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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姜舒沈长泽,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舒给他倒了杯酒,满怀期待的问:“王爷觉得如何?”“很好,堪比王府厨子。”郁峥放下筷子喝酒。这已是极高的赞赏,但姜舒却有些心虚。“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在开业前请人来试菜的目的,是为了听取意见,有不妥的地方好及时改正。虽然她也觉得钟越厨艺很好,但千人千味,做生意就得迎合顾客口味。郁峥瞥她......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22 19: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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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姜舒沈长泽,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舒给他倒了杯酒,满怀期待的问:“王爷觉得如何?”“很好,堪比王府厨子。”郁峥放下筷子喝酒。这已是极高的赞赏,但姜舒却有些心虚。“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在开业前请人来试菜的目的,是为了听取意见,有不妥的地方好及时改正。虽然她也觉得钟越厨艺很好,但千人千味,做生意就得迎合顾客口味。郁峥瞥她......

《畅销巨作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彩片段


第七十五章 贵客

成功买下翠云楼后,姜舒揣着地契兴奋回家。

“钟越,你可愿去翠云楼做大厨?”

钟越百无聊赖的啃着萝卜,无精打采道:“怎么?你有后门?”

翠云楼是她想不想去的问题吗?是人家让不让她去的问题。

“对,我把翠云楼买下来了。”姜舒豪气千云,她就是钟越的后门。

钟越听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道:“啊?就为了让我去做厨子,你买了翠云楼?”

“不……”姜舒欲解释,却被钟越打断。

“天啊,你这般豪掷千金,是要我以身相许吗?”钟越丢了萝卜,激动的抱住姜舒。

姜舒用力推开她,扶额道:“我没有这种想法。”

“那你想要我回报你什么?”钟越纳闷。

“你好好做菜,帮我多赚点钱就行。”

她是个商人,买下酒楼自然是为了赚钱,不是玩乐。

“那工钱会涨吗?”钟越搓着手眼冒精光。

不图工钱的厨子不是好员工。

姜舒双手抱胸,故作思考道:“看你表现吧,菜卖的好就给你涨。”

“好的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钟越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去翠云楼炒菜。

晚饭时,姜舒在饭桌上宣布她买下了翠云楼,三人全呆住了。

姜父:“我让你练手,没让你败家啊。”

姜母:“以后办宴可以请翠云楼的厨子来了,多有面儿。”

姜宁:“那我往后跟同窗去吃饭不用付钱了吧?”

姜舒给他们一人夹了只鸡腿,平静道:“爹放心,我花的是我的嫁妆,便是亏损也不会累及家里。”

“娘喜欢翠云楼的厨子随时都可以请。”

“至于阿弟,你跟同窗去吃饭得付钱,因为我是与人合作分账的。”

“谁?你跟谁合作?”姜父抓住了重点。

姜舒轻咳一声:“荣王府郁世子。”

“你跟郁世子相熟?”姜父疑惑。

姜舒如实道:“不熟,但合作只需有利可图,熟不熟不重要。”

姜父有些担忧:“郁世子虽是棵大树,但与皇室结交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祸及家族性命。

这一点姜舒也有想过,但以她对郁源的浅薄了解,郁源虽有些胡闹霸道,却并非蛮横无理之人。

再则,实在有什么冲突,她也还可找郁澜调解。

于是她宽慰姜父道:“爹放心,我会小心谨慎的。”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了。

姜父沉叹一声,觉得姜舒过于胆大,也不知是好是坏。

刚接手翠云楼,有许多事要忙。姜舒日日早出晚归,同郁源在翠云楼处理酒楼事宜,准备半月后重新开张。

这日郁峥受郁源之邀到翠云楼品菜,瞧见姜舒一身男装,同郁源挨的很近,专注的说着话,墨眉不自觉拧了起来。

“峥哥。”郁源瞥见郁峥,热情的同他打招呼。

郁峥微微颔首,墨眸落到一旁的姜舒身上。

看见郁峥,姜舒诧异的扯了扯郁源的衣袖,低声问:“璟王殿下怎么来了?”

“我请来品菜的。”郁源自豪的答。

姜舒额角抽了抽:“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请人来品个菜有什么好说的。”郁源不解。

好歹他也是半个老板,连请客吃饭的权利都没有?

那他这老板当的也太憋屈了吧。

知郁源误会了,姜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像璟王殿下这种贵客,我们应该提前做准备,以免招待不周。”

郁源听后无谓道:“峥哥不是摆谱的人,就当他是寻常客人就行。”

“你要是害怕就忙你的去,我去招待。”

郁源十分善解人意,说完便去接待郁峥了。

看着他们进雅间的身影,姜舒思来想去,觉得于公于私还是该去打个招呼。

郁峥在雅间落坐,听郁源眉飞色舞的讲了一堆,有些不耐的皱起眉头。

“你不是说试菜吗?菜呢?”

