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安锦舒顾卿辰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岚风听雪”,喜欢穿越重生文的网友闭眼入:。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
《精品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他回到桌案后,利落的扔掉被墨晕染坏的纸张,重新执笔低头认真书写起来。
他的梦是残缺不全的,梦里他进了安府,成了安家义子,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背地中瞧不起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安如鹤并非不是个好义父,只是他非对方亲生,对方对他总是少了几分容忍度。
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
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
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
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
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多少欣喜。
写出的字也呆滞无神,顾卿辰又写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想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受控制,你越反着它,它越与你作对。
他起身走至窗前,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争先恐后闯入屋子快速带走了屋中暖意。
望着攀着窗沿的手,那还只是个十岁少年的手,可就因一场梦却拥有了成人般的心境,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顾卿辰微叹一口气,心头杂乱思绪也因冷风跑了七八成,他关窗回到桌案后,重新拿起一支毛笔认真练习起来。
这么多次验证下来,他心中已有计量。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没有安家,没有仇要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他人之下,困在囹圄方寸之间。
安锦舒裹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早前捉弄顾卿辰得到的些许快意此刻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讨厌鬼,偏偏她还得哄着他,忍着他,真是气煞人也。
躺在自己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安锦舒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显然这气撑了一肚子却并不顶饱。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她也只吃了一小块水晶梅花糕还没正儿八经用过膳呢。
早知道她就把那水晶梅花糕自己留着了,干什么还给人送过去。
送过去也就罢了,人家还给她吃了个闭门羹,搞得她上赶着似得,不值当,不值当。
“传膳!本小姐饿了,要吃饭。”
她一个跟头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朝着红鲤吩咐:“我要吃八宝兔丁,冷鱼儿,蜜汁鸡,香薰兔肉......”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菜名,红鲤一一记下,然后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下人去取。
厨房的人一听是繁锦阁那位要吃饭立马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纵容时间紧迫可菜色却极好,并未因时间紧张就少了工序。
毕竟这安家惹谁也不能惹繁锦阁那位小霸王,那是要命的事。
菜摆上桌后安锦舒食欲大开连吃掉两碗白米饭,有了美食入胃,那一肚子火气便也消了些。
可惜眼皮大肚子小的她没吃几筷子便已肚皮顶破了天。
瞧着桌上好些个没动筷的菜,她正惋惜时却看到红鲤与绿萝在咽口水,于是便把没动的菜赏了下去,叫她二人分了去。
饭后她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品着香茶,正感叹日子悠哉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君兰阁交代的话,立马沉了脸百般不情愿的唤了红鲤。
“去,告诉厨房一声,备上一份清淡的饭菜送到君兰阁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她忍!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安锦舒便打算小睡一会,毕竟晚一些她还要与兄长学招式,不养好精神哪有力气。
就是不知道兄长今天是否有时间,他的好友入府找他,想来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待她一会睡醒问上一问,若兄长没时间,改日也成。
“我有些困了,小憩一会,若是母亲派人来叫,记得叫我。”安锦舒交代着。
红鲤应下并贴心的为她盖好了被子,雕花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白烟,清新雅致的香味十分好闻,安锦舒很快便随着这香气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安锦舒起身盯着有些冷寂的屋子喊了声:“红鲤。”
红鲤的脑袋自门口凑进来:“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红鲤一边回答一边倒了热茶端给安锦舒。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安锦舒喝了一口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竟这么晚了,母亲可来过?”
