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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推荐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精彩片段
萧王府内,太医院的院判带着两名太医正在为萧王用针,汤药备下了几碗,却是一口都灌不进去,从脉象看,已经是油尽灯枯之况。
蓝寂在一旁问道:“许院判,这都用针好一会儿了,怎么王爷还是没醒来呢?”
许院判叹气,“王爷伤势颇重,汤药又灌不进去,情况……不容乐观啊。”
蓝寂怒道:“如果我家王爷有个好歹,我便死也要抱着蜀王一起死,为王爷报仇。”
他怒气盎然,就连在一旁负责守着的巡防营主帅高林也颇有同仇敌忾之心。
许院判和太医自然是不敢接话,这种事听了都有杀身之祸,莫说过问了。
外头还有巡防营的人,巡防营在京中结交的人多,三教九流都有,就算皇上下旨抓捕了围观在蜀王府门前的百姓,只怕也瞒不住。
许院判心里更是彷徨不安,因为出宫的时候,皇上便叫杜公公私下传了口谕,说若萧王殿下伤势过重,那就听天命,不必强求。
杜公公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皇上会知道太医院已经尽力,不会迁怒他。
他相信萧王若有好歹,或许皇上不会迁怒太医院。
但是,萧王殿下乃是太上皇最欣赏的儿子,他若出事,病重许久的太上皇只怕遭受不了打击,也会……
而一旦太上皇驾崩,太医院不知道要陪葬多少条人命,这是大燕朝历来的规矩,武皇帝驾崩那会儿,太医院陪葬了三位太医,九位医士。
迫于残酷现实,他们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去救治,纵然知道施针已经是无用功,还是要继续努力。
至于皇上的暗示,他只能当意会不了,有时候皇上自己或许太过自信,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能瞒得过病重的太上皇,可前朝后宫,有多少依旧效忠太上皇的人?
满朝文武都知道,只有太上皇不想知道或者不想管的事,就没有他不能知道或者不能管的事。
萧王殿下是太上皇的心肝宝贝小儿子,原先因着殿下重伤归来的事,已经让他大受打击,加重病情,这半年来,他老人家都没法子下地,终日各种名贵的药材送过去,续着一口龙气,短期可保无恙。
最近为着太上皇龙体不稳的事,他已经寝食难安,如今蜀王竟伤了萧王,这真是雪上加霜啊。
可任凭他使出浑身的本事,也无法让萧王有半点起色,甚至,以目前的脉象看,只怕熬不过明日。
想到自己的性命或者同僚的性命要丢掉,他心头便难受得要紧,真恨不得跪在院子里,求满天神佛,派一位救苦救难的菩萨来吧。
若有人能救得了萧王,不叫太上皇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他真是当牛做马都愿意。
正当忧心如焚之际,便见谢大人领着一名女子进来,身后还跟着皇上身边的杜公公。
见到杜公公,许院判心头便有些慌,因为他并未按照皇上的吩咐,拖延治疗,而是十分积极地救治。
杜公公首先问道:“许大人,王爷情况如何啊?”
许院判欠身回答,“公公,王爷的情况不容乐观,脉象沉绵无力,又连续吐了几回血,药灌不下去,施针……施过一回,也没什么作用。”
杜公公道:“如此说来,你们也是毫无法子了?”
“我等医术粗鄙,实在无能为力了。”许院判垂下眸子,装作瞧不见杜公公眼底的暗喜。
杜公公心里头可算是解恨了,院判和诸位太医都无能为力,落锦书能有什么法子?便真有法子,也要用宫里头名贵的药材,到时候说名贵药材都送到了太上皇那边去,谁敢去查问啊?
落锦书在旁边看着杜公公脸上的神色,开始是有些不解,杜公公似乎巴不得萧王死。
按说,萧王死了对云靳风很不利啊。
不过,当她脑子里有些记忆点点串联起来的时候,她就明白过来了。
太上皇患疾,八年前退位,一直在福康宫里颐养天年,原主父亲战败的时候,太上皇得知大燕被夺了几个州,急怒攻心导致病情加剧,后来萧王出战,虽夺回了失去的几个州,但萧王也因此身受重伤,导致太上皇的病情越发严重。
太上皇退位这些年,虽在病重却揽了大权,直到病情加剧才不得不放手。
皇帝怕是早就不耐烦了,身为皇帝,却事事需要征询太上皇的意思,只有太上皇死了,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这是落锦书的猜测,但所有的事连起来一想,她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杜公公正在跟蓝寂说她的身份,说她医术精湛,救回了蜀王妃,还把皇上的口谕全数转达。
蓝寂冷冷地笑了,“云靳风这算盘打都响啊,治好了便是蜀王府的功劳了?治不好就是故友之女医术不精?他这么能算,怎么不去算命啊?”
