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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现已上架,主角是苏清婉林冷殇,作者“魔域画风”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和一方石桌。清婉见旁边无人,便将衣服的领口松了松。微风拂过来,将脖颈的碎发吹起,凉飕飕的舒服多了!她在石凳上坐下,微眯起眼睛,仰起头来,享受着这股凉风。突然,眼睛被什么光芒闪了一下。她微微睁开眼,只见不远处,有一方很小的池子,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五颜六色,甚是好看!清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
主角:苏清婉林冷殇 更新:2024-05-12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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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婉林冷殇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全章节》,由网络作家“魔域画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通房上位日记:无欲无求让他发疯》,现已上架,主角是苏清婉林冷殇,作者“魔域画风”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和一方石桌。清婉见旁边无人,便将衣服的领口松了松。微风拂过来,将脖颈的碎发吹起,凉飕飕的舒服多了!她在石凳上坐下,微眯起眼睛,仰起头来,享受着这股凉风。突然,眼睛被什么光芒闪了一下。她微微睁开眼,只见不远处,有一方很小的池子,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五颜六色,甚是好看!清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
他不想只要一段时间的快活,每每当值回来,自家的小通房浅笑的在门口迎他。
那一幕,就如同寻常人家的妇人,盼着丈夫归家,温馨美好,若是旁边再跟着两个小不点,就更圆满了。
此次得了大夫的保证令,他也不必刻意压着欲z望,心中大快。
原想着三五日碰一回,不至于令她太过伤身。
如今可以放开手脚施为,往日里晚间都需去演武场上练套拳法,方能祛除身体燥热,有了娇人入怀,那练拳显得甚是无聊。
晚间,还未到入寝时间,他便将清婉唤进了寝室。
佳人入怀,芙蓉帐暖!
事罢,清婉娇喘着翻过身来,今晚她并未饮酒,故而那痛楚的感觉格外清晰。
她起身准备下床,不能在主子床上过夜的规矩可不能再忘了,主子第一次因她喝醉了不计较,但她必须有作为奴婢的自觉。
今日主子磋磨她时,也并未有半分怜香惜玉。
若是被那爱嚼舌根的告去长辈那,她少不得会被立规矩。
林冷殇见她要翻身起来,以为她要去擦洗一番,便将她一把揽进怀:“叫丫鬟打水进来罢”。
清婉见着床上旖旎的这一幕,若是叫未经世事的小芸进来,太难为人了,还是强撑着身子起来。
“还是奴婢去打水来吧,这样子让别人瞧见,怪羞人的”。
林冷殇见她低头脸红的样子,便笑着拿开手不再阻止。
待收拾完毕,清婉悄悄的退回了自个儿房间,得亏回来了,不然夜间还要受主子爷折腾。
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怎的跟没开过荤一般孟浪,下手又没个轻重的,她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又能经得住几番磋磨。
连着几日,清婉终是吃不消了,到了晚间,便心慌慌,腿脚也有些不自控的发软,饶是如此,那厢还意犹未尽,乐此不疲。
得找个机会躲一躲了,清婉想着。
月事,还得有个七八日才来,且吃着药,保不齐月事还会推后。
装病,找个大夫随便瞧一瞧就露了馅,主子也不是随意好糊弄的。
兴许就这个法子还能用用。
……
第二日一大早,清婉便同身边的小芸道:“你去外头院子采一大束芍药花来,要花朵开的正艳的那种”
小芸抱着一大束芍药花回来时,上头还沾着露水。
“苏娘子,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奴婢寻个花瓶来插上”
“不急着插瓶,先搁在窗户上晾干露水”
清婉从柜子里翻出一块细纱布绢子来,“用这个垫上,莫要将花粉浪费了”
小芸这才知道,主子不是赏花,而是要里头的花粉。
待芍药花晾干露水后,主仆二人将那花粉细细的扑落在绢子上。
只得了一小包,清婉将它系成个包子模样,在手上轻轻一扑,细细的花粉顺着纱缝沾出来,就像扑粉的胭脂一样。
她拿起花粉手绢系成的小包子,又将脸和脖子扑粉似的厚厚遮过一遍,瞧着没有什么遗漏,才停了手。
一旁的小芸看得目瞪口呆:“苏娘子这保养肌肤的法子,当真特别”
一盏茶功夫,便见效了,清婉自小芍药花粉过敏,但不严重,若要那些过敏的小疹子看起来吓人些,就须得采花粉厚涂。
看见镜子里布满小红点的脸,清婉露出个满意的笑来,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成了。
小芸却在旁边急的快哭了,“奴婢该死,竟不知苏娘子花粉过敏,奴婢这就去厨房取精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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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喝着苦涩的参汤,也能感受到里头的回甘来。
