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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甜恋严知渊

巧克力阿华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顺利接近严知渊,我甚至精心安排了一场戏。灯光迷离的酒吧门口,我跌坐在他车前,雪白的脖颈和胳膊上,伤痕累累。在身后两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追上来之前,我楚楚可怜地向车里的男人求救。

主角:林娇娇严知渊林星   更新:2023-04-11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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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娇娇严知渊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汹涌甜恋严知渊》,由网络作家“巧克力阿华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顺利接近严知渊,我甚至精心安排了一场戏。灯光迷离的酒吧门口,我跌坐在他车前,雪白的脖颈和胳膊上,伤痕累累。在身后两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追上来之前,我楚楚可怜地向车里的男人求救。

《汹涌甜恋严知渊》精彩片段

为了顺利接近严知渊,我甚至精心安排了一场戏。

灯光迷离的酒吧门口,我跌坐在他车前,雪白的脖颈和胳膊上,伤痕累累。

在身后两个骂骂咧咧的男人追上来之前,我楚楚可怜地向车里的男人求救。

「求求你,带我回家。」

雪亮的车灯照过来,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就听到男人冷峻的声音:「上车。」

我垂下头,在长发散落下来遮住脸颊的一瞬间,飞快地勾了勾唇角,尔后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他侧过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要……」我抱着肩膀,在皮质的座椅上缩成一团,嗓音发颤,「我怕他们出来后找我麻烦……」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轻敲方向盘,像是不耐烦的表现:「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去。」

我抽泣的声音微微一顿。

「我爸妈都死了,我没有家了。」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叔叔,我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晚?」

他沉默片刻,淡淡地冲我点了点下巴:「安全带,系好。」

车往严知渊家开的路上,我靠着车窗,用眼角余光偷偷觑着他。

他的轮廓本就深邃,此刻车顶灯暧昧的光照下来,更显侧脸线条流畅。微长的眼尾总是往上挑着,看上去好像温柔又多情,然而专注做事的时候,就显得冷漠疏离起来。

我望着他,一时出了神。

第一次见到这张脸,还是在他姐姐严尔梦的生日宴上。

严尔梦是我那小三上位的准后妈,她五岁的女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我骗了严知渊——我妈病逝了,但我爸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不仅如此,他还想把严尔梦这小三正式娶进门,成全他们这对不为世俗所容的有情人。

那天晚上,我爸抽了半支烟,开始跟我打感情牌:「小星啊,你妈也走了两年,爸爸年纪大了,总需要人陪伴、照顾……」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扯了扯唇角:「我妈才走了两年,林清月就五岁多了?」

被我戳穿,他面子上挂不住,霍然起身,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吃我的穿我的,以为这个家是谁做主?」

在我爸眼里,他和严尔梦、林清月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只不过是个外人。

上个月,严尔梦过生日,我爸直接忽略我的存在,在酒店给她大办了一场。

我乔装打扮混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爸和严尔梦各端着一杯酒,对着面前的男人满眼讨好。

男人有着十分出众的外貌,身材高大,五官俊朗。剪裁合身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气质出众。说话间他目光不经意往我这边扫过一秒,锋芒毕露。

起先我还以为这是我爸哪个大客户,直到男人神情淡淡地出了包厢门,而严尔梦追出来。

两人说话间,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比严尔梦小了六岁的、她的亲弟弟,叫严知渊。

「严知渊!」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严尔梦气得尖声道,「我是你姐姐!」

男人原本已经往外走了,这下停住步伐,侧过头去,锐利的眼神中忽然破出一丝嘲弄:「姐姐……你也配?」

在他往门口走过来时,我压低棒球帽的帽檐,故意与他擦肩而过。

「抱歉。」

冷淡疏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偏头看去,正好瞧见他喉结旁的一颗小痣,被冷白的皮肤衬出一抹欲色。

「……」

欲望与报复心一同涌现出来,我就是在那一刻,忽然下定了决心。

没得到我的答复,严知渊也不在意,继续往门外走去。

他出门的一瞬间,我也推开包厢门,大步走进去,在我爸和严尔梦惊愕的目光中,伸手把满桌碗盘扫落在地上。

「林星!!」

一地狼藉中,我爸暴怒地冲过来,伸手就要打我。我往后退了一大步,灵巧躲过。

他还要再过来,又被一旁的亲戚拦住,只好在原地咆哮。

「你给我滚!滚出去!滚出这个家!」

我握着门把手,望着他勾起唇角:「才哪到哪啊,这就生气了?放心,后面还有份大礼要送给你们,好好等着吧。」

「到了。」

严知渊一贯冷淡的声音,将我猛然从记忆中拽出来。

我赶紧调整好神情,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跟着他下了车。电梯一路上行,直至在三十二层顶楼停下。

