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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高质量小说

听雪斋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沈窈陆陵川出自古代言情《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作者“听雪斋公子”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大福悄悄把小喜子捉来审问,那小子见到皇帝就软了腿,把沈窈一日的起居情况招供了个干干净净。贵妃如今可惬意着呢,尤其长信宫内日日下午的书香,茶香,烤肉香,还让后妃们时不时去串个门儿。他咬着牙,不耐的说,“既然贵妃在长信宫住的习惯,那就长久住着,老实住着!”王云菱顺着皇帝的目光一看,心下了然。看来,这两位是在置气了。“哀家也觉得长信宫不错。......

主角:沈窈陆陵川   更新:2024-05-06 0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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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王云菱挨着陆陵川坐着,和蔼的望过来。

“沈妹妹挪去长信宫,不知道还住得习惯不?那边宫殿久不住人,该命内廷和工部派人修缮一番。”

沈窈领头祝贺完帝后,低头望着脚下的织锦红毯,巴不得待会儿的皇后赐宴免了。此时听到皇后的问话,赶紧回道,“臣妾在长信宫一切都好,不劳皇后娘娘费心。”

见沈窈今日是一眼都没看过他,陆陵川内心是又憋着怒又带着怨。

汪大福悄悄把小喜子捉来审问,那小子见到皇帝就软了腿,把沈窈一日的起居情况招供了个干干净净。

贵妃如今可惬意着呢,尤其长信宫内日日下午的书香,茶香,烤肉香,还让后妃们时不时去串个门儿。

他咬着牙,不耐的说,“既然贵妃在长信宫住的习惯,那就长久住着,老实住着!”

王云菱顺着皇帝的目光一看,心下了然。看来,这两位是在置气了。

“哀家也觉得长信宫不错。沈贵妃住在那里,不妨效仿皇后在万佛寺中,抄抄经书,念念佛祖。”

陆陵川接过话头,“母后所言甚是,下个月的千秋节,你毛手毛脚的,也别掺和了。皇后回来,就让她一人主持吧。”

沈窈赶紧跪下领了旨意。她巴不得置身事外,远离这些是非。

今日和陆陵川见面,往昔的恩爱,如今的疏离,都恍然如梦。两个人如陌生人一般。

想不到最后这狗皇帝嫌她碍眼,不让她协助皇后筹办太后的寿诞。她发自内心的感激陆陵川歪打正着,干了件好事。

太后一心抬举白婉珠,“那未免皇后太过操劳,就让白婕妤协理吧。”

“太后娘娘圣明!”

沈窈嘴快,口里称颂着,就跪了下去。这引得大家伙儿对着太后又是一阵阿谀奉承。

白婉珠本来要单独向太后谢恩的,此时被沈窈抢了先,气得干瞪眼,却也只能跟着跪了下去,

陆陵川听着后妃们的奉承之言,忍不住捏捏眉心。他在前朝每天也要听上许多马屁,想不到回到后宫,依旧不得消停。

“朕前朝还有事情,就不陪母后和皇后用膳了。”

陆陵川向太后行个礼,抬脚领着汪大福大步离开。

“陛下,臣妾备好晚膳,在凤藻宫中候着你。”

皇后柔声道,目光一直追着陆陵川挺拔俊逸的背影。

“好,朕晚些过来。”

听到陆陵川温和的声音,王云菱唇角上勾,脸上悄然升起一抹嫣红。

白婉珠阴沉沉的目光瞧着眼前一切,心底恨出血来。如今那骄纵的沈贵妃坐冷板凳了,又回来个皇后上赶着朝皇帝贴。

沈窈将这一切收入眼底,默默唏嘘,前世王云菱在万佛寺住了两年,在她死前一个月才回宫。皇后不在的日子,是她和白婉珠斗得兴起。

今生,可得换成王云菱和白婉珠斗了。

沈窈恶意的想,不知道陆陵川最后鹿死谁手。

“皇后姐姐身子弱,可还要继续好好保养着。臣妾这里吃着人参养荣丸,也为皇后姐姐备上了些。”

白婉珠命人取出一个白玉瓶子,双手呈上去。

“好妹妹有心了。”

