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文版》,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是“魔域画风”的小说。内容精选:垂眸,轻声道:“奴婢伺候主子爷歇息”见林冷殇没有其他指示,她便大着胆子,如往日般,主动上前,抬手去解林冷殇的扣子。因她个子小小的,比主子矮了一头,林冷殇又并未弯身迁就她,这解衣襟扣子的动作,就颇为别扭。她仰起头,解扣子的动作不减,小嘴嘟呶着:“这扣子怎么在晃”,眼神变得越发迷离起来。林冷殇的视角下,她这副模样,却可爱的紧,撅着小嘴靠近......
《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文版》精彩片段
走到林冷殇跟前,她低头垂眸,轻声道:“奴婢伺候主子爷歇息”
见林冷殇没有其他指示,她便大着胆子,如往日般,主动上前,抬手去解林冷殇的扣子。
因她个子小小的,比主子矮了一头,林冷殇又并未弯身迁就她,这解衣襟扣子的动作,就颇为别扭。
她仰起头,解扣子的动作不减,小嘴嘟呶着:“这扣子怎么在晃”,眼神变得越发迷离起来。
林冷殇的视角下,她这副模样,却可爱的紧,撅着小嘴靠近他,手还不老实的解他的扣子。
他的喉结不自主的滚动着,这久旱的身子,禁不得半点撩拨。
清婉解了半天扣子,才解了两粒,她手心冒汗,全身燥热起来,这猛灌的烧刀子果然厉害,酒劲一发出来,险些令人站不稳。
眼瞧着将开未开的第三粒扣子,她一个没耐心,用力一扯,将自个儿,整个扯进了林冷殇怀里。
立在那木桩子似的人,再也经不住这番撩拨,一个拦腰横抱,两人往榻上倒去。
靠近了,林冷殇闻着这一身酒气,看着怀里晕乎迷离的人,忽然冷了脸,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因为醉酒在这,还是诚心悔过感念他的好了。
他顿了顿,没有急着动作,而是俯身问她:“你是谁?”
清婉指了指自己,天真的笑起来:“苏清婉”
“爷是谁?”
清婉又指了指林冷殇,笑靥更浓:“二少爷”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就像月亮一样,两个小酒窝在旁映衬着,显出少女的娇憨可爱来。
林冷殇轻抚她的眉眼,这样的笑容,他梦到过不止一次。
清婉也学着他的样子,温柔的用指腹摩挲着他的眉骨,似要抚平他微微蹙起的眉。
两个人越靠越近,彼此呼吸急促起来,林冷殇靠近她耳边轻轻吐气:“可愿意?”
清婉被这样一问,似是清醒了,她收了娇憨的笑容,郑重的点点头。
待得到她心甘情愿的允诺,便是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清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她头痛的厉害,掀开床帘,才惊觉这是主人的屋子。
伺候的第一晚,她便犯了不能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规矩。
“苏娘子,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端着洗脸水进来。
清婉理了理凌乱的睡衣,淡淡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芸,是项总管安排贴身伺候您的”小芸恭恭敬敬的答。
清婉见她小脸圆润,眉目间,倒是个看着就喜庆的丫头。
待收拾妥当,清婉便带着小芸去了厨房,才入厨房门口,谢嬷嬷迎了出来。
“姑娘可别再来厨房倒腾这些食材了,项管家吩咐了,您以后就专心伺候好主子,不可再让这些个杂事累着您”。
清婉确实也累,此刻除了醉酒后的头疼,浑身酸痛,腿也发软,遇着这血气方刚的武将,她隐约记得昨晚自己不争气的求饶了。
小芸刚扶她回了房,主子爷的赏赐就下来了。
项甲端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笑盈盈的进来道喜。
“恭喜苏娘子,这是主子爷早上赏的”
清婉端坐在椅子上,面有倦容,淡淡的道:“有劳项管家了”
小芸便将那托盘端了过来。
待项甲退出了房间,清婉才掀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布。
一对赤金龙凤手镯,做工精美,用料扎实,一看就是从库房精心挑选过来的。
清婉翻过镯子的侧面,果然细细印着个林字的印章。
第二日,清婉跟樱桃在院子里绣扇面,桂花树下,初晨洒落下来,微风伴着啾啾蝉鸣声若有若无的拂过。
闹渣渣的蝉鸣声把小丫头春文的脚步声都遮盖了,她在两人近前喘着大气:“清婉,清婉姐姐,老太太,有请”。
“瞧你这汗,跑这样急?先喝碗茶再说”清婉说着转身去堂内端茶。
“老太太传我,是有什么事?”
