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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众人齐刷刷起身请安。
“给长公主请安,给平西王请安,给安靖王请安!”
长公主笑着抬手:“来我府上就不必拘礼了,都坐吧。”
前来赴宴的贵妇心里都清楚,长公主这次的宴会,应该主要是为平西王和安靖王寻摸合适的王妃。
平西王虽立下赫赫战功,但因有一双儿女,并不是众人心中首选,因此,众人的目光都热切投向安靖王。
“老三,你带瑜哥儿来做什么?”长公主有些恼的看向平西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儿子,生怕哪家夫人想将女儿嫁给你是吗?”
平西王端起酒杯浅尝一口:“他非要跟来,我有什么法子?”
长公主目光落在那粉雕玉琢的孩子身上,若不是这孩子眉眼和老三一模一样,她怕是生不出丝毫喜欢之心。
“瑜哥儿。”长公主喊了一声,“你是在找谁吗?”
楚泓瑜连忙收回视线,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皇姑奶奶,我就是觉得这里好热闹,我可以去玩吗?”
“那就去玩吧。”长公主指了身边一个嬷嬷,“仔细跟着小世子,别碰了磕了摔了。”
小家伙得了许可,迈开小短腿就往边上跑。
云初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小家伙身上,直到孩子消失在小道上,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那孩子看了许久。
“平西王十五岁时就跟着你爹上了战场。”林氏低声道,“他向来是个稳重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有了一双儿女,孩子生母不详,还被封为世子,京城大户人家怕是不会轻易将自家女儿嫁去当平西王妃……”
云初很是赞同点头。
上辈子,直到她死,平西王都没有娶妻。
大户人家不愿女儿嫁过去就当继母,小户人家的千金平西王也瞧不上。
云初在和林氏说话之时,余光看到谢娉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最上方的四皇子安靖王。
她扯了扯唇角,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谢娉对四皇子一见钟情了。
这时,四皇子突然站起身离席。
云初感觉到谢娉开始蠢蠢欲动。
既如此,她就帮一把。
她放下筷子:“娘,我觉得这里有点闷,我想去透透气。”
林氏忙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和长公主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云初站起身,“娉姐儿陪我一道走一走,稍后就回来,娘不用担心。”
谢娉脸上露出喜意。
云初带着谢娉离席,听霜跟在二人身后。
刚走到不远处的院落里,谢娉就惊呼道:“母亲,我的耳坠掉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听霜垂首:“奴婢回去给大小姐找一找。”
“哪能劳烦听霜姐姐。”谢娉道,“大概是掉在花木之中了,我自己就找就可以了。”
这次来长公主府上,只有林氏和云初各带了一个丫环,谢娉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她独自一人往回走。
听霜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正要开口,就见云初摇了摇头,她便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待得谢娉的身影消失之后。
云初带着听霜走到那条路口站着赏花。
若有人来,她能第一时间知晓,这样就不会让人看到谢娉意图勾搭皇子。
她都做到这个程度了,希望谢娉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海棠花颜色妍丽,云初正赏着,突然感觉脚踝一疼,她低头,看到一颗小石头滚落。
听霜看向石头的方向:“谁躲在那里?”
只见绿色的阔叶动了动,一个矮矮的小家伙钻了出来。
云初牵着他的小手,带他回了笙居,她将事情全部交给听霜处理,亲自带着孩子看书。
“这个字不认识,这个字也不认识?”云初脸上龟裂,“你四岁了,你父王还没让你开蒙吗?”
楚泓瑜苦着一张小脸:“开、开蒙了,但夫子讲的我听不懂,学不进去……娘亲,你教我,我肯定能学会。”
云初哪能看不出这小子是因为贪玩误了学业。
不过才四岁大的孩子,家中没有人管教引导,贪玩一些也很正常。
只不过,若太贪玩,学业跟不上,没有学识,不明事理,以后长大了会吃大亏。
“瑜哥儿,为什么我们要读书呢,因为书中有许多大道理,书读多了,我们懂的道理也就多了。”云初柔声道,“学会读书之前,要先认字,认字其实也不是一件枯燥无聊的事,你看这个初字,人之初的初,也是我名字的初,这样写……”
她握着小家伙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
楚泓瑜认真学起来。
明明之前那么难的字,教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他竟然全都认识了,而且还学会了怎么写。
“娘亲,你太厉害啦!”