王云菱柔声道谢,她身边的嬷嬷把瓶子接过去收好。

皇后赐宴毕,沈窈坐着步辇回了长信宫。

做贵妃这点好,出门不想走路,就能代步。反正这辈子她沈窈只要不犯下大错,太后也好,皇帝也罢,谁都不敢褫夺了她贵妃的封号。毕竟,她还有个太傅爹爹。

春浓见沈窈神色困顿,不由得又埋怨了几句,“你总说这长信宫好。好什么?出门去请个安,接个驾,都要早起一个时辰。”

“别说了。好春浓!给本宫取些鱼食来。”

从步辇上跳下来,沈窈又恢复了神采。

她提着裙摆,小跑到池塘边,坐到太湖石上,将鱼食投入水中,又就着一圈圈的涟漪,去逗弄着里面放养的小鱼小虾。

春浓不甘的嘀咕,将沈窈的寄情山水自然,看做不思进取的自暴自弃。

当初她随沈窈进宫,太傅一再嘱托她,要照顾好沈窈。这才三年呀。好好的一个姑娘,还未到双十年华,就已经红颜未老恩先断吗?

帝王无情,比寻常的世间男儿更加凉薄。

“小心。”

“轻些!”

小喜子指挥着两个粗使太监,搬了一筐鸡蛋进来。

“这是什么?”春浓瞪大眼睛,这满满一筐鸡蛋,长信宫一时半会儿可吃不完,天气越来越热,那不得臭了坏了呀。

“我可没这么大的肚子,都是娘娘的主意。”

小喜子委屈的朝池塘的方向一努嘴。

“唉!”

春浓一跺脚,跑去找沈窈问个究竟。

“我昨儿看了一本关于农桑的书,其中有一章讲六畜,其中提到可以用棉被和温水来孵化小鸡。我颇想试试?”

春浓闻言,脚一软,直直的跌倒过去。小喜子赶紧出手搀扶住她。

“我对不起太傅大人呀。”

春浓顿足捶胸,一阵嚎啕。

沈窈捏了捏眉心,吐吐舌,嘴上没说什么,但指挥着小喜子将鸡蛋抬进了后院一隅的棚子里。

沈窈取了二十枚鸡蛋来照着书试验。

她笑自己,作为在这奢靡富贵的熙和王朝后宫养鸡的贵妃,她应该是古今第一人。

忙活得一身是汗,沈窈又好好泡了一个澡。

泡澡用的香花,就地取材,就是长信宫里栽种的玫瑰,蔷薇,香草等。

这样丰饶,自给自足的日子,让沈窈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她甚至生出几分自得,她一个人,不要男人的情爱,也能过得很好。

春浓捂着心口,歇了好一阵儿,才打起精神来照顾沈窈。

“你身子不好,就歇上几天。我身边,夏荷,小喜子也够使唤了。”

沈窈坐在菱花铜镜前,举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泼墨般的青丝。

春浓不允,她接过沈窈手中的梳子。

如今这不着调的贵妃,她不时时刻刻放在眼底,哪里能放得下心来。

给沈窈薄施脂粉,换上一身鹅黄的衣衫,又梳了一对娇俏的双髻。

“傅昭仪请你去她那里小坐,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沈窈一回到长信宫,就不想出门,但想到今日给春浓的刺激过大,还是乖乖儿的点头答应了。

午后日头向暖,春浓取了伞,扶着沈窈一路向西,往傅昭仪住的关雎宫而去。

走了一半路,水榭歌台,岸芷汀兰,一片自在风光,沈窈脚下踌躇,多盘桓了几步。春浓也不催促她,只给她举着伞。

耳边传来一片笑谈声,乌泱泱的一群朱紫衣袍的人,簇拥着一个明黄身影,已在十几步开外。


沈窈出门时神清气爽,回到长信宫时,全身湿答答,冷冰冷,简直唬了所有人一跳。

夏荷取来干衣裳,小喜子赶紧去把火烧旺,很快就备好了热水。

折腾了这一会儿,沈窈一踏入浴桶,就感觉浑身都脱了力。

她泡在热水里,直接就睡了过去。

春浓端了姜汤进来,小声的唤醒她,又看着她把满满一碗红糖姜水喝下。

“娘娘,你可千万别着凉了呀。”春浓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

沈窈牵起唇角,“你日日人参鸡汤给我养着,我可没那么容易倒!”

