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安阿湖的现代都市小说《盛世长欢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卿雪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盛世长欢》,现已完本,主角是容安阿湖,由作者“卿雪瑶”书写完成,文章简述:动静,电石火光之间,她忽然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身后那个身影便扑了个空,而且因为用力过猛,还朝前撞去,很不幸撞上了一个刚移步过来的小姐。只听一声尖叫,接着便是扑通的落水声。“我家小姐落水了!”有人喊道。场面一度惊慌混乱,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一把抓住转身想跑的玉竹,呵斥道:“别跑,是你推我家小姐下水的。”玉竹和李云桐齐齐白了脸......
《盛世长欢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玉竹连忙对着容安扣了三个响头,才爬起来,怯怯的站在一边。
“这可如何是好,筵席还没开始,你的裙子就弄成了这样。”李云桐看着容安焦急又愧疚的说道。
裙子上泼的是茶水,便是干了也会留下茶渍,很是不雅。
说着她又看向紫苏,问道:“可有为你家小姐带备用的衣裙?”
紫苏先看了容安一眼,才答道:“带了,在马车里。”
“那太好了。”李云桐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催促道:“快些取来,还来得及赶在筵席开始前换上。”
紫苏又看向容安,等候她的示意。
容安点点头,说道:“快去快回吧。”
紫苏应诺,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这次出门,蒋氏规定每位小姐只能带一个丫鬟,所以紫苏一走,亭子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两位小姐百无聊赖的坐着,偶尔闲聊几句,容安发现李云桐的目光时不时瞥向横卧湖心的那座九孔桥。
那眼神可不像是在欣赏风景,反倒像是在等人。
没过一会儿,桥的一端果然来人了,这座桥建在湖心,两端都不通往内院,看走上桥的是一群年轻男子,想来桥头连着的是外院。
就在这时,又有一群小姐结伴朝亭子走来,她们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一副兴奋的样子。
李云桐和容安站起身,这些贵小姐,她大半都认识,彼此见了面,少不得要见礼打个招呼,顺便将容安也介绍一番。
听说容安是镇国公府三小姐,这些贵女们顶多好奇的多看上两眼,并没有像之前花厅的那群妇人围着说道半天。
似乎有什么东西更牵动她们的好奇心。
“她们是去看什么?”容安见她们穿过亭子,往湖面上的长廊走去,不由好奇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李云桐一脸神秘的笑道,“这沈府的后花园之所以是京中一绝,除了景美,还因为这碧波湖里养了一群天鹅。”
“天鹅?”容安满脸诧异。
“对啊,三妹还没见过天鹅吧?”李云桐笑着问道。
容安羞涩的摇摇头,一边好奇的朝湖面张望。
李云桐见她有兴趣,便提议道:“我们也去看看吧,听说今年沈阁老得了两只黑天鹅,实属罕见,便是宫里也不一定能见得到呢。”
容安看了一眼她跃跃欲试的神情,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李云桐高兴的牵起她的手,往长廊上走去,玉竹跟在她们的身后。
这条通往湖面的长廊大概两米宽,未设栏杆,为的是简洁美观,还能更好的欣赏湖中美景。
沈府的碧波湖确实很美,碧绿的湖面宛如一面通透的镜子,现在是三月份,睡莲还未开,听说到了七八月份,满湖睡眠绽放,蜓飞蝶舞,美的不似人间。
年轻的小姐们站在长廊上翘首以盼,那横桥上的公子们大概也是来赏玩天鹅的。
两方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见人影,却看不清人脸,倒也不算唐突。
未几,湖边的一处芦苇传来了响动,一只洁白的天鹅率先飞了出来,它拍打着宽厚的翅膀,滑落在水面。
平静的湖面起了一圈圈涟漪,又有几只天鹅飞了出来,它们相互呼唤着,好不热闹。
“出来了,出来了。”不知哪位小姐激动的欢呼起来。
