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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救世:从官场开始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这人看到众人笑着伸出了手说道:“母亲的病,还劳烦齐院长亲自跑一趟,辛苦了。”
齐爱民赶忙握住这人的手说道:“麦主任每天为领导奔波,我们为您解除后顾之忧,您才能更好的替领导办事嘛。”
凌游见到此人,也是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省委尚远志书记的秘书,麦晓东。
别看他只是一个正处级别,可权利确是实打实的,毕竟不管你是不是比他职位高,只要你是江宁省的干部,你就得归尚远志管吧,只要你归尚远志管,你就永远都迈不过麦晓东这道关,有时候他的两句耳边风,可能比你跑步前进三五年都要有用,有时候还是他的两句耳边风,能让领导对你这个人产生很大的误解,所以虽然省医院的副院长是个堂堂正厅级别,比麦晓东高了半级,可毕竟也只是个医院副院长,在麦晓东面前,该表现还是得表现的。
紧接着齐爱民又给麦晓东介绍着在场的各位医生和专家,当麦晓东将目光投向窗边的时候,他愣住了,这时凌游也和他的眼神对视到了一起,麦晓东嘶了一声,看着凌游抬起手,齐爱民看到了薛亚言身边的凌游,疑惑道:“诶?小薛啊,这是谁啊,怎么没见过?是谁带到这里来的。”
薛亚言没想到会发生眼前的情况,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是.....”
而此时麦晓东也确认了眼前的人:“凌大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夫?咱们医院的大夫吗?哪个部门的,怎么从来没见过,要知道今天能来这里的,可都是齐院长亲自点的将,众位专家主任们可是连助手都没敢带。
薛亚言也不禁被这一幕搞糊涂了,麦主任怎么能认识凌游呢?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游已经笑着伸出了手:“麦主任,我们又见面了。”
麦晓东也笑着伸出了手道:“还真是凌大夫,没想到还能再见。”说着两个人的手握到了一起。
齐爱民懵了,这怎么回事?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和麦主任认识的?看麦主任对这位年轻人的态度,明显关系还不错,那刚刚自己的那番话是不是有些喧宾夺主了呀。
两人松开手,凌游拍了拍薛亚言的肩膀向麦晓东解释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薛亚言,现在是齐院长的助理,是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看个病人,我这同学心善,看老夫人被病痛折磨的太难受了,就想着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土办法,所以才唐突的过来了,竟没想到是您家的老夫人。”
这番解释过后,薛亚言也算松了口气,而且凌游的解释的很好,把自己介绍给了麦大秘不说,还为自己要了好,自称自己只有些土办法,还没让在场的专家主任们失了颜面,不过他还是好奇,凌游不显山不露水的,是怎么和这么大的人物攀上关系的。
齐爱民也笑着圆了圆场:“原来这位小兄弟是和麦主任认识的,更没想到居然和我的助理还是同学,缘分啊,都是缘分。”
麦晓东此刻心里是非常激动的,母亲被失眠折磨的有些日子了,省医院的专家们也给治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好,前两天他还真想到了凌游,不过随后念头也就打消了,毕竟这可是自己的老板尚远志都没能请动的人,况且又算是秦老的救命恩人,自己在别人面前,用省委大秘的身份可以办成很多事,可用这个身份去找这个凌游却不一定能好用,万一再弄巧成拙,反倒让自己失了颜面,所以也就没再往他身上去想,不过今天凌游却主动送上门来了,他又岂能不高兴,毕竟这个年轻人的医术自己是见识过的,或许真能为自己的母亲医好病。
众人听到魏大宝的介绍后,都是面露怒色,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当躺在这里的是谁?卫生所的临时大夫?治出问题谁负责?
而镇长见状也补充道:“或许真可以,凌游的医术很好,有很多外地人都慕名找他看病的。”
几位领导听到镇长也推荐了这个名叫凌游的卫生所临时大夫,也不禁产生了或许可以一试的心态,但这个决定谁敢拍板呢?如果真出了问题,是要负责的啊。
顾振林思索了片刻,心想“老首长如果在自己的地界上出了意外,那自己也就离提前退休不远了,试一试总比在这里硬挺着强。”于是他将目光投到了尚远志身上。
尚远志看到顾振林看向了自己,心里也盘算了起来,现在他们两个真的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于是心一横,朝顾振林点了点头。
顾振林亲自扶着担架车喊道:“那个大夫在哪?前面带路。”
村支书魏大宝转身说道:“跟我走。”
众人便浩浩荡荡的跟着魏大宝脚下生风一般朝三七堂走去。
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蒋弘知道自己跟去也没用,抬头时,竟看到不远处,四周居然围了很多很多村民朝这边观望,于是便对身边的市公安局长杜衡说道:“叫来几名特警,疏散一下群众,不要叫他们私下议论,但是注意态度。”
“是!”