初冬的暖阳,从窗户上照进几缕柔和的光线,天空一扫昨日的阴霾,整个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清婉并未开门,而是支起窗户的一角,就着照进来的阳光,搬了个矮凳坐下。
她翻出了针线框子,耐心细致的开始绣一件宽大的外袍,袍子是日常穿着的样式,每针每线,清婉都十分用心。
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
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稀松平常,老太太此举,是另有深意。
既已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
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自然能看懂,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
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
自此,二少爷即将迎娶郡主的消息,便在府里消停了。
房嬷嬷端着补品,行事高调,路遇熟人都会热络的过去打招呼。
然后有意无意的将老太太的意思传达到位。
到了清婉房间门口,大好的天气却是房门紧闭,房嬷嬷的脸上露出忧色来。
听闻昨日郡主重罚了清婉,还泼了冷水,也不知道她今日病成啥样了。
房嬷嬷上前轻轻的叩门:“清丫头,老太太派我来看你了”。
小芸将门打开,笑盈盈的开口:“嬷嬷请进”。
房嬷嬷进了屋子,只见清婉手里拿着针线,正在低头认真绣黑褐色外袍衣袖上的文卷云。
衣服是男子的制式。
清婉绣的仔细,见嬷嬷进来,才微微抬头:“嬷嬷先坐,我这还有一会就好”
房嬷嬷见她穿着屋内常用的袄子,连个外套也没加,便有些心疼。
“清丫头,你不去床上好好暖着,小心落下寒症”
她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扶坐在矮凳上的清婉。
待触及到清婉的小手,温温润润的,竟没有冰寒之症,再看看她绯红的小脸蛋,精气神十足,才放下心来。
清婉绣完那一朵文卷云,才放下手中的针线,贴心的安慰道:“嬷嬷放心,虽被郡主责罚了,昨儿睡了一觉就好了”
房嬷嬷摸着她温润的小手,欣慰的点点头。
兴许郡主,没有过分责罚她,二少爷跟老太太说的那样凶险,不过是添油加醋,为了方便推掉这门亲事罢了。
今日她来,主要就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清婉。
作为二少爷的通房,如果遇到郡主这样身份高贵,性子又张狂的正妻,日子是很难熬的。
见清婉手中的活忙完了,她便将清婉拉到一旁,低声开口。
“昨儿老太太亲口说了,二少爷跟郡主的婚事作罢,往后郡主不会再来定安院为难你了”
这个消息,着实让清婉惊了一把。
“真的吗?”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到的”
“是郡主提的吗?”清婉疑惑,毕竟昨天她隐约记得,林冷殇也没给那郡主好脸色,女儿家受了委屈,闹闹性子也是有的。
房嬷嬷摇摇头:“是二少爷主动跟老太太提的,老太太还劝慰了一番,只是二少爷态度坚决,怎么劝都劝不动”
房嬷嬷又得意的将昨日的情形,细细描绘了一番。
末了总结出一句:“想必是二少爷不想同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他一向都是靠自己的实力”
清婉深以为然,脸上的光彩却渐渐的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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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嬷嬷的后事办的相当潦草,一块破席子卷了,在园子里挖个坑,碑文都没一块,几个婆子烧些纸钱悼念一番,便算了事。
周边还有一串隆起的小土丘,大概也是如姜嬷嬷一样的可怜人罢。
清婉呆呆的看着这些小土丘,她们来世上走一遭,死后连个名字也不配有。
会不会这里,也是自己以后的归属,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不甘心。
凭什么,谨小慎微,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老天爷也不肯给她留条自由舒服的活路来。
想到自己一个人,最后可能默默的死在这里,清婉开始后怕,怕这一眼望到头,孤苦无依的人生路。
她若凑不齐一百多两赎身银子,可不就只能在这老死么。
不,不是老死,大约是先累死或者病死。
不行,她得想方设法凑银子,赎身出府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清婉将枕头下压着的布包拿出来,打开布包里仔细包着的三十一两银子,摸在手上,细细数过一遍,方觉安心些。
原本她是是三十二两银子的,来庄子上买口罩已用掉一两。
谢婆子给的口罩不好一直用着,买了新的之后,便还回去了。
清婉想起谢婆婆的话来,来年卖了果子,有三成的收益,归庄子上,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能分到些钱。
第二日,清婉便兴致冲冲的去谢婆婆处打听:“咱们的果子这样好,来年定能卖个好价钱”。
谢婆婆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去年果子比今年还好,你看我们这一年吃的都是啥,能不饿死就是万幸了”。
“去年果子多,是价钱卖低了吗?”