“只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过,让奴婢告知小姐一声晚上家中有客人,夫人老爷都不能陪小姐用膳了,叫小姐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安锦舒点点头,也好,她正好可以去找兄长。
“哦对了小姐。”红鲤突然开口。
“大少爷也遣人来过,说他晚上约了人去喝酒,叫小姐明日再去找他。”
兄长真的出去了,安锦舒把伸出被子的脚缩了回来,看来今晚她注定无事可做了。
瞧着由窗沿透进来的冷气,她摸了摸胳膊又问:“阿弟是否找过我。”
红鲤摇头。
安锦舒思索一下。
“天越发冷了,你安排绿萝去一趟后院,叫后院多送些碳去君兰阁。”
话毕她又补充一句:“一定要交代崔管事东西送过去时强调是我安排的人送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红鲤有些不情愿:“四少爷那般对小姐小姐干嘛还给他送东西,君兰阁的碳虽比不得咋们院子里,可后院管事也会按分量送去,不会少了他就是。”
“叫你去你便去,多嘴。”安锦舒斥她。
红鲤乖乖闭了嘴,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安锦舒知道红鲤是为她鸣不平,可她也说过她不怪顾卿辰。
他这个人远远不止她表述的那般简单,哪怕她重活一次依旧看不透他。
抛开对方与她的过节,其实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如今除了满腔怨念剩余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去双亲,奔走万里,寄人篱下,这其中苦楚旁人哪能知晓。
在这里他看似是安家四少爷,但安锦舒相信他定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
无人可依靠,无人可倚仗,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他确实很可怜。
既要得到对方信任,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太过敷衍,无法成事。
安锦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块青色月牙玉佩跃入眼帘。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当初她去祖母库房中亲自挑的,因为造型别致她一眼就相中了。
此玉佩为两块,分别为弯月与圆日,弯月在外,圆日在里,从外形上看去像是月亮拥抱着太阳。
手轻轻按压一下,两块玉佩分离,从当初的一个整体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她当初更喜欢月亮的样子,于是拿走了月亮玉佩,把圆日玉佩留给了祖母,不曾想祖母竟阴差阳错把那圆日玉佩送给了顾卿辰。
现在是后悔莫及却也为时晚矣,她当初咋就不把两块玉佩一起拿走呢?
如今对方与她一人一块,还是阴阳双佩,叫人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安锦舒赶紧把玉佩塞到枕头下,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她不戴便是了。
所有人都认亲完毕后便只剩下安锦舒没与对方打招呼了。
当然,她也没逃掉。
当她还在费劲藏玉佩时,只听有人唤她名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大手推出了曲氏身后。
再抬头,她已经直愣愣的站到了顾卿辰跟前。
而作俑者她那缺心眼的爹爹还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一个劲的鼓励她跟对方打个招呼。
刚才被推出来时她是有些怕的,可现在站在对方面前她反倒平静下来。
只怔愣一下她便反应过来,朝面前之人扯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紧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章递上前语气淡淡道。
“娘亲说您的父母是为了大义牺牲,是英雄,你莫要伤心,这玉章乃是我极为喜爱之物,今日赠予阿弟,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少女一袭白衣锦袍头戴珠玉娇贵无比,一眼便能瞧出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富贵人儿。
她的眼睛很大,带着水汽,小脸圆润软糯如面团子,带着一抹浅浅桃红,晶莹如羊脂玉的小小耳垂上坠着红玉打磨成的珠子,像易碎的珍宝叫人喜爱。
顾卿辰垂眸看着那块递至眼前的玉章,眼底深处寒凉一片,他的声音比安锦舒还要冷淡,伸手拿过那块玉章,没碰到对方肌肤分毫。
“谢阿姐相赠。”
满是疏离与戒备。
来的路上,他做了一场梦,那场梦真实的可怕,仿佛他亲身活过一次。
他记得她,也认得她,那场般若浮生的梦境里他与面前之人相处了五载有余。
一梦后,他一直处在梦境与现实的裂缝处,时常被梦境与现实搞的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是目睹了亲人的离逝魔怔了,痛苦不已。
可当看到安家门庭,看到她,看到曲氏与那些记忆中熟识的人,他就如醍醐灌顶,那条梦境与现实的裂缝瞬间合并。
他明白了一件事,那个梦并非凭空出现,那是他的未来,他机缘巧合之下窥见了天机。
面前对他笑容和煦的少女,也并非她表面看到的那般乖巧可爱。
她的牙会撕咬他的肉,她的眼含着世间最狠毒的利器,她的手会拿着鞭子鞭笞他,折磨他。
而她这个人……
会彻底毁了他。
顾卿辰的眼底慢慢出现幽光,像阴暗洞穴里蛰伏的毒蛇一般冰冷而危险。