他住的房子,是一间面积开阔的大平层,装修也十分简单。我坐在高级灰的沙发上,看着严知渊进了房间,片刻后拎着一个药箱走出来,蹲在我面前。

那一下跌坐在他车前,我摔得狠了,膝盖破皮出血,甚至磨进去一些沙粒。

「嘶——」我小声抱怨,「痛。」

「忍着点。」

他说了一句,然后用镊子帮我清出伤口的沙粒,用碘伏消毒后又上药。

做这一切时他动作轻柔,神情专注,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细密的阴影模糊了脸部原本的冷硬,显得更加迷人。

我鬼使神差地问:「叔叔,你以前也这样给别人上过药吗?」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收起药箱:「你是唯一一个。」

我的心情忽然雀跃了一点,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真荣幸——不过叔叔,我等下睡哪里,和你一起睡吗?」

严知渊直接忽略了我的调戏,神色如常地把我领到了书房旁边的次卧。

「今晚你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来找我,记得先敲门。」

他转身要走,又被我叫住:「我还没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他倚在墙边,微微垂头看着我:「严知渊。」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的名字,可此刻由他好听的声音亲口说出来,好像就多了什么不一样的意义。

我勾勾唇角,忽地往前走了一步,鼻尖几乎撞上他胸口。

「严知渊,你也记住我的名字。」我直直地看着他,「我叫林娇娇。」



我在严知渊家里住了三天。

起先他第二天就想送我走,我抱着受伤的膝盖,可怜巴巴地挤了两滴眼泪,给自己编造了一整套凄苦的身世。

父母双亡,家产被占,靠自己勤工俭学念了大学,还被室友孤立排挤。

严知渊一言不发地听着我编故事,那双乌漆漆的眼睛望着我,仿佛能洞察一切。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得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越说声音越低。

安静许久,他终于站起身,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再多住几天吧。」

他还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方便我白天出门吃饭。

这期间,趁着他白天上班,我回了学校一趟,从寝室收拾了点东西,拿到严知渊家。

临走前,室友顺口问我:「你这两天要回家住吗?」

家?

我还有家吗?

我扯扯唇角,笑容嘲讽:「没有,我去我一个叔叔家住一段时间。」

晚上严知渊在书房处理工作,我装作给他送水推开门,没走两步就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手里的玻璃杯也摔碎了。

「疼……」

在我小声的呼痛中,严知渊猛然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没事吧?」

「有事……」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好疼,我站不起来。」

严知渊叹了口气,然后俯下身,直接伸手把我抱了起来。

「怎么走个路都能摔成这样?怪不得叫娇娇。」他走到床边,把我放下来,「以后不用给我送这些东西了,我自己来就好。」

他正要起身离开,却被我一把搂住脖颈,眼神暧昧地看着他。

严知渊显然看懂了我的暗示,却毫不犹豫地拒绝:「……小姑娘不要想那么多。我留你住在我家,也不是为了这个。」

可我就是为了这个。

甚至进来之前,还特意换了条轻薄的裙子,又在耳后擦了香水,做足了准备工作。

我不依不饶地凑过去,几乎贴在他耳边:「我不是小姑娘。严知渊,我已经成年很久了。」

「林娇娇!」

他呵斥了一声,看我的眼神里渐渐涌上一层疏淡的冷意。

气氛一时僵住。

送上门却被拒绝,我有些难堪,正要说点什么时,外面忽然传来门铃声。

严知渊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放手。」

他好像生气了。

我乖乖松开手,眼睁睁看着他走出门去,顺手带上了书房的门。

接着外面的门开了,他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来干什么?」

我连忙光脚跑过去,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严尔梦熟悉的脸:「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带人回家了?」

她眼神往这边一扫,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结果脚踝撞到身后的绿植,发出轻微的声响。

严尔梦神情一僵:「你真的带人回家了?」

说着她就要往这边走,我有一瞬间的慌乱,正要找地方藏起来,严知渊伸手拦住了她。

「我养了只小猫。」他回过头,往虚掩的书房门这边看了一眼,「……小野猫,刚到家,还很怕生。」

「哦。」

听他这么说,严尔梦也就不再关注这边的事,话锋一转:「知渊,这次你可得帮帮姐姐——如果你姐夫的公司周转不过来,到时候遭殃的是我,还有你外甥女!」

我爸的公司?