村子不大,所以很快众人便推着秦老的担架车来到了三七堂的小院门口,顾振林看到了正房门上的牌匾后,知道到了地方,便喊道:“谁是凌游,凌游。”
而此刻的凌游兄妹刚刚坐下吃饭,听见外面有人喊自己,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可刚刚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两步,就见一伙人推着个担架车已经进了门,凌昀见状也站起了身,朝门口匆匆进来的众人看去。
凌游走上前,看了看担架车上的老人,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些人,清一色的白衬衫,各个气度不凡,一看便知道是领导,但却看不出是多大的领导。
“凌游凌大夫在吗?”顾振林朝着凌游又问了一遍,但态度里多了几分缓和,毕竟现在先救秦老要紧,对医生尊重些总是没错的。
当凌游将目光投向了这名穿着军装的男人身上,他也差不多知道这些人都是多大的领导了,别的他不认识,可这问话的男人一个肩膀上扛着的两颗将星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是他这个人还真就是从小就不畏权势,无论是多大的领导,多有钱的企业家,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患者与患者家属的关系,于是不卑不亢的答话道:“我就是凌游。”
“你就是凌游?”顾振林不可思议的大声问道。
就连尚远志都不禁皱眉,这不是胡闹吗?这乳毛未干的小子能治病吗?
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被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误导了,当村支书魏大宝说这个凌游是中医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凌游代入到了是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中医的身份里去啦。
可当看到这个中医大夫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却又都迟疑了。
凌游没有理会他们在想什么,而是抱着患者第一的思想,上前查看了担架车上的秦卫山。
“高压已经二百一了,患者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情绪激动导致的血压增高,从而休克昏厥的?”凌游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别人,而是看向了穿着印有扶风县医院白大褂的四名医生。
县医院心脑血管的医生邢主任不禁心中赞叹,居然就只是看了看便能知道病因,于是点头道:“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的颅压升高,已经打了降压针,可还是没有降下来。”
“打了多少?”凌游问道。
“二点五毫克。”邢主任答道。
“剂量太小,怎么可能降下来。”凌游说话的同时也给秦卫山的两只手都诊了脉,又察看了眼睑。
可当凌游说完剂量太小这句话时,邢主任当时就推翻了刚才对他的看法。觉得眼前的年轻人说话太过孟浪:“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加就超了降压针的剂量范围了。你到底懂不懂医?”说完又补了一句:“黄毛小子看过几天诊,就敢胡说八道,你这样的庸医,我都有理由怀疑你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凌游听后也不生气,而是转身走到了饭桌前继续坐下来吃饭,通过刚才的脉诊他已经确定病人暂时并无大碍,血压也不会再持续增高,这时如果对方不能全权将病人交给自己治疗,那么治疗中阻碍重重反而会耽误了病情,所以他要将压力还给对方:“那你们继续医治吧,地方我可以借给你们,不收钱。”又看了看还在站着的妹妹凌昀说道:“小昀,坐下吃饭。”
凌昀看着对面的邢主任冲他翻了个白眼,一边坐下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哥五岁学医,八岁就能给人看诊,某些整天把证件证书挂在嘴边的庸医,未必有我哥哥学医时间久,临床经验多呢。”随后夹起一块肉放在了嘴里补充道:“手上功夫一般,嘴上功夫一个顶俩。”
“你...”邢主任此刻被气的手都有些颤抖,也有些慌张,这小丫头可是当着这些位大人物的面说自己是庸医,就算这关挺过去了,可在领导面前自己的形象全毁了,最可气的是,自己现在对这位老领导的病束手无策,这里没有仪器没有设备,自己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这时魏大宝走了出来:“小游,你就给看看吧,这位老人也是咱们云岗村走出去的人。”村支书魏大宝就是这么一个朴实的农民,在他的眼中,纵使是天大的领导也好,首长也罢,都不重要,他只知道这个昏倒的老人,是自己的老乡,是云岗村人。