春文咕咚咕咚大口喝茶,捋顺了气:“是房嬷嬷吩咐的,只让我快请你过去一趟,别的什么也没说”
清婉卸了身上的布兜围裙,拢了拢发髻“走吧”。
二人穿过廊庭,过了一座假山,又走近路过了桥,从弯弯曲曲的小竹林兜过去,才到了静安院。
迎着阳光走了一盏茶功夫,身上竟细细密密出了汗。
静安院偏厅内,二少爷正陪着老太太用膳,房嬷嬷在旁伺候着。
远远见着,房嬷嬷面色忧郁,似有不好的事发生。
苏清婉走到近前,跪下行礼“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少爷”。
怎么这个暴戾的煞星也在,清婉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快起来,走近些,让我瞧瞧”老太太乐呵呵的招手,亲切的仿佛寻常百姓家的长辈。
清婉半抬起头,眼神不敢直视主子,她垂眸往地下看,却瞧见了二少爷的靴子,靴子上沾着些许黄泥,清婉赶紧将眼神挪往别处。
今日清婉着王府丫鬟的统一装扮,一条淡青色短褙子,里边夹穿了件豆绿色长裙,婀娜的身段,玲珑有致,夏日衣衫薄,遮都遮不住,头上简单的一个发髻用簪子固定,尾端处别一朵丝绒花修饰。
她青丝细密,发髻饱满,修饰的刘海将整个脸衬托的格外小巧,配上弯弯的月牙眼,整个人显得灵气十足。
“模样出挑,好好好,去拿我那只碧玉簪子来”老太太笑着夸奖。
不多时,房嬷嬷便用盘子托着个翠绿的簪子出来,款式是旧的,成色却极好。
苏清婉一听是簪子,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簪子定情分,历来主子赏奴婢都是铜钱银子,即便有那赏物件的,也是布匹衣裳这些实用的,主子赐簪子,这是给府里的少爷说通房才用的。
如今二少爷端坐在这里,这还不够明显么。
清婉虚瞄一眼林冷殇,想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林冷殇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从他那清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个悲喜来。
清婉只当那二少爷也是不愿的,只是碍于老太太发话,不好当众驳了她的主张。
毕竟秋月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还不是入不了二少爷的眼。
老太太的好意不反驳,收回院里的丫鬟却可随意处置,若入了二少爷的定安院,可不就是下一个秋月,稍有不如意,便可打杀发卖了出去。
清婉不敢接那赏赐,只能往地上一跪装傻:“奴婢伺候三小姐是本分,不敢领赏”
老太太瞧清婉不接茬,便委婉的点了出来:“二少爷回来有段日子了,院子里没一个伺候的大丫鬟,我有意拨你过去,月银升一升,跟丝禾那丫头一样”。
丝禾是三少爷的通房丫头,月例银子跟丝禾一样,不就是去给二少爷当通房么。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目光都投向清婉这里。
往常这种情况都该是丫鬟含羞的点点头,一句全凭老太太做主,然后满屋喜笑颜开,接着就是惯例的赏赐下来,在府里小范围传开。
可是今天,清婉跪在那里,把头埋的低低的,一声不吭。
她怕极了二少爷,不愿入那狼虎窝。
大堂内陷入一种尴尬的安静中……
最终还是一旁的房嬷嬷率先打破尴尬;“苏丫头,等着你回话呢”
苏清婉还是没有一句话,只咕咚咕咚的磕头,眼里噙着泪花,没几下额头上便红肿起来,这便是无声的抗议了。
房嬷嬷知道清婉心中不愿,虽知不可违,还是附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老爷才罚了二少爷,这个事是不是缓一缓?”
毕竟前阵子的风波还未过,老太太一时间,也不好逼太急,秋月的事让清婉有些后怕也能理解,老太太正想说给清婉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这时,林冷殇站起来;“祖母,我久在军营,不习惯人伺候,此事便罢了吧”
“不是你跟我提……”老太太话到一半又摆了摆手,罢了!
这个孙儿从边关回府第二日,她便指派了丫鬟婆子过去伺候,都被退了回来。
就连近身伺候过他的秋月也被发卖了出去,这次他难得拐着弯的提了清婉这丫头,这会子又不要了?
