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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完整文集

月落198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外,笑道,“朕听说你的狗险些咬到叶氏,而叶氏一棍子把那条恶犬打晕,看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叶娇不能抬头直视皇帝,下意识地,她跪得离李珑远了些。这个小动作被皇帝看在眼里,他威严地询问道:“叶氏,朕的儿子恳求赐婚,怎么?你不愿意吗?”李珑是唯一封王的皇子,深得皇帝器重。皇室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李珑是把叶娇、把安国公府十年来对朝廷的忠诚......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2-20 19: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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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外,笑道,“朕听说你的狗险些咬到叶氏,而叶氏一棍子把那条恶犬打晕,看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叶娇不能抬头直视皇帝,下意识地,她跪得离李珑远了些。这个小动作被皇帝看在眼里,他威严地询问道:“叶氏,朕的儿子恳求赐婚,怎么?你不愿意吗?”李珑是唯一封王的皇子,深得皇帝器重。皇室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李珑是把叶娇、把安国公府十年来对朝廷的忠诚......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叶氏?”皇帝微微意外,笑道,“朕听说你的狗险些咬到叶氏,而叶氏一棍子把那条恶犬打晕,看来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啊。”

叶娇不能抬头直视皇帝,下意识地,她跪得离李珑远了些。

这个小动作被皇帝看在眼里,他威严地询问道:“叶氏,朕的儿子恳求赐婚,怎么?你不愿意吗?”

李珑是唯一封王的皇子,深得皇帝器重。皇室的尊严,是不容挑衅的。

李珑是把叶娇、把安国公府十年来对朝廷的忠诚,一并架在火上。

叶娇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办,如果拒绝,要用什么理由?

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惹事不要生事,可她还是惹了。

叶娇的眼睛转了转。

这会儿两眼一瞪口吐白沫还来得及吗?假装得了失心疯?

慌乱中,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是那个男人到了。

“恐怕是肃王殿下求娶得太过仓促,惊到了佳人。”

这句话缓和了殿内的气氛。

“哦?”皇帝道,“莫非叶氏另有想法?”

“有!”叶娇心中如点燃火把,瞬间亮亮堂堂,她忙不迭点头道,“民女已心有所属,实在不能答应肃王殿下。”

没有什么比这个理由更好了。既无损皇室尊严,又能全身而退。

肃王李珑尴尬难堪地看了叶娇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无法强逼人嫁的。

可皇帝却并未善罢甘休。

他的手掌重重落在大腿上,像一个喜欢趣事的富家翁般,问道:“不知这位让你宁舍皇子,也要下嫁的佳婿,是哪一位呢?”

叶娇才同傅明烛退婚不久,闹得人尽皆知。

此时哪儿能瞬间抓出一个人,假冒她的情郎呢?

不对,还真有!

叶娇拎裙起身,向那男人走近几步,转头对皇帝介绍道:“就是这位,他是……他叫……”

叶娇怔在原地。

他们见过那么多次,她却从未问过他的姓名。

倒是长公主在浅笑,皇帝也笑着开口说话。

他英武的剑眉展开,和蔼道:“不用介绍了,朕认识他。”

“圣上认识啊?”叶娇意外地看向李策,轻声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个本事。”

李策眼中散开日月般明亮炙热的清辉,神情却仍然郑重。他越过叶娇,撩袍下跪,叩首道:“父皇。”

叶娇半张着嘴,瞠目结舌。

他唤了什么?父皇?

皇帝像是在看好戏般,逗趣道:“看来叶小姐选来选去,还是选的朕的儿子。朕就知道你二人有问题,只是李策啊,你怎么还没告诉人家你是谁呢?是觉得九皇子的身份,不够体面?”