“哦,我去催催。”郁源戛然止住话头起身。

郁峥抬眼望向墙上的挂画,脑中不自由主浮现出姜舒同郁源探讨的画面,心绪有些烦躁。

很快,郁源回来了,带回来一壶酒和几碟小菜。

“我们先喝着,正菜马上就来。”

郁峥不语,默默的端起酒杯喝酒,郁源同他碰杯他也不理。

郁源早已习惯郁峥的脾性,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扣扣!”有人敲门。

“何事?”郁源高声问。

小二在门外答:“郁世子,您的朋友来了,问您可有时间过去。”

郁源看向郁峥,有些犹豫不决。

“去吧,我不用你陪。”郁峥道。

郁源眼睛一亮,立时起身:“我去去就来,峥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伙计。”

郁源走后,郁峥没有叫人侍候,自斟自饮。

一壶酒快见底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王爷,菜来了。”

听到这声音,郁峥墨眸一震,温声道:“进来。”

姜舒领着小二推门进屋,将菜呈上桌摆好。

小二退下后姜舒向郁峥介绍:“王爷,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新菜式,王爷尝尝可合口胃。”

“嗯。”郁峥应了一声,执起筷子一一品尝。

姜舒给他倒了杯酒,满怀期待的问:“王爷觉得如何?”

“很好,堪比王府厨子。”郁峥放下筷子喝酒。

这已是极高的赞赏,但姜舒却有些心虚。

“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他们在开业前请人来试菜的目的,是为了听取意见,有不妥的地方好及时改正。

虽然她也觉得钟越厨艺很好,但千人千味,做生意就得迎合顾客口味。

郁峥瞥她一眼,道:“你若不信,可去王府尝尝。”

这……这不妥吧。

“王爷真会开玩笑。”姜舒干笑,提起酒壶给郁峥倒酒,倒了一半没有了。

姜舒不死心的抖了抖酒壶。

郁峥被她的举动逗笑,牵唇道:“你再怎么抖它也是没有了。”

姜舒尴尬的红了脸,轻声道:“王爷稍侯,我再去拿一壶来。”

“好。”

郁峥不是贪酒之人,但今日却忽生兴致,觉得多喝几杯也无妨。

郁峥吃着菜,姜舒很快去而复还。

“这是姜记酒坊的桂花陈酿,王爷尝尝可喜欢。”姜舒换了只杯子倒上。

酒香四溢,桂花的甜香盈满鼻尖。

郁峥细细品尝,一杯酒下肚后满意点头:“醇厚柔和,余香长久,略带甘甜。很适合冬日暖身。”

听他如此说,姜舒松了口气:“王爷若喜欢,走的时候可带上一坛。”

“为何?”郁峥问,酒意微醺的睨着她。


“若她不知悔改再犯,休弃和离沈家都不会再有半句多言。”

陆鸣珂眉头皱了皱,似是被劝的有些松动。

沈母见了赶忙趁热打铁道:“只要不和离,怎么都行。”

沈清容在寿宴上发疯大闹,上京人人皆知她不守妇道。若被和离归家,别说再嫁了,出门都会被人指点唾弃。

是以沈清容唯一的活路,只有远离上京。

而陆家,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是吗?若我要娶平妻呢?”陆鸣珂道。

沈清容猛的抬头,愤恨不甘的盯着陆鸣珂。

她想说她不同意,可又不敢。

同床共枕四年,沈清容清楚陆鸣珂的性子。他不是商量,而是知会。

若沈家不同意,那陆鸣珂便会和离后再娶。

总之这苏柔,陆鸣珂是娶定了。

“这……”沈母和沈长泽对视一眼,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不是在说和离吗?怎么又扯到平妻上去了?

还是说陆鸣珂早有预谋?

思索片刻,沈母商量道:“姑爷若看上了那家姑娘,纳为贵妾可好?清容定不与之争宠。”

一府二妻,先前的夫人便是个笑话,往后沈清容还有何颜面示人。

高门贵族的正妻,最重要的不是夫君宠爱,而是颜面尊荣。

陆鸣珂淡嗤:“若贵妾便可打发,大哥为何会立平妻?”

一句话堵的沈母哑口无言。

沈长泽此时方明白,陆鸣珂是早有打算。

“若娶平妻,陆家如何待清容?”沈长泽问。

陆鸣珂沉吟道:“只要她安分守已,上京的事不会传到平阳,她依然能尊荣风光的做陆夫人。”

“若她死性不改兴风作浪,便寻一宅院将她软禁,以保陆家安宁体面。”

同为男人,沈长泽明白陆鸣珂已做出最大让步,他无可挑剔。

“清容,你自己选吧。”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若她和离归家,他养她一辈子便是。

“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和他分开。”沈清容咬牙,已然做出选择。

沈长泽深吸口气叮嘱道:“既如此,回平阳后你便安分守已,好生教导星远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其他。”

“倘若再生事犯错,便任由陆家处置。”

“清容,记住你大哥的话,别再惹恼姑爷。”沈母也劝。

陆鸣珂不愿听他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道:“后日我们便启程回平阳,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话趁早说吧。”

话落,陆鸣珂出了屋子。

沈清容欠姜舒的嫁妆,他还要去钱庄兑银奉还。

看着陆鸣珂无情离开的身影,沈清容泪如雨下,在沈母和沈长泽面前放肆嚎哭。

沈母心疼不已,母女俩抱头痛哭。

沈长泽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哄劝。

终于,沈清容哭够了,脑子也清醒了,认真聆听沈长泽的嘱咐。

“回平阳后好自为之,大哥无能护不了你。”