热水暖身,姜汤暖胃,沈窈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了热意。而混沌的大脑,也慢慢恢复了知觉。

明月楼中的遭遇,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

一想到今儿被陆陵川又抱又亲,她心底就十分膈应。

不仅如此,这狗皇帝没有得逞,居然又借着太后的手来,将她又是禁足又是罚俸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沈窈恨得牙痒,却也只能脚底胡乱踢打出几朵水花。

在热水里泡了许久,她暗中下了决心。

陆陵川是老虎,而白婉珠和太后是狼。

她还要继续这样坐以待毙的话,怕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面对沈窈眼底隐约的恨意,春浓叹息了一声,拿她的倔强是一点也没辙。

只能隐隐埋怨说,“唉,那可是陛下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气性还这么大呀。”

沈窈舔舔嘴唇,“那是自然,这个狗……唔!”

还没骂完,嘴被春浓伸手捂住了。

“娘娘,奴才我必须说句公道话,今儿的事儿可不怪陛下,你把他都那样了,他都没治你的罪。皇后要降你位分,还是陛下保下了你。”

“你乱说什么!”沈窈捂脸。

什么叫她把他都那样了?

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

她不过就是逃跑的时候,力道大了些,把皇帝撞得落了水。

可是,春浓口中的这个那样,简直引发不知情的人遐想连篇。

明明是陆陵川想把她那样这样还差不多!

“按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他啰!”沈窈不屑的撇撇嘴。

“今儿还不是你多此一举,你要不是想让我和皇帝偶遇,又怎会生出这样多事端?”

春浓如今也看明白了。自家主子是真心不愿意和皇帝亲近了。

她敛裙跪在沈窈身前,以头触地。

“贵妃娘娘,你治我 的罪吧。”

沈窈懵懂的看过来,明白过后,眼眸沉了沉。

“春浓,如今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了吧?”

见她不住点头,沈窈又道,“这世间有很多事,出发的初衷都是好的,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不会怪你。”

嫁给陆陵川后,曾经因为后宫的女人太多,沈窈因为嫉妒,闹出许多不堪的事。

如今,禁足好呀,每日不用早起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

禁足还意味着,不出宫门,远离陆陵川,她还能继续做个长命女。

在这里,她不必端着贵妃的威仪,顶着满头让人脖子发酸的珠翠钗环,更不必为了别的女人接近陆陵川而心痛不已。

她种种花,养养鱼,读读书,再绣绣花。

她悄声说,“以后我们就呆在长信宫好好儿过日子吧。在皇宫这最大最华丽的笼子里,我如今得到了一方自由自在的天地。”

又吩咐道,“今儿,汪大福被太后杖责,你悄悄儿让小喜子以他的名义送上最好的金疮药去。”

“太后连陛下身边的人也打,唉,……”

春浓更加明白了沈窈为什么要远离皇帝了。

沈窈从浴桶里起身,擦拭掉身上的水珠,再披上寝衣。

春浓赶紧取来洁白的棉布帕子,绞去她长发上的水滴,又用燃了木樨香的熏炉来给她烘头发。

待到长发半干,她坐到梳妆台前,简单的绾好长发,灵蛇髻上只用了简单的白玉笄来固定。

菱花铜镜里的美人,娇艳如花,青春素雅,没有一点迟暮衰败的气象。

透过窗台,隐约可见花架子上爬满了各色的蔷薇。而夕阳金灿灿的光晖,洒满了长信宫前殿的院子。

她步出殿门,坐到秋千上。

晚风扬起她泼墨般的青丝。她足尖点着地面,身子轻俏的在秋千上晃晃悠悠,

整个人又恢复了惬意。

小喜子远远叫唤,“娘娘,太医院院首陈太医奉陛下旨意来为您请脉,……”

沈窈用桃木梳轻轻的梳着长发,“那就请进来吧。”

她转身进了屋,端坐到花梨木的靠背椅上。

陆陵川给她送太医来,她就笑纳,自然要保养好自己。毕竟她可是要活到做太妃那一日。

陈太医给沈窈号脉后,开了几贴驱寒的方子,又亲自去向皇帝复命。

陆陵川此时正在凤藻宫中。

今日是皇后回宫的第一晚,他若不在皇后身边,那么帝后不合,中宫无宠的流言定要弥散前朝后宫。

若那样,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所以,陆陵川离开明月楼后,批阅完奏折,也就会赶过来陪着王云菱用晚膳。

这是帝王的身不由己。

陈太医告退后,王云菱能明显感到皇帝绷紧的弦松懈了下来。

“沈妹妹身子康健,陛下可以放下心了。”