林冷殇同老太太叙了会话,才出了园子。
项甲跟在后头,瞧着主子冷如冰霜的脸,全无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能让主子亲自开口的,必然是有些个在意的。
这苏姑娘竟敢当面拒了爷,以主子的性子,后头怕是有苦头吃了,他想要的,从来是不择手段都要到手的。
清婉跪在那里,等众人都散了也不敢起来,又过了两个时辰,房嬷嬷才出来传老太太的话。
“是老太太有意罚你,我不能扶你回去了,快把眼泪擦一擦,额头的伤遮一遮,路上别被人瞧出来”房嬷嬷塞了瓶药膏给她,又急忙往后堂去了。
临走时嬷嬷意味深长的说:“我瞧着二少爷不是全然无意,怕是躲不过去”
今日她站在老太太身后,二少爷的微表情她是瞧的一清二楚,老太太去请清婉时,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清婉拒绝后,他冷下去的眼神,分明是有几分在意的。
可一个奴婢能牵动主子的情绪,那不一定是福分,可能是祸事。
清婉回味着这句话,跌坐在地上,刚才敢当面拒绝全凭着一股子自护的本能,等回过头细细思量,才觉自己蠢笨。
主子的意思,又岂是她一个奴婢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不过是多受些个折磨再同意罢了。
清婉不敢在堂内耽搁,强撑着麻木的腿,走到了竹林才敢在石墩上坐下来。
她从袖口抽出手绢,细细的将泪痕擦拭,又从额头处拨出多多的刘海来,遮住额头的伤。
半路上碰到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润月,本想绕道避过去,远远的润月便跟她打招呼。
“清婉妹妹,夫人得了匹上好的烟蜀料子让我送过来,你顺道给三小姐捎回去吧”。
清婉只得去接了料子,也不知润月是否看出什么异常来。
回到晓梦园,已是晌午了,三小姐用过午膳才歇下,清婉不必伺候着,便回房给自己上了药膏,女子终究是爱美的,脸上不能留疤。
晓梦园内,清婉正蹲在走廊上浇花,大朵大朵的芍药开得红艳艳的,将她清瘦的身子都淹没了。
院子里传来嘈杂的议论声,不远处樱桃和另外几个负责洒扫的小丫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低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你听说了吗?秋月姐姐被二少爷打个半死,发卖出去了”
苏清婉动作停顿了一下,将身子压的更低,躲进花丛中,若无其事的往人群这边靠近,想听清她们在说什么。
“秋月姐姐不是老太太做主送过去的吗?二少爷能随意撵出去?”
“听说是秋月姐给二少爷下了药,她才爬了主子爷的床”
“不是下药,我听说是秋月姐外头有个相好,嫁祸给二少爷的”
“我不信秋月姐是那样的人,想来是二少爷不满意秋月姐,因为她是王夫人房里的人,随便找个由头给处置了”
“这倒是有可能,我听说二少爷在战场上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好些个商贩被他当做叛贼一刀了结了”
“可怜的秋月姐姐,结结实实挨了二十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
“快别说了,晚上该做噩梦了”
直至三小姐从屋里出来,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了。
清婉听着这些个消息,一面惊惧不已,一面又庆幸自己当日选择了闭口不言,二少爷果真如传闻中那般暴戾可怕,对深宅大院的弱女子,竟能下得去手。
他们久在沙场的男子经二十板子算不得什么,可用在弱女子身上,能要去半条命。
待议论的众人都散了,清婉才从花圃间缓缓起身,由于太过专注,腿麻了也不觉。她在旁边的石凳上缓了缓,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听来的消息。
晚上,苏清婉真的不敢一个人睡了,她叫樱桃过来一起作伴。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晚上她仿佛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门外还有人影晃动。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自己浑身是血,被人按着打板子,二少爷冷冷的瞧着她,仿佛看一条死狗般,冷漠又嫌弃。
从梦中惊醒,她头发都汗湿z了,清婉坐起身来,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才觉好受些,梦里那些个场景太过真实,她怕极了那个煞星。
后面,更震惊的消息传来了,秋月死在外头了!被打了板子,人牙子领回去打算第二日请个郎中来看看,秋月当晚就高烧不退,没熬到天亮就走了。
因秋月签的是活契,家里虽只有个老母亲和嫂子带着不足三岁的侄儿,竟也请了讼师报了官。
打板子执杖的小厮被喊去衙门问了话,只是走了个过场便回来了。
将军府王夫人拿出一笔抚恤银子,起初秋月母亲还不肯作罢,她嫂子见着银子,便一面喊着秋月妹子死的冤枉一面撤了诉讼。
因惊动了官府,一向不怎么管庶子的林大将军也动了怒,搬出家法,命人将林冷殇打二十板子,罚跪祠堂思过。
林冷殇没跪祠堂,自领了四十板子扬长而去,林老将军被气的拍桌子大喊:“逆子,逆子!”