杜公公不悦地道:“蓝侍卫,这不是蜀王的意思,这是皇上……”
蓝寂怒道:“你放屁,皇上英明公正,怎会说出这般偏私的话来?你回去告诉云靳风,治好了是落姑娘的功劳,和云靳风没有一点关系,他伤王爷的账还是要算的,如果治不好,让他云靳风先去买好棺材。”
“你大胆!”杜公公也生气了,“你是什么身份啊?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莫说你伤不了王爷的性命,便连冒犯王爷,也是大罪,萧王真是纵容得你们无法无天了,此事咱家定要禀报皇上,让皇上治你的罪。”
蓝寂呲牙笑了起来,“禀报皇上?行啊,但我告诉你,如果皇上降旨治我的罪,我保证你出宫一趟我就派人殴你一次,在宫里你了不起,出了宫看你怎么横。”
“你这是在威胁咱家?”杜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萧王府的人竟张狂跋扈到了这种地步。
“没错,威胁你。”蓝寂拳头一晃,吓得杜公公急忙躲开,回头便冲着谢大人怒道:“谢大人,你看到了吧?咱家是替皇上办差的,他连皇上都没放在眼里。”
谢大人淡淡地道:“本官只知道这趟差事是带落锦书过来给王爷治伤的,不知道公公为何要扯东扯西。”
说完,便也不搭理他,对落锦书道:“姑娘,请!”
皇帝沉了一口气,道:“此事他不错也错了,你这个当皇叔的,说说吧,该如何处置他。”
云少渊却不接这话,问道:“早膳竟还没来。”
“去看看!”景昌帝冲杜公公喝了一声,心头的怒火,总算是找到一个宣泄口。
杜公公急忙便走了出去,片刻,便领着御膳房的宫人呈上早膳。
并未有什么凤卷酥,但是也无人提起了,云少渊拿起筷子,精准地夹了一个煎包,慢慢地吃了起来。
景昌帝没吃,眸色阴沉地看着他,若不是太医院所有人都出去看过他的伤情,真不信他是瞎了的。
“这煎包好吃是好吃,但是却比不得父皇身边的年姑姑做的,”云少渊吃完一个煎包,缓缓地放下筷子,“说起来,我足有半年不曾见过父皇了。”
景昌帝声音略沉,“你重伤,父皇病重,近在咫尺却不得见,朕也难过。”
云少渊眸色漆黑冷沉,唇畔却依旧带着笑容,“好在,如今臣弟好多了,臣弟打算往后得空便进宫看望父皇,皇兄,出入宫的令牌,您是否还给臣弟呢?”
景昌帝凝了片刻,气息粗沉,“来人,取令牌!”
杜公公即刻便去,少顷取来令牌走到云少渊的面前,却故意把令牌往侧边伸过去,“殿下,令牌!”
云少渊扬手一抓,自然是抓了个空。
正当杜公公得意,以为为陛下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手中令牌顿时消失,而萧王的袖子在面前迅速地划了一个弧度,不等他看清楚,令牌便在他的脸上掠过,令牌的角恰好刺进眼睛里,痛得他当场捂住眼睛,连连深呼吸几口,才忍下了痛楚退后站着。
眼底受伤,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不得已,躬身退出。
景昌帝的脸色更是难看,狠狠地剜了杜公公的背影一眼,才沉住气对云少渊道:“令牌你取回去,往后初一十五,便进宫来探望父皇吧。”
“臣弟得空便来。”云少渊指腹抚摸着令牌上的雕刻纹路,这才是第一个条件,“对了,听闻说,陛下在臣弟被云靳风所伤昏迷之后,曾下过旨意,若落锦书能治好臣弟,便为我同她赐婚,是么?”