沈母抹着眼泪道:“你别怪你大哥,他撑起侯府已然很不容易。平阳天高皇帝远,陆家势大他鞭长莫及。”

最后沈母叹声道:“临走之前去看看你祖母吧,自寿宴接连受激晕厥后,她便一病不起。你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说不好便是最后一面了。”

沈清容点了点头。

翌日,陆鸣珂凑齐银子,带着沈长泽的欠条去了姜家。

姜舒亲自接待。

“姜姑娘点点可对。”陆鸣珂把欠条递给姜舒。

姜舒看了眼沈长泽写的欠条,又扫了一眼打开的八口红木箱子,温笑道:“我相信陆公子的为人。”


沈清容心中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陆鸣珂察觉。

陆鸣珂和沈长泽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话上,没有留意到沈清容的异样。

两人都明白,此事必须要给姜舒一个交代,否则姜舒定不会罢休。

“大哥,进屋说话吧。”陆鸣珂沉着脸邀沈长泽一同商议对策。

沈清容跟着他们进屋,心中又恨又怕。

进屋落座后,陆鸣珂问沈长泽:“大哥觉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施策。

沈长泽认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宽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

“那清容呢?”陆鸣珂又问。

听到沈长泽对姜舒的评价,结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陆鸣珂心中已然确定,之前沈清容同他说的关于姜舒的那些话,都是恶意中伤。

沈长泽抬眼看着哭红了眼的沈清容,皱眉斟酌道:“骄纵自傲,任性妄为,无理……取闹。”

陆鸣珂听完沈长泽避重就轻的评价,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

他不信沈长泽看不见沈清容的恶劣,不过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罢了。

也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到沈清容。

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

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

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

“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榜样了。”沈长泽谆谆告诫。

陆鸣珂也道:“陆家家规森严,若让父亲母亲知晓你所为,你当知会有何后果。”

沈清容一震,心生畏惧。

不论她犯下什么错,侯府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原谅她,但陆家不会。

陆鸣珂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她是陆家妇,她的命运捏在陆家手里,不由侯府做主。

方才打她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家根本不惧侯府。

想通利害关系后,沈清容咬唇艰难道:“我可以给大嫂道歉,但她若不肯原谅,那便不怪我了。”

“你大嫂虚怀若谷,定会原谅你的。”沈长泽长松口气,如释重负。

陆鸣珂瞧着自信满满的沈长泽,眉头微皱有些不放心。

他并非质疑姜舒的度量,只是觉得沈清容没有诚心悔改,一句轻飘敷衍的道歉,怕是难以平息姜舒的愤怒。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晚膳时,沈长泽等人齐聚寿永堂,但姜舒却没来。

若是平日,沈老夫人定然震怒,要向姜舒问责。

可今日沈老夫人心平气和的吩咐婢女道:“去请夫人过来用膳。”

婢女领命匆匆去了。

听竹楼里,姜舒听到楮玉的禀报,直接回绝:“我身子不适,不去。”

侯府规矩,长辈相请,贵客相侯。换成以往便是天下上刀子,姜舒也一定会去。

可现在,她对侯府上下失望透顶,已经懒得再同他们虚与委蛇了。

商贾之女虽低微,却并不轻贱。

听到婢女的回话,沈老夫人有些微恼。

“反了她了。”

姜舒恭顺多年,沈老夫人习以为常。认为今日相请已是莫大容忍,姜舒实是不识抬举。尤其当着陆鸣珂的面,叫长辈下不来台,让侯府颜面扫地。


第十八章 积德

徐令萱是文渊阁大学士嫡女,而被她当众欺辱的绿衣姑娘是她的庶姐,徐令仪。

“见过长公主。”孙宜君等人见礼。

郁澜看向缩在人群后方,红肿着半边脸满脸泪痕的徐令仪,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孙宜君徐令萱等人看姜舒的目光极其古怪,令姜舒浑身不适。

“宜君说的没错,这里是佛寺,杀生辱生会被佛祖怪罪,当谨言慎行。”

郁澜说完,又对徐令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宜君救了你,便不要再想不开了。”

徐令仪不说话,拿眼偷偷打量姜舒。

姜舒被她盯的发毛,满心疑虑。

她努力回想,确认自己不认识徐令仪,也从未与她有过交集,自然也不可能结怨。

“都散了吧。”郁澜说完,同姜舒转身离开。

然刚走了没两步,姜舒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夫人,求你救救我,给我一条生路。”徐令仪冲到姜舒面前,一脸绝望。

姜舒一怔,不明白她此话何意。

郁澜叹气,心知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让徐令仪随她们回了寺中禅院。

关上门坐下来后,徐令仪跪到姜舒面前,把姜舒吓了一跳。

“徐小姐,你这是做何?快起来。”姜舒不明所以,伸手扶她。

但徐令仪却坚持不肯起身,哭求道:“夫人今日瞧见了,我实在没活路了,求夫人收了我,便是侍妾我也甘愿。”

侍妾是低等贱妾,以徐令仪的身份何至于此?

她虽是庶出,但其父官拜五品,完全可以寻个良人做正妻,又何苦如此?