接着魏大宝又对顾振林和尚远志说道:“小游的爷爷凌老是我们这远近闻名的中医,书记和县长也都是知道的,小游天资好,还不如桌子高的时候,在他爷爷出诊的时候就能替他爷爷坐诊看病了,如今他爷爷过世,他为了给他爷爷守孝三年才回来坐诊的,这两年他回来了,又有不少人因为凌家人捡回来一条命。”
本想明哲保身并没有多说什么的县委书记任治道和县长马金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马金友说道:“凌家人确实有真本事,我老娘前几年中风偏瘫在床,就是凌老爷子给治好的,现在都能自己下床了。”
待大家都坐下后,江云水便陷入了回忆说道:“这个凌游,是我带过最有天资的学生之一,可是在他大二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会中医,记得有一次,我带了几位得意的学生去京城总医院参观学习,偶然遇到一位老人在手术前嗳气不止,也就是打嗝,在中医上也称之为呃逆,这种情况下是极其不利于手术的,总医院的医生试了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止住,可老人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呃逆已经各方面指标下降的厉害,如果控制不住呃逆,并且不能及时完成手术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到了以后,也配合院方的医生们就这个病例做了一个临时会诊,但还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还没等我们拿出一个方案,老人突然因为长时间的呃逆,使肺部气肿,从而压迫心脏,导致血压和心跳骤降,主治医生给打了一针肾上腺素后都不见好转,就在这时,凌游这孩子跑出了病房,去找到了中医科,大量的拿来了一味中药,当着我们的面就给捣碎成汁,我们虽然当时在场的都是西医,但对一些基础的中药还是认识的,谁也没想到他拿的居然是生半夏。”
秦老疑惑道:“生半夏怎么了?”
江云水解释道:“半夏这味药,具有燥湿化痰、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等功效。但是生半夏是有毒的,一般医生都要经过炮制后才敢下药,但凌游那天直接将生半夏以及生姜一起捣碎成汁,匆忙炮制了一味姜半夏汁出来,在我们众多人的阻拦下,他还是将姜半夏水喂给了那个老人,可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分钟,老人的呃逆竟然止住了,身体各项指标一点点的恢复了起来,最后得以送进手术室,完成了手术。”
当秦老听完,脸上竟然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种自豪的神色。
江云水接着又说道:“那次回校后,我狠狠的批评了他,因为他当时的做法太孟浪了,如果他把姜半夏喂给老人后,老人的病情没有得到好转,反而有了生命危险,甚至是命丧当场的话,那这不仅是要面临医疗事故的赔偿,甚至还会坐牢的。”
秦老听到这也是不禁为凌游捏了把汗,但还是好奇的问道:“那个臭小子怎么说?”
江云水哭笑不得的回道:“这个浑小子居然和我说,他心中有数。”
“嗯!这像他说的。”秦老哈哈大笑。
“没想到这个小子还有这故事呢。”
江云水笑道:“现在他虽然毕业了,可京城首都医学院的学生私下里还流传着不少他的故事呢。”江云水此刻也很骄傲,但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孩子,个性太过强烈,我找关系给他保荐到了汉宁省的省医院实习,可还没半年的功夫,他就辞职不干了,辞职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向我表示了抱歉后,就杳无音讯了。”
接着他又问道:“您老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秦老说道:“江宁省,我的家乡,他为我治好了我的头疼病。”
副局长黄思文此刻说道:“用的是中医疗法?”
秦老点了点头。
黄思文又说道:“秦老,方不方便给我们看看方子?”
江云水也对此很好奇,其实江云水从学医起就是在国外学习的西医,行了大半辈子西医,却因为自己这个学生,也对中医提起了兴趣,这两年里他也和保健局退休了的几名中医国手常常请教,自学中医,而黄思文以及在场的另两名专家,本身就是做了一辈子的中医,但是对于秦老的头疼病他们研究了很多年,都没敢给出个结论,如今却被一个年轻小辈给治好了,他们又岂能不对这个药方感兴趣。
秦老看了看周天冬,周天冬也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快走几步到书房里将药方拿了出来,江云水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第一个接了过去,看了几眼后说道:“嗯!这像是他能开出的方子,而且这手漂亮的行书也错不了。”
黄思文伸手也接了过来,没等看方子呢, 就也对凌游的字夸赞了一番:“确实是好字,颇有王右军遗风。”当看了药方后却将眉头皱了起来,半天才说出一句:“好大的胆子啊!”