云初笑道:“是你自己很聪明,记住现在认字的感觉,以后就跟着这个感觉来。”
楚泓瑜用力点头。
看着云初温柔的笑,小家伙突然难过起来。
他躲在那个树洞里时,谢家很多下人结伴从树边路过,他听到了很多关于娘亲的秘密。
原来娘亲之前生过两个孩子,只是那两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娘亲因此病了很久很久。
原来娘亲和那个谢什么玉的感情很不好,那个男人从不在娘亲这里过夜,谢府下人都很同情娘亲。
原来喊娘亲为母亲的那些孩子,都不是娘亲的孩子……
原来娘亲的日子很不好过……
可是娘亲却笑的这么温柔,好像没有任何烦心事。
“夫人,外头小厮在城外打听了一圈,听说平西王剿匪成功了。”听风走进来汇报道,“平西王昨夜带人活捉一百多个山匪,有些闻风逃走了,平西王乘胜追击去了,大约后日回京。”
“那些山匪也太逊了。”楚泓瑜皱眉,“怎么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这么轻易就被我父王活捉了!”
“瑜哥儿,不是山匪太逊,是你父王太厉害。”云初看着他道,“这些山匪多存在一天,就有无数百姓的性命受到威胁,你父王一天时间就拿下山匪,这是民心所向。”
楚泓瑜似懂非懂点头,他抿紧唇:“那我后日就要回去了。”
云初摸了摸他的脑袋:“你父王在外头剿匪,你呢就好好读书,等你父王回来,你将三字经完整背给你父王听,你父王一定会很高兴。”
“真的吗?”楚泓瑜脸上露出笑,“父王会夸我吗?”
云初点头:“应该会。”
小家伙拿着书,坐在边上认认真真诵读起来,不认识的字,会主动来询问,不懂某句话的意思,也会问明白了再继续背。
听霜轻声道:“小世子这么乖,怎么外头的人都说小世子顽劣不堪呢?”
云初道:“孩子就是一张白纸,大人在上面写什么就是什么,平西王是个严厉的人,家中也没有王妃引导,小世子自然就有些任性叛逆。”
接下来大半天时间,楚泓瑜都在认真背书。
晚间之时,听雪让人抬着一个很大的屏风进来,屏风上绣满了各式各样的“寿”字。
“呀,这上面的字好丑。”楚泓瑜看了一眼,满脸嫌弃,“这是谁送给娘亲的屏风呀,一点诚心都没有。”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云初没有坐马车,走在街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她再一次确定,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陈德福带她去嫁妆铺子走了一圈。
有茶铺、绸缎铺、米铺、铁匠铺……大大小小的铺子共十一个。
陈德福将这些铺子打理的很好,每年能赚一万多两银子,但,还是太少了。
圣上忌惮云家,就算没有谢世安从中助推,云家迟早也会出事。
她必须在云家出事之前,赚足够多的银子……
“夫人,下雨了,有点冷。”听风拿出披风搭在云初的肩头,“去茶馆里坐一会吧。”
云初抬头看天。
若是她没有记错,今年是个寒春,直到五月份才热起来,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热到十月。
若问什么营生最赚钱,那自然是囤冰卖冰。
心中有了主意,云初更加从容,她迈步走进茶馆,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赏雨喝茶聊天。
“什么,夫人,您要做冰买卖?”陈德福站在她身后,一脸惊讶,“诸侯权贵有自己的冰库,而其他各家大族都会都这个时节开始购冰,不过今年春天这般冷,夏季肯定也不会太热,很多家族只买了往年的三分之一甚至五分之一,这买卖怕是赚不了多少。”
云初脸上带着笑:“陈伯听我的就是了,市面上的冰,有多少咱们要多少。”
见她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陈德福就知道,劝不动。
他顺着云初的话道:“夫人打算拿多少银子出来收冰?”
云初开口:“账面上能用的资金都拿来买冰,后面我会再给你一些银子。”
陈德福惊愕:“可是夫人,您之前不是说账面上的银子都拿给您,有大用吗?”
云初冷笑。
所谓的大用,是因为不久后谢景玉要参加上峰的寿宴,这笔钱要拿去给上峰买寿礼。
她是再也不会花一文钱在谢家人身上了。
二人正说着,茶馆门口停下来一辆豪华的马车。
马车还未停稳,车帘就被掀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从马车上飞快跳下来。
奶团子身后的丫环婆子根本就追不上小祖宗,大声喊着:“世子,您慢些,仔细点别摔了。”
云初的视线落在孩子身上。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样子,大约才三岁多,但跑的特别快,滋溜一下就没影了。
她收回视线,继续和陈德福说话。
说着说着,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头发上。
“夫人,您别怕!”听风吓了一大跳,“一只蟋蟀蹦到您头上了,奴婢给您拿下来!”