原来那对传说中的黑天鹅从芦苇中齐齐飞了出来,它们颈项细长,身姿柔美,羽毛乌黑如缎,张翅在天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最后一起落入水中。
这对黑天鹅好像朝着长廊这边游了过来,小姐们纷纷挤去前头观看。
容安并不想去凑热闹,奈何被李云桐拉着。
两人好不容易站在了前面,容安看着脚下的木板离水面只有不到两步远的距离,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惬意。
而李云桐不知何时放开了她的手,容安绷紧着背,感受着身后的动静,电石火光之间,她忽然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
身后那个身影便扑了个空,而且因为用力过猛,还朝前撞去,很不幸撞上了一个刚移步过来的小姐。
只听一声尖叫,接着便是扑通的落水声。
“我家小姐落水了!”有人喊道。
场面一度惊慌混乱,一个丫鬟模样的人一把抓住转身想跑的玉竹,呵斥道:“别跑,是你推我家小姐下水的。”
玉竹和李云桐齐齐白了脸,顿觉情况不妙。
“你放开我,我没有推你家小姐。”玉竹挣扎,坚决否认。
奈何那小丫头的手铁爪一般紧,脸色更是凶狠,“我亲眼所见,你休想抵赖。”
说着,她求助的看向众人,喊道:“快找人来救我家小姐。”
其他人也来不及搞清状况,只想着救人要紧,呼救的呼救,还有人差人去禀报。
长廊上一时乱作一团,横桥那边自然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何况湖面上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扑腾着。
只见一个人影从桥上一跃而下,张开双臂朝这边游了过来。
容安皱眉看着眼前形势,心里终于明白了蒋氏的诡计,可有些情况也出乎了她的意料,比如那位落水的小姐。
若那位小姐没有突然移过来,那么现在落水的人应该是刹不住脚的玉竹。
瞧着奋力朝这边游过来的人影,容安脸色铁青,若猜的不错,那人应该是沈府六公子。
他风流成性,包戏子、养头牌,甚至对沈阁老的貌美小妾也敢染指,是一个彻头彻尾不顾伦常的风流纨绔。
京中凡是有女儿的勋贵人家,听见他的名字都敬而远之。
想到这里,容安咬咬牙,纵身跃入水中。
伴随着她的下水,又有人尖叫起来,李云桐和玉竹更是呆若木鸡。
前世容安是会水的,母亲希望她做个名门闺秀,但也没有泯灭她的天性。
别说游泳,就是骑马射箭,她都有涉猎,即便不够精进。
但这么近的距离,救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容安很快抱住了那位落水的姑娘,朝更近的岸边游去,站在木板上的人见状纷纷掉头过去接应。
容安刚游到岸边,堤岸上便赶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颇有气势的嬷嬷,身后还跟着几个婢女。
一直抓住玉竹不放的丫鬟见到她,便如见到了救星。
“陶嬷嬷,这边。”她招手喊道。
陶嬷嬷走过来,不等她示意,身后便走出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架住玉竹,她们身量颇高,孔武有力,看着就不是一般婢女。
空了手的丫鬟立刻扑到刚救上来的姑娘身边,哭喊道:“小姐,你怎么样了?”
不过那位姑娘已经晕了过去,长长的发丝黏在脸上。
“妙晴,先送小姐去医治。”一旁的陶嬷嬷发话。说着示意身后的另一个婢女将人抱起来。
那婢女轻松的抱起晕过去的姑娘,叫妙晴的丫鬟跟在一旁,一行人急匆匆的离开。
这时陶嬷嬷看向浑身湿透的容安,鞠躬道:“多谢小姐出手相救,大恩大德,府上必定重谢。”
她说着又看向玉竹,眼神如刀,直看的玉竹浑身发颤。
“带走。”她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眼看着玉竹就要被拉走,她吓破了胆,朝李云桐求救:“小姐救我,小姐救救我。”
事情的走向早就脱离了李云桐的掌控,她也吓坏了,六神无主之际,她上前拉住玉竹。
对着陶嬷嬷恳求道:“这位嬷嬷,还请高抬贵手,我的婢女是无心之过,贵府小姐受的惊吓,我们一定带重礼登门赔罪补偿。”
她只知道玉竹不能被带走,万一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不但自己自身难保,恐怕还会牵连到蒋氏。
陶嬷嬷并没有因为她是个主子而有丝毫退让。
反倒冷冷嗤笑:“你赔得起吗?”
