩这么大吧……”有人怕了。
“怕什么?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王明却是一脸的骄傲。
蔡襄儿却是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弟弟,怕他一时冲动就应了战。
石楠却冲着姐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跨出一步对那王明道:“空口无凭,要不要立个字据?”
“立就立!”王明也不肯服输,让人找来了纸笔,就着长春观外的石案写起了字据。
眼见着石楠就要去签字画押了,蔡襄儿就更心急如焚了。
就在她想上前阻止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许砾拦住了:“姐姐不用担心,枫林学院的院长曾说过,以石楠现在的学识,去参加春闱都可以,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的身份,才不得不一步步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蔡襄儿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许砾,难道说现在的石楠已经厉害到随便过府试了吗?
像是读懂了蔡襄儿眼中的疑惑,许砾就微微点了头,然后看好戏似的看向了那群人。
字据一式两份,王明和石楠各执一份,就此散去。
如此一来,蔡襄儿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情,随意挑了两包糕点果子回了长春观。
“怎么去了那么久?”简氏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就满眼都是笑,“是不是在外面挑花了眼?”
“对呀!东西太多了,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只随便挑了两包糕点。”蔡襄儿就娇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在观外发生的事。
简氏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游历半日,可蔡襄儿和石楠却以担心她为由严词拒绝了,恰巧遇到了个卖湖鸭的老汉,石嫣便说不如买只鸭子回去让陈妈妈做烧花鸭。
瞧着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简氏觉得自己若再坚持,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很大方的买了两只肥鸭,然后在长春观里用了素斋,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是夜,蔡襄儿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站到了长春观的那幅壁画前。
壁画慢慢的扭曲,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蔡襄儿就感觉自己落啊落啊……掉入了一片滔天火势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地向她涌来,炙烤着她的皮肤……
孩子凄厉的哭声、妇人绝望的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
吓得她惊叫着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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