我往前凑了凑,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姐夫?」

严知渊一贯冷淡的声音里带上了嘲讽:「严尔梦,我看你还没认清现实。」

他人长得很高,身材高大挺拔,蛰伏在柔软家居服下流畅优美的肌肉线条,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年近三十的老男人。

此刻他低头看着严尔梦,神情很淡,看上去有种凌厉的气场。

「知渊,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毕竟是你姐姐,清月也是你的外甥女……」

严尔梦说着,忽然伸出手,揪住他的袖子,楚楚可怜地说:「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的动作和眼神充满暧昧,一点都不像是姐姐对弟弟。

我心头一跳,扒着门缝继续看,就看到严知渊低头看了一眼表,然后下了逐客令:「一分钟。如果你再不走,我会叫保安上来请你下去。」

等严尔梦离开后,我才推开门走出来,盯着墙边的严知渊。

他转头望向我,没等我开口,便淡淡道:「腿好了?」

我一僵,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十分钟前,我还在跟他表演平地摔后站不起来的戏码。

「我……」我试图狡辩,「我只是……」

结果严知渊根本没打算听:「既然腿不疼了,那就回你房间去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说着,他就往书房走了过来,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鼓起勇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眼看着他:「那是谁?」

「什么?」

「刚才来找你的人,是你姐姐吗?」

严知渊偏头看了我一眼,瞳孔中蔓延开一片沉暗的情绪。

我一时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听到他疏冷的嗓音:「你可以这么认为。」

与我指尖相贴的那一片手腕皮肤温热,几乎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我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两下,抬眼看到他耳朵掠过一抹淡淡的红。

然后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林娇娇。」严知渊警告似的压低嗓音,「你还是个小姑娘,不要整天想这种事。」

我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我想什么了?叔叔,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不要误会我。」

「……」

严知渊望着我,半晌,忽然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凑近了我的脸。

我又紧张又期待,下意识闭上眼睛。

结果他的气息就停在离我极近的地方,若有似无地,却不肯再往前一步。

我缓缓睁开眼,正对上严知渊那对眼尾微挑的漂亮眼睛。

他眼中涌出丝丝缕缕的笑意,慢条斯理地问我:「林娇娇,你很期待吗?」

「……」

一瞬间,我羞耻又恼怒,想也没想地往前一凑,亲了他一下。

薄荷淡淡的清凉气味传来,只一秒就分开。

我猛地后退一步,故作镇定地看着他:「的确很期待,所以要自己主动一点。」

说完,我不等他回应,转身跑回了次卧。

把门反锁后,我后背紧贴着门板,在一片安静中,几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脸颊也是一片滚烫。

这天晚上,因为梦到了那个转瞬即逝的吻,我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去,才发现严知渊眼下也泛着淡淡的青黑色。

「……」

我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问:「严知渊,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嗯,昨晚处理工作,睡得晚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把煎好的黄油面包片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吃早饭吧,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严知渊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南门口,然后才回了自己公司。

临走前,他嘱咐我:「下课后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就自己先打车回去。」

我乖巧地应声,目送他的车转向、离去,直到它彻底消失在我视线里,才调转方向,去教室上课。

我们才大一,还没有几个胆子大的人敢翘课,所以教室里坐得满满当当,好在室友提前帮我占了座。

我挨着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课本和手机,不经意地一扫,看到一条新消息。

来自我爸。

「星星,今天有空回家一趟吗?爸爸有点事想和你商量。」

自从我妈走后,他再也没用这样温和又亲昵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以至于看到这条消息时,我有一瞬间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等回过神,我忽然想到昨晚严尔梦跟严知渊说过的话。

心里渐渐明白过来,我盯着手机,冷笑一声,又把它扔回了书包里。

大概是因为我没回消息的缘故,中午刚进食堂,我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冷声道:「有事?」