竟是这般目中无人。
不但李云桐惊呆了,就连在场的一众小姐都目瞪口呆。
更令人呆若木鸡的是,陶嬷嬷竟然命人将李云桐也一起带走了。
“谁家的下人这般嚣张?”人群中有人发问,“那可是国公府的大小姐。”
“好像是嘉敏县主。”定远侯府七小姐答道。
众人听了这名讳,都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如此嚣张了。
就连容安也愣在当场,直到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件衣服才回过神。
入鼻是一股淡淡的兰花清香,容安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她十五六岁,生的温柔可人,连嗓音都是甜甜的。
“你衣服都湿透了,先用我的披风救救急,仔细别冻着了。”她便是陈夫人的女儿陈知初了。
“谢谢。”容安抿唇道谢。
这时大家的目光又齐齐移到了岸边。
从桥上跳下来救人的男子已经上岸了,甚至可能还看了会儿热闹。
只见他身姿颀长,面容俊美,若不是恶名远播,说不定在场的小姐们都会羞涩脸红。
可现在她们都眼神不善的瞪着他,好一个登徒子,桥上那么多公子都没有动作,偏偏他下水救人,还不是想乘人之危,坏了姑娘名声,好迎娶进门。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谁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这是急红眼了吗。
沈六无视那些鄙视的目光,视线与容安遥遥相对,无人看懂他们的眼神。
时也命也,好在她的心思也不在男女之事上。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准备好做李铭恩的贤内助了吗?”她话锋一转,打趣起阿湖来。
阿湖脸颊倏地通红,娇羞的说不出话来。
看来李铭恩已经同她提过了,而她显然也是愿意的。
“哎,女大不中留啊。”容安故作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阿湖羞极了,咕哝道:“小姐若是舍不得奴婢,奴婢就不嫁了。”
“别别别,”容安忍不住笑起来,“你不嫁,有人可得怨我了。”
“小姐!”阿湖更羞恼了。
稍后又将李铭恩叫了进来,一起商量他们的婚事。
相较于阿湖的羞涩,李铭恩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卸下了复仇的重担,又即将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未来的日子一片光明,他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带着阿湖一路来到幽州,盘店铺,买宅子,忙的不亦乐乎。
他和阿湖的婚事早就在心中拟好了章程。
容安见他什么都安排好了,不禁咋舌:“敢情万事俱备只欠我这个证婚人啊。”
李铭恩抿唇笑的憨厚,阿湖则是再次脸红羞恼。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忙解释,又瞪了一眼李铭恩,不过这娇嗔的一眼瞪的脉脉含情,欲语还休。
容安忍俊不禁,道:“看来我家阿湖以后就是享福的太太命,凡事都有人替她张罗好。”
李铭恩郑重其事的接话道:“我娶阿湖自然是让她享福的。”
一旁的阿湖羞愤的撇过头,不想再理他们。
……
说完了他们的事情,容安这才将紫苏和阿蛮也叫了过来。
两人带进来一个圆圆的白玉瓷瓶,这瓶子大约一指高,一指宽,口径开的很大,揭开盖子能闻到一股幽幽的清香。
“这是什么?”李铭恩好奇的凑过来。
“我调制的舒痕膏,能祛斑祛疤,美容养颜。”容安说道。
李铭恩和阿湖都是满脸惊奇,不知道现在的容安还有这本事。
“这几天闲来无事,只捣鼓出这一瓶,你去找十个同样大小的小瓶子分装一下,就放在店里,只送不卖。”
“只送不卖?”阿湖不解。
李铭恩道:“肯定是有条件的吧。”
“对,凡是在店里消费满三千两才送一小瓶。”容安答道。
李铭恩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这是先让人试用,而且对象都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
“没错,好不好用了才知道。”容安笑道,“接下来呢,你再去帮我盘下一间药铺。”
“好的,没问题。”李铭恩爽快的应道。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容安就要离开了,她还得去药铺和花坊采买一些原料。
李铭恩和阿湖将她送到门外,又目送马车离去。
“小姐不愧是老爷的女儿,颇有经商的头脑。”李铭恩对着阿湖心生感叹。