“果子年年都是府里的管事拖去城里卖,具体卖多少,我们也不知道”
“不是说三成算咱们庄子上的吗?”
“三成是管家说的,反正这几年分下来的钱,刚好紧巴巴的够一年的口粮,像是折算好了般,将将不被饿死的边缘”
清婉听得这一通说法,心底像是泄了气一般,又冷又寒。
合着在这里干活,受苦受累不说,还得自己花钱。
……
炎炎烈日下,清婉如那死气沉沉的婆子般,机械麻木的干活,脸上再没有了一丝笑容。
她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贴在皮肤上,难受极了。
但她没有时间休息,庄子上的活根本干不完,她喝了口水,又继续投入到劳作中,下午的太阳更加毒辣,晒得她将眼睛眉毛拧作一团。
堪堪几个月,庄子上的生活已经将她同化,远远的看着,她同那些眼里无光,只知干活的婆子没啥两样。
有一日她甚至动了回府的心思,左右不过是一死,能过几天好日子,总比在这里磋磨的死去要痛快些。
虽说她从小就是丫鬟,可将军里的大丫鬟,吃穿用度也不比那小户人家的小姐差。
在府里干的也都是些细致活,在这里,梨树的驱虫将将过了,摘梨子,挑担子的活又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看着越来越粗糙的手,清婉对这样的日子,厌烦起来。
另外,只有回府才能想方设法凑齐赎身银子,在这里熬日子,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于是她想起了项甲跟她说过的话,在庄子上待不下去了,就给他送个信。
当时,她是不屑一顾的。
如今,她如获救命稻草,满怀希望的提笔写起了信。
信中清婉悔意尽露,只求项管家能接她回将军府,哪怕是做个最低等的粗使丫头,她都心甘情愿。
庄子里的信只能交给外出采买的婆子,婆子五天才上街一回。
清婉寄出信后,就巴巴的盼着,园子外头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幻想着是不是将军府派人来接她了。
日复一日,清婉每天从期盼中醒来,又从失落中睡去,就连初荷都看不下去了。
“主子们不会管一个奴婢的死活,我来庄子这么久,就没见一个被接回去的”
清婉依旧每天期盼着,若这点念想也不给自己留,这每天累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日子,真的难熬下去。
真有希望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归是一份寄托。
只是清婉不知,她写的信,压根没送到项甲手上。
采买的婆子看出了清婉不想待下去的心思,庄子上正缺这年轻的劳力,清婉一来,婆子们都松泛不少,怎么舍得放她回去。
婆子收了信,在街上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丢了,回来只告诉清婉,给了送信的小童一文钱,往将军府的定安院送去了。
朴实本分的婆子,清婉根本不会起疑。
……
“还没松口要回来?”
项甲跟在林冷殇后头,这已经是主子第三回问他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
苏姑娘去庄子上已有几个月,临行前他吩咐了,熬不住就给他捎个信,那个庄子他是去过的,日子着实苦。
想不到娇滴滴的苏姑娘竟能熬得住,一直没给他送信过来。
得了否定的答复,项甲感受到主子爷周遭的空气都冷下去了。
自从苏姑娘送去庄子上,院里的吃食,主子挑三拣四的,可折腾坏了他这位管家。
明明以前在战场上,三两天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也没见主子挑剔。
若是苏姑娘能回来,做些个精致的吃食,主子吃饱了,心情好了,或许就能好伺候些。
于是,他试探着问“要不奴才去庄子上走一遭,看看她近况如何”
林冷殇不置可否,冷哼道:“看来罚的还不够”
……
项甲第二日便赶去了庄子上。
按照主子爷的意思,是让他再给苏姑娘设些困难,好让她知难而退。
可到了庄子上,见着清婉又黑又瘦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下不去手了。
清婉见着项管家从马车上下来,只当他是收到了信,来接自己的。
便欢欢喜喜的迎上去,她眼里放光,泛出些泪花来,“项管家,您可算来了”
项甲有些懵,“苏姑娘,这是?”