一个月前还在怒吼着「从我家滚出去」的男人,在电话里柔声细语地跟我说:「星星啊,爸爸想你了,今天下课回来吃个饭吧,我让你严阿姨做你爱吃的菜。」

我觉得又嘲讽又好笑,但还是答应回去了。

路上,严知渊给我发了条消息:「下课了吗?」

我握着手机看了半天,没回复,他便又发来消息,是一串电话号码:「下课后打这个电话,我喊人去接你。」

严尔梦做了一桌子菜,没几样是我爱吃的。我爸往我碗里盛了一勺排骨汤,讨好似的笑:「星星,来喝点汤补补,你都瘦了。」

我垂眼勾了勾唇角,忽然把勺子丢进碗里,向后靠在椅背上:「我花生过敏,爸,你要是想谋财害命的话,可以直说。」

他僵了僵,唇边的笑几乎挂不住:「星星,怎么跟爸爸说话呢?」

严尔梦煽风点火,在一旁柔柔地说:「星星,你上次在酒店闹的事情,爸爸妈妈不怪你……」

「爸爸妈妈?我妈早就死了,还是被你俩气死的。」我偏了偏头,看着她笑,「怎么,严尔梦,你很想去地下陪她吗?」

严尔梦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我爸很看不惯我针对她,当即皱着眉,大手一挥:「林星,我还是跟你说正事吧——你妈走之前,是不是把市区那套房子过户到了你名下?还有她留给你那些首饰金子,你拿出来,爸爸有急用。」

果然是为了钱。

我眼皮一抬,不咸不淡地说:「不拿。」

「林星!」他马上加重了语气,「现在家里的公司出了问题,需要这笔资金!那是你妈和我十几年的心血,你忍心看着它付诸东流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他,险些笑出声来。

「当初我妈躺在病房里,你带着严尔梦过去,说以后家里的东西都交给严尔梦保管的时候,我就在病房里——我就在洗手间。」

我看着他骤然煞白的脸,笑容一敛,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林进,你带着这女人去刺激我妈的时候,有想过你们十几年的心血、二十年的婚姻吗?」

话音未落,一股滚烫的热流就泼在了我胸口。

是坐在我对面的林清月。

她泼完手里的排骨汤,还恶狠狠地瞪着我:「不许骂我妈妈!」

那张还没完全长开的稚嫩小脸,虽然一点都不像我爸,却已经有了严尔梦几分神韵。我偏头看了她几秒,忽然抬手,甩了她一耳光。

「清月——」

严尔梦豁然站起来,在林清月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我爸跟着站起来,想也没想地回击了我一巴掌。

他用的力气极大,我被打得偏过头去,半边脸都发麻,耳畔也嗡嗡作响。

「林星,你妹妹才五岁!!」

我用舌尖顶了顶剧痛的口腔软肉,转头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林进,我也才十九岁。」

从餐厅墙边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胸口的排骨汤把衣服染得一片狼藉,头发散乱,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

狼狈得要死,像条可怜虫。

林进眼神动了动:「娇娇……」

「林进,要钱,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顶着受伤的脸,漫无目的在街头游荡,然后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在门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我一边喝酒,一边出神地想着过去的事情,直到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是严知渊的电话。

我没有接,就那样看着它持之以恒地响了一分钟,然后屏幕暗下去,又重新亮起来。

「发定位,我去接你。」

我拿起手机,把定位发给他,过了几秒又觉得后悔,于是飞快地撤回了。

「不用管我。」我打字回复他,「今晚我回寝室住。」

其实我没打算回寝室,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去,我都能想到别人的猜测和议论。

可我一点也不想让她们可怜我。

我坐在花坛边,借着便利店窗口透出的灯光,一罐又一罐地喝着手里的啤酒。

喝到中途,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大雨。

我晕晕乎乎地站起身,又坐下,抓起手机,准备打个车,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下一秒,熟悉的冷清男声就在我发顶响起来。

「娇娇。」

他没有叫我的姓。

我抬起醉得曚昽的眼睛,看到严知渊撑着一把伞,站在距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

雨帘被昏黄的路灯染得一片模糊,他站在那里,身姿锋凛,微微垂头望着我。

我撑着下巴,仰头望着他笑:「严知渊,你怎么来啦?」

我想我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看到他一贯冷漠的眼底,有深重的痛惜之色渐渐涌起。

柔软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我红肿的脸,雨声淅沥中,严知渊的嗓音格外温柔。

「娇娇,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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