叶娇脑中嗡嗡的,没听清李策怎么解释。

她忽然明白了李策为何在御街讹她,明白了为何他能敲开京兆府的门,明白了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与五皇子同席。

他也是皇帝的儿子,是那个皇陵守墓人,是京都只知其名,未见其面的“活死人”。

不知李策回答了什么,皇帝哈哈大笑,又道:“看来你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一定要给朕找个身强体壮的媳妇,好生养皇孙了。”

一棍子打晕狗,恐怕是京都最有力气的女子。

李策跪在地上,轻咳一声道:“还请父皇恩准。”

皇帝身边的宦官低声催促着什么,皇帝恋恋不舍地起身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去求安国公府。倒是李珑,走,送朕回宫吧,你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成全弟弟。”

李珑应声起身,去扶皇帝的胳膊。

叶娇觉得,是从这一刻起,皇帝才对李珑有了亲近之意。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防备,可以像寻常父子那般,聊天说话。

而皇帝像一个刚散学又被叫回去读书的学子,有些意犹未尽地勉强迈步。忽然他又停下脚步,视线落在殿外某处,神情一瞬间严肃。

“李璟!你给朕出来!”

在一棵半人高的石楠树后,李璟缩着脖子走出来。

“父皇……”

他面带怯意施礼下跪,不敢抬头看皇帝的脸。

“你怎么来了?”皇帝毫不留情问道,“朕委托你姑母办这个祈巧宴,可不是让你来选侍妾的。

京都盛传,李璟贪恋美色,常常到中宫去,跟皇后商量要纳哪家的小妾。当然,十回有八回要被骂一顿,努力多年,府上也就只有一位正妻,两名侍妾。

这件事成了京都的笑话,有些贪恋富贵的末流官员,甚至为了跟李璟攀亲,常到他府上去。

皇帝最厌官员和皇室来往过密,故而时常因为此事敲打李璟。

李璟低着头,支支吾吾道:“儿臣……儿……”

皇帝已经向李璟迈步走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要抬脚踹。

正在此时,九皇子李策忽然开口道:“启禀父皇,是儿臣身体不好,恳请兄长搀扶陪同的。”

皇帝站住脚,剑眉微挑道:“他不久前才打你一顿,这会儿有这个好心?”

李策恭敬道:“我们兄弟之间,争执是有的,但毕竟是骨肉血亲。兄长他这些日子对我无微不至,儿子的病已经好多了。”

皇帝闻言斜睨李璟一眼,虽然仍旧不太信,但到底没让这个快要三十岁的儿子太过丢脸。

“你们兄友弟恭,”他颔首道,“朕很欣慰。”

一群人恭送皇帝离开,李璟站起身,看了李策一眼。

“谁要你帮忙了?”他低声抱怨,“多管闲事。”

李策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便走去叶娇那边。

“什么骨肉血亲?”李璟拍拍衣衫撇嘴,“还不是见色忘义了?”

此时叶娇正准备出门开溜,可她的手再次被人牵住。

这次不是手腕,是手心,牵她的人是李策。

他的手指有些凉,力度却刚刚好。

“你做什么?”叶娇压低声音,脸颊微红。

李策浅白的唇角散开笑容,靠近她,几乎是贴着叶娇的耳垂,答道:“叶小姐,做戏要做全套,不然你这欺君之罪,我可不敢同担。”

叶娇的手软下来。

手软,心也软,仿佛有人用柔软的丝带,把她的心捆绑住,打了个结。

叶娇迷路般跟着李策向外走,李策牵着她,走过或艳羡或嫉恨的人群,走过目瞪口呆的李璟,走过闪亮的灯笼飘飞的幡旗,来到略微幽暗的地方。

他这才松开叶娇的手,指着天空中的某处道:“你看,牛宿星和织女星。”

叶娇跟着他的目光抬头。

银河在幽深的天空铺陈开,有两颗闪亮的星辰,像在隔河相望,情意绵绵。

“你要许愿吗?”李策问。

乞巧节是可以许愿的,最多的愿望当然是好姻缘。

叶娇痴痴地望着天空,半晌才叹息道:“不许,不灵的。”

她曾经无数次对着天上的星星,许愿父亲能回家。许了十年,没有灵验过。

她原本是鲜活的、骄纵的,这一刻却露出柔软难过的样子,惹人心疼。

夜风习习,叶娇的衣裙擦碰李策的手背,他凝神看她,眼底温柔。

是因为什么,傅明烛?肃王?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虽然不舍,李策却提议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叶娇没有答话,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幽幽道:“原来你叫李策啊,字呢?”