姜舒满头问号,怔愣失神。

“你当真不知?”郁澜诧异。

姜舒一脸迷茫:“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起了一段往事。

七年前牡丹宴上,沈长泽酒后撞倒了一位闺秀,身形不稳的他整个人都扑到了闺秀身上,悄巧被人瞧见引得众人围观,导致那位闺秀失了清誉。

“此事当年传遍上京,靖安侯也因此四处求娶碰壁,你怎会一无所知?”郁澜觉得不可思议。

姜舒满面惊愕,喃喃低语:“我不知。”

她若知晓,定不会嫁入侯府。

“那位闺秀是徐小姐。”姜舒看向面前的徐令仪,终于明了。

徐令仪含泪点头,再次哀求:“求夫人给我一条活路。”

看着绝望无助又羞辱难当的徐令仪,姜舒心生怜悯:“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你且安心回去等着。”

今日此事闹开,侯府若不给徐令仪一个身份,怕是她当真活不下去了。

回京的路上,姜舒一直蹙眉不展。一半因为徐令仪,一半因为那支签。

檀玉在一旁看着,有些担忧。

“驾!驾!”后方有人驾马越过了她们的马车,然后,马车停下了。

“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车夫回道:“夫人,有人拦住了长公主的车驾。”

何人敢拦长公主车驾?

姜舒纳闷,示意檀玉打开车门瞧瞧。

“是璟王殿下。”檀玉小声惊呼。

闻言,姜舒眸光闪了闪,下车见礼。

此处是京郊,人迹稀少,姜舒便没有戴帷帽。

但走过去才发现,除了璟王还有荣王府世子郁源。

两人并肩而立,璟王一身霁蓝色劲装,玉冠高束丰神俊朗。

郁源着雪青色劲装,金冠束发风流倜傥。

“见过王爷,郁世子。”姜舒福身行礼。

郁峥颔首示意,郁源只是瞟了她一眼。

郁澜站在马车旁同两人说话。

“这么多猎物,收获颇丰啊。”

“阿姐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去将军府。”

璟王同长公主是一母所出,两人是嫡亲姐弟。

姜舒扫了一眼他们的马,瞧见两侧挂满了猎物,才明白他们是打猎方归,正好遇上了。

“韫儿说想养一只鹰,今日恰好捉了一只,阿姐带回去给他吧。”郁峥将关着幼鹰的铁笼递给车夫。

车夫接过小心放到车上。

郁澜嗔道:“你就纵着他吧。”

郁峥牵唇:“没办法,谁让我是他舅舅。”

他们说话的功夫,姜舒瞥见一匹黑马上挂着一只铁笼,里面关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它动了动,姜舒才勉强看出那是只幼兔。

“这么小的兔子也能吃?”姜舒感到惊讶。

“怎么不能。”郁源接话道:“抹上蜂蜜用碳火炙烤,肥美鲜嫩,人间美味。”

“可它这么小,能有多少肉?世子不如将它放了。”姜舒不忍求情。

那只幼兔,不过巴掌大小,根本不到食用的时候。

郁源嗤道:“这兔子蠢的很,放了它它也会被别人抓住,不被人抓住也会被野兽吃掉,总归都是死,不如让本世子吃掉。”

姜舒杏眸一转,道:“它既是个蠢的,吃了定会影响世子的聪明,可否将它给我养着?”

郁源愣了一下:“我费尽心机抓的,凭什么给你?”

也对。

姜舒思索用什么东西跟他换,一旁的郁峥开口了。

“我拿鹿跟你换如何?”

“此话当真?”郁源挥手让侍从取来兔子,又将郁峥猎到的鹿放到了他的马上。

生怕晚了一瞬郁峥就反悔了。

姜舒看的瞠目结舌。

“夫人拿好。”郁峥将兔子递给她。

姜舒怔怔接过:“王爷想要什么做为交换。”

他那只鹿,定然费了许多力气才猎到。

“一只兔子而已,不用跟他客气。”郁澜避重就轻。

郁峥轻笑:“阿姐说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夫人将它养着也算是为我积德了。”

姜舒懵了,郁源也懵了。

他若真想积德,又缘何去打猎?

郁澜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郁峥,转身上了马车。

姜舒也回到车上。

檀玉抱着笼子问姜舒:“蠢兔子吃了真会影响聪明吗?”

“噗!”姜舒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年年都吃猪肉,影响聪明了吗?”

檀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瞧她这副模样,姜舒若有所思:“好像还真影响到了。”

“才没有!”

檀玉终于明白过来,恼红了脸,惹的姜舒一阵开怀。

回到侯府,姜舒打开铁笼将兔子放了出来。

楮玉睁大眼睛,看着黑漆漆一团满院子乱蹿的小东西,讶异道:“这是从哪儿来的?”

檀玉刚要开口,姜舒抢先道:“从猎户手里买的。”

她不是要瞒着楮玉,而是院中还有其他下人,不能落人口舌。

“呀,这是花,不能吃。”打理花草的婢女惊呼。

姜舒笑着吩咐楮玉:“去厨房弄点菜叶给它。”

楮玉很快拿来了菜叶,身后还跟着厨娘钟越。

钟越手里拿着菜刀,熟练的拎起兔子比划了一番:“还么小,都不够一盘菜。”

檀玉一听吓坏了,赶忙将兔子抢了过来:“这可不是吃的。”

璟王殿下要是知道这兔子被吃了,那后果……檀玉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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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庶子,又搬出了侯府,府中事不便过问。

与此同时,听竹楼里。

楮玉抱着一只两尺长的锦盒,同姜舒道:“夫人定做的玉观音送来了。”

姜舒打开取出细细欣赏了一番,十分满意。

“收起来吧,回头送给长公主。”

“这不是给老夫人备的寿礼吗?”