不论梦境真假与否,他此世都不会屈服于任何人脚下。
他不会忘记小妹死前的哀痛眸光,也不会忘记安家人带给他的家破人亡。
他不能替死在安家刀下的亲朋好友选择原谅,他能做的便是等待时机,直到他把真相公诸于世的那天。
安锦舒敏锐的察觉到眼前人身上的危险气息,却只是捏紧了袖中的手,佯做关切。
“阿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从此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家人就得亲近些才好呢。”
面前人微不可察的点头。
明明不乐意还非得迎合她,到底是人中龙凤,心比金坚,安锦舒心头冷笑。
“娘,父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还变了天,祖母年纪大受不得凉,不妨进府坐下说。”
她们说的忘我,丝毫没注意天气的变换。
直到安锦然上前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
今日初雪,天确实比不得前几日。
刚才在门口一家人就已叙旧良久,后又出了认亲一茬,算起来她们一行人在府邸门口已经呆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了。
刚才敲锣打鼓已经吸引来了诸多百姓,他们又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周围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交头接耳,揣测指点。
安如鹤转头看了看也知晓是他疏忽了,于是点头笑道:“是为父太高兴竟没留意,夫人你且快些领着母亲进屋,我与然儿安顿完将士便来。”
曲氏应下,领着老小往府里走。
安锦舒走在顾卿辰前头,走了两步她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接着眼珠子一转拉了拉身边的自家娘亲,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叫那人听到。
“阿娘,阿弟身上的衣裳还是夏日的单衣,这两日不妨叫铺子过来给阿弟量一量身高,做几身合适的冬衣。”
说完还不忘天真的夸赞对方。
“阿弟长得好看,想必穿了新衣裳会更好看的。”
曲氏呵呵的笑着,边打趣她边笑是。
可她们谁也不曾看到,那本低垂着眼帘的少年此时此刻却抬起了眼,探究的看着少女的背影久久才挪开视线。
晚间,曲氏吩咐了厨房做了一大桌好菜,虽时间紧迫可该有的菜色一样没少。
安锦舒坐在桌上望着那一道道美味佳肴直流口水。
凤尾鱼翅,奶汁鱼片,八宝兔丁......全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菜。
虽然重来一世她性子喜好都变了不少,可还有一样一直如初,那便是对美食的喜爱。
往日她可以仗着娘亲与祖母对她的宠爱不顾规矩先行动筷,可今夜的家宴是为了给父亲兄长他们接风洗尘的,都得按规矩来。
哪怕安锦舒的口水咽了又咽也顶多是凑过去闻一闻不敢乱动。
她来的早,此刻大堂里只有她与红鲤还有伺候的仆人,其余的人都还没来,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晃悠着腿,哼起了一首小调。
少女清甜的嗓音软软的,格外悦耳。
顾卿辰本要进大堂的脚步一滞,透过大开的门往里瞧去。
只见一身着浅粉色织金交领锦服的少女低垂着头悠闲的晃着小腿,因角度的原因他可以隐约看到少女脚上殷红的绣花鞋还有绣花鞋往上的一截亮白肌肤。
他眼神躲闪一下,转身欲走。
可一回头安如鹤夫妇一行人已经走至了他身后,他一愣,停下了脚步。
安如鹤与曲氏正说笑着,见顾卿辰站在门口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怎到了家反倒拘谨起来了,你小子最好早些适应啊,我安如鹤的儿子怎么能畏手畏脚毫无大丈夫作风!”
曲氏拍打他一下,嗔怪道:“辰儿第一天入府有些拘谨是正常的,你莫要吓到他。”
顾卿辰却是后退一步抱拳:“是儿子的过错,下次定不会了。”
“看吧,你把人吓得。”
曲氏剐了一眼安如鹤,柔声安慰他:“无妨,你义父在外说了算,在这个家他还需听我的呢,小孩子都难免会害羞,是正常的,莫要听他的。”
顾卿辰本也不在乎这些,他那样说无非是为了取得好感好长久留在安府内,可曲氏似乎比他记忆中要热络反倒让他有些不舒服。
顾卿辰哈了口寒气:“进屋再说。”
“是是是……”
张财哪里敢耽搁,慌张自他手中取过剑半搀着他回到屋子。
进了屋子张财小心为其宽衣,脱下袖子才发现那条受伤的胳膊似乎是移位了,而流血的手则是被利器所伤,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自掌心到手腕。
他不敢置信的抬眼看向自家主子,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自己伤成这模样的。
“去端盆热水来,叫张宝去安排马车,我们出府。”
顾卿辰从容说着,语气中除了有淡淡虚弱,毫无痛感,断的仿佛不是他的胳膊。
“少爷,你这需要立马就医,府内有常驻大夫,要不然奴才叫大夫来给你处理完在出府也不迟。”
顾卿辰摇头:“叫你去就去,别耽误。”
张财着实不明白,那伤口如此触目惊心自家少爷为何不处理非要赶着出府,这才卯时,着实有些太早了。
可他向来不敢反驳顾卿辰,见对方神情严肃,他不敢再张嘴,赶紧按吩咐做事去了。
不多时一辆马车自安家后门疾驰而出,未惊动府内任何人,直奔着扬州城内的清风堂而去。
清风堂乃扬州城一小小医馆,三年前才开起来,规模算不得大,生意也算不得太好,但清风堂内有一老神医,一手针灸施展的出神入化,经脉续接,隔针点穴堪称神人,遂上门求医者也不算少。
当顾卿辰敲响大门时,那老神医正坐在桌后细细擦着银针。
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咂咂舌讥讽道:“可惜这胳膊算是废咯!”