王云菱为陆陵川亲手盛了一碗汤,“这汤用莲子山药龙骨煨了一个下午,最能养心润燥。”

“皇后有心了。”

陆陵川拍拍她的手,略略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碗。

用过膳,王云菱取过绷子,用金银丝绣着一幅双龙戏珠的图。

陆陵川腰间的香囊有些旧了,上面的鸳鸯并不精美,活脱脱像是一对野鸭子。她准备绣一个香囊送他。

而陆陵川斜靠在隐枕上,翻着一本书。

鼓漏声声过后,月朗星疏,夜风送来院中百花馥郁的香。

“陛下,该歇息了。”

王云菱期待的说。见皇帝颔首,她挥手屏退了宫女太监,接过陆陵川脱下的外袍,又伺候他洗漱也不假手于人。

越靠近他,她的一颗心就“砰砰”乱跳。

殿内的宫人熄灭了灯盏,依次退了出去。

王云菱躺到了陆陵川身边,两人都穿着雪白绫罗的中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盖了同一床被子。

“陛下。”王云菱柔柔的唤了一声,见身边的人久久没有动作,她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

“朕累了,皇后睡吧。”

黑暗中,响起男子冷冽又动听的声音。

王云菱满心的期待一点点溃散,

眼角涌上些酸涩,谁能想到,熙和王朝的皇后还是处子之身。和皇帝成婚五年,他从来没有碰过她,只在初一,十五按祖宗规矩,留宿在她身边。

“陛下,臣妾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儿。”她小声儿的说。

陆陵川背过身,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

“陛下,紫宸宫娘娘半夜心痛,派人来请陛下!”

一道尖细的声音,小声又突兀的响起。

陆陵川蓦然间翻身坐起,心里发慌,扬声对着殿外喊,“汪大福,给朕更衣。”

一双细腻瘦弱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王云菱有着难得的勇气,

“陛下,那里如今住的不是沈妹妹。今夜还请陛下念着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留在臣妾身边。”

王云菱一阵无力的悲哀。

这个白婉珠。她凭什么以为,也可以学着贵妃装病,半夜将皇帝请走?

“你是皇后,这些半夜扰人清梦,又没规矩的妃子,就按律法处置吧。记得,和你今日秉公执法,发落贵妃一样!”

陆陵川咬牙道,“凤藻宫太吵了,朕还是回兴宁宫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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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如果是he的话 那只能溜了[尬笑]

看了看书评,作者是很认真的写作的,我很尊敬每一个愿意分享自己脑洞的人,这评论我就是骂骂文里的人,没有一点骂作者的意思,希望作者写出自己喜欢的故事吧,我溜了

这么说吧,这是我看过第二本最恶心的书了

热门章节

第 4 章 贵妃贤惠还是憋屈?

第 5 章 不若不见

第 6 章 蛾眉擅妒,却是正中下怀

第 7 章 皇帝对她的成全

第 8 章 长信无怨

作品试读


陆陵川没有传轿辇,乘着夜风,迈开长腿,迅疾的往兴宁宫走去。

汪大福拖着瘸腿,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

今日自己也是活腻歪了,先是去紫宸宫送赏赐,暗示皇帝不想陪伴皇后。后来又以政事为借口,将皇帝从白婕妤那里请走。

他摸了摸自己粗短的脖子,哀声道,“陛下,太后娘娘责罚下来,奴才别说屁股,脑袋都要搬家了。到那时,您可要救我呀。”

陆陵川语带三分惬意,“今晚的事,与你何干!自己机灵点,别往母后身前凑就行!”

又嘱咐道,“明儿一早,记得从教坊司拨两个舞娘到紫宸宫,让她们教白婕妤跳绿腰。给白婕妤传旨,就说朕晚上还要欣赏她的舞姿。”

听了皇帝的话,汪大福忙应了声“诺。”

他知道主子爷自小尊贵,又一向极为护短,从小到大,贵妃娘娘就是他心尖上的人,自己都舍不得欺负。

如今白婕妤也是胆肥,借着太后的恩宠,就想横踩贵妃一脚。她也不掂量下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不对呀!

汪大福眨巴下机灵的小眼睛。

陛下下手收拾白婕妤,那不是和太后对着干呀?