“观音慈眉善目,大慈大悲,不适合老夫人。”姜舒嘲讽。

楮玉懵了:“过几日便老夫人寿宴,不送礼吗?”

虽说姜舒打定了主意离开,但毕竟还未和离,她还是侯府夫人,什么都不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恐引人诟病。

楮玉能想到的,姜舒自然也能想到,于是她道:“送,自然要送。”

“那送什么?”楮玉问。

杏眸瞥见屋中屏风,姜舒忽然有了主意:“去拿几张五六尺长的宣纸来。”

“夫人要这么多宣纸做什么?”楮玉费解。

姜舒勾唇:“拿来你就知道了,快去。”

她不仅要送礼,还要送份孝感动天的大礼,保管让人挑不出刺来。

至于沈老夫人喜不喜欢,那就不好说了。

楮玉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拿来了姜舒要的宣纸。

姜舒把纸铺在书案,让楮玉研墨。

楮玉依言照做,看姜舒润笔沾墨,在纸上写字。

一个寿字,两个寿字……每个寿字形状大小都不一样。

写完一张纸,姜舒写累了,让楮玉收起来明天再写。

翌日吃过早饭,姜舒提笔继续。

这些寿字各不相同,写起来极为麻烦缓慢。但一想到沈老夫人收到寿礼时的表情,姜舒便干劲十足。

花了将近两日功夫,姜舒终于写完,揉着手腕吩咐楮玉:“拿去用桃木做成屏风,仔细些别弄破了。”

“做成屏风?”楮玉讶异。

姜舒颔首轻笑道:“对,做成百寿图屏风,给老夫人做寿礼。”

楮玉微愣,随后了然,笑着去了。

侯府空虚,沈老夫人最喜爱贵重之物,对字画文墨一窍不通毫无兴趣。

更何况这百寿图是姜舒所写,毫无价值。

但姜舒要的就是毫无价值。

八月十三,姜舒让楮玉给陆鸣珂送了一封信。

一封四年前沈清容写给心慕之人,却被退回来的信。

这封信姜舒收藏多年,本是为了帮沈清容遮掩保守秘密,却不想成了对付沈清容的利器。

陆鸣珂看到信里的内容后面色巨变,心中气怒交加。

他知道姜舒不怀好意,但信上的笔迹的确是沈清容的。

这封信,是沈清容写给爱慕之人的情信。

“你家夫人此时拿出这封信,意欲何为?”陆鸣珂警惕问。

楮玉按姜舒的话道:“夫人说是为了还陆公子的人情,也叫陆公子看清枕边人。”

“什么意思?”陆鸣珂拧眉。

这封信是几年前所写,现如今沈清容已嫁他为妻,过去的事已然过去,还需看清什么?

“明日寿宴,陆公子多留心便能寻到答案。”

陆鸣珂听后心中大震。

姜舒的意思是,明日寿宴沈清容会与信中之人私会?

想到此,陆鸣珂握紧双拳,面色阴郁。

他可以不计较沈清容曾喜欢过别的男人,但绝不能容忍沈清容如今还与那人不清不楚!

八月十四,沈老夫人寿辰,侯府大宴。

姜舒踏出听竹楼,沈长淮终于见到了她。

“大嫂。”沈长淮恭敬见礼。

当年姜舒嫁入侯府时,沈长淮还在苦读,受姜舒供养三年后才考取功名。

而后沈长淮娶妻,聘礼宴席也都是由姜舒出资操办。这份恩情,沈长淮一直铭记于心,对姜舒十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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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坑害

这种低劣伎俩虽不新鲜也不高明,但却极其有效。

毕竟吃进肚子的东西,谁也不敢大意。

“快找找我们的菜里有没有。”

“呵,这是什么?菜青虫?”

又有人在菜里扒拉出一条绿色的虫子。

这一下如同油锅滴水,‘呲啦’一下沸腾起来。

二楼和三楼雅间的客人听到动静,也都站到栏杆处观看。

郁源回到楼下时,已经完全乱了套,食客吵嚷不停,掌柜有口难辩。

后堂的姜舒听到小二禀报,匆匆赶来却并没有出面,只站在人群后方观望。

一点小事,她相信郁源和掌柜能处理好。

“谁再吵本世子把他丢出去!”郁源一声大喝,大堂暂时安静下来。

所有食客都看向郁源,半是畏惧半是气愤。

郁源扫了他们一眼,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一精瘦男子走出人群,用筷子夹着一根灰色的细长尾巴,愤怒控诉:“这是方才在爆炒兔丁中吃出来的,拿耗子肉充当兔肉,翠云楼成黑店了!”

郁源紧盯着那条尾巴问:“你说是从爆炒兔丁里吃出来的,那它经过爆炒定然是熟的,对吧?”