清婉将腰弯的低低的,郑重的行了个大礼,“只要项管家能接奴婢回府,清婉定会全心全意伺候主子爷”
项甲跟在主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他的想法,自是能揣摩一二,便自作主张点了点头。
“好吧”
接了清婉,从中作梗的送信婆子自然兜不住,被揪了出来。
项甲收回了她的外出采买权,另罚没了二两银子才作罢。
初荷跟庄子上的婆子都很羡慕,这是头一回见,把人从庄子上接人回去。
还是主子跟前的大管家来接的,想必那清婉是得了主子几分青睐的。
清婉收拾包袱的间歇,初荷走了进来。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清婉,“苏姑娘,您带我也回府吧,我什么苦都能吃”
清婉同她相处这段时间,也生出些怜悯之心来。
“我也做不了主,要不我先去问问项管家”
初荷满眼感激,“那就多谢姑娘了”
清婉出了房间,手上拎着简单的包袱,她走到项甲面前,试探的开口“能否将初荷也捎上”
说罢,她指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初荷。
项甲当即冷了脸。
“苏姑娘,您自个儿都难保了,就莫要理会旁人了”
这一趟出来,主子没命他带人回去,他这都是自主揣测出来的意思,苏清婉如今的模样,主子是否会厌弃都未可知。
清婉听罢,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一旁的初荷,听了项管家的答复,充满希望的眼神又暗淡下去。
回去的路上,清婉心绪复杂。
因在庄子上晒的又黑又瘦,她又不想跟二少爷牵扯过甚,只求在定安院做个本分的丫头安稳度日。
清婉便同项管家请示:这几日奴婢只在厨房做些吃食,就不去主子跟前伺候了,免得污了主子的眼。
项甲深以为然,便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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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冷殇书房内,项甲拎着本厚厚的卷宗进来禀报。
“主子,苏姑娘的事,查清楚了”
说罢,他将手上厚厚的卷宗递给林冷殇。
林冷殇打开卷宗,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清婉的信息。
生辰、年龄、家中成员,何时入府门,犯过什么错,得过什么赏,事无巨细。
他将卷宗大概扫了一眼,淡淡问到:“她近一个月,可有异常?”
项甲早就摸查清楚了,在主子身边待久了,一件事的重点在哪里,事办多了,自然知道。
便将苏世由引荐信入学堂的事,点了出来。
苏家在京无固定居所,无稳定谋生手段,哪来的银子入学。
引荐信由京城有名的大私塾先生所写,苏家与此人并无往来。
府外的事情好查,府内的事项甲却没发现有用的线索,只得将查到的信息如实禀报了。
“府内只从杂役婆子那打听到,苏姑娘二十几天前就被调离了三小姐处。”
“人是老太太发话,按照通房丫头的份例打赏了,命王夫人安排送过来的。”
“主子,会不会又是王夫人那边安排的人?”项甲推测道。
林冷殇对这个猜测不置可否,冷笑道:“原来是躲到我这来了”
他这个嫡母,还是那么肆意妄为,当他是当年那个不得宠的小庶子,竟将那些不入流的后宅手段用在他身上。
那日,王夫人唤他去琼华阁核对老太太寿礼的宴客名单。
去时,王夫人并不在厅内,这时他已心生警惕,约好的时间她不在,不在现场才更好施为,方便事后撇清关系。
厅里只有丫鬟招待他:“大夫人去老太太处请安,已在回来的路上,二少爷稍等片刻”
接着便有丫鬟端了精美的糕点,上了茶水来。
那日丫鬟们的打扮,过于精致好看了,厅堂上还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林冷殇露出一抹狡黠的冷笑来。
他每日服用百草解,自然是不惧的。
小时候他不受爹爹宠爱,整个后宅又是王夫人一手遮天,即便聪明如他,找到了老太太这座靠山,也难防范王夫人的各种手段。
小小年纪选择去军中历练,一来是远离这个是非窝,二来是积累自己的势力。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一直留在将军府,是没有出路的。
这次他倒要瞧瞧王夫人玩的什么把戏,深入局中才能捕获关键线索。
夏日里,他赶路过来,确实有些渴了,那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他便顺着浅浅喝下几口。
不出所料,在厅里等着等着,他莫名的燥热起来,看到旁边候着的丫鬟,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豁然起身,抬腿就往外走,跟外头的项甲吩咐了几句,才又晃着身子慢慢往前走。
趁着这个机会,他想要的人,刚好一并拿下。
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廊上,他远远的瞧见一位衣衫单薄的美人立在那里,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如梦如幻。
待林冷殇走近了,秋月用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眸看着他,微微侧身行礼,露出白皙的肌肤来,她轻柔的唤了声:“二少爷”。
只让路过的人听了,酥进骨子里,这时的林冷殇看她,只觉风情万种,柔媚至极!