他瞬间浑身一寒,遭了,屁股旧伤未愈,这脑袋也快保不住了。

汪大福惨兮兮的抹了一把泪,脚下虽然还在追着皇帝,圆鼓鼓的一双眼睛却怅然的频频回望东宫的方向。

“陛下,若哪一天,奴才为您尽了忠,就命人将奴才的尸首烧成灰,埋到东宫的梨花树下吧。来世,奴才还要侍奉您。”

陆陵川冷冽无情的声音,随着习习晚风,送到他耳朵里。

“狗奴才,那朕成全你,把你烧埋后,你私下攒的那三千两银子,刚好也罚没到朕的私库里。”

一听人没了,钱也没了,汪大福“哇”的一声哭出来。

君王果然凉薄,也不念着他自小跟随的情分,难怪连贵妃也要远着他。

“陛下,奴才命好苦哇!”

陆陵川站住脚,等他近到身边,出手在胖脑门上重重敲了一记。

“胡说什么?朕知道你忠心,怎么也会留着你,将来侍奉朕与贵妃的小太子呢。”

“陛下,您对奴才真好!”

听皇帝这样一说,汪大福再也顾不得伤怀。

他打定主意,既然苦苦攒了那么多钱,怎么也要苟活到老,好好儿享受一番,才能撒手人间。

“陛下,为了以后侍奉小主子,奴才一定努力活得比千年王八还长。”

以往汪大福这样说,为了讨陆陵川的一个笑脸。

可此时陆陵川拉长了脸,闷闷的走在宫墙的夹道中,拳头攥紧,心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恨意。

先皇骤然驾崩,他突然间即位。离不开太后母家的扶持,他又至孝,不愿意拂逆母后的颜面。

所以,这些年的包容谦让,不仅换来了太后的咄咄逼人,还让身边的奴才也觉得,皇帝会保不住他吗?

而他的窈儿,以往最会缠着他撒娇卖痴,如今为了明哲保身,也只能拒他,远他,躲他。

冷冽的痛意袭来,伴着无边的孤独,胸口贯穿了一个巨大的洞,冷风嗖嗖的吹过……

他沉着脸,入了兴宁宫的书房,七八个朝臣已经在这里候着了。

挥手让他们不必多礼,赐座后,又命人送清茶点心来。

这架势,皇帝是要秉烛办公了。

坐到龙案前摊开奏折,陆陵川扬声吩咐汪大福,“传朕旨意,白婕妤柔嘉贤淑,赏黄金千两,南海珍珠一斛。”

皇帝的话,让兵部侍郎左翎面带惭愧,自责不已。

“陛下,臣有愧,深夜进宫,扰了陛下和娘娘的清梦。”

“爱卿多虑了。朕一直记得父皇和太傅的教导,江山社稷第一,后宫的享乐事,不过都是些消遣。”陆陵川宽慰他。

见皇帝说得一本正经,左翎眼里闪过几分揶揄。

他自小和陆陵川跟着沈太傅一道念书,彼此之间也算熟稔。如今贵妃失宠的流言越演越烈,个中真相扑朔迷离。

他最记得,太傅嫡女沈小姐十三岁芳诞,他和七八个学子为谢师恩,送上了些生辰礼。

半年后,东宫陆续以各种借口给大家伙找了错处。几个人不仅做不了太子伴读,其中围着沈小姐最殷勤的那个,就指派给了镇北大将军,发落去了霜天雪地的边境。

眼看太子爷如此腹黑,左翎赶紧让老爹给他和永安侯府二小姐定下了亲事。

侯府二小姐长相不赖,家世也深厚,就算是盲婚哑嫁,也好比被太子爷算计的好。

如此一来,左翎还能继续留在京城,有了今日兵部侍郎的官职。

“边关急报,薛越小将军打了胜仗,请旨回京祭祖。”

左翎坏坏的抚了下下颌。

薛越就是当初追着沈家小姐献殷勤,被陆陵川一道旨意,贬去了边境的那小子。

所以,今夜接到皇帝密信,他立即打马去请了尚书和朝中几位老大人一道进宫。

“薛将军到底还是年轻,打了胜仗就这么好大喜功。当初朕命他镇守边境十年,这时间未到,就这么急不可耐追逐上京繁华了。”

陆陵川合上折子,不耐的说。

凌烟阁大学士出列,向皇帝拱手道。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是熙和王朝的两朝辅佐大臣。

他颤巍巍开口道,“陛下,薛勇满门忠烈,为国捐躯,就剩下薛小将军这一个男丁了。当初先帝爷给了薛勇护国侯的称号,按律法,小将军总有一日要回朝,承袭爵位。”

见皇帝沉吟不语,老学士下不来台,兵部尚书也进言道。

“陛下,镇北大将军也八百里加急奏报,请旨让陛下召小将军回朝。信中说,请陛下赏赐薛越爵位,让其荣养在上京。”

“薛越年纪轻轻,不为国尽忠,就想着要享福了吗?”