郁源转头吩咐小二:“去拿刀来剁开看看是生是熟。”

小二很快拿来了刀,从精瘦男子手里拿来尾巴放到桌上,当众剁开。

如郁源所料,是生的。

“大家伙都看看,这条尾巴是生的,根本没有入锅爆炒过。”郁源目光犀利的看向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有些心虚,强行狡辩道:“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掉进菜里的,或许是炒熟后才掉进去的。”

“再则,这也并不能证明你们用的不是老鼠肉。”

郁源闻言冷笑:“你的意思是,厨子将菜炒好出锅装盘后,故意放了条耗子尾巴进菜里,等着你来发现?”

可能吗?

厨子得了什么大病才会这么干?

“翠云楼今日卖出了几十份爆炒兔丁,依你所言得抓多少老鼠才够用?你这么能耐,你去抓几只老鼠本世子瞧瞧。”

“我我……”精瘦男子支支吾吾,被问的哑口无言。

“还是说这尾巴是你带来,趁人不注意放进菜里,故意坑害翠云楼!”

郁源声音陡然加重,面色阴沉,骇的精瘦男子恐慌的猛吞口水。

“我……我没有。”精瘦男子想到什么,指向吃出菜青虫的食客道:“他们也从菜里吃出了虫子,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郁源看向吃出虫子的大汉,不屑的问:“说吧,你的虫子是怎么回事?”

“就从炒青菜里吃出来的,你剁开让大伙瞧瞧,这虫子可熟透了。”大汉有恃无恐。

当时怕虫子跑了不好看管,他随手用沸水烫死,不想弄拙成巧,刚好能圆谎。

“你怎么知道它熟透了?你尝过了?”郁源反向提出质疑。

大汉一愣,恶心道:“谁会吃这玩意儿,我猜的。它一动不动身体发硬,肯定熟了。”

郁源不置可否的嗤笑了声,转而看向掌柜道:“你来处理。”

翠云楼不养闲人,他和姜舒也不可能时时盯着,掌柜必须要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是。”掌柜拱手应声上前,低声吩咐了小二一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掌柜高声道:“如今已是数九寒天,各类菜虫都躲起来避寒了,想要捉一只菜虫实属不易,想必这位客官费了不少功夫吧?”

“你胡说八道,有何证据。”大汉心中‘咯噔’一声,色厉内荏的质问。

掌柜不慌不忙,待小二取来他要的菜筐后,他才老神在在的开口。

“这是今早送来还未摘洗的青菜,还带着泥呢,各位客官可来仔细翻看,找找这菜里可有虫子。”

有心存怀疑者,当真上前去菜筐翻看。

可任凭他们如何翻找,也没见着一只虫影。

“咦,真的没虫子。”

“掌柜说的没错,我以前种过菜,一到寒冬虫子都消失了,得来年春天暖和了才出来祸害庄稼。”

大汉有些慌了神,硬着头皮咬牙道:“这菜是从翠云楼厨房拿出来的,定是他们提前将虫子都抖掉了。”

这话同方才精瘦男子的狡辩如出一辙,根本站不住脚。

眼见事情败露,精瘦男子和其同伙,想要趁众人都盯着大汉时悄无声息的离开。

可他们刚挪到门口,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踏出去,门外走来几名精壮护院堵住了门。

三楼的栏杆处,目睹全程的郁峥同一旁的中年男子道:“何大人,你可都看见听清了?”

“是是。”何大人赶紧拱手应声,终于明白璟王为何突然请他吃饭了。

郁峥望着楼下,声音冷冽如霜:“既如此何大人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抓人回去审问。”

“是,下官这就去。”何大人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下楼一声令下。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衙门审问。敢坑害诬陷翠云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穿上常服伪装成食客的衙差立时走出人群,将大汉和精瘦男子及其同伙抓了起来。

“何大人,本世子开张第一天就触这样的霉头,你可得尽心查清楚,还翠云楼清白。”郁源冷声提醒。

何大人拱着手连连应声:“是是,下官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给世子一个交代。”

临走前何大人还冲众食客道:“大家放心吃,本官方才也吃了,翠云楼的菜干净的很,没有任何问题。”

岂止他吃了,璟王和太子殿下也吃了,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看着胆大包天抹黑翠云楼的几人,何大人又气又恼。

几个狗贼,害得他饭只吃了一半就要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一场闹剧就此揭过,众食客虽打消了疑虑,但吃饭的心情大受影响,对翠云楼的好感也有所下降。

姜舒看出这一点,叫了郁源和掌柜过去商议对策。

片刻后掌柜宣布,为表歉意给每桌客人送一份菜,一壶热酒。

意外之喜和白得的东西总是让人兴奋,众食客渐渐打消了心中的不愉快,有说有笑起来。

纵观全程的郁承,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翠云楼,赞赏道:“郁源也算找了点正经事儿,王叔知道该欣慰了。”

郁峥瞥了一眼下方得意神气的郁源,缓声道:“皇兄,热闹看完了,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嗯,叫郁源也上来喝两杯。”郁承转身进了雅间。

郁峥跟着进去时,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敏锐的扫了过去。

四目隔空相对,方明绪笑着拱手见礼。


“那可有见到一只兔子?”姜舒有些急迫的问。

晏欢似是被吓到,瑟缩着躲进沈长泽怀里,小脸发白。

沈长泽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晏阳道:“晏阳,你来说。”

