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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诡案录高质量小说

钱大掌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辛夷李非白,由作者“钱大掌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姚二娘。”李非白说道,“真正的姚二娘……没有死。”姜辛夷轻笑:“这就好玩了,姚二娘怎么会没有死?”“我斗胆梳理一下当日的情形。”“大人说吧。”李非白坐在桌前,看着泰然的她,既觉得她可怕,又觉得她令人惊叹缜密的心思。“你怜悯姚二娘,但她已决意赴死。在世人眼中,丢了清白将要忍受无尽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夫家不愿拿赎金甚至送去休......

主角:姜辛夷李非白   更新:2024-01-26 0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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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辛夷李非白的现代都市小说《京师诡案录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钱大掌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悬疑惊悚《京师诡案录》,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姜辛夷李非白,由作者“钱大掌柜”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姚二娘。”李非白说道,“真正的姚二娘……没有死。”姜辛夷轻笑:“这就好玩了,姚二娘怎么会没有死?”“我斗胆梳理一下当日的情形。”“大人说吧。”李非白坐在桌前,看着泰然的她,既觉得她可怕,又觉得她令人惊叹缜密的心思。“你怜悯姚二娘,但她已决意赴死。在世人眼中,丢了清白将要忍受无尽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夫家不愿拿赎金甚至送去休......

《京师诡案录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李非白坐了下来。

她又说道:“这里才不挡我赏日。”

“……”真是毫不客气。李非白说道,“案子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姜辛夷喝着杯中清茶,说道:“我还不能脱罪吧。”

“不能,而且……我有一个疑问,想请姜姑娘解答。”

姜辛夷清冷笑笑:“我能帮你什么?”

“能,只有你能。”李非白说道,“当日官府清点寨子里的尸首,有山贼一百三十人,在后山又挖出了三具妇人尸首,仵作查看后,发现她们都是自缢而死,从死亡的时间来看,就是你说的那无人赎回自缢的妇人。可是你说死了四个,所以还有一具尸体去了何处?”

姜辛夷微微笑道:“大人问我,我又能去问谁呢?”

“嗯,这只是我揣测的开端。”李非白继续说道,“姚二娘的尸体泡在水中太久,若是早几日发现尸体还不至于那样肿胀,看不出原样,对吧?”

“大概是吧。”

“她所穿的和首饰都是姚二娘的。可是一个一心赴死的人为何还有心思穿金戴银?”

“女子爱美罢了。”

“不是,是有人怕陈家以为她不是姚二娘。”李非白说道,“真正的姚二娘……没有死。”

姜辛夷轻笑:“这就好玩了,姚二娘怎么会没有死?”

“我斗胆梳理一下当日的情形。”

“大人说吧。”

李非白坐在桌前,看着泰然的她,既觉得她可怕,又觉得她令人惊叹缜密的心思。

“你怜悯姚二娘,但她已决意赴死。在世人眼中,丢了清白将要忍受无尽的流言蜚语,更何况夫家不愿拿赎金甚至送去休书已经证明他们的态度,她自知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因此她已没有想法活下去,但你不忍。于是留了下来,让她带着一具自缢的妇人尸体离开。你让她回到家中告知陈家官银的事,贪婪的陈家果然隐瞒了官银的事,而姚二娘拖着尸体到了水潭,将腰带缠上水潭树枝,随后又将穿戴了她的首饰的妇人挂上,待她落水浸泡。可若是浸泡的时日太短,根本无法泡烂尸体,于是你选择被捕、不言,即便到了大理寺,你也要说上三日故事,最后将姚二娘下落说出,你可以脱罪,而陈家也会因藏匿官银获罪,那冒牌的姚二娘尸首也早已泡烂。如此一来,她便能改名换姓好好地在别的地方活下去。”

李非白又说道:“清清白白,犹如重生。姜姑娘,这就是你全部的计划,对吗?你的初心并不是进入大理寺试探成大人,你若要入京找他根本不必这么麻烦,要试探他也有千万种办法。即便成大人十年不出大理寺,但只要是听见你师父的名字,你相信他会立刻去见你。你如此大费周章,不过是掩人耳目,为了救那可怜的姚二娘。”

姜辛夷听到一半时已经将眼睛闭上,她微微晃着椅子,静静听他说完。

那日初见姚二娘和送别她的景象历历在目。

一个可怜的妇人,一个同为女子,命途却比她还要凄惨的妇人。

——“我给他们下了毒,你快走吧。”

——“你为何不走?你要寻死?”

——“我已非清白之身,夫家也送来休书,天地之地,都无我容身之所,皆是一条死路。”

——“什么叫清白,心中光明磊落才叫清白,身体是自己的,它永远干净,脏的是他们,并不是你。”

——“如今一百余山贼将死,我更是无路可退。”

——“有,我来帮你。”

姜辛夷缓缓睁开双眼,夕阳倾洒在她的瞳孔上,明亮又淡然:“大人说这么多,可有证据?”