陆陵川满脸怒意,朝臣们面面相觑,猜不透帝王心思。

“陛下,薛小将军在军中威望日盛,老臣的意思,就是召他回来,名为荣养,实为……”

王老丞相摸了摸鼻尖,他实在没有老脸把“监视,软禁”这些字说出口。

“左侍郎,也请劝劝陛下吧。”

王老丞相望向左翎,这厮把大家请进宫,却端着不说话,果然是小奸巨滑。

“这?”

左翎暗暗窥了下皇帝的脸色。

一旦薛越回京,自然要承袭爵位。那皇宫每年的中秋宴,除夕宴,少不了就会和国色天香的沈贵妃打上照面。

皇帝这锱铢必较的性子,能容得了自己的头上绿油油?

“薛将军年轻,在边疆再历练几年也是好事。”

迎着皇帝饱含威慑的目光,左翎心虚的说。

“唉!左侍郎呀。”老丞相怒其不争,“薛将军在奏折中说,他请旨回来,就为了给父母磕几个头,上一柱香。陛下,我们若连这个都不答应,未免太不尽情面呀。”

老丞相痛心疾首,“薛越平定边境,歼灭敌国骑兵一万,又俘虏奴隶五万人,缴获牛羊八万头,再追击北匈国到荒寒朔漠,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不世伟业呀。”

“薛将军的功绩,都是拿命换来的呀。他上一次受伤,伤在胸口,……”

“够了,让他即刻动身回来!”

见老丞相慷慨激扬,没完没了,陆陵川一把将折子丢远,“朕乏了,众位爱卿都回去吧。”

汪大福赶紧起身,伺候陆陵川回内寝。

他自小侍奉在陆陵川身边,也十分清楚薛越和主子之间的那点恩怨。

他知道,薛小将军回京的消息,让主子刚才收拾了白婕妤的高兴撑不过今晚上。

一想到主子心烦了,就喜欢踢他几脚,汪大福哀嚎一声,自己的屁股到底是不能好了。

陆陵川澹澹的视线横扫过来。

“你嚎什么,让教坊司的舞娘盯着白婕妤练舞,给朕往死了练!练不好,朕就砍了她们的脑袋!”

小说《没事吧!贵妃不爱了,陛下开始慌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听不到皇帝开口为这沈贵妃解围,白婉珠暗生欢喜。

她相信此时云鬓丰艳,柔美婀娜的自己,和这落汤鸡的贵妃站在一处,皇帝表兄眼又没瞎,自然能瞧出谁风华更胜。

太后安插在皇帝身边的耳报神,刚才回报说贵妃今日公然白日候在皇帝和文臣们清谈的明月楼下,白婉珠心里就妒恨得很。

此刻见沈窈这样狼狈,她怎么会不趁机落井下石?

她轻扭一截细腰,从太后身后出来,走到沈窈身前。

“姑母,今儿可是皇后姐姐回宫的好日子。这贵妃却明摆着故意落水,意图勾搭陛下。 这白日青天,做出这样的事,岂不是要让人非议熙和后宫不成体统,贵妃不知廉耻。”

占去了紫宸宫,却没有占到紫宸宫昔日半分的荣宠。而这不知廉耻的沈窈,明明都被打发到那又偏僻又破落的地方了,居然还不安分。

白婉珠的话,打破了明月楼中长久的沉默。

太后听了,心底生恨,目光在沈窈脸上停留片刻后,又看向皇帝。

“皇儿,今日贵妃是如何落水的?”