秋月缓缓起身间,一个没稳住,娇羞的跌进他怀里,他便顺势搂上她的腰,此后任由秋月牵引着进了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好大一张床,空气中弥漫着更重的迷香味,似乎还混着毒气。
好歹毒的心思。
林冷殇在房间内跟秋月虚与委蛇片刻,取了些迷香便强撑着毅力退了出来。
出了房门,他大阔步往前,直奔晓梦园。
项甲早在园子里候着了,见自家主子进来,他上去扶了一把,低声道:“那姑娘正准备沐浴”
“走,带我过去”
林冷殇便由项家领路,到了清婉的浴房门口,他转身朝项甲吩咐:“你到别处等着”。
他自己则抬脚进了浴房。
等那个眉眼弯弯,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出现。
那张笑脸,看起来熟悉又温暖,他回府第二日,在老太太处见到她时,便有了这番心思。
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他的血液加速沸腾,在那浅浅的一笑里,彻底失控。
等醒过来,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只有地上旖旎的痕迹,证明着她来过。
经此一事,王夫人谋害他的手段,物证、人证均到手。
事毕往老太太那一摆,此后他的婚姻大事,便由不得王夫人插手半分。
……
清婉这边,因为一直没能成功侍寝,王嬷嬷过来提点的便很勤快,逼着她每日在梳妆打扮上费工夫。
走路时,腰要扭起来,说话时,声音要娇柔些。
按照王嬷嬷的吩咐,硬是将她打造成了一个狐媚子模样,可是二少爷,也不曾多看她一眼。
这一日,王嬷嬷来的比以前早,她笑盈盈的进门道:“姑娘好福气,大夫人让您过去挑件蜀锦料子的成衣”
“那可是上好的料子,咱们小姐一年也做不了几件”
清婉心知多半有坑,便委婉的拒绝。
“奴婢谢夫人恩典,只是出身微贱,不配糟蹋那么好的衣裳”
嬷嬷像是没听见般,只顾唤了身边的小琴来,“快给苏娘子换个新发式,就用前日那款双发髻,额前溜着点头发”
说罢,她又亲自在妆匣中取了一大朵绒花,给清婉装点上。
左右打量一圈,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嗯,差不多了,就是这个感觉”
清婉照了照镜子,活脱脱一个魅主的小通房模样,还学的是那钩栏样式。
不知道,这又是要演哪出。
待来到王夫人的琼华阁,嬷嬷先领着她进了一个小偏房,衣柜旁的架子上确实挂着三件成衣。
第一件:绿色为主,点缀着小黄花,衣型偏瘦,充满书卷气息,这一看就跟二小姐很配。
第二件:绣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石榴花,领口偏低,看着热情奔放,衣型跟她倒是匹配。
第三件:青灰色,只有零星的几株兰花叶点缀,她倒是能穿,只是颜色不像她这个年纪能驾驭的。
说是挑选,其实只有一件是专门给她的。
也是,她一个小通房,哪配浪费这么多上好的料子。
嬷嬷将第二件取下来,在清婉身上比划着,“我看这件跟姑娘很配,这鲜艳的颜色,衬得你人比花娇”
清婉便顺势选了那件,“嬷嬷好眼光,那就这件了,您给我包起来,我先去夫人那谢恩”
嬷嬷却不急,继续比划着:“急什么,你先试试衣服,穿着去给夫人谢恩,岂不显得诚意”
清婉推脱了几次,拗不过嬷嬷的热情,到底是换上了那件石榴裙。
红彤彤的颜色,衬得她气色格外好,如果领口不是那么低,这可真是件好衣裳。
清婉换好衣服,嬷嬷又将她的发髻理了理,才领着她去王夫人处谢恩。
不巧,倆人在走廊上遇见了贵客,王夫人正陪着宁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朝这边来。
走廊上空间有限,她便同王嬷嬷退到一边,侧身屈膝行礼,原本给主子们让道,在原地行礼即可。
但王嬷嬷却在主子们到跟前时开口:“奴婢给国公夫人请安”
国公夫人本来没瞧他们,王嬷嬷这一开口,她便往这边看了一眼。
苏清婉的打扮,确实让人眼前一亮,这衣服领口本来就低,这么躬身一行礼,越发的显形了。
这发式不仅溜着头发,还别了一朵艳俗的大绒花,十足的勾栏样式。
王夫人见她的眼神落在清婉身上,便顺势尴尬的在一旁介绍:“这是我们家殇儿屋里伺候的”
清婉不敢做声,不敢抬头,只能把膝盖再往下压一压,把行礼的规矩做足了。
这一身装扮,在国公夫人眼里瞧着,已然是一副轻狂浪荡样,若再开口说话,指不定怎么误会她。
王夫人接着又补充道:“殇儿是个有主见的,先前老太太安排过去的竟被他发卖了出去,这个是他找老太太主动求的”