相较于晏欢的害怕,晏阳十分镇定,口齿清晰的讲述了上午花园发生的事。

没人同他说过不能说,所以晏阳照实全说了。

当听到晏阳说沈清容纵狗咬死了不白,还让人将不白煮给雪球吃时,姜舒气的浑身颤抖,眼眶发红。

“沈清容!”姜舒咬牙,怒气冲冲的起身往华清院去。

沈长泽大感不妙,赶忙放下晏欢后跟上。

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应骇到了,派了名婢女跟去,有什么事好回来向她禀报。

陆鸣珂方回到华清院,陆星远便拉着他告状撒娇。

“爹爹,手手流血了。”

“怎么弄的?”陆鸣珂捧着陆星远包裹着的手心疼问。

“兔兔咬我,好痛。”陆星远委屈瘪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听到兔兔两个字,陆鸣珂敏锐的皱起眉头,问一旁的沈清容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巧,姜舒的兔子不见了,星远被兔子咬了。

沈清容有些心虚,却又理直气壮道:“上午我带星远在花园玩耍,不知从哪儿蹿出只兔子,星远同它玩,它竟不识好歹咬伤了星远。”

“然后呢?你把兔子怎么了?”陆鸣珂盯着沈清容,观察她的神色。

沈清容眼神躲闪,避重就轻道:“我教训了它一顿,然后……雪球把它咬死了。”

心中猜测得到证实,陆鸣珂重重拧眉,让婢女带走了陆星远。正欲斥责沈清容时,姜舒来了。

“沈清容,你个毒妇!”

姜舒愤恨怒骂,扬手要打沈清容,被陆鸣珂拦住了。

“大嫂,这事的确是清容不对,但你先冷静冷静,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追上来的沈长泽拉住姜舒,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带着责备和薄怒。

“你还敢打我?你养的畜生咬伤了星远,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沈清容倒打一耙,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姜舒怒不可遏,双眸通红的质问陆鸣珂:“这就是陆公子所谓的交待?”

陆鸣珂面色难堪的看向沈清容,肃声道:“给大嫂道歉。”

“凭什么?她养的小畜生咬伤了星远,要道歉也该她道歉。”沈清容梗着脖子不服气。

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也配让她道歉?

绝不可能!

“你若不将不白抓住拴起来,不让孩子和狗惊吓它,它怎会咬伤星远?”

“再者,便是它咬伤了星远,你自可寻我商量解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虐杀它!”

“虐杀完你连它的尸体也不放过,竟狠毒到将它剥皮煮熟喂狗。沈清容,你太恶毒了!”

姜舒声嘶力竭,杏眸腥红,恨不能让沈清容偿命。

不知内情的陆鸣珂,听到姜舒的话震惊不已。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沈清容问:“你当真如此残忍狠毒?”

“星远被咬伤,我自然要处置了罪魁祸首给星远出气。”沈清容不以为意的辩解。

一只兔子而已,死了就死了,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看着执迷不悟态度蛮横的沈清容,陆鸣珂心痛又失望。

他与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一直以为沈清容只是有些骄纵,爱使小性子,从不知她内心竟这般恶毒。

“大嫂,对不住,我不该拦你。”陆鸣珂侧开身,暗示姜舒教训沈清容。

换成是他,不打沈清容一顿也难以平怒。

姜舒气怒正盛,举手就朝沈清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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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玉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钟越瞧见了,唇边泛起一抹坏笑,抬眼看向憨头憨脑吃菜叶的不白,恶从心起。

晚饭时,钟越亲自给檀玉送饭。

看檀玉吃的津津有味,钟越满含期待的问她:“怎么样?好吃吗?”

“嗯嗯,这是什么肉?鸡丁吗?”檀玉连连点头,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钟越促狭笑道:“兔丁。”

檀玉如遭当头棒喝,嘴里的兔肉含着不敢吞下去,结结巴巴的问:“哪……哪只兔?”

钟越抬手摇指向屋外:“就那只。”

檀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院里的树杈上,挂着一块油亮的黑兔皮。

檀玉吓坏了,死盯着桌上的爆炒兔丁道:“这这是不白!”

“扒了皮肉挺白的。”钟越用手指捻起一块肉丢进嘴里,嚼了几下道:“还挺香。”

檀玉快哭了,嘴里的肉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快吃呀,可不能让兔子白死。”钟越故意催促。

檀玉一想是这么个理,难过的拿起了筷子。

一边吃一边在心里默念,呜呜,不白,你死的好惨,吃着……太香了。

不得不说,钟越的厨艺真是绝了,做的菜比翠云楼还好吃。

檀玉一不小心下了两碗饭。

“嗝——”摸着鼓胀的肚子,檀玉看着剩下的小半盘兔丁,悲伤的瘪着嘴:“别倒了,留着我明天吃。”

不白都已经死了,可不能让它再浪费了。

“哈哈哈……”钟越再也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笑声吸引了下楼送碗盘的楮玉,好奇的进屋查看。

“你们在笑什么?”楮玉不解问。

钟越笑着将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从外买了一只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给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诉檀玉真相,让檀玉蒙在鼓里。