“老先生别来无恙。”
少年声音空洞冷冽,明明年纪尚轻,可单听声音却无法把此声音主人与少年二字联系起来,他熟络的打着招呼那老神医突然就抬起了头,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深深瞧了他一眼。
接着就见他脸色难看起身,对着小药童道:“关门,避客。”
小药童也没迟疑,把顾卿辰二人迎进门内,便利索的关了门上了锁。
“跟老朽来。”
说罢他背手往后院而去。
顾卿辰早有所料,提步跟上。
安锦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自屋内走出时早已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
近日都是些狂风暴雪,今日难得停了雪有了太阳,安锦舒便起得有些晚了。
见她出来,绿萝匆匆走上前来请安:“小姐早啊。”
安锦舒笑笑:“都太阳晒背头了,还早啊。”
绿萝嘿嘿傻笑:“早,以前小姐都要睡到下午呢。”
红鲤上前弹了下她的脑袋:“你啊,比我还没规矩。”
绿萝噘嘴嘟囔:“哪有。”
安锦舒捂嘴呵呵笑着,接着她看到隔壁院头冒出的一枝梅花,突然问道:“隔壁院子可有动静?”
红鲤与绿萝皆摇头。
安锦舒咬唇也没再问,平日里她虽然去顾卿辰那里去的勤,对他也有一定的防备之心,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派人监视他。
对方并非常人,她怕监视的人被他发现致使前期的努力功亏一篑,何况她只需要做好她应做的事,顺着他,哄着他就足够了。
她还没有那等窥探他人隐私的癖好,觉得还是给彼此留些尊重比较好。
对方平日也不怎么出院子,她也没问过,就是刚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起来便问了一嘴,这会想想,她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了。
她自嘲一笑转了话头:“那小乞丐呢?如何了?”
“醒了,奴婢正想与小姐说这事呢。”
看着曲氏越来越远的背影,想着刚才曲氏的喜极落泪,安锦舒面容上的笑意渐渐沉了下来。
她以前真的真的不是个好女儿,不仅伤了她娘亲的心,还一直自私的伤害着爱她的人。
她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们,再也不叫娘亲流泪了。
红鲤感受到自家小姐的低落情绪,本想安慰两句,谁知道还没张口对方就已想通了,失落情绪一扫而空,笑了起来。
她有些咋舌对方前后变脸的速度,可见到她高兴起来红鲤也跟着她笑起来。
小姐生的好看,可她总觉得自家小姐还是笑起来更好看些,以后她定要劝她多笑笑才是。
回去的路上红鲤一直惦记着刚才安锦舒变戏法的事,在想自家小姐是怎么把杨妈妈头上的珠花变到自己手上的。
想的入神也就没注意前头,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前面人的背上,痛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小姐,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奴婢可有撞疼你。”
“红鲤,那人是谁。”
安锦舒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眼睛一直盯着不远处长廊上的两个人问道。
红鲤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长廊上,两位身着锦袍的男子正对视而立,一位身段修长,身形健朗,黑丝如墨,器宇轩昂,赫然是安家大少爷,安锦然。
而另一位男子气质长相同样不凡,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一把折扇在手中轻敲掌心,端的是风雅之流,一袭月牙色锦袍衬的他仪态翩翩,贵不可言,看上去就不是个普通人。
“奴婢不认识。”
这等贵公子哪怕是在扬州也是不常见的,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人物。
安锦舒瞧着那人久久没有动作,此人她总觉眼熟的很,是上辈子她所见过之人?可是她想破脑袋也没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长廊上的二人并未发现远处的她们,二人又自顾说了几句话后便携肩并行离去了。
在原地的安锦舒又沉思了片刻,直到把脑袋都想痛了也没想起一点蛛丝马迹便也放弃了,许是她兄长的好友也不一定。
主仆二人又慢悠悠的往院子走去,这一次红鲤终于问出了心头的疑惑,关于那个戏法珠花。