国公夫人虽没说什么,表情已经露出鄙夷跟不满来。
通房丫头都是长辈们安排,给少爷初通人事的,还未大婚,长辈一般都会安排规矩懂事,相貌普通的。
等新婚妻子进了门,才不影响小两口的感情。
这个通房看起来,一副魅惑轻佻的模样,还是少爷主动求的,多少有些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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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嬷嬷并未察觉清婉的异样,继续笑着道:“也就是你这丫头运气好,幸亏二少爷不愿攀附国公府”
清婉苦笑,“嬷嬷说的是”。
若说主子爷格外宠她些,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是有可能的。
若是因为她,去退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勋爵人家的联姻,从来都不是一对新人的两心相印,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捆绑,她一个小通房何德何能,让主子爷放弃跟国公府联姻的大好机会。
除非,他原本就没打算娶郡主,也不打算跟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自个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不见主子出现,刚被泼了冷水,狼狈不堪之时,主子不早不晚,就在那时候抬脚进了院子。
主子爷拿自个儿被罚作筏子,去推掉与郡主的亲事。
那时候郡主还没来得及反应,看着刚被泼了冷水的小通房和冷着一张脸的二少爷,被婉拒了婚事,还会自责,以为是自己太过任性胡闹了。
兴许,她跪在那,主子早就看到了,迟迟不进来,只是等一个更好的契机。
所以他心中有那么点愧疚,昨夜才会一反常态,露出少许温情来。
清婉自嘲一番,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改性。
前一秒,自个儿还妄想着主子爷待她不同,真是痴人做梦。
待送走了房嬷嬷,清婉便将刚才那绣了一半的袍子随手扔进了柜子里。
亏的自己刚才还满心欢喜的给他绣外袍,真是蠢透了。
……
清婉虽已猜到实情,在林冷殇面前,还得装作不知。
待主子爷下朝回院子,她如往日般在门口浅笑着迎他,“给主子爷请安”
林冷殇径直从她面前走过,依然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她。
一切回到从前,仿佛昨日的事情不曾发生,这更印证了她的猜想。
待林冷殇走远了,清婉将脸上僵住的假笑收了回来,一脸平静落寞。
清婉想着,这样也好,等到离府的时候,她便不会有一丝牵挂,主子也不会刻意留下她,按规矩正妻进门前,她是要被遣散出去的。
只要凑齐了赎身银子,主子肯放行,再过几年,她便是自由身。
若对主子生出一丝妄念,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到了晚间该侍寝的时间,项甲跟往常一样过来传话。
清婉并不开门,只在房内佯装咳嗽了几声,才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
“昨儿受了寒凉,好没好利索,烦请项管家同主子爷回个话,就说奴婢过几日养好了身子,再过去伺候”
项甲在门外左右为难,来回踱了几步,还是转头回去复命了。
自从上次帮王夫人游说后,丝禾有一阵没来找清婉了。
一面是心有愧疚,成了将清婉推进狼虎窝的帮凶,一面是碍于王夫人定的规矩,不好随意走动。
只是如今,人都要被赶去庄子上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到底姐妹情分一场,得知清婉挨了跪罚,丝禾由丫鬟小红扶着,来了定安院。
清婉正在院里晒太阳,远远的瞧见丝禾来了,笑着起身迎了迎。
“好久没见姐姐了,怎的今日有空”
丝禾见清婉丝毫没有病容,脸上还漾着红晕,精神气十足,颇为诧异。
“听闻郡主前几日来为难你了,看来是谣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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