这件事在府里迅速发酵,成了近日下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少爷真是冷血无情,房里伺候的人也能下死手”
“他颇得圣上宠爱,连林大将军都敢忤逆,哎……”
“听说秋月死了,老太太还会挑人去二少爷屋里”有那不嫌事多的小丫头揣测。
各院容貌姣好的丫鬟,近日都战战兢兢,收了那打扮的心思,生怕被主子瞧上,指派给二少爷。
流言越演越烈,林冷殇性子暴虐,苛待下人的名声,烙印进了将军府下人们的心中。
苏清婉一面听着这些小道消息,一面又生出诸多疑惑。
王夫人御下甚严,此次流言却像是长了翅膀般,在整个将军府传开。往日里若是有那爱乱嚼舌根的,被主子碰上,势必要遭殃。
如今将军府下人们议论纷纷,却无一人受罚。
另外以秋月的性子,不会自愿去当通房,而且她跟二少爷本来就是清白的。
秋月如果不是自愿的,那……?
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牺牲的一直都是她们这些不起眼的下人。当日自己选择沉默,躲过这一劫,也是这么多年在将军府生活总结出的经验。
再过几年,谁还会记得秋月,就像前些年在花圃被毒蛇咬死的莹莹,再没人提起过。
安心做个伺候人的丫头,规规矩矩混到出府,就是老天对她最好的安排了。
再过两日,就是她出府与家人小聚的日子,这时候的她才是自由欢乐的。
每三个月府里会给下人半日探亲假,秉明了主子便可出府。
这两日苏清婉将手里的活盘了一下,加班加点赶制,总算是留了半日空闲出来。
出了将军府,清婉先去刘记铺子买了栗子糕,这个糕点小弟最爱吃了,又去布市给爹爹选了块青灰的料子,给薛姨母选了块蓝水的料子。
母亲去世后,爹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后来薛姨母(也就是母亲的亲妹妹)因为生不出孩子被夫家休回,在外婆的撮合下,爹爹娶了姨母,后来还生了弟弟苏世。
薛姨母待清婉格外亲厚,这些年,也算幸福和乐的一家人。
清婉此次回家,是想同薛姨母商定一件事。
清婉已到了议亲的年纪,只因在府上当值,便耽误了。
薛姨母已经陆陆续续给她相看过几个婆家,清婉本是拒绝的,还要五年才能出府,怕平白耽误人家。
有次回家探亲遇上进京的流民,她随身携带着些糕点,遭了流民哄抢,是一个路过的猎户高烈从踩踏的人群中救了她。
偏就这么巧合,薛姨母有一次给她相看的对象,就是这高烈,清婉想着报答救命之恩,就也没马上拒绝,只说再看看。
心想着若是人等不起就罢了,若是那高烈真心实意等她,待她出了府,便安心去跟他过日子。
虽然两家并未定亲过礼,也未交换信物,都是姨母同高大娘传话递的意思,在清婉看来,也算做一个默许的约定了。
如今她已非清白之身,出府的日子又遥远,自觉配不上高烈。
原本就是因救命之恩的一桩报答,也谈不上多深厚的感情,此次回家便要秉明姨母,此前的约定不作数,莫要再耽误高烈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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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小心误伤到人,定然是极疼的,只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用到才好。
“好锋利,奴婢有些怕”
说罢,清婉又小心翼翼的将剑柄合上。
“好生收着,日后有用”
这次清婉不再推拒,毕竟这不再是一个简简单单用来装饰的簪子。
清婉小心翼翼的捧着发钗盒子往回走,内心有些迷茫。
主子爷送这么个东西给她,就很莫名其妙。
深宅后院又不是铁血战场,这么个簪子,内里蕴藏着锋利的剑,戴不好戴,卖不能卖。
唯独那个解毒的功能,还能有些用处。
先放在屋里好生收着吧,主子爷送她这个,自有他的深意。
小芸见清婉小心翼翼的,捧着这么精美的盒子回来,想必是主子爷心情好赏赐的。
主子爷上次赏赐那么贵重的金手镯,苏娘子随手就塞在了柜子的最底层。
这盒子苏娘子如此珍视,里头定然是了不得的东西。
“苏娘子,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宝贝呀”小芸着实好奇。
清婉见小芸好奇的打量着盒子,一副断定里头有奇珍异宝的样子。
便也不卖关子,将盒盖慢慢的启开。