太后眈眈的发问,一双凤眸中暗流涌动,同时也攥紧了手中的佛家七宝珠串。

陆陵川却好似没听到太后的话,一双眼睛依旧促狭的看向沈窈,就等着她开口求他,眼中带着狩猎般的性味和残忍。

沈窈心里更加清醒与决绝,不管陆陵川如今许下多少甜头,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所以此时无论皇帝如何的挤眉弄眼来暗示她,让她求他,沈窈都当看不见。

今日明明是皇帝不知廉耻,意图染指她。但沈窈也没法为自己辩白,她知道,她此时开口,说什么都只会是错。

等不到陆陵川为她辩解,沈窈只萎 顿着身子瑟瑟的跪着。

“皇儿不说话,是要偏袒贵妃吗?”

太后明显开始动怒,“那哀家今日就来正一正这股歪风邪气。”

“皇后,后妃白日衣衫不整,妄图狐媚惑主,那按律法,应该怎么罚?”太后沉声问。

“母后,按律法,后妃行为不端,自然是降低位分,罚扣俸禄,禁足一月以上。”

王云菱回道,“只是不知道今日到底真相如何。臣妾还请陛下定夺。”

一听皇后要陆陵川来惩治她,沈窈暗暗翻了个白眼。

上次白婉珠承宠,太后罚她,陆陵川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她从紫宸宫换去了长信宫。

得,今儿她又要被冤了。

白婉珠轻轻拉了拉太后衣袖,进言道。

“皇后姐姐是后宫之主,陛下日理万机,姑母,此事还是应该由皇后姐姐做主。”

沈窈知道白婉珠存的心思,无非就是让她沈窈送死,让王云菱背锅罢了。

“婉珠儿所言甚是,皇后应该把后宫事务安排好,才能为君王分忧。”

太后又看过明月楼中的众人,“今日若不惩罚贵妃,恐不能服众。”

陆陵川眉头紧锁,听了半天,原来三人成虎,事实并不重要,只需给沈窈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惩戒她了。

要是前朝的官员也这样办案,那这熙和王朝得添多少冤魂呀。

皇帝黑着脸不说话,太后又是这样咄咄逼人,王云菱夹在中间,十分为难。

她思忖良久,才艰难开口。

“那就将沈贵妃降为沈妃,罚俸三个月,禁足长信宫一月吧。”

白婉珠恨不得鼓掌叫好,她按捺不住欣喜,直言道,“皇后姐姐秉公执法,臣妾宾服。”

“那就按皇后所言下旨吧。”太后厌恶的看了沈窈一眼,呵斥道,“沈妃,还不退下!”

沈窈正要谢恩告退,陆陵川却走到她身前,眼神里的情绪让她呆了一瞬。

狗皇帝眼里竟然有自责?还有心疼?

她莫不是眼花了。

陆陵川威严的对着明月楼中众人开口。

“此事皇后断得公道,就是不知道贵妃可有话为自己辩解,其他人,又是否有话说?”

沈窈心底嗤笑,这狗皇帝果然一如既往让她失望。她不屑的说,“臣妾无话可说!”

就让那些少不更事,为情所困,作茧自缚,都归于前世的尘土白骨吧。

她再不会一生困顿在这世上最华丽的牢笼里,也不会让心再次迷失在他编织的虚假幻梦里。

陆陵川将沈窈的表情都收入眼中,袖中的拳头暗中发力,指节攥得发白。

傅玉簪走到殿中,朝着皇帝和太后跪了下来。

她眼神清明,郎朗开口,“妾斗胆为贵妃求情。今日贵妃不小心落水,本就受了惊吓,沈太傅在前朝尽心竭力辅佐陛下,若听到贵妃落水后被罚,不知道会有多心疼。还请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从轻责罚。”

“可还有人为贵妃求情?”

陆陵川又询问道。

见再无人为沈窈说话,陆陵川虚眯起眼睛,背身负手而立。

他透过窗棂,望向碧蓝的天空,内心只剩下一片如雪的寂寞。

“陛下,沈贵妃如何惩处,臣妾还需陛下明示。”

王云菱小心翼翼问道,她望着皇帝列松如翠,世无其二的背影,只剩下满心仰慕。

陆陵川开口道,冷冽的声音带着帝王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今日贵妃失足落水在先,朕经过在后,并无勾搭一说。但贵妃失仪也是事实,那就禁足一月,罚俸三月吧。”

“陛下,既然已经罚俸,那贵妃的禁足要不就免了吧。”

傅玉簪缓缓开口道,她前几日在贵妃那里看到的话本子,正看得欲罢不能,这贵妃一禁足,她岂不是就不能踏足长信宫了吗?