“慎思。”李策回答。

叶娇像是要认真记住这个名字,喃喃道:“李策,慎思,思思……”

她的情绪从失落中抽离,抿唇笑看李策,摇头道:“真是想不到。还是要多谢你今日帮我拒绝肃王,啊,他跟茄子似的,我才不要嫁。”

李策跟着笑了,他听过很多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但这个名字从叶娇口中说出,分外动听。

“王兄只是常年在军中,晒得黑了些,也鲁莽了些。”

叶娇连连点头,敷衍着道:“管他是因为什么,长得难看的人,我才不嫁呢。对了,”她向前两步,又扭头看着李策,“咱们改日要在街上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你说的哦,做戏要做全套。”

幸好今日圣上并未赐婚,幸好能捉住李策帮忙。

叶娇相信李策的人品,他不是借此生事,胡搅蛮缠或者威胁她的人。

李策果然答应道:“好,改日一定。”

他向前走去,同叶娇一起走向灯火处。李策喜欢灯火,喜欢一切炙热发光的,跟坟墓完全不同的东西。

乞巧节的事,第二日便传遍京都。

肃王戏狗,叶娇杀狗,传扬得神乎其神,百姓们因此想起安国公辅佐先帝,横扫敌军的往事。

除了这些,大家议论最多的,是安国公府的二女儿叶娇,接连被肃王和九皇子两位皇子求娶。

有人羡慕她要嫁入皇室。

“我见过九皇子,儒雅俊朗,婚后必然和美。”

有人遗憾她没有选择肃王。

“那可是皇长子,是年轻有为的肃王殿下啊。”

宰相傅谦的家中,傅明烛却不愿意听到妹妹们聊起叶娇。

“都闭嘴!”他在用膳时当场发火。

傅谦不在家,宰相夫人比傅明烛怒气更大。

“你让谁闭嘴?”她厉声呵斥,推开碗碟。

傅明烛发觉自己失态,连忙起身离席,躬身请罪。

“母亲,我……”

“你不配做我的儿子!”傅夫人恼怒道,“我们家没有这样眼界窄、行为放荡还不知悔改的儿子!你恼怒妹妹们聊起叶娇,那我就告诉你,等她嫁给九皇子为妃,你就再也没有资格提起她的名字。”

傅明烛同叶娇退婚,已经是好久前的事了,但傅夫人仍旧心中愤懑、耿耿于怀。

“如今你无法科举,也无法通过其他途径做官,就窝在家里,等着娶那个下贱女人吧!”

傅明烛低着头,不敢为秦白薇辩解半句。

傅夫人拂袖而去,脸色乌青。

京兆府监牢外,叶长庚把包袱丢下,抬脚走进去。

“我来探视旧友。”他往看守怀里塞了一包银子。

“可以看,”看守道,“可以说话,但不能碰触牢门。”

看守把叶长庚领到牢房门口,叶长庚哼了一声,看到蜷缩在最里面的男人。

几日不见,他瘦了好多。

“喂,钱友恭,”叶长庚道,“小爷来给你送吃的。”

钱友恭恍然抬头,待辨认出叶长庚,顿时慌了。

不过这慌乱只有一会儿,他很快发现,紧闭的牢房虽然困住了他,也保护了他。

“你碰不到我。”钱友恭背靠墙壁,对着叶长庚嘲笑。

“是吗?”

叶长庚冷笑道。


车夫不知是仗着哪家的人势,竟挥鞭向叶娇甩来。

叶娇要凌空拽住鞭子,却被李策抱在怀中。

他低下头,后背硬生生挨了这一鞭。

李璟看到的拥抱,便是挨鞭子后,李策险些跌倒,又被叶娇拥住的样子。

马车要继续向前行驶,被叶娇拦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李璟这才发觉不对。

“他撞人还打人!”叶娇指着车夫。

车夫大声道:“滚开!谁敢拦我们主子的马车?”