“那是自然,小姐从小就聪慧,学什么都很快。”阿湖与有荣焉,“从前她只是被束缚住了,我瞧着她现在踌躇满志,一副想要大展拳脚的样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李铭恩揶揄的看了她一眼。
阿湖昂起头,自得道:“那是自然,我还能不了解小姐吗,她的眼里有光。”
从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姐眼中的光都是黯淡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和灵气,让人看着心疼又无奈。
可是现在的小姐,镇定自若,温柔大方,她喜欢现在的小姐。
“小姐交代的事情,你一定要尽心做好。”阿湖不忘叮嘱李铭恩。
李铭恩突然凑到她耳边,飞快又小声的说道:“遵命,娘子!”
“好美啊!”两人一起发出惊叹,又看向薛姨娘问道:“肯定很贵吧?”
她们上次去锦绣阁的时候,还没有看见这件衣服呢,那应该是新品了。
薛姨娘笑着打了个手势。
“八千两?”两个丫头咋舌。
薛姨娘却不在意的说道:“不算贵,咱们去晚了,都没有挑到最好的,不过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对的。
我觉得这一件和三小姐的气质最配,穿上一定能艳压全芳,光芒四射,让燕王拜倒在她的裙下。”
紫苏和阿蛮捂嘴笑起来,薛姨娘可真是会说话,而且说得好有道理。
她们做丫鬟的真是失职,差点忘了,这次陛下寿宴,也将是小姐和燕王第一次见面啊。
小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
容安看着这件绚烂的纱裙,心里挺感动的。
薛姨娘竟然如此周到。
“谢谢姨娘了,不过你这么大手笔,不怕我父亲怪罪吗,现在府上可是要求开源节流。”她笑道。
再说还有其他小姐们比照着,总不能每人都花八千两买一件衣服吧。
“小姐多虑了,国公爷已经知道了,他什么都没说,这些年他对您的亏欠还少吗,只是买件衣服而已,远远不够弥补,您安心收下吧。”薛姨娘宽慰道。
原先还觉得很贵的紫苏和阿蛮瞬间心安理得了。
薛姨娘又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紫苏和阿蛮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收起来,又在一旁窃窃私语的讨论起首饰来,两人决定要在陛下寿宴那天让小姐艳惊四座。
而小姐本人现在却非常烦恼,不确定自己的计划是否要做出改变。
是夜,寂静无声。
容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因为听见一阵铃声,那铃声清脆,由远及近。
她恍惚的睁开眼,看见一枚拴着线的铜钱在她眼前摆动,来回来回,晃的她头晕目眩。
不知道摆动了多久,她的眼睛仿佛失焦了一般,整个脑袋里都是白茫茫一片。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袍的老道人,他发须花白,头上别着一支乌木簪子,脸型瘦长,双眼清亮。
他观察着容安的表情,见她状态放空,这才收回手里的铜钱。
说了声:“起。”
容安所有的思绪和意识都被冻住了一般,她仿佛失去了自主,只剩下服从。
于是她像一个提线木偶,听话的的坐起身子。
老道满意的点点头,又看了她一会儿,这才转身说道:“侯爷,可以了。”
裴宴笙站在屋子中间,他并未动弹,而是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他身旁的魏青和老道对视一眼,眼神讳莫如深,最后都听从命令往门外走去。
“侯爷,您只有一炷香时间,一炷香过后她可能会清醒。”老道临出门前,提醒道。
魏青走在后面,轻轻的把门带上。
两人走到外面一处石桌旁坐下。这里是裴宴笙在京城的一处别院。
“那女娃是谁?”老道问道。
魏青抿唇不答。
“还不能说?”老道嗤了一声,“我瞧着那女娃懵懂无知,能知道什么大秘密,犯得着侯爷兴师动众,浪费我一颗珍贵的丹药。”
魏青不理他,老道又念念有词了几句。
魏青忍无可忍,“我说道长你的话怎么那么多,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知道了知道了。”老道撇撇嘴,觉得这年轻人甚是无趣,他解开挂在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嘀咕道:“这不是好奇嘛。”
又派了一个人去城里的大学士府和侯府报信,剩下的护院分成几拨沿着不同方向去追人。
这时被泼了水的妙晴苏醒过来。
“县主,县主……”她一醒过来,就四下搜寻裴嘉敏的身影。
但她看到的只有容安和阿蛮。
“完了,县主丢了。”她哭喊道,一边站起身就要追出去。
容安叫住她,问:“你看到是什么人带走她们的吗?”