小芸自伺候她以来,也算尽心尽力,就连那郡主家的来了,她也敢护主,上去拼命拦着。
清婉对这个圆润喜庆的小丫头,心中早就有了几分好感。
清婉将笨重的银白簪子托在手中,小芸绕着圈的打量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说款式,这实在算不得精美,材质上也没有多贵重。
为何苏娘子当个宝贝似的端着,她还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簪子为何打造的这般古怪”
小芸瞧了半天,虽看不出什么,总觉得苏娘子这么看重的东西,不会如此简单。
清婉便将簪子的解毒强身功效和利剑防身功能说了。
展示的时候,只看得小芸目瞪口呆,还巴巴的从清婉那讨要了一杯解毒茶水喝。
“主子爷待您真好,送的东西也这么特别”小芸发自内心的羡慕。
以前伺候的姨娘,也有主子赏东西的,多是些珠串首饰类的。
戴着好看,实际用处也只是用来取悦主子罢了。
主子爷给苏娘子安排的却都是实打实对身体好的东西。
请大夫开药方,苏娘子喝着都没有那小通房手脚冰凉的寒症。
这次又赏下解百毒的簪子,一看就是精心打造,专为她量身定制的。
深宅后院,最难以防范的这些弯弯绕绕,看着面冷的主子爷,却心思细密的替清婉顾虑周全了。
一个通房能得主子爷这般庇护,就不单单是一句受宠了,只怕主子爷已经将苏娘子放在心尖上了。
那心尖上的人被抬作姨娘就是迟早的事。
她这个贴身丫鬟,只需好生伺候着,定有出头之日,此后小芸当差便又多了几分殷勤。
展示了一番之后,清婉小心翼翼的收起簪子,将它锁进了柜子里头。
这么特别的东西,还是不要戴出去招摇的好,暂且当它是根解毒的药棍子罢。
外头人都说主子爷待她好,就连贴身伺候的丫鬟也这么觉得。
只有她知道,主子不过是享受驯服她的过程罢了。
譬如上次送她去庄子上,受尽折磨,主子开恩接她回来,让她心生感激。
又譬如被郡主责罚,冻得险些昏过去,主子暖心的举动让她生出妄念,以为主子待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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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院沐浴了一番,清婉窝进被子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船铁定是被动了手脚,主子们斗法,不过是为了让二少爷损些清誉,担个宠爱通房的名声。
而她,却险些丢了性命,她的命就如猫儿狗儿般,无足轻重。
就算今日溺死在湖中,也不过是别人嘴里三两日的闲谈,过后便会被忘个干净。
主子爷虽发善心救了她,那脸色看起来跟要吃人似的。
园子里那么多世家小姐在场,让他白白担了个惯着通房的虚名,回来指不定怎么罚她呢?
想起这些,清婉越发惴惴不安。
眼下又没有什么能做的,只能在屋里待着,等待主子爷的审判。
等了许久,也不见主子爷传她过去问罪,就连小琴也没回来。
天色暗下去,静悄悄的屋外,终于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清婉紧张起来,她立马起身,披上件外套,拢了拢发髻,过去开门“来了”
只见门口,谢妈妈笑盈盈的站在那里,“苏姑娘,晚膳想用些什么?我去厨房端来”
“是您啊”清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自觉的用手拍了拍胸口。
谢妈妈见清婉一副紧张的神态,只当她是怕了小琴,便开口安慰。
“你身边那使坏的小丫头已经被项管家处置了,苏姑娘不必紧张”
什么?使坏?被处置?
清婉听得一头雾水,“小琴怎么了?”
谢妈妈神神秘秘的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小琴被项管家拎回来后,就关进了柴房,她被呛得迷迷糊糊的,项管家又用打杀的话恐吓了几句,她便全盘招了”
谢妈妈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猜怎么着,那船是她故意拔了塞子才漏水的,她也是被王夫人逼的,身上大大小小好多暗伤”
清婉心想,糟了,接下来就会轮到她了,此刻最担心的是,会被怎么处置。
“那主子爷是怎么罚她的?”