说完话又发现李璟不似李策那般衣着素雅,脸上的跋扈便收敛几分。

李璟立刻来了兴趣。

他身穿紫底绣蓝纹压金丝锦缎长袍,脚蹬羊皮短靴,腰间各样玉佩挂坠叮叮咣咣,衣袖低垂,里面藏着泰山石。大步走过去,抬起下巴道:“你们主子?谁啊?”

天底下的主子有很多,但是最厉害的那个,是他亲爹。

马车车夫扬眉道:“老奴的主子,正是肃王殿下。”

肃王,大皇子,果然可以不把京都坊街随便走动的大多数人放在眼里。

“哦——”李璟长长地叹了一声,扭头去看李策。

李策已经走过来。

“你走吧。”他对车夫道,脸上竟然已没有怒气。

车夫非常满意自己的恐吓起了作用,他扬鞭而去,马车车轮险些辗轧李璟的脚。

“真是好威风!”李璟夸赞道。

李策淡淡地笑笑。

“不行,”李璟握紧拳头蹙眉道,“我得到父皇那里告状去,就说万一你死了,不是我舍不得用药,而是被肃王的恶奴打死的。”

“别去。”李策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是因为他太安静了吗?怎么他身边的人,都是急慌慌的。想到这里,李策心中微怔。

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有了“身边的人”?

“不去咽不下这口气!”李璟几乎跳起来。

他没必要同恶奴置气,下人犯了错,自然由主子承担。

“后日再去,”李策道,“有好处。”

李璟看着李策,一双大眼眨着,贴近他道:“什么好处?”

他最喜欢有好处的事了,自从李策到来,他就倒霉得很。

李策却不再回答,他转身看着叶娇,对她道:“我有好些话想同你说,但是身边如果有人乱挥鞭子,或者站着一只五颜六色的大公鸡,那是怎么都无法开口的。我知道一家店的糖人很好吃,我请你去吃,好吗?”

叶娇的目光从李策身上的鞭痕收回,咬唇点头。

她决定答应李策的要求,先不去找李珑寻仇。李璟尚且能等两日,她也能等。

“哪儿有鸡?”留在原地的李璟左顾右看,怀疑李策看错了。旋即又发现这里距离府邸的每一道门都很远,顿时气得不行。

就知道跟着这两个人,准没好事!

西街有一家糖人店,糖里掺着蜂蜜,能做成各种形状,生意很好。

李策跟叶娇一起,站在队尾排队。

叶娇注意到李策的衣服脏了,有一处甚至有轻微的破口。

“不去换一件吗?”她问。

“不去了,”李策眼中含笑,“日光短暂,经不起浪费。”

其实他浪费过不少时间。

那些守在皇陵的日子,他常常摊开一本书,在日光下晒太阳。从清晨到日落,才慢悠悠走回小院。

四周空寂无人,能陪伴他的,只有看不完的书。

他能浪费掉所有的日子,只是不肯浪费掉这一日。

李策不觉得队伍长,因为叶娇的衣裙会时不时擦碰他的手背。有时候,他们的手背会碰到一起。

叶娇当然没什么反应,心中惊涛骇浪的,是李策。


李策让叶娇稍等,他在数张木板架上找到那副枯骨,对叶娇道:“你来看吧。”

叶娇走过去,刚看了一眼小腿,刺目的光线忽然射进验尸房。数十支火把围拢过来,人声鼎沸,为首的道:“果然如人告密所说,今日京兆府有人闯门!来呀!抓起来!”

叶娇怔在原地。

李策似未听到外面的喧嚣,他把火折子凑到那副尸骨腿部,温声道:“你看,没有骨折过的痕迹吧。这不是令尊,你放心。”

只要她放下心,也便好了。

他明知这是陷阱,也踏了进来,就是为了让叶娇放心。

火把的光芒在李策身上闪动,他们站在数具尸体前,认真看那具尸骨。骨头的颜色很暗,丝丝缕缕的灰色覆盖原本的白。

但它的确光滑,没有伤痕。

“我看到了,”叶娇到底不如李策镇静,问道,“然后呢?”