“鼠疫?”孙大齐一听,惊得简直想拔腿就跑,要不是没有回头路,他当真就跑了。这会他的面色吓得铁青,再没有平时的挑剔模样,他喃喃道,“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我回不去了吗?再也看不见我闺女了……”

“哭什么。”姜辛夷不耐烦道,“染上鼠疫也并非一定会死人,只是死掉的可能性很大。”

孙大齐又跳了起来,指着她骂道:“毒妇!我就算是死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眼见那衙差一副要掐死女囚的模样,李非白开口道:“姑娘如此镇定,可是懂医术?”

孙大齐说道:“她懂个屁!她就是死路一条了,所以不怕死!”

宋安德说道:“她懂,我刚晕倒她还救了我一命。”

“是老子给你掐的人中!”孙大齐大声道,他已经快要疯了,“你们不怕死你们去,我不去,路上的死人你没看见吗?多惨啊……多惨啊……”

他再忍不住趴桌痛哭:“我还想见我婆娘,见我闺女……看她出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能没有爹啊。”

宋安德安抚说道:“捕头,我们会有活路的,你别担心了。”

“那可是鼠疫!”

宝渡说道:“她说鼠疫就是鼠疫啊,她可是囚犯,说不定是在唬你们,好让你们掉头回去,趁机逃走呢。”

李非白看他:“宝渡,不要妄自揣测别人。”

“哦。”宝渡吐吐舌头,不瞎说了。

李非白走到姜辛夷面前,蹲身问道:“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凭什么断定前方镇子有瘟疫?”

姜辛夷看着眼前这年轻男子,神情既慵懒又淡漠,她懒洋洋靠着柱子,说道:“辩证。大夫讲究辩证,虽然路上的人都死了,但死人也会说话。他们双目赤红,舌苔老黄,舌有黑刺,口吐血液,这跟过往发生过的鼠疫很像。”

“可有解法?”

姜辛夷微顿,目光直视着他,问道:“你信?”

李非白点头:“我信。”

“为何信?”姜辛夷反问着,轻蔑笑道,“我可是囚犯,还是死囚。”

“既要押入京师候审,那案子便是还有疑点还未定案。既未定案,你便只是嫌犯,而非囚犯,更非死囚。”

“哦,那你为何信我所说,镇子有瘟疫?”

“今晚我们住宿在此,明日才去,若有,今晚我请教姑娘的这些话,便能派上用场;若无,那也权当与姑娘闲谈,并不会损失什么。”

姜辛夷倒是喜欢跟这种利落果断的年轻人打交道,她笑笑,又将身子倚了回去:“你可以先去陆路上看看那些尸体,可千万别吐哦。”

李非白意外道:“你凭何断定我们不是从那条路来的?”

“你们进来时没有马匹的声音,鞋底也干干净净,未见尘埃。最重要的是,你们面色镇定,身上也没有一点尸臭味。”

宋安德说道:“我瞧过了,驿站马厩那还有两三匹马,我刚喂饱了,大人可以骑马前去。”

李非白了然,他抱了抱拳道了声“多谢”,随后便去通往驿站的陆路查看了。

宝渡想去,可一想那里的景象恐怕会很恐怖,又怯住了步伐。

今晚无风无月,夜色黯淡,一匹快马奔走在晦暗的天幕之下。

李非白的一袭灰色长衣在这黑暗中似乎变成了十分显眼的白色,马匹是供过路朝廷人更换所用,挑选的马体格十分健硕壮实,又温顺听话,不多久李非白就到了一里地外。

他很快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臭味。

“吁——”缰绳拉扯间,马渐渐停了下来。

李非白还未下马,就听见高耸的草丛中传来哭声,十分哀怨。

“谁在里面?”他大声问道。

很快就有五六人走了出来,他们身着布衣,神情憔悴,两只眼早已哭得红肿。他们皆是聚宝镇的镇民,不认得这人,但认得驿站的马,知道是朝廷的人,便打起精神问安,说道:“见过大人,我们是镇子里的人。”

李非白下马问道:“夜色已深,老乡们在此处做什么?”

一人顿了顿,话到嘴边泪已滚落:“抛尸……”

李非白微顿,那人又说道:“看来大人也不是朝廷派来救我们的人……县令死活不愿将这事报上朝廷,怕朝廷问责,耽误了他的官途。”

另一人神情激愤,骂道:“可恶的狗官!非得等到人都死光了才甘心吧!他倒好,自己躲到避暑山庄去避难,却让我们自生自灭!”

“若非这里离京城太远,我非得去告他不可!”

“对!告他!”