其他两位中医专家也迫不及待的拿过来看了看,看过之后也看着江云水感叹道:“你这个学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不是别人治不好秦老的病,而是单就凌游的这个方子来说,没有一个中医敢这么下药,别的先不说,就说这剂量就已经在在最高的标准上走钢丝了,一旦行差踏错,服药之人可能还会受到药物反噬。
“秦老,我方便誊抄一份吗,带回去研究研究。”黄思文问道。
秦老大手一挥:“随你便,抄几份都行,但原本给我留下。”
就在此时,门突然开了,只见一个二十二三岁,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留着一头披肩卷发,长相颇有一种香港女星似的女孩走了进来,进门后便喊道:“二爷爷。”
“当然可以。”凌游说着拿出电话,三人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酒过三巡后,麦晓东见杜衡有点喝多了,就提出了散场,下次再聚,杜衡也知道自己到量了,如果再喝下去,非得出丑不可,也就顺水推舟结束了酒局。
几人下楼后,麦晓东已经找来了自己的两名下属,在一楼大厅等着,而杜衡的办公室主任刘主任也等了多时了,见到几人下来,赶忙上前扶好了杜衡,麦晓东说道:“刘主任辛苦把杜局安全送到家。”刘主任连连点头答应:“放心吧麦主任。”
杜衡此刻一遇风,更是有些晕头转向了,今天喝的太多了,完全超出了自己平时的量,但还是大着舌头说道:“麦主任,凌老弟,有机会我做东,咱们再约,定要喝个尽兴。”凌游这时说道:“一定的,杜大哥快回去休息吧,咱们改日再聚。”说着他走到前台,向前台接待小姐要了两张纸,写了几个字,又拿着那两张纸回来,递过一张对杜衡的办公室刘主任说道:“啊,刘主任,这是几样家里常见的东西,解酒醒脑的,你送杜局回去后,给他用热水冲泡后喝下去,以免杜局明天头疼误了正事。”
刘主任赶紧收了起来:“好的,好的。”
几人又说了几句告辞的话,刘主任就将杜衡扶到了车里,扬长而去了。
麦主任也是有酒量的,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老杜是个直爽的人,让凌老弟见笑了。”
凌游摆了摆手:“哪里,杜大哥是真性情。”说着又把另一张纸给了麦晓东:“麦大哥回去也试试,如果以后再喝酒,也可以提前喝,保证能头不疼眼不晕。”
麦晓东接了过来心道,这可是好东西啊,平时应酬多,自然经常喝多,有了这个法子,可有大用处了,这凌游自己全力结交绝对是最正确的,撇开他和几位大佬的关系不说,手上的医术也让自己能受益良多啊。
“谢了凌老弟,哦,对了,你来省城有没有住的地方呢,不如我就在这里给你开间房吧。”
凌游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薛亚言道:“亚言还是单身,我住他家就成。”
薛亚言也笑道:“他每次来余阳都是住我那里的。”
麦晓东见状也不再客气,不过心想,这薛亚言与凌游还真不是一般的交情,以后和这个小助理也多亲近亲近也是有好处的。
“那我们上车吧,送你们回去。”麦晓东一抬手,那名属下就带头坐到了驾驶位上。
几人出发后,薛亚言向麦晓东的属下说了自己家的位置,没一会就到了,三人又打了招呼道别后,看麦晓东的车子走远了,薛亚言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憋了一晚上了,老凌,你怎么和这些大人物走到一起了?看样子杜大局长也是之前就知道你的。”
凌游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快回去给我煮碗面吧,我都没吃饱,喝了一肚子的酒。”说着推了薛亚言一把。
虽然他和薛亚言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要提起他和麦晓东是怎么认识的,那就得提起秦老来,他清楚,秦老的事可不是能任由他乱说的,便将此事对薛亚言隐瞒了起来。
薛亚言是个人精,他也知道凌游是个稳重的人,以他们俩的关系,既然凌游闭口不提,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也深知有些事,好奇害死猫,尤其是上面一些大领导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凌游既然能把自己介绍给这些大人物,就说明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好兄弟的,那让兄弟为难的事,他自然也不能去做,所以也不再打听了。
又过了两天的时间,秦卫山给秦老已经服了两天的药,这一日凌昀端着药碗走出屋来到了外面的凉亭里:“老爷子,快把药趁热喝了。”
正在与秦卫山下棋的秦老此时兴致正高:“先放放,等会喝。”
周天冬看着凌昀小声的解释道:“输两盘了,气头上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秦老用车吃掉了秦卫山的马,狠狠在棋盘上一拍对周天冬说道。而周天冬也笑了笑,这几天的他,应该说是最放松的,在京城时他可不敢这么和秦老开玩笑。
凌昀咯咯笑了两声说道:“我爷爷生前与我哥下棋,十盘要输九盘,输给他很正常的。”
而秦卫山此刻也说道:“老爷子,你确定吃我的马了?”