“你说……”李策看向外面,“如果我们说是来这里幽会,他们会信吗?”

京兆府府尹刘砚人称“闷葫芦”,不爱说话,却铁面无私。

验尸房是勘察重地,闯进这里,一般都是意图干扰审案的嫌疑人。刘砚当场就要把两人拿下,叶娇连忙解释。

她当然不会说是来幽会。

她的理由很充足,因为怀疑玉琼楼下的尸骨是父亲,所以才偷偷潜入。

“既然怀疑,为何不到公堂外呈上状纸,正大光明请求验看?”刘砚上前一步询问,他的下属却没有跟上来。

验尸房的味道很不好,刘府尹喜欢闻,自己闻就好。反正拍这个上司的马屁没什么用,而且几个眼尖的已经看出叶娇旁边站着李策。

那可是晋封不久的楚王殿下,还是不要惹了。

叶娇走到验尸房外,才乖巧回话。

“回禀府尹大人,近几个月来,安国公府并不太平。先是奴家的姐夫杀伤人命在狱中吓死,再是姐姐小产、哥哥离家北上杀敌。桩桩件件,都让家母寝食难安。奴不想到公堂去,是怕母亲知道了,担忧惊惧,伤了身子。”

刘砚半张着嘴,眼中流动一抹温情,胡须颤动道:“原来如此。”

叶娇的姐夫是他亲自缉拿的,叶柔休夫小产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至于叶长庚御街上的惊天一箭,刘砚就在现场。

“那……”他的神色稍稍和缓,“你倒是一片孝心,让本官无法苛责。”

叶娇立刻道:“但奴家的确有错,还请府尹大人责罚。”

因为已经确定尸骸不是父亲,叶娇已经不再焦虑。

怎么罚,她都认了。

刘砚再看向李策。

按照规矩,官员见到王爷,是要施礼下拜的。

但刘砚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他的面色甚至比看向叶娇时要难看些,板着脸道:“王爷深夜到访京兆府,自然是为了陪同叶小姐。”

李策致歉道:“惊扰了刘府尹,本王请罪了。”

他拱手施礼,举止郑重。

刘砚冷眼道:“下官岂敢让王爷请罪,今日之事,在场之人都是见证,明日本官必然禀告圣上。如何处罚王爷,自有圣上决断。”

刘砚看起来公正严明铁骨铮铮,他身后的部下却再退几步。

别呀大人,您要招惹王爷,别把我们带上。

月光隐进云中,宵禁的夜晚,大街上很安静。偶尔有武侯巡街经过,查看过李策的通行牌,才施礼放行。

叶娇同李策并排坐在马车前室,看李策熟练地驾驭马车,抱歉道:“对不住,让你因我获罪了。”

她身上没有带银子,想要致歉却拿不出赔礼,面容沮丧。


状如雄狮的苍猊犬发狂,大多数人呆若木鸡或惊声尖叫,稍微反应敏捷的,都在向后躲藏。

只有两人向叶娇奔来。

一个是肃王李珑。

他一面呼喊着苍猊犬的名字,一面挥动长剑,但因为距离太远,毫无用处。

一个是九皇子李策。

肃王开始表演时,他便向叶娇走来,此时只差了十多步,情急之下从桌案上抄起一整只烤鸡,向苍猊犬砸去。

李策明白,这是狗在护食。

烤鸡砸在苍猊犬身上,让它稍稍偏一下头。趁着这偏头的瞬间,叶娇已经从桌案上抄起木棍。

那是她用来砸核桃的木棍。

其余的女宾都有开核桃的铁夹,只有叶娇没有,才要来这根棍子。

棍子手腕粗,两尺长,很趁手,也方便用力。

苍猊犬露出獠牙,再次向叶娇袭来。她并未躲藏,手握木棍跃起,用尽全身力气,准确无误,砸在苍猊犬头上。

快如闪电,重若雷霆。

“咚”地一声闷响,苍猊犬沉重的身体摔在地上,血液沿着长毛滴落在地。它连声惨叫,四肢颤抖身体蜷缩,待众人上前查看,发现它已经昏死过去。

“打死了?”