云初吓得绷直身体。
她是将军府大小姐,从小胆子就大,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虫子蟋蟀这种小东西。
她头皮发麻,一动也不敢动。
“别动我的跳跳!”
一个软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小炮弹狠狠砸在了云初的身上。
她惊愕看去,就见方才楼下那个小世子朝她冲了过来。
一眨眼就爬上了她的膝盖。
然后双手朝她头顶拍去。
这一切就发生在转瞬之间。
云初猝不及防,身子朝后倒去。
她本能护着怀中的小团子,抱着孩子摔在了地上。
“夫人!”
听风懊恼至极,她不仅没拦住这个莫名其妙的孩子,还让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了跤。
她忙扶着云初站起来,飞快的帮忙整理发饰衣衫。
“呜呜呜——!”
穿着华贵衣衫的小团子突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云初的心口突然一疼。
她提起裙摆蹲下身,柔声问道:“哪里摔疼了,我给你吹一吹?”
“坏人,你是个坏人!”小家伙泪眼婆娑,控诉的看着她,“跳跳被你压死了,呜呜呜,我讨厌你……”
云初看去。
一只蟋蟀被压死在地上,小家伙无视尸体上的粘液,双手将蟋蟀捡起来,捧在手里。
云初吓得连忙后退。
“你赔我跳跳!”小家伙哭着瞪她,“你必须得赔一只一模一样的蟋蟀给我!”
云初:“……”
她出门没看黄历吧,怎么会撞见这种破事?
“世子,您怎么哭了?”
“小祖宗诶,说了让您仔细点,是不是摔疼了!”
一大群伺候的人这时候才跑上楼,围着小祖宗嘘寒问暖。
小团子哭的更凶了:“她……她压死了我的跳跳!”
那嬷嬷刚刚还温声哄着小主子,听见这话,顿时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盯着云初:“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压死我们世子的心头宝,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原本哭得很凶的小世子突然止住了哭泣。
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她,满脸不悦道:“谁允许你骂她了,道歉!”
那嬷嬷一脸错愕。
眼前这个女子压死了主子最喜欢的蟋蟀,她骂两句是为主子出气,主子竟然让她道歉?
可是一对上自家主子不悦的目光,她只得上前一步道:“这位夫人,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云初的面色很淡:“无妨。”
虽然她是一品将军府嫡出大小姐,但出嫁后,谢夫人才是她第一个身份。
哪怕她并没有错,但一个五品小官的内眷,在任何权贵面前都只能低一头。
她继续道,“我会寻一只一模一样的蟋蟀赔给小世子,不知府上在何处?”
“我住在平西王府。”小家伙抬起下巴,“记住了,平西王府,找到了蟋蟀就赶紧送来!”
云初一愣。
这孩子,竟然平西王的孩子?
平西王是当今三皇子,曾带兵击退进犯西川的敌军,因此而获得封号。
四年前,平西王突然多了一双儿女,他不顾文武百官弹劾,硬是给生母不详的儿子请封了世子,在京城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小祖宗,该回府了。”嬷嬷低声道,“要是王爷回府看不到世子……”
小家伙脸上浮现出害怕:“走走走,赶紧回去!”
嬷嬷一把将小团子抱起来,一大群人簇拥着下楼,上马车,马车疾驰而去。
“夫人,这件事交给老奴吧。”陈德福开口,“明天早上就拿蟋蟀来给夫人您过目。”
云初点头。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她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平西王十五岁就上了战场,和她父亲是忘年交好友,云家被定罪后,平西王也帮忙奔走。
只不过,云家的事还没个眉目,平西王就被人揭发暗藏兵器,意图谋反……
后来平西王如何了,她也不知道,因为她已经一杯毒酒死了……
老太太摇头:“因为昨日之事,谢家成了京城的笑话,谁会愿意登门祝寿?”