秦老却肯定的说道:“落子无悔,吃的就是你的马。”
“那老爷子你看清了,我这招就诱敌深入,将!”秦卫山的一个炮吃掉了秦老的相后做成了一个将军的局面,而秦老此刻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形成了死棋,“这盘不算,再摆一盘。”秦老说着就把棋盘打乱,又要再摆红黑。
秦卫山却笑着说道:“您先把药喝了,我们再接着下。”
秦老听后大手一伸,凌昀就把药双手递了过来,秦老拿过药碗,一饮而尽,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可把凌昀这个小丫头看的直咧嘴,她可最清楚这药有多苦了。
而秦卫山此刻一边摆棋一边问道:“老爷子,这两日服药后,觉得怎么样?”
秦老笑道:“还真别说,你小子有两把刷子,以往这头痛病每天都要发作一次,每次都疼的我抓心挠肝的,可这两天喝了你的药,竟然就只疼了一次,而且症状很轻。”
秦卫山也点了点头:“那就好,明日我再给您针灸一次,然后等您回去后再喝上三天,也就控制的住了,如今血压已经平稳下来了,不过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激动,更不要动怒。”
而秦老闻言却停下了手里摆棋的动作:“怎么着?你小子这是在撵我走啦?”
秦卫山却呵呵笑道:“我哪敢啊,我自然希望您能多住些时日的,但我这里毕竟条件有限,不利于您的身体恢复。”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而且有多少人因为您在我这住着,每天寝食难安,您应该比我清楚啊。”
秦老其实又何尝不知道这点,自己回到这个小山村后,这两天无论是京城的还是省城的这几位恐怕饭都吃不下了。
他这两日心中其实产生了一个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希望把秦卫山带到京城去,可又怕这话一旦说出来,如果被拒绝自己这张老脸挂不住。
可他的心思,周天冬却看了出来,毕竟是跟在秦老身边好几年的人,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那这工作早就不用干了,所以看着今天的时机不错他就打算替秦老开这个口:“凌大夫,您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吧。”
秦老见周天冬这样说,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听着。
秦卫山说道:“爷爷的孝期将满,我也要走的。”
周天冬接话道:“保健局的黄副局长前些日子还在说,现在保健局需要些新鲜血液,其实以你的水平,再经过秦老的举荐,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况且这种机会对于多少医生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可秦卫山却不假思索的便说道:“我志不在此,保健局的国手专家林立,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可我留在民间,却能救助更多普通百姓,我相信秦老也会赞成我这样做的。”
此话一出,秦老心说,这小子分明已经知道是我的意思了,这是在堵我的嘴啊,他很希望秦卫山能够来到自己身边,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年轻时负伤累累,积病成疾的一些老伙计们,他看中了秦卫山治病的奇思妙想不拘小节,认为他是真正能够治大病,治急病的。那些专家国手们虽然医术都很高超,但相比秦卫山来说,谨慎太过多了些。
可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理想抱负,不能让他就为了我们这些老头子们服务,所以在周天冬还要再劝秦卫山的时候他出言制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自己闯一闯终归还是好的。”见秦老这么说了,周天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便表情严肃的向外走了几步然后严肃的接了起来:“首长!”
只听电话那头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老爷子什么时候回来。”
周天冬回头看了一眼秦老,“快了,这两日就回去了。”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老爷子是不是给忘了?这都月末了,劝劝老爷子早点回来吧。”电话里说道。
“是首长。”周天冬刚说完,电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
“谁打来的?”秦老执棋打了个当头炮。
周天冬走了回来:“哦,是川柏首长。”
“什么事?”