“主子爷还没回呢?项管家罚她去庄子上了”
听得这个结果,清婉便不那么怕了。
她随嬷嬷去厨房用过晚膳后,又回了自己屋里。
小琴去庄子上了,清婉的心中生出一丝羡慕来。
听得老一辈的嬷嬷说,干不动活的嬷嬷们,得了主子欢心的,能去庄子上养老。
庄子上除了劳作辛苦些,却没有这些主子们的勾心斗角,干完一天的活,睡觉都踏实。
若自己能在庄子上熬个五年,到了二十三岁赎身出去,就能自由安生的过日子。
她期盼着也能被打发到庄子上去,这样一来,二少爷宠着通房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林冷殇的清誉不会受损,自己也能因着这番过错,离了这个是非旋涡,这实在是一个两相受益的法子。
可是,等了几天,罚她去庄子上的命令不曾下来,主子依旧对她冷着脸,像是这件事不曾发生般。
清婉有些焦虑了,不能躲去庄子上,那落水的戏码就会时不时来一出。
她这颗棋子,王夫人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动一动,运气稍微差一点,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思来想去,还是保命要紧,清婉决定主动去请罚。
……
月明星稀的夜晚,林冷殇书房外。
清婉先在屋外酝酿了下情绪,眼角翻出点泪花来,才端着碟糕点走了进去。
放下糕点后,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静静的立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看书的光线被清婉挡了大半,林冷殇手中捧着竹简,淡淡开口:“有事?”
清婉便顺势跪了下去,“奴婢自知有罪,损了主子爷清誉,现在外头的人都说……”
林冷殇也不看她,还是那样淡淡的语气,反问道:“都说什么?”
“说主子爷坏了规矩,太过宠着奴婢”清婉压低了声音。
林冷殇这才放下手中的竹简,用玩味的眼神审视着地上的人。
他伸出手指,慢慢的勾住清婉的下巴,然后猛的一用力,强迫她抬起头来。
“哦,爷都怎么宠你这奴婢了?”
清婉被这么强迫着直视林冷殇,顿时红了脸。
主子爷待他一直都是冷的跟块冰似的,有没有宠爱外头的人不明白,她还不清楚么。
“奴婢失言,是外头那帮子嚼舌根的乱说,为了主子清誉,奴婢自请去庄子上干活,堵了这帮人的嘴”
林冷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收回勾着她下巴的手指,没有了玩味的心思。
“你就这么不想待在这院里?”
清婉虽知主子怒了,但跟性命比起来,其他的都不打紧。
留在这定安院里,又被王夫人盯上了,早晚没命,便鼓起勇气,“求主子爷成全”。
恐怖的一阵沉默。
清婉跪着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林冷殇由怒转冷,嘴角勾起个冷冽的弧度,继而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好啊,如你所愿!”
清婉听得这几个字,长长的舒出口气,这个是非窝,她终于是能跳出去了,“多谢主子爷恩典”
……
项甲牵了马过来,摇摇头:“哎,今天这马又要遭罪了”。
每每主子不开心,就会骑马使劲鞭挞,狂奔起来主子才会舒心些。
他默默的跟在林冷殇后面,小心询问:“主子,真送苏姑娘去庄子上?”
他没觉得主子厌倦了苏姑娘啊,前些日子才巴巴的从众人眼皮子底下救了她。
这就令他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要不要将苏姑娘送过去。
“自然要送去,挑个最苦的庄子,家养的雀儿,能在雨里扑腾几日”
林冷殇低声冷笑,这想方设法躲着他的丫头,不在外头受些磋磨,是不会心甘情愿窝在他院里的。
项甲会意,也跟着赔笑起来,“奴才明白”
……
翌日清晨,清婉背上昨晚就收拾好的小包袱,迈着轻快的步子,随项甲上了马车。
随着车轮缓缓的转动起来,外面的景色从拥挤的街道,变成了郊外绿的树,青的草。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清婉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
远离了是非窝,离赎身出府的日子还会远吗?
唯一遗憾的是,老太太和大小姐赏的东西,被扣下了,不过她有月利银子傍身,也够用了。
马车在小道上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停了。
清婉推开车帘,欢快的蹦下车来,“总算到了,多谢项管家”
项甲瞧她这一脸高兴无知的样子,摇摇头,“苏姑娘若是想回府了,就给我捎封信”
“……”
回府?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领头的谢婆子见了清婉,热情的过来招呼:“姑娘这一来,咱们庄子上顿时添了不少活力”。
果园正是用人的时候,年老的婆子到底干活不利落,正需要这样年轻的姑娘来顶上去。
这个庄子上的人,多是遭了主子厌弃,或者是犯了大错的,才会罚来这里,庄子上已经很久没进新人了,干活的人手严重不足。
清婉这一来,可给婆子们解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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