“什么?这不是不白?你骗我!”檀玉惊的眼睛都圆了,气愤的瞪着钟越。

钟越笑嘻嘻的问她:“剩下的明天还吃吗?”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

楮玉戳着她的额头笑骂:“出息。”

檀玉轻哼。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顿不吃就饿的慌。

七月十七,天气放晴。沈长泽请休一日,带着下人护卫去码头亲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据回来的下人说,沈清容带了颇多礼品箱笼。从船上卸货搬运到马车,花了一个多时辰,足足装了好几车,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刻姜舒坐在寿永堂里,听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飞色舞的讲叙平阳郡的风光。

比姜舒小一岁的沈清容,长的同沈母有几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标致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红金海棠花拽地长裙,头上簪满珠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华贵逼人。

看得出来,陆家待她极好。

坐在沈清容旁边的陆鸣珂,一身空青色绣松柏暗纹杭绸,干净利落,清新俊逸,与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阳真是个好地方,你是个有福的,落了个福窝。”沈老夫人这话听着是赞沈清容,实际却是在夸赞陆家。

陆鸣珂听出来了,恭谦道:“平阳郡再好也比不过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称赞清容,识礼明理,大方得体。说侯府教养有方,不愧是名门大族。”

这话沈老夫人和沈母听的很受用,看陆鸣珂越发顺眼。

尤其想到那一车车的贵重礼物,对这个姑爷就更满意了。

对于陆鸣珂的进退有度,恭谦明礼,沈长泽也很是满意。

他与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爱这个妹妹。亲眼看见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为她高兴。


孙宜君和郁澜明白徐令萱是故意的,报复姜舒迎徐令仪进了侯府。

姜舒还未开口,孙宜君看不下去先站了出来。

“姜家富可敌国是你封的吗?你这话保真负责吗?”

“我……我听说的。”徐令萱恨恨咬牙。

孙宜君这个贱人,怎么什么闲事都管!

孙宜君翻了个白眼:“我还听说你刁蛮任性恶毒无礼呢,能当真吗?”

“你胡说八道!”徐令萱气的跳脚。

孙宜君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污她名声,实在可恨。

“我都是跟你学的啊,你急什么?心虚还是害怕?”孙宜君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郁澜暗暗拍手叫好,险些憋不住笑。

第五十八章 捉奸

顶着长公主的身份,郁澜不能随性妄为。所以她特别喜欢看孙宜君撕人,那叫一个畅快。

孙宜君不负郁澜所望,继续道:“再者说了,姜家富不富同沈侯夫人有何干系?难道堂堂侯府还要靠沈侯夫人娘家供养不成?”

“陆夫人送礼阔绰花的也是夫家的钱,没听谁家出嫁女花娘家钱供养夫家的。你究竟同靖安侯府有什么仇什么怨,这般泼脏水坏人名声。”

徐令萱气的快哭了,怎么没人管管这个贱人啊!

“你闭嘴!”

徐令萱急红了眼,惶然辩解:“沈老夫人,您不要听她胡说,我绝无此意。”

沈老夫人自然明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事要处理不好,侯府怕是真会背上这污名。

孙宜君简直是个煞星。有她在的地方,总会生出风波。

沈老夫人头疼道:“道听途说的话,徐四小姐往后还请慎言,否则害人害己悔之晚矣。”

“是,谨听沈老夫人教诲。”徐令萱冤哭了,有口难辩只能认下。

见气氛僵抑,沈母赶忙出来圆场,将这事揭了过去。

但经此一闹,众人对姜舒的礼物越发好奇起来,纷纷盼望。

如此正中姜舒下怀,她大方的吩咐楮玉,将她准备的寿礼搬了过来。

寿礼足有一人高,用红绸盖着,很是神秘。

“什么东西,这么大。”

“看着像个大盒子,可这么大的盒子,里面会装什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引得沈老夫人和沈清容也心生好奇。

姜舒上前扯下红绸,两名婢女将寿礼展开。

“竟然是屏风!”

“上面写着字,好像全是寿字。”

“百寿图,这是百寿图屏风。”

姜舒温声道:“这是我一边诵吟佛经一边写下的百寿图,祝祖母福寿绵长,松鹤长春。”

“祖母大寿,你就送一架屏风敷衍?”沈清容诧异,怎么也没想到姜舒送的寿礼如此轻贱。

姜舒瞥向沈清容,秀眉轻皱:“送礼自古论的是情义。这是我一笔一字,诵着佛经为祖母祈福写出的百寿图,难得比不得黄金白银?”

这一问,堵的沈清容张口结舌。

沈清容若说比不得,那便是自认侯府贪财轻义,惹人鄙薄。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写的,有没有念佛经,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沈清容愤恼道。

姜舒轻叹:“孝心孝心,看的是心。小妹是质疑我对祖母的孝心,还是质疑我的诚信?”

沈清容很想说,她都质疑!

可沈清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舒又道:“小妹送的赤玉珊瑚,一非小妹亲采,二非小妹所买,仅是从陆家拿来转送,也没人质疑小妹对祖母的孝心啊。”

“还是小妹觉得,孝心是以礼物贵贱而论?”

姜舒接连发问,问的沈清容憋红了脸也答不上来。

靖安侯府这些年的名声本就不大好,如今刚有所好转,若因一句话断送,那沈清容可成了莫大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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