“真厉害!”

远处的贵人们窃窃私语,长公主唤人去抬恶犬,李策长吁一口气,走到叶娇面前。

他尚未开口说话,李珑已经到了。

“叶小姐,让你受惊,实在是本王的过错。”

他拱手道歉,叶娇惊魂未定,摆了摆手,看向李策。

“多亏你扔了烧鸡,今日该怎么谢你?”

她说着就开始从衣袖里掏银子。

他们之间,似乎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跟金银扯上关系。

李策没有半点不自在。

他神情坦然地等着叶娇给钱,笑道:“叶小姐,性命攸关,这回可要给多点。”

“这怎么行?”李珑看得蹙眉不解,“救人怎么能图报答呢?”

叶娇把银子放进李策手心,眯眼笑道:“救人者可以不图报答,但是受恩者应该主动回报啊。”

李珑愕然,旋即再次拱手:“本王受教了。”

他复杂矛盾,时而强硬,又时而谦逊。

叶娇周围挤满了人,宦官小心翼翼地询问:“叶小姐,真的无碍吗?需不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需要,”叶娇丢下木棍,坐回席面,眯着眼认真道,“能上热菜吗?”

之前的佳肴都是做好凉拌的,没有热腾腾的锅气。

一众人笑起来,刚刚走近的长公主和声道:“热菜已经安排过,来,叫本宫看看你的胳膊,怎么这么有力气。”

人群主动让开,长公主把叶娇牵到自己身前就座,叶娇任她捏揉胳膊,对眼下的坐席很满意。

因为这里第一个上菜。

李策坐回席位时,看到李璟在发抖。

“那么大一条狗!打死了?”

他表情夸张地小声惊叹,把原本对着李策的泰山石,挪到叶娇那边。

看来因为近日相处得多,李璟对李策已经不那么恐惧。

“应该是打晕了吧?”李策道,“我瞧着那狗还没有咽气。”

李璟连连摇头道:“狗没有咽气,我要是把她娶进门,我府上的夫人和侍妾们,就要咽气了。”

他跪坐得像是书院里的孩童,战战兢兢地纠结着,半晌才下定决心道:“罢了,这个女人我不敢要,你也别要。”

长得漂亮的姑娘有很多,没必要玩命。

李策摇头道:“好在不是每人都像兄长这般惜命,我看肃王兄,就很想要。”

叶娇坐在长公主身边,距离肃王李珑很近。

肃王时不时同叶娇说话,送到他面前的珍馐,也示意宦官挪到叶娇桌面上去。

此情此景不止李策注意到了,席间不少贵女也对叶娇投去艳羡嫉妒的目光。

“有什么了不起的,”李策听到一人道,“不就是打狗吗?”

“有本事你也去打。”有人低声反驳,“不过也真是奇怪,她们叶家不都是没人要,退婚的退婚,休夫的休夫吗,怎么这会儿倒勾搭上肃王殿下了。”

愤愤不平的人有很多,但肃王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他是尚武的人,喜欢身强体壮的姑娘。

叶娇这样子,起码不会像他的发妻那样,早早离世。

宴会过后已是黄昏,过不多久,就能看到牛郎织女星。

长公主安排贵女们绣花乞巧。

叶娇当然不会绣花,她拿着花样,装模做样把针扎进去,半晌没有动。突然又想起还不知道对面男人的名字,便向李策走过去。等问清楚,她也就准备回去了。

才走到半道,叶娇便被肃王李珑拦住。

他们站在花圃旁,宫灯闪亮,月月红轻轻摇曳,空气中是淡淡的花香。

“肃王殿下。”叶娇浅浅施礼。

“叶小姐,”李珑道,“本王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叶娇静静站着,等着他往下说。

因为神情太过自然,反而让李珑显得有些笨拙。

“是这样的,”李珑道,“本王府上王妃早逝,想迎娶叶小姐为妻,不知可否?”

他总是爱问不知可否,其实问话的语气霸道,不容反驳。

叶娇仰起脸道:“为什么?”