“徐老下个月的寿辰,川柏首长怕您忘了,打电话来提醒一下。”周天冬回道。
秦老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瞧这记性,也该回去了。”于是将棋落地又说道:“安排一下,后天下午回京城,告诉顾大个子还有尚远志,不用送我,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不一会的功夫,饭菜就已经上了桌,秦卫山说道:“粗茶淡饭,都是些自家种的菜,不过舍妹的厨艺还是可以的,大家可以尝尝。”说完又走进了屋。
秦老拿起筷子:“这可都是绿色食品,健康的很呢。”
大家见秦老已经拿起来筷子,于是自己才拿了起来。几人尝了几口后都纷纷点头,尚远志咽下了嘴里的菜后看了看众人,又将目光落到了院子里刚刚搭设的临时餐桌上坐着的秘书麦晓东说道:“嗯,厨艺不错,比我们省委食堂里的老师傅做的都可口。”
麦晓东听后也附和道:“是啊,而且蔬菜都很新鲜。”
秦卫山此刻从屋里拿着瓶白酒和几个杯子走了出来,听到刚刚的话笑道:“我和爷爷都不怎么会做饭,所以妹妹还没有灶台高的时候就掌了勺,后来她去余阳市上大学,我每天不说吃糠咽菜也没强多少,这是暑假回来帮我,我才享了几天口福。”
一边说着一边给杯子里倒着酒又说道:“没有什么好酒,都是爷爷生前留下来的,不过有些年份的,口感还行。”倒满一杯后端到了秦老面前:“少喝些没问题的,可以软化血管,对您的血压有些帮助,不过不能贪杯。”
秦老接过了酒朗声笑道:“知我者,小凌也。”然后看着周天冬嗔怪道:“他们啊,总是不让我吸烟喝酒,我活了一辈子了,就这么点爱好,全都给我戒了,这下大夫都发话说能喝酒了,你们没话说了吧。”
周天冬无奈的苦笑,从他当了秦老警卫员的这几年里,每天都受着夹板气,保健局的专家说不能让秦老再吸烟喝酒,可秦老眼睛一瞪,他又说不听,要是喝多了血压高了,保健局的领导和自己的上司又要埋怨自己,所以他每每遇到秦老要喝酒的时候就一个头两个大。
众人笑了笑后,麦晓东也举起手里装着茶水的杯子敬了一下周天冬,用一种“我懂你”的眼神看了看他,他们因为工作职务的原因不能喝酒,所以只是喝了点茶,周天冬见状也提起茶杯示意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因为保卫局身份特殊,他也不便和别人有什么过多的交情,所以也就意思意思。
秦卫山随后又给顾振林和尚远志倒满了酒,端到了他们面前,他也知道只给他们三位倒酒就可以了,给其他人哪怕倒上了,他们也不方便喝的。
可顾振林和尚远志对秦卫山这个举动还是很满意的,心道这个小子行,这能和老首长坐一起喝杯酒,那可是以前求都求不来的。
可见秦卫山自己没给自己倒酒,秦老便问道:“你不喝?”
秦卫山摆了摆手:“一会还要给您复诊,我就不喝了。”
顾振林便接话道:“那小凌还真的不要喝了,免得一会再诊不准脉。”
随后他便和尚远志一起举杯敬秦老,三人喝了起来。
尚远志开口道:“你说你妹妹在省城读书啊,也是学医吗?”
秦卫山回道:“是,在江宁医科大学,马上读大三了。”
尚远志惊喜的哦了一声:“咱们江宁医科大学也是全国屈指可数、名列前茅的医学院校,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简单啊。”
秦卫山叹了口气:“小昀天资不比我差的,只不过高考的时候恰好赶上爷爷病逝,所以没有发挥好,要不然就和我是京城首都医学院的同学了。”
秦老有些惊讶:“你原来是京城首都医学院的学生,你的导师是谁啊?”