林墨儿和几个低位嫔妃也跪下求情,“还请陛下开恩,不要让贵妃禁足。”

长信宫每日下午的烤肉,清茶,点心,才是抚慰深宫寂寥的人间烟火。

“朕心意已决,你们都退下吧。”

陆陵川沉声道,又看向太后,“皇后,替朕送母后回慈宁宫。朕晚些时候去看你。”

身后响起后妃们告退的声音,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踩在木梯上,越来越远。

陆陵川撩开纱幔,太后身后跟着皇后,热热闹闹的一群人,往繁华宫阙处而去。

而通往深宫寂寥处,那一抹娇俏又孤单的鹅黄身影被宫女搀着,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目光的追逐里,……

他依旧良久凝视着沈窈离开的方向。

“陛下。”

“陛下!”

汪大福龇牙咧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陆陵川才发现,他隔窗看了那片虚空太久,太久,……

久到眼睛都生了痛。


这把剑,是沈窈十六岁生辰,陆陵川送她的礼物。

“这是陛下所赐,见此剑如见君!谁敢搜查长信宫,本宫定斩杀他于剑下!”

借着搜查之际,随便在哪个犄角旮旯塞个东西栽赃的手段可早就不新鲜了。

她沈窈苟安在长信宫,可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苟安了。她这贵妃,曾经可是横行六宫,敢和太后叫板的一代妖妃。

“反了天了,沈贵妃,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拿着太后信物,派人去调一队禁军来,咱家要看看贵妃娘娘有多大能耐!”

泰安阴沉沉的下令,他身边的大太监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春浓唇咬得发白,小喜子,夏荷和另外几个宫人太监躲在沈窈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哼!大家听好了。泰安今夜意图轻薄本宫,欲行不轨不成,就行栽赃陷害之举。”

沈窈一手执剑,一手靠近红烛,“长信宫上下忠义,以死自证清白!”

她的手一推,红烛倾倒。火苗舔上垂挂的纱幔,迅速蔓延。

泰安吓得赶紧朝外跑去,……

西天外火势冲天,长信宫走水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六宫。

陆陵川脑子已经木掉了,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赤着脚,疯了一般沿着宫道就跑,……

跑过来的路上,碎石的锋棱划破了他的脚板,他感觉不到痛,只觉得前路漫长。

为什么,长信宫那么偏僻,那么远,

长到他好像永远都跑不到尽头,……

陆陵川心越来越慌,他迎着夜风狂奔,

作为一个丈夫,他没有尽到保护妻子的责任!

他不仅亲手把沈窈指派去了长信宫,

还在明明已经察觉到有人对她下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提高警觉,才会把沈窈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陆陵川呜咽着,眼泪从猩红的眼角飞了出来。

此时此刻,谁来保护他的窈儿呀?

此时此刻,老天爷会不会吝啬到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呀?

跑了许久,长信宫遥遥在望,却只能看到冲天的火光,听到房梁轰然倒地的声音。

陆陵川已经跑得泄了力,他撑着墙,绝望的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

眼看泰安逃了出来,沈窈赶紧拉着春浓,仗剑追了出来。

她招呼着身后的人,“长信宫所有人跟着本宫,就算死也不能放跑了这些贼人!”

夏荷,小喜子等也连忙跟了上去。

听着身后“哔哔啵啵”的声音,沈窈勾唇一笑。火焰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很快就从纱幔蔓延到了房梁,又爬到了门窗。

夜风中,沈窈灼灼的容颜,惊艳了长夜中的宫阙。

火光映衬着她“咯咯”的笑声,泰安一张脸吓得煞白。

跟着他来的那群太监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不知去向。

今日沈窈眼看躲不过,就打定主意要把今晚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皇宫走水,可是大事。

今夜长信宫的大火,别说会惊动太后,皇帝,皇后,也定然瞒不过前朝。

爹爹是两朝辅臣,文官之首,故交门生遍布天下。

断然不会看着她白白被人诬陷。

沈窈领着人把泰安围在庭院中z央,她举着剑,向前几步。

“娘娘,饶命呀。”

“娘娘,饶了奴才吧!”

泰安不住哀嚎着。

一阵恶臭的味道传来,沈窈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泰安这个没用的东西,剑尖划破脖子上的皮肤那瞬间,他的屎尿都流了出来。

前院被弄得这样脏污,沈窈提着剑,远远的坐到了池塘边的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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