谢娉不敢再说什么,只得进行第二个议题:“老太太的寿宴我想办的丰盛一些,但十几桌席面下来至少二千两银子,公账上没这么多钱了……”
老太太想也没想就点头,她一年才过一次生辰,自然是要办的好一些。
以往三年的寿宴都格外盛大,想来是云初贴了些嫁妆钱。
这一年云初称病不管这些事,寿宴要是办砸了,第一个看谢家笑话的肯定就是云家人。
她转头看向是身侧的周妈妈:“取三千两银子给娉姐儿。”
谢娉脸上露出笑容:“谢谢老太太,我一定为老太太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寿宴。”
这次的寿宴要是办好了,她擅长管家的贤名定会传出去,到时向谢家提亲的人定会踏破了门槛。
有了银子,谢娉办事更加顺畅,她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寿宴之中。
云初养了三日之后,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只是情绪还有些萎靡,她整日坐在窗边看书,令听霜几个丫头担忧不已。
“夫人。”秋桐大着胆子走进去,垂头道,“休息了三日,夫人病也好了,学武的事不能再搁置了。”
云初合上书:“瞧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走,练武去。”
她换了身爽利的衣衫,跟着秋桐去院子里蹲马步。
虽然是春天,空气有着凉意,但在院子里一蹲就是大半个时辰,身上很快就累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秋桐开口:“夫人,时间到了。”
云初岿然不动:“我还能再坚持。”
她荒废了三四日,该把荒废的时间都补回来。
最开始,她还能稳住身形,渐渐地,体力开始不支,身体时不时摇晃一下。
听霜去劝了几次,她都拒绝了,坚持要蹲满两个时辰。
过了午时,云初才终于歇了下来,听霜给她沐浴,换了身衣裳,整个人这才终于有了些许神采。
“夫人,老太太的寿宴再过几天就到了。”听霜边给她擦头发边道,“今年的寿宴全由大小姐操持,奴婢略微打听一二,就感觉到了诸多问题,夫人您还是得提点一下大小姐,不然到了寿宴那天,怕是要出岔子。”
云初看着镜中的自己:“放风出去,就说谢夫人病了,病得下不来床了。”
听霜忙道:“夫人,不可这样诅咒自己。”
“若随便说一下就能成真,那岂不是乱套了?”云初脸上浮现淡笑,“我若病了,这次寿宴不管出什么岔子,都与我无关,懂了吗?”
听霜眸子一亮:“奴婢明白了。”
她给云初擦干了头发之后,这才匆匆走出后院,把陈德福叫过来吩咐了几句。
将军府嫡长女,户部郎中谢夫人,生病的事瞬间就传遍了京城。
“前些日子那谢夫人将早夭的孩子重新安葬,拖着两具棺材从城南走到城西,你们都听说了吧?”
“这谢家人是真的混账,虽然孩子夭折了,但也是嫡亲的血脉呀,怎么能随便找个山头就埋了,也不怕遭报应。”
“好好的将军府嫡长女,竟然嫁给当初才七品的谢景玉,真不知云家怎会选择这样一门姻亲!”
“……”
“我听善德堂药房的掌柜说,那谢府后宅不宁,姨娘互相下毒落胎,谢夫人当初夭折的孩子保不准也是被害了。”
“听谢府的人说谢夫人病得很重,连谢老太太的寿宴都无法操持了,似乎连床都下不来了,该不会也是被后院姨娘毒害了吧。”
云初喝了口茶。
听雪仔细道:“陈伯去平西王府去了两趟,第一趟去是小世子亲自接见,说蟋蟀太小了,于是陈伯赶紧去买了一只更大更强壮的蟋蟀送去,谁料,小世子出都不出来,直接命人将陈伯给赶走了,还说如果送不来满意的蟋蟀,这件事没完……”
听风皱眉:“平西王府的小世子怎生这般难缠?”
“休得胡言。”听霜提醒她,“这些话在夫人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在外头给夫人招祸。”
云初略吃了些饭菜,这才放下筷子道:“小世子见过无数好东西,自是瞧不上市面上普通的蟋蟀,听雪,你去让陈伯带几个人去城外的山林麻地里去寻蟋蟀,找些不同寻常的蟋蟀应该才能入小世子的眼。”
听雪正要领命。
花厅的帘子突然被挑起。
一个身长如玉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谢景玉。
他在餐桌边上坐下:“再上一副碗筷。”
听风大喜。
大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来夫人这里用餐了。
夫妻二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晚上就留在玉笙居了。
她连忙拿了一副碗筷恭敬的放在谢景玉面前。
云初本来还想再吃些饭菜,但一看到谢景玉,便再没有任何胃口。
她声音清淡:“夫君怎么来了?”
“平西王忙于公务,且尚未娶王妃,小世子无人管教,性子难免飞扬跋扈一些。”谢景玉慢条斯理开口,“你让陈伯一个下人前去,小世子会认为怠慢了他,自然为难陈伯,夫人若是信得过我,正好明日休沐,不如让我替你走这一趟。”
云初的唇瓣浮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谢景玉这人就是这般,明明是为了自己结交平西王,这话说出来,像是豁出去帮她一样。
只不过,一只蟋蟀真能攀上平西王府吗?