“是蒙面的黑衣人,一共四个,我当时中了迷烟,想要阻止却浑身乏力。”妙晴哭着说道。
“大概是几时?”
妙晴看了一眼屋中的沙漏,认真的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是丑时。”
“那他们还没走远。”容安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但这里人手不多,且不够精炼,你有什么办法能快速将消息递出去,请求增援?”
妙晴猛地一顿,她深深看了一眼容安,然后飞快的去翻自己的包袱。
躺在妙晴手心的是一只小小的竹筒,那是侯爷以前给她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但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她几乎都要忘记了,是容安提醒了她。
她拿着竹筒走到屋外,点燃上面的引线,竹筒一下飞窜至高空,绽放出一朵紫色的烟花,伴随着奇怪的鸣笛声。
方圆数十里难以忽视。
妙晴还不知道,裴宴笙手下养了一批武功高强的暗卫,这枚信号弹便是他们之间的联络暗号。
看见信号弹,离之最近的暗卫便会闻风而动。
容安有幸见过一次,就在梅山脚下的侯府别庄,当时她带着裴嘉敏在那里小住,裴宴笙忽然出现,甚至还引来了一批刺客。
当时他便是用这种方式调动人手的。
如今又过了好几年,他手底下的暗卫更加壮大,早已遍布京城内外。
信号一出,一批人马立刻向这里飞奔而来。
容安又来到陈夫人的房间,守着昏睡的义母。
她时不时看向窗外,心中祈祷陈知初和裴嘉敏能平安归来。
……
寅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庄子上的鸡开始打鸣了。
陈夫人一个激灵醒过来,一把抓住容安的手。
“容安,知初呢,我的知初呢?”她眼圈通红的问道。
容安看着她悲恸的模样,胸口堵得慌。
还好这时阿蛮冲了进来,面带喜色,禀报道:“两位小姐被侯府的人送回来了。”
陈夫人激动的掀开被子下床,容安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两人相扶着快步走出去。
陈知初和裴嘉敏被送回来的时候还在深度昏迷中。
容安并没有看见那个令她胆颤的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又飞快的替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什么伤也没有。
陈夫人经历了一场大悲大喜之后,虚脱般趴在陈知初的身上嚎啕大哭。
容安知道劝也没有用,她吓坏了,需要用眼泪来宣泄一下。
另一边妙晴也守着裴嘉敏,小声的啜泣着。
容安带着阿蛮走到屋外,别院内外多了很多守卫,他们这一带现在很安全。
“小姐,我们去哪?”阿蛮跟着容安往后山走。
“去找些草药。”容安答道。
昨晚的事关乎女儿家名节,为避免节外生枝,所以并没有请大夫来别院。
裴嘉敏和陈知初被喂了大剂量的迷药,待会儿醒了怕是要头痛欲裂。
她想去找些安神草药回来熬成汤剂,等她们醒了就能喝。
都是些寻常草药,当过药童的阿蛮自然也都认得,于是两人分头去找。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