秦卫山答道:“江云水院士。”
秦老在脑海里想了想江云水的名字然后疑惑道:“这个名字很熟悉。”
周天冬此刻提醒道:“江院士也是中央保健局的专家,给您检查过身体的。”
“哦,想起来了,不过我记得他不是西医吗?”秦老说道。
秦卫山点了点头:“我大学时是学西医的。”
秦老听后比了个大拇指:“小小年纪,中西医兼备,云岗村出了你们兄妹两个人才啊。”
顾振林也笑道:“整个云岗村都是卧虎藏龙,尤其还走出了像秦老您这样的猛虎。”
秦老听后哈哈大笑,虽然他不是很喜欢听别人拍他马屁,但他一生骁勇,还是很喜欢别人用狮子老虎这样的猛兽还比喻他的。
这个时候,远处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灯光,片刻后随着一声急刹,在院门口停下了两辆汽车,一辆小巴,一辆省医院的救护车。
下车后看清是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进到院里,领头的一个花白头发的医生在凉亭前站住脚说道:“省保健局副局长陈康泰带领保健局和省医院的医护人员前来报道。”
这时,尚远志看了一眼他们,心道黄花菜都凉了才到,把场面搞得又尴尬了起来,不如不过来了。
但他当着秦老和顾振林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是说道:“一会秦老吃过饭,再给秦老检查检查吧。”他也琢磨了,来都来了不让他们表现一下也不妥。
几名专家听后,没有敢多说什么,而是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秦卫山见状,以着本是同根生的想法说道,把仪器搬到屋里吧,屋里有地方。
几名专家说了声好,便把一些仪器设备往屋里搬,从秦卫山身边走过的时候,保健局副局长陈康泰没有说什么,但向秦卫山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齐爱民对屋内的几个医生问道:“老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今天有没有睡上一会啊。”
众位医生闻言都低下了头叹了口气,齐爱民也不禁皱眉,露出了满脸的愁容:“跟我进去看看吧。”说着就率先迈步朝主卧走去,薛亚言拽了拽凌游,示意他跟着一起进去。
于是两人就跟在队伍的后面也进了房间,主卧的房间很大,只见此刻房间内一共有三个人,最显眼的自然就是床上躺着的老太太,大概七十岁不到的模样,可此刻蜡黄的脸色上顶着两个重重的黑眼圈,看起来非常的虚弱,旁边还有一位看样子是保姆的女人在忙活着,而见众人进屋,床边的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站起了起来说道:“齐院长来啦。”
齐院长同妇人打了个招呼:“您快坐,我过来看看老夫人的情况。”
于是就上前对老太太笑道:“老夫人,我是省医院的小齐,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老太太吃力的点了点头。
齐爱民指了指身后的两名省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说道:“我把我们医院的两位神内专家一道请来了,您放心,肯定能治好您老的病的。”
这次老太太没有说话,而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失眠七八天了,来了十几个专家主任了,可也没见效,老太太对于这种话都听的见惯不惯了。
凌游和薛亚言两人在最后面站着,旁边是一个婴儿床,上面摆放着好多小孩衣服和玩具,凌游也没当回事,只是向一边让了让,以免碰到婴儿床搞出响动。
薛亚言用脚踢了踢凌游的鞋子,身体没动,脑袋稍稍向凌游这边侧了侧小声说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凌游好一阵无语,也小声回道:“我离这么远,一没看到病案,二没摸到脉象,你当我是神仙呢,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
可薛亚言却疑问道:“你不是神仙吗?在我印象里你就是啊。”
“滚蛋,一会看看再说。”凌游用肩膀撞了一下薛亚言道。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两名主任,一名给老太太听了诊,一名给老太太摸了脉,又都看了看之前在医院做过的检查病案后,冲齐院长点了点头,于是齐院长就说道:“我们出去说吧,让老夫人休息休息。”
于是大家就又走出了房间回到客厅,薛亚言又把凌游带到了靠窗的地方站在角落里,沙发上的齐院长和几名专家主任坐了下来,交谈着病情,说着说着清了清嗓子,而凌游身边的薛亚言立刻有了动作,将窗台上的一个保温杯拿了起来快步走到齐爱民身边递了上去并拧开了杯子盖,齐爱民接过保温茶杯点了点头,喝了两口,将杯子递还给了薛亚言,薛亚言拧好杯盖,又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窗边,凌游看着薛亚言有点掩饰不住的想笑:“你说你一个医学生,怎么就对狗腿子的活这么有天赋呢。”
薛亚言将杯子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窗台上小声说道:“你懂什么,我这叫忍辱负重,等着厚积薄发。”
就在这时,两个主任各自敲定了一个方案出来,齐院长接过后看了看,眉头紧皱:“这两个方案早就试过了,胡副主任的药方,省保健局的马老也已经开过了,可喝了几服并没见效。”
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电梯上下来了一个人,刚刚进屋,所有人见到后都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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