她敛下嘲讽,开口道:“多谢夫君为我解围。”
谢景玉看着她道:“你我是夫妻,一家人不需要说谢字。”
他忽然感觉这个妻子白皙的面孔上多了几分不属于谢夫人的风华。
初次在将军府见她,她就是这般模样,好像吸走了所有的光,整个人有着不可思议的美。
他喉头滚动,不受控制的握住了云初的手。
这一瞬间,像是有一条毒蛇从掌心爬了上来,云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本能的就要将手抽出来。
谢景玉却先一步放开了她。
他目光晦涩。
他也曾想过和她夫妻恩爱,子孙满堂,白头偕老。
可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
如果那一晚……
谢景玉站起身:“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回去了。”
他步履匆匆出去。
走到玉笙居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听霜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云初在拼命的洗手。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都没有嫌弃她失身,她怎么敢……
他抬起头,看到玉笙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笙居。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间升腾……
“大人。”
夜色中突然出现贺氏的身影。
看到他从玉笙居出来,贺氏有些不是滋味的道:“大人一回府就来夫人这里了吗?”
谢景玉负手往前行:“我来我夫人这里有何不妥?”
“大人知不知道夫人今日做了什么?”贺氏咬了咬下唇,道,“夫人动用家法,将惟哥儿给打晕了,屁股皮开肉绽,流了好多血,大夫说十天半月都难好起来……夫人不是哥儿的亲生母亲,所以打起来丝毫不心疼,可我心疼啊,大人,您能不能管一管夫人,让她别……”
“她是孩子的嫡母,管教他们天经地义!”谢景玉利眸扫来,“安哥儿能不能找个好老师,惟哥儿能不能成才,娉姐儿能不能嫁入高门,这都取决于她,你这个生身母亲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贺氏低下头,整张脸上溢满了苦笑。
她转过身,去了谢世惟的院子。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头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你们都下去吧。”
她将所有下人支走,关上门,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惟哥儿,疼不疼?”
“娘,娘亲,我都疼死了!”谢世惟扑进贺氏怀中,“为什么要让那个女人当我的母亲,我讨厌她,我最讨厌她了……”
贺氏一把捂住他的嘴:“惟哥儿,她是你的嫡母,你必须尊重她,这话不许再乱说了!”
不管她有多不喜欢云初,都必须承认,认云初为母是对孩子们最有利的一个选择。
谢世惟咬了一下贺氏的手,恨恨道:“连一只蟋蟀都舍不得给我,她根本就没拿我当儿子,我凭什么要尊重她,我讨厌死她了……”
话音还未落,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
贺氏张嘴就准备喝骂下人没规矩。
一转身,却看到是听霜和听雪一左一右走进来,门推开,然后是云初迈步而入。
她吓得整张脸煞白,站都没站稳,摔着跪在了地上。
“夫、夫人!”
她低头行礼,在心里祈祷,希望夫人没有听见惟哥儿喊她的那声娘亲。
“贺妈妈怎么给我行如此大礼,你是夫君的人,你的大礼我可担不起。”云初略过她,看向趴在床上的人,“惟哥儿方才说最讨厌我是么?”
谢世惟抿紧了唇不吭声。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母亲。
四岁之前,他是和娘亲生活在城外的庄子里,很是清苦。
四岁后,他回到谢家跟着父亲母亲生活,不管衣食住行哪一方面,都比从前好了太多太多。
他知道不能得罪母亲,可挨了这么多板子,他真的很委屈……
“看来惟哥儿还是没有长记性。”云初淡漠摇摇头,“本来是打算免了你剩余的十板子,既然你还是如此不懂规矩,那就等伤好之后,再继续执行家法。”
谢世惟的眼珠子瞪圆了。
他还以为母亲过来是为了哄他,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心还要打他板子。
他不敢再说没规矩的话,翻身下床,一把拽住了云初的袖子:“母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长记性了,真的记住了这次的教训,求求母亲免去剩下的板子吧,求求母亲了!”
贺氏的唇张了张,硬是将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云初弯腰,将谢世惟扶着趴在床上,声音温柔道:“那是市面上最贵的一只蟋蟀,要价五百两银子,相对而言,二十大板实在是不算什么。”
谢世惟崩溃大叫道:“五百两银子我赔给母亲还不行吗,若是五百两不够,那就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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