她问为什么,没有激动不安,更没有娇羞脸红。

李珑蹙眉道:“怎么?叶小姐不愿意吗?”

如今没落的安国公府,还有拒绝肃王府的理由吗?刚刚被退婚的你,不是该欢天喜地回去拜谢祖宗吗?

李珑眼中三分不屑,七分不解。

“我只是在问为什么,”叶娇解释道,“肃王殿下今日第一次见我,对我了解吗?喜欢我吗?当初奴家对傅明烛了解不多,这才闹出后面的乱子。所以奴家若再定亲,一定要找合心意的。”

李珑听得心烦气躁。

他没有时间了解叶娇,他今日便要向父皇求娶,到时候若叶娇拒绝,他便要独自面对二皇子一党,前途堪忧。

这么想着,李珑抓住了叶娇的手臂。

“叶小姐,”他沉声道,“本王今日像胡人一般杂耍,又陪吃陪玩,已经耗尽了全部耐心。但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肯嫁我,便能有荣华富贵、得享荫庇。若不肯嫁,便再也无人敢娶。”

叶娇猝然退后,又被李珑拽回来,她的脸顿时通红,一面用力掰着李珑的手指,一面气道:“肃王是在恐吓我吗?”

李珑常年从军,力气很大,叶娇无法挣脱。他们就这么僵持着,忽然听到有人在花圃后扬声道:“原来叶小姐在这里。”

叶娇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容。

七夕节的夜空繁星朗照,那人手持灯笼缓缓走过来,他脸色白皙模样羸弱,却身披星辰和灯笼的光芒,莫名给人无限的勇气。

李策的目光落在叶娇身上,微微点头,又认真地同李珑说话。

“这里灯光太盛,看不清星辰,我来请叶小姐移步。”

他的声音不大,却坚定无畏,像在踢开什么阻碍,踩碎什么魔障。

李珑看着李策,神情慢慢恢复温和,手也放开叶娇。

叶娇如获大赦,快步跃过去,走到李策身边。

“太可恶了,”她轻声抱怨,“以为是个皇子就了不起吗?”

李策笑笑不说话。

“姓李的是不是都这样?”叶娇愤愤不平,“我就是嫁给茄子,也绝不嫁给他!”

因为常年领兵,李珑的肤色有些黑,在月光下呈现微紫的黑色。

“向你求亲了啊?”李策幽幽道。

“他是个疯子吧?”叶娇摇头,“赶紧走,离他远点。”

二人刚刚走到开阔处,院内的灯光又亮了几分,披甲军士的脚步重重作响,禁军涌入,秩序井然地护卫在院中重要位置。

刹那间,就连屋顶都有人影闪过。

“怎么回事啊?”叶娇问。

李策的神情立刻肃然几分。

“圣上要到了。”他沉声道。

话音刚落,便传来宦官宣唱的声音。

“圣上驾到——”

长公主连忙带人接驾,因为先前没有准备,花园各处的公子贵女只能惶恐不安地就地跪下。

可叶娇尚未下跪,忽然有人从身后来,牵住了她的胳膊。

是肃王李珑。

“请叶小姐陪同本王面见父皇。”

李珑这次的手劲儿轻了些,可叶娇仍然无法摆脱。

她被扯着走到光影灼灼的殿内,在门口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李珑叩头道。

叶娇慌乱道:“民女叩见圣上。”

叶娇垂着头,看不到皇帝的脸,她心乱如麻,唯恐李珑说出什么收不回的话。

皇帝开口道:“听说有凶犬作恶,朕担忧你们的安危,特地赶来。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朕也就放心了。”

叶娇莫名觉得,皇帝并不怎么担忧,他只是很开心能出宫一趟。

皇帝接着又问:“李珑,你牵来的女子,是谁啊?”

叶娇的头垂得更低,然后她听到李珑的回禀。

“这是儿臣想要求娶的姑娘,安国公府叶氏,求父皇恩准。”他声音恳切,似乎自己已与叶娇两情相悦。

如果不是在觐见皇帝,叶娇很想踢李珑一脚。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皇子们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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