“并未下旨……”
云少渊飞快道:“口谕也行,陛下金口既开,臣弟自当遵旨,婚事便交给礼部和萧王府一同筹办吧。”
景昌帝沉默片刻,“你若想娶亲,朕另行为你赐婚,要什么样的世家千金没有?那落锦书如今已是孤女一人,且曾是你侄儿的未婚妻,你娶她不妥。”
“所以,”云少渊微笑起来,“陛下的意思,是打算让云靳风停妻再娶她么?也是,悔婚一事实属失信绝义,他理当迎娶落锦书为妃,如果他娶,那臣弟便另选她人。”
寝殿里传来拳头击打的声音,伴随着沉怒压抑的喘声。
景昌帝脸色一沉,“停妻再娶实在荒谬,王妃已为他诞下麟儿,此等始乱终弃的事……”
云少渊打断了他的话,“他横竖不是头一次做。”
景昌帝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沉怒在眼底不断浮起又不断压下,他盯着眼前这张俊美无比却又云淡风轻的脸,恨不得是一杯毒酒把他送了。
良久,景昌帝才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既你有中意的女子,朕自会为你做主。”
云少渊纠正,“不是臣弟中意,臣弟是为云靳风那孽畜弥补过错,落锦书本该是皇家妇,只不过被始乱终弃,如今臣弟娶了她,也算拨乱反正,希望那孽畜记得臣弟这样帮过他。”
景昌帝脸色终于是崩了,怒斥道:“你一口一个孽畜,别忘记他是你的侄儿,你这个当长辈的,说话要有点分寸。”
云少渊声音冷峻,“也亏得他是我的侄儿,如果他是我的儿子,做了那样不仁不义之事,我当场便把他打死,省得丢了祖宗的脸。”
他脸颊微晃,神色惑然,“嗯?皇兄莫不是到现在还护着他吧?这般宠溺,就不怕宠成窝囊废?”
景昌帝冷冷地道:“父皇如此宠你,怎也不见你成了窝囊废啊?反而把你宠成了名声赫赫,战绩斐然的大元帅,你的萧林军威名震七国,谁不忌惮你三分?这难道不是父皇宠出来的么?”
“云靳风怎能与臣弟比?”云少渊笑了出来,这一笑,眉目间的张狂与霸气藏不住,那双不能视物的瞳仁竟也狰然发出了冷锐的光芒,“原来在皇兄心里,臣弟能有今日成就是因为父皇宠溺的缘故,为何不反过来想一想,父皇之所以如此爱重我,恰恰是因为我能镇守一方,护疆土,守江山,您拿云靳风与我相比,是在羞辱我。”
“你……”景昌帝气得一拍桌子,桌上食盘嗡嗡震响,“你放肆!”
殿外一队禁军迅速入殿,立于云少渊的身侧,呈威胁之势。
气氛顿时僵了,空气中的剑拔弩张杀意四伏,蓝寂也迅速从殿门走到了云少渊的身边,伫立不动,眉目冷然。
云少渊却仿佛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氛,只兀自冷笑,“放肆?臣弟不过是说了句实话,就叫放肆了?瞧瞧您的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是非不分,昏庸无道,行挖坟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臣弟敢说皇兄甚至都没打过他一下。”
他往寝殿的方向侧脸,“云靳风就在里头吧?皇兄叫他出来,他重伤臣弟这笔账,总要跟他算一算。”
“他不在!”景昌帝一扬手,额头青筋显出,“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娶落锦书吗?朕准了。”
“臣弟说了,是为云靳风那孽畜弥补过错。”
景昌帝拳头作响,咬着牙道:“好,你这个皇叔,称职了,来人,传翰林拟赐婚旨意。”
少顷,赐婚圣旨送抵云少渊的面前。
云少渊手托圣旨,缓缓跪下谢恩。
他神色清淡若水,不管是取回入宫令牌还是赐婚,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景昌帝本以为他会心满意足地告退,殊不知,他竟又缓缓地坐了下来,一副还有要求的样子。
景昌帝满腔怒火乱窜,胸口被激得胀痛,“你还想做什么?”
云少渊的双手抚着圣旨上的刺绣,微微抬头,漆黑的瞳仁仿佛深潭,透着幽寒,“陛下,可别忘记还有挖坟一事,此事在北州已经传开,且今日想必也传遍了京城,不日,整个大燕国都将知道云靳风挖了落祁北的坟墓,这件事情若没一个交代,只怕舆论滔天,永不止息。”
景昌帝声音冰寒,“是啊,皇弟可有法子应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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