“告什么,衙差早就把路给拦了,我们过不去。”那长者看着李非白,只觉这人面相十分正气,“大人可否能救救我们……救救镇上的孩子们……再不来人,我们就都死了啊……”

他一哭,旁边几人也抑制不住悲愤,恸哭起来。

“只能去找黄天师再赐药了。”

“药也不管用啊。”

“天师说了,心诚则灵,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服。”

“……”

借着他们手中的灯笼,李非白看见了藏在草丛里堆叠的尸体。

白色的灯笼映照出昏黄的灯火,落在他们血色全无的脸上,那样安静,那样凄凉。

他大概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城里闹了瘟疫,可县令为保政绩未将此事上报,可又束手无策,干脆躲到山庄里,不管百姓死活。如今他们是想求援却又被衙差阻拦,只能往南走,不能往京师方向去。

他问道:“城里可是闹了瘟疫?”

一人说道:“黄天师说是我们得罪了神明,不是瘟疫。”

李非白问道:“谁是黄天师?”

“一个得道高人,衙门不管我们,天师管,救了好多人,可还是救不了那么多人……”

李非白不信什么鬼神也不信什么天师,这根本就是瘟疫。他问道:“你们镇上这事是何时开始的?”

“半个月前吧。”

“去了多少人?”

“我估摸都已经快死了小一半的人了。”男人又哭道,“那患病的人发病极快,朝染夕亡,天师的符水都来不及喝人就没了。这病又十分凶狠,全家覆绝的也有。这小镇不过七千余人,可家家有亡者,夜夜哭声不绝啊。这死的人镇上都堆不下了……”

李非白愣神,一股怒火浸上心头,他说道:“我现在就启程去镇上,看个究竟。”

众人一听他竟愿来,大喜过望,急忙跪地朝他磕头:“恩人啊,大人是大恩人啊。”

李非白忙将他们扶起,随后翻身上马,又驾马回了驿站。

驿站内,驿卒依旧不见踪影。孙大齐回屋里休息了,宋安德在大厅看守犯人,从时趴在桌上半睡半醒,听见脚步声的他立刻醒来,手已经摁在腰间的刀上。见是李非白,才松了手:“大人回来了。”

“嗯。”李非白看看地上闭目而眠的姑娘,对宋安德说道,“她懂医术,我想带她去聚宝镇上看看情况。”

宋安德说道:“不等天明了?”

“等不了。”

“行,那我喊孙捕头去。”

他很快就进去喊人,但孙大齐睡得浑浑噩噩,被人唤醒后一听要去镇上,瞬间惊恐:“我不去!你们谁爱去就去。”

宋安德劝道:“我怕我一个人看不住她,回头人丢了我们还是会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那不如晚点死。”孙大齐不听,被子一闷,颤颤巍巍地不愿出被窝。

宋安德无法,只好出去:“由我押着她跟大人一块去吧。”末了他又问,“还不知大人去京城哪个衙门的。”

李非白说道:“大理寺。”

宋安德恍然大悟,隐隐又觉安心,仿若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感。要知道他要去的可就是大理寺啊,但是他不便说出女囚所犯的事,便没有多言。

他走到女囚面前轻轻晃了晃她,低声:“姑娘,你醒醒。”

姜辛夷连日赶路,今日又费了许多心思在思量这病、这药方上,睡得昏沉。直到有人晃她,她才慢慢苏醒:“作甚?”

李非白说道:“我去了草丛回来,见到了一些镇民,他们如今身处地狱,县官隐瞒疫情不报。姑娘懂医术,在下想请姑娘一同前往聚宝镇,为镇民看病,看看是否可以医治。”

“我为何要答应你?”

李非白说道:“你是大夫吧?我相信比起任何一种威胁来,你的天职更能驱动你去小镇救治病患。”

姜辛夷许久才说道:“好,但我有一件事要你做到,我才会随你走。”

“姑娘请说。”

“这镣铐太过沉重,手都要废了,手废了就扎不准针,我要将它们取了。”

宋安德立即抢话道:“不可,你是嫌犯,一日不到大理寺就一日不能取下。”

“我不会逃,我如果要逃,你们根本抓不住。”

宋安德摇头,不愿答应。李非白抱拳说道:“宋捕头,可否为她解开镣铐,我愿以性命担保,不会让她逃脱。”

“不行!”宋安德又将手压在刀鞘上,固执道,“这不合规矩,更何况她极有可能逃走。”

姜辛夷挑眉,又懒懒靠回柱子,等着看他们如何僵持。

可李非白早有决断,他道了声“得罪了”,姜辛夷便见他身形一闪,点了宋安德的几处穴道。

宋安德瞬间动弹不得,就连呼声都发不出来。

“我会将她带回。”李非白拔出长剑,一剑斩断她手脚上的镣铐,随后捉住她的肩头,往外带去。

到了外面,他又说一声“得罪了”,便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随即上马。

姜辛夷好奇道:“我在你手里只是一团棉花么?这样轻巧。”

李非白点头:“姑娘太过瘦弱了。”他又问,“还未问姑娘芳名。”

姜辛夷抬了抬眸,偏头看着这不惧死亡的年轻官员,缓声道:“姜辛夷。”

“在下李非白。”李非白一扯缰绳,马首顺势而起,“姜姑娘抓牢马鞍,走。”

马蹄飞奔,穿入这暗夜中,奔向了那疠气横行的地狱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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