安锦舒也没藏着掖着,只淡淡笑着道:“杨妈妈低头时珠花掉在了地上,我趁大家不注意时捡起来了。”
这个回答显然是叫红鲤不太满意,她不相信竟这般简单。
她刚才一路上甚至还想是不是自家小姐有仙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变走物件,哪曾想就捡起来这般简单。
见她不信安锦舒也没与她再解释,戏法这个东西本就讲究手疾眼快,出其不意,若是让人瞧到了那还能叫戏法嘛。
回到院子,安锦舒长舒一口气正欲小憩一会,绿萝却端了一盘糕点进了屋子。
绿萝本是在院中杂扫的丫鬟,年十三,与红鲤一般年纪。
一日安锦舒瞧她泡茶手艺不错便留在了屋中伺候茶水。
与红鲤不同的是她不用跟着安锦舒,平日里不需要她伺候的时候她便去做些自己的事,得了个十足的好差事。
上辈子这小丫头虽然不像红鲤为她豁出性命,可安家出事她也曾拿出自己所有积蓄尽她的微薄之力,所以这一次安锦舒依然把她留在了院中伺候。
“小姐,老太太身边的李妈妈送来了一盘水晶梅花糕,说是厨房做的新玩意,特意送来给小姐尝鲜呢。”
红鲤凑过去瞧了瞧眼睛都亮了:“确实是个新鲜玩意,看着很是美味啊。”
安锦舒未起身,只勾了勾手指头叫绿萝过去:“端过来我瞧瞧。”
绿萝赶紧端了过去,安锦舒抬眼看了眼,水晶梅花糕晶莹剔透,软糯馨香,看着就叫人有食欲。
她纤细手指取出一块放入口中尝了,水晶皮是糯米做的软糯甜香,里边的芯仁是取新鲜梅花花瓣捣碎熬制的,透着梅花特有的香味,吃过后连口中都带着一股子梅花香气。
想到祖母第一时间把这糕点送给她尝她便觉心中暖暖的,随即伸手要再拿一块却突然想到了隔壁院子的人。
“红鲤,绿萝你二人各自取一块。”她吩咐。
红鲤与绿萝欣喜不已,忙照吩咐各自拿了一块,如此稀罕物如果不是主子赏赐她们哪能尝的上。
咀嚼的心满意足的绿萝与红鲤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瞧到了心满意足。
待她二人尝过后安锦舒这才拿过帕子擦擦指尖,起身穿鞋。
“如此新鲜玩意哪能我独吞,走,去旁边君兰阁,把如此美味也送与阿弟尝一尝。”
彼时的君兰阁内顾卿辰正净手焚香准备写字,梦里的他写的一手妙笔绝书,这与他平日的刻苦练习脱不开干系。
毛笔刚拿到手上还没落下扣扣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软甜女声传来:“阿弟是我,厨房做了新鲜糕点,我端来给你尝尝鲜,你有空吗?”
阴魂不散说的便是如此吧,顾卿辰平和的脸上罩上一层愠怒,手中毛笔搁置到案上上前打开了门。
门一开,一盘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就直接杵到了他眼前,顾卿辰蹙眉后退。
安锦舒却浑然未觉的探出头来,朝里面人欣喜道:“阿弟你瞧,水晶梅花糕,是不是很好看,我给你说,这糕点......”
“劳烦阿姐跑一趟,谢谢。”
手中东西被取走,门啪的一声大力合上,安锦舒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情况?
若不是空空如也的手在提示她刚才确实有人出现,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她回身看着身后的红鲤不确定道:“刚才我是端着东西过来的吧。”
红鲤朝她点点头。
所以她是被拒之门外了?
安锦舒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抬手就要砸门,可抬起的手就与门差两寸时却硬生生停住了。
不行不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如今得顺着他,哪能给对方发脾气呢。
就算是发脾气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啊,需得像前面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叫他难受才行啊。
安锦舒不停在心中告诫自己,在抬眼已是春风和煦,笑意盈盈。
重重抬起的手轻轻的落下,扣响了门框:“既然阿弟在忙,我便不打扰了,今日府中来了客人,想必爹娘都脱不开身,眼瞧着午膳时辰快到了,我会安排厨房给阿弟单独送一份来,便不用再去大堂用膳了。”
顾卿辰在屋内听着外头人离去的声音,黝黑眼眸不经意的瑟缩一下。
看着案上卖相极好的水晶梅花糕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伸手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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